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被人霸凌,但唐鳳選擇去了解霸凌者的想法】#精選書摘
折衷或化解問題在生活中經常發生。很多人知道我小時候在學校曾遭遇霸凌,對我來講,解決方式就是自發去了解霸凌我的人的想法。
因為是從結構上去解決和回應問題,本來的感受已經昇華,不會停留在「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個體層次,還可以促使未來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唐鳳15個關鍵詞 #唐鳳 #IT大臣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霸 凌 者的想法 在 香功堂主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絕命大平台》:他人的地獄,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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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好讀版:https://mypaper.pchome.com.tw/hatsocks75/post/1380454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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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有三種人:在頂端的、在底端的,還有注定沉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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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葛蘭簽了一紙合約,自願前往絕命坑待半年,離開後便能獲得一張合格證書。絕命坑是個垂直天井式的建築物,沒人知道絕命坑共有幾層,食物會從上層開始往下傳遞,越下層的人吃到食物的機會越少。為能活命,殺人食人時有所聞。絕命坑的「住客」每一個月會都更換一次住所,有些日子衣食無虞,有些日子飢餓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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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大平台》令人想起《末日列車》或《摩天樓》,關於階級差異與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但它又不僅僅只是如此,影片最厲害的設計在於對人性的探討,每個月的樓層替換(階級的流動),究竟是讓人們變得更懂得體諒不同階層的人的辛苦與無奈,或是因為吃過虧受過苦,反而變得更加自私與殘暴?但它同時也在提問,到底是誰在分配樓層?是誰在掌管這一切?最高階層的人設計垂直管理中心的目的,不是為了好玩有趣,而是藉由不同樓層者的相互牽制與對立,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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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馬加西先生,你知道絕命坑是怎麼一回事嗎?」
「很明顯,重點是進食。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很困難,取決於你的位置,幸虧第48層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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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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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開場,葛蘭在第48層醒來,他的室友崔馬加西跟他說:「#這個樓層最好。」不高不低,不至於吃太飽又不會餓到,可以自給自足。葛蘭一開始還對「吃他人剩下的食物」感到噁心與抗拒,但接受了「現狀」之後,他在這一層的時光便顯得自在而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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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裡有位名叫光美的女子,她會搭乘食物平台前往不同樓層,想要找尋失蹤孩子的下落。當光美進入第49層,並被該樓層的兩名男子強行拉走(準備侵害光美),站在48層的葛蘭目睹一切,即便心慌與憤怒,卻沒有跳下樓幫助光美,說明位於中產階級的人,或許有意識到「社會結構不太對勁」,但畢竟沒有切身之痛,也就不會(不敢)想要做出重大的改變(例如分配更多食物給下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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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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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進入到絕命坑的人都可以帶一個隨身物件。崔馬加西帶了把「終極武士」(利刃),葛蘭帶了一本書《聰明絕頂的紳士唐吉軻德》(西班牙作家塞萬提斯小說)。物件說明了兩人性格的差異,崔馬加西相信並接受「弱肉強食」的命運/設定,所以他在絕命坑的日子,不會想對上層的人做出反抗,而是想盡辦法活下來,等待自己「脫坑」日子的到來。