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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搭叮叮》

♂：早晨

♀：早晨

♂：岑雪兒，我好掛住你啊……

♀：掛住我乜

♂：好多喎，你想我逐點講你知？

♀：免喇，肯定無好野講，你成日都蝦我

♂：今日係唔係又見你唔到啊？

♀：乖，唔好咁痴身啦你，呢d野應該係我做先係嘛！

♂：我有冇同你講過我都幾女人

♀：睇你寫野都感覺到，但估唔到你真係咁女人

♂：喂我有個哲學題想問你，一個男人，佢鍾意一個好似男人既女人係同性戀，定係一個好似女人既男人先係同性戀呢？

♀：定義黎講應該係後者

♂：但佢對於男人係完全無好感，要佢都覺得外表好女人既先會鍾意喎

♀：咁應該唔算掛

♂：我尋日睇左篇新聞，有個男人扮係TB去溝一個Les既，然後入左房先知佢真係男人，呢d真係新聞，完全係聞所未聞，我寫故事都唔夠膽咁寫

♀：證明你份人仲唔夠天馬行空，欠缺想像力囉

♂：咁我檢討下……

♀：其實呢……以前都有女仔鍾意過我

♂：唔出奇啊，你咁靚，男女通殺都好合理

♀：係嫁，以前我讀書係街都成日比人搭訕嫁

♂：我以為你係個種唔喜歡人地話你靚既人

♀：有段時間我都真係想人睇多少少我既內在美，個陣我特別唔打扮自己添，依家諗返真係覺得好傻

♂：靚咪靚囉，好客觀既事，我對於一個天生就靚既人強調自己唔係靚呢件事，會覺得好虛偽，謙過頭就係假喇

♀：我覺得人地只係講靚，只不過係內在美唔夠，當你內在美強到人地要讚嘆，覺得你再靚都無內在咁有講既意思時，先係最成熟既做法

♂：之前我睇過一套漫畫，有個平凡人好努力，佢問如果遇到一個同自己一樣咁努力既天才會點，答案係無解，依家我面對你就好似面對一個永遠都追唔到既目標一樣

♀：咁你有冇諗過，有醫生有律師有富二代有富一代溝我，但點解我最後都揀左你

♂：我有諗過，但我諗唔到答案，連我都說服唔到自己

♀：因為你比到我好需要但又從來搵唔到既野我

♂：咁係咩呢

♀：自己參透啦，如果你自己搵唔到個答案既話，我會好失望

♂：其實我覺得自己好平凡

♀：係，你個人睇落好自信，但心底裡好自卑，雖然你無講出口，但我感覺到，頭先你講既天才問題，唔係無解，每個人都有長處，呢樣你未必鬥得過佢，但可能係另一方面你比佢更有天份，人生唔係只有一條路，大家一定要賽跑嘛，做人要開心，最緊要係搵到自己適合既位置

♂：適合既位置……呢句講得幾好，等我記低佢先

♀：收你版稅啊！

♂：喂，咁今日係咪真係見你唔到

♀：我係中環收十一點

♂：我過黎搵你

♀：搵我做乜先，我有野要返屋企拎，聽日要帶去做野

♂：咁我送你返屋企啦

♀：真係送我返屋企？一陣返到去你又叫我去你度啊，我睇通左你喇！衰人！

♂：真係送啊，我對天發誓！

♀：好啦，你唔介意陪我一段路就可以

♂：等我安排，我十一點前到中環啦

♀：喂，我收工喇，你係邊？

♂：置地對出

♀：行緊過黎

♂：點啊，今晚呢個第一次特唔特別

♀：真係估你唔到……不過真係幾特別

♂：有人第一次見，特別唔搭電梯拖長個見面時間，咁我揀個龜速交通工具都係學你姐

♀：入秋喇，今晚無咁熱，我聞到秋天既味道

♂：如果太熱我唔會同你搭電車囉……一陣成身汗就難搞

♀：你覺得我地可以有幾多個第一次呢？

♂：理論上係無限既，有些微變化都會變成新既第一次嘛

♀：係，就算做同一件事，只係當中講左一句好特別既野，呢段記憶都可以好新鮮

♂：同你一齊我唔怕會厭，做乜都好開心咁

♀：你個衰人，做乜要發誓呢！

♂：等你今晚會掛住我囉，有時唔見比見到更令人難忘

♀：我真係鍾意同你send msg多d

♂：或者我長處就係打字喇

♀：其中之一

♂：原來我有咁多長處！！

♀：讚壞左你！唔講喇，晚安！

♂：晚安，我都好掛住你啊岑雪兒

♀：都……用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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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響30 晏少少更新

