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網友江辣拍攝分享她的奶奶生前收藏的西門町「獅子林」塑膠提袋,這應該有40年歷史了。
1979年3月30日開幕的「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簡稱獅子林商業大樓、獅子林廣場或獅子林)位於台北市西寧南路36號的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裡,昔日來來百貨(今誠品武昌)與獅子林之間的廣場已不再,當年有許多畫家擺攤素描人像的空間,如今已被一分為二。
獅子林的西側樓面上,讓許多人印象深刻的巨幅浮雕壁畫「金珠聚鳳」,是台灣知名畫家謝孝德的作品,謝孝德為台灣倡導新寫實主義的開創人,堅持具象藝術,擅長素描、油畫、水彩、嵌畫與雕刻,為客語流行音樂人謝宇威與明星設計師謝宇書的父親。而今這幅「金珠聚鳳」彷彿像是被丟棄在廢墟裡的一幅畫,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獅子林與隔壁的誠品武昌(前身為來來百貨)、六福西門大樓,三者所在的區域在日治時期原為淨土宗的東本願寺,建築風格接近印度寺廟,是當時少見的寺廟建築風格。
1961年,東本願寺被政府改為台灣警備總司令部所用,關過不少政治犯。後來台灣警備總司令部嫌西門町過於吵鬧,於1966年搬至景美,這塊地才改建成三棟商業大樓,分別為六福西門大樓(1974年啓用)、來來百貨(1978年11月25日開幕),以及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1979年3月30日開幕)。
東本願寺台北別院是日治時期建於台北市壽町(今台北市萬華區)的寺院,正式名稱為「真宗大谷派本願寺台北別院」,位於壽町2丁目5番地(今台北市西寧南路36號),於1928年11月24日落成啟用。
1930年12月14日因不明原因起火,整座木造寺院燒毀殆盡。之後寺方決定改採較能耐火、耐震、防風且防蟻害的鋼骨鋼筋混凝土來建造新寺院;本堂外觀採伊斯蘭風格,內部裝潢則是傳統日式風格。本堂工程於1934年9月20日動工,隔年7月舉行上棟式,1936年10月31日竣工,11月7日舉行入佛遷座式。
東本願寺台北別院的新本堂是當時台灣唯一的伊斯蘭風格建築。戰後,東本願寺台北別院被政府改為台灣警備總司令部所用,成為白色恐怖時期的刑場之一。在台灣警備總司令部於1966年遷出後,道教總會和佛教會皆希望接收寺產,但最後於1967年,由台灣省政府售予民間作為商業用途。
1967年6月3日,財政部國有財產局台北辦事處公告,將此處土地出售予民間,基地面積共計2,614坪,採用公開標售方式辦理;6月24日開標結果,由新光人壽保險公司、亞洲水泥公司、南山人壽保險公司,與台北區合會儲蓄公司等四個機構,以及何美慶等七個私人合組的財團,共同以新台幣1億1,126萬元之最高價得標。之後該筆土地辦理變更為特定專用區,新的地主拆除原本的東本願寺,一共蓋了三棟商業大樓,包括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來來百貨公司和六福西門大樓。
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是由新光及華南集團,共同投資設立獅城開發股份有限公司興建,由蔡正義、楊錫文建築師設計,於1977年2月2日開工,採預力無樑板結構系統,5樓以下規劃為商店街、電影院、超級市場,6樓至9樓為小套房,10樓設有餐廳,於1979年3月30日開始營業。獅子林大樓裡最特別的是南北兩側街角各有兩部透明電梯,小時候去獅子林搭乘透明電梯時,最喜歡搶電梯裡靠玻璃的位置往外看。
