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週週記有我苦澀的心情，
全都跟生病有關。
1.
從一月的前幾天開始，
我們就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羅比這老兄得了腸胃炎，
他在凌晨四點大喊著：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我看他在客廳裏，
歪著身體，彎著腰，
對著馬桶噴射性嘔吐，
吐完後人都站不直，
整個人搖來搖去很是不妙的樣子，
我量了體溫，38.5度，
接著看到從廁所出來的總裁唇色發白，
他擠出好幾顆豆大的眼淚說：
媽媽，送，送我去醫院，
我應該是要死了......
我一聽簡直嚇到蹦跳起來，
顧不得穿著睡褲就要出門，
我：現在我們就去急診！！！
彼得抱著羅比去開車，
我三步併作兩步衝到一樓去，
坐上車子時，
彼得轉著方向盤幽幽地說：
羅比說肚子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我驚魂未定，
轉頭看著羅比，
我問：真的比較不痛了嗎？
羅比遲疑地回答：
好像好一點......
我：那你剛剛還說你要死了！
羅比虛弱地莞爾一笑，
他像過馬路要對來車示意那般抬起手，
接著爽朗地說：
拍謝，我用錯詞！
#里長伯臉
2.
凌晨天還沒亮，
霧濃濃的有點鬼片即將上映的感覺，
有腮紅的殭屍就要從四面八方的角落跳出來。
我們討論過後決定不去急診了，
於是開車到超商，買了一條吐司，
羅比也逐漸冷靜下來，
三人在深夜的車上沒什麼說話，
逃過一劫後，
出現一種活著的淡淡平靜感受。
我對著羅比說：
你剛剛真的很誇張，
人倒在地上又哭成那樣，
說什麼快死了，
我跟你講，
以後不可以隨便跟媽媽說自己要死了......
羅比看著窗外，
好似一切都是過往雲煙別計較嘛，
露出似笑非笑的臉。
倒是彼得快要累翻天，
他戴著厚重的眼鏡，
在紅燈前停下車，
轉過頭看著兒子，
有點抱怨地說：
羅比，我現在想想，
你根本就是腸胃炎界的馬景濤！
#心情不好的人可以google馬景濤梗圖
#我受不了了我要瘋了了了了
3.
當然，
就像我爸常講的那句話--
“代誌不是憨人想的哈尼甘單”，
（台語：事情不是憨人想的那麼簡單）
隔天羅比還是高燒不退，
我們去掛門診看了醫生。
診斷過後醫生說：
要持續觀察，
可能是病毒型腸胃炎，腺病毒，
也要小心持續高燒，
萬一燒到發生癲癇，變成腦膜炎，
還有，如果肚子越來越痛，
不排除是盲腸炎......
我又開始焦慮得不行，
那幾天，
腦膜炎的症狀我查了又查，
幾乎要背起來，
羅比稍微抖一下我就懷疑是癲癇。
盲腸炎的症狀我也是倒背如流，
我甚至看到一篇文章說，
因為盲腸在腹腔的尾端，
要震動才會痛，
所以可以單腳跳，
如果肚子突然很痛，
就懷疑是盲腸炎。
導致我沒事就叫羅比站起來單腳跳給我看......
更不要說，
他有天大了一個顏色黃黃白白的便，
是彼得告訴我的。
彼得問:
大便是黃色跟白色的，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查了一下，
發現這個顏色的糞便可能是膽或肝的問題，
還有文章說是腫瘤，
又嚇得胡思亂想起來。
我把症狀念給彼得聽，
彼得又接著說：
還好吧，那個大便其實是綠色的......
我：可是你剛剛不是說是黃白色的嗎？
彼得一臉搞不太清楚的樣子，
他歪著腦袋思考說：
我覺得看起來吼，
就是黃黃，白白，又綠綠的啊！
#有沒有因為小孩腸胃炎
#意外發現父親是色盲的案例
4.
羅比總共燒了三天，拉了五天，
噴吐兩次，乾嘔無數次。
其實他不發燒的時候一臉正常，
但常常下一分鐘就猛烈地燒起來。
有一次在車上，
羅比坐在後座，突然說：
媽媽，我怎麼會這麼冷......
天氣怎麼變了，額額額額額.......
我一轉頭，
就看到總裁整排牙齒上下在打顫，
喀喀喀喀喀，
他一臉蒼白，
我們只好急忙路邊停車量體溫，
一量居然是40.5度......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家，
羅比已經全身無力，
被抱到床上，
喝了退燒藥水，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
他才恢復正常。
那段時間好難熬，
我躺在他旁邊，
羅比說要聽黃明志的歌，
“我只有五百，就只有五百......”
總裁一邊牙齒打顫一邊問：
媽媽，我要苦盡甘來了嗎？
你幫我問一下天公伯，
什麼時候，
我.......會........苦.......盡.......甘......來.......
