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況轉播 #祥雲龍吟九月菜單
稗田良平料理長,已經自由了。
當然不是說他人身曾被拘束,或者思想曾被禁錮。他的自由,是一種自信,廚藝上的如魚得水,任何食材、任何風味,都無法限制他,也都能為他所應用。出自其手的料理成果,掌握了食材的最佳狀態,訴說著對於味道的深刻理解;無論日式西式台式中式,任何「式」的初始設定,都能被他烙印上稗田良平,標記著祥雲龍吟。
一道酪梨就是這番昂揚宣言。在祥雲龍吟,食材向來無分貴賤,稗田料理長愛用的地瓜葉就是一例,不過看到酪梨,還是感覺新奇,且其構成是如此簡約:二塊厚切酪梨塊浸泡過煙燻醬油,上頭分別擺放新鮮的龍蝦肉、胭脂蝦肉,以及茗荷細絲。
以筷子夾起,彷彿品嚐握壽司一般,一口吞沒酪梨與蝦肉,竟也有壽司料在舌上散開的錯覺。好鮮!輕微咀嚼後瀰漫開的,是膏滑似奶油的酪梨油脂,蘊含醬香與鮮鹹,另有甜脆Q嫩在躍動,那是龍蝦肉、胭脂蝦肉,茗荷的薑香忽隱忽現,清亮高亢。換作家庭場景,這就是一道酪梨鮮蝦沙拉,但在祥雲龍吟,這是一道精準鋒利的開胃菜,徹底展現酪梨的美味。
會席料理必有的生魚片(造り),在祥雲龍吟也無拘無束了。稗田料理長早就擺脫生魚片的形制,以「魚料理」來看待生魚片,那麼我眼前這道以刺蔥和紫洋蔥點綴、淋上發酵番茄醬汁的冷盤,就像是西餐廳裡常見的「薄切生魚」(carpaccio)了,石斑、鯖魚、紅喉、鰹魚,切得偏厚,紅喉表皮經過火炙,飄散燻香。四種魚,單吃美味,和辛香料吃開胃,刺蔥捎來了台灣山林的野香,發酵番茄醬汁的亮鮮、手指檸檬嗶嗶波波的酸味,都偏離了日本料理原本的調味邏輯,然而出現在祥雲龍吟,仍一貫優美,合情合理。
鰻魚竟成了薯條一般的酥脆點心!好似夜市裡長長粗粗的脆薯,咬下去才知是細細嫩嫩的魚肉,外殼非常鬆脆,輕盈如薄紗,沾染鹹甜的鰻魚骨醬汁,勾起人對烤鰻魚的記憶,蘸上清新涼爽的小黃瓜醬汁吃,又是一道嶄新的料理。鰻魚變得非常討喜可人!
蒸刺鯧也令人驚喜--我嚐到了中菜的風味。小小隻的刺鯧,身上披滿了龍吟自家製酸白菜,底下清澈的高湯,是魚骨、金華火腿與馬告的傑作,自家製湯葉滑滑嫩嫩,飽吸鮮美。酸白菜、魚高湯,已有酸菜白肉鍋的調調,湯汁裡沉沉的鮮鹹,又訴說著時間的風乾,令人聯想到粵菜的上湯。這比上湯當然清淺多了,而正是這份清淡的優雅,保持著日本料理的本色,又這所有的聯想與轉換,也是如此自然。
主菜之前的清口料理,是花蓮來的西瓜,甜美多汁無庸置疑,卻是薄透的金華火腿,起了伊比利火腿的作用。又一次轉化。果甜與鹹鮮交織,不可能不好吃,另外添上的檸檬汁,更帶來香氛與酸味,這細節依舊很棒。
主菜是祥雲龍吟的招牌乳鴿,已經變換過不知多少種作法了,而這晚,是幾近完美的純粹。乳鴿的烹調非常好!熟度一流、質地超群!鴿胸炭烤,鴿腿酥炸,而我要特別講鴿胸,肉質真的太美了,精確的三分熟,血色均勻而不淌血,肉的每一根纖維都彈嫩多汁,皮又超級輕脆,每一口都是至高愉悅。調味僅僅是鹽,也不僅如此,令我感覺美味的要素,還有一上桌就冉冉飄香的迷迭香,在炭與鴿骨之間燻烤,直到我們完食這道菜都濃郁芬芳。
每每令人期待的釜飯,也有點出人意表:是滷豬五花、梅子與烏魚子的組合,滷好的豬五花切成薄片,拌開來就與飯融合,紅燒的醬汁帶點焦糖感,鹹鹹香香,非常涮嘴,也讓常吃紅燒肉配白飯的我,備感親切。
做出只有在台灣才能吃到的日本料理,祥雲龍吟與稗田料理長早就達成了,而疫情降級後的這餐,祥雲龍吟團隊展現的絕佳狀態,令人欣喜。這晚非常愉悅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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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無明:我的紅月亮54.4》
