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擁有好心情♡超立體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做起來以後出門不怕下雨
只是做了挖鼻就不可以了
#總有個朋友約出門就會下雨
#cchan浮誇立體美甲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原子邦妮 AstroBunny,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
總有個朋友約出門就會下雨 在 C Channel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總有個朋友約出門就會下雨 在 原子邦妮 AstroBunny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屬於這個夏末的穿腦式呢喃
在憤世忌俗的戲謔下
厭世風格的最佳療癒
這個星球上總有不同的故事
每個人的立場和看法不盡相同
在某個短暫的時間交疊後
也許就必須航向不同的軌道
該說再見時
就該勇敢地離去
我們都遇見過這樣的小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
很多人覺得這是自以為優越的表現
但其實也是很孤獨的一句話呀
2021年原子邦妮單曲首發 【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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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故事:
「難道只有我覺得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嗎?」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會難過嗎?」
靜的淚水在我面前滾滾留下,她剛和男友鬧了分手,於是我頂著明天要在圓形劇場彩排的巨大壓力聽她哭訴,沒有辦法,誰叫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呢。
靜的男友「K」,到後來也算是變成我和男友的好朋友了。大約在七年前,K頂著歐洲音樂名校高材生的名頭回到台灣,幾乎是空降似的加入了我們的樂團擔任首席樂手。他們兩是在美國相識相戀的,靜早他幾年回台,再加上身為音樂世家的獨生女,父親是知名男高音,母親是鋼琴家,K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女高音界的新生代一姊了。K雖然很受矚目,在樂團中得了一席之地,但論資歷年齡,還是必須意思一下的當個幾年被呼來喝去的菜鳥。
K可受不了這個氣,他一身才華,白手起家,靠著獎學金到歐洲唸書,幾次聚會,趁著靜喝醉睡著了,他曾向我和男朋友透露過,他走到現在全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有顯赫家世傍身的靜危機感完全不同。同樣身家平平的我們點點頭對他表示理解。
「你們不覺得,靜太耀眼了,在她旁邊實在有時候會累的。」K用手擠著眉頭苦著臉道。
男友眼見情勢不對,拼命在桌底下捏我的大腿。
於是我趕忙堆著俏皮的笑容說:「沒辦法,誰叫靜可愛嘛~」我可沒說錯,靜在圈內甜姐兒的稱號可是人人認可的。
「是是是~」K總算這回不是苦笑,是真心笑了起來。
當時的他,畢竟還是蕩漾著熱戀期的青澀甜蜜。
因為幾次的四人聚會和出遊,再加上我們三人除了靜,都身在同一樂團,自然也變得熟稔親密,時不時交換音樂聆聽心得,一同出遊,K也時常分享給我們很多在歐洲學習到的技術,讓我們瞬間也有種高一層次的優越感。我們也很喜歡K這個新朋友,他處事不同於一般人,頗具西洋風範,少了柔善扭捏,說話直爽率真,才情洋溢充滿抱負就更不在話下,我們都覺得他倆非常般配,然而這幾年,我們倒是沒少當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排解人。
