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視角】翻譯是災難,還是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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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五時,總有外版書因翻譯不佳被讀者貼文批評。讀者的言詞容或激越,但憤慨之情可想而知,畢竟對一位閱讀愛好者而言,費心買了心儀的作者或主題的書,難得找到良辰吉日身心調和準備一親芳澤,卻慘遭譯文的窮山惡水阻斷,怎不叫人鬰悶發慌。
遇到這種事,讀者是最大聲的。譯者只得沉悶不語,心裡難免OS「哪有吃燒餅不掉芝麻的!」至於出版同業則通常好心勸慰:台灣出版環境差,翻譯待遇不佳,實難苛求品質。
讀者、譯者、出版者的立場,大致上是可想而知的;我難免好奇:作者是如何看待他們嘔心瀝血之作的譯本?
台灣畢竟地處出版邊緣,市場太小,在我有限的經驗裡,這類風波也都沒有大到驚動作者出面回應。不暢銷的書也就算了,暢銷書通常是出版社借由再版的機會重新修訂。倒是許多作者在接受《巴黎評論》訪談時,提到他們對譯本的感想,整理分享一下。
最不信任譯者的,當數恃才傲物的納博科夫了。他說:「如果是我和妻子會的語言──英語、俄語、法語,以及某種程度的德語和義大利語,那麼就完全是嚴格檢查每個句子。如果是日語或者土耳其語的版本,我就試著不去想像可能每一頁上都有災難性的錯誤。」
與納博科夫一樣,義大利作者安伯托‧艾可(Umberto Eco)也是儘可能參與翻譯工作,「我能懂的語言,我都會和譯者一起工作」。不過,相較而言,艾可還是體貼許多,「我發現每部譯作都是一個妥協的案例──你失去一些,我失去一些,但最後我們雙方或多或少都有滿意的收穫」。
艾可更是胸襟開闊。他一再強調「作品比它的作者更富智慧」,因此,「有時,作品暗示出作者沒有想到的含義,譯者在把文本轉化成另一種語言時,發現那些新含義,透露給你」。
不過,最善解譯者心意的,當屬《百年孤寂》的作者馬奎茲了。他說:「翻譯是一樁非常困難的工作……出版社不僅支付他們低得可憐的報酬,也不把他們的工作視為創作。」
「把翻譯當創作」,這不得不令人敬佩馬奎茲的胸襟。他說:「好的翻譯總不外乎是用另一種語言的再創作。這就是我如此欽佩格里戈里‧拉巴薩的原因,我覺得我的作品完全得到了再創作。人們得到的印象是譯者讀了書,然後根據記憶重寫。這就是我如此欽佩翻譯家的原因,他們是直覺多於理智。」
當然,以上談論的都是文學小說的翻譯,至於社會科學或科普作品的譯作規範,應該另當別論。
此外,我一直覺得詩歌幾乎無法翻譯,也獲得智利詩人聶魯達的認證。他說:「翻譯的正確性、意義的正確性對詩可能是一種毀壞。」
以西班牙語寫作的聶魯達說:「英文、法語與西班牙語並不相通──音韵上不通,語序上也不通,色彩上、詞語的分量上都不相通。很多時候,它們只是傳達我詩歌的意思,但沒有把詩歌的氛圍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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