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暉《#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時報文化藝文版,今日上市)分享※
本篇內容,為新書作者陳宗暉於9月19日的臉書貼文,回顧自己與責任編輯(另一位詩人,兩人曾是大學同學兼室友)之間的故事;後附言叔夏今天凌晨臉書貼文,及其〈#飛行器的執行週期〉(節錄)。
※
大一新生入學那年的九月,搭了六個小時的火車來到新學校。
新宿舍按學號分配室友。新同學,也是新室友。這間寢室有多新呢,新到可以放心在房間裡的浴室洗手台浸泡高麗菜葉等著煮火鍋的那種新。而我總是來去匆匆幾乎沒有和室友一起吃過飯。我是室友卻經常不在家。
經常不在家的室友,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這間寢室準備隔天的課堂報告,關於現代詩,主題是「時間」。還記得室友的書櫃有詩集,還有好幾本洪範書店與新潮文庫。室友說他發現寢室地板中央有一塊地磚燙燙的,那應該是樓下天花板的電燈在發燙。
我們的新生宿舍有一個充滿希望的名字叫「向晴」,那陣子的我總覺得太陽好像在樓下,必須低頭用腳才可以感覺得到。
室友們都是系上的戲劇小組只有我不是。但我和室友一起修過劇本寫作課,我寫了奇怪的劇本,老師指定讓他唸出來;我成為我唯一的一場戲的熱烈觀眾。我們在女性主義的課堂上看帕索里尼的MEDEA。那盒盜版VCD離開花蓮之前再次回到我的手上好像去了很遠的飛盤。
我常常想著沒有人接住的飛盤後來除了拋物線還能去哪裡。畢業以後飛盤還在飛。我們各自去了很遠的地方彼此沒有心電感應但是都去過新店,相遇之前,我們一定都在大坪林捷運站擦身而過。
「這很像是每一次在類似大掃除那樣的時刻,因為召集了所有應該要來的人,而準備的工具總是不夠,所以沒有工具或是被分配到奇怪工具的人,在這樣略顯無所措其手足的情景中,就必須發揮自己僅有的想像力,讓自己有限(或根本沒有)的工具發揮無限的潛能,產生某種可以被認可為效率的東西。而這一切的發生極為自然,像是光線不夠了就要開燈,因為,我們已經經歷過太多彷彿在黑暗中手無寸鐵的時候。」──廖宏霖〈明信片上被遺忘的手札之一〉
無論是被分配到奇怪工具,或在黑暗之中手無寸鐵,我知道我們可能在很小的時候就曾經一起玩過「棉被版水上摩托車」。長大以後,緩慢而沒有效率,拖泥帶水故意繞遠路。奇怪的人生啊,「奇怪」從來就不是一個貶義詞。
知音往往在悲傷之處發生共鳴與耳鳴。多年以後,收到一個來自遠方的奇怪訊息,一瞬間開啟了二十年份的話語,從向晴240,轉換到另一間編號240的時間之屋。
這本書,是我和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同學、我的編輯共同完成的,類似期末報告也類似紀念禮,主題可能是時間。時間內外,還有時間。
我的室友同學我的編輯,我常常想像他是如何以幽默感與詩意去化險為夷,去接住每一個殺球造成的內傷。透過他,想像一種我未曾有過的大學生活(但我覺得我們其實比較像是國小同學)。這樣一想,沉痛而煎熬的關卡好像就沒有那麼困難。好像什麼事情最後總是可以解決一樣。
落單時跑來跟你同一組。掉進洞裡時給你垂降材質不明的繩索。把傷心的事情盡量說成好笑的話。詩是某種經文,某種密語,某種好玩的東西。讓我放心把生活的祕密交付給他然後變成好幾種祝福。
祝福你,祝福大家,祝福20歲以前30歲以後的我們。
〆〆〆〆〆〆〆〆
#陳宗暉 臉書貼文(9月19日)
#言叔夏 臉書貼文(9月29日)
#廖宏霖 (文中)友情客串,粉專 《ECHOLALIA》廖宏霖詩集
#賴位政 手寫
#林依儂 襯圖,Instagram:writingxphotography
#李蕪 選錄及引言
※陳宗暉文集《我所去過最遠的地方》(#時報出版,2020年9月29日),該書創作計畫,曾獲 #國藝會 補助。
※作家言叔夏9月29日臉書貼文,及“不是書序的回信”:
這不是一篇書序,而是一封長長的回信。回給那些年的木瓜溪。北迴海。那些年,有人在屋頂吃花。有人操場太極拳倫巴。有人在巴士的頂端看海面天亮。那些年,跳上一節藍皮平快就可以去一個海邊的小站。不睡的七星潭。沒有牛的牛山。沿九號公路跳上一台載滿檳榔的小發財。可以邊走邊開花。
那些年,一張躺椅去了一個房間,就像一張明信片去了遠方。種下一枚信箱,然後帶它出發流浪。到一個島,遇見魚與羊。連夜背誦《秘術一千種》:「使貓終身矮小法」。二十年裡反覆施法:使一隻貓變老又變小。使一支指針前進又後退。時間的痙癴。在逆時針倒退跑三圈的地方,我們還會再遇見那隻貓。
這本書終於出版了。今年夏天,在黃昏的區間車終於跨過濁水溪的芒草時,忽然也有了飛行器的心情。你好嗎。我還好。說著我還好的時候,就在一秒裡,也飛越了二十年。
----
言叔夏〈飛行器的執行週期〉(節錄)
回想起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開始呢?十數年前,我們初初抵達那個東部縱谷裡的大學時,校園裡有一半仍是漆黑的。沒有路燈的一條路在夜裡穿行過蘆葦。它要通往更黑更暗的什麼地方去?網際網路的白堊紀裡,我們總在晚間的電算中心關門前(啊那是一個多麼復古的存在在一個所有電腦螢幕都還弓著貓背的年代──),隔著屏幕將背包裡的海,都倒進小城的站台。一切畢竟都太黑太黑了。黑得一條路上的所有石子,都是指向彼此的暗示。
離開那座小城。某個時代終要結束,某些鐘面剛要成為新的操場。友誼是,時間終止以後才能談論的事物。我們談論,像一段時期的終止只為了等待這個談論;如同我們投遞,必須是時間延長以後才能抵達的投遞。於是我們從那之後的長跑各自開始了。攜帶自己的計步器。而所謂的時間首先是,差異與重複。如同德希達一生反覆談論的、彷彿自我指涉般的差異與重複:每個「同一事件」作為事件自己本身,都早已鑲嵌進了它的第二次──是事件裡「第二次」的差異,重複地追認了那作為原初的「第一次」。以哀悼之姿,「第二次」補足了「第一次」意義的缺口;並繼之以自身作為新的時間起點,重新懸置、延宕了事件的終點(把它「置入括弧」),以等待第三次、第四次的重來/降臨;而再沒有什麼會比一個承繼自母親的遺傳疾病,更能自證這道關於差異與重複的辯證了。年少時我們談論起那些關於母親與父親們的事,像流浪表演團裡一個最沉默的手風琴手終年都攜帶著他斗大的琴盒。那時的我們簡直並不知道那些失去與哭泣是什麼樣的意思;而多年以後在這本書裡,母親的病反向結繩一樣地成為了一個原初的標記,「我把最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這裡了。」撒下麵包屑:「你要記得折返回來取。」
德希達沒有告訴我們的是,如果事件的構成始終來自差異與重複,疾病如是,死亡如是,友誼甚或此生的各種遭遇(各種「事件」──),亦如是。那麼能將它從它本身所限定的詞彙意義裡救贖出來的,只有它自己──作為「第二次」的「它自己」;給它名字,為它垂降繩索,垂降繩索去一口井底給一個童年的自己,告訴他:一定會有人回來救你。在這部寫於病後的作品裡,作為「第二次」的病──三十歲的「我」罹患了母親死去的惡疾;彷彿替代般地,重新將「母親」灌入了「我」的病體;於是那些手術療程裡的輸血、開刀與復健(甚或撿骨)……,都是一場割肉還母的儀式。「我」既是「我」,也是作為「母親」的「我自己」;藉由長回自己的肉身,把空缺的母親的身體,重新生回來。而一旦「母親」能被「我」自己生回來,那麼失去的「我」自己,也能通過這「第二次」的母親,讓自己重新誕生。某種意義上,他是他自己換取的孩子。
死亡的善意。如果死亡可能有善意。死亡的善意藏匿在時間的岩縫裡。像走過的誰在這裡留下的標記。在我們年少時代的寫作時光開始以前,那個最初最初的問題: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呢?也許為的,只是一次次地,繞經時間的剝落與暴力,重新抵達一個淒美地。淒美地是,二十歲的盛夏縱谷裡一叢一叢磊磊的結石,往東苑的小路逆時針方向就會遇到一座秘密的河堤;是木瓜山裡銅門墓園前的操場,踢足球的小孩們後來都去了哪裡了?古詩課來不及教會我們的事,翹課去的太魯閣就來告訴我們:溪流把山谷都切開(它已經在這裡蹲踞了億萬年了),於是那些山,就都在夜裡秘密地長大了起來;淒美地是,最後一次抵達牛山,海邊天亮回來的九號公路在後照鏡裡被拉得好長好長,我正要載你去趕赴一班最後的火車。沒有人知道的火車盡頭是過去還是未來,又或者它轟隆隆所要駛向的,是一處以光年計算的遠方──我們所去過最遠最遠的地方,是每一次的小型死亡帶我們重新抵達的地方。那麼即使那些年少時代的信與日記,早已隨著那座小城站台荒煙蔓草的傾圮,被吸納進那黑洞般的網路時間裡,自我分解如塵埃;但午夜的平快車駛過志學街,駛進黑得幾乎要目盲的北迴海時,總有那些一個又一個過不完的山洞把我們切成一節一節。火車的車窗唰唰掠過你二十歲的臉;那張臉,我幫你保管起來了,連同年輕時那些寫在黑色屏幕裡的字,一則指向未來的卦象: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做一個永遠住在火車上的人……。那時的我們並不會知曉,所有感覺結構的宇宙,都是環狀的。如同這島上找不到終點與起點的鐵軌。只要火車繼續快飛,總有一天,它必會帶我們經過一處既叫做從前也叫做未來的站台,遇見某年夏天被遺留在這裡的自己的臉。一次次地。關於經過與抵達。差異與重複。親愛的CP。那就是我們飛行器的執行週期。
那就是我們飛行器的執行週期。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萬的網紅翔嵐#鋼鐵花園,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3T #最短ターン 防劇透,大略翻譯請往下看。這篇我居然寫了4500字…∑(°Д°) 【Bgm list】 SGO - Fight - StarGate Odyssea SGO - End Credits - StarGate Odyssea ▲15節 承接上一段劇情。 武藏還...
