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克爾的童話故事》—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之二
她成長於童話般的森林小鎮。
那裡距離柏林開車約一個半小時,有著湖、運河、古老建築、綿延翠綠的森林與遼闊無邊的天空。
所有童話故事必備的佈景,都在她的故鄉。人們以為成長於德東地區的人,必然是孤寂拘謹或者不安的;但梅克爾回憶她的森林莊園成長史,「沒有陰影」。
柏林圍牆於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三日築起,當時梅克爾才七歲;但梅克爾並未感覺自己的世界被分割。
她總是坐在學校廁所的馬桶上,偷聽收音機報導西德內閣誰當選誰上台的消息;在森林莊的家中,她們一家收看西德的一切,自小梅克爾即對西德歷任總理的名字倒背如流。童話故事的故鄉,使這個女孩習慣「慢慢且安靜的生活」,並「與生命和平相處」。
梅克爾成為「主導歐洲」的女人之後,人們急著尋求她「領導魅力」的答案。
自二〇〇五年出任總理至今,她度過了金融海嘯、歐債危機;當經濟崩潰沖倒世界多數執政黨時,梅克爾在上屆選舉時仍繼續高票連任,毫無對手。她成功的秘訣是什麼?
她看起來如此猶豫,如此盤算,一旦出手卻堅定立場,不因外界聲浪而動怒或動搖;她的人物圖像一向讓外界抓不住,說不準。
梅克爾和所有廿世紀我們熟悉的政治巨人如此不同,話語平淡,不以「勇者」自居,卻往往創造驚奇.... 她的政治有另一種想像,一種淡淡的香味,至今成謎。
她太不像傳統政治人物。
有的時候,我很想把丘吉爾從天上抓下來和梅克爾對話; 前者充滿熱情、勇氣、文采、智慧、滔滔不絕。丘吉爾留下了太多名言,而執政至今已經十六年的梅克爾,人們幾乎無法從她長達十六年的公開談話中摘錄一句,啟蒙人生。
二〇一四年,梅克爾代表歐洲巨人的角色在中國清華大學演講,學子們對她充滿期盼。一個德東出身的人物、物理學家,女性;跨越了層層圍牆,統治著世界文明的搖籃: 「歐洲」。 尤其那些穿著體面的歐洲貴族們,例如薩科奇、卡麥隆,無論衣著品味多麼「優雅」,在梅克爾媽媽有點肥胖臃腫的身軀前,都像一群毛毛躁躁的「足球男孩」。
清華大學的年輕人忍不住崇拜,等待著,等著她開口。結果除了德語發音的隔閡之外,她全無抑揚頓挫的口音,平淡的內容, 「可持續發展」「二〇一五議程」.... 提了二十多回,最終學子在梅媽媽平靜的演說中,一一沈入「搖籃曲」,一場「不可持續的昏迷」,半數學生半數時間睡著了。
或許在一個快速且庸俗的媒體年代,這樣的政治人物,才能生存。
你找不到一個標題,可以斷章取義她的話語。
她極少表態,語焉不詳;商業又醜陋的現代媒體文化,在她身上真榨不出太多好處。
於是研究梅克爾的書籍撰寫她的內容總是有若墜入迷宮,除了「猶豫、搖擺、小碎步」等形容詞之外,人們大概只能以討論她和普丁見面時「不喜歡他的狗」來吸引讀者的眼球。
翻閲梅克爾的成長過程,我注意到這個女孩自小「正向」的特質。即使在東德禁錮的年代,她也不覺得自己少了什麼。
是的,世界有一道圍牆擋住了前往柏林、巴黎、西方的路;但世界這麼大,另外半個地球已足夠一個森林莊長大的女孩探險。
當蘇聯控制德東,甚至派軍駐防她的故鄉時,梅克爾在這個蘇聯境外最大基地感受的不是「母親的心臟被入侵者插了一根刀柄」,她利用機會與穿著制服的駐防士兵練習俄語;而且感覺頗有「異國情調」。
梅克爾的俄語無懈可擊,這不只使她當上總理和普丁談話流暢無比(包括表達不喜歡普丁的狗),也使梅克爾獲得了「俄文最佳學生」的獎賞;小小年紀她被送到東德各地旅行,尤其「前進莫斯科」。
在莫斯科,她買了第一張披頭四的唱片;十年級左右,和朋友背著背包於中歐四處火車旅行。
才十五歲,她已去過布拉格、布達佩斯、保加利亞、以及黑海之濱巴圖米(Batumi)的海水浴場。即使對西方有所渴望,小梅克爾告訴自己:「倫敦大概和布達佩斯很相似吧!」
對於東德的威權控制,高中快畢業的梅克爾,有了第一次田園態度外的「放肆」,她找了一堆同學共同演一齣戲: 「莫三比克自由運動」,內容反抗外來葡萄牙佔領者(諷蘇聯),而且故意以「英文」高唱國際歌,接著朗誦詩句:人應該追求自己,「否則只是一條坐在圍牆(柏林圍牆)上的哈巴狗。」
她有技巧地「打著紅旗反紅旗」,但態度搞笑。這是小梅克爾政治上第一次的「表態」,方法:在政治敏感邊緣擦槍,但方式幽默。
她佯裝可愛,最終完成安全的叛逆任務。
閱讀梅克爾的一生仍然是有趣的,總可以在平凡中找到一點跳躍的煙火;好像在一望無盡的森林田園中,突然遇見了一匹色彩鮮豔的馬車。
例如她的本名叫Angela Kasner ;如今舉世聞名的Angela Merkel,梅克爾(Merkel)姓氏來自於她的第一次婚姻,丈夫烏里西·梅克爾(Ulieh Merkel)。
她很愛這個男人嗎?以致於第二次婚姻不改姓、一輩子也以「梅克爾」之名附身、名滿天下嗎?