從一開始單純的K抱怨靜很累人,總是高高在上什麼都不懂,以及靜抱怨K總是不解風情,到後來似乎是到了旁人也難以置喙的狀況。
那一天,K陪著靜還有她的父母一同出席聚會後,K一個人來到我跟男友同住的小公寓裡。
K一把扯下靜幫他挑選的酒紅色領帶扔在沙發上。
「我真的很受不了他們家,究竟為什麼一天到晚講話要目中無人,好像我多高攀了他們家似的,一家人高來高去自以為貴族,拜託現在21世紀了好嗎,還以為中古世紀?」他一屁股坐下,順手喝了我們開到一半的威士忌。
幾輪下來兩個男生酩酊大醉,剩下我還清醒,正在收拾杯盤之餘,K忽然捉住我的手大聲道:「死老頭給我看著,我一定會功成名就,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高攀誰。」說完在沙發上倒頭就睡了。
大概是以那天為分水嶺,之後的K開始接各種工作,原本樂團的工作也做,也開始尬團,沒天沒夜的工作著,靜三天兩頭來哭訴K都沒時間陪她。甚至有一天,K「週轉」不過來,於是打了電話給男友請他代打,大家都那麼好的交情,男友當然二話不說答應了。我還為這事不高興了幾天,畢竟K的彈奏是我男友不擅長的,曲目也不是那麼熟悉,為此男友熬了三個星期的夜。
就在準備幫K演出的前兩天,男友接到K的來電。
「誒~那個,我後來時間OK了,那你還有要去演嗎?」男友電話開著擴音,我頓時瞪圓了眼睛,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好要找我男友幫他去演一天,現在臨時又說不用了的意思?我還來不及開口,好好先生的男友倒是先回他了:
「ㄜ...既然你時間OK,我沒有一定要去啊。」男友支支吾吾應著。
「OK,那謝啦,這次我自己演OK,那我先準備啦,掰掰,改天再聚。」
為此我念了男友很久,他自己幫忙熬夜練了三星期不說,還推掉幾場演出。
「沒辦法啊,他都開口了,我也不好硬要去啊。」男友嘟囔著。
「他都好意思開口,你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我氣極語塞。
「他變了,我覺得。」我說。
然而早已累極的男友如釋重負般早已沉沉睡去,毫無回應。
接下來的一兩年,我們仍是常聚會,但是K卻越來越少出現,靜總是一個人來跟我們喝到天亮。K似乎在思考著離開我們的樂團,因為我們的樂團比較傳統演出也偏制式化,場地也很固定。但是每次看到淚眼汪汪的靜,最後通常還是以「我會再想想。」結束這個話題。
一切看似如常。而始料未及的一天就這樣發生了。
那一天,我們的樂團正在準備大型演出排練,身為理事長之一的靜的父親來到現場,將K前一陣子精心推薦給樂團在歐洲採用的新編曲形式給否決了,K憤憤不平的和理事長爭執起來,向來不太在乎尊卑的他,在對話中也是照常直呼理事長的英文名字。理事長一語不發,忽然一怒之下舉起譜架朝遠處丟了出去。所有人都凝結在空氣中,K毫不退讓地怒目相視。
理事長聲如洪鐘:「把你歐洲的那一套收起來,這裡是華人世界,閉上你的嘴,認清自己的資歷和身份,名校畢業的人多的是,像你這種目無尊長的人,不配留在這個樂團。」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凍結又沉悶的時間走了幾秒之後,K收拾東西,頭也不回走出排演廳。他終究還是離開了樂團。
後來K加入了另一個樂團,沒多久便升為了團長。
「我不想要現在這樣。」靜哽咽著。
「可是他如果在另一團更有出路,那也沒有不好啊。」我試著安慰。
「我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遠了,如果他連跟你們的團都退了,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妳怕什麼,妳是女高音啊,跟什麼團都可以合作啊。」男友也試著安撫。
「不然,我們四個搞一個好玩的爵士團怎麼樣,這樣多了一份共同興趣啊。」我福至心靈。
靜破涕為笑,像洋娃娃般可愛的臉孔連我看了都心生疼愛,到底什麼人捨得她這樣哭泣呢。至於K和她父親的矛盾,似乎也暫時放在了一邊。
爵士團一開始倒是滿順利的,K的爭勝之心似乎被搶救回來,開始能在音樂裡玩樂,甚至大家還搞了幾場私人小演出,僅限大家的共同朋友來玩,賓主盡歡。
那一天走在河堤的小路旁,他們邊打邊嬉鬧,月光照著河水發光,我牽著男友的手,看著像孩子般的他們兩人,覺得身為愛音樂的人,有好友,有工作,有業餘興趣,沒什麼比這更完美了。
