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輓歌》(Requiem for a Dream, 2000)是由戴倫亞洛諾夫斯基 (Darren Aronofsky) 所導演,故事改編自休伯塞爾比 (Hubert Selby) 的同名小說,主要角色有四位, #其中三位是奧斯卡最佳演員,一位是由鮑絲汀飾演的空虛媽媽莎拉 (Sara Goldfarb),她的兒子哈利 (Harry Goldfarb) 由傑瑞德雷托 (Jared Leto) 飾演,哈利的女友是瑪麗安 (Marion Silver),由珍妮佛康納莉 (Jennifer Connelly) 飾演,哈利的好友是泰隆 (Tyrone),由馬龍韋恩斯 (Marlon Wayans) 飾演。
如果你曾經喜歡《猜火車》(Trainspotting, 1996),相信你在看過《噩夢輓歌》之後,頓時會覺得《猜火車》著實稱不上限制級,同時也能理解為何《噩夢輓歌》會被列為禁片。雖然使用許多切割畫面與蒙太奇的效果,《噩夢輓歌》卻是個極為寫實的毒癮電影,描繪因為毒癮牽制而受到身心折磨且每下愈況的紐約下層社會。
#不同於典型的吸毒電影
與一般的毒癮電影不同,《噩夢輓歌》不單單只是討論吸毒的年輕人,故事還並列無助的年長者,因為長期服藥,不知不覺也成為毒癮患者。故事以不帶批評的中立視角,陳列紐約布魯克林區的貧窮家庭,無論年紀、性別、種族,都有可能在一時不解、受人影響、或者誤用藥物,而墮入永劫不復的毒品殘害。
莎拉與兒子哈利,生活在布魯克林區康尼島 (Coney Island),兩人相依為命,卻無法相互扶持。哈利與朋友泰隆合夥,想要一起賣毒品,進貨之後,兩人自己一吸,逐漸上癮,原本要拿來賺錢的囤貨,漸漸被自己消耗。哈利的女朋友瑪麗安,夢想當個服裝設計師,期待哈利獲利之後,可以兩人一起開家服裝店。剛開始,這三個年輕人,都懷抱著賺大錢的夢想,也自以為心中已經畫好藍圖。殊不知,海洛因的誘惑太大,他們一一陷入無法自拔的人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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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人生重心又寂寞空朝的媽媽
莎拉長期沒有自我、沒有生命重心、也沒有人生目標和前景,甜點與心靈雞湯成為她的精神療癒。雖然以前曾對甜食和電視上癮,這兩者尚不至於令人生病致死。但是,當莎拉求助於藥物的輔助,人生自此急轉直下。
哈利與泰隆不是無意識地接觸藥物,而是自願使用。一開始,兩人想以不義之財快速致富,於是集資採購海洛因。早期服用之後,哈利與泰隆因此興奮,好似人生充滿動能與效率,但是對於吸毒的需求更強之後,哈利與泰隆已經難以與他人互動,也無法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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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毒品魔鬼的交易
《噩夢輓歌》讓人有身歷其境的同理感受,因為導演交錯多種影像技巧,創造毒癮發作時的幻覺。艾洛諾夫斯基表示,他是受到今敏的《藍色恐懼》(Perfect Blue, 1997) 的啟發,透過切割畫面、魚眼鏡頭、蒙太奇等手法,創造角色在幻覺產生時的所見,畫面融合現實與幻象、遊走在真實與虛擬之間。
這是個將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的故事,描繪原本以為是與藥物公平交易,最後卻是被藥物操縱、背叛、陷害、且謀殺。人類在化學藥物的跟前,非常懦弱、卑微、且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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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之光會降臨嗎
電影最後三分鐘,莎拉、哈利、泰隆、與瑪麗安,各自蜷縮在自己的小床或沙發,失魂、痛哭、啜泣、或悲傷,絕望到了極點,幾乎已經墜落地獄。此時,背景是曲激動的交響樂——由 Clint Mansell 作曲的 Lux Aeterna,意思是永恆之光 (The Eternal Light)。
《噩夢輓歌》最後沒有給我們任何答案,只有留下〔永恆之光〕與四個宛若嬰孩蜷縮的受苦靈魂。這是部非常沉重的電影,帶著觀眾體驗即將溺斃於毒品中的幻覺寫真、空洞苦難、以及悲傷恐懼,倘若心還不夠堅強,也沒有足夠的正能量,最好還是先向上帝禱告一番,再開啟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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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quiemforaDream
#噩夢輓歌
#經典好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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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州的最後一個秋天