背割堤意思 在 Mei咩(芽實)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美夢成真》#白起X妳 #民國PARO 💛
#新刊出貨請見上一篇公告
辛苦我的精靈寶寶在我生病這陣子的代管,也謝謝大家的愛與關心🐰下週會在精靈和妹妹協助下把貨出給大家🙇♀💕(比心)
❖
某天正午,妳正懶洋洋享受周末的愜意,聽見電鈴響了。
對街的姑嬸不是昨天才來商借過縫紉機?難不成機子又有狀況了?妳心生困惑地從竹編躺椅上站起身。
「馬上來——!」妳散著髮、頭也沒梳,咚咚咚地跑向大門。
卸下金屬門閂,伊呀一聲妳將門給敞開,卻看見是白起等在外頭。
他還穿著值勤巡邏的服裝,整個人直挺挺地像棵杉木佇在那。正值初夏,朗朗的風將他淺褐色制服的外套吹起,連同他的髮絲微微擺動著。
這時節充足的日照將白起英挺的身形輪廓鍍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耀澤,再搭上他姣好的外貌,此刻他的存在好看得令人難以直視。
妳昂起頭看著,他光這樣站在風裡,不需再多做些什麼,簡直瀟灑英俊極了。
妳很難言喻自己究竟是何時喜歡上白起的,只知道現在每每見到他,心就會撲通撲通、激烈地跳著。
「你……怎麼突然來了,也沒先說一聲。」暗戀的對象突然造訪,妳顯得手足無措十分緊張。
身上的居家服鬆鬆垮垮的,灌進了外頭吹拂的風,妳這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未施胭粉、毫無打扮。
啊,多丟人!現在這個模樣被他瞧見了……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妳這樣想著。
妳與他之間隔著一道紗門,然而紗門不足以掩飾妳的表情。「白起你等下……不用值勤嗎?」妳的手漫不經心地扶著門框的木緣摸著、羞赧地低下了頭。
「嗯,工作結束了,現在有空嗎?想帶妳去個地方。」他問。
「去哪呢?」
「嗯……來了就會知道。」他的嘴邊勾起弧度,他那種笑法讓妳更加好奇了。
「先告訴我嘛。」
他帶著笑意搖搖頭最後還是賣妳關子。白起向後退了一步踱回門廊:「妳還需要時間準備一下對吧,那我在外頭等妳。」
❖
白起提議前往的地點需要搭一小段山線火車才能到達。在搖晃的車廂中,隆隆規律的聲響間,妳想起了初識白起當時的情景。
父親好幾年前因職務進行了異動,妳便隨他搬遷來到這個城鎮。
大型家當父親已先遣人打理好送去新家。離開舊家那天,父親一手牽著年幼的妳、一手攜著裝有貴重物品的包袱登上了蒸汽火車。
那是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這鐵打的龐然大物。黑黝黝的車身鐫著金漆編號,你們將乘著它跨越好幾百哩的路途,父親因此特地囑咐妳晚上會在車上過夜,可不許吵鬧。
妳還記得火車內絨墊的臥鋪有著油膩的騷味。禁不起年幼的妳吵嚷,父親勉為其難地讓妳把車窗再向上推大一些。
「頭可別伸出去啊。」妳記得當時父親這般殷殷告誡妳。
那是妳少數還記得的、關於父親的回憶了。
後來父親因一場意外早逝,妳幸福的童年從此破碎、有了遺憾。孤苦無親的妳幸好靠著他傳承下來的一些祖業,在那驟變之後撙節開支、辭退幾名僕役,仍能過上不錯寬裕的生活。
鎮上這樣獨立自住的年輕未婚女孩可不多見。而妳出眾的氣質和幹練的做事手腕讓大家都在背地裡議論未來能娶到妳的人肯定也是旗鼓相當的優秀青年。
妳婷婷玉立已達適婚年齡,坊間一直有謠傳不是那家書香門第的王公子會將妳追到手,就是那家經商世族的李公子會獲得妳的芳心。
當然,還有一名人選也有被眾人納入了討論,那便是以相貌和職業俘虜好多情竇初開、花樣年華少女、在警局任職的白起。
關於白起這人,妳原先也是從女僕和鄰居三姑六婆口中聽聞的。直至那次他制伏了妳屋外探頭探腦想闖空門的小偷,才和在屋內被驚動出來查看的妳有了交集。
自那次一面之緣後,白起向驚嚇到的妳保證這塊區域今後他會多巡幾次。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妳還記得,有著一股正氣凜然。
出於好奇,妳定睛觀察著初次見面的他,他卻在最後臨走前那一瞬暴露了青澀男孩的心思,別開了目光,匆匆告別。
妳與他心照不宣,各自懷著念想。白起爾後總是對妳特別上心,超乎了關心他轄區內居民之情。他頻繁地和妳找機會互動著,還時常有意無意講些曖昧模糊的情話撩撥妳,他也會帶禮物逗妳開心,而沒值勤的時候甚至主動邀約妳出遊,種種明顯舉動免不了開始招旁人猜測你們兩人是何關係。
「我們沒什麼,我們只是朋友。」妳向詢問妳的人都這般淡淡解釋。
對於談感情,妳反倒沒能像把家裡事業打理好那般決斷,妳把心意藏於腹中,默默地珍惜,而白起也始終沒坦明他的心機,繼續守護著妳。
但其實,妳是有一絲期待他會先向妳表白。
火車還在駛著。
遠眺田野和隱隱約約在地平線那頭的朦朧山稜,妳跟小時候一樣喜歡看火車窗外飛逝的景色,自然景色這片嫻靜,很能使人心靈沉澱。
反芻美好回憶的同時,火車又行經了幾站。
「這站要下車了。」白起突然點點妳的手臂打斷了妳的思緒。
「我們等下需要徒步走一段山路。」啟程前,白起貼心地叮囑妳:「如果妳累了,就跟我說一聲。」
妳腳上穿的是平底的繡花鞋,而鞋底妳為了耐走耐用,親手再縫製了竹籐編織的硬底上去。妳跟在白起後頭沒費太多體力爬了一個小丘,最終到了山路的盡頭,在妳眼前的是一片盛開著百合的低谷。
眼前美景舒服療癒,柔柔潔淨、如星芒點綴在夜空中的是夾雜在綠茵之中隨風盪著的白色花朵。
「這地方太美了!」妳發出讚嘆。
「妳很喜歡?」
「喜歡!謝謝你帶我來。」妳扯著白起的衣袖:「吶,我們採一些回去吧,可以插在窗邊的花瓶,那會多好看啊。」
也沒等白起回應妳,妳迫不及待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山丘的稜線上沿著前人踩踏過的小徑跑了下去。
妳興致勃勃地彎腰採摘新鮮的花束,漸漸地,摟在妳懷中的枝梗越來越多了,白起見狀默默地靠了過來,伸手接了一些換他拿著。
「喏,這朵給你。」妳將一朵短梗百合插在白起大衣腰際處的口袋裡。「這梗被我折得太短了。」妳說。
一放完,妳隨即便要抽開手,白起卻迅速地趁隙捉住了妳的手腕。
「……!」妳吃了一驚。在這一瞬,妳對上他蘊著情意的溫柔眼神。
故作矜持撇開了視線,妳臉紅著默許白起反掌牽住妳的手。
白起有雙骨節分明、十分勻稱,很好看、很大的手,被他牢牢掌勁握住的妳摸到了他受操練所長出、觸感不平整的槍繭。
鄰里間都說他雖是富家子弟出身,但在母親早逝父親再娶後,就報了軍校從家裡搬出去了數年自力更生,是直到某次任務在軍隊中弄傷了胳膊,才退役下來回到故鄉當起員警。
他溫熱的掌心包覆住妳的手,那厚實安穩的力量傳遞過來他的堅忍,妳知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他可是吃了許多苦,才成為這麼一個出色的人。
妳視線盯著白起的手出神,而後順著他的袖口,目光漸漸地往上挪。
白起還穿著警服,但因已下了崗,領口被他鬆開了一枚鈕扣。此時微微敞開,露出了他的鎖骨。
隱約看見了他平時不易示人的胴體,妳的臉浮起燥熱,一時之間,妳不知道該看哪才好。
「我怎麼感覺……妳這陣子都刻意不看我。」此時,妳聽見白起這麼問妳。
「我哪有……。」
妳下意識循著聲音往上看,瞧見了白起稜線精巧的下顎,再來看見他飽滿的嘴唇,最後是他挺直鼻樑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而那雙眼,正深情地望著妳。
「妳現在終於肯看我了。」白起說。
被他注視著總是像火燒一般灼熱、難為情,妳匆匆地又挪開了視線。
「我怕是……哪裡惹妳不高興了?」他又問妳。
「沒、沒有!我並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妳連忙想解釋。
此時,又起風了。
白起也沒追根究柢下去,他鬆開妳的手走遠了幾步,然後選了一處平坦的草皮席地坐了下來。
「來,過來這邊。」他朝妳招手。
他示意妳一塊躺下,天空頓時籠罩下來、攫住妳所有的視野。從這個角度看天空可是第一次,浮雲裊裊在空中遊弋,偶有幾隻飛鳥倏忽掠過你們上空,妳從雲朵飄移的軌跡感受到風在蒼穹中不斷地翻湧。
漸漸地,妳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緊張。
妳與他宛若處在世界的中心,只管享受這天地間屬於自我的靜謐歇息時刻……。
偷偷用眼角餘光瞄向白起的側臉,妳發現白起把眼睛閉上了。
