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天堂的攻略 #張道城篇 #2018舊文重發 #番外 #掃墓 #未修潤
少年從轉角處探頭,天生的少年白髮順落在那對大大的眼睛前。
他從小待在充滿女性、菸酒與香水味的環境中長大,即使來嫖妓的人有不少來自黑道成員,他也從未像現在這樣目睹真實的打架場面。
男人握到爆筋的拳頭紮實地打在對手臉上,一拳正中了對方的鼻幹,不等對方站穩,他抬腿使勁橫掃,撂倒對方的同時朝脊椎拼命狠踩。
那淒厲的叫聲是被踩在底下的男人所發出的聲音,少年摀著雙耳,瞪著即使滿臉噴上別人的鮮血也不動聲色的男人。
聽說這個男人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殺紅了眼的男人一打四,以赤手空拳之姿擋下朝他揮來的鐵棒,運用敏捷的雙腿給予對方致命的傷害。
也許是叫聲悽慘,也或許是幹假時飆罵的聲音太過激進,接到居民通報電話後到場的警車逐漸逼近,男人察覺到了警鈴聲,在只剩下一人還未倒下的狀況下拔腿就逃,他朝少年的方向奔來,就像早知道他在偷看,抱起了他,將他扛在肩上。
「幹,張鷹你有膽給我別跑!」
咆哮的敵人朝張鷹扔出鐵棒,少年眼睜睜地看著那棒子朝他的雙眼飛來,張鷹一個回身,在一手支撐少年的狀態下,單手擋住那鐵棒,鏘地響聲,少年背對著畫面只能用聲音判斷,那聽起來就像骨折了一樣,但男人卻像毫髮無傷一樣,揮開礙事的攻擊後,掉頭繼續狂奔。
少年是因為偷聽到媽媽桑與小姐們的聊天內容,得知自己的父親是鷹堂堂主,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想來偷看這世上僅剩的家人,從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見到哥哥。
男人扛著一個小孩,加上赤手空拳擊倒了三人,理當該精疲力盡了,他卻繼續全力衝刺逃跑,遠離了警車,逃進一間廢棄工廠內。像是來過許多次一樣,他找到了被鑿了一個小洞的倉庫,先把少年給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爬進去。
有了可以暫時休息的地盤,男人總算是鬆了口氣,直接躺在沾滿灰土的倉庫地板上。
男人發出急促的喘息聲,彷彿喘一回就能增加一點體力似的拼命喘著,他全力衝刺又全力休息,五分鐘過後,他才緩慢地坐起身,瞪著身旁白髮的少年。
他伸出沾染鮮血與灰塵的手,摸著少年的那頭白髮,少年立刻拍開了那隻骯髒的手,瞪著他。
「……我見過這眼神,我老爸大概是喜歡上你母親的這種眼神吧?」張鷹露出牙齒對少年微笑著,很難想像對方是把敵人踹到接近死亡的男人。
「有什麼好笑,就因為你爸,我母親才會死,我是來報仇!」說完,少年瞪著地板。
他原本是來看討厭的家人,替母親報仇,可一見到方才毆打的畫面他竟然發抖地不敢對張鷹做任何事。
他天生就有一頭少年白髮,他的身型沒有張鷹強壯,正確來說,他還比同年齡的男孩矮瘦,說「來報仇」根本是自尋死路。
「……張道城,你叫這名字吧。」
少年緩緩地抬起眼眸,張鷹從微弱的光線看見那雙眼泛出不服輸的淚光,張鷹盤起雙腿,仰看著黑暗中不見進頭的天花板。
「別害怕,我只是用力量來征服對方,是世界上最蠢的人。」
張鷹慢慢地挪動眸子,「這裡的人習慣用武力和體力征服對方,如果你能靠腦力,那你便能成為最強的人。」
張鷹忽然回頭,聽著莫名的回音,他起身,伸手想摸張道城的頭,想起方才張道城很抗拒被摸頭,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等到十分鐘之後再出來,你知道怎麼回去七條通吧?」雖然是問話結尾,他卻已經彎下身,走出倉庫。
——我這個人很討厭別人踩在我頭上,同樣的,我也很討厭別人踩在我家人的頭上,如果以後你遇到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就來找我吧。
張鷹離開時留下了這句話給他。
他會主動來找家人,是他不想長大以後也待在風化場所,他心底有一絲希望,自己能留在僅剩的家人身旁,能和他們一起生活,而對他釋出善意的張鷹便是他最好的選擇。
