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有潘金蓮敢用潑婦的口氣罵西門慶!
潘金蓮把西門慶大罵了一頓,西門慶堅決不肯承認,一直說沒有看到他老婆,只有王六兒的老公陪著.西門慶脫了衣服要上床睡覺,潘金蓮把他的褲子扯開,竟然看到他下頭還圈著一個銀托子,他沒有去找王六兒才怪呢!潘金蓮又罵了他一番,說:「你是不是要把天底下別人的老婆都玩過了才甘心?」氣得西門慶瞪著眼睛,還是死不承認,還把耍賴當情趣,對潘金蓮說:「你再講我,我就讓你怕到死喔!」這一罵是熱身遊戲,到了潘金蓮房裡,西門慶總是到天亮才休息,心裡又感謝那個胡僧藥,讓他這麼生龍活虎的活著。
到了重陽節,西門慶果然找了申二姐來彈琵琶唱歌.身體越來越虛弱的李瓶兒,還是勉強出來陪著西門慶聽歌,吳月娘問他要不要喝一杯她以前最喜歡的甜酒?李瓶兒很客氣的喝的一口,又感覺到下面一陣熱流湧出,頭暈目眩,實在撐不住,往房裡去休息了。
西門慶重金請了任醫官,又找來胡太醫,李瓶兒什麼藥都吃了,還是血流不止,又聽別人介紹請了一位趙太醫,說是專門看婦女病的,結果是個騙子。
人治不好,只好求神問卜。然而李瓶兒一天比一天嚴重,原本油光水滑的白皮膚都枯萎了,瘦到手上連肉都沒有,西門慶看到她這樣,也就沒有天天去衙門辦公,常忍不住難過的哭了,李瓶兒還叫他不要擔心。可是李瓶兒打從心裡不想活,也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後來她常常夢到死掉的前夫花子虛,晚上來找他算帳,問她為什麼把財產都帶到西門家來?有一次還看到花子虛抱著失去的官哥!她想要搶回來,還被花子虛推了一把….噩夢醒來。
她跟西門慶說了夢中的事。
西門慶說:「人死如燈滅,哪裡有什麼么麼邪靈?你應該是精神虛弱了,才會胡思亂想!」
馬上請玳安去廟裡面求兩個符來驅邪,又請了尼姑道士來念經,只不過都不管用。李瓶兒吃的東西越來越少,開始交代遺言,說她死後想要埋在西門慶的前妻旁邊,別浪費錢幫她買棺材,辦喪事。
西門慶說:「我的姐姐,你怎麼要這麼說呢?我西門慶就算窮死了,也不會虧待你!」
當時有個習慣,為了長保安康,先買一副棺材,來冲一下,大概就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意思,也許病就好了。西門慶花了三百多兩銀子,打理了一副好棺材。
然而,李瓶兒也没好轉。她交代遺言,把自己的好東西分東西給跟自己很久的馮媽媽和他生病之後一直來為她念經的王尼姑,還有以前官哥兒的奶媽如意兒,如意兒說:「娘,我已經無依無靠,沒有地方可以去!」李瓶兒說:「我會對爹和大娘說,別打發你出去!如果大娘生了孩子,你也可以幫她奶孩子!連嚥下最後一口氣前,李瓶兒都是一個做事周全的人,也把兩個跟他一起的丫頭迎春和秀春安排妥當。眼見最討人喜歡的六娘要去世了,下人們哭成一團。
吳月娘也來看李瓶兒,此時,李瓶兒已經知道月娘懷孕了,懇求她孩子生下來之後繼續用如意兒當奶媽.
李瓶兒生命的結束,即將是如意兒新生活的開始⋯
她還特地交代一向也没太多心眼的吳月娘說:「如果你的孩子生出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不要像我這麼粗心,被人暗算了!」
吳月娘並没有太驚訝,看著她說:「我知道。」(金瓶梅72,圖文當然不符)
置於死地而後生意思 在 吳淡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其實,只有潘金蓮敢用潑婦的口氣罵西門慶!