突然,妳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妳伸出食指朝他腰際摳搔一記,逗得白起微微瞇眼、噗哧地發出了笑聲:「別鬧。」他說。
可妳沒有罷手,被激起了玩心,妳又故意戳了他兩下想試探白起會有什麼反應。
「妳再鬧,我就……」他帶有警告意味的嗓音放得很低,而下一秒他猛地翻了身將妳罩在身下,哈出來的氣噴在了妳的鼻尖上。
不會吧——?妳害羞地用手指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妳想的事並沒有發生。
「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強迫人的。」妳聽見他悄聲地說:「妳再躺會吧,等下我會叫妳。」
安心地閉上眼後,青草的芬氣更加明顯了。妳逐漸放慢了呼吸,放空腦內所有的紛擾。
如果這段平和的時光,能一直永久下去該有多好……。妳靜靜地想著,最後……
當醒來時,妳已披著白起的外套被揹在他的背上了。
「啊,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妳仍睡眼惺忪:「白起,放我下來吧。」妳說。
「沒關係,車站就在前面了。」
抝不過白起這番誠意,睡意同時讓妳卸下心防,妳便由著他再揹妳最後一小段路。
回程路上的雲彩已和來時的清澈爽朗藍天不同,著上了落日的色彩,整塊天空像畫布被染以水彩顏料般濃稠的紅豔,暈染開來由上到下成了美麗的漸層。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起……謝謝妳的外套。」方才便已注意到自己肩上的暖意來自白起給予的呵護,妳趁著現在不會看到他的臉,好好地、坦率地向他道謝。
「嗯,罩好。」他老樣子回得簡短,而妳看不見他的表情。
心意有傳達到就好了……。妳默默地想。
白起護送妳直至家門口。
「快進屋吧,天冷了。」說完,他朝妳擺擺手便要離去。
「那個……白起!」妳喊他。
他已快走進夜色,此時困惑地回頭。
妳還佇在門邊,克制住期待、躊躇了一會再次開了口。
「你下週可還有休假?」妳擰著裙角,鼓足勇氣:「下週……下週我們去七夕賞燈好不好?」
門廊的燈罩在他的臉上,妳發現白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貌似不錯、神色間還帶有幾分驚喜。
「好。」他綻開一個笑容:「妳找我,我都有空。」
❖
七夕燈節在你們鎮上可是一年一度會舉辦熱鬧活動的大事。
只不過正值物資限縮時期,規模已比往年縮小許多。
廟前擺了幾攤民俗工藝攤位。其中一位賣藝人紮了一道竹圍,上頭用棉線掛滿一張張剪紙手作供人揀選。
妳駐足端詳這些匠人的精心傑作,掏了幾枚銅板和他買了一張。
那人見妳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樣子,像見到了知音,拉了張椅子熱情地便要妳坐下。
「來!小姑娘坐這邊!這麼喜歡的話,這張是我描好線的,妳自己剪一張玩玩,就不招呼了啊!」
「妳……行嗎?」白起站妳身後朝妳搭話:「人家老闆的絕活可是練出來的,妳這半路出師的,可要小心別剪到手。」
「這老闆有描好線的!我可以的,別小看我!」妳朝白起吐了吐舌頭,聚精會神地剪著不再理他。
紅色的紙在妳輕巧轉動方向、手起刀落後,上頭鳥的型繪逐漸浮現。
老闆給妳的是兩隻喜鵲棲在枝上的賀圖,處理翅膀的神采屬於高難度的部分,妳用利剪小心翼翼雕琢著羽毛部分的簍空花樣。又過了幾分鐘,成品完工,妳轉身朝白起張起了紙片給他瞧瞧。
「我剪得可好?」妳向他邀功。
「挺像的,是蠻有一回事。」白起朝妳伸手:「喏,我來仔細瞧瞧。」
白起看了一陣,然後將上頭沾黏的紙屑掐了起來,再把它遞回給妳,妳見狀,阻止了他:「啊,不用還我了。」
「嗯?」
「你忘啦?我剛剛自己有買一張啦,這張本來就打算給你了,你也拿一張,這樣正好。」
「那就謝謝大師贈予了。」白起笑彎了眼,目光中都是寵溺,他將那小紅紙收進他的皮夾裡。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湧過來的人潮往你們這推擠。
「對岸人好像比較少,我們過橋去那邊賞燈如何?」白起朝妳提議。
「好呀。」
河邊垂柳蔭蔭,你們過了木橋,踱步下了邊坡,來到水岸邊一株柳樹底下。從此處可見河面波光粼粼,映著橋上的燈火被渲染成一閃一閃的金紅。
遠方傳來市集的人聲,而你們周圍一片幽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得到。
突然,白起一個傾身離妳好近好近。
「妳頭上有東西。」他朝妳伸手。
「嗯?怎麼了?」妳感到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皺起眉、閉上了眼。
「討厭……是蟲子嗎?」妳問。
「不是蟲子,別怕。妳先別動。」白起說這話的時候,妳才敢睜開眼,而
「沒事了。」他擺擺手指,讓那片落葉回歸地面。
「謝謝你……。」妳悄聲地說。
他離妳這麼近,妳能藉著燈火清楚瞧見他臉上細微的表情。他此時好似有話想對妳說,抿著嘴、只是定定地望著妳。
河浪滔滔拍打上岸,曖昧的情愫飄盪在你們之間,白起這樣溫柔而灼熱地注視著妳,讓有些遲鈍的妳都感覺到他的意念。
可能是瞧見妳緊張的模樣,「妳的辮子亂了。」他再開口,並不是妳猜想的,而是將手主動地伸向妳側臉的髮辮。
「沒、沒關係,我自己來……。」
妳下意識小小地退了一步,背抵上了樹幹。
退無可退後妳調整了一會自己的呼吸,手有些不利索地重新紮好辮子。
待妳綁完一抬頭,發現白起還在看妳。
「你……。」
突然,他的左手咚地一聲搭到了樹幹上,妳被阻擋了右邊的出路,扭頭就往反方向轉去。
「別走。」白起開口:「我有話要說。」
「答應我……」他說。
像是怕妳會逃開,他小心翼翼不再有多餘的動作。
「答、答應什麼?」
「要是之後我哪天不在妳身邊,我不會要妳一定要等我……」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輕:「妳可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白起……我……」妳看著他,口中的話又嚥了下去。
他的手又撫了上來,摸上了妳的臉,這回,妳沒躲開。
後來的數月間,白起腦內一直沒能忘記妳那對雙眸。
妳柔和的眼神映著河水的波光閃爍,如夢似幻。跟當時,他巡邏至妳家屋前,妳拿杯涼水給他、他看見的一樣。
是讓他傾了心陷入戀愛的感覺。
白起頭又微微地趨近妳一些,他的唇瓣擦到了妳的下巴,呼吸的氣息噴在妳的唇邊使妳整個人發燙燙的、魂不守舍。
妳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接下來的一切,妳顫巍巍地閉上眼——
白起卻只在妳嘴角輕輕吻過,然後擁妳入懷。
「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他問。
妳搖了搖頭,依偎在白起的懷裡,還在回味剛剛他給妳的親密觸碰,沒回過神。
「呵,我大概猜得到妳在想什麼。」白起輕笑。
「咦?」
他鬆開了妳,捧起了妳的臉:「等妳生日……我們再來對答案。」
白起呼出的氣息暖活了妳的雙頰,妳分不清是他磁性的性感嗓音,還是他眼神傳遞過來的款款深情讓妳臉紅。
在那剎那,妳以為他又要親妳了。他卻像是喚回了矜持,很紳士地護著妳走回橋邊。
你們循原路回去,在橋上嘻笑打鬧的孩子們和興致高昂的年輕人橫衝前進,將妳與白起沖散。
白起先走到橋的對岸了,這才注意到妳沒跟上,像怕妳看不見他似的,他舉起手朝妳揮揮。
妳緩慢地夾在人群之中朝他前進。夏天的夜晚不如白天悶熱,徐徐的薰風正吹拂著他,白起站在那靜靜地等待妳,他那帥氣的臉龐讓身旁經過的人們都不經回眸。
「怎麼一不注意,妳就落我後頭了。」妳一走來,他便將妳手給牽起:「不許妳放開了。」
這有點霸道的舉動妳並不排斥,反而讓妳心頭一暖,他這麼在乎妳、再加上方才他與妳曖昧的互動使妳飄飄然、喜形於色。
喜歡,真的好喜歡他啊。妳微笑起來甜在心裡。
然而戰爭的發展無法預料,白起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
市中心的樞紐車站人聲鼎沸。許多年輕男子如白起一樣,揹著行軍用的簡易行囊在月臺和前來送行的人道別。
戰事暫時無法終了,前線又再次徵召後備兵力填補缺口。儘管白起將投入的單位不是激烈的戰區,妳眼眸中擔憂的神色從他接獲詔令那日起就不曾消解。
與妳不同,這陣子他的表情一直顯得淡定許多,這也是為什麼從幾天前妳就開始生他的悶氣。戰爭!這可是戰爭,說不準是會死人的,他怎麼可以看待這件事如只去鄰鎮辦事似的這般悠哉?