至於帶著書的葛蘭,既是點出葛蘭的不知人間疾苦,卻也暗示葛蘭與他的小說主角唐吉軻德一樣,帶有理想(浪漫)性格,在他人眼中或許是個瘋子,但卻可能對一成不變的生活(體制)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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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餓會把人逼瘋,吃人總比被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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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葛蘭被分配到第171層,當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崔馬加西給五花大綁起來,在絕命坑待過無數日子的崔馬加西知道食物平台大概分到百層左右就會被搶光,171層的人們該如何熬過這一個月?答案是:吃人肉。崔馬加西說他很喜歡葛蘭的陪伴,但為了活下去也只能慢慢地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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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友情會隨著時間過去而開始淡薄,然後彼此猜忌,最後引發衝突和罪行,我很清楚,因為我有經驗。」崔馬加西。
「你就是個該死的殺人兇手!」葛蘭。
「不,我只是很害怕,我也不想這麼做,我的小蝸牛。」
「我不是蝸牛。」
「對不起,把你當成一隻正在淨化雜質的蝸牛,對我來說比較容易。」
「你得對我的死負全責。」
「不,是上面的人逼我的,這應該怪罪在我之前的340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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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48層一下子掉到171層的葛蘭,終於見識到「底層生活」的恐怖,而之前吃過虧的崔馬加西早已學會在困境中求生存,而且懂得把自己的罪孽合理化(這樣才不用受到良心的譴責),對崔馬加西來說,他的行徑或許可怕,但不能忘記他之所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綁人、殺人、吃人),不單是因為他很野蠻,還有前面171層的人們都太貪得無厭,沒有想過要幫助下層者,放任他們自生自滅,才迫使他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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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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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馬加西切下葛蘭的大腿肉時,搭乘食物平台的光美剛好抵達他們所在的樓層,光美意外救了葛蘭一命。葛蘭靠著吞食崔馬加西的身體順利活了下來,一個月後,他在第33層醒來。在那裡,他碰到了新的室友:伊美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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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幾層?」葛蘭。
「兩百層。」伊美莉。
「兩百層?食物根本不夠兩百層的人吃。」
「若每個人都只吃自己所需的量,食物就能抵達底端的樓層。」
「不,在這裡沒那麼簡單。」
「對,是不簡單,外面也一樣,但垂直中心遲早會發生某件事,某件能激起自發性團結的事情。」
「垂直中心?自發性團結?這是他們發明絕命坑的原因嗎?改變是不會自然發生的。」
「也許這就是你在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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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美莉曾是管理階層的一員,她想要證明人類可以被救贖,不斷跟下層的人宣導,希望每一樓層的人都可以做好食物分配,這樣後面樓層的人也就可以活下去。但底下居民當然不願乖乖聽話,他們不顧伊美莉的勸說,依然大吃特吃,想要充分享受自己身在高階層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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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不像之前的「口罩、酒精、衛生紙」之亂?如果社會上的每個人都只買自己夠用的份量,都懂得替下一個人留一條出路,照道理說物資應該會是人人都有得使用。但人類很容易對危機感到焦慮,進而出現私心:反正每個人都在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不如我們也來囤積貨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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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伊美莉的勸說不被眾人接受,葛蘭對下樓層的人威脅說:「如果你們不懂分配,那麼我要把大便塗在食物上,讓你們每個人每天都吃大便作為懲罰!」要促使人類團結,就得在他們的腦袋中製造危機意識:「假如不合作就會危害到自己。」哈,好無奈喔,沒有人是發自內心地想要幫助他者,而只是不希望自身成為被報復的對象,才開始聽命做事(我們面對氣候變遷也是類似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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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葛蘭的做法只能威脅到33層以下的人,33層以上的人依舊不為所動。這邊倒是可以用政治來作為解釋,如果有心要改變世界,身處底層的人,能夠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或說影響範圍很小),但若能投身政治,獲取更高的權力(而且沒有被權力慾望沖昏頭),才有做出更大程度改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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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伊美莉這個角色,她在絕命坑(垂直自我管理中心)公司服務25年,自願進入絕命坑,想要改善絕命坑的體制。