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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完閃光的哈薩威,終於下定決心睇番Unicorn。無錯,我其實呢10年黎除咗第一集OVA,其他集數係無完整睇過一次。
記得當初睇完第一集OVA覺得非常驚艷,因為等唔切OVA慢慢出,就立刻買哂成套小說番黎睇,點知愈睇愈難頂啲劇情,結果睇完小說結局之後,就完全無心情走去睇番剩番嘅OVA劇情──因為唔忍心睇雉咁高水準嘅作畫,會配上一個咁難睇嘅劇本。
其實本身已係極之討厭福井晴敏果種新右派立場──刻意塑造暗喻成為日本嘅新勢力,強調不能夠成為任由列強擺佈嘅棋子,但實際日本應該走上咩一條路,卻係連作者自己都搞唔清楚。
本來Gundam響富野口中,係一套自護聯邦之間嘅正邪界線比較模糊嘅作品(不過響小說版佢話自護仍然係相對傾向奸角一方),但去到Unicorn個問題係唔單止正邪界線模糊,係連主角自己都唔知自己做緊乜。
以前嘅阿寶同嘉美尤雖然對權威(亦即布拉度之流嘅大人)抱有質疑,但至少明白如果要達成相對嘅Lesser Evil,服從佢地嘅指揮,盡自己駕駛高達嘅責任係唯一選擇;但去到Unicron嘅巴納吉,就直頭連呢條忠誠的底線都拋棄埋,要超越對敵雙方嘅立場去追尋自己理想中嘅和平。
但結果呢種造法配上佢不成熟嘅判斷能力,基本上響套嘢入面大部份時間就係不斷作出錯誤嘅決定;每一個佢聲稱想要愛護/保護嘅角色,最終幾乎都係比佢害到雞毛鴨血甚或戰死沙場:每當我見佢揸住部Unicorn唔係走去打仗,而係嘗試說服呢個果個就感到心煩,心諗之所以落得咁嘅地步,就係同你毫無節操響唔同陣營跳黎跳去有關。
而我最唔原諒嘅,當然係佢捉撚咗美莉坦,你老味幫害死你老豆嘅聯邦軍做狗都算,仲要害埋人地比畢斯特商會折磨到人唔似人──果種是非不分嘅痴線法呢,大概就同果班比黃標KOL呃到貼貼服服,周圍捉鬼仲要拖抗爭後腿嘅深黃粉差唔多啦。
至於Unicorn萬人齊插果個結局,我只可以講日本果班新右翼都係真心相信法治一套,由川口開治一堆作品去到福井晴每嘅《亡國之盾》,都係探討日本憲法對自衛隊各式各樣嘅枷鎖,所以Unicorn班友將聯邦憲法隱藏咗一條睇到天咁大,仲可以顛覆聯邦政府乜乜物物係可以理解。
問題係作為香港人,響經歷咗兩年「法治已死」嘅歲月後,大家都心知肚明,所謂法治去到最尾如果無武力作後盾,其實都只係一張廢紙──即使係所謂支持民主嘅美國、黃屍,只要利用媒體、社交平台、黃標KOL加上愚昧人心嘅技巧,一樣可以顛倒是非黑白,將特朗普勝選強行褫奪,將勇武前線手足抹黑成鬼……
綜觀睇番成見事,假若巴納吉由一開始選擇同伏朗托合作,新自護響帶袖殘黨作為武力後盾下用「真憲法」勒索同削弱聯邦政府,歷史一定走向更美好一面。巴納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嘅破壞力,就好比一班黃標KOL老點香港人走上絕路一樣。
所以《閃光的哈薩威》雖然係富野自己寫番,但接住Gundam Unicorn四年後,聯邦政府腐敗依舊,哈薩威始終堅持要用恐怖主義改變人類命運,之前巴納吉所做嘅努力完全白費,響劇情上可以話係完美銜接,全無違和。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5萬的網紅認真的阿芬,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最強鬼王的日子!「鬼斯社群日」大爆抓! 挑戰一天之內捕捉100隻閃光鬼斯! ►【寶可夢與我們🤗】系列播放清單:http://user29027.psee.io/FinnTv_PokemonVlog ► 👩🏻🚀 訂閱 Finn TV 頻道👨🏻🚀 :https://goo.gl/kNQ6Mh 我...
