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個搭檔組合,都有獨屬他們的舞步探戈。
讓人驚喜、榮耀、感謝的羽球奪金麟洋雙打,除了擊敗對手那個當下,像是把整個生命笑開來的可愛至真笑容,扯著球衣右胸上小小中華隊徽,180度旋轉供鏡頭捕捉的激動至情....,原來背後有這麼奮力追趕、不放棄夢想也不放棄自己的故事,連人在中途的我都覺得備受鼓舞!
平時很少轉貼文,但因這文章寫的真好,故事實在動人。在我們繼續為所有中華隊國手和表現傑出的郭婞純、戴資穎、林昀儒、楊勇緯....報以熱情掌聲,為王齊麟李洋兩個年輕人開心舉杯的同時,忍不住要和大家分享這榮耀背後,選手們的「一路走來」.....
《生命最壯麗的追逐:李洋》
作者黃銘彰,曾是Big issue和Verse 主編的文字工作者
確認中國對手挑戰失敗之後,李洋興奮倒地,看起來幾乎不敢置信。那一刻,我也感動得淚水在眼眶打轉。確實,誰也沒有想到台灣羽球男雙有天會拿到奧運金牌;甚至,王齊麟與李洋這組「麟洋配」搭檔,本身就是一場出乎意料的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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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在成長過程中,有沒有覺得自己怎麼追趕都追不上的那種人?
對李洋來說,王齊麟曾是這樣的存在。
王齊麟、李洋是國中同學,國二李洋轉進中山國中時,王齊麟已是校隊主將,兩人無論是練球、還是對戰,李洋總是只有「被虐」的份。早慧的王齊麟,當時已經在國內各級比賽嶄露頭角,是學校的雙打扛霸子,身為候補選手的李洋,將之當成遙遠追逐的目標,不斷訓練自己。對於當時的李洋來說,和王齊麟配對簡直像是天方夜譚。
不過,王齊麟也並非沒有敵手。那時同在中山國中的,還有今年征戰奧運男子單打的王子維;在單打賽場上,王子維是王齊麟始終無法跨越的高牆,也因此,教練安排王齊麟轉戰雙打,盼他能在此開拓出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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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高中後,王齊麟直接升上甲組(在台灣,甲組才資格參與國際賽事),更拿下全國排名賽冠軍。17 歲那年,他甚至就和當時的搭擋拿下亞青賽銀牌、隔年更打進世青賽準決賽。轉職業後,王齊麟早是羽球國家隊重點栽培的雙打新星。而後,他在球團安排下,與台灣男雙第一組合、前場組織經驗豐富的陳宏麟搭檔,很快地成績突飛猛進,2017 年這組雙麟組合世界排名已高居前十,更在 2018 勇奪世錦賽銅牌的台灣羽壇最佳成績。
反觀國中畢業後的李洋,則在羽球賽場上浮浮沉沉。高中時期,他為了打進甲組,費盡苦心訓練,後來卻受了傷,始終未曾入選青少年國手,且從未能在競爭激烈的全國羽球排名賽躋身前三,晉升甲組之列。從小最支持他打羽球的父親痛心說他不是「打羽球的料」,要他好好專注在學業上;當時,李洋確實幾乎要放棄羽球,但不服輸的反骨精神,仍讓他折衷考量學業因素,選擇就讀台北商業大學企管系後,依然沒有一天放棄練球,並持續征戰賽場。
進入北商的第二個學期,天道終究酬勤,李洋彷彿開竅般和當時的搭擋、高中同學江聿偉在青少年國手選拔賽中意外拿下冠軍,還在排名賽獲得乙組冠軍,終於實現甲組選手夢。這時,王齊麟已是國家隊第一雙。