潘金蓮把西門慶大罵了一頓,西門慶堅決不肯承認,一直說沒有看到他老婆,只有王六兒的老公陪著.西門慶脫了衣服要上床睡覺,潘金蓮把他的褲子扯開,竟然看到他下頭還圈著一個銀托子,他沒有去找王六兒才怪呢!潘金蓮又罵了他一番,說:「你是不是要把天底下別人的老婆都玩過了才甘心?」氣得西門慶瞪著眼睛,還是死不承認,還把耍賴當情趣,對潘金蓮說:「你再講我,我就讓你怕到死喔!」這一罵是熱身遊戲,到了潘金蓮房裡,西門慶總是到天亮才休息,心裡又感謝那個胡僧藥,讓他這麼生龍活虎的活著。
到了重陽節,西門慶果然找了申二姐來彈琵琶唱歌.身體越來越虛弱的李瓶兒,還是勉強出來陪著西門慶聽歌,吳月娘問他要不要喝一杯她以前最喜歡的甜酒?李萍兒很客氣的喝的一口,又感覺到下面一陣熱流湧出,頭暈目眩,實在撐不住,往房裡去休息了。
西門慶重金請了任醫官,又找來胡太醫,李瓶兒什麼藥都吃了,還是血流不止,又聽別人介紹請了一位趙太醫,說是專門看婦女病的,結果是個騙子。
人治不好,只好求神問卜。然而李瓶兒一天比一天嚴重,原本油光水滑的白皮膚都枯萎了,瘦到手上連肉都沒有,西門慶看到她這樣,也就沒有天天去衙門辦公,常忍不住難過的哭了,李瓶兒還叫他不要擔心。可是李瓶兒打從心裡不想活,也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後來她常常夢到死掉的前夫花子虛,晚上來找他算帳,問她為什麼把財產都帶到西門家來?有一次還看到花子虛抱著失去的官哥!她想要搶回來,還被花子虛推了一把….噩夢醒來。
她跟西門慶說了夢中的事。
西門慶說:「人死如燈滅,哪裡有什麼么麼邪靈?你應該是精神虛弱了,才會胡思亂想!」
馬上請玳安去廟裡面求兩個符來驅邪,又請了尼姑道士來念經,只不過都不管用。李瓶兒吃的東西越來越少,開始交代遺言,說她死後想要埋在西門慶的前妻旁邊,別浪費錢幫她買棺材,辦喪事。
西門慶說:「我的姐姐,你怎麼要這麼說呢?我西門慶就算窮死了,也不會虧待你!」
當時有個習慣,為了長保安康,先買一副棺材,來冲一下,大概就是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意思,也許病就好了。西門慶花了三百多兩銀子,打理了一副好棺材。
然而,李瓶兒也没好轉。她交代遺言,把自己的好東西分東西給跟自己很久的馮媽媽和他生病之後一直來為她念經的王尼姑,還有以前官哥兒的奶媽如意兒,如意兒說:「娘,我已經無依無靠,沒有地方可以去!」李瓶兒說:「我會對爹和大娘說,別打發你出去!如果大娘生了孩子,你也可以幫她奶孩子!連嚥下最後一口氣前,李瓶兒都是一個做事周全的人,也把兩個跟他一起的丫頭迎春和秀春安排妥當。眼見最討人喜歡的六娘要去世了,下人們哭成一團。
吳月娘也來看李瓶兒,此時,李瓶兒已經知道月娘懷孕了,懇求她孩子生下來之後繼續用如意兒當奶媽.
