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對方已修改文章,原文請看截圖)]
哎唷~真係唔知今日吹咩風,吹到廣告狂人黎quote我人妻先生呢?乜今日咁錯蕩走黎我呢度玩呀?仲要睇完我個page就咁就走左去靜靜雞quote我,咁唔得架,陣間人地以為我人妻先生招呼不周點算呢?有咩唔滿意其實可以喺Comment度講嘅。
好,客氣完,開拖!
首先,我道歉。「香港機場給各位旅客送上喪事專用的藍燈籠和義莊白燈籠」,係我錯,我估唔到呢個世界真係有人未見過死人藍燈籠,所以令廣告狂人以為我真係講緊一個藍色嘅燈籠,仲要特登搵張相出黎開心大發現,話俾我知咩叫做藍燈籠。睇住你咁樣捉字虱衝出黎,我都唔知點安慰你好... 喂大佬,藍燈籠梗係唔係藍色,唔通奇華老婆餅又真係有老婆、奇華貼告示話出面暴動又真係暴動咩?我高估左部份人的常識和智慧,我恐懼、我誤判,我先同你道個歉。但講到尾,一般人見到呢個燈籠,第一句係點叫?藍燈籠囉~
啋~大吉利是!
接下來,我再道歉。廣告狂人講得好岩,呢個藍係湖水藍,同隻死人藍係有分別,但我又唔係顏色KOL、又唔係殯儀KOL,只係一個普通人。在燈籠上見到湖水藍也只會諗到死人藍,係,呢個係我作為一個普通人的錯,你地呀(指著所有一萬六千個followers同上個post有like過的兩千五百人)個個都bad taste呀!依家個廣告出俾我地啲公眾睇架咩?個廣告係出俾廣告人自己行家睇架,受眾點諗重要咩?我一早話左機場呢個廣告係玩HalloweenX中秋概念嘛,呢個廣告係「神功廣告」,即係神功戲啲friend,做黎俾人睇架咩?不過我能否弱弱一問,依家啲飛機稿製作咁粗糙,贏唔贏到獎架?
另外呢,前輩呀,我真係好欣賞你玩hashtag叫人唔好隨住KOL起舞,結果成個post都係俾自己啲粉絲鬧返轉頭呀。如果一個Key Opinion Leader自己都lead唔住自己班讀者,KO冇左個leader嘅L,結果咪俾人K.O. 囉!KOL係一面雙刃劍,你sell個客的時候就吹到個KOL有幾把炮,一枝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咁款,依家班KOL唔岩聽了,你又叫大家唔好跟KOL了?前輩你個龍門係咪都係鬼節特別版架?飄得咁暢順嘅?
好,拿,我呢啲好孩子,錯就認打就企定嘅,你對我嘅批評,我已經好虛心咁道左歉,接下來的回合,到我反擊了哦 :)
我諗左好耐,做咩事有咁多人唔搞,係要走黎搞我架呢?於是我就睇返廣告狂人之前的post,原來佢早排有出過post讚賞暴動牌月餅個廣告。
哦,明晒!原來我唔小心踩到人家山頭。咁梗係走黎狙擊我啦,暴動牌畀我地一大堆棺材釘咁打落去,一睇就知冇得救,唯有打個機場post捉下字虱咁囉。
對於閣下的審美觀,死唔死人藍,我真係無得comment,感覺的東西再吵下去也是小學雞之爭。我唔用主觀的感覺同你打,我用客觀的事實婊你。你望下你自己讚嗰個暴動牌月餅post?睇唔睇到有咩問題?冇?你再睇真啲?係呀,鬼后隻左手透明架!你同我講很有民國遺風?那是民國遺照吧!你做廣告評論的自己都無線新聞是是旦旦,咁大個error都睇唔到,反而走黎捉我粒字虱,仲好咩意思同我講咩湖水藍?俾鬼迷呀你?