「一念無明」是一部悲傷的電影,探討了精神疾病、長照困境、以及親子羈絆。許多人好奇片名的由來,在《涅槃經》中,無明就是無所知、癡愚不能解的意思。初次執導便一鳴驚人的新銳導演黃進,當時是這麼解釋的,「我們總是在一念之間執著一些錯的事、追求一些其實我們不想要的東西,而一念生萬念、念念不休。」,藉以比喻劇中角色看不清實相,陷入自我折磨、又互相傷害的人間煉獄。
不過今天,不是要寫這部電影,我想寫的,是我的紅月亮,54.4,「無明/啟蒙」。只是寫完了這篇長文,才驚覺,啊,幾年前看的這部電影,現在懂了。
人類圖裡,每顆行星皆有其應對主題,月亮,代表驅使我們行動的力量。也是在他人眼中,我們反映於外的內在之光。依照星象的解釋,月亮主宰一個人的直覺反應、慣常習性、以及保障生存的行為模式。雖然相較於太陽,月亮的存在顯得隱匿,然而月亮凸顯的個人本質,會在一次一次追尋自我的路途上,被搬上檯面檢視,既譜寫了我們和他人關係的基調,也幫助我們在完成終極人生樂章的創作過程中,維持真純的本我曲風。
時至今日,我能理解自己黑月亮23.6的運作模式,接近兼容並蓄、又御繁為簡的節奏,關鍵是,不急,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慢慢來。生命總是把許多變異帶到我身邊,在工作與情感上經歷過各種極端,心緒從一開始的劇烈起伏,轉化為觀照自如,許多人與事情的樣貌,心裡清楚,卻不再忙於表態,急著把我的頓悟與捷思,說給大家知道。
時間,自然會為我媒合最好的時機、羅織最合適的語言,使我的信念得所施展。有時,我覺得現在身處的人生舞台,就是漫漫時光為我搭梯的成果,十年籌備,就為此刻:「充分將變異融會貫通,讓感知歸返清明,才有可能引領組織的進化與突變。」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我清楚知道自己該說甚麼、能夠精準辨識誰已經準備好要聽我說。因此,他人的誤解或懵懂,我再也不焦躁自擾,時候還沒有到來,或許永遠也不會到來,無妨,我不執著於本不該由我闡釋的主題。將來,會有更得宜的人出現。
但對於二元性另一端的54.4,倒真是「無明」了,尤其教科書上的形容十分神祕抽象,「在最純然的層次,引發蛻變的動能。」這是要當傳教士嗎?而54號閘門本身所代表的意涵,「在世俗的社會範疇中交流,同時也在神秘的宇宙關係中互動」,看起來也很接近凡塵帶髮修行的意念。
問身邊的朋友、共事的夥伴,他們眼裡,我雖然不是暴衝猛戾的,但絕對是野心勃勃的,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提出異議,等等,我並沒有要當女總裁啊好嗎?我沒有甚麼野心啦。「妳要的不是位置、或很多的財富,而是那種對於目標的勢在必得,啊,我一定要成功的那種Fu。老娘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然後另一個朋友也附議了,「妳不覺得自己對很多事情的標準都蠻嚴苛喔?像是,今天妳做到90分,妳也覺得這沒甚麼啦。下次妳會要求自己拿到105分這樣。」
ㄜ,對拉,但是厚…都來不及接話,曾經跟我共事很久的夥伴也答腔了,「妳知道妳對我最常說的口頭禪是甚麼嗎?」我想想,該不會是三字經吧?哈哈哈。
夥伴搖搖頭,「除了髒話以外,妳最常說的就是,這個不夠啊,不夠炫、不夠新、不夠in trend、不夠organize。甚麼對妳來說都是不夠的。明明妳就做出很夠水準的東西,就不知道哪裡還不夠。」
那種強大的驅策力,我不是沒有覺察,只是和外界感受到的不同。按照人類圖二元性的解釋,紅色的設計,承接自祖父母的血脈命題,他們的確是困苦戰亂年代,白手成家的人。從小,成功,就對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說不上原因,可能因為唸書無成,事業總不能輸人。