The Last Autumn in Washington
一段時間沒有更新《州警夫人》的專頁,實在是這陣子發生了太多事。一直以來,克萊兒最喜歡分享的是生活中各種有趣的事。無奈世事豈能盡如人意,這次克萊兒要宣布的是一件壞消息。
先提醒大家,這篇發文應該會很長,因為我心煩意亂,有好多好多話想說。雖然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也不做,盡情大哭一場。不過,我會試著把內心的煩惱、憤怒和淚水化為文字。我也會強迫自己站在中立的角度看待不斷發生在我們周遭的事。
在正式開始之前,我想請求大家,在看完今天《州警夫人》的發文後,請將這篇文章分享出去,分享給愈多人看到愈好。這幾天媒體不斷播放美軍倉徨從阿富汗撤軍的畫面,令人想起 1973 年美軍撤出越南的慘況。拜登執政未滿一年,就捅了這麼個大簍子,視人命為草芥的行為讓美國成為眾矢之的。民主黨完全執政後的美國,處理國際事務時懦弱無能,面對國內執法人員卻極盡欺壓迫害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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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之前一直沒告訴大家,不過,我們一家人在去年十月就搬家了,因為 Olympia 的治安敗壞,而原本住的社區很明顯的有所改變。為了更好的生活品質,我們暫時搬到月租公寓。公寓空間雖小,但克萊兒十分滿意。後方是消防局、樓下就是警察局及圖書館,Whole foods 及 Trader Joe's 等超市都在步行五分鐘可到的範圍。
今年順利賣了舊房後,我們開始積極找房子,希望能再度擁有屬於自己的家。雖然近期美國房市熱絡,買房不易,但運氣不錯的我們在六月出價成功。七月交屋後,我們就興高采烈忙著搬家、添購新家具。
就在上星期一,我們依然沉浸在買房的喜悅中,卻一道晴天霹靂。我們發現,我們所擁有的新房子、車子、州警大人的職業規劃、州寶的學區,華盛頓州的生活,都將畫下句點,我們即將失去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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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州長在 8 月 9 日宣布所有州級雇員必須強制施打新冠疫苗,若在十月中尚未接種完全,就會被開除。雖然克萊兒在六月就接種 Moderna 疫苗,但州警大人從一開始就對疫苗保持著觀望的態度。他認為新冠疫苗尚在實驗階段,連美國 FDA(食品藥物管理局)都未批准,在 FDA 批准之前,他沒有接種疫苗的打算。
我並須申明,州警大人並非是什麼瘋狂的 anti-vaxxer(反疫苗人士),他從小到大接種了所有該打的預防針,每年流感季節也按時施打流感疫苗。州警大人僅是對迅速研發並大量生產的新冠疫苗有所疑慮。他看到接種第二劑 Moderna 疫苗後,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克萊兒,又看到克萊兒手臂對疫苗產生的腫痛及過敏反應。他決定,在 FDA 正式批准前,他不願意將疫苗注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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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對他的決定雖然不甚滿意,依然尊重,因為那是他的身體,他有權作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誰知道,華盛頓州長在上星期為所有州級雇員作出了強制施打疫苗的決定。這項政策,州長聲稱是為了守護所有華盛頓州州民的健康。實際上,卻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利用新冠疫苗,趁機剷除異己的政治手段。大家知道,執法機構的警察是華盛頓州相對保守的一群人,原因很簡單,民主黨政府從不關心基層員警,他們向來都把執法人員當成隨時可利用、隨地可犧牲的棋子。
而利用強制接種疫苗的手段,正好可以打壓、甚至一舉剷除不乖乖配合的員警,而這些不聽話的員警,大多都是中立或偏向保守的不受歡迎人物。荒謬的是,就算州長宣布所有市、郡、州級雇員都必須接種疫苗,但這項命令卻並非一視同仁,因為疫苗接種令並不包括立法官員及其辦公室人員(也就是市政府、州政府的自己人),甚至學校老師也不需強制打疫苗。這項命令擺明著就是衝著執法機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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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政府在新冠疫情肆虐時,沒有給予員警們足夠的裝備,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在街頭維持治安。當時州警大人的 N95 口罩、消毒用酒精、護目鏡都是克萊兒準備的。而在 BLM、Antifa 盡情打劫搶燒的同時,州政府急著表明: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上街遊行甚至暴動的民眾會有傳播新冠病毒的疑慮。在警方分身乏術,忙著處理各地暴動的同時,州政府下令禁止警方使用催淚瓦斯,原因是催淚瓦斯會加劇新冠病毒的傳播。