黎到呢度我道多次歉,因為做廣告人唔應該只要文化好,仲要識得審稿,如果唔係出到黎份稿隻手透明,真係慘了。
最後,點解我咁大反應,係因為我唔鍾意你咁樣話我啲讀者。你言語間講到佢地跟我人云亦云冇獨立思考,這是對他們的侮辱,而我嚴正要求你向我的讀者道歉,否則你出一個特約廣告,我就狙擊一個,我講得出,亦都做得到。你唔駛同我道歉,我出得黎行預左打交,你可以同我打,贏輸都係我地兩個page的事,但你不能無緣無故話我班讀者,呢方面我睚眦必報,我講多一次:只有我才可以欺負我班讀者。
你唔好諗住改左個post就算數,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給我認真一點。
原文傳送門:
https://www.facebook.com/…/a.65349270467…/1807863389242256/…
#你真心覺得節慶廣告可以唔老黎係咩玩法
#做廣告人都要有常識架
#我係真心覺得機場個廣告唔老黎
#折字亦唔太適合機場用
#每個行業也有自己的禁忌
#我老豆做船好怕你反轉條魚
#獨立思考同標奇立異係兩回事
#世人皆醉你懶醒
#你啲讀者圍住你插真係好獨立思考
#但點解你又咁唔客氣回應佢地嘅
#可以教我如何訓練讀者獨立思考嘛
#咁聽我講我即刻教佢地唔好投建制派
#我作為你的讀者已經畀左面刪走左我最mean兩段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尊重
睚皆必報意思 在 素顏天使 PLAINFACE ANGEL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安裕最新文章]:人民不會忘記
安 裕 2016年6月3日
去年十一月十三日,恐怖主義組織伊斯蘭國在巴黎多處地點發動襲擊,造成大量傷亡。在此一對現代文明的殺戮發生後,鄰國英國以及大西洋對岸的美國,不約而同以柔性態度表達支持法國的敵愾同仇:沒有馬上發兵不開一槍一彈,而是引吭高唱法國國歌《馬賽曲》,在劇院,在球場,在音樂會,在電視台,都是如此。
紐約大都會歌劇院臨時加演西班牙男高音杜鳴高(Placido Domingo)指揮演奏《馬賽曲》;費城交響樂團全體站立以慢板奏出這首二百二十四年歷史的《La Marseillaise》;同一做法的還有美國陸軍軍校樂隊、結他大師James Taylor。如果說,美國獨立是借助法國之力,法國義軍將領拉法葉(Marquis de La Fayette)1777年自組兵團到美國抗擊英國殖民主義者,美法二百年交情應當如此,那末一海之隔的近鄰英國則更有意思了:事發四天後,英法足球隊在倫敦溫布萊球場交鋒,英國王位繼承人威廉王子及首相卡梅倫出席,全場先唱《天佑女王》,之後球場亮起藍白紅法蘭西國旗三色霓虹,《馬賽曲》轟然而響,不分英法,同聲謳歌。
英國不同於美國,英國與法國是世仇,十四世紀英法有長達一百一十六年的「百年戰爭」,之後有特拉法加海戰、滑鐵盧之役;英法互相嘲笑的謔而虐笑話至今未見稍歇,英國人述說法國人矮小怯懦,法國人恥笑英國人食制馬虎,類似內容在兩國主流媒體時常讀得到看得見。可是去年十一月十七日晚的英法球賽,恩怨情仇脫歐公投中東政策暫放兩廂,人類文明遭受戕害、人類生命面對殺戮,主義云乎國家云乎,皆比不上萬丈淵邊的人類尊嚴。
想起這些,是因為今年六四前夕的紛爭。
今年六四意想不到是變成本土派與大中華派論爭焦點,而不是中共同路人與拒絕遺忘六四的本格派火併。先不說大學生的「鴇母論」,單看網上交手比諸實體紙本文字來得拳拳到肉。對於爭論我一向遲緩,不夠口舌便給固然是主因,而是有些論點未能弄得清楚,比如「行禮如儀」的說法:參加燭光晚會但沒有「行禮如儀」參加日間遊行,應如何解說?燭光晚會參加者沒有跟著喊口號,這些人是否入於「行禮如儀」一類?毋庸諱言這是相當有意思的抗爭行為檢視。曾經參加這些活動的或許知道,這是看似集體實是十幾萬人的各自單獨個體行為,早到遲走遲到早走不必上報,不去一年兩年之後再去毋須記錄。至於是不是本土派與「大中華膠」水火難容,那天晚上人在維園但誰都知道銀包裏的是香港身分證。