李瓶兒生命的結束,即將是如意兒新生活的開始⋯
她還特地交代一向也没太多心眼的吳月娘說:「如果你的孩子生出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不要像我這麼粗心,被人暗算了!」
吳月娘並没有太驚訝,看著她說:「我知道。」(金瓶梅72,圖文當然不符)
#金瓶梅 #四大奇書
置於死地而後生意思 在 羽茜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說是書摘沒有出現在書裡⋯算是創作的背景吧。😳
其實在寫《媽媽的自由》時,我想的並不是要做些什麼,那種開創性的,積極的自由,而是非常消極的,只是想要免於痛苦。
***
為了維繫關係而必須忍受的事情很多,但一超過某種界線就失去了關係本身的意義,關係的本質原本是一個人和另一個人的相互約定,互相妥協和交流,但是在失衡的關係裡面,就變成一方的意志無限的壯大,而另一方,如果還想存在於這段關係中,她的自我就必須無限縮小。
在那時,我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痛苦了,為了維持某一段關係,什麼都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也沒有在乎我的心聲,我究竟需要什麼、想要什麼,在這段關係中,總是被「妳應該要—」所取代,而且這種「應該」,後面又接著看似良善的動機,意思是,是好意所以不該拒絕。
沒有人能夠承受這樣的矛盾和壓力,每退一步,下次就必須再退兩步,我深刻體會到搞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我早該在更久以前,就要知道在某些情況下,不能對對方的要求照單全收。
而我卻對某些關係的本質誤解很深,我以為,我一直這樣觀察對方的內心,察覺對方內心的需要,感受著對方的寂寞,失落,因為不捨而去做出能夠讓他暫時覺得好一些的事情,就能讓對方知道,我真的一直都非常努力,我努力的愛他,希望他能真心的露出笑容。
在那段關係裡,表面上看起來,雙方都是成人,但究其內在,我就像不斷在滿足孩子願望的父母,當孩子說,他很希望某某某為他做某件事,可是那個某某某卻無動於衷。我就會想,有機會我就幫你實現願望吧。
我希望讓對方知道,我,和那些會讓你失望的人不同。只要你有心願,我會想辦法幫你滿足。
因為我希望你快樂。你快樂了我才能快樂。
我就是這麼強烈的,希望對方知道,最愛他的人是我。
直到我再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因為那樣的單向的付出,慘過沒有結果的單戀,單戀可以在自己內心完成,但我的任務—代替別人,去填補一個我基本上無法填補的內心黑洞,卻可能永無止境。
更糟的是,因為我一直這個樣子,對方快樂,我才快樂,對方想要什麼,我就早兩步的設想為他做了,到後來,只要我一個選擇不是對方要的,在他眼裡,我就是對他最殘酷的背叛者。
***
一直以來宛如自己手腳那樣,可以由自己使喚的人,突然不願意了,突然指令無法下達,就像突然腳受傷再也無法行走的人,可能會恨的咬牙用力捶打自己的手腳那樣,我不被當成本來就有自己的意見,所以不合心意也是很正常的「別人」那樣看待,而是被當成突然不聽話的,「他自己的」手腳,所以我被捶打,被怨恨,對方毫不隱瞞他有多麼討厭我,因為我「實在太壞了」。
我付出最多,最愛的那個人,他全世界最怨恨和最討厭的人,就是我。
我可以繼續努力,繼續說服自己不要放棄,可是,我已經不能再那樣了。
我想活下去,我必須活,而且是作為一個人那樣活著。
我能怎麼辦呢我必須活。我在日記上,一邊哭一邊寫著。我必須放棄期望,不再期望自己能被對方所愛了。
因為我已經看見,那真的不可能。
***
在談自由時,我說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只是被討厭的勇氣,還有「被捨棄的覺悟」。而人要有被捨棄的覺悟,總是從絕望而來。
對方可能永遠不會了解我的。不,不是「可能」,應該說非常肯定,對方絕對無法理解我。
他沒有辦法想像和回憶起,在關係走到這一步之前,我付出了多少的愛,多麼希望他快樂。
我希望在他不是真心快樂的生活裡,對照起那些讓他失望的人,有一天他會感到欣慰似的發現,我一直沒有離開。