閃光鬼斯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昨天我了一個很特別的做夢!
我夢到我在一個半廢墟的學校裡面,外面有很多鬼怪妖魔,看到人就會吃人吸血啃肉。
我遇到一個阿姨來到我的秘密基地求救,她哭著說她的孩子都被鬼怪吃掉了,我開了基地的門,收留了她。
但她每次安靜下來就會哭,一直喊著孩子名字。
但這高頻的哭聲則會引起鬼怪的注意,我的藏身基地也被找到,就在我安撫阿姨情緒時,基地整個屋頂被鬼怪掀開摧毀。
我抓著她拔腿就逃,往城市巷弄裡逃竄。
但說也奇怪,妖魔鬼怪似乎看不到我,也聞不到我,更感覺不到我。
但那個阿姨就很慘,鬼怪始終追著她跑,彷彿我是透明人一樣,但為了保護那個阿姨,我一直拉著她狂奔,儘管鬼怪看不見我。
最後我們逃到一個廢墟醫院裏的最底層地下室,我跟她說:「不要慌,一切都會沒事的,保持妳的呼吸,慢慢的調整呼吸...」
就在我安撫她的當下,我突然驚覺我不被妖魔看見的原因,就是我每天念的經裡面有摩利支天經!!!
「我弟子謝立聖,知彼摩利支天名,故無人能見我,無人能捉我,不為人欺誑我,不為人縛我,不被人債其財務,不為怨家能得我便。」
接著聽到鬼怪慢慢靠近醫院地下室的聲響,我安撫阿姨跟她說起十二緣起的咒與白話意思,告訴她摩利支天經的優勢,能讓她也不被鬼怪跟看見,我靠著記憶把經文一句一句的帶她念...
但她太驚恐了,念沒兩句就一直尖叫
我請他放輕鬆,告訴她我們還有時間,還能嘗試祈請護法保護,但她就是歇斯底里的狂奔,一邊喊著孩子名字,她最後倒在電梯門口,我追過去,擋在她面前。
鬼怪也從對面的走廊盡頭出現,慢慢逼近,我開始跟她解讀萬法唯心造的原理,跟她說那些鬼怪也可能是我們心念所造,而我們的輪迴也是心念與業力所推動,而我們慣性的專注投入這遊戲罷了。
她的吼叫慢慢變小聲,最後問我:「所以...都是我想的?」
我說:「是的,你可以借鏡他脫北者(解脫者)的智慧力量和慈悲,來看待一切,包括吃了你兒女的這個鬼怪!你們之間沒有二元對立的差別,其實一切都在你的意識裡,包括我!」
這時鬼怪像是被挑動什麼敏感神經一樣,開始換鬼怪歇斯底里的咆哮嘶吼,跟魔物獵人裡面的金獅子一樣發動狂暴模式。
我繼續念摩利支天咒,一句一句帶著她念,她終於肯跟著念,突然漆黑的地下室,被一道金光閃瞎,我懷疑有獵人偷放閃光彈連發!