那好幾次險些放棄的時刻、在乙組載浮載沉的日子,距離今天,僅僅是 8 年前的事。李洋的人生,彷彿一場勵志電影,而他是那位看似平凡、實則因為自身不間斷的努力而擁有超能力的最佳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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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甲組後,一切彷彿豁然開朗,李洋和國小到高中的學長李哲輝搭檔「雙李配」,持續苦練,終於在 2018 年攻克雅加達亞運銅牌,逐漸獲得矚目。
深知一切得來不易,自己天分不如王齊麟等人,國手歷程走得比大多數人艱辛的李洋,自我要求一向非常嚴苛,且在作息、飲食上都極度自律,甚至常常自己加時練球 —— 與李洋同在國訓中心訓練的羽球國手楊博涵就說,李洋是他每天在國訓看到「最喘最疲勞的那個男人」。在球場下,李洋不錯過每次讓自己更好的機會;在球場上,他更是為每一顆球拚盡全力,直到球落地之前不放棄任何可能。
正是這樣不放過自己的努力,讓李洋在兩年前終於追到了王齊麟。
2018 年底,李洋轉隊至土地銀行羽球隊,過去總覺得高攀不起的王齊麟成為新歡。這時的他,持續在場上、場下竭盡所能,只為了配得上那從小瞻仰的目標王齊麟。事實上,經過這些年來的苦練,他不但早已配得上這位國內最頂尖的羽球雙打國手,無論是場上冷靜沉著的前場組織能力、還是場下內斂穩定的性格,都恰恰與走速度力量型的重砲手王齊麟完美互補,加上熟悉兩人角色的王齊麟前搭檔陳宏麟擔任教練,「麟洋配」迅速在全球羽壇高手林立的男子雙打項目中崛起,短短兩年內已經拿了一座超級 500 等級賽事冠軍、兩座超級 1000 賽事冠軍,更在 2020 年世界羽聯世界巡迴賽總決賽封王,成為各國男雙挑戰奧運頒獎台的頭號勁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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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磕磕碰碰的李洋,初次登上五環殿堂,特別珍惜舞台,「曾經,奧運對我是遙不可及的夢想。能站上這個舞台已經讓我充滿感激,我只想把每場球都盡力打好,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這組世界排名第三的「麟洋配」,在奧運開幕第一天的小組賽面對印度組合意外失利後險遭淘汰後「觸底反彈」,先是爆冷扳倒世界第一的印尼組合吉地安(Marcus Fernaldi Gideon)與蘇卡穆約(Kevin Sanjaya Sukamuljo),而後擊敗地主日本黃金男雙渡邊勇大與遠藤大由,再挑落世界排名第二的印尼組合阿山(Mohammad Ahsan)與蘇堤萬(Hendra Setiawan),遠遠超越他們設定的八強目標,初登奧運舞台就破天荒拿下金牌。
羽球外行人如我,綜觀賽場本次奧運賽場上的表現,兩人默契實在沒話說——那種默契是,我把握住每次你創造的機會、守護好每顆你錯過的球,是無須言語的心領神會,合而為一的極致狀態。儘管扛下後場主攻角色的王齊麟鋒芒更盛,但李洋的前場組織、防守、甚至是比賽節奏的控制,同樣功不可沒。畢竟,要站上這個每位羽球選手一輩子神往的奧運頒獎台,兩人不只缺一不可,還得發揮一加一大於二的超越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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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見之明地回頭一望,實在慶幸高三那年沒有放棄羽球路的李洋,才有今天這組來自台灣的奧運金牌男雙。
從在乙組浮沉、不被所有人看好,到一舉拿下羽球男雙奧運金牌,李洋的精神,始終是,無論目標再遙不可及,在球落地之前,依然用盡所有力氣追趕著 —— 如同我們見證的,那是一場平凡生命最壯麗的追逐。