事實答案是她第一次結婚時年僅廿三歲,烏里西是一位物理學家,倆人認識三年後結婚;結婚的理由非常務實,按照當地規定只有結婚才能分配住房。這一段婚姻四年後破裂,倆人形同陌路,Angela回憶她「幾乎在一夜之間,從倆人東柏林共有的房子搬出去」,留下震驚的烏里西。
這個看似「平穩」的女子,在處理個人婚姻事件時,可沒有許多人描述的「猶豫、搖擺、小碎步」。
她直接,她了當。而她離婚了卻不改姓,因為:許多資料需要重填,麻煩。
梅克爾這輩子最大的恩人是她的政治恩師柯爾,柯爾總理把她帶到了政治大位;但當柯爾後來陷入政治獻金醜聞時,向來「聽話」「安靜」「穩重」「小女孩」的梅克爾,居然向他發出了公開決裂信;並且以秘書長的身份從此一躍接任柯爾,當上基民黨黨主席。
這正是「梅氏」童話故事的特徵。
她看起來那麼乖巧,與俄羅斯士兵聊天,愉悅地學習俄語,遊歷莫斯科。但必要時,她會「咬人」。
她和東德許多開放的人有不同也相同,渴望西方價值,但很務實地多數時刻妥協於既有框架。
柏林圍牆倒塌前, 梅克爾惟一對西方的憧憬是:六十歲以後,盼到西方一遊;僅此而已。
但她的一生平凡中始終藏著特例,如一隻隱居於森林中的豹子,必要時跳起來捕捉獵物;平日則安於餵養,表現不強求,不掠奪。
而這正是她成功的方式。
這「平凡的例外」 ,使她的政治對手總是低估了她。
梅克爾把政治及人生看成如物理學般線性的過程,她常形容自己喜歡妥協勝於衝突,所以多數時刻沒有鮮明的個人色彩。
但總有例外,而且每次都是例外讓她得分。
例如處理敘利亞難民事件。
在此之前梅克爾的形象是不近人情的冷酷撙節女王;但當歐洲難民湧入時,她改變了過去德國二十世紀「屠殺者」的形象。德國正在崛起,過去的包袱從此卸下,她使用各種手段結盟,阻止德國種族主義另類選擇黨崛起,公開斥責他們無恥:然後,她留下一個新名片給廿一世紀的歐洲領導國:德國。
從此德國的代名詞是人道主義大國,在敘利亞危機時,德國共接納並安置了120萬難民。
這並非天真。
她深入思考德國國內穆斯林人口已佔4%,早有激進份子;於是她「例外」地放手一搏,決定開放近一百萬二十難民進入德國(佔約德國人口1%),他們可以合法接受教育,可以合法工作。
從此「梅克爾」及「德國」是人道主義的象徵,穆斯林的朋友,柏林總理辦公室中的梅克爾才是真正的現代「自由女神」。
她以物理線性的概念理解某些移民衝突仍會持續,但長期德國需要一個新的符號,一個溫暖的標籤;捨別一次大戰、二次大戰中侵略國的永久印記。
她更明白穆斯林激進主義形成的歷史背景,梅克爾相信遏阻激進極端主義的方法不是佔領、戰爭、或是空襲;而是在最關鍵時刻,對穆斯林表現出愛、同情與包容。
在國內,她聯合反對派,面對如此的困境。選後她慷慨地捐棄恩怨,與社會民主黨組成大聯合政府。
當她決定放手一搏,她看的是長遠的歷史。未來的德國,過去的德國。
地方選舉一輸,她先辭去黨主席,再表態不再尋求連任,化解當下排山倒百的壓力。
當她再次站到平凡的對面,「例外」那一邊.... 責罵她的聲音慢慢小了。
六年之後,難民不是危機,他們融入德國社會,提供人口紅利,補足工廠、服務業、基層勞動力不足。
她不戀棧權位,16年的總理生涯,她知道何時該總結?用什麼方法總結!