張鷹前腳才剛走,他便跟著衝了出來,張鷹沒走遠,對方回頭看著他。
他抽了口氣,他想說的話,想做的事情,從沒有一次坦率過。
「我一定會取代你的位置,幹掉你,等著吧!」
猶記得在逐漸西落的夕陽下,張鷹回眸著他,揚起嘴角,注視了他好一會兒,才掉頭離去。
他認為,張鷹將他的話當作兒戲,他從未想過,那只是出於一個哥哥對任性的弟弟所作的包容。
*
第一次被男人摸是在小學的時候,只因為客人要點的小姐還在服務其他客人,他就成為代替品為客人做半套,之後,這位客人仍會藉由小姐沒空的理由對他上下其手,甚至還想進入他的身體。
他不記得第一次進入他身體的客人長怎樣,只知道醒來後身上都是臭味,懼怕逐漸變成麻木,習慣之後,為了養活自己,他很常私下接全套生意。
直到國中,他才知道什麼是保險套,為了不讓自己生病,花更多的錢去治療,他替自己買了套子,但沒有客人套上它。
他被粗暴搖晃時,他總是看著鏡子,他想永遠記住自己最狼狽不堪的樣貌。記住那些仗著自己有錢、有力量的人會毫不在乎被壓在身下苦苦哀求的聲音。
直到隔年,應召站被警察盤查,警察發現了裡頭只有他一個未成年少年,找來他的緊急聯絡人,那時,他才見到他真正的父親。
他離開了風化場所,來到黑道世界。
他奇異的髮色與瘦弱的體型成為大哥們嘲諷的閒聊話題,他並不難過被人說是雜種狗,他第一次憤怒出拳的原因是對方罵了他母親是妓女。
明知道這是個事實,他卻無法忍受別人批評他的母親,就算無法扶養他長大,沒有母親就沒有他!
——如果你能靠腦力,那你便能成為最強的人。
他撿起身旁的打火機,朝對方的頭髮點燃,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會掛彩的敗率下,因為對方著了火讓他有機會拿起折疊板凳,朝對方後腦猛烈揮擊。
高大的身軀就在他的面前應聲倒地,他害怕拿水熄火會喚醒對方,他匆忙地逃跑,這是他第一次傷害人。
不知道被發現之後他還能不能留在鷹堂生活,害怕與愧疚下讓他又冷又餓。
從艷陽高照到日落,到深夜,幾個小時後,菸味從後方逐漸逼近,他從小廟裡的門邊慢慢探出頭,抽著煙朝他漫步走來的是張鷹。
他不明白只要一見到這個人,身體便會不停發抖,是那三白眼的雙眼,還是那滿佈疤痕的手臂?抑或是總把人踢到半身不遂的那雙長腿?
或許最大的原因,是他害怕自己會逐漸依賴對方,他不想要對方靠近他的內心,不想坦率自己渴望跑向對方,抱住那令人感到可靠的身軀,告訴對方自己不是故意傷到人了,詢問那個人的傷勢怎麼樣?
張道城仍蹲在原地,抬頭瞪著嘻皮笑臉靠近的張鷹,對方拋下手中的菸,踩熄了它,對他伸出了手。
「我肚子好餓,陪我去吃宵夜吧。」
張道城睜大雙眼,他被張鷹拉了起來,被強迫跟上張鷹的步伐。
「你自己去吃就好,幹嘛來找我。」
張鷹比平常還更使力地拉著他,帶著他來到廟旁的夜市,把他丟在蚵仔麵線攤位,點了兩碗麵線與兩碗油飯。
「我不想吃。」張道城看著上桌的餐點,張鷹則把這四碗上都挪到自己面前。
「我餓死了。」張鷹邊說,邊拆開免洗筷子,「你都有力氣可以跑到這麼遠的小廟躲著了,應該很有體力和精神吧,所以這些都是我要吃的。」
張鷹津津有味地吃著觀光客必點的夜市小吃,吃完還多點了油豆腐和海帶,張道城吞了吞口水,強壓著凹陷的肚皮,不想讓肚皮內響著的聲音傳遠。
「待會我還想去吃中段新開的牛排,啊對了,順道去一下福氣堂,聽說尚添福的小孩出生了,我想去看看。」
張道城莫名地變成陪同者,看著張鷹大口大口吃著香味十足的牛排,又跟著張鷹來到福氣堂據點,看著張鷹想抱最後卻不敢抱嬰兒的模樣,張鷹說嬰兒的頭很軟,他怕太用力抱,這嬰兒以後頭型會不好看,長大後肯定會怪他。
張道城的忍耐力已到了極限,他彎著腰,蹲在地上,沒有力氣繼續逛夜市了。
早料到張道城會先投降,張鷹向尚添福簡短述說了近況和對方暫時告別,回到張道城身邊。
「為什麼沒有立即把火撲滅。」
張道城含著眼淚,捧著持續發出咕嚕叫聲的肚皮,「因為他罵我……罵我媽……他活該!」
「所以你也承認他說的對嗎?」
「當然不對!他根本不知道我媽媽對我有多好!」