楊 右 任教 會 在 民意論壇:聯合報。世界日報。udn tv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從中美魔咒脫身 保存中華的雅典
楊雨亭/作家(台北市)圖:法新社
郝柏村在一九八三年十一月十六日日記中記載他在新加坡和李光耀總理晤談時,李光耀關於美國說了三點:「美式民主不能對抗共黨擴張」、「卡特無知無能」、「美國沒有一貫戰略」。筆者認為,李光耀確有眼光,隔了卅七年多,這三點基本沒有太大的變化。
至於拜登的思維和政策,還要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唯一需要釐清的是李光耀所謂的「美式民主不能對抗共黨擴張」,到今天是「美式帝國主義不能對抗中國共黨式帝國主義的擴張」。
美國在內政、經濟、外交、軍事上長期停滯的情形,不能完全怪美國政治制度和政治人物,而是美國人民普遍享受安定繁榮太久,社會從裡層開始腐化。在資訊科技方面,美國仍然獨領全球風騷,但是中國在特定領域上已有超前現象。這樣的現象並不是李光耀和郝柏村等的國家領導高層當時可以預見的,筆者從另一個角度予以解釋。
筆者在一九八○年代前即在美國留學,每逢星期五、六,美國許多大學生即開趴享樂,筆者與同學合租公寓,隔壁搖滾樂與跳舞歡呼之聲震耳欲聾,從晚間一直到半夜三點,其中菸酒、大麻與性氾濫。在這樣的情況下,年輕學生如何有效學習?而我們亞洲學生此刻不是在餐廳打工,即是漏夜苦讀,因為語言文字的隔閡,唯有加倍再加倍的努力,才有可能達到美國同學所理解的三分之二程度。
筆者由於需要獎學金,在數學系任教,教導大一學生微積分,才發現這些活潑、漂亮、強壯的男生女生們,連基本的加減乘除都要花上許多功夫。奇特的是,最終大部分亞洲學生都能掌握所學精要,在美國產業中發展,雖然特別傑出的仍是少數,但是對於公司交付的任務,基本使命必達。
筆者舉這個例子,說明中國哲學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規律。中共近年來的宣傳,認定中國崛起,盛世來到,事實上已有驕縱狂妄現象。而中國周邊國家對於中國的「單邊擴張主義」,尤以南海與台灣海峽所施行的強制性政策,多數感到憂心忡忡,因此邀請美國保護與對抗。美國的軍方和中情局這樣的右派勢力傾向「美國再起」,但是美國的軍事和經濟國力以及人民精神已經下降許多。現在美國在亞洲結合一些中小型國家,圍堵對抗擁有十四億人口市場並且生產全球四分之一民生產品的中國,對於這個難以置信的歷史現象,後續的發展極為可觀。
台灣的武器裝備陳舊,社會承平太久,固有國防部長邱國正說敵人「要打多久,我陪多久」,但老百姓絕無可能全體負槍上陣,一拚死活。台灣本島一旦陷入戰火,必然使得七十年來生聚教養,好不容易成就的民主自由繁榮毀之一旦。因此,台灣必須和大陸取得緩和的關係,在中美的「修昔底德陷阱」魔咒中脫身而出,以保存我們中華民族的雅典。
楊 右 任教 會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零雨〈龜山島詠嘆調〉中敘事主體的變化及其象徵 ◎林霈楨
一、內文
零雨(1952─)的〈龜山島詠嘆調〉是收錄在1999年出版的詩集《木冬詠歌集》中,由七個部分組合而成的長詩。雖然詩集的目錄將〈龜山島詠嘆調〉分為(一)、(二)兩首詩,但無論在敘事主體的變化上,或意象移動的軌跡上,兩首詩均能毫無間隙地連接在一起,詩的核心主題也十分集中且一致。因此本文會將(一)、(二)兩篇視為一整首完整的長詩,整體性地討論零雨如何以敘事主體和意象的變化,創造出詩意的移動,並傳達出詩人寫作的意圖。
在詩的一開始,敘事主體:我,亦即詩人本人,與敘事對象:龜山島,呈現相同的姿勢:躺,隨著現實中搭火車的詩人出了隧道看到大海而相遇。零雨將龜山島擬人化為同樣能用眼睛觀察外界的女性「她」,兩人於是開始互相觀察。然而這場初次相遇她們只能看到對方的部分而非整體:「我看到她的臉/優雅而從容/雖然我看不到其他……她看到我的側影/畢竟看不見我的身軀」。