妳揪著白起外套的下擺不發一語,氣歸氣,心裡更多的是懊悔。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幼稚鬧脾氣蹉跎時間,但一晃眼,訣別的時刻竟快速地到來。
沒有時間了……。妳仰起頭,想跟他再說點什麼,卻撞見白起眼底閃過不捨和憂慮。
原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妳的心刺痛著。
「今年妳的生日……不能陪妳過了。」在妳的驚訝中,他內疚地對妳如此說。
啊,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記著妳的生日。
「嗯,沒關係……。」
強忍著不安和害怕,妳的聲音有些不穩。妳告訴過自己,今天要好好地送別他的,在白起面前,妳絕對、絕對不能夠哭。
「這次,是我失約了。明年我們……」
但白起還沒說完,妳的眼淚就潰堤了。
「別這樣。」他見狀,掏出了手帕抹掉妳面頰上的淚,但淚珠還是不絕地從眼眶中汩汩漫出。
「別哭……。」他又說。
白起其實不如外表那般冷靜,一知道將要離開妳,他當然會捨不得。此刻又見妳這樣哭,他心如刀割。
但又不得不。
妳還是無法止住淚。
白起心一橫、在妳驚訝之瞬,捉起妳的手、錮住了妳,他的掌勁有些沒控制好,指甲抓疼了妳。有些強硬地,他吻上妳的唇,堵住了妳哭哭噎噎的嘴。
這是帶著征服、表露佔有、是想要傳達他有多在乎妳的一個吻。
妳想像中的吻別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但這吻卻讓妳牢牢記住他此刻的痛心。
「我會回來。」在他懷中,妳聽見他這麼對妳承諾。
他又堅定地重複一次:「等我回來。到時,我有話要跟妳說,知道嗎?」
妳點點頭。
「那這個,幫我保管吧。」
像是本來就盤算好的,白起從口袋掏出了一枚金屬徽章。
「你不留著,沒關係嗎?」妳問他。
「沒關係,我想......讓妳拿著。」他這話說的簡短, 此舉隱含的意思沒有明說出來。他也是聽來的——
將飛行徽章交給心愛的人,持有者便能守護著它的主人,在地上保佑對方平安歸來。
火車開始鳴笛,月臺上又泛起一波嘈雜騷動的道別聲,白起緊咬下唇鬆開了妳,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手指節輕輕來回在妳的臉龐上來回廝磨,而他如琥珀清澈的眼瞳像是要把妳的容貌記牢似的,就這樣眨也沒眨的盯著妳良久。
誰也沒有說話,直到——
「要關門了!還沒上車的快上車!」車掌在門邊喊道。
「白起!」妳朝他喊。
此時他已登上了火車,沒有揮手,沒有回頭,毫無遲疑地就這樣鑽沒入了斑雜西服的人海之中。
火車速度逐漸加快,這時妳好像才真正有失去他的感覺,妳不由得跟著列車跑了起來,但以一個女孩子的腳力當然完全跟不上。
膝蓋和手掌傳來刺痛,妳跌倒了。火車加快前進,將妳狠狠拋在後頭。
「……!喂!妳沒事吧!」
「還好嗎?站得起來嗎?」
「嗚……。」在周圍的人朝妳關切的聲音中,妳抽抽噎噎地低頭捧著那個金屬徽章在月臺上哭了起來。
❖
七個月後,空襲警報傳達下來,市民聽令開始往郊區撤離疏散。
「小姐!您都準備好了嗎?」悅悅瞧見妳從街角走來,遠遠地就朝妳喊:「車伕就快要到了。」
方才,妳將電報拍到了白起目前所在的大隊,並將消息託給了接線生。
白起已經沒有音訊一段時間了,剛離開鎮上的第一個月,他還曾稍人帶信回來,而後就不再有消息了。
這次妳除了叮囑關切的話語,又多留了即將要落角的新地址給他,妳一邊祈求他去了前線可千萬要平安無事才好。
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杳無蹤影,每當報紙又傳出哪裡有傷亡的消息,妳都戰戰兢兢核對是哪個地方的部隊,祈禱著可別在上頭出現白起的名字。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是這樣安慰妳的。
在這亂世、人人自保之際,能動用的關係和資源都必須竭盡所能用上。所幸悅悅的老家原本就在郊區的村莊,那裡靠山、且有用天然的屏障建置防空洞,可說是現下最佳的暫時落腳之處了。
來到悅悅家住進了農舍,他們一家人待妳如待自己的親女兒般,對妳呵護備至,而妳也沒擺任何架子,加入勞動人口共體時艱。早晨妳會去田埂採些鮮蔬為午飯做準備,而下午也會給大家庭裡年幼的孩子讀故事、陪他們玩跳房子。
悅悅的父母很是喜歡妳,甚至打趣地說雖然空襲總會結束,但到了那天搞不好會捨不得讓妳走了!
妳曾想過要是妳父母在世,肯定也會構築起這樣溫馨和樂的畫面吧,也說不定妳會有個弟弟或是妹妹。而現在孑然一身的妳,今後身邊能不能有與妳相伴一生的對象?當有這樣的念頭時,妳腦中總會浮現起——
白起那溫煦的微笑和聲音。
四百多個與白起分離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誠如妳盼望的,抗戰最終告捷,兩方停火擬了和平協議,士兵們能返鄉與家人愛人團圓了。
自從得知撤軍的消息,妳每天早上便會去火車站巡梭一會再回來。這裡屬鄉下、交通網的末端,火車的班次並不密集。從城鎮發來的列車多半是乘坐來這邊做小貿易的商販或者去隔壁鎮討生活的通勤者。
妳想著白起若穿著軍裝出現,肯定一眼就能被妳看見。
「吶,別擔心,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又這麼安慰妳了,已然成了她的口頭禪。
這句話妳聽慣了,聽著聽著倒也有了踏實的感覺,好像這樣便能麻痺自己就算沒有白起的消息,也至少並無壞消息傳來耳邊。
又過了數月,妳跟悅悅還未打算回去原住的市鎮。聽說被轟炸過的街道滿目瘡痍,災區的重建還要一段時日。
然而等到妳播下的幼苗都攀爬籬笆結了果實,白起還是沒有來找妳。
妳和悅悅的話題漸漸地也不再提起白起。妳釋懷地想,如果這是註定好的命運,那曾愛過他的這份心情,從此妳要悄悄埋藏在心底。
愛過,也足夠了。
初夏來臨,那正是妳與白起當初採摘百合的季節,可如今那些曾發生在胸口的怦然只剩追憶。
妳和悅悅打算再兩個禮拜就動身返回鎮上原來的住處,這幾日已經在整理行囊了。
悅悅一家老小都很捨不得妳要走,尤其還小的孩子,還不大懂事,每當妳出門一趟辦事,總會以為妳再也不回來而鬧騰。
妳珍惜在這世外桃源最後的時光,任何需要妳幫忙的勞務都盡力爭取去做。
泥路上的妳哼著小曲、踩著輕盈的步伐,懷中的農作物是妳辛勞一天的成果,妳打算如果家中那幾個小毛頭有乖乖的話,就炸點零嘴給他們打打牙祭。
突然,妳前方的道路被一道狹長的陰影罩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妳身後傳來。
「這個我來拿吧。」那人出了聲。
而就在妳回頭的瞬間,手上的重量頓時減輕許多。
這人身後的夕陽使他的髮梢到肩頭被鍍上一層溫藹的蜜金色,他高大挺拔輕鬆拿著本來在妳手上的竹籃,妳胸口湧起好想好想上前擁抱他的衝動。
啊,是他,是妳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妳情不自禁地撲向他。白起手上的馬鈴薯籃翻倒了,圓滾滾的馬鈴薯滾落一地。
被妳擁抱著的他是如此真實。他身上因風塵僕僕跋涉回來,混著煙硝和泥土的味道。而妳陶醉在這份感受他的實感之中,一點也不嫌棄他的狼狽……。
「你……吃過飯了嗎?」
「妳有沒有好好吃飯?」
你們抱著彼此過了半晌,再開口,竟是異口同聲。「呵……。」妳從他懷裡抬起頭和他相視而笑。
「妳瘦了好多。」白起邊說邊憐惜地幫妳擦掉鼻頭上被他衣服沾上的塵土。
他將妳扶起、拍掉妳裙擺上的灰塵。
「呵,妳的辮子總是不聽話會散掉呢。」他看著妳的頭髮像是想起了什麼,淺淺地笑著幫妳重綁它們。
這次妳沒有抗拒他這番熱心,妳正專注地看著他怔然。
真的是他……,他來找妳了。妳默默地揪緊他的衣服,哪怕他只是落日時分的幻影,也要多暫停這一刻久一點。
妳心中千絲萬縷。妳想問他,七夕佳節的柳樹下的那個答案是不是如妳想的那樣;妳想問他,當時在月台上給妳離別的那個吻又是什麼意思?