因此當2015年敍利亞難民危機導致德國民意分裂時,她不擔心政治後座力,她知道一旦勇於捨去權力,她會有足夠的線型時間與空間,證明接納廣大敘利亞等地難民,對德國是一件好事 。
六年過去了,梅克爾把歐洲及西方已疲倦但應接不暇的反恐、反穆斯林,改成正向的童話故事;最終不只讓德國在國際形象中得到「了不起」的掌聲,並為德國高齡社會注入新勞動力,尤其與穆斯林關係達到一種可能的和解平衡。
而大西洋另一端,美國正在棄守阿富汗。
於是,那隻看似平凡保守,卻偶爾例外勇敢、精明的豹子,田園中,再次躍起。
如今所有她曾創造的故事,已近尾聲⋯⋯留下六年前反對她、逼她下台的人開始恐懼:沒有梅克爾的德國,會是什麼?
梅克爾教了我一件事:或許成功的民主政治就該多一點點無聊。因為那代表細膩、耐心、妥協、寛容與堅持併存:沒有也不該有簡簡單單的吶喊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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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與今生 ◎鄭宜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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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是說對愛情是什麼還零概念的那個時候——我以為結婚是每個人都要做的事情,於是決定跟媽媽結婚。我把這份決心昭告天下,換來各種好可愛、好孝順、好古意(kóo-ì)一類的稱讚。當然大人一邊笑,我一邊知道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只是始終不理解被笑得不單純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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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不就是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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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以後——我是說早已跨越了對愛情還存有各種想像,一知半解的階段——那時候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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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怎麼能如此理所當然地接受這個制度裡各種不貼心的規則呢?例如嫁女兒就要潑水,象徵女兒從此不再是自己的女兒。我媽生我生得那麼辛苦,生到命都差一點要沒了,這份羈絆哪是能說斷就斷的?還有,為什麼結了婚以後,女方不能在除夕夜回家看家人,一定要待在夫家照顧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大家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嗎?而且年節就是一解思念的時節呀,血親團聚才合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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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回家過年,不過這又是另外一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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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日後發現這一切都還只是小事,不過當時光是想到這些,就已經覺得婚姻簡直是史上最壓迫人的制度之一。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的,走到一個如今回想起來依然會說「好年輕」的年紀,我卻忽然一個衝動就跑去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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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很有趣,經過朋友以及個人偶爾突然出竅對自己的觀察,發現那段身負婚約的日子,面對丈夫以及其周遭的男性友人,我簡直就是一個母性全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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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滿意自己那樣的,在「男孩們」把酒言歡,卸下在外「辜不二終」(koo-put-jî-tsiong)的辛苦與委屈,喝酒喝到滿嘴垃圾話,倒在地上打滾的場合,被大嫂大嫂地叫,替大家斟酒、端菜盤,笑聽情緒多了的那幾個陷進自己的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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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看還以為是一種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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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跟友人討論過這個問題。有人生下來就是大人,並不是說這些人不需要或者不懂得任性撒嬌,也不是不調皮搗蛋,只是他們老早便能跟上世界的腳步,知道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對他人最好的照顧;而另一種人,則是即使再努力長大,中間又經過一堆莫名其妙的風風浪浪,卻始終以一種小朋友的姿態與世界相處。那是媽媽生給他們的幸運符,孩子氣是渾然天成的檢哨站,把所有該被解讀成惡意的來訪都擋在外頭,武器全部搜出來放在桌上才可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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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以為自己就是前者。