不過詩人認為「我們肯定看到彼此」,因為「光線來了又去了,同樣/打在我們身上」,所以她們用夢進行更積極的交流,甚至不甘於只有視線上的互動,想進一步達到肉體上的碰觸,「在夢裡/我們交換無數種姿勢/想必也努力伸出過手」。可惜最後這場交流暫時以失敗告終,龜山島仍舊披著灰絲絨,與初見時毫無二致,詩人則被火車帶進漆黑的隧道,失去龜山島的蹤影。但透過(一)之一括號中的詩句能看出,詩人並沒有就此遺忘龜山島,甚至對龜山島的稱呼從「她」變為更親密、距離更短的「你」,開啟往後連結的可能性。
來到〈龜山島詠嘆調〉的(一)之二,詩人這次並非因為真正看見龜山島才想起龜山島,而是當自己處於「如大陸之對待島/島之對待嶼/嶼之對待孤獨/如岩石之對待弱水/集體之對待單一」的弱勢處境,赫然發現之於台灣島,同樣身為弱勢、少數的龜山島,卻是主動「離開、抗拒、背叛」大島,沒有停留在被動的「被對待」。詩人找到自己和龜山島的共通性,藉由龜山島發覺自己想要成長的方向,龜山島成為學習對象、精神支柱一樣的存在。這樣的欽慕在下一段(一)之三中表現得更為明顯,詩人欽羨龜山島面對集體社會的紛擾,只是「臉龐向上,悠然躺臥/彷彿天與地之間的平衡/就在那裡……你只是自己,啊自己/生滅的一塊小小領地」。
楊小濱認為,龜山島在這首詩中代表的是「弱勢對強勢的規避,是個體對群體的疏離。這種疏離在很大程度上是對一體化霸權的執意拒絕。」零雨本人也曾談及此詩的創作構想是:「我把龜山島化身為一種孤獨的象徵,一種相對於台灣本島的他者。」當詩人清楚她想做的是背離陸地代表的強勢、霸權,龜山島的精神就已在她心中生根,不必依靠肉眼的協助,於是即使敘事對象「被天候的霧雨猝擊/以至無形」,詩人很清楚「但你始終在那裡」。
雖然敘事主體「我」已能隨時隨地在心中召喚出敘事對象龜山島的形象,到了(一)之四,新的不安又冒出來,詩人開始擔心兩者的世界其實是平行的,甚至這個擬人化的龜山島已經死亡,只是一句沒有實體的流言,只是「一個被告知的傷口」。幸好很快的,零雨用「春天、芽苞、踊舞」等充滿生命力的詞彙「復活」了龜山島,在充滿生機的場景中「我向前走,你也向前走……我看到了──/一部分的自體/被切割、拋擲、推落/在遠方的海上」,切實地縮短了「你」「我」的距離,破除前面對兩者的世界其實平行的擔心。同時詩人更進一步發現一部份的自體成為海上的龜山島本身,因此不僅「我」心中有龜山島,龜山島心中也有「我」,在〈龜山島詠嘆調〉(一)的末尾,敘事主體和對象達到了真正的精神交融,無法一刀將詩人和龜山島區分清楚了。
延續(一)末尾「我」和龜山島的水乳交融,〈龜山島詠嘆調〉(二)一開始就將敘事人稱從「我」換成「我們」,行為、精神皆合而為一。在「被遠方/追來的陸地撞擊/但是彼岸,岸上/人潮洶湧──另一火災/在進行著」等句再現拒絕霸權的主題,和「啊,那麼就把身體躺下/用昂仰的頭顱,想像自己/成為一方金色的國土」重述詩人想達成的心靈狀態後,「我們」呈現出的意象從靜態的「國土」,轉變為「兩隻腳槳」──一位前進的泳者,從「島」的特質趨近於「人」的特質。且這位泳者擁有「一種黎明自內部升起」的力量,去照亮她泅泳的海洋,對照(一)之一不管「我」或龜山島的明暗皆受制於外在的「天逐漸暗了/天逐漸亮了/光線來了又去了,同樣/打在我們身上」,此時敘事主體的力量顯然更上層樓。
隨著敘事主體繼續前進,「舊有的領地在背後漸漸消失/前面是一泓青藍色的海洋……我腳下的這一方舊土已是全新了」,當抵達全新的領域,零雨把敘事人稱從「我們」又換回「我」,好像龜山島已不足以滿足主體不斷前進、背離陸地的渴望,所以要超越龜山島身為一塊無法移動的土地的限制,重新變回能移動的人類。又或者主體這時候已經不需要龜山島和她作伴,不需要用「我們」的方式前進,龜山島的精神完全內化為無形,所以主體可以重新變回「我」一個人,而這個「我」是成長後充滿力量的「我」,不是詩最初那個淪為弱勢便惴惴不安的「我」。
