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位作者用心的聽、用心的看、用心的寫。
「我歌我哭我笑我再默然沉睡
我醒我知我驚見星轉月移
我思我想我怕我會心意變灰
我寫我講我要唱出我夢」
#達明一派Replay
#TMPrePLAY
#意難平
#神經
//我們年復一年的去達明一派演唱會,目的不是懷舊丶不是眷戀殖民時代的美好丶不是懷緬逝去的青春,而是積極地傳承香港文化光輝的一面。《意難平》和《神經》兩張大碟面世時,黃耀明、劉以達,以及一眾的幕後音樂人、填詞人如潘源良、陳少琪、周耀輝、何秀萍等,都是一群二三十歲的青年,他們影響了眾多的香港年青一輩。我當時只是一名讀初中的少年,渾渾噩噩、懵懵懂懂,直到幾年後讀大學時才開始意識到達明音樂的神奇、頂級、超卓,慢慢梳理,撥開迷霧,在曖昧不清的歌詞和符號中玩解碼的遊戲。每次踏足達明的演唱會,看見無論台上丶台下的人衣帶漸寬丶髮鬢漸白,心裏總有點戚戚然。但每次入場,亦總見到一些年齡格格不入的人,像昨晚的黃之鋒、周庭,達明第一次拆夥的時候他們仍未出世。坐在我背後一行的,更有兩位大概只有十歲的小朋友。他們整晚靜靜的坐着,可能完全不理解歌曲背後的脈絡,更遑論欣賞達明的演出。但我深信,正是因為達明不畏強權、堅持演出,一些優秀的香港價值,才能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
達明 一派 拆夥 在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Raidas之味】
其實,我唔知乜味。
只知,《吸煙的女人》我真的由1986年年中聽到2018年年尾。
而且肯定會Keep住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聽落去……
上世紀80年代香港突然出現了很多樂隊——事後回想,「樂隊」是個不嚴格的形容,畢竟當中不少所謂「樂隊」只是「組合」,求其搵兩三個人湊埋一齊就當係——冇計,當「樂隊」變成一個潮流,自然衍生不少「樂隊」出來博大霧。
邊隊真樂隊邊隊偽樂隊?當時的我毫不Care,我Care的是怎樣才可以長時間聽到《吸煙的女人》——原因不明,當我睇電視時第一次聽到《吸煙的女人》,就同步愛上。
我愛那電子Melody(即使當年只知道電子遊戲而不知道電子音樂是甚麼)。
我愛那歌詞(即使完全不明白Why那個獨自駕車與寂寥隨處蕩的女人要靠吸煙替代獨自談話)!
我愛那個陳德乜的聲線(讀緊小學的我要問大人才知道「彰」的發音)……
我完全中毒。
但未算最毒,更毒是,當媽咪(頂唔住我不斷哀求下終於)在沙角邨商場某電器舖買了《吸煙的女人》Cassette給我後——好記得那一天,我Keep住將這四首歌(What?得四首歌?其中一首仲係Remix?What Is Remix?)不停Loop,應了《吸煙的女人》那句:看命運在轉彎,拚命循環。
大半年後,他們推出了真真正正的專輯《傳說》,我又是猛Loop,除了狂Loop《傳說》和《傾心》(簡直就在訴說我那總是癡的少男情懷!),還有《人海寫真》,TVB節目主題曲,節目是把一些普通人的真實故事拍下,我超鍾意睇;又再大半年後,推出《Raidas 97》,然後,就再沒有然後,陳德彰黃耀光突然宣布拆夥——我沒有喊,只讓眼淚在心裡默默流。這是我成世人第一次為了兩個男人而傷心。
而那陣子應該是我聽得最多廣東歌的時候。
Raidas以外,還有聽達明一派(但他們在歌曲中所述說的,對一個準備升中的小學生來說實在Very深,Sorry);聽Beyond(當時最鍾意《亞拉伯跳舞女郎》,即使唔識串「Arabian」這英文字);聽太極(實不相瞞,由當年到我寫稿這一刻,都覺他們的歌OK娘);聽Blue Jeans(咁多年都極愛《豈有此理》,「悲觀充塞憤怒,憂鬱掩飾冷酷」似乎為少年時的我說明了某種人生在世的處境和態度);聽浮世繪(《憂傷都市》絕對是好歌);聽Fundamental(《感覺號渡輪》記下了80年代末香港的美麗)……
這批誕生於80年代中的樂隊(又或組合),所唱的,似乎跟一般流行歌手不同,不同在——有著一種「態度」,可能是對生命的能度,可能是對青春的態度,可能是對社會的態度,不會只唱情與愛——OK,就算唱情與愛,一樣有態度——我不是說一般歌手沒有態度,但他們的態度往往是經由別人精心安排的產物和包裝。
而惟有達明,是對時代展示了態度。由初期不加批判地描述失序青春的《馬路天使》,到《天花亂墜》借我們對流行曲的依賴側寫一片香港景象;繼《今夜星光燦爛》公然唱反調撕破香港那張金玉其外的包裝紙後,1990年,用一整張專輯《神經》,呈現了我們在大限來臨前的異常心理。再然後,他們每一次重聚,都必定回應時代,從來都不會叫你只管緬懷那個一去不復返的美好年華。