張鷹蹲在他面前,收起笑容,認真地瞪著他,「這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只要有人說出和你想得不一樣的事,你就要揍嗎?如果是的話,你花一輩子也揍不完。」
「我跟你來不是要聽你說道理,你也沒資格說我!」
張道城挺起上身,用盡全力,伸長脖子地怒吼著,兩人還待在福氣堂據點尚為離開,張道城的怒吼並沒引起成員過多的關注。尚添福將嬰兒抱到廚房,指使著今日負責下廚的成員,幾位弟兄則在客廳打著撲克牌調侃對方,張道城與張鷹彷彿待在另一個空間,與身旁熱鬧的氣氛完全不同,張道城感受到,這群人似乎很信任張鷹,認為有張鷹在就能擺平吵鬧的他。。
張鷹握緊拳頭,朝張道城的胸口一搥,「自己相信的事是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能改變你的想法。因為別人的言語而憤怒甚至暴力相向,這就證明著你在猶豫,你害怕自己的信念會被對方說服。」
「……才不是!」
「你覺得做錯事才躲起來,不是嗎?」
張道城理虧地瞪著地板,只見張鷹起身,對廚房方向大喊著,「我走囉!下次來得時候應該是天堂滿一歲的時候吧!」
尚添福沒回頭地揮了揮手,張鷹便再度牽起已經餓壞的張道城。
張道城被帶到火鍋店,張鷹到自助吧拿了滿滿的生菜沙拉,看著他把菜全部吃完,替他盛了滿滿的白飯,盯著他埋頭把火鍋全都吃完。
這是他與張鷹最親近的一次了。
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張鷹離開鷹堂,成為福氣堂的成員。
十年後,在一場鷹堂與福氣堂的械鬥中與張鷹重逢,目睹張鷹被組員開槍射死的景象。
在他心中無人能敵的張鷹,被那一顆小小的子彈射穿了左胸,那一瞬間,他終於了解到,自己從未和張鷹說過的真心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
——沒有你的日子,究竟過了多少年,我已經不想數了。
黑色轎車停在靠山面海的墓園前,駕駛下車替主人撐傘,一雙油亮地皮鞋踏出車門。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張道城拿著黑傘,平日總是動員至少五輛車陪同的他,今日是他的私人行程,命令隨身保鏢和駕駛留在停車場,隻身前往埋葬張鷹的墓地。
父親生前買下的墓地能葬三人,父親葬在中間,張鷹則葬在右邊,。
張道城看著左邊的空位,是幾年後要來報到的位置。
他將兩束鮮花分別擺放在兩人的墓碑上,擦拭上頭的灰塵,上香,之後,他便轉身,從山坡遼闊的海看去。
「沒辦法喝酒抽煙和玩女人,老頭子你應該很無聊吧。」張道城站在父親的墓碑前,「要你看這種海看幾百年,你也甘願嗎?如果不願意,就醒來吧。」
張道城回眸著張鷹的墓碑,這句話同樣也對著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說。
別人說是他指使手下殺死張鷹,進而繼承鷹堂的地位,他都沒有去反駁,他一直遵守著張鷹告訴他的話,別人怎麼說他,都不會影響他心中的信念。
明明他很聽話了不是嗎?為何還要獨留他一人在這世上。
「喂,臭小鬼,如果你爸爸看到你拿水槍在墓園玩耍,一定會從墓碑裡伸手把你拖回地獄。」
張道城站在墓碑前,遠遠地便看見一頭金髮從山坡慢慢現形,而跑在金髮面前拿著水槍的小男孩也有頭金髮,只是那個金更加自然,就像天生的一樣。
原本想裝作不認識,誰知,那小孩竟然跑到他面前,將水槍裡的水往他臉上一射。
「啊幹!」尚天堂衝到張道城面前,壓著小男孩的頭,一起賠不是,「不好意思,我家弟弟就是活潑可愛樂觀了一點,他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會原諒他的對吧。」
張道城將被弄濕的前髮撥到後方,瞪著戴太陽眼鏡來掃墓的小屁孩,「你叫什麼名字?」
「大哥哥,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屁孩將雙手背在身後,甩動著身體想吊胃口。
「不想知道,你們慢走喔。」張道城轉身走往張鷹的墓碑前,想裝作還在忙的樣子送走這兩人,不過,尚天堂會出現在這裡,也是來掃張鷹的墓吧?
