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文化的發展最重要的趨勢之一是運用「理性」,找出事物之間的邏輯關係,進而去認識環境、發展關係、解決問題。
這篇來自【立場新聞】上中研院歐美所副研究員洪子偉的文章,帶我們從邏輯哲學的角度來理解何謂「理性」?也讓我們進一步想想自己有沒有好好運用這個寶貴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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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與推論
雖然「理性」的定義眾多,但在哲學與認知科學中的主流觀點,則稱之為「理性的標準圖像 (standard picture)」,其定義為:「a 是理性的,若且唯若 a 以符合邏輯和概率規則的方式進行推論」。這個定義受啟蒙運動影響,將邏輯與統計的推論法則當成是人類的推論法則。不論培根的歸納法或笛卡爾的演繹法皆屬之。其中,「推論 (inference) 」成了「理性」定義中的關鍵概念。
但什麼是推論呢?根據牛津英文字典,「推論」是指從一個命題推導到另一個命題,其同義詞包括「演繹」、「推理」和「歸結」。知識論上,已有豐富文獻在討論推理的本質。例如紐約大學哲學教授 Paul Boghossian (2014) 認為推論是人的心理行動,他提出的 "taking condition" 判準指出人必須以自己的「前提」來支持其「結論」,而這個 taking 的心理行動不必是有意識的,但至少能變成有意識的。這個推論判準曾引發了許多論戰。然而,這些論戰多聚焦於人類行為者「個人層次 (personal level) 」的信念與傾向,它既不涉及非人類,也不討論大腦與計算架構等「次人層次 (subpersonal level) 」的解釋,故不適合當前探究所需。因此,我們需要一新的「推論」定義,而此定義不至於在一開始就排除非人系統與次人層次的處理程序。
猶幸認知科學提了供我們所需的理論框架:預測編碼假說 (predictive coding hypothesis) 主張,大腦是一功能強大的統計推理引擎,會不斷根據過去的知識來產生對外在世界的預期。預測編碼假說與過去認知科學理論的最大差異,在於它主張人類的知覺並非被動地、由下而上地接受外在刺激。相反的,大腦會主動地、由上而下地產生對知覺內容的預測。此假說有兩個核心概念:一是「預測」,另一是「錯誤」。當大腦根據過去知識產生的先驗預測與當下的刺激有誤差時,大腦必須將此誤差最小化。這種誤差,又被稱作自由能(free energy)。若要降低自由能,則需透過貝氏推論 (Bayesian inference) 來輸出最佳預測假設。如果預測有誤,則錯誤信號將被送回認知系統的前進模型,以產生校正後的外部感受性預測(即 perceptual update),或是產生自體感受性預測(即 motor control),以消彌誤差。大腦這種更新預測並降低誤差的處理程序,又被稱為「主動推理 (active inference) 」(Hohwy 2013; Clark 2015)。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
http://www.thestandnews.com/philosophy/%E4%BD%95%E8%AC%82%E7%90%86%E6%80%A7-%E5%BE%9E%E5%A4%A7%E8%85%A6%E7%9A%84%E9%A0%90%E6%B8%AC%E7%B7%A8%E7%A2%BC%E8%88%87-ai-%E9%A0%90%E6%B8%AC%E8%AB%87%E8%B5%B7/?fbclid=IwAR09wWwxDQCaoragw6gg2w87T-q9H95bQuUJBciFsRB4-jx1KtTLot9oJ20
歸納同義詞 在 無神論者的巴別塔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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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雖然成場土地大辯論雖然廢咗,但至少帶出咗香港土地政策就係由兩大陣營對壘:相信供應先係解決需求問題嘅「供應派」,同埋認為規劃同分配比土地供應更為重要嘅「分配派」。