於香港2003年五十萬人示威以降的社會與政治發展而言,本土思潮在年輕世代無可爭議是沛然莫之能禦的大趨勢;從皇后像廣場喜帖街兩役至於迄今打出自決旗幟,倘硬是不認同這一說法,那是選擇性的弱視。走進其中,以1997年設為主權交還元年,那年出生的正紅旗下一代,今天只差一歲便是弱冠之齡;時間往前推,六四當年出生的今年已是二十七。時空轉換帶來新思維,難得是絕大多數新香港人沒有刻意盲目,對「天安門沒死一人」那種看多了自會發笑。況且,也有人稱講這些話的今天若在天安門廣場打出標語讚揚解放軍清場定必給國保轟走。因為當今中共領導層唯恐與六四拉上關係,遑論為二十七年前的血腥鎮壓解套。
訕笑之間,香港社會出現另一種聲音,包括「鴇母論」。我一直同意自由社會的言論必須暢通無阻,二十七年來每年六四都去維園燭光晚會是自由,舉起標語「沒死一人」也是自由的一種,至於觀感如何是另一回事。不過,這當中有一條不容糊模的清晰界線,那是良心。英國如今不滿法國奧朗德政府的歐洲政策,昔年在倫敦特拉法加廣場豎起大破法西聯合艦隊納爾遜將軍銅像,縱是如此百代世讎,仍以深厚的同理心對法國恐襲表達關切,為著死傷的是無辜平民,是挑戰人類文明的集體謀殺,與愛德華三世和拿破崙無關。英國今次的態度,令過往被形容是「睚眥必報」的小器觀感一掃而空。
蔡英文宣誓就職那天,我看了一整上午的電視直播。簡潔樸素,沒有對岸三軍武器盡出的揚威耀武,也沒有美國滿街人造嘉年華式的同歡,但就被三三兩兩在從前滿見封建殘餘的「介壽路」改名而來的凱達格蘭大道看台前走過的遊行隊伍吸引。簡單來說,這是台灣史的表述。到「二二八」事件隊伍出場,青灰色軍裝演員手持道具槍步步進逼升斗巿民,現場掌聲特別響亮。那刻深有所感是台灣社會對這場六十九年前的屠殺永誌不忘,從國民黨部隊犯下的罪行開始,歷盡白色恐怖開放黨禁撤消戒嚴還政於民,中間有國民黨一黨專政,黨外初生代挑戰獨裁,美麗島事件鎮壓,先後實現兩次政黨和平輪替,政見雖然迥異,「二二八」始終沒有放下。我想起這些年間的台灣認知:1970年留學生黃文雄紐約行刺蔣經國未遂,80年代黨外打進議會朱高正大鬧立法院,90年代中共文攻武嚇美國航母進台海;有獨派,有溫和派,有形統實獨的李登輝,然而「二二八」事件以高於黨派及統獨之爭的超然成為台灣人民共同印記,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消費屠殺後迎風而立的道德良心。
香港本土派大纛起於社會意識嬗變,有說源自多場保育抗爭,有說是七十年代「後六七暴動」的家園堅守;無論如何,大路迤邐而來是珍惜吾土吾民的文本。這條路最終走向何方,此刻無人能知亦無法得知,只是在這條確認一己身分的迢迢長路,早年以維護權利為主要訴求的一些本土派朋友何以與悼念六四屠殺死難者扞格,論述未見完整解說,至為可惜。社會上更有人嘗言六四是記念「中國人」的活動,稱與本土主旨大相逕庭,若是如此則斯言差矣,六四記念的是身死四十噸坦克履帶下的肉醬,是頭蓋遭子彈打成碗大血洞的青年,是手無寸鐵爭取民主的京城百姓,他們生前的崎嶇民主路其實便是與本土派殊途同歸。