照理說,獅子林、來來、六福,應該足以成為一個繁華的商圈,但由於建築設計不良,消防設施不足,結果屢傳火警,導致商圈一度沒落黯淡,甚至還曾經用鐵皮圍住,禁止民眾進入危樓,不少店家被迫歇業好一陣子。
歷經多次的經濟蕭條與祝融肆虐,撐過黑暗期的店家雖仍選擇在此處營業,但獅子林已不復當年榮景。
獅子林新光商業大樓目前被歸為第四種商業區,共10層採分租店面方式經營的類百貨公司。B1目前是World Gym健身房,一樓多為手機通訊百貨,有數十家手機店;二樓為台北最大禮服與婚紗的訂做市場,內有數十家禮服裁縫店;三樓為電動遊樂場(小時候很愛去那裡打電動,但後來覺得環境太複雜,不是很安全,便很少去了…);四樓與五樓早年為金獅、銀獅、寶獅與雙獅四間戲院,2000年改為台北新光影城,內有三間影廳(金獅廳、銀獅廳及寶獅廳);六至九樓混雜辦公室和套房、公寓;十樓為老字號的港式飲茶「金獅大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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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中華商場最後一夜】 #會唱最後一夜嗎 #1992年 #中華商場
「他說,中華商場是該拆了,不然,又狹窄,又髒亂,
.......只不過覺得動作快了一點。」
台北市中華商場1992年10月19日晚間度過卅二年來的「最後一夜」,多數商家在一片拍賣聲中,緊抓最後機會出清存貨,1992年10月20日上午十時執行中華商場斷電斷水斷瓦斯工作,並於喊話後準時動工拆除。
日期:1992/10/19
圖說:民國五十年四月興建完成的台北中華商場,將於八十一年十月二十日拆除。
來源:聯合報
攝影:鄭瓊中
#報時光UDNtime
歷史新聞
【1992-10-20/聯合報/13版/焦點】
西門巨龍 最後一夜
走過半甲子繁華落盡 人潮來道別離情依依
【記者詹三源╱台北報導】中華商場今天就要拆除了,這條曾經牽動台北市一片繁華景象的「巨龍」,在一連串的住戶抗議聲、商店拍賣聲及過往人潮的懷舊聲中,即將要被剷平,在昨天的最後一晚,到處一片準備拆還的景象,來此做最後-次採購的人潮,接連不斷,似乎有意讓中華商場再嘗繁華滋味,然後落幕,等待另一次重生。
今天首先要拆的部分是「龍頭」忠棟,分布著電子、音響、樂器行及古玩藝品等店家,昨天下午開始,這些首當其衝的店家,準備做最後的搬離工作,部分店家已經貼起暫停營業的告示,忙著打包、搬運,有的則已搬遷一空,但許多店家仍做最後一次的大拍賣活動,並大喊「含淚價」拋售,將拍賣氣氛帶到頂點。
一家正忙著一邊打包,一邊喊出特價品拍賣的電器行,聚集了一堆選購電器的民眾,店老闆斬釘截鐵的說:「最後機會,不買沒機會了。」然後向購買的民眾解釋著說:「市政府沒良心,賠點錢就賣了。」大部分來來往往的人潮,搶購便宜貨的人不少,一家鞋店老闆表示,他是贊成要拆的,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只好犧牲點,能賺多少算多少,虧一點也賣了。他說,中華商場是該拆了,不然,又狹窄,又髒亂,實在也不像樣,只不過覺得動作快了一點。
一些過往的民眾則向店家質疑是不是真的要拆,一家店老闆毫不遲疑表示一定會拆,然後指著每件五十元的衣服說:「不買沒機會了。」有的客人買了貨怕沒有保障,店老闆也要客人放心,同時遞上名片,要他們有任何疑問,可到新遷移的店面詢問,顯然也做好了遷移的準備。分布在二樓的店家,礙於樓梯間的狹小,或人潮擁擠的不便,紛紛以繩索吊掛物品搬遷;有些店家則將貨物搬走,搬不走的櫥櫃、玻璃櫃等,只好留下讓拆除隊處理了;許多一樓的店家則將遺棄的廢物,堆積在走廊,留給拆除人員善後。