我:
你快要苦盡甘來了，
今天晚上12點之前就會苦盡甘來。
羅比：天公伯說的嗎？
我：
對，天公伯有說，
就是今天晚上會苦盡甘來。
我用一種儲蓄險買下去保證回本的口氣，
那樣告訴他，
總裁抱著相信的心情睡著了。
#那幾天晚上我也會問天公伯
#什麼時候苦盡甘來
5.
請假幾天後，
嘔吐跟發燒的症狀結束，
接著迎面而來的，
就是水屁週。
無時無刻，
羅比放著各種噗噗噗霹靂啪啦的水屁，
丟了三件無法挽救的水屁內褲，
吃了很多稀飯，喝電解水，
跟溫水之後，還是繼續喝很溫的水。
回去學校上課的那幾天，
我在包包裏都多帶著幾條備用內褲，
中午時也會敲老師的LINE詢問他的狀況，
終於等著等著，
等到了天公伯的承諾，
總裁漸漸好了起來。
後記1：
我還記得某天早上，
羅比跑到我的臥房，
對著我說：
媽媽你知道嗎？
今天特斯拉的Elon Musk變成首富！
我睡眼惺忪問：
你好一點了嗎?
你怎麼知道的？
羅比就在那一秒，
噗~噗噗~又放了一個超大水屁........
羅比說：
喔想不到這麼強喔！
#我不知道他在說特斯拉還是說水屁
#別人兒子變首富
#我的兒子洗內褲
後記2：
其實這兩周不只是羅比，
我跟彼得也在生病，
我們是扁桃腺發炎，
加上鼻水流不停。
一家三人的藥袋，
裝在一個玩具收納盒裏，
幾乎都要滿出來。
而且我是趁羅比回診時，
順便逼迫彼得掛號去看醫生的，
他明明臉色不好一臉病容，
還逞強的說：
我沒病！
我：
你明明鼻涕流成這樣，
怎麼會沒有生病！
彼得又堅持：
流鼻涕不算生病.....
我瞪著他，
彼得氣勢稍微減弱了一點，
但趁我不注意，
他在進電梯時喃喃自語地說：
至少流鼻涕在我的星球不算生病......
#祝大家身體健康
#不舒服的時候可以告訴自己
#天公伯說今晚就會苦盡甘來
#影片是病歪歪的羅比
#堅持自己是NBA球星KevinDurant
那幾天晚上我也會問天公伯 在 [翻譯] Nosleep pod - 你愛她嗎？ - 看板marvel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原文網址：https://gudlyf.com/post/140942500180/do-you-love-her-short-story
原文標題：Do You Love Her?
By Keith McFu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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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所有的工程師，希望你們不會遇到這些鳥事。
我沒有資訊產業背景，如果有各種錯誤請不吝指教，
以下會有很多髒話，請務必斟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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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正在待業，但我想找個跟資訊產業無關的工作，沒什麼特別的意思，
但就是不要再有電腦、鍵盤、滑鼠、主機板和莫名其妙的有線和無線網路，
沒有他媽的※PEBKAC（去查，你會笑）
還有最重要的，肯定、務必、絕對不要再有備份磁帶，最好把那些鬼東西消磁、
燒了它們然後下地獄去吧！噢，怎樣？你想要你最寶貴的檔案安全無虞，
而且永遠都是最新的備份？拍謝哦，別看我，老子我不幹啦！！！
如果跟你們說上週我丟了工作，你們會訝異嗎？對，我知道大概不會。
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提辭呈的，其實我別無選擇，真的。
拍謝喔，我覺得逃離一個心理變態老闆比下一份工資還重要很多，
薪水可以讓我的冰箱充滿啤酒，也可以讓我的大麻罐裝得滿滿的，
而且能夠滿足我對於披薩和遊戲的需求，事實上，
如果我只需要擔心這些的話倒是還好，但最近我被爸媽踢出了他們的地下室，
在這之後，我必須加上房租和水電的開銷，還有車貸，還有－
幹，汽油！不然…幹你娘啦，不工作我也會活得很好，沒工作真是讚爆了！
我這麼難找工作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不僅辭掉了一份前景還可以的頭路，
我還把下一份工作－也就是為什麼我會辭掉前前一份工作的原因－也給辭了，
就在短短一天之內。
我知道，我知道啦，這聽起來像是個被寵壞的小鬼會幹的事，
不知人間疾苦直到出去工作被人電到哭哭－