尚天堂出手制止小男孩繼續跟著張道城,他的電話鈴聲卻響了,尚天堂接起夏千律打來的電話,到墓地附設的庭園講電話,擠眉弄眼示意要小男孩不要惹張道城生氣,這個大哥哥可是個魔鬼。
「大哥哥你跟這個叫張鷹的是什麼關係啊?」
張道城不想搭理小孩,他最討厭什麼都愛問的小孩,他認真擦試著周圍的灰塵。
「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張道城「嘖」了一聲,瞪著小男孩,「他是我哥哥。」
只是聽到答案而已,小男孩卻張嘴燦笑。
張道城蹲在墓碑旁,注視那張詭異的笑容,「何必這麼開心,我又不是你弟弟。」
張道城繼續擦試著墓碑,沒再搭理那小男孩,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離開。大致上清潔一遍之後,他回頭確認尚天堂與那小男孩的位置,一轉身,視野範圍內卻出現了張鷹的幻影。
從前,以為還有時間可以坦率,他才一直都不坦率,如今,他衝向張鷹,他抱住張鷹結實的身軀。
對不起、對不起,我做了很多任性的事情,可是這次請你讓我再任性一次,拜託你留在這世上,請你留在我身邊。
他用力抓著那身軀,可時間維持不久,他的雙手揮了空,身體往前進了幾步,還好小男孩即時抓住他,才沒摔下階梯。
張道城抽回手,趕緊抹去淚水,不想要狼狽的模樣給臭小孩看到。
「你還沒走啊。」
「討厭,人家一直待在這裡,大哥哥你近視喔。」
「不要叫我哥哥,你的哥哥是那隻金髮的。」張道城指著在涼亭對電話另一頭有說有笑的尚天堂,有些羨慕著尚天堂能擁有珍視、喜愛的對象。
如果他能有喜愛的人,他就不會再為這些事傷心了吧?
「大哥哥,你也會遇到讓你重新活過來的對象喔。」
張道城挑著眉,對童言童語不感興趣。
——要不要我給你攻略呢?
//////////////////////////////
寫完正篇想替張道城寫番外,這是沒做修潤的初稿。獻給購買《來自天堂的攻略》的實體書與參與活動的讀者
赤手空拳套白狼 在 DebbyW∞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問答題Q&A 你有這些疑問嗎?
一、為什麼佔領行政院不行?佔領立法院卻可以?
二、學生運動已經變質為暴力集團,怎麼辦?
三、警察拖走學生,應該是這些人罪有應得?
四、那你告訴我,學生們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繼續佔領立法院嗎?
五、服貿熱飲可不可以退回重審?
六、那麼,經過台灣昨天的惡鬥,我們還有機會嗎?
請對我們自己有信心。台灣人都走過二二八、白色恐怖、戒嚴、解嚴、解除動員戡亂時期、總統直選、政黨輪替了,哪有什麼難得倒我們?我們有最堅強的市民社會,不要怕!
【在激情過後,我分析我自己,只是不敢告訴你,依然愛你。在激情過後,我雀躍不已,佔領,只是為了讓你回憶。】之答客問
一、為什麼佔領行政院不行?佔領立法院卻可以?
其實我很想說,因為立法院完全不做事,通過法案也只要三十秒就夠了,更何況主席在哪裡,主席台就在哪裡,所以Wego是最適當的辦公場所。但是寫文章不可以這麼戲謔,所以我認真講點依據好了。
首先,集會遊行法第六條規定,行政院周邊不得集會遊行,但立法院可以,所以就法律面向來說,「攻佔」行政院,已經是觸犯法律的行為。但是立法院並未規範在內,所以可以到那裏坐坐。
其次,大法官會議718號解釋認為,戶外集會原則上不應該採取許可制,所以我們在立法院外集會,其實是合憲的行為。至於立法院內,坦白說,是國會自治範疇,王院長願意讓大家進來坐坐,至多是蔡正元不開心而已,但是我們不要理他,他是要選天龍國國王的人,不是要選立法院院長,大家也就盡情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好。
其三,行政院,不論如何,總是有點作用,至少根據憲法規定,是我國最高行政機關;但是立法院可是最高民意代議機關而已,人民花了納稅錢,到那裏拜訪立委,原本天經地義,至於做事?放心吧,立法院總是在會期最後才會法案大清倉,現在還不到時候,空著也是空著,別緊張。不然也是只能看「驚天動地三十秒」這部「電影」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二、學生運動已經變質為暴力集團,怎麼辦?