州警大人及同僚冒著自身安危任勞任怨執勤,而現在州政府卻想將 Delta 變種病毒肆虐的責任歸在沒有接種疫苗的執法人員身上?他們明明知道,已經接種疫苗的民眾照樣能夠感染甚至傳染病毒給別人。因此,州警大人表示就算會失去警徽,他也絕對不會被逼著去注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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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年關注克萊兒專頁的朋友一定知道,州警大人一向言出必行,對於他的信念及道德良心,向來沒有妥協空間。有人可能會說,不過就是打疫苗嘛,乖乖打了,就可以保住工作,留在華盛頓州啊!不過,若是一再退讓、一再妥協,下一步又會是什麼?
果不其然,不用等太久,州長再次出手。在宣布強制接種疫苗的隔天(8 月 10 日),州政府又宣布:所有執法機構的雇員,必須在十月底,自願簽下授權書,交出自身所有社群網站及電子郵件的帳號和密碼。不從者,一律吊銷警察執照。
你能夠相信嗎?我們的州政府可以隨時登入所有執法人員的私人社群網站及 email,任意監視、查看他們的私人信件及留言。也就是說,如果州警大人的政治傾向不正確,如果他在臉書批評拜登、反對民主黨、質疑我們偉大的州長領導人,他們就能隨意編織罪名,開除州警大人,毫不在乎他還有車貸房貸要付,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不要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西雅圖市警局日前才開除兩名員警,原因是他們被發現參加了支持川普的暴動集會。想一想,同樣都是暴動,如果這兩名員警參加的是支持 BLM 的遊行,你覺得,他們會被開除嗎?
華盛頓州政府打算明目張膽侵犯員警的隱私,並試圖威脅操控執法人員。員警若不服從,就有可能被扣上行為不當、種族歧視、恐同、仇女的帽子,直接踢出警局。當州政府徹底消滅中立及保守的聲音後,下一步會是什麼呢?住在華盛頓州的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宣誓永久效忠偉大的民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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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只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州警在被迫離職後,最吃虧的恐怕是一般民眾,因為我們即將失去至少一位盡責的州警。我常說,州警大人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更算不上什麼英雄。但是,若今天你碰到危及生命安全的狀況,你絕對會希望,趕到現場支援的人是像州警大人這樣的警察。
當然了,他是人,他也會害怕,但他的恐懼不會阻止他做正確的事。他不會退縮、不怕事、也不會推卸責任。他會想辦法、盡全力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因為他衷心相信「to pretect and to serve(保衛並服務人民)」是所有執法機構的宗旨。他希望,若有一天他的家人需要幫助,會有和他一樣的人站出來保護他的家人,而不是冷眼旁觀,事不關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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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人也許不知道,但身為警眷,我可以告訴你,華盛頓州(尤其是西雅圖)的狀況已經壞到無以復加。州警大人自己都承認執法十年來,從沒看過治安如此惡劣。現在罪犯根本不怕警察,反倒是警察時時刻刻膽戰心驚。
西雅圖市中心天天有重大犯罪案件,前幾天才發生懷孕七個月的女辯護律師在西雅圖法院的洗手間被遊民強暴。孩童與父母在街上卻差點被綁架;攝影師在路上拍照卻毫無理由被攻擊成重傷;謀殺、搶劫、強暴、尋仇、販毒屢見不鮮;甚至你開車在公路上,都會有人惡意丟棄腳踏車、木板鐵棍,意圖使人重傷。
現在夜晚走在西雅圖街頭,可沒有什麼浪漫的夜未眠,反倒更像陰屍路。你覺得再過多久,我們就能看到瘋狂麥斯的情節在市中心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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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情況雪上加霜的是,華盛頓州已經將一級毒品除罪化。前陣子我們看到奧勒岡州通過公投,持有海洛因、古柯鹼等一級毒品的民眾不會再遭逮捕,也無須面臨任何刑責。