年輕的時候,「成功」的定義是,別人做不到的、只有我做得到;長大了沒有那麼幼稚,「成功」代表著,無論勝算有多渺茫、絕對跟你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的硬頸;年紀又更大了脖子與身段再也硬不起來了,「成功」就變成身上所剩無幾的矜貴羽毛,我不隨意出手,一出手就不會失手。
書上我唯一看得懂的解釋,是54號閘門對於成功記憶的深刻,只要嚐過滋味,便永生記得。的確,我享受並捍衛著不同階段領受的「成功」勳章,不是戴在我的胸膛,而是烙印在最細微的記憶末梢,由此牽動了過去數十年行進的能量與方向。
不幸的是,54號閘門位於我休眠的根部中心,許多驅動,可比莽夫之勇。用陸劇《知否》來做比方好了,如果健康運作的54號閘門,最終的模樣應該是輔佐夫婿平定江山、安家興邦的盛明蘭,我飾演的,卻一直都是機關算盡、反噬己身的盛墨蘭,一樣都是54號閘門歸妹卦的表徵,背負出身微寒、出嫁後單憑己力光耀門楣的中興願想,結局一個燦爛,一個悲愴。
到現在,某些彷彿中邪的時刻,雋刻在記憶紋理的「成功」勳章,會變得好像孫悟空頭頂上的金箍咒,使我急欲謀成,一刻也不能等待,腦子裡裝盛的,都是,各種「不夠」的擔憂,能力的不夠、職銜的不夠、存款的不夠,美的不夠、瘦的不夠,被愛的不夠、受重視的不夠。「我」的不夠。
在我又陷入非自己的狀態,晚上總會反覆做同樣的夢,為了要出發到某地,帶了許多東西,以為沒有遺漏了,登機前才發現忘了護照、錢只剩下一點點、衣服剛好帶錯季節;匆匆忙忙趕車回去拿,一路上不是塞車、就是出車禍,終於回到家準備收拾新的行李了,同行的人打給我說,飛機要起飛了,我們先走囉。
那些日子,總也不曉得在追趕甚麼,好像沒有盡頭。工作上對人急如星火,橫看豎看都能過關的成果,我吹毛求疵著外人看不到差別的細節。如此火力全開,有時真的不記得,自己的空根是欠缺薪柴的,過度消耗之下,晚上我時常亢奮到睡不深穩,床頭擺著記事本,睡不著,就爬起來紀錄接續該做而還沒有做的事。到了白天,需要集中精神的時候,我往往需要大量的咖啡、或吃得極少,刺激感官以集中精神。
這麼鞭策奮發,我,成功了嗎?嗯,某種程度來說,我獲得了我定義中的成功。在我喜歡的領域,掙得想要的位子,累積到相當的經濟水準,來過我年輕時候渴望的生活。但,我仍然覺得不夠。那是一種心慌而無措的感受。夢境裡,我如願趕上飛機了,可是,飛機廣播出來的目的地,怎麼不是我原本預訂的那個。於是,我又趕忙找尋方法下機,逼迫自己一定要搭上原先的航次。
然後重演著追趕跑跳蹦的戲碼,直到有次我在夢境中清醒過來,原來是先生搖醒我,「你說夢話大半夜了,不斷說不是這裡我不是要去這裡,那,妳到底要去哪裡?」我回答不出來,天亮了,照樣拼命趕路。這,就是「無明」。
人類圖對我最大的啟迪,其實是幫助我找到目的地。我,不是要搭飛機,我的目的,就在原地。而我所記掛的「成功」,也不在於單一事件的突破水準、或看似不可能的任務順利完成,那都是一種自我中心的執念,只要在平常到不行的生活中,覺察到自己的偏頗,緩緩校正自己的位置,就會發現「成功」的最大公約,牽扯的不只有自己,更還有「自我」以外的,「大眾」。
好比說,我在摸索人類圖的過程中,也曾虛妄執念,自己要當一個轟動武林、萬教朝宗的分析師,我要上窮碧落下黃泉,融合我接觸過的所有智識,讓大家耳目一新。於是,我生吞活剝每一個文本、作筆記作到夜不成眠,把所有閘門都做成磁鐵,像熟記單字一樣地拆解它們。
結果,結果我覺得那些概念都離我很遠。我能夠一字不差地默念,但說出來的話語連自己也沒有感覺。反而是,當我願意傾露自己的脆弱,詳細而不顧羞恥地把心路歷程寫下來、說出來,人類圖的脈絡,竟緩緩向我一蕊一蕊悉數展開,那些默誦許久而不能得其精髓的奧秘,也在夥伴時段上,由一個接一個未曾謀面的朋友,如實釋疑。