她剛跟葛蘭接觸時,葛蘭責罵管理階層無良,伊美莉反駁說她替對方工作25年,沒有葛蘭想像的那麼壞。但在度過一段時間後,伊美莉才改口說:「我為他們工作了25年,8年以來,我不斷把人送進這地獄,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因為我對這裡一無所知,我發誓我真的一無所知。」伊美莉是高層體制的一員,被洗腦,認定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問題,但真正在絕命坑走一遭,才發現這個場域如何把人給逼成了恐怖份子。伊美莉會讓我想起凱特溫絲蕾在《為愛朗讀》中飾演的角色,即便意識到自身的惡,但又在自我催眠與自我諒解的心態下,讓她得以在納粹底下繼續執行殺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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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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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蘭從33層被換到第202層,伊美莉選擇自殺,把自己的肉身獻給了葛蘭。那是她的自我救贖,也是她對葛蘭的期望,希望這名帶著書來到絕命坑的男子,可以為這個人間地獄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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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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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7層我有權利大吃大喝。上個月我在第114層差點餓死,那時候你們那些混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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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蘭從第202層回到第6層,我們已經熟知管理階層的「用心/算計」,不變的是最上層(控制一切),其他樓層會不斷變動,目的是要造成人與人之間的對立與紛爭。享受過高層優渥生活的住客,如果淪入底層,吃過苦受過難,當他們再次回到上層,內心想的或許不是如何讓掉到低層的人好好活下去,而是如何讓自己吃得更飽些,如何享受在高樓層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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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就有存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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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我們生活的社會,有多少人在發了財之後,真心回饋社會,幫助弱勢者?葛蘭在這個樓層認識了巴拉特,一個想要逃出絕命坑的男子。他跟巴拉特達成協議,決心改變絕命坑的運作方式,葛蘭對巴拉特說:「如果能讓最下層的人吃到東西,我們就有機會破壞這個運作機制。」他們攜手合作,搭乘食物平台一層一層往下去,強制分配食物份量,希望每個樓層的人都能吃到食物,如果碰到反抗者,便以暴力的方式捍衛自身的理念(共產制度的暴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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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蘭和巴拉特在某一樓層遇見一名智者,智者要他們以德服人,也告誡他們:「要怎麼讓上面的人知道我們成功了?給他們一個象徵,我們需要的是一道秀色可餐的美味料理,把一道珍饈原封不動地送回第0層,想像一下他們看到絕命坑把那樣一道料理送回去,會是什麼表情?他們便會明白你們的訊息。」一個象徵,一個上下一心攜手合作的成果。要讓管理階層明白不同階層的人民是有可能達成共識,有可能撼動固有僵化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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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決定將奶酪給原封不動地送回最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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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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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蘭和巴拉特一路向下,途中遭遇許多的反抗,他們也一一撐了下來,只是絕命坑遠比他們想像的更深(暗示底層階級者的數量與困境遠超過人們的想像)。當他們下到333層,巴拉特和葛蘭已經傷痕累累,而在那一層他們遇見了光美的女兒,一個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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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特和葛蘭此時要面臨一個抉擇,把奶酪送給飢腸轆轆的女孩,或是為了完成自身理想,決定犧牲女孩?看到這一幕我其實想到知名的攝影作品《飢餓的蘇丹》事件,1993年蘇丹戰亂頻繁,且發生大飢荒,兩名攝影師看見一名飢餓的孩子在地上匍匐前進,身後有一隻禿鷹等著啃食孩子,攝影師為了取得一幅好作品,決定先拍照再來拯救孩子。這幅照片發表後引發震撼,讓全世界的人知道蘇丹的悲慘狀況,並贏得攝影大獎。然而攝影師受到大眾輿論的批評與攻擊,說他太過冷血無情,導致攝影師在獲獎數個月後自殺身亡的悲劇。