並不是帶著什麼委屈,也從不覺得自己在表演,當時那個知曉江湖、八面玲瓏的客棧老闆娘,確實扎扎實實是我靈魂的一部分,並且我也以為這個面向已經勝利,每當意識到能夠成為這樣的我,便止不住感念自己終究是一個「女人」。這感念裡滿是柔情,好像身體裡有涓涓細水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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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綻放女人味,原來是那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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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訂婚宴那天的照片,我們可以看見長輩們一邊把飾品掛在我身上一邊紅了眼睛,下一張是我正在安撫哭成淚人兒的媽媽,還有被打扮得水噹噹的朋友們團團圍繞,有人錄影、有人在幫我固定髮夾。照片裡所有人都笑得好快樂,在陽光普照的老家庭院,以及富麗堂皇的飯店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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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無盡的祝福與期許穿在身上,多麽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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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婚以後,很多人會問妳對於人生感受上跟婚前有什麼不同?當時我總是回答:妳走出去的時候,人家確實會用不一樣的眼光看妳,好像妳比其他人更早知道自己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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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都還在探索自我的階段,手上的婚戒成了楷模的象徵。身為楷模當然是驕傲的,這代表妳比其他人更懂事、更明理,而那同時也意味著從今以後妳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管在外面做了什麼,都是代表著你們這個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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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另一半在婚後走得愈來愈順遂,妳真的能感受到一種高度鑑賞的目光:這個女人真的棒,沒有她,就不會有另一個正在逐步走向成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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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決定結婚的當時,一定是因為相信一段關係的究極狀態必定跟世界緊緊相連。藉由某種儀式,我們正式成為世界的一分子,至此便能確認自己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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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過那段婚姻,我不會知道自己有多渴望那份完整,多渴望成為一個被蓋了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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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開始在意起以往覺得無所謂的,那些從小到大最不擅長、最不在意的事情,例如演出價碼差他多少,在音樂祭被要求拍照的次數誰比較多之類。我隱約知道,如果沒有了對自我表現斤斤計較的意識,平衡感就會逐漸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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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我下意識把天真爛漫的那一塊逐步減縮,每天只有剛睡醒那一小段時間會把最脆弱的一面坦露出來。一旦暖完機,腦袋機能開始運作,從說話的態度、看人的眼神到執行事務的動作,都瞬間轉換出一種俐落、嚴苛,甚或兇狠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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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還真以為自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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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自由呀,給彼此很大的空間,幾乎不太會嫉妒或者占有,這應該是一種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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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這麼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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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部分伴侶一樣,我們各有各的社交行程,因為彼此的交友模式不同,朋友的類型、性格也大相逕庭,加上對於事情能夠發展自己的好惡與觀點,一直被我們認為是很重要的事,所以鮮少參與彼此的局,也會覺得要是對方在外面討論了自己什麼,那都只是一種正常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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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重要的出口,無法在與對方相處的時候消化掉的事情,或者長久以來心裡沒有被碰觸的那一塊,在朋友面前都能獲得解放。