你沒聽過,「樹大有枯枝,人多有白痴」嗎?這些天來,學生很累,而且有各種動機不明的人士混在當中,壓力又這麼大,眼見天使馬發表這種讓人上天堂的言論,你要他們不動怒也難。站在群眾運動易放難收的角度來看,也不要太苛責了。況且,學生到底是哪裡暴力?雖然消息混亂,我也一度被媒體拐到,但是行政院其實只是被攻佔大廳,樺妃的愛巢,根據樺妃發言人表示,毫髮無傷。那麼究竟是哪裡暴力?把這件事情比擬成五二〇農民運動,也太抬舉這些「暴民」。更何況,保一總隊的弟兄們,你們究竟怎麼了?調查局的線民們,你們是不是領錢不做事?這麼大的推翻政府陰謀,你們怎麼會不知不覺?任由行政院被暴民蹂躪、踐踏,把樺妃的寢宮當成無人之境?下午就有人提案,你們還不設防,難道你們看過銀河英雄傳說,學習萊因哈特公爵放走艾爾威小皇帝的風範嗎?
學生裡有許多不明的人士,還有白狼灰狼黑狼等不一樣的狼出沒,我們不會知道「佔領」行政院大廳的行為,究竟是誰發起。至少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指出,當行政院被「攻佔」的時候,魏揚還在新竹客運往台北的車上,剛經過三重而已,到底是怎麼率領大家「攻佔行政院」?他是會分身膩?他只是為了一肩挑起責任,所以才會在現場發言,一切都是由他主導。雖然他這麼做很白目,讓學運被媒體抹黑的機會大增,讓大家昨天凌晨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眼淚奪眶而出,然而,他確實是個會站出來勇敢面對群眾的成年人,比起天使馬勇敢一萬倍。他負不該負的責;天使馬不負應該負的責,我看我們還是選章魚哥當總統好了,至少他不會選錯足球隊。
所以學生變質為暴力集團?我可以肯定,警察比較暴力。
三、警察拖走學生,應該是這些人罪有應得?
當然不是,肯定不是。警察執法應該要「允執厥中」,用白話文來說,就是要適當執法,不要以為執法就是對的,要不要看看洪仲丘命案,那些軍官最後的下場?有少部分的警察大人,當做自己是日治(喔,對不起,根據教育部大綱要說,日據時代)的保警,死命的用盾牌打孩子,甚至頭破血流,還有某中部警察來支援,還可以在臉書上嘲笑學生,或是威脅要帶保險套來性侵害女學生,這種論調,到底是誰罪有應得?
關於「侵入住宅罪」,這些學生或許有觸法的可能,但是即便警方想盡所有的罪名,也不過就是妨害公務、毀損、侵入住宅三項了不起而已,這三項罪名,是殺人放火還是強盜綁票?需要用這麼大的力氣死命打?不好意思,最重,不過判個三個月,被這些警察打傷,恐怕就得住院三個月,你們是當做打共匪膩?打自己家小孩,就算犯錯,你們會這麼用力嗎?更何況,這些學生沒有攜帶凶器,不過赤手空拳躺在地上,輕輕柔柔的把他們帶走就好,你們是被陳文茜下蠱了嗎?還是你們在行政院門口看到奇美小護士,想問她三一九的真相?
四、那你告訴我,學生們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繼續佔領立法院嗎?
沒怎麼辦啊。對付這種比韋小寶還刁鑽的愛新覺羅後代,我們要比氣長。反正,大學生也常蹺課,乾脆就把立法院當做講堂,我們一起去過過委員的癮,看誰先受不了。至少民進黨委員會支持你們,雖然我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請他們可以先在門口當我們的盾牌,特別是光頭主席,他應該很樂意照亮大家,站在第一線。說不定還會有委員義正辭嚴的說:「over my dead body!」當老狐狸要行使警察權時,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不要亂、不要慌,保持和平,他不敢跟水母聯合對付你們,因為你們是老狐狸的籌碼。
什麼?當籌碼不舒服?別這樣,這就是政治啊!我們能達到目的比較重要,不是嗎?我們就把立法院當薇閣,沒事學生就去坐坐逛逛,上班族假日就去看看議場,順便打打四色牌,跟警員聊聊天,仰望那片藍藍的天空,說不定還可以遇到明星,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幹嘛壓力這麼大!