「齁齁齁！你住在你爸媽豪宅裡的地下室喔？逼哀喔！」
但你知道嗎？幹你娘咧，如果你想嘲諷我的話，
從我嘴裡吐出的幾個字根本不足以讓你理解我的人生到底是怎樣，
所以所以省省你們對我假定的妄想，然後聽我說！
這兩份職位都有很多正當的理由讓我－嗯，決定離職，
你可能不相信我，而且－
嘿，這是你的權力，你也只有這個權力了，
但是最少我要把一切全盤托出，至少某些體貼的傢伙可能會認為我不是在畫唬爛。
如果可以讓我找到下一份不錯的工作－
再一次，不要資訊產業，拜託天公伯啊不要IT…
把這件事從頭講一次大概挺值得的。
我可能，你知道…
跟全世界說這件事可能會讓我死得很慘，但我實在沒有選擇的餘地。
大概一年前，我從波士頓大學電腦科學系拿了個學士學位，
在畢業前一個月，我意外得到一個有點像實習的工作，就在劍橋的某間律師事務所。
我說＂有點像實習＂是因為，不像一般實習，我拿不到任何學分，
然後它的薪水你大概也預期到是怎麼回事了。
事務所當時唯一的資訊人員離職了，然後他們需要有個人可以快速填補空缺，
直到他們可以找到一個固定人選，我沒過問上個傢伙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我本來就不太在乎，我只覺得謝天謝地還好他閃了，把這個職缺空出來給我。
在事務所的工作一般來說都很枯燥乏味，就是那些系統工程師覺得猴子也會幹的事，
例如確定影印機墨粉匝是滿的，而且沒有卡紙、搞定惡意軟體和過多的垃圾信件，
當然還有wifi問題－差不多就這類的事。
我還得確保那些備份伺服器的磁碟片每晚都要翻面，這意味著我需要把這些
珍貴的備份磁片分類，再把它們存放到其他提供保管服務公司的櫃子中保存，
最後放上新的磁片好讓隔天晚上的備份可以繼續運作。
除了每個星期五之外－
那是既定的完整資料庫備份時間，由於法律事務所嚴格的資料保管程序
或某些差不多的理由，我的老闆－律師，唐．休伯先生堅持不要重覆使用舊磁片。
事務所只有小小一間，大概有二十五個人，大家都有電腦，
我讓它們保持運作而且乾乾淨淨的－不管是電腦裡面還是外面，
而且全部的主機都有備份，包括公司裡頭的Email伺服器也不例外。
接近我約僱時間到期的最後一個月，休伯，我該說明一下，
他是公司三個合夥人其中之一，叫我進去他的辦公室。
讓我跟你說說休伯這個人－我超怕這傢伙的。
聽著，我可一點也不矮小，而且也不是被嚇大的，但這傢伙就是讓我毛骨悚然。
他站著差不多就有兩百公分這麼高，而且骨瘦如柴，那張六十不知道幾歲的老臉
既憔悴又蒼白，除了那腫脹的鼻子之外－休伯總是用他收在口袋裡那條天殺的、
又醜又破的手帕來擤鼻子，好像永遠停不下來似的。
還有他的口臭，天啊！他的口臭！我向天公伯發誓，即便休伯離開，
他那噁心又惡劣的氣息仍像雲一般滯留在辦公室裡整整一個小時！
然後即便他狂喝即溶咖啡，休伯看起來永遠都那麼累，
而且感覺上他對每個人都不感興趣，笑容從沒在他那糟透了的嘴上出現過，天公伯保庇，
但願休伯永遠別用那雙眼睛盯著你，他的眼睛就像雪地裡撒尿出現的兩個洞。
「喬納森」
他說道，事實上我的名字是喬納，但我沒打算要糾正他。
「關上門」
那個口臭，幹。
「喬納森」
休伯繼續用拖得很長、聽起來很累的口氣說話，但也就只有叫我的名字，
這傢伙是在試著要我指正他叫錯我的名字嗎？我可沒有上鉤。
「是？」
「備份，你確定辦公室所有的電腦資料和Email在當天下午全都保存起來了，是吧？」
「然後那些舊的備份資料都放在…那個叫什麼山的地方？」
「對，那間公司每天五點整都會來收」
我回應著。
「你認為他們收了我們幾年的備份？」
「哇，呃…全部嗎？我猜應該差不多有七年吧？」
他考慮了很長一段時間，接著說－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要交給你，這大概會挺花時間的，你大概會需要一點
額外的時間加班」
啊不就好棒。
「好喔」
我說，希望我聽起來只是有點失望而不是幹他媽大爆氣。
「這會對你造成困難嗎？」
「不會啊，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休伯瞥了我一眼，這傢伙可不是蓋的，他可是天殺的王牌大律師欸，
然後我什麼都不是。除了確定我無時不刻都對他感到驚恐不已外加不舒服之外，
我不覺得休伯會在乎我的感受。
「我在著手…一個案子，這對我來說是非常私人的事情，
所以我必須相信你會管好自己的嘴，不管是工作場合裡裡外外，
別和任何人提起相關細節，理解了嗎，喬納森？」
我點頭。
休伯提出的工作要求還滿簡單的，但做起來卻很難，
我們從90年代開始使用的Email伺服器在本地伺服器儲存了所有的夾帶檔案，
但跟郵件完全分開。