但最後,我也必須離開了。因為在關係裡,只要扼殺一個人的自我,無論是自殺還他殺,那關係都等於是不存在了。
我所追尋的目標—有一天他會看見我—不會實現,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我一直以來的主動付出,到後來,那些付出要不是被視為我的「本分」,就是被抹煞,對方根本就「不認為我為他做過些什麼」。
我在這段關係裡,一直是自以為是的。我自以為,對方說的,就是他要的,而我做到了,他就會看到了,直到我發現,比起其他並沒有為他做那麼多的人,我還承受了更多來自他的不滿和恨意。
我在對方眼中無比自私,是不及格的角色,那和我一直以來努力的目標背道而馳,已經相反到,讓我覺得悲傷中還有荒謬。
過去我從來不知道,但我現在懂了,當妳非常希望被一個人喜愛,所以盡力想要滿足他的期待,妳就會被他討厭,甚至是怨恨。
很弔詭,但反過來說,喜歡妳的人,從來都不是因為妳滿足了他的期望所以喜歡。所以能羅列出妳哪裡需要改善,說妳哪裡令他不喜歡的人,原本就是在壓抑著自己對妳的討厭,只是理性上覺得應該要「改善關係」也說不定。
我太晚才懂了。他也一直用理性,克制著他對我的討厭,來和我相處。或許,他也一直想說服自己,他對我並沒有非理性的不喜歡,實在是因為我有那些令人不喜歡的地方,而他也努力過了,告訴我我哪裡要改,懲罰我改的不夠,可能,就是他心中,對維繫這段關係所作的努力吧。
我們都被許多非如此不可的想法所綁住了。
一段關係不符理想,就要努力去修正、去改善,這種想法本身就是束縛。讓他從來無法對自己和別人誠實以告,說他就是無法喜歡我。
而我,也一直沒有對自己誠實,我的真心是因為不想承認我其實有所感覺的事情,其實他就是不喜歡我,我做再多都是白搭,因為不承認我已經感覺到的事實,所以我也自欺欺人的相信,只要我再努力一點,對方一定會看見我。
我做錯了選擇,一連串的選擇錯誤,到後來,情況比兩個單純合不來的人還要更糟,充滿了憤怒和怨恨,我承受不了那些情緒,只能逃跑了。
***
所以講座上我說了,第三本書看起來是最理性的,甚至有人說這本書很激勵的,但是只有我知道,這本書有種悲傷的基調,因為它的起點是悲傷的。
只是人可能置於死地而後生,當我掙扎過那段悲傷,至少覺悟到我不能再那樣活著,好像對方喜歡我才能喜歡自己,對方恨我我就怨恨自己,如果那就是維繫這段關係總是會變成的狀態,我真的已經不能再那樣活著。
我走出來之後才呼吸到大口的空氣,才意識到自己過去的壓抑,我對關係演變如此充滿愧疚,因為我現在也懂了,是我一直放在我自己肩上的任務,讓對方對我的期望也太高了。
是時候把彼此都還給自己了,我自己,他自己,兩個其實本來就不應該受那麼多責任義務所牽絆,本來就應該活的自由的人。
我寫作第三本書的時候其實不是限於媽媽的自由,我想談的是「關係」,談我們的關係在社會文化的束縛下,如何綁的讓關係中的人動彈不得。
比方說為了做一個好婆婆,不能說自己就是討厭媳婦,因此一直用理性去找這個媳婦哪裡討厭,要她改進,說服自己只要她改了就會喜歡了,而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又或者,為了做一個好媳婦,其實很多人不是想追求好媳婦的名聲,而是想讓身邊,會受婆媳關係波及的人能輕鬆一點,就真的把這些待修改事項扛起來,勉強自己做不一樣的人。
諸如此類還有很多很多,我們被家庭關係「應該要如何」的想法所束縛,否定了關係裡我們仍然應該保有選擇,起點是對自己誠實。
我對自己的誠實是,我已經不想,再像過去那樣活著了。已經發生的錯誤無法修正,但重新開始,希望新的關係可以免於痛苦,不用像社會所強調的「幸福家庭就是和樂融融」,只要彼此都不至於痛苦,就是進步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也加入了我社會學式的觀察,想指出「改善關係」這種堅持不僅僅是個人的性格或傾向,而跟社會上,對於「家庭就應該如何」的社會壓力,是很有關係的。
而我覺得看清了這一點之後,有助於實現真正的自由。
不知為何突然想說這些事情,因為跟第三本書相關所以擺這個相簿,實際上這段自白書中沒有,就當作我身為作者持續在分享寫作的動機和創作故事吧。
願我們都能過的自由。
#是星期五啊!
#是不是星期五適合說些秘辛之類
#但是也沒那麼神秘啊😆
#可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