人們從攝影師留下的遺書中,得知攝影師同樣有經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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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其實爸爸才是那個無力爬行的孩子,而整個世界則是那隻禿鷹。」攝影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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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多面性,道德的難題,生命歷程對人的選擇的影響...《絕命大平台》的精彩,在於它透過不同樓層的起落,探討了我們生活的世界的樣貌,同時藉由光美的女兒,述說革命者的犧牲,以及未來希望的可能性。電影最後,光美取代了奶酪(人性大過物質的價值),一路高昇衝向平台的頂端,而第0層的人們看到這名女孩,這個革命(希望)的象徵,會不會做出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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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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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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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大平台》中段有一個突兀的橋段,第0層的總管(管理員)發現奶酪中有一根頭髮,他因此大發雷霆,怒斥廚房工作人員的不用心。回到電影結尾,葛蘭想要把奶酪送回第0層,想要傳遞一個訊息。這時我們得去思考:女孩是否存在?電影裡,崔馬加西說光美在尋找孩子,伊美莉卻說光美是獨自一人進入絕命坑。究竟哪個人的說法才是正確?女孩是否存在?她會否是葛蘭意識彌留中所產生的幻想?如果女孩存在,那麼葛蘭讓女孩吃掉奶酪,訴說的是他在臨死之前,維繫住自己的人性。如果女孩不存在,那麼影片中段第0層的總管斥責奶酪裡的頭髮,才是電影的結尾,意即葛蘭等人所追求的意義(改變),並未發生,#上層的人根本不懂底層者的想法還以為奶酪被退回去只是因為食物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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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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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崔馬加西的口頭禪是「很明顯的」,那是個反諷,一切都很明顯,但沒有人願意去改變它,視而不見,姑息容忍,人人都是共犯。諷刺的是,正因為人人是共犯,反倒化解了人們使惡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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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葛蘭自願進入絕命坑以換取合格證書,這是利出一孔的誘因,在裡頭待上半年,明白絕命坑的可怕,日後離開此地,必定會更珍惜外在的世界,也可能會想盡辦法遺忘掉「另一個」世界的恐怖(或不擇手段地不讓自己成為「底層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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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高樓層的人可以隨心所欲地大吃,但是未來一片黯淡,很容易胡思亂想。」為何會有高樓層的人選擇自殺?或許是害怕日後會被換到低樓層,不想在這階級地獄中輪迴,失去生的勇氣。也或許是看清了人性的卑劣,不願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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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崔馬加西和葛蘭在睡夢中被移動,他們從48層一下子降到171層。老經驗的崔馬加西趁葛蘭還未醒來先把對方綁了起來,準備吃葛蘭的肉撐過171層的日子。他先讓葛蘭餓上一星期才吃對方,表示要淨化葛蘭的肉體。諷刺的是,葛蘭進入絕命坑前,曾經表示自己最喜歡的一道菜是法式蝸牛。當時的他當然不知道一個月後,自己會成為飢餓者眼中的蝸牛。吃人比吃蝸牛更殘忍嗎?我們不會在乎蝸牛的感受,因為我們不是蝸牛。同樣的,當我們成為弱勢者時,又如何能期待他人能體會我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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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某方面來說,網路世界也像是垂直自我管理中心,每個人中間都隔著距離(我們看不到電腦彼端的人),他人奈何不了我們,我們也觸碰不到對方,所以網路上的人們很容易變得暴力與自私,隨意給人貼標籤、言語霸凌他人並貶低他人的存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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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越往下層人類的行為模式越殘忍與瘋狂,這說明了為何貧窮地區的暴力事件如此頻傳,出路有限,不是殺人就是被殺,只能以暴制暴來換取自我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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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如果所有人都一起搭平台下到最底層,然後又搭食物平台一起衝上最高層,結果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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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葛蘭不是救世主,他比較是理念的傳遞者,把一個種子種下,冀望它能開花結果。