休伯很久以前搞了一條規定，儲存夾帶檔案的伺服器在每個月第一天都要清空，
每個月欸！你必須把所有你要的檔案全部印下來然後歸檔，
不然系統會自動把你的檔案殺光光，大概是基於某種法律上的需求吧，
別問我，記得嗎？我又不是律師。
現在他要我回頭追溯這一整年被殺光的檔案，為了他口中的＂案子＂，
那代表著我要去從他媽一大堆磁碟片裡面…花好幾個小時－
不，好幾天，找回那些系統的各種備份檔，不如肛死我算了。
「還有，喬納森，不管在怎樣的情況下，不要去看你找回的那些檔案，
這很重要…在法律程序上，你不可以看那些資料，你理解了嗎？」
「好喔…呃，我的意思是，是的，我理解」
你們所有人大概都沒用過那種老舊的備份磁片機，嗯，我跟你說，它們爛透了。
這些鬼東西讀超慢，而且那支用來翻面磁片的機械臂也是慢到跟狗屁一樣，
除了在晚上跑備份之外，我還得在早上試著恢復那些檔案，因為我只有一台可以用。
幹，提醒你，這是凌晨三四點的那種早上欸！
如果不早點開始，我根本沒有時間去做辦公室裡的工作。
但你可以肯定的是，我記錄下了所有超時工作的時間，而且比平常更晚晃進事務所。
一開始，這些恢復作業都還滿平凡無聊的，幾千份Word檔和PDF檔，大概就些圖片吧，
八成是犯罪現場的照片，還有一些音訊檔散落各處，可能是些法院上的證詞錄音什麼的，
然後就像休伯那個可怕到極點的怪咖告誡我的，我沒有打開任何一個檔案去看，
直到那些影片檔開始一個一個被我挖出來－
這份工作大概可以這樣說－
無聊兩個字不足以用來形容那無數的夜晚，無聊到腦性麻痺還差不多。
如果我以前念的是法學院，說不定我可以到事務所的圖書館翻翻那些巨著，
看看一些舊案子之類的，不過老實說，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幾乎耗費了全身的力氣去
支撐自己的眼皮，所以我的腦袋其實也沒有清醒到想要浸淫在知識之海裡面。
那道防火牆－由神秘的內在第三方勢力或不知道三小控制，
阻擋一切「你覺得很有趣，應該去看看」－理智的防火牆，
很遺憾…我當時沒能控制住。
那些被我備份回來的影片－
提醒你，夾帶影片的Email在我這個實習場合並不常見，
我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用他們的手機錄影片，然後傳到電腦裡面什麼的，
那些律師事務所的人沒那麼懂科技產品。
時間差不多是半夜兩點，我超無聊，然後現在我找到了某種足以做為娛樂用途的東西，
所以我打開了第一個影片檔，然後開始看。
出現在影音播放軟體的東西根本…亂七八糟，溫和一點的說法是這樣。
一個，呃，豐腴的女人，大概快六十歲，她被綑在椅子上而且嘴被堵住了，
場景在某個看起來很髒的地下室，那女人穿著一件髒掉的白色睡袍，
灰色的頭髮又濕又糾結成塊地黏在她的臉和前額上。
一開始我以為這只是某種讓人不舒服的犯罪現場物證，那女人八成早就死了，
只是拍攝的人還是繼續拍而已。
但沒有其他人在那個房間裡面，也沒有警察，而且那個女的居然還沒死，
看起來是睡著了或是暈倒了的樣子，因為後來我發現她還有在呼吸，
拍攝者在那個女的附近拍了一圈，除了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之外沒有其他聲響。
影片突然開始聚焦在女人的右大腿，一個小小的傷口湧著血跡，
鏡頭突然停了而且發出某種喀哩聲，大概是攝影機被放到三角架上了吧，
一隻手進入了畫面當中，戴著手術用手套而且拿著一個針筒，
那個針筒戳進女人的身體裡然後不知道注射了什麼進去，之後又拔出來。
攝影機搖搖晃晃了幾下，然後就暫時被關掉了，之後那雙手又回來了，
而且帶著另外一個針筒，但是這個不一樣…這個針筒特別大，
那個人把那根長到誇張的針插進女人的腿裡，就往那個流血的傷口刺進去，
然後手離開了，我才發現那是一個抽血針筒，然後正在填充某個我看不到的東西。
差不多一分鐘過後，針被拔了出來，更多的血淌下女人的腿，
一個血袋晃過鏡頭，上頭潦草地用麥克筆寫著＂#000＂。
喀哩－
攝影機又被拿了起來，聚焦在女人的臉上，有某種聽起來很像在親吻的聲音，
戴著手術手套的手再次回到鏡頭前，把兩隻手指放在女人的嘴唇上，影片結束。
我關掉影片，然後像遇到火災一樣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隔天早上我請了病假，這也不算是撒謊啦，我真的覺得不太舒服啊！
失眠加上看到那些鬼東西，我整個人都超不好的。
有人跟我說休伯對我請假這件事很不高興，他還特別問起我對他那個＂特殊計畫＂
的進度如何，不想冒著被炒的風險，我請他們轉告休伯晚上我會去補班。
我當時不是很確定應該怎麼做，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影片到底是怎樣，