基本上,從戰略的角度來看,只要我們站穩立法院,其實焦慮的會是馬政府,因為他很難驅逐和平佔領立法院議場的學生,特別是老狐狸不會同意。當時局亂,只要不暴動,很難說對誰有利,畢竟學生影響的,只是濟南路、林森南路這一帶而已,一般人不會有太大感覺。至於立法院議場被佔領?相信我,立委不會太介意,不用上班還可以領錢,這是多麼愉快的事情!更何況,他們總是在最後一刻,會變魔術把法案在三十秒的時間內生出來,他們的功能大概也就是盲腸而已,割掉其實也無所謂,所以別太擔心民眾的反應。
五、服貿熱飲可不可以退回重審?
接著,我們來談談服貿熱飲。這杯飲料,其實很難不喝,但也很難喝。只是說,從程序上來看,逐條審查是一定要的,執政黨說,這是行政命令,根據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備查就好,完全是胡說八道。不然可以去問問執政黨立委,他們怎麼通過與巴拿馬的FTA?難道是包裹備查通過嗎?至於不能退回重新談判,那更是胡言亂語,1993年的台美著作權保護協議,我方在立法院的要求下,數度與美國重新談判,怎麼會不能重談?中國這麼愛我們,怎麼可以只要這麼一點,天使馬是沒談過戀愛嗎?當這個男人瘋狂迷戀你的時候,要他的人頭,他都會割下來,談戀愛有人在講平等互惠的嗎?當然是予取予求才對。我們常說,中國對我們不是經濟目的而已,還有政治目的,那麼我們就虛情假意愛他兩下,為全體國民多爭取一點,是會怎樣?
那麼,我們要怎麼退回重審?首先,請你們打電話給你們的立委,不分藍綠,吵死他們,要他們支持退回重審。一個星期內,如果立委沒有回應,就請各位準備發動罷免立委。與此同時,也請學生們準備連署公民投票,每天擺桌、準備影印機(立法院委員研究大樓很多台),請立委助理還有立委幫你們影印,湊集一定人數後,向行政院申請公民投票或罷免立委。
至於聲請釋憲,大可不必,因為大法官會議不管這個,協議有沒有違憲,恐怕不符合大法官案件審理法的規定。我建議是罷免立委與發動公投同時進行,以立法院當基地,以林森夜市的規模,很快就可以湊集人數。重點是,我們要有目標、要有策略,這樣才能獲得民眾的支持。
六、那麼,經過台灣昨天的惡鬥,我們還有機會嗎?
當然。至少我覺得,經過這一晚,我們見識了國家機器的暴力、公民不服從的重要性、市民社會的珍貴、天使馬的不負責任、學生的堅強、媒體的不可信。我們繼續努力,雖然我只能在鍵盤上發聲,但是我的心,與各位同在。
我們的方向要往哪裡去?請對我們自己有信心。台灣人都走過二二八、白色恐怖、戒嚴、解嚴、解除動員戡亂時期、總統直選、政黨輪替了,哪有什麼難得倒我們?我們有最堅強的市民社會,不要怕!
你知道要怎麼讓中國不想統治我們嗎?請盡量的刁鑽但守法、民主而堅定、自由不放縱,當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人,讓中共看到我們就頭痛,這才是拒絕被統一的最好方式。
赤手空拳套白狼 在 台灣妞韓國媳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這篇文章太好笑了
很符合我板上喜歡歡樂的氣氛
我喜歡有解決之道的事情
立委請記得,選你們出來的是人民,
不是馬英九
所以當我們的立委不願意幫我們把民意傳出去,
是到罷免立委的時候了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法治也很民主
有意義的做法
麻煩大家了
1500盒太陽餅被拒收了
聽說他要的是屏東的蛋糕XDDDDD
【在激情過後,我分析我自己,只是不敢告訴你,依然愛你。在激情過後,我雀躍不已,佔領,只是為了讓你回憶。】之答客問
一、為什麼佔領行政院不行?佔領立法院卻可以?