華盛頓州目前全面跟進,如果你住在華盛頓州,你可能會疑惑:「什麼時候?我不記得有公投啊?」沒錯,沒有公投,州政府自行決議,早早就通知州警局,以後在華盛頓州持有一級毒品沒什麼大不了的,警察沒有權力進行逮捕。
更可笑的是,華盛頓州日前通過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執法改革。其中之一就是:警方不能追捕逃犯/嫌疑犯,除非警方親眼目睹犯人使用暴力傷害他人。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你的車被搶了,而你旁邊剛好是警察,請不要期待警方幫你追車。因為警察無法追捕犯人,你只能看著你的車被開走,而警方能做的就是幫你寫份報告,並試著在事後幫你把車找回來。如果你運氣不錯,警方找到贓車,而你(車主)請求警方查看車裡是否有嫌犯遺留的武器和毒品。抱歉,依法警方要先徵求偷車嫌犯的准許。如果嫌犯不允許,那警方必須申請搜索票,才能合法查看你的車裡是否有武器及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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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警大人自從加入州警局以來,在他所屬轄區好幾年獲得「追捕犯人次數最多」的記錄。十年來,酒駕、毒駕、偷車、販毒、家暴被他追捕到案的犯人可不少。你說他究竟救了多少人的命?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些改革並不會讓民眾更加安全,只會讓罪犯愈發肆無忌憚。
至於那些忙著安撫民眾,不斷對大眾保證:「我們警方的工作不會改變,民眾依舊安全」的警方發言人,雖然身穿同款制服,但他們大部份時間都待在辦公室,擔任媒體跟警方之間的媒介。發言人的工作十分重要,但性質卻與天天在街頭執法的員警天差地遠。說句不中聽的話,對警方發言人來說,他們的工作的確不會改變。就像西雅圖市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西雅圖很安全。」這種話你聽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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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強制施打疫苗、到強行侵犯執法人員隱私、再到一級毒品除罪化,這些決議都沒有經過華盛頓州民的同意。沒有公投,沒有任何討論,完全由州政府全權決定。從前,民主黨最愛將川普與希特勒兩相比較,如今看來真諷刺,究竟誰的行為更像是獨裁者?
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跟你無關,沒錯,這些事對你沒什麼影響。你住在治安良好的郊區,你已經打了疫苗,你家人不是警察,你希望治安能好一點,但你沒必要為警方說話,因為 Blue Lives Matter 政治不正確。你不真正了解黑人社群,但你支持 BLM,不過你不認同打砸搶。雖然正在毀滅華盛頓州的是民主黨,但你真的很討厭川普。你覺得州政府似乎變得有點極端,不過,在政治正確至上的氛圍下,你寧願保持沉默。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政府總有一天會踩到你的底線,荒謬的政策會逐漸影響到你愜意的生活。當那一天來臨,你會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因為其他人會跟你一樣選擇沉默。
我相信,二戰時期縱容納粹屠殺猶太人的德國民眾也有相同的想法。在那個時期,有多少德國民眾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卻沒有勇氣站出來反抗黨衛軍?又有多少德國士兵百般不願,卻被迫做出違反他們良知的惡行?當然,受到脅迫時,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無奈。連克萊兒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又豈能站在高處批判他人!但對州警大人這種少數的異類來說,他們不願向惡勢力屈服,他們有勇氣拒絕成為惡霸的幫兇,就算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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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態勢來看,你覺得華盛頓州州長有沒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頒布命令,以維護人類健康為由,將不願施打疫苗的州民隔離,送進集中營?先別急著嗤之以鼻,這樣的事情真的完全不可能發生嗎?