成立粉專再過幾個月,就要滿一年了。我還沒成為當初自己期許的紅牌名師,但接獲無數陌生朋友的鼓舞、信任、以及感謝,你們總是謝謝我願意分享,支持你們的生活繼續往前,我卻以為,我才是最應該向你們道謝的那個,有了彼端的聆聽閱讀,才牽成了我端的梳整澄淨。
修行在人間,不離世間覺,這是我現在邊寫邊感受到的54.4,從自己迷途的歸返經驗,來親近這門學科;由不斷碰壁的革命試驗,作為更多人理解這門學科的入門,「成功」,原來不在遠處、也用不著趕路。
我曾全心渴盼被肯定、窮盡一身功夫使自己受人矚目,但,當我把永不滿足的野心擱置,如同理解黑月亮23.6、懂得放慢腳步等待的道理一般,現在,我也虛心接納紅月亮54.4的內在驅使,身心開放,樂於貢獻,成功何必在我?成功因為有我,便心滿意足。
這,就是「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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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只玩一個團」
很多人可能不懂,阿沁明明早已可以單飛、創作、開公司、當製作人、兩岸三地日韓、音樂演藝資源都可以靈活運用,大可轉換各式跑道,為何還要堅持做F.I.R.飛兒樂團這件事,元老成員也都變動了,世界趨勢潮流風格都是很潮的Hip Hop、電子音樂了,似乎阿沁還在堅持一個政治不正確的路線(笑)。隔離這兩週,閒閒沒事,剛好整理一下兩年多的心情。當你願意耐心看完這篇,你就會知道原因了。
我想淡淡的問,我不知道在當今的社會中,有多少人曾經堅持一個職業、一段感情、一個興趣、一個創作、一個品牌、或是某一種長時間特殊收藏、超過15年、20年、30年以上,如果你曾經這樣做過的人,或許,你就明白這樣的心情。
「這是一種對自我人生的註解。」
很多時後放棄與堅持的一線之間,真的只需要一個念頭。年輕的時候,我們可能會為了一件小事與情侶爭吵,覺得既然意見不合理念不合,不如分手反正來日方長,兩不相欠。學生玩團理念不合,大打出手,樂器一摔第二天就解散,比比皆是。很多時候,在一家公司或某個職場遇到不順遂,我們大可以遞張辭呈、甚至發個簡訊下個月換個工作。是呀,要分手、離婚、轉職、解散、放棄,這樣的決定其實動動手指,發發簡訊,馬上可以做到,而且感覺很帥氣灑脫。但,當你靜下心觀察,還是有一些人,含淚堅守著一段很不容易的婚姻、流汗堅持著祖傳下來的傳統家藝小餐館、朝九晚五堅守一份20年來的工作崗位。
以前我也不懂,覺得這類人很蠢、明知道不可為還讓自己受苦,是屬於不勇敢不REAL的一類,早些年我也不小心落入一種輕微誤區,覺得他們「沒有夢想」。直到我40歲之後,才有辦法明白體會這種人的心境。
記得有一次我去日本參訪一個日本很有歷史的手造吉他師傅,到他們鄉下的工廠特別拜訪,當時我記得我問老師傅,是什麼信念讓你堅持這樣的品牌,師傅說,其實他已經是第二代,真正的創始人是他的父親,從小到大看著父親創業製作吉他,每天朝思暮想不斷改良的容貌與精神,早已烙印在自己生命,如果要對自己的人生做一個註解,那就是”把吉他工藝傳承下去”。
「這是吉他師傅對自我人生的註解。」
回想20年前,當時我在輔仁大學唸書,心中抱懷著一個音樂夢,入學第一週,自己的系所教室與同學都還沒認識,就興奮的跑去輔大吉他社報名,希望開始自己的音樂夢。人生中的18-22歲是最敢做夢的時刻,在相對保守網路不太發達的2000年左右,阿沁算是一個走在很前面的”很REAL”的人,所以我才為自己取名REAL。一路上我很堅持音樂,可以為了音樂放棄學業,連續1/2不及格退學2次,重新轉學再考。可以為了音樂與家人鬧不愉快,可以為了音樂放棄健康的身體,每天熬夜作曲。年輕的熱血氣盛,年輕的天真無畏,無知與無助,全部融合在一首首我創作出來的樂曲中,這些痛並快樂著的歌詞、奮力哭喊的弦律線,真實的存在。黑暗中陽光穿透雲霧的光芒,轉換成一小節一小節的樂句,音樂,是我當時活下去唯一的信仰。我覺得當時世界不認同我,但我的心靈富足就夠了(笑),當時的自己天真的很可愛吧。