不過美好的關係,卻沒有持續多久,爵士團的練習越來越難促成,每次都因K有事而延期,我們以為起碼他們兩還是有約會見面,這天卻聽靜抽抽噎噎的哭著說:「我們也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就算我要去找他,他也說累。」
我正試著安慰,靜又緊接著哭道:
「你知道他和誰合作嗎。那個他最不屑的T集團,他以前是罵最兇的!現在竟然跟他們合作,我真覺得他瘋了。」
聽到這裡,我與男友也是啞口無言。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四人在一起聊過,當時K可以說是最激動的一個,他義憤填膺地說著誰也別想牴觸他對藝術的堅持。那樣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在跟他當時最嗤之以鼻的人物合作了。
氣憤凝重的交談隔沒幾天,那是個下著雨的夜晚,接到靜的來電,她正在近郊的咖啡廳,拜託我能不能去接她。聽著她不對勁的聲音,即使下著大雨我還是出門了。開著車子到了約定的地點,看到她在已經熄燈的店門口淋著雨。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還沒帶傘?」我一面攬著她上車,一面問。
「我跟K吵架,我生氣下車,他,就真的開車走了。」靜面無表情的回答。
這回我倒是說不出話了,誰都知道,這裡是已經人煙稀少的郊區,夜深了又下雨,竟然還狠得下心把車開走,雖然說靜有時候會鬧鬧脾氣,但也不至於真的讓人把她丟在這種地方。
我輕輕地用毛巾幫靜擦乾她娃娃般的棕色捲髮,再招呼她回家休息。一路上我們都沒說什麼,也許,大家的心裡都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是沒人願意說出來。
幾個星期後,男友試著打圓場般的又約了一次爵士團的練團聚會,K倒是新奇的說有時間可以來玩一玩,然而那一天,卻讓一切都崩塌了。
靜和K兩個人為了一個調裡面的樂器音準,爭論不休。連我們都不敢作聲。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兩人私底下到底和好了沒,直到靜不知道說了什麼,K忽然大吼出來:
「你少拿你爸來壓我,我當團長已經多久了,連這屁事我會聽不出來?」
靜似乎想要緩和拉著他的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K一把揮開靜,要不是我即時拉住,她幾乎要跌在地上。
「像妳這種天之驕女,妳懂什麼,少在那邊跟我說難道只有我覺得怎樣怎樣,對!我告訴妳!從頭到尾,就是只有妳在覺得,現在我不想忍了,可以了吧。」
他們後來吵什麼我已記不清,只記得K離去時,對著我說:
「跟你們玩音樂,連讓我感動的一刻都沒有,不!是連一秒都沒有。」
男友追了出去,我卻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一切對靜來說真的是一場鏡花水月,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呢?
我們這些人做的音樂,終究入不了音樂才子的法眼。
而靜美麗善良純真的愛情,終究無法支撐現實殘酷的摧折。
然而他們兩似乎沒有馬上分手,據說,靜拼命去挽回他,分分合合了一陣子,終究還是一通無情的電話告知他已經有別的女朋友後,宣告分手。我幾乎沒再看過K。畢竟他對著我們說出那些話,也實在無法當沒事地來往。但我倒是聽了不少傳聞,據說他挺愛壓榨新進的團員,給他們下馬威,堪稱魔鬼團長。而他最為業界熟知的新口頭禪是:「你知道我是哪畢業的嗎?」他確實闖出了名號,不過,似乎也變成了他當初最痛恨類型的人了。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以前老是批評我爸迂腐,他現在這樣比我爸還誇張,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們家.....想到以前還對你那麼過份.....嗚嗚嗚嗚嗚」
看著在我面前聲淚俱下的靜,一時間也百味雜陳。
她失去了一位愛人,我失去一位朋友,也失去一些青春。