相信我,我知道新冠病毒的嚴重性。我也怕死,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打疫苗,但這跟戴口罩不同,疫苗是侵入性的。如果有人對疫苗感到不放心、或有所疑慮,他不應該被威脅強迫施打疫苗。而我雖然選擇相信疫苗,但我拒絕任由政客以恐懼之名操控我的判斷力。我相信打疫苗這件事只能是、也必須是個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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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州警大人,他真的不打疫苗嗎?他已經說了,只要 FDA 批准新冠疫苗,他自然會打。在那之前,他不會屈服於州政府的威脅利誘。
我承認一開始,我為他的頑固感到惱怒不耐。但我要說句實話,我同樣為他感到不捨,我知道這十年來他對州警局的付出。他的名聲及責任感大家有目共睹。不論哪裡出狀況,只要州警局需要他,他就立刻趕去。他可以在輪值十五個小時的班後,回家換衣服,趕去為殉職員警的告別式扛旗,只為了能給予警眷一點點安慰及尊嚴。他可以在即將下班時,自願開著三、四小時的車,前往隔了好幾個郡的的轄區支援,只因為那裡的轄區小隊長有急事無法執勤。
他不是一個只會待在辦公室處理報告的上司,他會與隊員一起在公路上巡邏。碰到讓其他州警躊躇不前的案件時,他二話不說鳴笛趕往現場。不論再危險、再繁瑣的案件,他都不曾敷衍了事。
我記不清有多少次,當州警大人凌晨回家準備睡覺時,卻接到州警局來電請求支援。調度中心的人員都知道,若要請求小隊長支援,第一個一定要找州警大人,因為他決不會找藉口推託。
州警大人唯一一次惹得上級不高興,是因為他的制服太髒了,那一天州警大人剛處理完幾起重大車禍。他的制服沾上一大片身亡車主的血跡,褲管皮鞋全是爛泥。回到總部正準備進辦公室寫報告,就碰上中隊長,中隊長踩著光可鑑人的皮鞋,不悅地盯著州警大人說:「你的制服怎麼回事?你代表州警局,你的制服是州警局的門面,趕快把衣服換掉。」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州政府需要的並不是像他這樣的州警。他的努力及心血,都將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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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千萬個不捨,但我們決定,一旦州警大人被開除,我們就離開華盛頓州。這幾天,我看著他毫不猶豫賣掉心愛的《魔鬼剋星》抓鬼車、還有他車庫裡的街機大型電玩。我知道他看起來堅強,但內心還是捨不得離開這個他用心耕耘了十年的地方。
對於未來,我感到憂心忡忡。但是面對這樣的老公,我怎能逼他施打疫苗?就算知道會失去我們在這裡共同打造的一切,就算知道我們即將面臨一段艱難、充滿未知數的日子。我只能選擇尊重他的想法,並以他為榮。只是,我他媽的愛死了我們新買的房子,我喜歡這個處處可見國旗飄揚的保守小鎮。我還沒有準備好離開蒼鬱多雨的華盛頓州,我在美國的第一個家。
《州警夫人FUN英文》
We must always take sides. Neutrality helps the oppressor, never the victim. Silence encourages the tormentor, never the tormented
我們永遠都必須選邊站。保持中立只會助長壓迫者的氣焰,對受害者無益;沉默只會鼓舞施暴者,而不是受迫害的人。
--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納粹大屠殺倖存者
Elie Wiesel 埃利‧維瑟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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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想之地 Minari》(2020》的預告片釋出之後,史蒂芬.連(Steven Yeun)將之傳給了一位同樣在美國生活的韓裔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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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看見預告片之後的反應,並不是為自己族群的經驗有機會搬上大銀幕,而是帶著猶疑地態度回他:「我不確定我看不看得下去,因為這兩分鐘的預告對我來說太『準確』了,太接近我已經埋葬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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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瘋狂亞洲富豪 Crazy Rich Asians》(2018)之中,我們看見亞洲人豪奢、性感的一面,這與過去美國亞裔總是在中餐廳與洗衣店工作的形象可說大相徑庭。這部作品也在美國獲得出色票房成績,尤其受到亞洲觀眾的歡迎,畢竟美國亞裔實在悶太久了,好萊塢幾乎沒有非關刻板印象的亞裔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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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中富麗堂皇的場面,究竟不過也只是關於某一小部分富有亞洲人的故事,終究不具有代表性,甚至離寫實性都有距離。所有關於新一代美國亞裔的共同經驗,無疑是隨著上一輩移民而來的歲月。現在美國共有兩千萬四百萬亞裔人口,其中1950年代到2000年,就有超過一千萬名亞洲人移民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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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於亞洲的移民故事,長期以來卻付之闕如。