霸 凌 者的想法 在 日本生活記事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最近看了一本書「SNS暴力 なぜ人は匿名の刃をふるうのか」
著者 毎日新聞取材班
発行所 毎日新聞出版
発行日 2020年9月25日
這是上個月才剛出版的新書,所以沒有中文版(書中也幾乎都是日本國內的事件,可能不會有翻譯成中文的機會),不過還是推薦給有興趣的人
如同書名「SNS暴力」(SNS就是社群例如facebook, instagram, twitter等)
這本書探討網路匿名機制下產生的問題,直接或間接導致社會事件
每日新聞(日本全國發行的報紙)今年5月連載專欄「匿名の刃~SNS暴力考」
將報導分成6個章節集結為此本書
第1章 網路批判炎燒及加速的私刑 ネット炎上と加速する私刑
第2章 加害者的真實身份 加害者たちの正体
第3章 當言語化為刀刃 言葉が刃に変わる時
第4章 日趨嚴重的受害真相 深刻化する被害の真相
第5章 在匿名性這把雙面刃下自保 匿名の刃から身を守る
第6章 社群軟體的功與過 SNSの功罪
從今年5月木村花(日本女子職業摔角選手)自殺身亡事件起筆
2019年9月常磐自動車道逼車事件(當時逼車男性身旁的女性友人拿起手機拍攝的樣子在各媒體播放,網友大舉肉搜,可是搞錯人,將另名無關的女性姓名、照片、手機號碼與社群帳號公開,網友的攻擊造成當事者莫大傷害)
スマイリーキクチ(日本藝人)網路謠言指他為某重大刑案的殺人犯之一,多年來他深受其害
唐澤貴洋律師誹謗中傷事件
今年5月疫情嚴重緊急事態宣言下應該自肅卻從東京回山梨老家的上班族女性
記者伊藤詩織性侵案背後遭遇的網路霸凌
聲優春名風花網路霸凌
片瀬久美子北海道的科學作家名譽毀損訴訟等
以上種種事件大家或許不陌生
做為一個接收資訊的受眾,每每看著事件發生,總有自己的看法與立場,而這本書將事件整理得更加全面,你看得到被害人的心聲,也看得到加害者的想法,更看得到第三者的評論與分析,報導採訪了許多專業人士,像是腦科學者、律師、教授、精神科醫師、心理學專家、社會評論家,從各個角度去探討前因後果
舉幾個印象深刻的例子
・許多年前,遭受網路霸凌的被害者向警方求助時,反遭訕笑「你真的被殺了的話我會出動找你的」「網路上的言論你也信,腦子壞了嗎?最相信網路的人就是你吧?」(但書中也有寫,多年前網路糾紛不像現在這麼被重視,即使現在大家都注意到了網路霸凌、肉搜等現象,但法律還跟不上網路時代的變化,我們可以說是處於網路發展的成長痛時期,這個時代的犧牲,會造就下個世代對網路有更完善的規範及法律)
・在網路進行誹謗、肉搜的加害者,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曝光。在網路挖人身家發動大家攻擊的人,一旦真的被找上門,反而焦慮不安「網路的東西你不要弄到現實世界來」「我的帳號萬一被學校、公司、爸媽發現就死定了」。受訪的律師說,加害者知道自己被曝光了,幾乎都出現精神不穩、無法進食與入睡、無法上班等情形,也有東窗事發後加害者自殺身亡
・上述雖然提到「被害者」「加害者」但其實很可能兩者是一體的。例如被害者因為遭受霸凌,也起身反擊或傷害他人,成為另個事件的加害者;加害者擔心自己是否曝光的煎熬,其實就和被害者承受的是一樣的痛,加害者在施暴的時候,也被自己所傷
・「網路上的言論,何必在意那一個中傷你的呢?還有這麼多支持你的聲音」受網路霸凌而苦的藝人說,那一個中傷的言論,就是湯裡的蒼繩(中文就是粥裡的一粒老鼠屎),整鍋都壞了
・「關掉網路不就好了?」對於遭受過惡意言論攻擊的被害者來說,即使關掉網路,仍然會擔心是不是此刻在哪裡有著誰正在寫下攻擊自己的言論,疑心暗鬼,不如確認一下讓自己安心,只能無限循環「到今日為止網路沒有出現罵我的話,但是會不會明天就出現了呢?」
・加害者的動機分為制裁型與看戲型,顧名思義,制裁型的人,心中有著強烈的正義,堅定的價值觀,認為怎樣才是對的,他們認為自己只是陳述中立的、正確的意見,批判這個行為有其社會意義,同時,他們也有孤獨、對經濟狀況不滿、生活壓力大等共同點。而看戲型的人,認為只要跟風罵人,火就不會燒到自己身上,看著大家同仇敵愾覺得興奮,特徵是個性較沒耐心,比起與不同意見的人交流,更喜歡同溫層,教授分析,當然不是極端分為這兩類,也有人同時擁有以上兩型特徵
・在網路寫下激烈言辭批判攻擊的人,看起來有著高道德標準,因此舉著絕對正確的大旗撻伐他人,但研究指出,這些人在現實生活中,反而道德標準是極低的,也就是說,他們展現的人格是相反的
・2013年當時13歲的美國女孩Trisha Prabhu因為一位12歲少女遭受1年多的網路霸凌而自殺的新聞,研發了手機應用程式「ReThink」,在發佈攻擊性欺凌用語前,會彈出警告「你確定真的要發佈嗎?別讓未來的你後悔,要再好好想一下嗎?」在1500個試驗中,發現有93%青少年因為這段警告而收回原本發言。對於容易衝動的年輕人起了作用,是個好消息(但我也因此擔心,未來人們越來越懂得如何罵人不帶髒字,不使用某些字眼也能傷害人。)
今天看到一條新聞「今年9月日本全國的自殺人數為1805人」
上個月8月(1849人)也是個很高的數字,與去年同期相比都是增加的
遺憾、痛心之外,更要關心身邊人與自己的心理健康,不要讓遺憾只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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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SNS,順便聊一下
今年開始,我用SNS的習慣大大改變了
總覺得因為害怕網路糾紛就「停用、拒用、不使用」不是一個適合的方法
畢竟未來就是網路世代,我們的孩子是不可能遠離網路的
但是對於社群軟體我始終覺得很難
以前我會看FB的動態,無聊看看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但這幾個月以來,打開FB只為了在這個專頁投稿
(我沒用FB帳號了,要寫文章得用渡部桑的帳號登入來寫,結果最近連他都說他的也要砍掉)
說生活有什麼改變嗎?就是手機的存在感更薄弱了
搬來日本後手機一直都是靜音,連震動都關閉
(萬一渡部桑聯絡不上我,他會打家裡電話,我都想像現在是過著我媽媽的生活,她的時代就是這樣)
記得很久以前和渡部桑看新聞時,新聞播報的東西是我在網路上好幾個月前就看過的趣聞
當時我還想「新聞的速度也太慢了吧?這個影片已經很久了」
但現在覺得「新聞幫我截取了精華,讓我看到最好笑的一個,真不錯」
如果需要什麼資訊,就一起上網查資料、去借書和渡部桑分享心得
就像20年前的人一樣,用著感激的心態,讚歎「網路真是太方便了,什麼都找得到答案」
這本書提到社群有罪過,也有功勞
未來孩子們能受到網路規範的保護,都要感謝現在的每個網路使用者,用許多教訓為他們舖路,當然,希望這些「教訓」都能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