可如今,通通都先被妳拋在腦後。
他回來了就好。
「我好想你。」妳說。
聽妳這番話,白起耳根泛起了紅暈,剛剛好地被夕陽的餘暉掩飾。
妳的雙手搭在白起的胸膛上讓他輕輕地摟住妳。
他湊近妳且碰觸過來的嘴唇有些乾燥,先是輕點幾吻在妳唇邊,彷彿在試探妳的底線。而後他加重了渴望,在妳的默許之下將舌頭吮了進來。
是第一次與他這般激情的吻著,妳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燥熱。
「唔……嗯嗯……。」
情愫被他這股動情催發撩高,如浪潮快一發不可收拾地要打番妳的理智、快要使妳不能呼吸——
他終於把妳給放開。你們相望著、喘著氣,換成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意會彼此的心意……。
「我們回去吧。」待你們將地上的馬鈴薯撿完,白起輕鬆地拎起籃子夾在了腋下。
白起用騰出來的那隻手握緊妳,如七夕佳節橋上那回怕妳走散般,再次把妳牽得牢牢。
「我跟妳保證——」他這話說得堅定帶著深情:「我不會再離開妳了。」
天邊的雲霞由澄黃已開始轉變為帶紫的嫣紅,像是要燃燒起來。
田野、樹林、遠方的村落,所有景物被這溢彩流光照射,染上了一層夢幻的朦朧。
「啊對了,算算這個時節,百合花快要開了。」走著走著,白起突然提起。「想不想再一起去?」他問。
「當然!」妳的臉亮了起來。
「姊姊!」院子裡的孩子們向妳跑來。
「我回來了!瞧瞧這是誰來了?」妳朝他們喊。
與他分別、這麼多個寂寞夜晚,妳總思念著白起入睡。有時夢裡妳會清晰地夢見他,妳夢過在晴朗的日子你們一起去欣賞百合花,還安穩躺在他的懷裡聊著未來;妳夢過在河岸柳樹下踮起了腳尖,在他吻妳之後妳也羞赧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妳愛他。而亂世遠去,沒有什麼會再將你們分離了,一切都已美夢成真。
❥圖(委託商稿) / R鈴
❥文/ Mei咩(芽實)
此篇會收錄在 妳是我命中注定的初戀④😊🌷
背割堤意思 在 張晨("鳥"不起)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淚催-四位老人家,為了執催淚彈殼,成為了前線》
(前言:香港每一日發生嘅事,都令人好嬲…每日喺條街嬲,睇住Live嬲。
成日問自己,除咗嬲,仲可以做啲咩?
所以…於最荒謬的時候,希望用最荒謬的故事,紀錄一些事,改變一些事。)
「老趙老趙,今日咩區呀??」
「等等啦陳伯…我企過少少就收到Wifi㗎啦…」
「蓮姐呀,我哋不如…學班後生仔咁…集氣啦!黃大仙!黃大仙!黃大仙!」
「阿娟,算啦…我上到連登啦,佢哋話今日爆冷…竟然係大圍…又有新地圖啦!」
這四位倚在咖啡廳門外的,
是老趙、陳伯、蓮姐與阿娟。
位位都年近70,好命的也子孫滿堂,弄狗享福。
當然,好命的人很多,生壞命的人更多。
他們都是無依無靠的單身老人。
老趙是茶記的老職員、陳伯是掃地的臨時工、蓮姐與阿娟兩姊妹則是每天5am在天光墟中賣舊衫與麵包皮。
說起他們的認識過程,
也是由一粒無情的催淚彈牽起紅線。
回想當日星夜下,
黃大仙殺聲四起,4位老人踢著拖鞋,湊湊熱鬧,不知進退,突然就看見眼前有一面黑旗。
陳伯:「咩嚟嘅?」
老趙:「吓…我老花睇唔到喎…」
阿娟:「前面呢位伯伯…你有冇發現…」
蓮姐:「條街呢…得返我哋4個呀。」
「啪!!!」
一枚催淚彈已經在他們腳邊,
任他們再老眼昏花,也知道此刻需要做的是…
「走呀!!」
四位老人牽著手,以時速…1公里的速度飛奔離開!
陳伯:「阿婆!你跑快啲啦!」
阿娟:「我…我眼瞓啦…冇力啦!」
老趙:「哇!啲煙好乸呀!!!」
蓮姐:「轉…轉個彎啦…」
他們合著眼轉個彎,
終於模到公園的公廁,入內以清水狂洗雙眼,可惜成效不大。
陳伯:「呢啲就係催淚彈啦…」
老趙:「最衰都係啲後生仔啦!讀壞書,日日出嚟搞事!」
蓮姐:「哇,點解洗極都仲咁痛嘅,連對手都痛。」
陳伯:「喂!頂你呀!做咩入男廁呀你!」
阿娟:「邊睇到喎…是但啦!」
老趙:「等等…你發唔發現…你腳邊…一直有煙出呀…」
陳伯機警,一把水淋熄這件「不明物」,
眾人平復呼吸,總算能慢慢睜開眼。
他們單著眼一看…
眼前竟然是個催淚彈殼…
此時,阿娟忽發奇想…
「不如…拎去賣囉…」
===============
這個清晨,
在「咩都賣」的天光墟中,催淚彈殼以港元hk$200售出。
四位老人十年來,首次去了懷舊冰室,
各自點了一個hk$38的早餐,飽吃一頓。
他們忘不了這份奶油豬的味道;也回不去食麵包皮的日子。
蓮姐把凍奶茶一飲而盡:
「各位同道,等咗70年。睇嚟…我哋嘅時代終於都到啦。」
『時代的革命,不一定只有年輕人。
在社會的不同階層,要努力活著,就存在各自的革命。』
================
『今日,警方發射超過40枚催淚彈』
陳伯:「老趙!!呢邊呀!執啦!」
老趙:「阿娟,你嗰邊咩環境!」
阿娟:「執咗個啦!」
蓮姐:「散啦!趁地鐵仲通車!Be Water!」
在社會運動之中,市民進化了,會用頭盔、眼罩、豬咀。
四位老人家也進化了。
警方的催淚彈愈射愈多,中間更夾著海綿彈與橡膠子彈…
用手執太慢、他們就用水、
也太慢了,直接拿雪糕桶…
慢慢在前線中演變成一個傳說。
『有4個老人家組成的滅煙隊,手法純熟,來無蹤去無影,活躍於每一區。』
================
又是另一個清晨。
買家:「喂!買粒彈殼留個念幾錢先?」
阿娟:「嗱!呢粒啦!鎮店之寶呀!500蚊!」
買家:「5舊水?有咩咁特別呀!」
阿娟:「你睇下!呢粒彈殼…過期㗎!!萬中無一,問你死未!」
買家:「唓!728嗰日,粒粒都過期㗎啦!4舊啦…」
阿娟:「一係咁,搭多粒橡膠子彈…6舊!」
買家:「殺你!」
一輪討價還價之後,阿娟笑瞇瞇地收起6張「紅衫魚」。
此時,卻有一把女孩的聲音傳到其耳邊。
「唔該…有冇麵包皮賣?」
阿娟抬起頭,眼前是一位穿著黑色衫,背著大背包的瘦削女孩。
阿娟呆著說:「嗯…我冇賣麵包皮好耐啦,催淚彈啱唔啱?」
女孩輕輕一笑:「催淚彈?……我已經食夠啦。」
6am的天光墟,70歲的阿娟與18歲的她相遇了。
================
這個女孩叫阿迪,大學生。
在時代需要「被選中的細路」時,挺身而出,
由救護隊,進而成為前線。
內心存有自由的民主種子,
卻不由自主地活在藍絲家庭之中。
每次「發夢」,都要偷偷外出,以「做Project」、「返Parttime」等借口離開屋企,再在回家前「黑Tee變白Tee」。
但每天看見父母還在看Tvb的新聞、對年輕人破口大罵,
被Wtsapp 的廢老group影響,天天向她轉發大量假新聞…
在2019年,
還相信有人願意為「幾千蚊」而上戰線食子彈,
不是智商有問題就是見識不足,見聞太少。
某一天,她的媽媽還是像閒話家常般:
「班後生仔啲口罩…原來全部上晒麻藥㗎!哇!唔怪得咁失控啦,唉,應該都上晒癮!抵拉呀。」
阿迪一直死忍爛忍,於此刻也再難忍住,她喝一聲:
「咁你個女係咪都上晒癮呀??」
她媽一時不懂反應。
阿迪已經拿起袋,把眼罩、口罩、豬咀通通倒了出來。
「啲口罩我自己買嘅!咩藥都冇!你自己唔信可以試下!」
她媽結結巴巴:「你…你…」
阿迪:「係呀!我612有去、721有去、西環有去、元朗有去、沙田有去、黃大仙有去、葵芳有去、機場都有去…仲要係兩次!!」
她媽:「你…你做咗暴徒????」
阿迪一聽無言,繼而爆發:
「係呀!我做暴徒做到日日食彈,皮膚出晒紅疹、
背脊畀警棍打到瘀曬、用晒啲錢買防具。
我做暴徒做到好似賊咁呀,連屋企人都唔可以知。
點呀?我係咪好暴力呀?」
她媽:「不如……去自首啦阿女…」
阿迪:「救命!!錯嗰個唔係我哋呀,犯緊法嘅,都唔係我哋呀!你都痴線㗎!」
說罷,她拿起袋子就離家出走…
手機裡雖然有很多「聯絡人」,卻不想麻煩任何人。
都18歲了,說「離家出走」,感覺還是太遜了。
於是走著走著,
才發現…自己半粒米沒下肚…而她記得,天光墟…應該有2蚊一大包麵包皮,正在出售中。
=================
回到天光墟中,
阿迪奇怪地問:「阿婆,你賣催淚彈殼?咁新穎?」
阿娟:「係呀…唔…唔畀呀?」
阿迪:「賣成點…」
阿娟:「幾好㗎…每次都執到3、4粒。」
阿迪:「想唔想執多啲…賣多啲?我幫到你。」
阿娟:「想…但我做咩要信你?」
阿迪旋即拿出學生證:「我大學讀Econ㗎。」
這張學生證,比起毅進文憑,還是更具說服力。
=================
就這樣,四位「50後」與 「00後」攜手合作。
阿迪教識他們上連登、睇Google Map、開新聞App的notification,
拿第一手的資訊,Be water,Together。
加上他們的「滅煙技能」二合一,
得到的彈殼早就足夠開一個「藝術展覽」。
阿迪從中只分4000蚊,足夠在外面找個劏房捱1個月。
另外,天光墟本來就人丁不旺,三不管,
恰巧成為最好的銷售中心點。
阿迪運用經濟學,令阿娟、蓮姐開一檔;
而陳伯、老趙開另一檔。
彈殼本來就沒有「公價」,
有了「比較」,買家的心中就自然覺得「平啲嗰間就係公價」。
=================
兩星期過去,這一晚大家在開「慶功宴」-打冷!
