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選逼近 眼見不一定為真
樂為良／專欄作家（台北市）
（圖：透過深度偽造技術，歐巴馬可以說出他從未說過的話。 美聯社）
此次大選最懸浮的時刻，若網上出現一支短片，拍到某候選人，親自說或做了什麼醜事，使得選情反轉，請別意外。最新的軟體科技，已能做出一段從未發生的事件經過。「眼見為真」已經不鐵了。
無獨有偶，英美最近同時製作以此為主題的影劇，讓觀眾喪失預判劇情的能力，直到真相大白。
英劇《真相捕捉》（The capture），由女警探瑞秋破獲一件恐怖攻擊預謀案，牽出主軸。在真相逐一翻轉時發現，瑞秋破案的線索，是安排讓她無意中發現。後因本案立功，瑞秋從反恐組高升至重案組警官，亦係精心設計；甫進重案組便又承辦轟動大案，照樣是被人暗中促成。當然，在辦案過程，瑞秋也一直在不知的情況下，照幕後黑手的牽引順藤摸瓜。
結局讓她傷心欲絕。她的調查害死一位無辜英國士兵，還得知自己從頭至尾被人耍著玩。神出鬼沒的藏鏡人，就是英美連橫的反恐機構。完成任務後他們讓瑞秋二選一：加入或橫死街頭。瑞秋前去報到，第一季結束。
她看到士兵綁架女律師的影片，確實是女監控員案發現場錄下，豈有可能為假？
全球熱播的《諜海黑名單》第七季的第六集，也有類似劇情。害過又救過紅魔雷丁頓的法藍切斯卡，本決意加入雷的陣營，也接受了雷的任務。沒想到就在執行任務當下被人架走。在密室，她看到欲加害雷的凱特蓮娜，透過視訊脅迫她誘出雷，手下並拿出裝滿美元的手提箱給她。法藍提走箱子並把雷約至密室。雷到現場發現騙局後怒斥。法藍說我只信綠色（即美元）。沒想到綁架是雷的安排，為了一試她的忠誠。法藍說，明明是凱親自授意的。雷告訴她，是凱本人沒錯，但她沒命令妳。原來，法藍看到凱的視訊，是最新換臉技術的傑作。雷一槍解決了她。
英美戲劇同時選拍這個主題，因為DeepFakes（深假）換臉軟體已發展成熟。就像片中所示，這種軟體能以假亂真、換臉、模擬語言和動作，以造出不存在的事件。DeepFakes原是個網路戶名，網主在兩年前因合成著名女星與Ａ片，造成巨大爭議，之後反成了此類科技的代名詞。
今年八月底，大陸出現一個叫做ZAO的應用軟體，只要上傳照片，按個鍵，就替代了影視片演員的臉，還可以轉發到社交媒體。ZAO即刻爆紅。但也很快被有關部門盯上，開發產品的公司也遭到約談。
這種軟體對社會的破壞潛力無窮。想想，選舉造假的勾當，在台灣一直上演，當年讓吳敦義些微落選的假錄音帶（法院已判），不過是模仿吳的聲音就達陣。以現在技術，當年要讓吳出現什麼窘態都行。就像《真相捕捉》所示，檔案不夠使用時，找個相似的人穿上相同衣服，做出一段影片，再安排讓監控頭拍到。到時，恐怕本人都不敢說那不是他。
如果不事前提醒，屆時民眾看到這種誣陷候選人的影片，很難不信。關鍵時刻迫近，快打這種預防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