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學運權力關係其實相當傳統,這跟台灣社會一直以來的保守傾向有關】
莊程洋認為,2008年的野草莓運動更接近「憤怒者」或佔領華爾街那種分散而開放的新型社運模式。台灣社會預設了「社會運動等於抗爭,抗爭的目的是要完成訴求」
而且還有「運動應該以最短的時間盡量不影響社會正常運作的方式結束」這種想法,使得歐美社會運動現場中的各種民主教育、審議式民主、不代表任何人的「無大台」鬆散結構注定胎死腹中。
這些方式都太曠日廢時,太不可預期,太容易讓社會大眾以為運動參與者只是一群不懂事的「暴民」。
#網路時代 #社會運動 #社運 #318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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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克參議院議長韋德齊(Miloš Vystrčil)率團訪台,今天下午他在政大演講中首先稱讚台灣是「美麗自由民主國家」並感謝台灣的邀請。韋德齊說:
「民主思想國家有共同價值觀,所以應團結在一起相互支持,也支持正在為民主鬥爭或受強大國家威脅的國家。」
「台、捷最重要的共同點、同時也是優勢,就是我們自由的選擇生活在民主的國家,我堅信正是民主以及民主產生的自由、真理、正義做為我們共同的最高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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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應該都能感受到,如今台灣正站在歷史的隘口、全新階段的開始,新的空氣已經從前方源源不絕湧入。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台灣人都有種自己在國際上是被否定的、是被不接受的孤兒的鬱悶感。但這些即將成為往事,歷史格局的巨輪開始轉動時,一切變化之快會讓人在往後的日子幾乎忘了過去的苦悶。我相信不遠的將來,那時的年輕人肯定會覺得:台灣作為國際社會的一員、和其他國家平起平坐、參與各種國際組織互動交流,是極其平常的事,彷彿一直如此。
雖然我是如此樂觀地相信,但我也可以想像會有人持著與我相反的意見,說出諸如「建交了嗎?」、「有承認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嗎?」此類的話。殊不知,外交進展的過程本來就是漸進的,正如1度的水和99度的水都是液態,但只要各自再降低、升高一度,就會成為外觀上完全不同的存在。因此,在這裡有兩個問題應該被提出:回顧過去,我們做了什麼?面向未來,我們該如何接近「昇華」的關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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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韋德齊再三強調台捷之間的共同價值 - 民主自由。我們能發現「民主自由」並不是空話。很多人輕忽基本價值的意義,但其實這正是最能彰顯「我們站在哪邊」的標記。
國際現實在短期內往往並不公正,就像過往世界各國決定要和中國關係正常化時,台灣成了被犧牲一方。這段歲月,持續了幾代人之久,漫長如同極地的冬天,仿若永夜令人忘了陽光的存在,只有幽暗的昏沈。
但即便在2008年至2016年,中國對台灣吸引力最強的期間,台灣的許多人也沒有就此失去信念,倒向中國。2008年起,台灣社會激發了野草莓、反媒體壟斷、乃至太陽花學運等大規模運動,這宣告了:自由、民主是我們的基本價值,我們會用行動對抗任何試圖破壞它的力量。
如同民主具有自我修復的韌性,國際局勢在多國角力中自然也有其平衡的機制。在與中國數十年往來後,有越來越多國家漸漸體悟,無法用「正常」的態度來看待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往來。如前所述,當世界陣型重組時,台灣過去為堅持自由、民主所付出種種代價,就成了此刻我們最醒目的識別。
在過去沒有太陽的日子,我們從未低頭,因為我們知道夜空中還有北極星,能為我們指出方向。而我們只要堅持地下去,歷史就必然會給予台灣人應有的公道。如同太陽花運動在6年前率先對世界發出「警戒中國」的訊號,捷克議長的訪台,也象徵著第一縷肉眼可見的水蒸氣,他們將匯聚成為濃密的雨雲,澆滅中國的野心,並為台灣在國際地位上的久旱帶來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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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自極光希望〉台獨理論的路線之爭
作者:王法明
近日在獨派陣營中出現一些台獨路線的爭論。我試著來(不自量力的)評價這次的爭論。這樣的嘗試是拋磚引玉,希望可以引起更多前輩與夥伴的討論。
首先,目前主要參與台獨路線討論的,大概有以下兩個陣營:
1.制憲派:主張台灣在經過中華民國70年的統治之後,因為民主化與本土化的關係,已經形成了以台澎金馬為範疇的一個國家。現在該做的是修正憲法的國名國號,或者直接制定新憲,並以此尋求國際承認。