在中華商場的最後一晚,除了忙著搶購商品的民眾,以及忙著最後拍賣的店家以外,許多住戶、店家都已遷離,表面上看來,配合拆除工作的情形,大致順利,但是面對成排高掛的白色抗議布條,今天的拆除行動,能否全然無阻,也讓人擔心。
【1992-10-20/聯合報/16版/都會掃描】
中華商場 再看一眼
【記者黃鴻鈞╱特稿】當電視機還是黑白當道的時代,中華商場早已五彩繽紛﹔而今,彩色電視充斥台北街頭,中華商場及其亮麗的霓虹招牌,今天起將走入歷史。無情的怪手就要到了,也許幾天的功夫,整個中華商場的故事將夾雜住戶的嘶吼聲、和著泥沙埋入黑暗的地底;不久的將來這兒會有盎然的林蔭大道和繁華地下街市,中華商場的執著無奈,卻只能在夢裡細訴。電視畫面還留在黑白的時代裡,中華商場早已五彩繽紛,可是彩色世界坐鎮台北街頭之後,中華商場屋頂的霓虹招牌開始褪色。中華商場崛起於民國五十年代,綻放在六十年代,式微的七十年代末期,決定了它沈寂的命運。
#清倉跳樓大拍賣
這兩天中華商場正舉行「清倉」、「跳樓」大拍賣,這次的招徠顧客手法絕對是童叟無欺。有人說殺價是中國人的天性,曾經在中華商場消費的民眾幾乎都擁有殺價的經驗,一套服裝、一組電子零件得意的被殺下一半價錢之後,不到兩天你又要懊悔買貴了,可是從來不會有人再去和店東理論,因為是中華商場買的。
民國五十年中華商場落成,隨著西門町的全盛時期,它成為耀眼的明星;中南部來的遊客不會錯過目睹中華商場風采,平房矮牆的時代裡台北中華商場整齊羅列的三厝鋼筋水泥建築,顯得特別的昂揚,南部來的鄉下孩子在火車進入台北車站前,就已雀躍於窗外雄偉的中華商場,它是六十年代台灣經濟的櫥窗、台北都會的地標。
#將成永遠的回憶
打開中華商場的話匣子,台北人似乎有道不完的回憶,三四十歲以上市民的記憶行囊中,訂做一套最時髦的卡其制服,不管是喇叭褲或AB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到中華商場;零用錢不多的學生歲月,一組電子零件、一張心愛的阿哥哥流行唱片,在中華商場都可以找到﹔送給摯友的鮮花或小工藝品若出自中華商場,代表著貴重和誠意;義棟真北平的菜餚是盛情的宴客款待,點心世界的酸辣湯,訴說熱戀中情人三味;多數人家中牆上懸掛的錦旗或陳列獎杯,若出自中華商場商家傑作並不足為奇;三樓幽暗角落,命相館裡擁有失意者的寄託和希望﹔茶館中廉價的茉莉花茶,伴隨著「反共抗俄」標題的報紙,一起被思鄉的人們吞噬。
#滄海桑田卅一年
三十一個寒暑交迭的三百六十五天,無情地飄逝,馬路勢必改建拓寬、低矮的平房註定要被碩大堅實而昂揚的華廈取代,就如瓦斯淘汰掉煤球薪炭般的理所當然;蔚然大觀的台北自會掩掃昔日風光,這是文明演進的必然過程,於是中華商場由絢爛歸於平淡,滄海桑田,儘管戀舊懷古,物換星移是不變的定律,任何一位平凡人都無法抗拒,只是從民國四十年代的違章棚屋,粉墨登場成為耀眼的經濟明星,洗盡鉛華淪落成東區商圈的配角,時不我予的感覺豈不唏噓。
也許存倉的貨品可以成為店家的剩餘價值,但屬於記憶的瑰寶是不容易被廉價拍賣,這兩天有許多中年人忙著帶著孩子到中華商場訂做制服,他們告訴孩子說:「老爹當學生時就是在這家店訂做制服」,他們期盼將來兒孩輩聽故事時,不要把中華商場的際遇,當成悠遠、浪漫的「女媧補天」神話訴說。
#留待他日話夢痕
假如中華商場的隕失,能減少那麼一丁點的不甘與抗爭,它可以擁有淡水最後一班列車般的懷舊之旅,更可以像圓山動物園搬家似的來一場演唱會,中華商場為何要像悲劇英雄,留待他日話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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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