「鴇母論」出現後眾議紛紛,有說是世代不同之故,這是一種可能。當年輕一代對中共阻撓香港民主政制發展充滿無力感,鐘擺來到盡頭自會晃回另一端。類似的社會發展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早有先例,60年代美國學運社運一炁化三清,當中包括力主武裝鬥爭的黑豹黨,多場火爆衝突後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日本學生變身震動世界的赤軍,血洗特拉維夫機場死傷枕藉。走上極端主義歪路絕非一隻手掌打得響,倘是一味指摘年輕人而缺乏深入肌理尋源究灶,更加偏激言行的出現只是時間問題。然而必須指出,任何政治理念都有道德價值作為根本,政權殘害追求憲法賦予的自由民主的學生與平民,無論如何即屬違反人權;死傷者身分國籍僅是次要,誰來主持悼念更是微不足道,不喜者或惡之者大可不去與會。但是各人內心深處務須明白,言論輕重必須拿捏清楚,二十七年前北京的死傷、六十九年前台北的死傷與一年前巴黎的死傷一一俱是暴力下的受害者,他們是人類歷史長河當中不應遭到遺忘的一群。
2016.6.3
睚皆必報意思 在 Tommy Cheung 張秀賢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人民不會忘記
[安裕最新文章]:人民不會忘記
安 裕 2016年6月3日
去年十一月十三日,恐怖主義組織伊斯蘭國在巴黎多處地點發動襲擊,造成大量傷亡。在此一對現代文明的殺戮發生後,鄰國英國以及大西洋對岸的美國,不約而同以柔性態度表達支持法國的敵愾同仇:沒有馬上發兵不開一槍一彈,而是引吭高唱法國國歌《馬賽曲》,在劇院,在球場,在音樂會,在電視台,都是如此。
紐約大都會歌劇院臨時加演西班牙男高音杜鳴高(Placido Domingo)指揮演奏《馬賽曲》;費城交響樂團全體站立以慢板奏出這首二百二十四年歷史的《La Marseillaise》;同一做法的還有美國陸軍軍校樂隊、結他大師James Taylor。如果說,美國獨立是借助法國之力,法國義軍將領拉法葉(Marquis de La Fayette)1777年自組兵團到美國抗擊英國殖民主義者,美法二百年交情應當如此,那末一海之隔的近鄰英國則更有意思了:事發四天後,英法足球隊在倫敦溫布萊球場交鋒,英國王位繼承人威廉王子及首相卡梅倫出席,全場先唱《天佑女王》,之後球場亮起藍白紅法蘭西國旗三色霓虹,《馬賽曲》轟然而響,不分英法,同聲謳歌。
英國不同於美國,英國與法國是世仇,十四世紀英法有長達一百一十六年的「百年戰爭」,之後有特拉法加海戰、滑鐵盧之役;英法互相嘲笑的謔而虐笑話至今未見稍歇,英國人述說法國人矮小怯懦,法國人恥笑英國人食制馬虎,類似內容在兩國主流媒體時常讀得到看得見。可是去年十一月十七日晚的英法球賽,恩怨情仇脫歐公投中東政策暫放兩廂,人類文明遭受戕害、人類生命面對殺戮,主義云乎國家云乎,皆比不上萬丈淵邊的人類尊嚴。
想起這些,是因為今年六四前夕的紛爭。
今年六四意想不到是變成本土派與大中華派論爭焦點,而不是中共同路人與拒絕遺忘六四的本格派火併。先不說大學生的「鴇母論」,單看網上交手比諸實體紙本文字來得拳拳到肉。對於爭論我一向遲緩,不夠口舌便給固然是主因,而是有些論點未能弄得清楚,比如「行禮如儀」的說法:參加燭光晚會但沒有「行禮如儀」參加日間遊行,應如何解說?燭光晚會參加者沒有跟著喊口號,這些人是否入於「行禮如儀」一類?毋庸諱言這是相當有意思的抗爭行為檢視。曾經參加這些活動的或許知道,這是看似集體實是十幾萬人的各自單獨個體行為,早到遲走遲到早走不必上報,不去一年兩年之後再去毋須記錄。至於是不是本土派與「大中華膠」水火難容,那天晚上人在維園但誰都知道銀包裏的是香港身分證。
於香港2003年五十萬人示威以降的社會與政治發展而言,本土思潮在年輕世代無可爭議是沛然莫之能禦的大趨勢;從皇后像廣場喜帖街兩役至於迄今打出自決旗幟,倘硬是不認同這一說法,那是選擇性的弱視。走進其中,以1997年設為主權交還元年,那年出生的正紅旗下一代,今天只差一歲便是弱冠之齡;時間往前推,六四當年出生的今年已是二十七。時空轉換帶來新思維,難得是絕大多數新香港人沒有刻意盲目,對「天安門沒死一人」那種看多了自會發笑。況且,也有人稱講這些話的今天若在天安門廣場打出標語讚揚解放軍清場定必給國保轟走。因為當今中共領導層唯恐與六四拉上關係,遑論為二十七年前的血腥鎮壓解套。