所以當你聽回大部分80年代樂隊時,除了懷舊,其實甚麼都沒有(聽番《紅色跑車》除了諗起吳君如,你還Get到甚麼?)。聽達明,卻依然聽見一種真實感。真實感,來自一份時代承擔感。
但我還是有Keep住聽Raidas。最愛是《熱鬧過後》,林夕的歌詞教曉我:日子充塞種種感覺,麻木了便覺世界每樣如是。
做人太有感覺好大鑊。習慣麻木,發覺世界每樣如是,才是保護自己的首要事,畢竟今時今日身邊滿是告示。
#是物味
#Raidas
#吐煙吐煙吐煙吐煙
達明 一派 拆夥 在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是物味:愈夜愈美麗之味】
文字的味道。青春的味道。
是的,很作狀。聽《愈夜愈美麗》那一年,是大學第二年,正值人生中最作狀之時。
作狀,是一種張揚的行為,是擺到明做俾人睇。一直認為,人生在世,總有至少一段作狀時期。這段時期,可能對你日後人生構成(或多或少的)影響,也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不留痕跡到一個地步是:你甚至忘記了自己曾經如此作狀。
我的作狀,會迫我去看一些艱澀的書、文藝的戲,以及聽一些能夠彰顯品味的音樂——肯定不是古典和Jazz,因為舉目所見,我心儀的女同學們都對古典或Jazz不感興趣,她們喜歡的,是英美搖滾,是黃耀明(而不是四大天王,更加肯定不是李克勤)。於是我除了迫自己開始學聽英美搖滾,也去聽黃耀明。
上世紀80年代中打後,香港突然有過一段樂隊(嚴格來說是組合)熱潮,當時我最愛的,是Radias,而不是達明一派,達明的歌太深了,不及Radias的《傾心》,一聽就入腦入心。後來,達明拆夥,黃耀明個人發展,推出了好幾張專輯——但我當時統統冇聽,是直到《春光乍洩》這首歌成為Hit歌(Hit歌定義就是任何場合都有機會聽到,在機舖打機時會聽到,在快餐店食緊沙嗲牛肉麵時也會聽到),加上知道心儀的女同學們都鍾意聽,我就同自己講:我有需要聽黃耀明。於是某個周六我去了荷李活商業中心,在某間CD舖買了收錄《春光乍洩》的《愈夜愈美麗》專輯。
碟買了,其實本來只打算煲熟《春光乍洩》,但為免被女同學突擊問起除了《春光乍洩》還喜歡哪一首歌(我是一個謹慎的人),我迫自己由頭開始聽。我聽見一種從來沒有在廣東專輯中聽到的聲音——我不知道怎樣具體說明,只能說的是:這種聲音,在劉華的碟聽不到,在城城的碟聽不到,甚至在張學友的碟也聽不到(在克勤的碟更加肯定不會聽到)。
大概是,一個歌手的意志。歌手最需要的,自然是用心演繹歌曲,但如果曲不是他作,詞不是他寫,再用心的演繹,都是抽離的,沒有真正進入歌曲裡的——離奇在,黃耀明不是一個Singer-Songwriter,他所唱的歌,卻都傳遞著他的所思所想。
黃耀明的歌,就只能是屬於黃耀明的歌。
《愈夜愈美麗》跟同年代廣東專輯還有一點不同,且讓我用城城《沒有妳的愛》專輯作例子說明:我認,當年超級喜愛《雨中感歎號》這首歌,為了這首歌,便斥巨資買下《沒有妳的愛》專輯,結果,成隻碟,除了《雨中感歎號》和《沒有妳的愛》,其餘八首歌,我只Play了一次,就再沒有Play——大佬實在太難聽了。當年大部分廣東專輯都有一個問題,好聽的歌,就只有Plug的那幾首,以致當年好多精明的消費者都寧願買精選碟,而唱片公司亦相當配合,話咁快,就會為偶像歌手推出那些「新曲+精選」(掠水)。但,《愈夜愈美麗》十首歌都好聽喎。
我一直堅持,聽歌,首要是曲,然後才是詞,一首詞填得再好的悶歌,講到尾,都只是悶歌。或許《愈夜愈美麗》十首歌都太好(其實最後一首《風雨同路》是Cover,但被黃耀明Add了Value,變成一首97前的時代曲),令我好神心地拎起那本Booklet,睇歌詞。這是我人生中首次咁認真去看待歌詞。原來,中文可以咁靚。
對我來說,《愈夜愈美麗》是完美的。完美到,連黃耀明在日後都不能再製作這麼完美的專輯。
因為《愈夜愈美麗》,(追唔到女的)我開始追隨黃耀明,同時也追回之前的《信望愛》、《借借你的愛》,以及達明所有專輯;在以短視見稱的香港樂壇,黃耀明一直都很自覺,流行歌於他,不是虛情假意的商品,也可以是言志的載體。
而後來我們都知道,明哥的言志不只在專輯和舞台,不是表演一部分,也在具體的日常——他是跟其他香港人同呼同吸的人,他是一個真實的人。
他一直青春。他不是那種以校長(這類霸權)自居但又Keep住聲稱自己廿五歲扮後生之流,他青春,是因為他看見每個年頭青春所面對的。
願每天青春直到不能。
#是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