也不知道那個影片到底是誰的，因為這些影片被存在附屬檔案伺服器，
沒有信件內容可以證明這些影片到底打哪來的，就只是一些放在那邊的附屬檔案而已。
如果我真的這麼想知道，我還得去把舊Email也一起備份回來，
如果讓休伯知道我看了那些檔案，他絕對會神速把我給炒了。
為了我的神智著想－
最好還是把那個影片當成某個早就結束的案子裡毛骨悚然的物證，
然後當晚我就回去工作了。
差不多凌晨一點的時候，更多的影片從磁碟中被找了出來…
我大概已經完成一半以上了，檢查了一下進度和增加了許多東西的檔案目錄－
更多、更多的影片。
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應該冒險看看下一個影片，但，我當然還是看了，
我就是那隻被好奇心害死的貓。
這次打開的影片又是差不多的內容，同樣的女人、同樣的地方，
只是這一次那女人看起來消瘦許多，而且她的腿看起來超不妙，
那傷口看起來感染化膿，周邊有著更多乾掉的血汙。
這一次，女人看起來沒有昏過去，但其實也差不多了，
當那個神祕的拍攝者動作的同時，她用那張被堵住的嘴含糊咕噥著。
＂#011＂那個拍攝者填充的血袋上這樣寫著，我沒有照順序看這些影片，
老天爺啊，有十幾個像這樣的鬼東西？難道還有更多嗎？
我打開另外一個影片，這次的影片看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但是更加讓人心驚肉跳，
鏡頭面向的是唐．休伯那張沒有人在的辦公桌，然後那老頭來到鏡頭前，
拿著一個冒著蒸氣的咖啡杯和一個咖啡色紙袋，
休伯坐上他的位置然後平靜地打開袋子、拿出裡面的東西－
那些天殺的血袋！
休伯拿著那個血袋然後秀到攝影機前，那個血袋只有一半、上面的標籤寫著＂#008＂。
然後那個老頭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 居 然 幹 他 媽 的 在 笑。
這還不是最讓我毛骨悚然的部分，
休伯拿著那個血袋然後擠了大概半杯的量到他的咖啡杯裡面，
然後把血袋封起來、放回紙袋－
之後把食指插進那個杯子裡面攪了幾下…開始大口地把那鬼東西灌進他的喉嚨。
休伯大概喝了半杯吧，當他放下手，他的嘴唇和牙齒完全被沾染成腥紅色。
休伯看著攝影機－
又露出了微笑，然後他笑了出來，不是那種低聲輕笑…
而是一個毫無理智可言的嘎嘎大笑，眼淚從那老頭的臉上滑落，
那個笑聲越來越瘋狂，他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又一口…
直到那個馬克杯完全見底為止，他又再一次露出微笑，再來又是一陣癲狂大笑…
休伯擦乾臉上的眼淚，然後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把攝影機給關了，影片結束。
我不確定自己在寂靜的辦公桌前坐了多久，我無法擺脫腦袋中休伯那瘋狂的笑聲，
還有他大口喝下那玩意兒的畫面…那個血淋淋的咧嘴大笑，就像他很享受一樣。
而且還有更多這樣的東西，隨著檔案一個一個被我備份回伺服器，更多…更多的影片。
我想告訴你們，我克制住自己的慾望不去看那些東西，我的意思是…
這才是一個神智健全、頭腦清醒的人會做的事，對吧？
那個人可能覺得自己看得夠多了，他會馬上停下手邊的任何工作，
他可能會去報警之類的，或許這人會因為搞錯了而被炒魷魚，
但如果他猜對了的話呢？
某個被囚禁的女人可能會因此得救，而且…
那個吸血鬼可以被關進大牢，我會成為一個英雄，
一個為了正義而違背自己老闆信任的英雄。
是啊，對任何一個去舉報這件事情的人來說或許有用吧，
但，幹，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因為我連大學都差點畢不了業了。
其餘的影片差不多都是那個樣子，袋子上的標籤從＂#000＂到＂#021＂都被填得滿滿的、
之後又被喝掉，每次都是以微笑和狂笑作為結束。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休伯的口臭這麼糟了，
當我看著那老頭在另一部影片裡頭放聲大笑時，
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聞到那股腐敗的腥臭味從螢幕裡傳出來。
不，我確實聞到了。
「喬納森，那個計畫進行的如何？」
是休伯，在這裡，在這個辦公室裡。
現在是凌晨三點半，而且我只有自己一個人…跟那個吸血怪胎在一起，我嚇到差點挫賽。
「呃，休伯先生！嗨！我，呃，檔案復原作業還在…呃，進行中，可能再過幾天才會好」
