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瓶的故事】(上)
「記憶是陣陣花香,我們說好不能忘。」
最近,在Clubhouse上參加了由芳療師友人開的講座討論精油等等的芳療知識。來回幾次的講堂中,薰衣草這三個字時不時的被芳療師提起。漸漸地,我的思緒裡出現一道淡紫色的傳送門,一股薰衣草香從裡面傳來,我尋著香氣走進傳送門,回到記憶中的民國8X年...
那是嘉義的某一個傍晚,天空還藍著,只是深了些許。橙黃色的夕陽透著窗,像是金粉般地撒在一個獨自坐在某補習班教室裡的女孩背上,也為沒開起燈的教室,點起了微微一抹光亮。
這時一個帶著痞子氣的男孩拎著書包,另一手裡拿著從7-11買的可樂口味思樂冰站在教室門口。他朝裡頭望了望,只見那個女孩背著光安靜的坐在那裡,他看不清女孩的臉龐。隨後他屁顛屁顛地走到女孩前方的座位,放好了書包,背對著她坐下。
昏暗的教室裡,男孩女孩默默不語,所有的喧囂都來自窗外的街道上。過了一會兒,男孩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悄悄的轉過上身望了女孩。
那女孩一頭深棕色的秀髮紮著馬尾,長相秀麗可人,杏臉桃腮,還有著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瞳眸。
這一幕刻下了,
在他那顆還未曾嚐過感情的心上。
男孩呆了一會,見著女孩也正看著自己,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妳也是剛來的嗎?」
一句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女孩搖了搖頭,用著童稚的聲音小小聲的說「不是,我剛上完課,等家人來接我。」
「喔,妳幾年級呀?」男孩問。
「三年級。」女孩說。
「那妳大我一年級。」男孩向她微了微笑,只覺得眼前的女孩溫柔可愛。
「妳的名字?」男孩遲了半餉,提起了勇氣問道。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向女孩子搭訕吧?
「我叫林.....柔。」女孩小聲地回道,只是窗外的吵雜掩去了女孩的聲音,男孩也只聽到「林」、「柔」兩字,待男孩想開口再問時,其他的同學走進了教室,男孩不好意思在他人面前問,於是將話收回心裡。這時一名同學開起了教室的燈...
這一刻,
他看清楚了她的模樣,
是如此的嬌羞動人。
後來老師上來跟女孩說了一聲「妳媽媽來接妳了,快下樓吧。」
男孩笑笑的跟女孩說了聲「掰掰」,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別,再見到女孩時已是兩年後。(因爲那天是男孩最後一天在心算班補習)
那年,男孩小學二年級。
依稀記得那天晚上,上心算課時男孩也沒怎麼想這回事,直到下課回到家後準備睡覺時,突然一個問題竄進腦海裡...
「妳叫什麼名字?林什麼柔?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那一眼,就此烙下了輾轉的相思。
那年男孩還住在蘭井街的阿公阿嬤家,房間有著大大的落地窗,才小學二年級的他,常常功課寫到一半就轉過身胸靠椅背,抬頭望著落地窗外天空喃喃自語著「妳的名字到底叫林什麼柔呀?」
有時這麼一想,就是幾盞茶的時間過去。最後也只能帶著疑問又轉回身寫功課。
自從遇見她之後,男孩連在學校上課時也會時不時想著這件事。那時不懂什麼叫喜歡,只知道心裡總惦著一個人。有時男孩還會跟女同學程又青提起,程又青問他「你怎麼沒問她是哪個學校的?」
「唉呀!我怎麼沒問她讀哪裡的呢!?」男孩心裡滿是後悔。
就這樣,在這兩年裡我尋尋覓覓,也在補習班問了別校的同學有沒有認識這一個女生,但可想而知什麼也沒問到,因爲男孩壓根就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直到四年級升五年級的那年,男孩的班級需要從一樓的教室換到四樓去。而班上必須去四樓幫那個教室的學長姐搬桌椅和一些雜物來下來一樓。
還記得那天去到四樓才發現,教室那班是舞蹈班,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滿滿的漂亮大姐姐。男孩差點勃...啊不是,是差點洨鹿亂撞。(男孩5歲能抬頭,別嘴。)
正當男孩和同學開始搬桌椅時,突然有一個說不上來的感覺,男孩轉過頭一看,有一個好熟悉的臉龐端坐在角落,依舊是那麼可愛動人,尤其是那燦若星辰的雙眼......