「飲杯!」
陳伯:「迪女好嘢!我哋生意蒸蒸日上!」
老趙:「你一開始仲嫌人哋煩㗎!唔記得啦?」
陳伯:「唏!仲好講!嗰時阿娟講到一舊舊咁呀嘛!」
阿迪:「冇所謂啦,大家幫大家!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啫。」
阿娟:「不過迪女呀…你皮膚點呀?仲有冇痕?我見你呢排愈衝愈前…」
阿迪:「冇事…應該冇事嘅。就算有事都冇計,而家係社會有事呀嘛。」
蓮姐:「我就真係唔明你班後生?我哋4個老嘢上街,就為咗執彈殼,為自己啫,你哋搞到自己咁,為咩呀?」
阿迪沉思了一會…說:「講出嚟,可能好戇居…為自由囉。」
陳伯爆笑了出來:「為自己都好啲呀!為自由?你而家唔自由咩?」
阿迪:「睇落好自由。
但你諗下…如果第日你上網鬧下政府,都會畀人拉…
想喺公司表達自己意見,會畀人秋後算帳…咁嘅社會,仲叫做自由咩?」
老趙:「咁深我哋唔明㗎啦…同埋你哋成日嗌嗰句『光復香港;時代革命』…我都唔係好知咩意思。」
阿迪:「呢8個字…我諗,應該冇一個好明確嘅definition…」
蓮姐:「咩咩咩唇話?」
阿迪:「哈哈…嗯…你當…呢8個字嘅含意,就係做一件…『自己覺得會令呢個地方變返好』嘅事啦。」
阿娟:「哦…咁又好好呀,不過…有冇諗過返屋企呀。阿爸阿媽冇搵你咩?」
阿迪:「…有搵,不過我冇理。」
蓮姐:「虎毒不吃兒。我諗…」
阿迪:「佢吃呀!佢叫我自首呀!」
阿娟:「佢應該一時間手足無措啫。
有時我哋呢啲老人家唔識嘢,但又想幫到手,多數都幫倒忙。
如果我有個女咁叻…佢覺得啱嘅嘢,就係我覺得啱嘅嘢!呢次!核彈都唔割呀!!」
陳伯:「係囉。冇理由個政府用子彈射個女,你個媽仲撐個政府㗎??睇住啲後生仔畀人亂拉…佢都擔心你嘅。」
說到這句,大家都靜了。
的確,這四位老人天天走在前線,
有些熟悉的身影、對自己友善的年輕人…的確突然間,會消失。
啤酒沒令任何一個人醉,也沒能阻止一場社會運動展開新的章節。
這晚之後…
網上吹風說:「政府將會用絕對的武力對待抗爭者。」
=================
尖沙咀,聚集著一堆市民。
這是因為在中午時份,特首的記者會,依然沒半點讓步。
說話中更帶剛愎自用,視民生如無物;
對記者的回答,依舊沒有人話。
憤怒,繼而上街。
時事評論員們認為,
特首自知時日無多,反正都會下台,
可能會盡地一煲,以絕對武力去制服民眾,作為死前的最後嘶吼。
是夜催淚彈已非「放題」的程度,而是「黃河缺堤」。
對方手上的槍中子彈,亦槍槍見紅。
四位老人家如常上前線,執彈殼,但漸見與平時大有不同。
這個男孩子倒下了;
這個西裝男人也倒下了;
這個師奶都倒下了。
而阿迪呢?他們知道…一定在前線。
陳伯:「今晚唔好執啦…走啦…」
老趙:「好…好…走啦走啦…」
蓮姐:「唔走,今晚我唔走啦。要走你哋自己走啦。」
陳伯:「你做咩9呀??」
蓮姐:「今日先發現…原來我哋一直做嘅事係幾咁陰質…
班後生喺前面食子彈,我哋喺後面執彈殼呀!!
佢哋,就係為咗其他人嘅利益,一個一個咁瞓低晒啦。
你今日走到,聽日走到咩?
你只要喺呢個地方就走唔到啦。」
阿娟:「我都唔走!我要搵迪女!」
陳伯:「唉…大佬呀!你哋70歲先嚟學人『覺醒』??
好啦好啦!一齊唔走!
當還返畀班小朋友!咁就頂住條防線啦!」
在一片殺聲之中,
四位老人戴上眼罩,穿起豬咀,拿起殘破的盾牌,擋在一群年輕人的面前,
用老邁的聲線,嗚咽地說出一句:
「小朋友,快啲走…交畀伯伯同婆婆啦…」
他們首次用自己的意志,以自由的解讀方式,說出一句:
「光復香港,時代革命!!」
這班小朋友之中,
其中一個就是阿迪,她緊張大驚:
「你哋行咁前做咩??走啦!點解唔走呀?」
正前方,
突然舉起了數十支長槍,向前推進,速龍小隊亦已奔襲而出。
戴著眼罩的阿娟,用力推了阿迪一下,說:
「大人保護細路,要理由㗎咩?」
陳伯老趙齊聲大叫:
「你哋走呀!殺到啦!」
年輕人聽令,同時向後衝刺。
四位老人家的斷後,究竟可以換來多少時間?
一秒?
早一秒的起步,換來的可能只是15厘米的跑動距離。
不過,
已經足以令一拿可以抓住你的手,失去目標。
只要你盡了力,就必定有人受惠。
這一夜,
發射了超過14000枚催淚彈,500發難以分明的子彈。
鐵彈殼遍佈大街小巷,
但收集它們的人,已經煙消雲散。
(完)
IG:
https://www.instagram.com/cheungson88/
(ID: cheungson88)
背割堤意思 在 翔嵐#鋼鐵花園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3T #最短ターン
防劇透,大略翻譯請往下看。這篇我居然寫了4500字…∑(°Д°)
【Bgm list】
SGO - Fight - StarGate Odyssea
SGO - End Credits - StarGate Odyssea
▲15節
承接上一段劇情。
武藏還調侃古神雙子說真是不解風情,這種時候應該要進入休息時間的啊撿尾刀實在有夠沒品巴啦巴啦之類的。
然而古神雙子想痛殺迦勒底一方很久了,才沒管什麼武士的浪漫。
(這時候見到古神雙子的居民雙子弟弟也很是激動,眼中透露一股復仇的恨意。)
武藏與福爾摩斯的合作無間雖然能稍微緩解古神雙子凌厲的攻勢,但是都心裡明白不可能戀戰。
於是卡利古拉以初見殺的戰術先以寶具的月神權能震懾古神雙子,然後由居民雙子再次使用逃脫的煙霧彈術式讓所有人成功撤退。
古神雙子讓元氣大傷的迦勒底一行人逃脫這一事讓自己非常憤怒,哥哥氣pupu然後妹妹安慰起哥哥。
她說要哥哥先冷靜下來,那些人遲早會被找出來,而且剛才那些招式只要讓他們見過一次,就不會再有作用,下一次見面就會是他們的死期。
---
回到黑帝斯的地下基地,眾人在休憩一番後,商討了上次遇見的古神雙子。
卡利古拉也提到同樣的戰術在古神雙子面前是不可能再次奏效(意指就算他放寶具也沒用了),所以若是在行動的途中遇到古神雙子,得想其他辦法對付他們。
提到古神雙子,居民雙子的弟弟就顯得有些激動,看得出他超想殺掉古神雙子,而這也是他們協助破神同盟的原因之一,這個原因…後面在提。
接著藤丸問起居民雙子使用煙霧彈的魔術,這邊設定提到了使用了大量不同地區的魔術基盤,像是凱爾特、芬蘭…(這邊舉了很多歐洲地區)等等,
交錯並且融合使用,這讓希臘機神難以解析是哪種魔術而一時間無法破解,便得以唬弄過去而逃脫。
正當他們要走下一步作戰行動時,佩佩突然從他們身邊出現。
「你們的戒備也太鬆散了吧?連我跟到這裡都沒發現呢。」
這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正當大家都在警戒時,佩佩立即解釋說:「你們還記得卡多克君提過的『協力者』嗎?第二協力者就是我唷。」
這讓藤丸和瑪修放下戒心,還很熱絡的跟佩佩打起招呼。
藤丸選擇:1. 是香蕉.香蒜辣椒義大利麵! 2. 是斯堪地納比亞.香蒜辣椒義大利麵!