只是那些突然意識到自我人格轉換的時刻,困惑感就像一顆顆小種子種在密室裡的花園。其實我真算是一個很幸運的人妻了,在思想上、興趣上、生活型態與理想追求上,能夠與伴侶並行,也有彼此互補之處,對方的父母又都是開明、開朗的長輩,他們了解年輕人的個性,也沒真給我什麼壓力,於是每次面對密室的種子又兀自開花,其實都是責怪自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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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擁有這樣的關係難道不應該心懷感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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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關係結束以後,我仍然持續在自己的花田裡生態調查——這當然是比較可愛一點的說法——實際上挫敗感來得太劇烈,一度覺得那片花田是開在一片重汙染的廢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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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家都說我這幾年變了很多,連我本人都常常驚覺,自己笑起來竟是可以這麼大聲、傻起來竟是可以這麼無懼的。每當努力表現出一副知曉世事的樣子,大家會開始開我玩笑,這也才發現那種時候其實顯得特別笨拙,很多事情都解讀錯了嘛!於是示弱的同時,一邊逐漸理解謙卑的真諦,原來一直以來被禮讓與呵護著,原來要過真正分工合作的人生,一定要先從明白自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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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與生俱來的母性一直都在,就像我的樂手們都是心思細膩的男孩子,跟他們相處的時候,自然會出現想要照護他們身心的姿態;又或者在慶功宴一類的場合,還是會忍不住替大家張羅酒水飯菜,並且下意識一桌一桌地走訪,希望能照顧到每一個前來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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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是自己最像一個女人的時候,滿心柔軟,並且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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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漸漸搞清楚,起碼對我而言,所謂性向並不單純是一種生理上的直覺,心理層面的部分占了更大的比例。喜歡被大家以讚許的眼光看待,卻不喜歡只為了這份讚許就感到虛榮與滿足;喜歡肩負照護者的責任,卻不喜歡這一切被視為理所當然;喜歡自然而然各有各的空間,卻不喜歡那樣的空間也分隔了兩人的內在世界;喜歡另一半從不壓迫我,卻不喜歡明明沒有人真的壓迫我什麼,卻依然覺得靈魂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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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喜歡的是在各種矛盾之中對自己生氣,最喜歡的則是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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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對於能夠長久維持傳統婚姻的女性,一直都是帶著崇敬的心情,也許她們更篤定、更有信仰,或者她們沒有,但依然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在各式各樣的拉扯裡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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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以此篇向這些女性致敬,包含我的母親以及阿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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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孤獨培養皿》,有鹿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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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選舉結果最終肯定有排爭議,但首先已經令香港網絡和輿論界炸裂。由於結果失望、疑似舞弊、主流傳媒繼續封殺 Donald Trump,一些論者出來表示「暫時未有證據顯示有舞弊」、呼籲香港人不應傳播「假訊息」,正常地引來 Back Fire。憤怒的群眾反擊這些人撐登、左膠、跟中共成了同路人之類。
情緒即一切
火災蔓延的模式跟很多年前社運界的進化點一樣。有人開始想用其他方式抗爭 (早至陳巧文呼籲游行之後應該繼續和爬樹),就會有人出來說,冷靜 D、理性 D,但群眾聽到這些話,只會更加不理性和冷靜。這無關政治或社運,而是人性和心理學,因為沒人想開波就被人否定;而群眾反擊的時候一定涉及很多情緒失控和人身攻擊,於是被鬧的自然會不開心,也覺得自己被否定。長期累積下來有可能因為怨恨而跟群眾越行越遠,雙方不斷將對方推開和孤立自己。