是她。
而她也似乎發現了男孩的存在。
男孩沒曾想過,朝思暮想的那個女孩竟然跟他同一所小學。這些年裡,就隔著一個走廊、隔著上下幾樓,近在咫尺,卻恍如天涯。今朝重逢,卻又不知如何上前相認了。
後來,爲了在早上就能見到她,男孩每天一早都會去大樓的地下室搬全班的牛奶,因爲女孩的教室就在一樓到地下室的轉角處,就算是僅僅走過的那一兩秒。
有一回,舞蹈班的一位姐姐走了出來向經過的男孩招招手,他忐忐的走上前去。舞蹈班的姐姐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們班的誰呀?」
男孩害羞的點了點頭。
舞蹈班的姐姐笑道「來,你跟我說是誰,我叫她來。」男孩連忙說著「不不不,我怕她不喜歡我。」但眼裡直勾勾地望著教室裡的女孩,那位姐姐順著男孩的目光探看過去「原來是她呀。」還不理男孩說不,就向女孩喚了一聲讓她過來。
女孩聞聲望了一眼,看見了在門口的男孩。只聽那位姐姐說向她說「有人找妳。」男孩頓時想找地洞鑽。
女孩走了過來,她的步伐是那樣安靜的不著痕跡。姐姐在男孩耳邊細語了一家句「剩下的你自己加油哈。」
這是他倆頭一次面對面相遇。
男孩靦腆的向女孩打了聲招呼,女孩害羞的點了一個頭。男孩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我,兩年前在XX補習班,我們見過面。」
「嗯,我記得你。」女孩小聲的說,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哈,沒想到我們竟然是同一所學校呢,我找妳找了好久......」男孩尷尬極了,不敢直視著女孩說。
「啊?你.......在找我?」女孩疑問道。
「沒...沒什麼啦,就上次沒聽清楚妳叫什麼名字,想說找妳再問一次,哈哈哈」幾聲苦笑,也掩飾不了男孩心裡的激動,他想了兩年的問題,今天終於可以得到答案。
女孩害羞著輕咬了著下唇,
後來抿嘴微微一笑,
說....
「我叫林泱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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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even without me】(捌)
距離上一篇第柒章,已是一個冬天過去。熬過了幾回大雪紛飛的日子,近日陽光和煦,雖然還撫著冬季殘存的微微冷風,但也該迎來春天的生機。
讓我把故事寫下去吧。
她離去的那晚,我將她留下的信落在一旁的桌上,想放空卻又不放不下她,時不時地望向張字條,心裡怨懟著:「妳都離去了,還留下那麼多做什麼?」
此時,
熟悉的MSN幾個敲響聲傳來,緊接著是幾行訊息,我點開了在閃爍的對話,只見上面是她的名字。
「在做什麼呢?」
「沒什麼。」
「不想我呀?」
我望著這個問題,呆滯了幾秒,然後心裡糾結著要怎麼回應桂小鎂。我好想她,但一想到她就要結婚了,我又想狠下心來告訴她我不想她了。
「妳怎麼這時候還上線?」最後我選擇避開她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的問。
「因爲我想你了。」
「喔。」我淡淡的回一句,心裡卻是五味雜陳,感覺自己才剛想以冷淡來斷絕這段感情而築起的圍牆又被沒骨氣的自己給敲毀。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不想我了呀?」她用著淘氣的口吻追問著。
「想。」我說。
「那就好,你要乖乖的,不許不開心好嗎?」她說。
「⋯⋯⋯⋯。」我沒有回話。
她在對話裡打上了一段號碼,說道:「這是我在國內的家裡電話,你看看到時候用Skype打給我吧。」
「你們回去不住一起嗎?」我說。
「當然沒住一起呀,他住他自己家,所以你還是能給我打電話,但你得等我說可以打時再打給我,不然被我爸媽接到就不好了。」她說。
「喔,那再看吧,不方便就別打了。」我說。
「不行,你得打給我!」她說。
其實,那一晚的我不斷地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克制自己的情緒,想用冷淡告訴她當初約定好的離別,儘管我有多愛多喜歡她,此刻也只能緊捏自己的爲她跳動的心,痛到窒息也罷。
賭氣嗎?
算吧。
但我還能怎麼樣呢?