其實我很想說,因為立法院完全不做事,通過法案也只要三十秒就夠了,更何況主席在哪裡,主席台就在哪裡,所以Wego是最適當的辦公場所。但是寫文章不可以這麼戲謔,所以我認真講點依據好了。
首先,集會遊行法第六條規定,行政院周邊不得集會遊行,但立法院可以,所以就法律面向來說,「攻佔」行政院,已經是觸犯法律的行為。但是立法院並未規範在內,所以可以到那裏坐坐。
其次,大法官會議718號解釋認為,戶外集會原則上不應該採取許可制,所以我們在立法院外集會,其實是合憲的行為。至於立法院內,坦白說,是國會自治範疇,王院長願意讓大家進來坐坐,至多是蔡正元不開心而已,但是我們不要理他,他是要選天龍國國王的人,不是要選立法院院長,大家也就盡情的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好。
其三,行政院,不論如何,總是有點作用,至少根據憲法規定,是我國最高行政機關;但是立法院可是最高民意代議機關而已,人民花了納稅錢,到那裏拜訪立委,原本天經地義,至於做事?放心吧,立法院總是在會期最後才會法案大清倉,現在還不到時候,空著也是空著,別緊張。不然也是只能看「驚天動地三十秒」這部「電影」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二、學生運動已經變質為暴力集團,怎麼辦?
你沒聽過,「樹大有枯枝,人多有白痴」嗎?這些天來,學生很累,而且有各種動機不明的人士混在當中,壓力又這麼大,眼見天使馬發表這種讓人上天堂的言論,你要他們不動怒也難。站在群眾運動易放難收的角度來看,也不要太苛責了。況且,學生到底是哪裡暴力?雖然消息混亂,我也一度被媒體拐到,但是行政院其實只是被攻佔大廳,樺妃的愛巢,根據樺妃發言人表示,毫髮無傷。那麼究竟是哪裡暴力?把這件事情比擬成五二〇農民運動,也太抬舉這些「暴民」。更何況,保一總隊的弟兄們,你們究竟怎麼了?調查局的線民們,你們是不是領錢不做事?這麼大的推翻政府陰謀,你們怎麼會不知不覺?任由行政院被暴民蹂躪、踐踏,把樺妃的寢宮當成無人之境?下午就有人提案,你們還不設防,難道你們看過銀河英雄傳說,學習萊因哈特公爵放走艾爾威小皇帝的風範嗎?
學生裡有許多不明的人士,還有白狼灰狼黑狼等不一樣的狼出沒,我們不會知道「佔領」行政院大廳的行為,究竟是誰發起。至少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指出,當行政院被「攻佔」的時候,魏揚還在新竹客運往台北的車上,剛經過三重而已,到底是怎麼率領大家「攻佔行政院」?他是會分身膩?他只是為了一肩挑起責任,所以才會在現場發言,一切都是由他主導。雖然他這麼做很白目,讓學運被媒體抹黑的機會大增,讓大家昨天凌晨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眼淚奪眶而出,然而,他確實是個會站出來勇敢面對群眾的成年人,比起天使馬勇敢一萬倍。他負不該負的責;天使馬不負應該負的責,我看我們還是選章魚哥當總統好了,至少他不會選錯足球隊。
所以學生變質為暴力集團?我可以肯定,警察比較暴力。
三、警察拖走學生,應該是這些人罪有應得?
當然不是,肯定不是。警察執法應該要「允執厥中」,用白話文來說,就是要適當執法,不要以為執法就是對的,要不要看看洪仲丘命案,那些軍官最後的下場?有少部分的警察大人,當做自己是日治(喔,對不起,根據教育部大綱要說,日據時代)的保警,死命的用盾牌打孩子,甚至頭破血流,還有某中部警察來支援,還可以在臉書上嘲笑學生,或是威脅要帶保險套來性侵害女學生,這種論調,到底是誰罪有應得?
關於「侵入住宅罪」,這些學生或許有觸法的可能,但是即便警方想盡所有的罪名,也不過就是妨害公務、毀損、侵入住宅三項了不起而已,這三項罪名,是殺人放火還是強盜綁票?需要用這麼大的力氣死命打?不好意思,最重,不過判個三個月,被這些警察打傷,恐怕就得住院三個月,你們是當做打共匪膩?打自己家小孩,就算犯錯,你們會這麼用力嗎?更何況,這些學生沒有攜帶凶器,不過赤手空拳躺在地上,輕輕柔柔的把他們帶走就好,你們是被陳文茜下蠱了嗎?還是你們在行政院門口看到奇美小護士,想問她三一九的真相?