以下這句話十分適合疏理現時的情況:「人接收資訊有兩大動力:希望與恐懼……選舉從來不是關於事實,一切都只是情緒。」 這句話來自 Mark Turnbull,他不是甚麼社會學或政治學大師,他是惡名昭著的網絡輿論操控公司「劍橋分析」的主管。有一個臥底記者偽裝成有興趣的買家,前來接洽。Mark Turnbull 就大談「劍橋分析」有多把炮,而事實上也很把炮:例如自稱「劍橋」已成功介入全球超過二百場選舉,由歐美國家到東南亞都有,套餐包括常見的網絡競選廣告策略、在社媒製造輿論,甚至說可以揭發性醜聞來打擊你想打擊的競選對手。
在談話中 Mark Thurnbull 就展示了上面的情緒哲學。希望與恐懼的來回板蕩,可以輕易將任何人接受資訊的理性摧毀。香港人在經歷反送中之後,進入存在恐懼、自我保護機制開動至 120%,又受政權和疫情持續打壓,情緒已經接近崩潰。在大絕望之下,人便要尋求手邊可以拿到的希望。於是國際線就誕生,而最大影響力的美國也順利成為香港人的投射點,而美國之中最能代表鷹派路線的 Trump 則成為香港很多人希望所在。
現在侵落敗的可能越來越大,支持者一下子就由大希望跌入大絕望。當期望與事實不符,人就需要重構自己解釋世界的 narrative,這個時候他們就需要任何關於美國選舉有舞弊、拜登是親共、國際線全部是美國民主黨海外支部的講法,來重建自己對拜登極可能勝選的世界觀。這個時候指責他們沉迷假訊息,並且動用已經為人洞察權力操作實質的 Fact Check、客觀、體制,只會將失望者進一步推向陰謀論敘述,即任何事情都不可信。你想跟一個人討論問題,你不能先否定他的情緒。
弗契分享那些年到「佔領華爾街」的現場跟民眾談話,也說你想開啟對話,你首先要稱讚他們有些事做得好,就算是大致和平、沒有垃圾之類,總之人就是不會喜歡有人疑似高高在上地「管教」他們,特別是當那個人的自尊和希望已經跌到低點。我們一直主張,要承認撐侵的民意並不非道德上低人一等、也值得被承認,這是避免大撕裂的預防針。當然,這不是「話語權群體」的主流看法,而且失望情緒也太大,所以撕咬還是爆發了。
大台的象徵物
特別的是,拜登疑似勝選,卻沒有在香港引起勝利情緒。即使是反侵者,看來也憂心沖沖。反侵者是反對,國際游說者大致算是中間,但他們都似乎越來越憂慮。拜登的中國政策是不肯說的,而害怕中美關係又回到又傾又砌、國際組織裡面解決的憂慮,並未得到時間的驗證,十分實在。更加現實的,是憂慮拜登一場上場,中國確實得到喘息機會,預言成真,群眾就會找他們算帳;國際線的憂慮則是再現實了一重,縱然他們當中有些人可能跟民主黨關係較好,但大局的發展無疑令他們夾在中間。本地民意似乎支持共和黨,而美國建制卻有所改變,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得失一邊。他們就自然想預先教育民眾,為將來稍為鋪平道路,但低估了民意的情緒面,時間點挑得太近,於是遭受炮擊。
部份反侵人其實不是撐登,但他們對「知識份子的象徵物」(大台、數據、主流傳媒客觀性) 的迷戀和辯護,在生態上落入了高高在上者的旁邊。例如民調已經再次被證明不准確,還是要為其辯護,因為自己也是依靠數據的權威行走江湖;例如「民主制度」、例如外頭有一個柏拉圖描述的「客觀真實世界」……無論發生甚麼,他們都像維護聖殿一樣維護這些概念。現實上聖殿已經千瘡百孔了,第四權採取「非常手段」對付 Trump 已經是白紙黑字。拜登上台,也回不去往日的神聖體體統。大家已經赤膊上陣,就很難穿回衣服。
既然美國已經改變,反侵者還是高舉某個自己想像中的 equilibrium,只是顯得偽善。不如大家都承認,雙方已經逾越了界線,都已生死相搏,「沒有誰比誰更高尚」,還來得坦承。反川者跟撐川者似乎都心神不寧,因為前者自己潛意識都明白,拜登勝選,世界也不會回到過去。侵的政策遺緒,在民主黨在兩院選舉的失利之下,似乎會繼續。因為反侵建制派的極端行為,撐侵者也得到自我極端化的理由;當然你也可以說第一輪逾越行為是 Trump 實踐,但再往前追就是自由派建制多年來忽視基層民意和利益,才導致侵在兩黨之外崛起,往上追是無窮無盡的純思想遊戲。
總之極化已經出現,並不斷加速,於是反川者也知道這不可能是勝利。特別是很多更左傾的人根本認為拜登實際上是右傾建制派,對進步議程口裡說是,但身體永遠不做,於是慶祝無意義。
上面重提「劍橋分析」並不是說今次選舉共和黨或民主黨有沒有類似「劍橋分析」的操控行為,而是「情緒主宰一切」確為實證的真理,更進一步是忽視情緒等於忽視了真實的一大半。不管你是從政、游說、媒體、評論者,這都是無法跨過的人性高牆。人就是如此,你無法創造一個新的神、新的希望,你不可能靠言說和理論去拆毀那個神檯。你需要一個民眾能夠移情的新對象。民眾有民眾的倫理,活動家也有活動家的倫理。如果後者認為現實的主張是,對兩黨要持開放態度,那麼亦同樣不應該選邊認同「對選舉公正性有質疑的發言就是附和假訊息」「質疑中國有介入美國選舉就是假訊息」,畢竟 fact check 機構愛 fact check,但誰人去 check 那些 fact-checker ?大家都不可能知道每個細節的真相,也未去到認為既定機制不能處理爭議,陷進去搏鬥會很困難。
薛丁格的 Donald Trump
說了那麼多,我還是自報家門:個人一直都是支持 Donald Trump 政府的政策取向,特別是他身旁有龐貝奧、有彭斯。Trump 的意識形態濃度,沒有他們的高,但 Trump 任選了他們,對大歷史有功。有色人種特別是拉丁美人特別是古巴人對 Trump 的高支持率,亦已經說明了 Trump 在內政和經濟上沒有別人說得那麼差,甚至是優異。他唯一不好就是不夠運,武漢肺炎和 BLM 打亂了一切;但最終香港人還是要有面對最壞的心理準備。
Trump 破壞了很多人、很多國際組織、很多境外集團的既得利益,如果他們沒有阻止他順利當選,就證明他過去四年做的事沒有入肉;既然入肉,他就多數要中途中箭下馬。背後涉及全球利益,任何人當然都會用任何手段鬥爭。你要不就在中途下馬成為神話,要不就做完極限任期然後大家發現你也不是最終的加速者。這是周公恐懼流言日的假設、薛丁格的 Donald Trump。究竟他是哪種定位,是歷史要準備的問題,但一般香港人要準備的,永遠應是最壞情況和想像,即對方換人要怎樣做,換路線又要怎樣應對。
真心支持是一回事、叫屈抱怨也是值得,但如果現實是殘酷版本,由拜登上、整個對中對策也變成緩和版本,那我們是真心繼續下去,以後截斷自己跟美國可能的溝通?放棄政治?那是口頭的,因為大多數人都無法移民,政治不會放過你。即使美國總統變得親中,香港人最終還是無法避免被「港美關係」影響,可以選擇任由被別人決定自己的命運,或者自己也爭取成為籌碼或者更好的版本——決定者之一,並沒有一個叫做放棄的選擇。
不管是今年還是四年之後,Donald Trump 都會成為世人內心逐漸遠去的影子,人們會嗅到他的政策氣味、也許他會成為名嘴繼續參與政治,但他不可能永遠勝利。正如特朗普當權的時候,機會來到,香港的主流政界人再不喜歡他,還是要被迫著去合作溝通;如果是拜登,香港人如果再有機會,肯定還是要積極跟進,你不可能眼白白看著自己失去突如其來的機會——即使對方是自己不喜歡的人。如果 Donald Trump 是香港人,他也會抱持這樣的實利立場。如果美國的行政當局對香港不友善,那就看看眾議院、參議院、民間團體是否對香港友善。如果都沒有,那就是回到原點;但機會還是要靠香港創造,美國才會跟,上一次也是,下一次應該也一樣。 難道香港不是一直也逆風嗎?難道逆風不是我們一直要面對的現實?