可悲的是,當我自己築起一道又一道的高牆準備放下這段孽戀時,我的心魔又會在桂小鎂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中,由內向外的擊碎高牆。有時我真痛恨這樣的自己,如此的沒骨氣。
她回到北京後,每晚都會要我打Skype過去給她聊到直至睡著。甚至她也會要求我用聲音陪她度過某幾個寂寞的夜晚,我跟她說我沒有電愛的習慣,因爲沒什麼感覺。她說我只要陪她說話、有我的聲音就好。
就這樣那幾次就在耳機裡聽著她一聲聲的嬌喘,一次又一次喊著我的名字直到她急促的說出「要去了。」
有一回在她自己舒壓後,我好奇地問她「所以,妳在自己『那個』的時候,腦子裡是什麼畫面?」
她帶著還稍稍喘息的聲音說:「就.....想著你對我作很過份的事呢。」
「例如?」我問。
她「嗯」的思索了一下,說:「例如,會想著你推倒了我,扯下我的內褲,壓著我的腿用舌頭在小珠子上畫圈圈,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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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說。
「唉呀,別說了別說了,剛剛才去了一次,説著說著又濕掉啦⋯⋯等等又想要了怎麼辦?!」她嬌嗔地說道。
我不知道我跟桂小鎂的關係現在到底算什麼,我曾經問她「妳愛我嗎?」她總會低下頭跟我說「別問了,說了答案我自己難受。」聽她這麼說,我也只能微微一笑,把這個問題埋藏在心裡,從此之後不再提起。
要說她對我沒有感情嗎?在婚前的幾天,她曾在寒冷的北京,下午搭著大眾運輸工具,走過幾個街頭,就只是想去我的母校幫我買些中醫的東西,而我是在睡夢中接到她打來的電話說「我在你母校這,你要什麼中醫的書或器具嗎?我想替你帶回去。」接著又說「今天好冷,我差點迷路呢,你學校也太大了吧。」
聽著我都心疼這傻女孩了。
所以那個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不愛」或是因爲「背德的壓力」下說不出口,都不重要了。
反正,
再過幾天她就要嫁人了,
我也只能陪她走到這裡。
我的日子照常在過,上班時安姐也曾關心過我,我也只是搖搖頭帶著無奈的微笑,違心的說聲「我沒事。」
安姐是最支持我和桂小鎂在一起的人,她告訴我「不然你去搶婚吧!在婚禮那天霸氣的帶走她。」我聽了後笑笑,畢竟我那時候還是個窮學生,光買個去北京的機票都有問題,最後這個話題也只能結束在我跟安姐的苦笑中。
兩個禮拜後,終於還是來到那個我們不想面對的日子。她大婚的前一晚,我們照常聊著Skype,聊著聊著她開始抱怨著他倆隔天就要結婚了,結果還為了些小事起爭執,也說對方的父母有多靠北什麼的。
後來,
她突然沉默了。
「怎麼了?」我問。
只聽她帶著有點哽噎的聲音說「Jay, 我明天不想去結婚了,我能不能不去結呀⋯⋯」接著就聽她哭了出來。
在話筒這頭的我沒有因為這樣感到任何喜悅,我知道,結局早就寫好了。而我也深怕她之前說過的那樣,她會承受不起雙方親友的輿論而輕生。
所以...
「妳乖,明天還是去結吧,好嗎?聽話...」
我用力捏著自己的心,這回我不冷淡,而是忍著痛溫柔的輕輕向她說。
她在電話的那頭哭著對我說:「那如果他和他家人對我不好怎麼辦?我離婚你還會要我嗎?」
「沒關係,我等妳。」
「你真的會等我嗎?」
「嗯,我答應妳。」
我按耐著心疼她的情緒,卻有兩珠淚水從眼角滑落,而我只能微微笑安撫著她。最後,我一直陪伴直到她睡去。
掛上電話的我癱坐在床上,房間裡好安靜,安靜到讓我恐懼,哪怕一點聲音也好,誰來陪我說兩句吧?看在我這麼為愛付出的份上,別讓我在此時只有一個人面對好嗎?