但閃光過後,鬼怪定格了,全身僵硬,龐大的身軀慢慢變成灰白色,最後阿姨跟我慢慢靠近白化的鬼怪,突然一陣微風吹來,白化的鬼怪變成粉塵化開,散落在風裡飄走。
但阿姨的兩個孩子完好無缺的躺在地上,被粉塵覆蓋,阿姨飛奔過去,抱住孩子痛哭,而孩子也慢慢甦醒,兩個都安然無恙。
突然間,眼前又被閃了閃光彈,我眼前只剩下一片空白,完全看不到東西。
「欸,誰啦?沒怪了還一直閃?」我大喊。
「我是每天你祈請的那位,無人能見無人能捉。」
「咦?摩利支天嗎?」瞬間跪下去,哎呀,剛剛好沒禮貌。
「這次測試算是過關,你在緊急時刻沒忘記,也帶著慈悲心救一個陌生人,引導她面對恐懼與祈請,記住以後時時刻刻都要如此,讓一切成為反射動作,尤其中陰身時(死亡後八小時)的考驗會比剛剛更混亂更驚恐複雜!」
「啊!?所以剛剛是VR虛擬實境考試嗎?那剛剛的阿姨和鬼怪...」
突然間我知道了,這夢也是我內心的反射與害怕,所以造了一個練習的夢境,一切都在我內心裡,一切都是我的顯卡與記憶體和cpu在運轉。
我就自然醒了,時間剛好停在9:24。(我的生日)
我就跑去換供茶,上香,看看手機...結果看到今天是韋馱菩薩聖誕,馬上來念祈請文做早課。
呼,這夢真的好寫實,也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練習吧?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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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起床後馬上打字寫給包子的對話內容,記錄了這個特別有趣的夢。
也想起月稱菩薩曾說過:「愚者作惡下地獄,愚者行善上天堂,智者超越善惡得解脫。」
就像玩線上遊戲一樣,玩家技術不好或違反規則則會被懲罰掉裝或扣錢,玩家守法又按照規則走則會得到獎賞或解開任務享受報酬,但不論是懲罰還是獎賞,只要你還執著在遊戲裡,那就會在遊戲裡不斷輪迴鬼打牆。
但聰明的人設有停損點,只要發現這遊戲不是我一生該追求的唯一目標,那我就會當作消遣偶爾玩玩打發時間,不過度沉迷,甚至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沉迷,那一開始就不玩不載不碰不儲值。
曾經有個朋友的朋友入迷線上遊戲,花了自己的全部壓歲錢就算了,開始偷刷爸媽的信用卡,用家裡電話去儲值付款,最後總共在遊戲裡面花了快80多萬,家人氣到把他送去親戚家住,他卻開始偷親戚的錢,還帶著親戚小孩一起玩一起刷...
最後親戚把他送回來說沒辦法帶,太誇張了。
也許這就是巨輪迴中的微輪迴吧?
最後要介紹這張圖,去年原本要畫韋馱菩薩,畫成鋼彈的形式,後來作罷改成帥哥版。
但今年就覺得,如果韋馱菩薩有一台超帥的巨型鋼彈機器人能駕駛,超帥的啊!
如果實體化擺在寺廟門口,我看佛學夏令營根本不用招生就自己會爆滿每個梯次。
所以就花了一點時間設計,畫好這尊室建陀號Skanda-01,靠這支巨型帶電降魔杵應該可以更高效的斬斷大家的煩惱與恐懼。
今年就送這尊巨神兵器給為韋馱菩薩,萬法唯心造,那這尊巨神兵器我就用最虔敬的心恭送給室建陀菩薩,希望您最後成為賢劫千佛最後一尊佛時,這巨型神兵也能一直進化,一直守護著佛法僧到您成佛為止,等您成佛,到時候我應該就要畫巨型如來航母給您祝賀!
最後想看摩利支天經全文的人,我放在留言連結裡。
最後還是祝福韋馱菩薩,室建陀菩薩生日大開心,大願能全部完成,我能幫上微薄之力我一定全力幫忙。
謝謝您,謝謝。
閃光鬼斯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幽默家的自白】
這次來看個輕鬆一點的短篇,出自歐·亨利的〈幽默家的自白〉。
故事是這樣的:主人公是一位幽默的人,在生活中總能妙語如珠,逗得身邊的人哈哈大笑──直到,他辭掉了工作,開始以「寫笑話」謀生......
道理滿簡單,大概就是個興趣成為職業之後,在生活的壓力下變質的故事。那麼,以歐·亨利一貫的手法,你能猜到最後主人公的結局嗎?