澳洲「反華學者」Kevin Carrico在《蘋果》這樣說,是所有派別的港人甚至美國人都要探究的問題:
「……由此產生的問題是:當美國歡慶自己擺脫了特朗普政府國內政策的可恥遺產時,我們如何才能避免無恥地返回對中共自滿的『無條件交往政策』、並在錯位的『開放』幻想下繼續犧牲在中共鐵蹄下受害的民眾? (The question that thus arises is: as the United States thankfully sheds the more disgraceful legacies of the Trump administration’s domestic policies, how can we avoid a disgraceful return to the type of complacent unconditional engagement with the CCP that sacrifices those suffering under Beijing’s hand to a misplaced fantasy of “opening”?) 」
你是甚麼人?的問題
最後就是看到一個網友的話,我認為很值得深思,也描繪出一個危險的想像:你將自己定位為 (例如) 香港駐華盛頓民間代表,還是華盛頓某黨駐香港民間代表?權力和話語權不斷往還加減的中間,身份和想法可能轉移。在千百年的地球殖民史裡,無數的民族都有一小部份人接受殖民母國的文化和教育之後,就開始產生另一個身份認同,即買辦階級。這不是支持誰人就是買辦。就算有人支持侵但思想意識利益都已經在外國,就是已自外於香港這個命運共同體。
我們對於上一代的港人買辦不斷瞞報本地民情、「代表」人民、支持回歸、支持中國入世貿之類咬牙切齒。將來若果同樣發生,這是沒有人想見到的情況。台灣人很早就有「美國線」了,他們用了幾十年來游說,中間跨越了很多屆政府。這些政府有親台的,也有很多親中的,但他們還是要世代繼續經營大國關係,也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事。香港的國際線會怎樣流變呢?這可能是比起美國大選更切身的問題。
如果你去墨爾本旅行,一日遊行程通常會有「菲利普島」(Phillip Island)這個選項。Phillip Island 主要是看小藍企鵝集體跨越大海自沙灘上陸的生態奇觀。小藍企鵝害怕燈光和人聲、海路很遠、海獅也會掠食牠們。最終有些企鵝能夠上岸,也有一些會迷失或死在途中。雖然這也是一定發生,但你只能期望牠們最後有一些能挨得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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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常常我會遇到一些朋友跟我討論,到底「閱讀」的價值跟義意在哪裡?
因為很多人會有一種感覺,閱讀是很花時間的。然而當他們知道,我從2005年的4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推出「有聲書評」到現在;這意味著我是一個很大量的閱讀者。
甚至於,他們會用一些想法跟我討論,他們會告訴我:「你不是說『實作』才是最重要的嗎?實際去感受、體會,才是一個真正重要的關鍵嗎?」
「而且呢,那些已經寫成書的,不就是別人已經固定下來的知識跟觀念;然而真正的創新,可能是還沒有任何書本寫得出來的。所以『閱讀』的價值,到底在哪裡?」
所以對他們來說,結論就是關鍵在於「好奇心」跟「實做」;而不是讀了多少書啊!「大量閱讀」在他們的角度來說,可能呢是一個框架。甚至於,沒有那麼高的必要性。
那如果談到「好奇心」,我想舉一個人物。大家應該可以公認,他可能是人類史上,數一數二具有「好奇心」的人。他是誰呢?達文西。
我們知道喔,達文西不只是在藝術層面的成就,更重要一點是,他對於現代的醫學,也是一個指標性的人物。從他留下的許多資料跟手稿裡面,他是一個實作的專家跟大師。
有大量的設計圖,包含還在概念發想中的飛行器,或者是人體的解剖。那在「人體的解剖」的部分,最有名的就是,他會在半夜偷偷跑到墳場裡,把那些剛埋下去的死人挖出來,去做解剖學的實作。
他一切的延伸跟發展,都是他自己透過「好奇心」跟「實作」而產生出來的。可是你可能不知道的是,達文西除了「好奇心」跟「實作」之外,有一個資料告訴我們。
他只光在1503年到1504年,這一年中間,他自己的藏書,至少收集了116本書。別忘了喔,在他那個年代的書籍的概念,跟我們現在是不一樣的。在他那個年代,書籍的取得很困難,而且很貴。
所以呢,他居然在這一年的期間裡,蒐集了116本書。你想他會是蒐集在家裡附庸風雅的,還是真實的去讀、去研究的呢?