如果黃漢青是我的本名,‘阿沁’是我的筆名,「FIR飛兒樂團」就很像是我用阿沁這個筆名寫出來的一系列小說集。有看哈利波特、或是金庸系列、小說的人一定懂,作者與他的創作本質之間是一種生命共同,淺白一點來看可以說是一聽就知道是某某作者的作品手法風格,但,更深的來解讀,其實作者與作品之間靈魂已經緊緊結合。就像宮崎駿的作品,其實每一部都是獨立作品,但,每一部你又覺得是一個靈魂系列。宮崎駿的卡通,就算播映之前你刻意遮擋住作者名,你看完作品還是直覺會覺得這是宮崎駿。
「這是我的風格,是我對創作的音樂的註解。」
兩年前,因為樂團成員巨大變動,很多粉絲說「為什麼不換個團名字」「重組重新取名字」。實話說,我一開始也覺得換個名字也完全沒差,音樂風格也不會因為名字不同,製作水準也早已不是問題。其實真的有幾分鐘考慮換過,但,也就在那幾分鐘我自己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你要對自己的人生下什麼樣的註解?」
換不換名字重要嗎?其實你覺得重要就重要,你覺得不重要,很多人每年算一次命改一次名,也樂在其中。FIR飛兒樂團的團魂其實是「fairyland in reality」創造出現實世界中的夢幻仙境,在音樂世界觀、完整架空世界,早已經定義完成,其實作品靈魂已經定義了一切。講個插曲,當時起這個名字是我們與華納唱片企劃團隊,一起從上百個團名選的。實話說,剛拿到這個名字的自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哈)因為當時都喜歡彩虹、月之海、Glay、等、日本樂團,總覺得樂團名應該要高大上、2000年代的樂團總感覺要有星星、月亮、太陽之類的才算是個‘大團’呀(大笑)有個「兒」字,似乎總看起來像個高中生音樂團體。
孰不知20年頭過得很快,至今我還期待,透過FIR飛兒樂團的旗幟,保留下自己曾經的足跡,名字無關大團、小團,有兒還是沒兒也早已不是重點,因為這是自己曾經青春,身為社會新鮮人奮力對抗世界的證明。當今樂壇早已過了吉他英雄、華麗搖滾、的音樂年代。在這個Chill、Hip Hop、的潮流文化下。我認為這樣的精神應該被記憶、被記錄、被延續、被堅持,堅持的目的不是年輕時為了奔向世界,堅持的目的是為了給自己的一生下一個誠懇的註解。
希望在自己80歲準備返回上帝天家的那一天,可以帥氣的跟自己的兒孫說,「阿公這輩子幹過一件最ROCK的事,就是下了一個決定、一生只玩一個團,然後一幹就是60年頭,這個團叫‘飛兒樂團’。」可以想像,講出這樣話的80歲老頭,稱自己是一個’兒‘字輩樂團,是可以有多帥(笑)
講完了~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堅持做 FIR飛兒樂團 ~ 因為早已不是因為是好是壞,誰要離開不離開,誰唱的好不好,銷量高低、點閱多少、是紅不紅。
「這是我創作的音樂,是我對人生下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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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言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