訕笑之間,香港社會出現另一種聲音,包括「鴇母論」。我一直同意自由社會的言論必須暢通無阻,二十七年來每年六四都去維園燭光晚會是自由,舉起標語「沒死一人」也是自由的一種,至於觀感如何是另一回事。不過,這當中有一條不容糊模的清晰界線,那是良心。英國如今不滿法國奧朗德政府的歐洲政策,昔年在倫敦特拉法加廣場豎起大破法西聯合艦隊納爾遜將軍銅像,縱是如此百代世讎,仍以深厚的同理心對法國恐襲表達關切,為著死傷的是無辜平民,是挑戰人類文明的集體謀殺,與愛德華三世和拿破崙無關。英國今次的態度,令過往被形容是「睚眥必報」的小器觀感一掃而空。
蔡英文宣誓就職那天,我看了一整上午的電視直播。簡潔樸素,沒有對岸三軍武器盡出的揚威耀武,也沒有美國滿街人造嘉年華式的同歡,但就被三三兩兩在從前滿見封建殘餘的「介壽路」改名而來的凱達格蘭大道看台前走過的遊行隊伍吸引。簡單來說,這是台灣史的表述。到「二二八」事件隊伍出場,青灰色軍裝演員手持道具槍步步進逼升斗巿民,現場掌聲特別響亮。那刻深有所感是台灣社會對這場六十九年前的屠殺永誌不忘,從國民黨部隊犯下的罪行開始,歷盡白色恐怖開放黨禁撤消戒嚴還政於民,中間有國民黨一黨專政,黨外初生代挑戰獨裁,美麗島事件鎮壓,先後實現兩次政黨和平輪替,政見雖然迥異,「二二八」始終沒有放下。我想起這些年間的台灣認知:1970年留學生黃文雄紐約行刺蔣經國未遂,80年代黨外打進議會朱高正大鬧立法院,90年代中共文攻武嚇美國航母進台海;有獨派,有溫和派,有形統實獨的李登輝,然而「二二八」事件以高於黨派及統獨之爭的超然成為台灣人民共同印記,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消費屠殺後迎風而立的道德良心。
香港本土派大纛起於社會意識嬗變,有說源自多場保育抗爭,有說是七十年代「後六七暴動」的家園堅守;無論如何,大路迤邐而來是珍惜吾土吾民的文本。這條路最終走向何方,此刻無人能知亦無法得知,只是在這條確認一己身分的迢迢長路,早年以維護權利為主要訴求的一些本土派朋友何以與悼念六四屠殺死難者扞格,論述未見完整解說,至為可惜。社會上更有人嘗言六四是記念「中國人」的活動,稱與本土主旨大相逕庭,若是如此則斯言差矣,六四記念的是身死四十噸坦克履帶下的肉醬,是頭蓋遭子彈打成碗大血洞的青年,是手無寸鐵爭取民主的京城百姓,他們生前的崎嶇民主路其實便是與本土派殊途同歸。
「鴇母論」出現後眾議紛紛,有說是世代不同之故,這是一種可能。當年輕一代對中共阻撓香港民主政制發展充滿無力感,鐘擺來到盡頭自會晃回另一端。類似的社會發展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早有先例,60年代美國學運社運一炁化三清,當中包括力主武裝鬥爭的黑豹黨,多場火爆衝突後死的死坐牢的坐牢;日本學生變身震動世界的赤軍,血洗特拉維夫機場死傷枕藉。走上極端主義歪路絕非一隻手掌打得響,倘是一味指摘年輕人而缺乏深入肌理尋源究灶,更加偏激言行的出現只是時間問題。然而必須指出,任何政治理念都有道德價值作為根本,政權殘害追求憲法賦予的自由民主的學生與平民,無論如何即屬違反人權;死傷者身分國籍僅是次要,誰來主持悼念更是微不足道,不喜者或惡之者大可不去與會。但是各人內心深處務須明白,言論輕重必須拿捏清楚,二十七年前北京的死傷、六十九年前台北的死傷與一年前巴黎的死傷一一俱是暴力下的受害者,他們是人類歷史長河當中不應遭到遺忘的一群。
2016.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