不止如此,這些書涵蓋的主題包羅萬象,從解剖學、醫學、自然史,一直到算術、幾何、地理、天文學。還包含了哲學、語言、文學…等等的作品。
甚至於是宗教的書籍;總之呢,這位在過往的印象當中,大家覺得他比較喜歡「做實驗」勝過「閱讀」的人。他所擁有的藏書,別忘了!是在1503年那個年代,都是這麼的大量。
事實上呢,「大量閱讀」對達文西來說,反而是他的「好奇心」跟「實作精神」當中,重要的背景知識。好,所以談到這裡,你覺得「大量閱讀」是限制住你的創意嗎?
再來,如果用同樣的邏輯延伸來看,我也曾經遇過很多,在做創意工作、創作工作的朋友。我都會鼓勵他們,好好的安排跟規劃自己的時間,要有記錄「時間帳」,並且分析自己時間使用的習慣。
他們總告訴我,他們覺得做這樣的一個事情,會限制住他自己,似乎他的創意會因為記錄時間、規劃時間、管理時間,而造成了限縮。
可是,如果回到達文西的例子,他的「好奇心」跟「實作精神」,並沒有因為「閱讀」被限制,反而因為「閱讀」而更有延伸。
那麼請問你的「創意」,究竟會因為你好好的規劃、管理自己的時間,而被限制;還是因為你好好的規劃、管理自己的時間,讓你的創意有更好的發展呢?
為了幫助大家的理解,我打個更容易懂的比方好了。小時候,我們可能都上過作文課。我每一次喔,在面對作文課的時候,我都很怕老師出一個題目,這個題目叫做「自由題」。
所謂的「自由題」,就是從「定題」開始就要自己想。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同樣的經驗哦?
如果老師定一個確切的題目,比如說「我的志願」、「我的爸爸」、「我的媽媽」 ,就算自己覺得這個題目有夠爛、再難寫;你會發現,至少題目就先訂在那裡了;兩個小時的作文課,你怎樣都還是可以擠得出一些東西。
但是,如果是「自由題」的話,可能兩個小時的作文課,前面一個半小時,只光想到底要寫什麼題目,就已經想破頭了。而最後,終於把題目定下來之後,你也沒時間可以寫了。
所以,在我過去的經驗當中,老師只要一出「自由題」,通常我的作文,都要等到隔天才有辦法交給老師。其實,不管你的創意輸出形式是如何,真正能夠幫助你發揮無限創意的,往往是建立在「限制性」的基礎上。
就好像是一個再會畫畫的畫家,他的畫總有「邊框」不是嗎?一個專職的寫作者,你總有「主題」、你總有「截稿日」。
如果拉到更大的格局來看、來想的話,人生不正是因為他「有限」,沒有人能夠有永恆的生命。所以,我們才要好好的過自己「有限的一生」;在「有限的」人生當中,盡可能的去發揮無窮無盡的「可能性」啊!
所以今天的內容,雖然東聊西扯。但是呢,我希望你能夠收下的,就是永遠不要把「限制」當成是「限制」。當然了,「閱讀」它其實不會限制住你;你會因為閱讀而受到的限制,是因為你先幫自己設限了,並不是閱讀限制了你。
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啟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如果你喜歡我製作的內容,請在影片裡按個喜歡,並且訂閱我們的頻道。然而,如果你對於啟點文化的商品,或課程有興趣的話;我們近期即將推出一門「線上課程」,課程的名稱叫做「時間駕訓班」。
它能夠幫助你有效的安排自己的時間,讓自己的生命活得更有價值。從眼前的任務怎麼樣如期完成?到你生命的長河當中,怎麼樣發揮更多的可能性?
這一門課,會帶給你很大的幫助。請你拭目以待,並且也期盼你,能夠在我們課程推出之後,用最具體的行動來支持我們,謝謝你的收聽,我們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