那老頭噘起他的嘴，然後微微點了點頭，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仍然盯著我，
他拿著一個咖啡杯－
那個咖啡杯，我的老天爺啊。
「我剛跟我媽通完電話，告訴她我還在工作，而且一切都很順利，然後我會早點回家」
我撒了謊，覺得告訴休伯有人在乎我，大概可以避免我成為下一個血袋－
但他毫無反應，似乎完全不在乎。
「呃，所以，你怎麼會這麼晚還在這？還是你今天比較早到？」
「我留得比較晚，我在著手一件備受關注的企業訴訟，就算我試了也睡不太著，
我想我會在事務所住一陣子」
「所以…休伯太太－你的老婆－她不會因為你不在家不高興嗎？」
休伯瞇起了他的雙眼，靠背，我一定是踩到地雷了，
現在我超希望自己剛剛真的有打給老媽，還好他的目光很快就柔和了下來。
「莉迪亞…內人她…身體不太好，她久病不起已經幾個月了，
有人在我…被這個案子占用時間的時候…替我照顧她」
我點了點頭，嘴巴擺出「啊」的無聲嘆息，表示我理解了。
「不管如何，很高興你還在這裡，喬，我要離開了，
但我需要你把目前備份回來的檔案做成一張表，然後印出來放在我的桌上，
我會讓辦公室的門開著」
「呃，當然！沒問題！」
感謝老天，我沒辦法繼續再跟他共處一室，希望聲音沒有透露出我有多興高采烈。
休伯帶著他宛如龍息般的口臭離開了，在我離開之前，我帶著資料走進他的辦公室，
我不常走進這裡，休伯不在的時候，辦公室都是鎖著的。
而且他辦公室的電腦沒出過問題，這也就表示我根本不太需要進他的辦公室，
這也是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注意到休伯擺在桌上的照片。
是影片中的女人…那個有著血汙，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
就是休伯的老婆。
我拿著的紙從手上滑落，但我用超快的速度把它們撿起來、全丟到那老頭的桌上，
然後幹他老師的腳底抹油超級大閃人。
回家的過程中，我在腦中把所有事情釐清了一遍…
休伯－那個婊子養的病態－把他老婆綁在地下室，
抽出那可憐女人的血裝進袋子裡，然後每天把她的血當早餐飲料喝！
還有那個微笑…那些笑聲！
太陽在我踏入家門時漸漸升起，用不著多說，我根本睡不著，
再進一步認識休伯之後，我滿腦子都是那些揮之不去的可怕畫面，
我開始著手自己能想到最具邏輯性的一件事－我的履歷。
我他媽的不幹了，而且越快越好，要嘛就是休伯被抓去關然後導致整間公司倒閉，
要嘛就是那個吸血鬼會發現我適合用來裝滿更多的血袋，我可是敬謝不敏。
我已經把履歷寄給所有我能勝任的IT產業職缺了，
最後我終於在早上十點左右昏迷在我的鍵盤上，然後差不多下午起床，還挺早的。
我收到了一個語音留言，來自其中一個我投遞履歷的公司，
我回撥給對方並敲定了面試的時間，我踏著輕快的步伐回去工作，
因為再過不久我就要離開這鬼地方啦！
在我的辦公室裡，昨晚印出來的那些清單正擱在我的辦公桌上，
一張有著休伯手寫字樣的便條紙就貼在那堆紙上頭。
「繼續工作，把所有.M4V檔案存到USB裡面，不要打開任何一個檔案！」
那些影片檔，當然，這就是他要的啊，
那個發瘋的混蛋八成想要留給後代子孫做紀念，然後把那些磁碟片拿走以便銷毀。
對啊，我他媽當然超想辭職，但我可不想讓休伯乾乾淨淨的抽身，
我決定除了複製那些影片到休伯的USB之外，也要給我自己拷貝一份然後再加上
那些Email。我只需要在晚上把檔案還原作業弄完、在當晚把Email一起還原存檔就好了，
之後我就能把全部的物件都匿名交給條子，然後希望他們可以逮捕那個怪胎，
並且在他老婆被榨乾之前把她給救出來。
我成功地躲開了休伯整整一天，
然後我對天發誓，我好像有聽到他在那緊閉的辦公室門後嘎嘎大笑。
那纖細如骨的手指在馬克杯上打轉，還有那個被血汙沾染的呲牙大笑－
直到下一道曙光不知不覺照到我身上，我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次備份，
總共有五十還是六十幾個影片檔存在兩個USB裡面，一個是休伯的、另一個是我的。
就像我計畫的那樣，我留存了所有的舊Email，然後把休伯的那一份拷貝檔放在他桌上，
而且感謝老天他沒在辦公室。
之後我回到家小眠了一下，為稍晚的面試存點精力，希望之後能快點開始我的新工作。
面試差不多是在早上的十點，經過五個小時的睡眠之後，
我灌了一壺咖啡、稍微打理一下自己，然後在還有點餘韻的情況下到達了面試地點。
這是份關於科技諮詢方面的工作，該公司近半年已經開幕了一家門市、生意越來越好，
所以他們需要一些低階遠端技術人員來應付客戶們猛烈的需求。
搞定！他們當場就開了個價，而我也馬上就接受了，接下來便和一些技術領導人碰面，