讓我們一起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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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家的自白 / 歐·亨利
一種毫無痛苦的疾病在我身上持續潛伏了二十五年,接著突然發作了,人們說我得了這種病。
但是,他們不稱它為麻疹,而稱它為幽默。
公司裡的職員湊份子買了一個銀墨水台,祝賀經理的五十壽辰。我們擁到他的私人辦公室裡去送給他。
我被推選為發言人,說了一段準備了一星期之久的短短的賀詞。
這番話非常成功,全是警句、雙關語和可笑的牽強附會,笑聲幾乎震倒了這家公司——在五金批發行業中,它算是相當有實力的。老馬婁本人居然咧開了嘴,職員們馬上順水推舟,哄堂大笑。
我作為幽默家的名聲就是那天早晨九點半開始的。
之後好幾個星期,同事們一直煽動我自滿的火焰。他們一個個跑來對我說,我那番話是多麼俏皮,老兄,並且向我解釋講話中每一處詼諧的地方。
我逐漸發覺他們指望我繼續下去。別人可以正經地談論生意買賣和當天的大事。對我卻要求說一些滑稽和輕鬆的話語。
人們指望我拿陶器也開開玩笑,把搪瓷鐵器挖苦得輕巧些。我是簿記員,假如我拿出一份資產負債表而沒有對總額發表一些逗樂的評論,或者在一張犁具的發票上找不到一些令人發笑的東西,別的職員們便會感到失望。
我的聲望逐漸傳開,我成了當地的「名人」。我們的鎮子很小,因而才有這種可能。當地的日報經常引用我的言論。社交集會上,我是不可或缺的人。
我相信自己確實也有點兒小聰明和隨機應變的本領。我有意培養這種天賦,並且通過實踐加以發展。我的笑話的性質是善意親切的,絕不流於諷刺,惹別人生氣。人們老遠見到我便露出笑容,等到走近時,我多半已經想好了使他的笑容變為哈哈大笑的妙語。
我結婚比較早。我們有一個可愛的三歲男孩和一個五歲的女孩。當然,我們住在一幢牆上攀滿蔓藤的小房子裡,過著幸福的生活。我在五金公司擔任簿記員的薪水不很優厚,但可以摒絕那些追逐多餘財富的惡僕。
我偶爾寫些笑話和我認為特別有趣的隨感,寄給登載這類作品的刊物。它們馬上全被採用了。有幾個編輯還來信鼓勵我繼續投稿。
一天,一家著名週刊的編輯給我來了信。他建議我寫篇幽默文章,填補一欄地位,還暗示說假如效果令人滿意,他準備每期都刊登一個專欄。我照辦了。兩星期後,他提出和我簽訂一個合同,報酬比五金公司給我的薪水高得多。
我非常高興。我妻子已經在她心目中替我加上了一頂不朽的文學成就的桂冠。那天晚飯,我們吃了炸蝦餅和一瓶黑莓酒。這是我擺脫單調工作的機會。我非常認真地同路易莎把這件事研究了一番。我們一致認為應當辭去公司裡的職位,專門從事幽默。
我辭職了。同事們設宴為我送別。我在宴會上的講話非常精彩。報紙發表了全文。第二天早晨,我一覺醒來,看看鐘。
「啊呀,晚啦!」我嚷著去抓衣服。路易莎提醒我,如今我已經不是五金和建築材料的奴隸,而是專業的幽默家了。
早飯後,她得意地把我帶到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裡。可愛的女人!我的桌子、椅子、稿紙、墨水、煙灰缸全都擺好了。還有作家的全套配備——插滿新鮮玫瑰和忍冬的花瓶,牆上去年的舊日曆,詞典,以及在靈感空檔時嚼嚼的一小袋巧克力。可愛的女人!