早期最具代表性的亞裔故事,真要舉出一部,就屬譚恩美小說《喜福會 The Joy Luck Club》,也在1993年被王穎搬上大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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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0年代長大時,譚恩美是我唯一知道的亞裔美國作家,她厚厚的平裝書擺在每個人的書架上。但我討厭她的作品,她的書都是在寫一些關於勤勞、有尊嚴的移民,體現了美國人對亞洲人期待的那種東方智慧⋯⋯」史蒂芬.連坦率地說:「如果當時有人問我打算寫什麼,我可能會說我想寫披頭族、海洛因或爵士樂,可以確定的是,我絕不會去寫《喜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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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連的父親是一名首爾的建築師,一次去明尼蘇達州洽公的時候,愛上了當地風光,當聽到有招募韓國移民的計畫時,他賣掉了自己在首爾的房子,在1988年帶著全家人追尋美國夢。剛過去時,小史蒂芬不諳英語,當他第一次去上學回家的時候,問了他的父母「Don’t cry」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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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當時的首爾擁有一棟房子,家境算是相當富庶。史蒂芬的父親原本希望能夠在美國更上一層,但很不幸的是,他們投靠的叔叔身處在龍蛇雜處的工人社區,而他雙親第一份工作──是把筷子塞到紙套之中。史蒂芬說他的父親後悔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放棄了一切充裕的生活,現在必須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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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依然難忘有次他與父親去一間車行退貨一個零件,老闆卻不讓他退貨,謊稱這不是他們家的商品。他看見父親當場把零件摔在地上,對店家大吼,不過他的英語程度卻很勉強,無法很清楚表達自己的不滿。對於父親所失去的尊嚴,小史蒂芬全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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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蒂芬五年級時,他們全家在底特律郊區定居,他的父母開設了一間服務黑人顧客為主的美容用品店,同時也加入了當地的教會,與那裡的其他韓裔孩子參與主日學(在《夢想之地》也有類似情節)。史蒂芬說,在學校時,他必須表現成安靜與友好的形象,唯有在教堂,他能夠真正地展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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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多數韓國人父母一樣,他們期待史蒂芬成為一個醫生。他遵循雙親期待,獲得了心理系學位,專研神經科學。不過他真正感興趣的卻是戲劇演出,為此開始參加了由亞裔美國人組成的喜劇團體。父母起先對史蒂芬的決定感到失望,但最後還是全力予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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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的史蒂芬沒有太多亞裔的模範給以參考,在這過程中,他慢慢意會到一個道理,他在受訪時曾提到:「這或許是一個文化差異,作為韓國人,我的直覺就是得要散發出一種謙卑的氣息。但這種態度其實對你的演藝事業毫無幫助。在表演當下,謙虛不是必要的,它甚至會削弱你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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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陰屍路 The Walking Dead》(2010-)中的格倫一角揚名,史蒂芬一下躍升為全球知名度最高的美國亞裔演員之一。在劇中,他甚至與一名白人角色瑪姬約會。許多人說,這代表亞洲人也可以跟白人交往了,有亞裔粉絲寫信給他說「謝謝你,你是我們當中第一個成功辦到的人」史蒂芬卻覺得啼笑皆非。他認為這好比要求亞裔男人得與白人交往才能證明自己獲得了認可,「這種想法是可怕的」。不過史蒂芬不諱言,這些針對種族的爭論,許多亞裔美國人天天都在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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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身分的焦慮,一直到他去韓國為奉俊昊拍攝了《玉子 Okja》(2017)之後,又有了新的轉變。從小與父母說韓語的他,回去韓國,發現語言溝通無礙,不過他卻無法適應在韓國的生活。他說許多一同工作的外國人,都將他視為韓國文化大使,但史蒂芬卻根本對韓國一無所知,也沒有歸屬感。