「這就是你的結局,我早勸過你了。」
「不好嗎?你倆共赴巫山幾回,值了。」
突然,兩股聲音在這個差不多安靜的只剩黑白的空間窸窸窣窣著。
「我沒想到我會這麼痛⋯⋯」我說。
「我可沒叫妳愛上她。」我的心魔帶著輕浮的笑聲說著。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別讓自己陷更深了。」我內心的良知說道。
心魔沒說話,只是邪魅的笑著。
最後,我好疲憊,竟帶著兩行乾枯的淚痕不知不覺緩緩的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起身看看Skype、看看MSN,沒有她傳來的任何訊息。望著右下角的時間,現在的她應該婚禮上了。
「祝妳幸福。」
我不甘心卻又希望地喃喃地說了一句。
那天之後,再看到她的消息時,已經是她在臉書上放出她與先生的結婚合照,就是中國那種紅背景的夫妻合照。
只見她在標題上打著「謝謝大家的祝福,我們要去蜜月旅行了。」
我望著那張新婚合照許久,不由自主的拿起了鉛筆,勾勒著她身爲新娘的容顏。一筆一劃落在紙上,猶如一刀一痕的割在我心上⋯⋯
到底要把自己虐成什麼樣子,才會拿著別人的新婚照畫著自己心愛的那個女人......?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還不醒嗎?」
「真可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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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even without me】(柒)
我們倆望著時日這般蹉跎,誰也不想提起那個分離的話題,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彼此的身上沉淪,在床笫之間尋找天堂,然後又在歡愉後墜入被道德折磨的痛苦之中,日復一日。
在這段日子裏我飾演著稱職的「男朋友」,對她百般寵愛、呵護。她是除了我家人之外,第一個讓我為她下廚、帶便當的女人,也是第一個在月事期間,親自為她抓藥煎藥的。
我盡心盡力的對她好,傾盡所有的照顧,期待著也許哪天她能真的跟我走在一起,而不是嫁給一段已無愛的感情。
然而,
儘管愛的有多深,編織的未來有多美,就算彼此抓緊了手不願鬆開,但我們這段愛其實早在襁褓就已傷痕累累,最後還是得面對現實。
時間終於來到她即將回國結婚的日子。我記得那天是同事山米哥生日,店長在家辦了個派對要幫山米哥慶生,桂小鎂是她的好姐妹,理所當然的會參加。那是桂小鎂要回國前的前夕,我心裡賭著氣,所以以他事爲由而拒絕了。
但,我最後還是在派對快結束時出現了。看著她一臉被酒精醺紅的臉坐在樓梯口和大家有說有笑著,安姐過來拉著我低聲說:「她喝了很多,一直在唸唸叨叨著為什麼你不來。」
這時候桂小鎂看見了我,對著我招手說:「你怎麼才來呀?我們都快要把酒喝光了。」我上前去坐在她身旁,對她撒謊的說道:「有事耽擱了。」
就這樣跟大家歡樂的幫山米哥慶生,大夥在客廳嘻鬧著直至半夜,後來桂小鎂實在醉的不行了,安姐示意要我先把她抱上他們的房間讓桂小鎂休息一下。
我看了桂小鎂一眼,然後公主抱式的把她帶上了二樓的主臥,大夥一起上來幫忙打點了一下房間,然後又小打小鬧了一會兒,安姐拿了個塑膠袋給桂小鎂,然後跟大家說:「我們回客廳吧,這邊留給J照顧就好。」
安姐關上門後,房間裡就剩我和桂小鎂。她盤著腿拎著塑膠袋坐在床上,而我坐在床沿看著她。我們彼此沒說什麼話,空氣中的酒氣蔓延的很曖昧,但又帶了一絲絲傷感,她微醺的眼神注視著我,然後向前一傾,我倆吻在一起。
「他們都下去啦?你不和他們下去玩嗎?」她說。
「我要是下去玩了,誰照顧妳呀?」我說。
她笑了笑,然後又沉默了一會兒。
「我⋯我後天早上就要回國啦⋯⋯」她小小聲地說。
「⋯⋯我知道,所以,想在最後的時間裡再好好照顧妳一次,以後就沒機會了。」我沉默了半餉後說道。
她聽聞後,默默的低下頭,只見她肩膀微微抽動。
「Claire, 妳怎麼了?」我溫柔的說道。
只見她抬起頭,兩行梨花在她被泛紅的白皙雙頰不停落下,她顫抖著聲音,哭著對我說...
「我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待我這麼好...?」
我沒有回她,只是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水,然後溫柔地看著她微了微笑,輕輕地搖搖頭
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甚至連自己都沒有答案。我只知道過了今晚,這段不能見光的孽戀就結束了,那是我們的約定。
那晚,回到我家後,我徹夜未眠的照顧桂小鎂。她喝的實在太多,一會喊著頭疼、一會想吐什麼的,折騰了整晚,雖然我知道她就快成爲別人的妻子了,就當作是我這個「男朋友」能給的最後溫柔吧⋯⋯
翌日中午,桂小鎂醒來後吃了我為她煮的餐點。我看著她笑了笑說:「這是最後一次煮給妳吃啦,以後不能這樣了。」我雖然表現的從容,但心裡卻是極力的在壓抑著痛,我愛她,她喜歡吃我煮的東西,哪怕一輩子為她作飯我都願意。
但,
太遲了。
不,
或者說.......