但我非常有效率地留下讓人頗為深刻的印象、迅速把職缺遞補。
那天下午，我蹓躂到以前的舊辦公室去尋找那些資料存放櫃－
所有的備份磁帶－都不見了。
我就知道，休柏提早來把那些磁帶全給毀了－為了掩蓋那些既病態又瘋狂的行徑，
他八成邊看著大火把磁片燒成一堆平庸無奇的塑膠，
然後一邊用另一杯邪惡的飲料來舉杯慶祝吧。
那個晚上，當休柏可能在重新回味他以往血淋淋又風光的恐怖回憶時，
我認真嘗試把所有備份檔案配對上那些Email，就只為了將那個老王八蛋一軍。
我把在辦公室的時間都用來打辭呈，
然後啪的一聲丟在休伯那張沒有人的辦公桌上，之後打他媽的卡下班。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來自新東家的電話，我從來沒預料到他們會打過來。
「嗨喬納，我是電腦專家的史帝夫‧佩吉，
你感覺上是個很酷的傢伙，今晚要不要碰個面，
和團隊成員來幾杯涼的來慶祝你加入，意下如何？」
「聽起來很讚！」
這就是我的回覆，所以我會在那些人下班後約七點和他們碰頭，
但在此同時，我有很多影片和郵件要處理。
當我回到家，我立刻帶著筆電翻上沙發、順勢播了些電視節目，
然後把充滿影片和郵件的USB插進筆電裡，把所有的東西複製到電腦裡頭之後開始工作，
打開Email資料夾是滿簡單的啦，
剩下的就是要配對那些檔案名稱、日期和休伯的對外Email，
然後我就能一腳踩在那個雜種的痛處上了。
經過了差不多一小時的搜尋，
我終於能把休伯寄出的一大半喝血、狂笑影片配對上其中一封郵件了，
那封信完全沒有標題，而且是一封空白信件，
只有影片附檔和接收帳號－
[email protected]
然後我在休伯的收信匝發現另外一半的影片附檔和一些訊息，
休伯並沒有寄出另一半的影片，而是…從某個人那裡收到這些東西。
不像休伯的寄信匝，這些Email的確都包含了一段信息，
它們都從同一個信箱地址寄過來，就是休伯寄送影片的那個收信者，
我只讀了第一封：
標題：你愛她嗎？
哈囉，小唐，或者，我應該稱你為狼心狗肺的吸血蟲－唐，大律師先生？
我喜歡後面那個多一些，你真應該改個名。
我就長話短說吧，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大忙人、有很多血要吸，
我可不是在比喻，當你看到附帶檔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大概會記得當初聘我的時候，我們做了一項約定，你的公司會為我的妻子
提供協助，而作為回報，我會無償地為你工作，這是紳士之間的承諾。
你應該要協助我們控告我妻子公司對她造成的身心損害、讓他們負起責任－
但你卻沒有履行你的義務，你反倒對我和我的家人翻臉不認帳，
當你看到有利可圖，就轉過來代表那間公司反告我們來獲取更大的利益。
然後－他們贏了，你也贏了，我幾乎被奪走了所有一切。
昨晚，我失去了我的妻子。
現在，該讓你也嚐嚐苦頭了，接下來完全取決於你的配合度。
為了讓你的莉迪亞活著，規則很簡單。第一，不可以把這封信和所有的內容
透漏給有力人士，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告知他們，我仍然監控著你的防火牆、完全掌握了
你所有的進出檔案，你當然可以拷貝這些檔案然後用其他方式寄出，但你要知道－
因為我把持著你老婆最低限度的營養攝取，所以，如果我…這樣說吧，被宰了
或抓去關，她差不多就是死人了。
別擔心，小唐，你不會完全跟你老婆分離！我會每隔幾天寄一袋她的血給你，
作為回報，我需要你喝她的血，全．部．給．我．喝．掉。
就像一隻吸血蟲一樣，你就該如此，然後我要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喝呢？你要拍一部影片
然後回寄給我，但－重點來囉－你要秀給我看看你到底多享受，讓我看你這個吸血又吃人
不吐骨、狗婊子養的到底有多享受每一滴你榨取的鮮血！我不在乎你要喝幾杯或是加三小
料去喝那些血，但你要把整袋都給我喝光，而且你會邊喝邊露出微笑，然後開懷大笑，
說服我你真的很喜歡！
你的第一個包裹會在明天早上到達，期待你第一個影片會在包裹到達的
四小時內寄給我。
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噢，還有，我不幹了。
好好享受你的早餐喔～
那個肯斯特
「那個肯斯特」…我知道我曾聽過這個蠢綽號，是在辦公室裡嗎？
對欸，就是那裡！第一天工作的時候，其中一個負責送貨的曾經問過「那個肯斯特」
去哪裡了，我當時完全不懂他在公三小，現在我知道了，
那個肯斯特就是辦公室的前任技術人員，他離開之前把所有系統裡有關他的資料