到了《燃燒烈愛 Burning》(2018),李滄東讓史蒂芬的角色像是被孤立般存在,也許正是因為他查知了他身分上的特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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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夢想之地》的導演鄭李爍(Lee Isaac Chung)找上他出演片中的韓國父親時,史蒂芬身為最知名的美國韓裔演員,或許是理所當然的人選,但他第一時間卻猶豫了。畢竟他離開韓國才四、五歲,他無法想像自己如何去詮釋一個剛離開韓國的父親,更擔心自己的韓語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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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以1983年為背景,史蒂芬飾演的雅各從韓國移民至加州,但作為一家之主的他,卻有著更強烈的企圖心,他希望能夠自己開墾農地種植韓國農作物。於是他帶著妻小來到阿肯色的鄉下,自己尋找水源、開墾、播種。只是這個過程實在太過於艱難,品質低落的生活環境迫使夫妻經常吵得不可開交,同時兒子大衛又患有心臟疾病,隨時可能需要動刀。到底這個追逐夢想的旅程,會成就奇蹟,還是以枉然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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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取自鄭李爍的童年經歷,即便當他試圖去訪問父母當時在農場開墾的經歷時,他們三緘其口,與多數沉默的亞裔移民一樣,不願喚起當年艱苦的記憶。史蒂芬也有相同感受,雖然經驗不一,但他很快從片中的雅各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影,他說:「雖然我沒有把我自己的父親投射在主角身上,但令我不安的是,某方面來說他的確就像我的父親。而我則像是他的意志、慾望與精神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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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之地》2020年初在日舞影展首映,獲得了美國劇情片競賽單元觀眾票選獎及評審團大獎。在首映會時,史蒂芬也帶著父親來到了現場觀影,他倆就緊坐在一起。他說自己想讓父親知道的是:「我也成了一個父親,現在我能理解你們所經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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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說,父親在放映完之後拋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敢說,父親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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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1年奧斯卡獎,《夢想之地》獲得了最佳影片等六項提名、飾演外婆的尹汝貞榮獲最佳女配角獎。而史蒂芬.連則成為了奧斯卡92年歷史上第一位提名最佳男主角的韓裔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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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最喜歡史蒂芬.連的哪一部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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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想之地》現已可於 CATCHPLAY+ 觀看:https://bit.ly/3xcQ36R
除了 #史蒂芬連 #StevenYeun,同樣在歐美影壇發光發熱的韓裔演員還有在《 #追殺夏娃》中扮演中情局幹員的 #吳珊卓 喔!之前的專文介紹如下:
https://www.facebook.com/nofilmnome/posts/328496428633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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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Steven Yeun被長期被翻譯為「史蒂芬.元」,然而基於他的韓國本名「연상엽」,「연」姓比較合適的是對應到韓字「連」姓,「元」事實上是基於音譯產生的誤譯。故本文採用「史蒂芬.連」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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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史蒂芬.連經常被誤解為首位提名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亞裔演員,但這也是誤會,在他之前至少已有蒙古族裔的尤.伯連納(Yul Brynner)、印度裔的班.金斯利(Ben Kingsley)與敘利亞裔的莫瑞.亞伯拉罕(F. Murray Abraham)等多名亞裔演員入圍(上述三人也都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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