猛邀國外建築師,政府推本土文化的錯亂
台中巨蛋體育館競圖日前公布由日本建築師隈研吾設計案獲選,該案隨後卻遭指與隈研吾在澳洲達令港甫落成的市民中心猶如同款,引爆建築界長年對國際競圖機制不當的不滿,更深層的則是對政府不重視本土建築文化的憤怒。
台灣國際競圖從二千年後開始蓬勃,歷年成果固然為台灣創造不少景點,也對國內競圖評審公開化等有幫助。但正如曾任公共工程委員會副主委的建築師陳柏森所親見,國際競圖原意是希望帶動台灣建築師創作力,但後來在執行面出現不少問題,最普遍的就是國外建築師不熟悉台灣歷史、地理,就把既有想法塞進來。
建築界舉證歷歷:日本建築師伊東豊雄的台中國家歌劇院,源於他在比利時根特市文化廣場國際競圖落敗的設計案;日本建築師坂茂的台南美術館,源於他剛輸掉的香港M+美術館國際競圖。儘管兩館並非為台灣量身定作,名家手筆仍有相當品質,再加上建築競圖必備的「說故事」能力,仍贏得競圖。然而或許也正因並非量身打造,兩館在各自專業所需的音效、展場設計,都招致不少批評。
部分國際建築師熱中的實驗性,及其建築難度與施作高價,也讓這些建築興建十分坎坷。國家歌劇院號稱全球首創「美聲涵洞」(Sound Cave)概念,主建築由五十八面曲牆組成,曾被稱為「全球最難蓋的房子」,工程流標五次,預算增加一倍餘;淡江大橋一開始設定八十五億預算,偏偏相中伊拉克裔英國建築師札哈.哈蒂「全球最大單塔斜張橋」設計,流標七次,預算增至一百廿五億後才動工;台北表演藝術中心使用特殊高價玻璃,得跨海向西班牙訂做,營造廠不堪虧損倒閉。
這回台中巨蛋競圖,基於「別拿路邊攤價格做米其林建築」的前車之鑑,雖對預算與落成可能較嚴謹把關,但獲選作品是否夠原創卻有爭議。連對岸建築界聞之也心領神會稱是同一概念快速複製的「建築快時尚」,因為隈研吾也給過江蘇周庄、浙江千島湖類似設計,並稱立面源於「千島湖竹編」,就像這回稱台中巨蛋立面纏繞構想源於「大甲藺草編」。
當他國建築界對部分大師早已提高警覺,台灣卻還樂此不疲,難怪建築界憤怒至此。尤其,國際競圖機制往往埋著國內建築師與國外相比的兩大不平等條約。
國內建築師做台灣重大公共工程的設計費,依不同類型約在內政部營建署規定工程造價的百分之四到五,這與歐美設計費普遍為工程造價百分之十以上差異甚大,建築界早就長年爭取。然而各級政府只有在舉辦國際競圖時,為吸引國外建築師,才將設計費率提高二、三倍至百分之十三起跳,讓不少建築師怒道「把台灣建築師當什麼」。
更可議的是,近年各級政府為省國際標設計費,又冒出「變相國際標」。這種競圖不見得對全球開放,而是鼓勵國內建築師事務所找國外建築師設計,若獲選,設計費就可從原一般造價費的百分之四到五,略增到百分之六點二,評分總分還可加分。這讓堅持建築界也應有「國家隊」的建築師,痛批簡直把國內建築師當「文化買辦、仲介」。
國際競圖亂象不斷,各界該回到原點,探問台灣究竟在何種狀況下需要國際競圖,又能為台灣深耕何種功能?在廣招國際大師之前,政府難道不該先看向自己土地、修改不平等條約,為台灣建築師翻鬆早該有的文化沃土,讓他們茁壯?
在各文化產業普獲國家資源挹注,也戮力發展本土性時,政府更該正視為何建築業猶如文化孤兒?許多國家的建築歸文化部管,台灣相關法規卻都放在工程會、營建署下,不具文化思考;當台灣將本地建築都視為可量化的工匠業,再去國外廣邀大師建案,這恐怕是在談本土文化時最嚴重的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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