2.建國派:以舊金山條約為基礎的「主權未定論」來理解現狀。認為「中華民國代表盟軍管理台灣」的法律狀態並未解除,台灣目前尚未成為一個國家。因此該做的清單當中,會比制憲派多一條:先透過自決程序停止代管狀態,再建立新國家。
【名字的問題】
在進入正式的討論之前,我想先釐清一個枝節。在很多討論中,我們可以看到另一個名字「代管派」──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不恰當的稱呼。「代管」是對現狀的看法,而不是終極的主張。事實上,「主張代管」只是一個過渡性的策略,目標是要藉由「代管狀態」的論述,否認中國政權(包含ROC與PRC)對台澎的主權。換言之,代管是對現狀的理解,自決是手段,在此基礎上建立新而獨立的國家──建國──才是目的,因此以「代管」稱之並不精確。跟「制憲」的名字兩相對照之下,也削弱對方的能動性(講的好像是「主張台灣繼續被代管」一樣),因此我建議以「建國派」稱之。
【該如何評價兩派的論點?判準的問題】
我自己比較接受建國派對現狀的描述。理由之一是,我目前還沒有看到可以說服我的反對論述,可以明確的解釋「台灣的國際法地位已經因為1996或是2000年的選舉過程(或其他因素)而改變」。因此如果建國派認為我們需要「多一道工法」來「解除代管」,我是認同的。但除了論述的「真實性」之外,論述還有策略上的操作性。這種思路把論述視為一種工具,要標舉甚麼樣的論述,主觀上「好不好用」的考量更加重要。
一個不遠的例子就是在太陽花學運剛開始時,「反黑箱不反服貿」在很多新興行動者間成了一時風行的說法。主要的考量除了當下難以對服貿進行有系統的審議之外,「反黑箱」也是希望透過台灣社會日漸普及的民主價值來號召更多的參與者。但這樣的做法也造成後來的一些副作用,包括階段性任務(號召參與者)達成之後難以對服貿做出更進一步(如自由貿易層面)的批判。形成了運動長期目標與短期目標衝突的現象。
制憲派在網路論戰中,常常強調「好用」這點。比如「當中國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時,我們可以回擊: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相對之下,如果援引建國派的論點「台灣還不是一個國家」,好像就有點弱。但這其實是用詞選擇的問題,如果我們只是想在「文字上回應」,建國派的論點也說得通,聽起來也頗理直氣壯:「當中國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時,我們可以回擊:不,中國主權不及台灣!」。
除了在文字上「嗆回去」的功能,「好不好用」還有更務實的面向:這套論述是否能幫助我們達到某種(階段性的)目的。如上述的例子中,「反黑箱不反服貿」就是希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聚集群眾,進行高強度的施壓。但要往這個方向思考,就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個目的是什麼?除了對外抵抗中國的壓力、對內降低統派的影響力、建立公平社會這類的「共同目標」之外,制憲派的路線是相對明確的:讓具有台灣價值的立委在立法院超過3/4,依程序推動修憲、制憲,再以這部憲法爭取國際認同。
相較之下,這個問題其實是建國派最大的考驗。由於「人民自決,終止代管」並無明確的程序可以依循,他們──我們──除了宣傳之外,能做甚麼呢?能不能有短中長期的目標,漸次進行呢?因為終止代管的公投並非國內法公投,並不能/不需要依照現行的公投法來執行。那麼那個發起的機制是甚麼?他該由國會發起嗎?該由總統發起嗎?我們是否必須期待某種「天啟」一般的「普遍覺醒」,促成共產主義者心目中那樣的階級革命呢?
【未完成的結論:該如何評價這次的爭議?】
我寫這篇評論乍看之下好像是從某個制高點來看兩派的爭議。但必須注意的是,台獨不是「獨派的事」,而是台灣島上所有住民的事。雖然這種說法好像有點接近「開大絕」。但事實是,如果中國統一台灣,台灣就只有遵照宗主國制定好的路線一途,被納入帝國秩序底下,成了中國在西太平洋的軍事基地。因此不管你對台灣未來主張甚麼樣的路線,關懷甚麼樣的議題,對地方社會有甚麼想像,我們都無法免於對台灣未來政治議程的爭辯。換言之,不管主張甚麼樣的路線,或你還不知道該主張甚麼樣的路線,我們都不是從外面來評論,好像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員。恰好相反:局勢乍看之下好像一團迷霧,只因為我們自己就「身在此山中」。
我自己並沒有國際法的訓練,只能用「看起來好像比較有道理」去做實然層面的評斷。但在應然層面,一個從野草莓、反媒體壟斷、太陽花學運一直延續到今天的問題是:台灣的青年行動者們,是否有屬於我們這個世代的行動綱領?這個問題今後只會更加迫切。太陽花學運或許為台灣爭取了幾年的時間,在這段喘息的時間裡,我們或者是被帝國不斷強加的力量擠壓窒息;或者是破繭而出,浴火重生。
台灣,妳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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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原本被用來箝制社會運動的集會遊行法先後遭到2008年野草莓學運以及2014年部份條文違憲解釋的打擊,如今執法與司法機關愈來愈頻繁地運用刑法中的「妨礙公務」這 ...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