在這條路上,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為了達成什麼而放棄什麼,單純天真衣食無缺的靜也許以後有一天會懂,她也會為了得到什麼選擇變成另一個樣子。我們看似有所選擇,會不會其實無從選擇。又或者,我們真的都選對了嗎?
那天半夜回到家,看到剛走到客廳倒出一杯紅酒準備繼續練習的男友,苦澀的心情逐漸撫平。當一段感情,很多事都只有一個人在感覺時,或者,兩人的思考完全無法同步時,大概就邁向結束的道路了。不過當我瞥見桌上紅澄澄的酒杯,就知道,看來,今晚不只我一個人覺得,就算明天要彩排,還是得好好微醺一場了。
我不知道K到底達成他的理想沒,也不知道未來靜會不會重新獲得幸福,但我決定,所有惱人的事,都拋諸腦後,珍惜當下吧。
來自「難道只有我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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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個朋友約出門就會下雨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月兒半彎,沉寂地映照着某三岔路口。街燈不如她低調,偶偶嘎嘎的打破静謐。一片昏夜之下,惟獨一家小店亮起小白燈,光澤了殘白的老招牌,八個招牌大字倒也風韻猶存,尚露幾分燦紅,「叁去壹」,好古怪的名字。
解讀店名之時,某路口冒出了一丁點的豆影,揉揉惺忪,他,漸近,漸近⋯⋯是名瘦小的大叔。濃密頭髮,架着黑框眼鏡,灰背心配短褲,褲管內,是一雙又乾又幼細的小腿。凝視着瘦小的雙腿,正向着光明之處走,輕巧的身軀,步履間,卻帶點沉重。也對,這家迄今四十年的小茶樓,每天折騰人十來個時辰,任誰都吃力。叮叮噹噹,門外已不見大叔蹤影,店裏則傳來碗盤清脆的碰撞聲﹑明爐火雄之音﹑機器引擎隆隆,綿密有致,彷彿正上演一齣交響樂。
百般堅持,這沁人心脾的樂曲,方能伴隨柔光,一解深宵的幽清。
最美的伴奏
時針踏正三時,雨露開始俏皮地灑落於門前,宛若奏伴。往店內一瞧,裏頭早已炊煙四起。方寸之地站了四位大叔,既是小店的店主,亦是夥計,他們默言不語,各自奔波。
步入小店,首先經過左邊的蒸檔,略胖的大叔站於檔內,洗擦着蒸籠用具。他髮根參白,粗眉大眼,卻有着親切的笑容,他是耀哥,負責企蒸檔,見他把東西擺放好,就急急移步至中央的圓桌,與另一名赤裸上身的大叔並列,這位大叔叫阿羅,是小店最舊之人,主力做樓面。舀起一盅盅待蒸的滑雞飯﹑鳳爪排骨飯﹑窩蛋牛肉飯,整齊地置好於鐵盤上。此時,後方的廚房傳來鏗鏘鑊聲,又夾雜了絲絲爐火之音,靠近一瞥,身穿白背心,戴着白框方鏡的瘦削大叔,專心地備着廚房用具,又點了明火預熱蒸爐,他是水哥,負責廚房事宜及炒鑊工作。倏地,一個黑影迅捷地於身後竄過,往鋪末的方向走。隨之來到轉角處,竟有一條樓梯往上層。一樓是個老式製作工場,古舊的木地板感覺不太牢固,牆邊擱放了高架﹑攪拌器﹑雪櫃﹑桌子等物品。
眼前的大叔正是方才門外那位,他是發仔,負責點心出品。只見,他先來到攪拌機旁,把各種麵粉與水倒入機器內,開機,不時用手搓搓,好調校分量,待麵粉拌好成麵糰後取出,再於長桌上搓勻。他說,一種包皮,就能做出很多款的廣東包點,目前最難尋的,要數雞球大包了。因為大包餡多,一塊雞肉﹑一塊叉燒﹑雞蛋﹑豬肉碎,沒甚麼利潤,故很多店都不再做了。他們嘛,不就是念個舊而已。發仔雙手熟練地裹起大包,靦腆的他推說這是工多藝熟,畢竟他做點心已經五十多年,接手這家小店前,更受邀到日本教授做點心技術,可是不折不扣的老師傅。說着,身旁突然冒出了個人,是阿羅。他們誰也好,只要顧好了自己的工作,就會上來幫忙做點心。二人手照揑,嘴裏則說起往事來。