我坐下來工作。牆紙的圖案是阿拉伯花葉,或者蘇丹的宮女,或者——也許是四邊形。我的眼睛盯住其中的一個圖案。我想到了幽默。
一個聲音驚醒了我——路易莎的聲音。
「假如你不太忙,親愛的,」那個聲音說,「來吃飯吧。」
我看看表。哎,時間老人已經收回了五個小時。我便去吃飯。
「開頭的時候,你不應該太辛苦,」路易莎說,「歌德——還是拿破崙?——曾經說過,腦力勞動每天五小時已經夠了。今天下午你能不能帶我和孩子們去樹林子裡玩玩?」
「我確實有點累。」我承認說。於是我們去樹林子了。
不久以後,我進行得很順利。不出一個月,我的產品就像五金那麼源源不斷。
我相當成功。我在週刊上的專欄引起了重視,批評家們私下議論說我是幽默界的新秀。我向別的刊物投稿,大大增加了收入。
我找到了這一行的訣竅。我可以抓住一個有趣的念頭,寫成兩行笑話,掙一塊錢。稍稍改頭換面,完全可以抻成四行,使產值增加一倍。假如翻翻行頭,加一點韻腳裝飾和一幅漂亮的插圖,便成了一首詼諧的諷刺詩,根本無從辨認它的本來面目。
我開始有富餘的錢了,我們添置了新地毯和風琴。鎮上的人也對我另眼相看,把我當做有點地位的人,不像以前在我做五金公司職員時,只把我當做一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滑稽角色。
五六個月後,我的幽默仿佛漸漸枯涸了。雙關妙語和雋永辭句不再脫口而出。有時候我的素材告急。我開始留意朋友們的談話,希望從中汲取一些可用的東西。有時候我咬著鉛筆,一連好幾個小時瞪著牆紙,想搜索一些不經雕琢、愉快詼諧的泡沫。
對於我的朋友們,我成了一個貪婪的人,一個莫洛克、約拿和吸血鬼。我心力交瘁,貪得無厭地待在他們中間,確實掃他們的興。只要他們嘴裡漏出一句機警的話,一個風趣的比喻,或者一些俏皮的言語,我就像狗搶骨頭似的撲上去。我不敢信任自己的記憶力,只得偷偷轉過身去,可恥地把它記在那個須臾不離的小本子上,或者寫在上過漿的襯衫硬袖管上,準備來日之用。
我的朋友們都以憐憫和驚訝的眼光看我。我已經判若兩人。以前我給他們提供了消遣和歡樂,而今我卻在剝削他們。我再也沒有笑話供他們逗樂了。笑話太寶貴,我可不能免費奉送我的謀生之道。
我成了寓言中可悲的狐狸,老是誇獎我的朋友們——烏鴉——的歌唱,指望他們嘴裡能掉下我覬覦的詼諧的碎屑。
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迴避我。我甚至忘了怎麼微笑,即使聽到了我要竊為己有的話,也不報之以笑臉。
我搜集材料時,沒有一個人、一個地點、一段時間或者一個題目能夠逃脫。甚至在教堂裡,我那墮落的想像也在莊嚴的過道和廊柱之間搜尋獵物。
牧師念長韻詩的時候,我立刻想道:
「頌詩——訟師——包打官司——長韻——長贏——少輸多贏。」
說教通過我思想的篩子,只要我能發現一句妙語或者俏皮話,牧師的告誡就全不在意地漏了過去。合唱團的莊嚴的讚美詩也成了我思緒的伴奏,因為我念念不忘的只是怎麼把古老的滑稽加以新的變奏,正如把高音變為低音,低音變為中音一樣。
我自己的家庭也成了我的狩獵場。我妻子非常溫柔、率真、富於同情心、容易激動。她的談話曾是我的樂趣,她的思想是永不枯涸的愉快的源泉。現在我利用了她。她蘊藏著女人特有的可笑而又可愛的矛盾想法。
這些渾樸和幽默的珍寶本來只應該用來豐富神聖的家庭生活,我卻把它公開出售了。我極其狡猾地慫恿她說話,她毫不起疑,把心底話全掏了出來。我把它放在無情的、平庸的、暴露無遺的印刷物中公之於世。
我一面吻她,一面又出賣了她,簡直成了文學界的猶大。為了幾枚銀元,我給她可愛的坦率套上無聊的裙褲,讓它們在市場上跳舞。
親愛的路易莎!晚上我像殘忍的狼窺視荏弱的羔羊那樣,傾聽著她喃喃的夢話,希望替我明天的苦工活找些啟發。不過更糟的事還在後面。
老天哪!下一步,我的長牙咬進了我孩子的稚氣語言的脖子。
蓋伊和維奧拉是兩個可愛的思想和語言的源泉。我發現這一類的幽默銷路很好,便向一家雜誌社提供一欄「兒時記趣」。我像印第安人偷襲羚羊似的偷偷接近他們。我躲在沙發或閘背後,或者趴在園子裡的樹叢中間,竊聽他們玩耍嬉笑。我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無情貪漢。
有一次,我已經山窮水盡,而我的稿件必須在下一班郵件中發出,我便躲在園子裡一堆落葉底下,我知道他們會去那兒玩耍。我不相信蓋伊會發覺我躲藏的地點,即使發覺了,我也不願意責怪他們在那堆枯葉上放了一把火,毀了我一套新衣服,並且幾乎送掉我一條老命。
我自己的孩子開始像躲避瘟神似的躲著我。當我像可怕的食屍鬼那樣向他們掩去時,我總是聽到他們說:「爸爸來啦。」他們馬上收起玩具,躲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去。我成了多麼可悲的角色!
