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快乐有嘉的一时放纵
老师写的第三段就是我一入行的工作(我就是老师带的那一届训练班学生),还有负责几个时段的新闻播报。偶尔在需要出差之前,总是和深夜班的DJ一起下班。在正式当班前一些日子需要半夜回到直播室练习直播的仪器操作,然后就留在公司继续工作到天亮。在如此繁重的工作量之下,当时却毫无杂念地一一把工作完成,只求被分派的工作不出错无遗漏,战斗力旺盛,回想起来也觉得匪夷所思,当然也可能还很年轻😝
#DJroom
#那些地毯我也走过
#那些椅子我也坐过
邓丽思 Lawrry Zhang
【丽思的文字14】
《🤫不能说的秘密🤭》
办公室一般都不容许职员过夜,即便是24小时营运的工厂、电台或电视台。不让夜宿,当然有许多考量,担心公司重要文件遗失,考虑电流无谓花费,万一发生火灾什么的,也减少一个人命伤亡。当然,造成火灾的,也可能是那个留宿过夜的人。
说了那么多,我想说的是,我过去曾经悄悄在988的办公室过夜。
那时候的工作量很大。除了on air 直播,还要安排电脑内每天每个不同节目的歌曲。不是排一天两天的歌,而是整个月的歌曲。不是为自己的节目排歌,而是为所有DJ的节目排歌,包括半夜没人值班的五个小时。虽说是数码化的电脑时代,电脑会自动选歌曲;可是电脑偶尔也会出错,在夜间节目选快节奏的歌,或午间节目选择超慢速的歌曲。排歌的负责人,就得一首一首检查。一些置入性的活动宣传,也得用人手操作排进去。除了排歌曲,还要确保每个小时的歌曲加广告加活动宣传必须等于60分钟。
除了以上在电脑排歌曲的日常,农历新年来临前,还得预录30首全年流行歌曲排行榜的总结,要播歌,也要写稿点评歌曲,做一个三小时的节目。全年十二个月,自然还有其他季节性的节目必须策划。有时候,我会发呆的问自己,到底我真正为自己的节目,为那些因我而留守的听众,付出了多少时间?
无奈归无奈,工作别无选择还是得完成。于是值完深夜节目的班,若手上任务时间吃紧,我就没回家,留下来继续工作。再不然就是先在办公室睡个觉,清晨比谁都早占用预录节目的录音室,完成该完成的配音配乐和录音。
我最早期在988办公室过夜的空间,是我们台长的办公室。988开台的台长陈咏斯小姐(目前是佛光的其中一位法师),采的是开放办公室政策。那部排歌曲的专用电脑,就放在她的办公室里,即便她下班了,她也让我们知道钥匙放哪,方便我们随时进去开电脑使用。我因此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小睡几小时的地方。
必要过夜的时候,我会把睡袋带来。深夜节目结束,已是半夜一点,我在值班的技术人员不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把睡袋铺在办公室地毯上,冷气也没开,免得让人发现,只将唯一可以推开几寸的落地长窗推开,灯关上,门反锁,规律的数着自己的呼吸,很快就入睡。早上也不会睡过头,七点,窗外的亮光就是最好的闹钟。
我在988 十九楼办公室过夜这件事,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位同事提过,免得传开去,节外生枝,以后工作赶不完,就没撤。
后来首任台长离职以后,我的长女也出世,再怎么拼搏,也得回家先顾好孩子。办公室留宿这事,就告一段落,直至我离开电台以后,再回去客串代夜班。
我离职电台时,林淑萍是当时的台长。淑萍非常看重我,虽然我已离职一两年,她还是常常联系我,希望我能回电台上班。她甚至曾经以合约的方式聘请我当其中一届的DJ导师,我因此又回到电台客串一些小单元,偶尔还在DJ请假时代夜班,让我当时的DJ学生见识导师不是只有理论,还有实践。
重回电台值夜班,我已经不敢在下班后凌晨开车回家。过去深夜车辆最少,开车最舒服的马路,经过多年以后,再也不安全,假车祸、醉驾、飙车,危机四伏。深夜下班以后,我必须找个地方小睡几小时,否则早上回家就没力气顾孩子。主管们办公室的主意自然不可以打,唯有打DJ Room这个公共空间的主意。
我当时有一个中国籍DJ学生张韬Lawrry Zhang ,他每一次值完深夜的班,已经没有火车让他回赛城,他会在DJ Room将几张办公椅排成一排,暂且当他的床。
我代完夜班也想依样葫芦,却发现那些可以360度旋转的办公椅,排成一排也不容易当一张床。躺上去已经不容易,身体稍有移动,椅子就移位,人随时会掉下来。可以想象神雕侠侣小龙女睡绳索这个情节有多高难度,真佩服我那个学生当了近半年以上的半个小龙女。
现在卫生常识多了,知道地毯和椅子坐包最易繁殖螨虫。如果当年我知道第一任电台台长办公室的地毯,人来人往,不知道从外头带进来多少尘埃细菌和螨虫;如果我知道DJ Room那些七八年都不曾换的椅子坐包,不知道坐过多少个臀,繁殖了多少眼睛看不见的螨虫;我还会有勇气睡地毯和那些办公椅吗?
邓丽思
30/08/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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