#長傾不見 #蔣薇 #小說 #故事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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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飯食之王］早排同舊同事食飯，講返呢位仁兄，真係我做咁多年嘢認識最經典嘅人物。佢自己都話唔識寫research report，但居然畀佢做到幾間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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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DR：此人係真係完全唔識嘢呃飯食的！呀Jens就係金融界嘅卡路士凱撒。最後迫佢交功課，你估佢點應對？

1. 我做金融都做咗十五年，都見證唔少歷史，做過唔同公司。我見過好多奇人，有人在公司扑嘢（在我個位添，當然事後先有人話我知），有人在公司捉鬼（唔係搵二五仔，係真係叫道士嚟捉！），有人貼錢返工自己畀錢在自己個位裝部Bloomberg，有人在公司打交畀人炒埋，有人畀美國通緝，有同事上娛樂版頭條，乜人都有。我甚至同幾個明星做過同事（又有出奇呢？蔡安蕎都做金融啦，但佢唔係我同事）

2. 但講經典程度，我諗呀Jens真係第一。此人係真係完全唔識嘢呃飯食的！唔係出面啲人恥笑埃汾唔識寫文嗰啲唔識，而係你想像佢真係文盲亂寫一堆字母，「波斯密語」咁。有冇聽過有個足球員叫 卡路士凱撒 Carlos Kaiser，冇嘅Google 下，卡路士凱撒十幾廿年，冇落場踢過一場波，但踢過好多間大球會，呃咗唔少人工！呀Jens就係金融界嘅卡路士凱撒。可惜畀人踢爆咗。

3. 事情係咁的，當時我已經係研究部嘅副主管（十丁八丁友嘅副主管），主管係我直屬老細兼師傅兼伯樂馬生。後來公司賣盤，新人事新作風，一朝天子一朝臣，當然睇舊人唔順眼。有啲同事一早閃人，有啲就被人炒，極少數嘅被留用。咁我老細個位當然都不保，聽聞當年如果佢肯降格做二號就有得留，但當然佢老人家有骨氣唔會制（佢話：以後仲使出嚟行嘅？）。然後搞一大輪後，公司可能念在佢多年貢獻，又或者有啲剩餘價值，就另外開個small task team畀佢。咁仲有乜水？就係佢馬仔，區區在下我本人。當然呢個small task team都不長久，好似兩年貨仔就收埋皮，齊齊失業。但至少我再呃咗兩年人工。

4. 但講返轉頭，呀新官上任嗰條友，就真係極品。真係唔好誤會，我同佢冇仇冇怨，唔係因為佢坐咗我老細個位而乜乜—事實根本我都未有時間怨恨佢，佢就極速自爆咗。

5. 呀Jens，金毛鬼佬一名，之前做過幾間大行，真係好大嗰啲。勉強稱得上官仔骨骨，唔係靚仔到才俊feel嗰種，但又唔係大肚腩阿叔嗰啲。個人好似有啲怪怪地，introvert，唔係一般投行鬼佬咁aggressive 或 smart ass，似教大學多啲。

6. 咁而此人呢，就真係朝8晚4出現，十分神奇。看官，我做analyst嗰時，高峰一個星期可以返100個鐘（你話吹水一日返唔到20個鐘？邊個詁你知返5日？），比較得閒嘅日子都朝8晚7。而呀Jens就好多時4點幾走人—事實如果唔係要同倫敦鬼開會，我估佢3點走人都似。加上佢呢，就終日閂埋門在房唔知做乜的，呢個亦唔係常見嘅文化，一般都門常開嘛

7. 講到呢度，明明我去咗small task team，點解知呢啲嘢？因為我前任嘅assistant哈利簡話我知，哈利簡應該係第二代嘅assistant，我親手請，好嘢嚟的，不過講真實在太內向，比我更introvert，未必啱做呢類工種，後來哈利簡轉咗去某大非金融企業搞公司自己嘅投資，就啱晒佢。咁講返，當年呢，我畀人踢走去small task team，亦有人接手我個位，咁哈利簡咪support新嗰個咯。而因為我同佢關係都算好（呢篇文都會畀佢睇），哈利簡有啲咩八卦嘢都話我知。