「我」在游泳前進中遇到千百種生物,每一種都映出她的身影,然而詩人始終堅定她泅泳者的角色,「我扮演一個角色,不做兒女/不做父母,不是善心的教徒/不是微笑的鄰居/不了,不了……」海中的千百種生物指的自然是社會上人們對於各種角色的期待,例如兒女就該孝順、鄰里就該和善……然而詩人已經給自己一個定位、一個方向了,不會再受到身邊各種紛雜的聲音左右。
那麼主體到底是朝什麼方向前進?身為台北人,但任教於宜蘭大學的零雨,長年坐火車穿梭雪山山脈兩側,每當火車駛出隧道,看見太平洋上的龜山島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宜蘭到了,所以即使不是宜蘭人,她也很能明白「對於有些宜蘭人來說,龜山島好像就是一隻千年的神龜,在呼喚他們:『歸來吧,歸來吧。』」那麼〈龜山島詠嘆調〉中的敘事主體前進的方向,是同作者的創作動機,受到龜山島的召喚,向著它前進嗎?在詩的結尾,能看出「我」顯然超出了龜山島的限制,向更廣闊更未知的大海前進了,不單單只是歸向島嶼。
黃文鉅則對敘事主體前進的方向抱著悲憫的看法,他認為「陸地」指的是現今的中國,因此龜山島就是台灣的隱喻,兩者都在主權的擺盪中漂流,飄零無依:
「一個被告知的傷口」暗示了傷痕的未曾消泯,而這傷口的結局,則是讓島和島之間的互相凝望更加遙遠,小島的「漂流」成為必然的宿命……「陸地」所指涉的神州,大舉伸出「手臂」,企圖拉近距離,卻終究促使兩岸的去勢更加分岔。舊有的領地,即將被未知的「同胞」吞噬(?)前方只剩汪洋一片。
所以到頭來主體的漂流仍舊是不得已、無所依靠的嗎?對於主題前進的目的地詩中曾有兩段敘述:「喚醒/另一部分海洋/──那裡,有一個窗口/在遠方不遠處」、「在這海洋中心,什麼地方/一架鋼琴發出藍色的聲音/開啟一個方向──與我/游動的方向相接」零雨沒有明確給出「窗口」和「琴音」究竟代表了什麼,但應該可以確定她不是漫無目的地前進,是向著某種充滿自由、美好,看得到希望的方向前進。
楊小濱同樣認為龜山島能看成台灣在政治上的借喻,但同時不僅於此,它可以是任何反霸權、離心力量的象徵,藉由龜山島,詩人要展現的是她不停不停逸離中心的能量:
「泅泳者」的形象在詩末尾的出現使旅程的寓言進入了一個新的向度,但她並不確知新「開啟」的「一個方向」是什麼,而對中心的否定(從「舊有的領地」「漂流得愈遠」)是否會最終抵達一個理想的國度,也不是詩所能明確回答的。」
詩人沒有義務,也沒有意圖提供讀者最終的解答,令人欣慰的是,透過「不遠的窗口」、「不可見的琴音」等線索,零雨為這未知的追尋保留了一點希望,且這樣的希望不再是依靠龜山島等他者賦予,而是成長後的敘事主體由內產生的,如詩所說的「一種黎明自內部升起」的力量。
二、參考資料
零雨,《木冬詠歌集》,台北:唐山,1999年。
楊小濱,〈冬日之旅──讀零雨詩集《木冬詠歌集》〉,台北:唐山,1999年。
涂文權(導演),飛越文學地景(2019)飛閱文學地景VI Ep 08–龜山島詠嘆調 零雨,台北:民視。
黃文鉅,〈箱女在劫:宿命與地理的黑洞──零雨詩的歷史寓言、空間考古〉《臺灣詩學學刊》第10期,200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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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林霈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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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0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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