四、那你告訴我,學生們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要繼續佔領立法院嗎?
沒怎麼辦啊。對付這種比韋小寶還刁鑽的愛新覺羅後代,我們要比氣長。反正,大學生也常蹺課,乾脆就把立法院當做講堂,我們一起去過過委員的癮,看誰先受不了。至少民進黨委員會支持你們,雖然我們不願意這麼說,但是請他們可以先在門口當我們的盾牌,特別是光頭主席,他應該很樂意照亮大家,站在第一線。說不定還會有委員義正辭嚴的說:「over my dead body!」當老狐狸要行使警察權時,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不要亂、不要慌,保持和平,他不敢跟水母聯合對付你們,因為你們是老狐狸的籌碼。
什麼?當籌碼不舒服?別這樣,這就是政治啊!我們能達到目的比較重要,不是嗎?我們就把立法院當薇閣,沒事學生就去坐坐逛逛,上班族假日就去看看議場,順便打打四色牌,跟警員聊聊天,仰望那片藍藍的天空,說不定還可以遇到明星,這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幹嘛壓力這麼大!
基本上,從戰略的角度來看,只要我們站穩立法院,其實焦慮的會是馬政府,因為他很難驅逐和平佔領立法院議場的學生,特別是老狐狸不會同意。當時局亂,只要不暴動,很難說對誰有利,畢竟學生影響的,只是濟南路、林森南路這一帶而已,一般人不會有太大感覺。至於立法院議場被佔領?相信我,立委不會太介意,不用上班還可以領錢,這是多麼愉快的事情!更何況,他們總是在最後一刻,會變魔術把法案在三十秒的時間內生出來,他們的功能大概也就是盲腸而已,割掉其實也無所謂,所以別太擔心民眾的反應。
五、服貿熱飲可不可以退回重審?
接著,我們來談談服貿熱飲。這杯飲料,其實很難不喝,但也很難喝。只是說,從程序上來看,逐條審查是一定要的,執政黨說,這是行政命令,根據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備查就好,完全是胡說八道。不然可以去問問執政黨立委,他們怎麼通過與巴拿馬的FTA?難道是包裹備查通過嗎?至於不能退回重新談判,那更是胡言亂語,1993年的台美著作權保護協議,我方在立法院的要求下,數度與美國重新談判,怎麼會不能重談?中國這麼愛我們,怎麼可以只要這麼一點,天使馬是沒談過戀愛嗎?當這個男人瘋狂迷戀你的時候,要他的人頭,他都會割下來,談戀愛有人在講平等互惠的嗎?當然是予取予求才對。我們常說,中國對我們不是經濟目的而已,還有政治目的,那麼我們就虛情假意愛他兩下,為全體國民多爭取一點,是會怎樣?
那麼,我們要怎麼退回重審?首先,請你們打電話給你們的立委,不分藍綠,吵死他們,要他們支持退回重審。一個星期內,如果立委沒有回應,就請各位準備發動罷免立委。與此同時,也請學生們準備連署公民投票,每天擺桌、準備影印機(立法院委員研究大樓很多台),請立委助理還有立委幫你們影印,湊集一定人數後,向行政院申請公民投票或罷免立委。
至於聲請釋憲,大可不必,因為大法官會議不管這個,協議有沒有違憲,恐怕不符合大法官案件審理法的規定。我建議是罷免立委與發動公投同時進行,以立法院當基地,以林森夜市的規模,很快就可以湊集人數。重點是,我們要有目標、要有策略,這樣才能獲得民眾的支持。
六、那麼,經過台灣昨天的惡鬥,我們還有機會嗎?
當然。至少我覺得,經過這一晚,我們見識了國家機器的暴力、公民不服從的重要性、市民社會的珍貴、天使馬的不負責任、學生的堅強、媒體的不可信。我們繼續努力,雖然我只能在鍵盤上發聲,但是我的心,與各位同在。
我們的方向要往哪裡去?請對我們自己有信心。台灣人都走過二二八、白色恐怖、戒嚴、解嚴、解除動員戡亂時期、總統直選、政黨輪替了,哪有什麼難得倒我們?我們有最堅強的市民社會,不要怕!
你知道要怎麼讓中國不想統治我們嗎?請盡量的刁鑽但守法、民主而堅定、自由不放縱,當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人,讓中共看到我們就頭痛,這才是拒絕被統一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