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能吧。
她看著我,嘟著嘴,神情低落著說:「那妳以後可不可以別煮給其他女孩子吃,除非......你結婚了。」她聲音壓的低,但我還是聽出來了。
我摸了摸她的臉頰,點了點頭。
用完餐後,她上樓稍作了梳洗,而我在廚房清洗碗盤餐具等她下樓。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在樓梯口喊了她一聲:「妳好了嗎?再不走我怕妳回到家沒時間收行李了。」
「馬上好,我塗個護唇膏就下來。」她在房裡說。
不一會兒就看著她拎著包包下樓,我倆穿了鞋一起出門去等公車。
我陪著她搭公車去到地鐵站,這一路上,她都用小指勾著我的手,但我們卻一句話也沒說。我的心,五味雜陳,我盡量地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畢竟是當初就說好的事了。
伴隨著地鐵站裡的廣播,從黑暗的隧道緩緩透出兩道光來,在吵雜的鐵軌聲中地鐵最後靠了站,一聲氣壓聲響,車廂的門打開了。
「我走了。」她看著我說。
我點了點頭。
「好好照顧自己,我回去要忙著收拾行李了,你要有事就留話在MSN給我,知道嗎?」她說。
「知道了。」我輕聲說道,並吻了吻她雙唇,然後鬆開手。她在進車廂前回頭跟我說:「對了,我在你書桌上留了東西,回家記得看。」
「好。」我應了聲。
隨著關門的鈴聲響起,車廂門伴隨氣壓聲又緩緩闔上。她站在門後,我倆隔著玻璃窗看著彼此,依依不捨全寫在臉上,雖然倆人都帶著輕輕的微笑,但眼眸中卻又藏著一抹只有我們能體會的哀傷感。
地鐵緩緩的啟程,我也隨著它移動腳步,我們倆望著彼此,直至月台的盡頭我已無路再追,只能眼睜睜的看地鐵帶著她消失在漆黑的隧道裡。
我望著隧道遲了半餉,才默默地轉身離開。
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斷的問自己是否哪裡不好,哪裡及不上他,為什麼無法讓她留在我身邊?心中的不甘一陣一陣的敲打.....
「他明明就沒有對妳那麼好,憑什麼?妳在他家受的委屈還不夠嗎⋯⋯」
我喃喃自語的唸著。
算了吧,
都結束了。
我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路是我和她常常一起走的,尤其是幾次夜晚我們都牽著手在這條路上散步看著月亮,有說有笑聊著天。
現在剩我一人了,
就剩我一人了。
我想著她的美好,與她在一起的種種一切,臉上就不禁揚起了微笑,笑著笑著,卻在傾刻間,眼淚充盈了眼眶,潸然淚下。
壓抑了好多天的痛、不甘,還有諸多的不捨,在眼淚落下的這霎那間崩塌。
我哭的好用力,
哭得如此痛徹心扉......
回到家後,我像是失了魂般的走上樓梯回到房間,現在的屋子好安靜,安靜到我能聽到自己的鼻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原來失了魂還能活著,
我苦笑了一聲。
看著她留在桌上的紙,上面寫著她一字一句的叮嚀,我眼淚不聽使喚的又滾滾落下.......
「明明妳才是我女友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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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9PtgXYxISVU
【我以為】
妳曾說不想有天讓我知道妳對他有那麼好
妳說會懂我的失落不是靠寬容就能夠解脫
我以為我出現的時候剛好妳和他正說要分開
我以為妳己對他不再期待不縱容他再給妳傷害
我以為我的溫柔能給妳整個宇宙
我以為我能全力填滿妳感情的缺口
專心陪在妳左右彌補他一 切的錯
也許我太過天真以為奇蹟會發生
我以為終究妳會慢慢明白他的心已不在妳身上
我的關心妳依然無動於衷我的以為只是我以為
我以為我的溫柔能給妳整個宇宙
我以為我能全力填滿妳感情的缺口
專心陪在妳左右彌補他一切的錯
也許我太過天真以為奇蹟會發生
他讓妳紅了眼眶妳卻還笑著原諒
原來妳早就想好妳要留在誰的身旁
我以為我夠堅強卻一天天的失望
少給我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
我以為我的溫柔能給妳整個宇宙
我以為我能全力填滿妳感情的缺口
專心陪在妳左右彌補他一切的錯
也許我太過天真以為奇蹟會發生
他讓妳紅了眼眶妳卻還笑著原諒
原來妳早就想好妳要留在誰的身旁
我以為我夠堅強卻輸得那麼絕望
少給我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是奢望
#內容沒有虛構
#沒有參水豪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