(我當然是很皮的選了第一個…果然佩佩的反應超可愛的www)
居民雙子好奇的問佩佩的魔術是使用了神足通嗎?因為居然完全隱蔽自己的氣息而跟著他們到基地。
(居民雙子的魔術學識真的非常淵博,從他們能使用不同系統的魔術基盤就可見不簡單。)
佩佩簡明說了來意,要他們去協力者們的祕密工房。
---
▲16節
到達指定座標的迦勒底一行人,居民雙子認為這裡的座標在地底過淺,而且就在大神殿中心的地下,也就是說非常接近宙斯。
這裡的眼線系統與巡邏兵一定更加嚴密,所以他們其實對這裡有些擔憂。
而佩佩說但是這也是反攻絕佳的地點,可以說有風險但是高報酬率的陣地吧。
就在到達工房附近時,果然遇到了巡邏兵,這時候逃走反而增加風險,藤丸決定迎擊做掉他們。
遭遇了兩波攻勢,他們看到了類似平常模擬訓練取種火的黎明的炎腕,感到有些奇怪。
總算到達大工房的門前,出現了電子合成的AI聲音,它自稱是普羅米修斯.赫菲斯托斯。
聽到火神的名字,大家都嚇了一跳,因為火神在亞特蘭堤斯的時候就已經…
「在亞特蘭堤斯的『我』沒告訴你們嗎?『我』還有別的備份個體。」
簡單說,火神赫菲斯托斯是超越個體的存在。
而這裡的火神似乎是與普羅米修斯組合的個體。
AI告訴他們,他們所見到的「睿智之腕」其原型正是取自為了人類偷竊宙斯第一把火的睿智之神普羅米修斯,火與鍛造之神赫菲斯托斯便把他的手作為模型,以「睿智之手」作為形象,賦予幫助人類歷史的意義。
(這也是迦勒底模擬訓練中,取種火養育從者們的模擬敵體,正是使用這樣的形象。)
是普羅米修斯為了幫助我們拯救人理伸出的援「手」。
---
總算進去了火神的大工房,內部構造看上去跟亞特蘭堤斯那邊的神殿很像。
由於火神與睿智之神的組合,使得原本不擅長說話的火神得以流暢的對話,而睿智之神也能夠使用火神的全般知識與技術,可以說是升級版了吧。
(附帶一題,火神跟睿智之神都是大戰後戰敗陣線的人類共生派。)
另外在先前卡多克使用的貓頭鷹音樂禮裝也是由火神打造的,也回收了能夠干擾眾神功能的伏筆。
接著他們提到大召喚器的話題,還沒說個幾句切入重點,就被新來的客人給打斷。
凱妮絲的槍居然無聲無息的被「摸」了一把,她嚇到毛毛都豎起來了,想說到底是誰難道是阿薩醒嗎居然一點氣息也沒有!
原來來者是………千子村正。他覺得凱妮絲的槍超棒的所以忍不住就鑑賞起來。
曾經在下總國幫過他們的千子村正,如今卻是異星神的三名Alterego手下…
村正說鍛造神是教授他技藝的師傅,他來這邊很理所當然啊,怎麼都像跨丟鬼。
還跟火神鬥嘴起來…
千子村正:我告訴你們啊,這老頭超難搞的,不,應該說是上了年紀的老頭!
火神/睿智神:一直被叫老頭老頭的聽了心情都鬱悶起來了。你鍛冶的技術和嘴笨是成正比的嗎?
千子村正:噢,若惹你生氣了我就道歉啦。之後再幫你擦擦禿頭以示歉意啦。
火神/睿智神:機神沒有禿頭的概念。(超大聲)
這段氣氛應該是很緊張的,可是突然讓人噴笑(ry
搞了老半天千子村正沒有要跟他們打的意思。
然後有一隻貓頭鷹飛了進來,就是先前卡多克用過的同款貓頭鷹禮裝,
但是這不是卡多克的、也不是佩佩的,而是………
神妃歐羅芭出現在此,帶來聖諭的聖梟正是她之物。
破神同盟真正的協力者,正是神妃歐羅芭。
(讀到這裡我陷入了混亂…你們怎麼一個個開始自挖牆腳了、還是有什麼內幕?)
---
神妃歐羅芭解釋起自己在這裡的理由,除了先前在亞特蘭堤斯協同火神偷偷幫過忙以外,
她也曾經見證一萬年前的諸神戰爭,但是她也僅能旁觀而已,接著人事皆非。
宙斯將活下來的4柱神的神核全部都調整改造過:
豐饒神因為違背自己的慈愛本性而發狂。
美神則是忘了真正的「愛」,因為宙斯灼燒掉她二面性質其中「愛」的一面。
過去(異聞)奧林帕斯的歷史紀錄是諸神內戰而留下4柱神跟隨宙斯。
真相並非如此,而是宙斯殺掉了5神,而將留下的5神全數支配控制。
4柱神分別為:月神、海神、豐饒神、美神,而第五位其實是火神。
由於火神/睿智神掌管知識與技術,宙斯還是將其頭腦體留下,因為要正常運作奧林帕斯的效率循環系統。
利用這一點,歐羅芭跟睿智神合作,遮蔽了宙斯的監視網,以這座地下工房作為協力者的基地。
武藏:「支配人的是神,支配神的神…這樣嗎。」
歐羅芭:「這個異聞帶…已經選擇了如此可怕的發展方向。」
無論是身為神后的赫拉、還是神妃的歐羅芭,宙斯都已經無法聽進她們勸阻的話語。
歐羅芭對於人類的態度就是視如己出的親生孩子,所以她無法再繼續旁觀下去。
所以才以間諜的身份,盤旋在兩方之間。
說著說著歐羅芭就哭了,卡里古拉以「祖母」的稱呼安慰歐羅芭現在哭還太早了,
如果要哭的話,那就等勝利之後吧。
藤丸也一起安慰她,她擦擦眼淚才振作起來。
然後她也賦予瑪修一項「土產」,是雅典娜的恩惠。
(此後的戰鬥,瑪修新增了戰鬥續行的buff。)
---
佩佩看了時間發現已經是晚餐時間,接著進入了晚餐話題。
神妃歐羅芭說打算親手準備料理,擁有赫拉殘骸的她自然也有家事之神的神恩。
(意思是料理沒問題?)
然後火神又提到最近的伙食都很好,多虧了村正的手藝,那些極東料理讓他們感到很新鮮又豐富。
聊到這些話題氣氛變得相當輕鬆快活,果然民以食為天(ry
居民雙子姊姊沒想到居然有機會能跟這些人一起共進晚餐,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跟迦勒底一行人在一起,總覺得心情上變得愉快許多。
總是一成不變的每一日,開始有了不同的變化。
---
趁著其他人忙著料理的時刻,老福跑來問火神/睿智神一些問題。
火神/睿智神表示它本來就能分割思考,儘管問吧。
老福提到了第二次大戰的問題,火神/睿智神說到了白色巨神。
一開始巨神佔上風,但後來宙斯使用全能合神(12機神合體),擊敗了巨神。
這邊的白色巨神提到賽菲爾,也就是說…這是遊星勢力。
算是一個設定的小小補完吧。
---
▲17節
在眾人的五臟廟祭好祭滿之後(看起來神妃的料理技能真的點超高),
火神/睿智神的大召喚器也即將完成…
而召喚要用的術式需要龐大的魔力(Mana),以這個異聞帶的高濃度魔力是沒有問題,
但問題是靈脈是神造靈脈,也就是規眾神所管,是偷不到小源的魔力的。
而火神/睿智神說那個神造靈脈正是宙斯命令他做的,所以他知道靈脈的弱點,可以有機可趁竊取那些魔力。
先前破神同盟的AI們告知他們的那些座標,破壞並啟動術式,正是神造靈脈脆弱的某些點,這件事連宙斯都不知道。
---
因為吃飽了說想往外散心的武藏,原本藤丸跟瑪修都說外頭很危險不要去,
但是武藏卻想是想作死般的說沒什麼啦我一下子就回來了!
出去的時候,居民雙子因為不放心也偷偷跟著過去,果不其然馬上被武藏發現。
但實際上,是武藏打算跟千子村正單獨私下談話。
武藏問千子村正到底實際的立場是什麼?是站哪邊的?
村正的態度就是工作狂會回應的答案,一碼歸一碼,如果老闆(宙斯)叫他幹啥就幹啥。
而他又對火神/睿智神所幹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火神/睿智神:「快幫忙做召喚器,不然我就要自爆囉。」
千子村正:「………………………………」(心裡滿是靠北只好幫忙做)
因為村正被宙斯任命要保護好火神/睿智神的頭腦體,正常運作奧林帕斯(之一)。
亞特蘭堤斯那時宙斯下令要毀掉那裡的火神,村正也照做,
但是同時也把製作召喚器所需要的火神核心給帶了回來,也就是兩邊都沒有違反。
武藏:「真是一石二鳥之計。怎麼說呢,宙斯真是可憐吶~」
這邊村正對居民雙子說了一句忠告,但是初讀的我跟那對雙子一樣反應,完全不懂他想表達什麼,但是還是姑且先聽了進去。
(難道村正你又在劇透什麼了嗎?)