都清乾淨了，所有東西都沒了，呃，應該說＂幾乎＂都沒了－
我手上還握有救回來的Email。
我看了一下時間，七點，幹咧，我遲到了。
當時我覺得用酒精來麻痺我受驚嚇的神經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叫了台計程車，
半小時後和史帝夫‧佩吉還有其他電腦專家的員工在城另一邊的酒吧碰頭。
聊了幾個小時的阿宅東西後，我很高興自己已經喝了個半醉然後漸漸忘記休伯
那些恐怖的鳥事，但這種愉快的狀態馬上就結束了。
「喬納，別擔心如果遇到一些難搞的客戶會怎樣，我們會搞定的」，
史帝夫這麼說著。
「噗，不是蓋的！記得那個老王八蛋堅持要我把他的電腦重灌成Windows 95嗎？」
另一個同事，安迪說道。
「Windows 他媽的95欸！我得去抓種子，然後燒錄一些舊的ISO檔去幫他幹這種鳥事！我
希望這些鬼檔案不會有滿滿的北韓惡意軟體在裡頭開趴」
「靠杯，安迪！真的假的？不要幹那種蠢事啦」
史帝夫打了安迪的肩膀一下。
「不管怎樣，喬納，如果你遇到那種神經病，記得可以來找我，
或是直接去找老闆，因為如果你辦不到的話…」
「那個肯斯特辦得到～」
他們異口同聲。
我被我最後一口啤酒嗆到，活像是我溺了水一樣。
「拍謝…那個肯斯特？」
我一邊咳嗽一邊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靠，你還好嗎？嗯，對，老兄，他是老闆，肯．葛拉罕，綽號就叫＂那個肯斯特＂，
至少在阿宅圈裡面啦－像我們這種阿宅。他是電腦專家裡面真正的專家，
知道怎麼對付各種疑難雜症，當你遇到那些雞雞掰掰的客人的時候，找他罩著你就對了，
你可能會覺得他有一點…怪怪的，但你絕對會喜歡為他工作。
然後我在想啊，他到底被什麼事給耽誤了…」
「耽…耽誤？」
我問。
「對啊，他今晚應該要來的。我想他應該是特別想見你吧，
我給他看了你的履歷表，而且我跟你發誓，他看到你的履歷時，眼睛馬上就亮起來了！
看來你在那間法律事務所的任職經驗有所回報，你已經受到他的關注啦，好傢伙！」
史帝夫雖然試著給我承攬大任的機會，但我已經奪門而出了，
一些人隨著我的腳步走出門外、疑惑地對我喊了幾聲－
應該是因為我沒有付錢的關係吧。
我把自己塞進最近的一台計程車然後飛馳回家。
這些都是一個禮拜前發生的事了，所以我想，說我辭了上一份工作是不精確的，
畢竟從頭到尾我都還沒開始，我猜沒有多少人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在沒有任何計畫下就莽撞行事。
我完全不知道休伯要我回復那些影片備份是打什麼主意，
也不確定當時為什麼他任由影片被刪除，如果他把影片交給警方，
他老婆八成就完蛋了，說不定他老婆早就死了？
或許他根本不在乎？只是不想繼續喝血，然後要那個肯斯特付出代價，
但各個版面和新聞頻道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關於莉迪亞．休伯失蹤或死亡的訊息，
更沒有消息指出電腦專家的創辦人－肯．葛拉罕是否被逮捕。
我？我當然繼續持有那些檔案和Email的拷貝檔，這至少能保證我幾個晚上好眠。
當然，我的父母還不理解為什麼我不找工作，所以我只好自食其力，
用剩下的存款付現在這個垃圾窟的高額租金，而且我的錢剩下不多了，幾乎所剩無幾，
我過去幾天一直試著打給我媽，大致上就是求她讓我回去住他們的地下室，
相信我，他們的地下室比這個屎坑高級了好幾百倍－
但她都沒接電話，老媽對我從沒失望這麼久過。
嗯，剛收到一封訊息，天啊，我真希望是她傳的，你知道，
我到現在還很意外她居然知道怎麼傳訊息，
尤其是…有影片的那種簡訊？為什麼她發了影…
喔…幹你天公伯啊。
你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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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註：Problem Exists Between Keyboard And Chair
發生在鍵盤和椅子之間的問題（就是人）
類似詞彙：Error ID10T idiot error
沒錯就是智障的問題。
獻給我的工程師好友們，希望大家不要加班爆肝到死，
也不要被壞老闆抓去當血袋/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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