我經濟上搞得不壞。不到一年,我攢了一千元錢,我們生活得很舒服。
可是這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我不清楚印度的賤民是怎麼樣的,但我仿佛同賤民沒有區別。我沒有朋友,沒有消遣,沒有人生的樂趣。我的家庭幸福也給斷送了。我像是一隻蜜蜂,貪婪地吮吸著生命最美好的花朵,而生命之花卻畏懼和回避我的蜇刺。
一天,有人愉快而友好地笑著向我打招呼。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遇到這類事情了。那天我打彼得·赫弗爾鮑爾殯儀館走過。彼得站在門裡,向我招呼。我感到一陣異常的難過,停了下來。他請我進去。
那天陰冷多雨。屋子裡一個小爐子生著火,我們進了屋。有顧客來了,彼得讓我獨自待一會兒。我立刻產生了一種新的感覺——一種寧謐與滿足的美妙感覺。我打量一下四周一排排閃閃發亮的黑黃檀木棺材、黑棺衣、棺材架、靈車的撣子、靈幡,以及這門莊重行業的一切配備。這裡的氣氛是和平、整飭、沉寂的,蘊含著莊嚴肅穆的思想。這裡處於生命的邊緣,是一個籠罩在永恆的安靜下的隱蔽場所。
我一走進這裡,塵世的愚蠢便在門口和我分了手。在這個陰沉嚴肅的環境裡,我沒有興趣去思索幽默的東西。我的心靈仿佛舒服地躺在一張鋪著幽思的臥榻上。
一刻鐘前,我是個眾叛親離的幽默家。現在我是個怡然自得的哲學家。我找到了避難所,可以逃避幽默,不必絞盡腦汁去搜尋嘲弄的笑話,不必斯文掃地博人一粲,也不必費盡周折去思索驚人妙語了。
以前我和赫弗爾鮑爾不是很熟。他回來時,我讓他先說話,惟恐他的談吐同這個地方的挽歌般美妙的和諧不相稱。
可是,不。他絕沒有破壞這種和諧。我寬慰地長歎一口氣。我生平從不知道有誰的談吐能像彼得那樣平淡無奇了。同他相比,死海都可以算是噴泉了。沒有一丁點風趣的火花和閃光來損害他的語言。他嘴裡吐出的字句像空氣那般平凡,像黑莓那般豐富,像股票行情自動收錄器吐出的、一星期前的行情紙條那樣不引人注意。我激動得微微顫抖,拋出我最得意的笑話試了他一下。它無聲無息地反彈了回來,鋒芒全失。從那時起,我就喜歡上了這個人。
每星期我總有兩三個晚上遛到赫弗爾鮑爾那裡去,沉湎在他的後屋裡。那成了我惟一的樂趣。我開始早些起身,快快趕完工作,以便在我的安息所裡多消磨一些時間。在任何別的地方,我無法拋棄向周圍勒索幽默的習慣。彼得的談話卻不同,任憑我拼命圍攻,他也不打開一個缺口。
在這種影響下,我的精神開始好轉。每個人都需要一點消遣來解除工作的疲勞。如今我在街上遇見以前的朋友時,竟然對他們笑笑,或者說一句愉快的話,使他們大為驚訝,有時我竟然心情舒暢地同我家裡人開開玩笑,使他們目瞪口呆。
我被幽默的惡魔折磨得太久了,以致現在像小學生似的迷戀休息日的時間。
我的工作卻受到了影響。對我來說,工作已不是從前那種痛苦和沉重的負擔。我常常在工作時間吹吹口哨,思緒比以前酣暢多了。原因是我想早早結束工作,像酒鬼去酒店那樣,急於去到那個對我有益的隱蔽所。
我的妻子心事重重,猜不透我下午去哪兒消磨時光。我認為最好不要告訴她真相,女人不理解這一類事情。可憐的女人!——有一次她確實受到了驚嚇。
一天,我把一個銀的棺材把手和一個蓬鬆的靈車撣子帶回家,打算當做鎮紙和雞毛撣子。
我很喜歡把它們放在桌上,聯想到赫弗爾鮑爾鋪子裡可愛的後屋。但是被路易莎看到了。她怕得尖叫起來。我不得不胡亂找些藉口安慰她。但是我從她眼神裡看出,她並沒有消除成見。我只得趕快撤了這兩件東西。