我覺得可惜嘅,唔係好多左膠自以為識得經濟學,但其實響應用上面錯哂,夾硬將Demand & Supply扭曲到影響唔倒價格呢個結論,而係何灤生、麥萃才之流,雖然連經濟系教授都唔係而只係商學院同財務系,但既然用咗「經濟學者」個名參與咗個聯署,就唔該做下功課,搵下數據,甚至重溫一下經濟學嘅基本概念,而唔係搞到嘢錯哂,上電視節目比本土研究社陳劍青之流撚狗咁撚,揸住政府一兩粒數就可以由電視恥笑到網上,你班「經濟學者」謬論如何不堪一擊。
即係幾日之間,「經濟學者」四個字就多得何濼生麥萃搞到變成過街老鼠嘅同義詞,唔關得有啲過去最鍾意混水摸魚假冒「經濟學家」或者自稱「識得好多經濟學家」嘅經濟學KOL,而家紛紛潛水只談風月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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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政府主催、土地供應專責小組進行的土地大辯論接近尾聲之際,林鄭的「東大嶼填海項目」橫空出世,彷彿嘲笑整場辯論徒勞無功:但它真的一無事處嗎?還剩下了甚麼遺產?其實經過不同意見、立場人士多番交手,基本上已可歸納為兩大主流,就是究竟信、還是不信土地供應是解決房屋問題的關鍵。甚至已有人將兩邊分別命名為「供應派」與「分配派」,以點出兩邊陣營側重的分別。至於填海是否必須,其實仍是兩派論爭的一個延伸。
要說這是「供應派」與「分配派」的分別還是有點粗疏,因為「供應派」並不完全反對在目前土地供應完全不足的情況下,進行某種程度上的資源分配;而「分配派」亦不認為在不增加土地供應的前提下,房屋問題就能圓滿解決。問題只在於「供應派」認為一日不大量增加土地供應,任何資源分配,只會締造出新的既得利益者和新的制度失敗者;甚至認為若要香港居民能有明顯住屋環境的改善(例如人均居住面積由「劏房級」172呎至少增加一倍至「新加坡級」的388呎),土地供應專責小組目前提出香港住宅用地出現260公頃短缺、整體用地出現1200公頃短缺的指標是低估了幾倍。
至於「分配派」的立場卻是剛巧相反。首先他們認為樓價高漲的問題並不在於供應,而是低利率導致大量游資湧入香港炒高樓價;另外有部份「分配派」支持者更認為,不解決150個單程證審批權問題,任何房屋土地政策都只是「空話」。「分配派」亦相信目前香港土地供應根本充足,只是政府欠缺有效規劃,只要將土地作更有效使用,要大規模地、高密度興建公營房屋,大幅提高公私營房屋比例至八成以上,甚至100%「以追回過去少了的公營房屋土地短缺」。再加上引入打壓樓價措施如運用《收回土地條例》徵收棕地、租務管制和空置稅等,就能達致有效分配目的。如此連1200公頃這個土地需求其實也被政府高估,可以為了環境生態、自然保育等企得更硬,拒絕大規模填海和郊野公園等選項。
這兩派之間雖然處於對立,但其實也還是有若干共識,例如當中大多數人都贊同「港人港地」為有效區隔外來炒家與資金影響的措施,軍事用地作為土地選項也沒有多少異議,值得向政府施壓爭取。此外兩派之中也宜就內部的分歧繼續進行「小辯論」,例如本土研究社就從不認為150單程證問題會對土地房屋問題有嚴重影響;而一旦真的成功爭取收回審批權,那每天改批多少人入境、甚麼人有資格優先申請以單程證來港、收回單程證後能減少多少土地需求、壓抑多少樓價──當「分配派」口口聲聲要求政府要有完善人口政策,那他們自己是否亦好應達成一個共識提出一個自己的版本來?至於「供應派」其實也應就「高爾夫球場是否應該保留,是否高球場願意付上市值租金就可以保留」、「若私營市場仍有房屋需求,那現有公私營房屋比例是否有調整必要?」整理出一致的立場出來。
兩派未見面對面對決
不過共識歸共識,「供應派」與「分配派」始終也難免要在兩條路線中辯出對錯、擇一而行,然而可惜的是,這幾個月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舉行的多場座談會,特別是本土研究社及其支持者們已多番對右派經濟學者叫陣,卻始終未見兩者有來過一次面對面的正面對決,最終只流於自說自話,甚或「呢個嗰個肯定有收地產商錢、有Hidden Agenda」這種低層次討論。