小店年四十,起初的十年,都沒有發仔的參與。第一任的事頭,是他的兩個朋友,啊不,本來是三個人開的店。三名點心師傅,一心想要興家闖天下,於是租了鋪位,合資當老闆,其中一人正是阿羅。當一切準備就緒,卻出了點小岔子,阿羅的父親怕兒子做生意有風險,着他還是安安穩穩地打工好了,他不敢忤逆父親,於是向兩位拍檔坦白不合資,但以打工身份來工作,兩名老闆於是起店名為「叁去壹」。十年後,記得是八九民運那一年,二人舉家移民,湊巧發仔剛從日本回來,就決定接手小店。只是,做生意不是件容易事,請師傅更是難,於是他就找來耀哥及水哥兩個老朋友,再湊合阿羅一起合資:「我哋細細個就識,大家一齊做點心,請佢哋請唔到㗎,大家合資先有心機做。」四個大男人,既是夥計,亦是老闆,這麼一做,便是三十年。平日凌晨兩時半就要回來作準備,做點心,直至下午三時許,清潔完畢方下班,工作時間長,天天十數小時,沒有休息天。「佢住柴灣,一點半就要出門;我仲慘,住屯門,直情要喺度瞓。」水哥不知何時冒出來,邊說着,邊執起包好的數籠大包,一口氣搬到樓下去。一旁的阿羅苦笑一下,慨嘆為了養家,也沒有其他選擇。
隨着水哥的腳步聲漸遠,發仔見做好雞球大包,於是又跑到攪拌機旁,倒入另一種麵粉:「呢啲係澄麵,做蝦餃皮要用嘅。」說發仔是蝦餃專家,一點不為過,想當年,他就是被看中了做蝦餃的技術,才受邀到日本授徒。他指做蝦餃最重要是餃皮,要做到煙韌透明,不論揑皮還是包餡的過程,都相當講究。搓好麵糰,他接着做蝦餃餡。他們的餡料有點不同,棄坊間常用的竹筍,改用沙葛。一來竹筍貴,有時比蝦更貴;二來很多老人家不喜歡,覺得濕毒。加入原隻大蝦後,又倒入炸香了的乾葱油,這樣會香口些。餡料準備好,發仔挖來一把菜刀,鬧着玩地往自己手臂劈下去,掩眼之際,他卻絲毫無損。他打着趣表示刀子只是負責壓皮,不需要太鋒利,接着便示範把一團團的麵糰壓薄,放上餡料,用兩指封口後放到小竹籠內。一天做六十至七十籠,做好蝦餃就做燒賣、雞扎、鳳爪、山竹牛肉,做夠一天的分量,日日如是,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看着他瘦削的雙腿,久站似乎挺吃力,而且有靜脈曲張的迹象,他笑言:「由得佢啦,我試過約咗時間做手術,但都冇時間去,咁就遲下退休先去醫啦。」他壓壓腿,看了看手錶,四時許,所有點心也都做好了,可以開店。
曲終就人散
移步到樓下,店外依舊是半夜天,然而,點點喧鬧聲卻擾了寧息。甫有食物供應,就立即迎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是一位晨運伯伯。跟站於最前線的耀哥打了招呼,拿了一籠叉燒包,便隨便坐下,嘟噥着這個下雨天令人心煩。阿羅問也沒有問就到茶水位沖茶,邊道:「我哋三蚊一位茶芥,有普洱﹑壽眉﹑水仙﹑香片,如果係熟客就唔使問啦,你問他反而畀佢鬧,有冇搞錯?我飲乜茶你都唔知道?」語畢,遞上一壺普洱給伯伯。接着水哥又從廚房走出來,於伯伯面前放下一碟牛肉腸粉。第二位客人隨即到達,是個夜冷佬,又是自個兒到蒸檔拿了籠雞球大包,坐到伯伯對面,枱面已擺好一壺水仙,眾人開始高談闊論,阿羅站於桌旁、耀哥佇於蒸檔、水哥索性坐在一塊兒,好不熟稔。反倒是剛才多言的發仔沉默在旁,他坦言:「我慢熱啲,聽到啱傾話題先埋去。呢度啲客好熟㗎喇,你唔同佢傾佢就自己傾。」熟客多是男人,通常來吃點早餐就開工,吃一盅飯﹑一碟點心,又或一碟腸粉,二十來元,經濟實惠兼有水吹,這些小茶樓,正是如此,才受歡迎。幾十年,不論客人還是諸位事頭,都由壯年步入暮年。講起這話題,跟客人最相熟的耀哥很是唏噓,年紀大的熟客,如果一個星期不見其人,要不就是進了醫院,要不,很快就打聽到他已經離開的消息:「人年紀大咗就係咁,都要睇化,我自己都老啦,唔捨得班客,冇咗間鋪就見唔到啦。」
終於迎來午市,水哥開始埋首於廚房炒粉麵飯。其餘三人則招呼着滿座的客人。各人各司其職,頗有默契。當然,間中也會有爭吵﹑有磨擦,但不消一會兒就和好,大家的共識是,一起完成工作,一起收工就好了。說到底,都是老相知。縱沒天長地久,此情,卻勝人間無數。
時至中午,他們疲態盡現,人啊,還是不得不認老。他們四人都六十來歲,靠着小店,算是把兒女捱大了,如今確有了退休的念頭。發仔對此直認不諱:「做呢一行做咗好耐啦,唔做都好唔慣,但人始終要退休,冇理由做到死為止。」合約還有一年多,如果沒有人頂手,合約結束之時,小店也就終結。
聽着,聽着,人聲倒如哼歌,為清音樂點綴。只是,曲終,人總要散。
叁去壹點心粉麵飯
地址:西環薄扶林道11號
電話:2547 3917
營業時間:5am-2:30pm
詳情: http://bit.ly/2Mv0kmL
採訪:黃寶琳 拍攝:胡浩賢﹑謝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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