有一次,彼得·赫弗爾鮑爾向我提出一個建議,使我喜出望外。他以一貫的踏實平易的態度把他的帳冊拿給我看,向我解釋說,他的收益和事業發展得很快。他打算找一個願意投資的股東。在他認識的人中間,他覺得我最合乎條件。那天下午我和彼得分手時,他已經拿到了我存款銀行的一千元支票,我成了他的殯儀館的股東。
我得意忘形地回到家裡,同時也有一點顧慮。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我妻子。但是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因為我可以放棄幽默創作,再度享受生活的蘋果,不必把它榨得稀爛,從中擠出幾滴博人一笑的蘋果汁——那將是何等的快慰!
晚飯時,路易莎把我不在家時收到的幾封信交給我。好幾封是退稿信。自從我經常去赫弗爾鮑爾那裡以後,我的退稿信多得簡直嚇人。最近我寫笑話和文章的速度非常快,文思也非常敏捷。以前我卻像砌磚那樣遲鈍而痛苦地慢慢拼湊。
其中一封是和我訂有長期合同的週刊的編輯寄來的,目前我們家的主要收入還是那家週刊的稿酬。我先拆開那封信,內容是這樣的:
敬啟者:
我社與您簽訂的年度合同已於本月期滿。我們深為抱歉地奉告,明年不再準備與您續簽。您以前的幽默風格頗使我們滿意,而且受到廣大讀者歡迎。但最近兩個月來,我們認為尊稿品質有顯著下降。
您以前的作品顯示了左右逢源、揮灑自如的詼諧與風趣,最近卻顯得苦苦構思,窮於應付,並有捉襟見肘、難以卒讀之感。
我們在此表示歉意,並通知您今後不擬接受尊稿,敬希鑒諒。
編者謹啟
我把這封信遞給我的妻子。她看了後,臉拉得特別長,眼裡含著淚水。
「卑鄙的傢伙!」她憤憤地嚷道,「我敢說你寫的東西同過去一般好。而且你花的時間連過去的一半都不到。」那一刻,我猜測路易莎想到了以後不再寄來的支票。「哦,約翰,」她帶著哭音說,「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沒有回答,卻站了起來,繞著飯桌跳起波爾卡舞步。我肯定路易莎認為這個不幸的消息使我急瘋了,我覺得孩子們卻希望我發瘋,因為他們拉拉扯扯地跟在我背後,學著我的步子。如今我又像是他們往日的遊伴了。
於是我說明高興的原因,宣佈我已經是一家殷實的殯儀館的合夥股東,笑話和幽默去他媽的。
我妻子手裡還拿著那封編輯的信,當然不能說我幹得不對,也提不出反對的理由,除了表示女人沒有能力欣賞彼得·赫弗——不,現在是赫弗爾鮑爾股份公司啦——殯儀館後面那個小房間是多麼美妙的地方。
作為結尾,我再補充一點。今天在我們的鎮子裡,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受歡迎、更快活、說笑話更多的人了。我的笑話再度到處傳播,被人廣泛引用,我再度津津有味地聽著我妻子推心置腹的絮絮細語而不存圖利之心,蓋伊和維奧拉在我膝前戲耍,散播著稚氣幽默的珍寶,再也不怕我拿著一個小本子,像惡鬼似的盯在他們背後了。
我們的生意非常發達。我記帳,照看店務,彼得負責外勤。他讚嘆說我的機智、幽默與活潑足以使任何葬禮變成一個愛爾蘭式的追悼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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