---
終於大召喚器完成,大家正準備啟動之際,牆外突然被敲破了。
來者正是蘆屋道滿,其實他早就發現了這裡,只是故意一直等到大召喚器完成。
因為他要在迦勒底一行人面前破壞這個剛做好的大召喚器,品嚐他們從希望掉落到絕望的表情。
古神雙子在後面嫌棄道滿廢話太多,他們等著開殺等很久了。
居民雙子果然跟他們有仇吧…一直說著「那時候也是這樣奪走我們的希望…一直都是這樣…我們絕不原諒…!」
這邊的眾人顯得氣勢特別高昂,武藏還特地說了神妃料理讓人精神滿滿力氣充足,要幹架就來啊!(非原話,但原意差不多www)
第一個跳出來的當然是凱妮絲,特別是要報當初把她丟入海底的仇,整個爆氣。
趁戰鬥混亂中,道滿帶走了歐羅芭,而留下古神雙子與破神同盟一戰。
古神雙子的叫囂與居民雙子的對話得知了當初是古神雙子殺死了他們的父母,
所以這對居民雙子才持有如此高的恨意與行動力,而凱妮絲也意識到一件事情。
凱妮絲:「哈哈哈哈──我終於懂你們為何這麼討厭我了!」
凱妮絲:「你們憎恨人類對吧?看到我是人類卻得到了神的加護、甚至升格成了神靈,忌妒的不得了對吧?」
古神雙子兄簡直快氣瘋了,直揚言要再做掉一次凱妮絲。
不過我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古神雙子被迦勒底一方打得節節敗退之際,
古神雙子兄使用佯攻,一把抓住了人類御主藤丸立香………
(下回待續)
背割堤意思 在 【中国鬼怪排行榜】官方频道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这场两千多年前的战争细节过于诡异、前后矛盾、匪夷所思。相距五千年之久的我们却仍然无法解开谜团。
封面画师:桑桑田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之前讲到黄帝、蚩尤各领军团准备殊死一战。史记上的记载很简单,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争师诸侯,与蚩尤战于逐鹿之野,遂擒杀蚩尤。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完全没有战争过程的记载,为什么呢?连司马迁在搜集零星史料的时候都觉得这场两千多年前的战争细节过于诡异、前后矛盾、匪夷所思。相距五千年之久的我们仍然无法解开谜团。这就是影响华夏文明走向的旷古第一大战“逐鹿之战”,蚩尤领兵一路北向追杀炎帝,直到炎黄二帝合兵一处刑天兵变,与蚩尤合兵两股对抗势力形成,第一次在黄河沿岸短兵相接,蚩尤军团漫山遍野装备精良,黄帝一战溃败、再战再败,史书记载九战九不胜,其实就是节节败退被蚩尤追着打。蚩尤本就人多势众,经过两年多大大小小惨烈的七十余战黄帝大军损兵折将消耗殆尽,两者实力差距进一步被拉开。大家注意,在此之前基本都是冷兵器作战,无论是铜头铁额的八十一兄弟、蚩尤本部、刑天本部、夸父本部各类精灵妖兽还是炎黄军团,都是刀刀见血的近身搏杀。死伤将士的血液像池塘一样,能让战斗的兵器漂浮在血水之上叫血流漂杵,但就在蚩尤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战争的形态突然从冷兵器对战变成巫师斗法。
黄帝军团将汾河筑起高坝,蚩尤领兵穿越峡谷后看到汾河断流,一下反应过来刚想调动数万大军回头,应龙吐水截断峡谷,几乎同时背后地动山摇汾河决堤,洪水犹如一面巨大高墙倾泻而来,一瞬间蚩尤军团十死七八。大水退却黄帝派人沿河岸射杀水中残兵,蚩尤命风伯雨师兴“大风雨”阻挡追兵之后重整旗鼓集结部队,在兵力装备上仍占绝对优势,不但如此还有其他部落的援军陆续赶到!而此刻黄帝分兵在河岸追杀蚩尤残兵的军团,“雨水过后”又遭风沙四起烟尘弥漫四方不得相顾无法集结,值此危难之际指南车横空出世,黄帝借此冲出迷雾,但是仍无法营救分散各处的兵将。龙鱼河图说黄帝仁义,不能禁止蚩尤,遂不敌。看着没!嘿嘿,打不过是因为仁义…黄帝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制伏蚩尤。那么玄女下授兵符,到底给了黄帝怎样的帮助呢?第一件事,杀神兽“夔kui牛”,制作八十面巨大的战鼓以雷兽之骨击之。第二件事,就是传授了奇门遁甲的阵法。等蚩尤追杀回来入阵,战鼓响彻震天三千八百里使得后放援军不得进前,蚩尤再命风伯雨师兴大风雨破夔牛鼓以迎援军。第三件事,女魃登场,所过之处大地之水消散成一团云雾。当然以上的战争细节,是我集合了众多史书中的碎片描述,拼凑而成。而女魃的出现,再一次的改变了战争的形态,从巫师斗法变成科技热战。
我们翻开山海经大荒北经,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向。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蓄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如此简练的山海经,为什么要特地点出射者不敢北向,射就射嘛,为何不敢北向?是不敢往北面射还是射后不敢面向北方?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对于黄帝和蚩尤,都没有着装的描述。为什么要说有人衣青衣?青衣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就是说记录者看见了高台、发射、操作发射的人不敢面向北方、且有人身着异服,这所有的细节一定是记录者觉得不同寻常。你品,你细品!再看山海经描述的夸父逐日,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大家一想诶,这不就是夸父逐日的故事吗!我们听过啊,但是这好像是一个独立的故事,跟黄帝战蚩尤有什么关系呢?有三个字,特别重要“弃其杖”,夸父是手执兵器的。那也没法说明他参与过这场战争啊!没错啊,山海经中还有两段!大荒东经说: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大荒北经又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於禺谷。捋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山海经这三篇连起来,你至少可以断定几点!第一:夸父参与了逐鹿之战,且地位仅次蚩尤。第二:我们大家都知道蚩尤是被擒杀的,而夸父死于战场,是战死的。第三:夸父死状蹊跷,与强光、高温、干旱有关,但是没有直接死,而是像生了某种怪病,干渴难忍,喝干了“渭河”仍然未能缓解。最后弃其杖,化为邓林!放下武器,身体发生了变化!再给大家看几张图片,这一张是我们一直以来看夸父逐日故事中的日!里面永远有一只鸟…这一张是广岛原子弹纪录片投弹的截图!巨大的蘑菇云前端有一架轰炸机…
我觉得这所有的细节已经很直白,有高台、有发射、有怪异的服装,女魃一出蒸发了大地的水份,像太阳一样发出了不可直视的高温和强光,此后战争形势彻底逆转,黄帝擒杀蚩尤。说明奇门遁甲战阵之外,蚩尤已无援军!但是黄帝又总不致于带着自己人跟蚩尤同归于尽,所以爆破点距离战阵还是有一段安全的距离的,主要的攻击目标是后方援军最密集地方,而爆破点周边分散的援军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类似于辐射的伤害!我当然不局限的认为,魃!就是投放了我们认知中的原子弹或者氢弹,我只能说类似!它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是一种极速蒸发水份的武器,且有一定的类似辐射的伤害!我们在之前读山海经的时候还提到一句,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乃去南方处之,故南方多雨!说明这一次爆破,会导致很长一段时间蒸发水份,所以此战结束也导致了“应龙”,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所以离开了!乃去南方处之!其中还有一句话挺有意思,就是应龙和魃参战之后不得复上,说明什么?说明之前在上面,下来之后上不去了!这一点也有很多可以猜想的空间,我自己胡思乱想啊!我觉得“上面”在是否破戒出手帮助黄帝战蚩尤这件事情上,有极大的分歧后相互妥协的结果。代价就是应龙、女魃被上面驱逐。
那整个战场上的状况是,外围援兵九死一伤,应龙女魃打完收工,只有蚩尤和自己的少数亲兵,在奇门遁甲的战阵中顽强抵抗,战争的形态又退回到了冷兵器时代。而且被蚩尤凭借装备优势突围了,但是两者的攻守之势已然逆转,黄帝开始领兵追杀。等蚩尤再一次站住阵脚,黄帝攻打蚩尤第一道防线仍然损失巨大,最后还是挖了地道直接潜入蚩尤的营帐擒住蚩尤,押往解州分尸而死。之前我们也讲过解州盐田和关公战蚩尤的故事,传说蚩尤九黎部落的族人,大部分归顺于黄帝,其中一支小部落带着蚩尤的刑枷,迁往南方形成了如今的苗族,带回的枷锁葬于地下长出了枫叶,所以苗族认为枫叶的红色是蚩尤的鲜血!逐鹿大战结束各种记载当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描述,就是战争后期出现了一大批僵尸,连女魃也变易成了旱魃,所过之处赤地千里。除旱魃之外有:将臣,传说是神兽“犼”的变易,接触到一根树枝之后就丢失了灵魂,变得残暴嗜血。接下来是后卿,参加逐鹿之战时是黄帝的武将之一,战功赫赫。与将臣搏杀被咬死之后变异成僵尸,之后被女娲所杀!另一位黄帝的武将赢勾因犯下军规被责罚贬斥,去镇守黄泉冥海。什么地方呢?就是女魃爆破的目标位置,说白了就是担心蚩尤军团未死的精灵妖兽变异,这个赢勾还真碰上了,又被将臣咬伤变易成僵尸,而后还去找黄帝报仇,被黄帝剿灭。还有一个算不算呢?大战之后剩下的最大势力就是刑天,再起战端被黄帝斩断头颅,以乳为目,以脐为口。依然可舞动干戚…好,史记描述逐鹿大战之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劈山通道,未尝宁居。征战一生。我有的时候胡思乱想,别当真啊。这段上古神话如果当成历史看,真的似曾相识!因为我三国演义、三国志看得太熟了!这太像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剧本了…军阀割据,曹操异军突起联盟征伐聚集实力。炎帝就很像献帝,黄帝就很像曹操!蚩尤、夸父、刑天就很像袁绍、吕布、马腾、孙坚、刘备。那如果真的拿着这个剧本去对应,你会发现很多耐人寻味的细节。比方说仓颉造字,之前伏羲是留下过文字,而且沿用了数百年,为什么还让仓颉再造文字呢?这真是那个时代改写历史最有效的途径!再说刑天,炎帝为帝的时候类似刑天部落的各方势力,可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反弹,而炎帝不为帝后,连刑天这样的人物都要站出来跟黄帝争一争神位,真是看穿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精卫”,炎帝的女儿“女娃”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淹死在东海!山海经大荒东经说:“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䝞(鱼肖)。黄帝生禺䝞,禺䝞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䝞处东海,是惟海神。东海海神是黄帝的儿子,女娃死于东海!难道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怪不得之后改名“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