8. 然後呢，研究部嘅嘢，朝早開早會啦，好似8點定7點半，唔記得。咁啲Sales更會嚟聽，好多時就乘機批鬥你地班友（佢地做唔到生意當然係話你地廢）。咁當其時班新Sales，都相當之harsh嘅，開頭就試下水溫，盤下呀Jens．點呀，平保建行（當年仲係熱炒呢啲）出咗業績，評兩句丫？

9. 然後呀Jens話：係咩？我返去睇下先 （當然係講英文）

10. 然後班Sales就知道，此人真係一個北京大災難 北京大笑話。

11. 後來呀Jens繼續朝8晚4在房自閉，嚟咗幾個月，報告都冇一份出過。Sales當然屌到佢開花，當然同大老細投訴。大老細就叫佢，拿，ultimatum，你月底前好出份中國金融業sector report啦下，死都死掂佢。

12. 如是者，呀Jens繼續自閉，去到月尾，又真係畀佢嘔到份嘢出嚟喎！咁佢仲隊咗畀我嘅assistant 哈利簡幫手執（留意，哈利簡理論上唔係support佢，但主管叫到）

13. 然後呀哈利簡有一日就好神秘咁嚟搵我，話我知，喂，Houston, we have a problem．有啲嘢唔對路喎。

14. 點唔對路？我望下份嘢嘅Draft，正正常常丫，「寫得好過我」（埃汾正係睇金融股出身的）。What’s the problem？

15. Problem就係，if something seems too good to be true，it probably is

16. 份嘢梗係寫得好啦，因為係搬字過紙照抄 另一間大行嘅報告呀你老母！

17. 嘩，咁撚樣都得？係，就係咁撚樣都得！！！否則佢點成為經典。

18. 我點解知？因為哈利簡話我知。咁哈利簡點解知？咪證明佢勤力，平時有睇晒其他大行嘅報告。佢望下Jens份嘢，丫，咁熟嘅，然後搵得返個梳屎出嚟對照。你老味，差不多一隻字都唔改。只係人地公司嘅graphic format變返我地咋。（亦證明呀哈利簡真係一個上心又勤力又醒目嘅人）

19. 咁哈利簡遇到呢件事，就話我知啦。我遇到呢件事，當然唔係第一時間貼上Facebook，而係同我老細馬生講，我開頭都仲當笑話。但馬生當然做嘢分寸在我之上，諗咗10秒唔夠，都知好撚大鑊，就捉埋我同埋哈利簡，直接去搵大老細。

20. 大老細聽完，覺得事態嚴重，咁固然叫咗我同哈利簡走先，做得好，「但冇你地嘅事啦」（低級員工嘛）。然後就召咗呀Jens過嚟，問佢有乜解釋。（馬生仲在房中，以下呢啲嘢係佢話我知）

21. 呢Part亦都經撚典，你估呀Jens點答？

22. 佢話：咁我唔識寫嘛！你係都迫我要月底前交，我咪唯有抄！

23. 你老味四十幾歲金融才俊講呢啲呀，可惜我唔在場。

24. 打後，十分簡單，呀Jens即時起咗身，我估一個仙都冇賠畀佢。往後冇再佢有SFC掛牌紀錄，亦唔見佢LinkedIn有更新。至於「邊條天才請佢返嚟」呢啲問題，當然就唔方便討論了。

25. 但我最後想講一樣嘢：正如文首講 卡洛士凱薩一樣，呀Jens明顯乜都唔識，點解可以呃到咁多年飯食？然後望下，其實佢之前啲工都唔係做得長，雖然間間都名牌。

26. 我個人嘅估計係：第一間行把關不力，發現呢條友超級大伏，但又唔好意思認自己柒到一個點，於是唯有叫佢自己走。然後第二間心諗，嘩，呢條友都大公司出身喎，冇問題啦，點知之後又知中伏，但又係唔好意思同人講自己公司咁柒。如是者，就畀佢昆咗幾份工。

27. 所以呢，雖然作為見工者嘅你覺得好煩，但HR都真係要做下reference check（當然上手可以刻意跣你：呀Jens？叻仔嚟呀。梗係推薦！啱晒你地公司），甚至乎都真係最好要佢落場猜兩板。