就舉一個已辯論多次的題目:「只有增加公營房屋比例才對市民有利」為例,「供應派」一直堅持在土地供應不變的情況下,增加公營房屋比例等若減少私營房屋的供應量,最終受苦的卻是不在申請資助房屋門檻之內、以及抽籤不中、仍在排隊未能上樓的低下層住戶,他們的租金負擔將因此而不斷加重。「分配派」提出了反駁指,基於市民對房屋需求量是一致的,因此每增加一個公營房屋,同時就代表了私人市場減少了一個需求,所以理應對私人市場價格無甚影響──但這種想法卻是過於輕視市場供求的複雜性了。
首先,一旦市場並非以市價作分配原則,很多「無本生利」的潛在需求就會因而暴增:一些原本因輪候時間太長又或機會太微而放棄輪公屋、抽居屋而與家人同住的市民,都會因為公營房屋比率增加而加入輪抽行列,結果原先由私營市場轉移至公營市場的效果就被削弱了。再者,公私營房屋需求也不是一換一那麼簡單,因為多了的一個公營房屋單位,幸運的話會令市面少一個劏房戶,這種居住面積的「升級」只在少數可能還不明顯,若如「分配派」所建議,一面倒壓抑私人房屋供應,則所有未能或尚未能受惠於公營房屋的「無殼蝸牛」,將一面倒成為這種分配政策下的大輸家。
或曰增加私營房屋比例不就反過來令公營房屋短缺更嚴重嗎?所以「供應派」從來認為政策分配從來只是權宜之策,增加供應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源頭。可惜的是在土地大辯論進入最後大前路的今天,這些問題卻絲毫不被重視,也沒有得到認真的回應,如此下去,這場難得的大辯論就真要被浪費了。
歸納同義詞 在 吳淡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今天寫的文章!寫完我就去買菜了哈哈
https://www.facebook.com/goodtimewu11/posts/821654714680940
別讓三十歲之後,精彩人生就死了!
請你講講你人生中最精彩的故事吧?
不久前,有個發表在知名期刊的訪談錄,訪問了三十多個老人:你人生最精彩的事情是什麼?
老人們打開話匣子,零零碎碎的回憶著:考上大學,離開家,和情人許下承諾,剛出社會吃了些苦頭…
學者整理歸納發現:老人覺得精彩的事,全部發生在他們三十歲以前!
也就是說,三十歲之後就没有什麼精彩事可提。
這實在是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結論。試想,現代人動不動就活個八十歲,後面三分之二的人生,在記憶裡没有任何精彩值得提?
的確,一般人在三十歲過後,生活開始邁入穩定期,結婚生子後通常不再追求什麼夢想,然後,老,病,死,來襲。企圖還讓人生活出精彩兩字的人,確是少數。
什麼是精彩人生?無疑的,没有岩石和暗礁激不起美麗浪花。精彩人生必是虎穴虎子:遇到困難、盡力衝破,於是你得到你夢想的結果或你意想不到的收穫,這才叫做精彩。
如果你一碰到阻礙就往回走,永遠選擇最安全最通俗的路,哪裡有所謂精彩?但是大多數人,在自覺得不太年輕之後,總是老於世故的選擇一條不刺激,看似保險的道路,變成芸芸眾生之一,開始嘲笑那些還在衝鋒陷陣的人傻,為什麼不享清福呢?不回歸正道呢?不修身養性,「含飴弄孫」呢?
我的確是個很在乎中年之後仍企圖精彩的人,還很享受在校園讀書,還在體驗很多新鮮事,看到機會也不怕重新創業。我永遠喜歡没去過的國家、學習還不會的事情。我的耳邊常常出現許多來自「正常中年人」規勸的聲音。
「幹嘛這麼累呢?不是退休的錢都有了?」(做事難道只是為了多賺錢?)
「賺錢有數,生命要顧!」(做事業一定得不顧身體健康嗎?)
「那麼拼幹嘛,不如好好照顧家庭!」(努力工作就不能照顧家庭嗎?)
這些老生常談其實都有邏輯上的謬誤,把還在努力的人,打成了功利之徒,扣上了自私和貪婪的帽子。
不再追求,不再掙扎,不再有火花,自設柵欄,熄火滅燈…這樣的人生,固然安穩,但是否也像一座自找的監獄?
仔細想來,任何「主流思想」,都是要我們的人生穩紥穩打,以安定為最高目的。於是許多上一代,在孩子剛從大學畢業,就要他去尋覓一個「有退休金」的工作,太多人過了三十歲之後,把夢想當成了夢囈,不再做夢,只想活著。
我覺得這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只想穩穩的活的同義詞是,靜靜的等著死。怕死,又不敢活,多麼矛盾。為了一件事情努力的感覺,多麼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