28. 雖然，你對HR唔好有乜期望，但你求其搵個Sales，或者搵個做Research嘅，都唔使搵馬生搵我，你搵哈利簡去盤佢兩句都知佢乜都唔識啦。但偏偏成個過程就冇啲紅褲子嘅人去猜佢兩嘢。嘻嘻。咁即係，要呃HR 要呃大老細，未必好難，特別係OK靚仔嘅鬼，之前啲公司又有，你可能都唔好意思叫佢猜兩板。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啦。

29. 事後諗返，公司其實好應該大大嘉獎哈利簡，因為佢醒目，先制止一場大災難。唔係講笑，如果份嘢出咗街畀埋客，你估下有乜後果？畀人抄嗰間行又會點？敝司一定成為全行笑柄。

30. Jens份大作，同埋佢抄嗰份嘢，我而家都keep住（睇留言嘅圖），耐唔耐就同新同事講下呢個故事。叫佢地唔識就唔該早出聲，唔好好似Juno套「疆屍」鍾發咁，自己閂埋門煉屍，到隻鑊爆到大一大先一句「隻嘢我搞出嚟架」然後叫你執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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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等到永遠（上）
　　
結婚後，我同老公一齊清點結婚禮物。

最顯眼嘅，係一個啡色嘅梳化，好大好軟，一坐落去，幾乎可以成個人都陷晒落去。

我問：「嘩，呢個梳化分分鐘成萬蚊，邊個送㗎？」

「阿康送㗎。」老公答，語氣有幾分奇怪嘅落寞。
　　

哦，原來係阿康，阿康係老公讀大學嘅hallmate，畢業後，佢哋就出咗嚟合租。

佢哋一齊住咗七年，直到老公結婚先搬出嚟，兄弟情深，會送貴啲嘅結婚禮物都唔出奇。

「第時佢結婚，我哋都要送貴啲嘅禮物。」我話：「咁張梳化就擺廳啦，我哋唔駛再買梳化。」

老公大叫：「唔得！」

我呆一呆。
　　

「哦，我唔鍾意呢隻色。」老公迴避我嘅眼神：「我睇吓有冇朋友想換梳化，或者你拎番娘家。」

我點頭，冇反駁，但心中已經有一萬個問號。

唔鍾意啡色？我望吓新房內啡色嘅飯桌、啡色嘅書櫃……

老公同阿康之間，一定有啲問題，或者係之前佢哋爭過女，爭到兄弟反目？
　　

我咩都唔知道，我甚至唔敢問老公。

其實我哋冇咁熟，我哋係親戚介紹去相睇而認識嘅。

我見佢成熟穩重，屋企條件又唔錯，好快就結咗婚。

去到呢個年紀，唔通仲講咩要靚仔、有感覺咩，都係想搵個人一齊生活，唔太討厭就得。
　　

女人天生嘅好奇心，令我好想知道老公同阿康發生咗咩矛盾。

趁老公返咗工，我偷偷check老公嘅Email。

估唔到，我搵到更令我震驚嘅嘢。

結婚前一晚，佢send過一個Email：「我愛你，但我要結婚了，不要恨我。」

Email冇上款亦冇下款，但收件人嘅電郵地址係lovejohn4ever，而我老公嘅英文名就係John。
　　

件事好明顯，老公心裡愛嘅係前女友，只係因為種種原因，佢哋冇結到婚。

我倒抽一口涼氣，無數狗血婚姻故事湧上心頭。

比如結婚一段時間後，作為「真愛」嘅前女友再次出現，佢哋乾柴烈火，情不自禁。
　　

我唔可以容忍呢件事，我想慢慢打聽前女友嘅身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但奇怪嘅係，老公嘅每一個朋友，都話佢冇拍過拖。

甚至我向老爺奶奶打聽，佢哋都話，老公一直都掛住做嘢，冇去識女仔。

甚至連同我結婚，都係因為老爺病咗，拖住病體逼佢結婚，佢先去相睇。
　　

有一日，我偷睇老公手機，發現佢前排收到一個信息：「我等你到三十五歲，如果到那時你還不來，我就找別人了。」

呢個，一定係佢嘅前女友。

我記低呢個電話號碼，偷偷打過去，聽電話嘅係一個男人，問我搵邊位，我又唔知點答，嚇到即刻收線。

呢次之後，我冇再搵到新嘅線索，似乎佢哋兩個冇再聯絡，我唯有將呢件事埋藏喺心底。
　　

結婚兩年後嘅某一日，老公坐喺電腦前，呆若木雞。

我點樣叫佢、搖佢，佢都唔出聲，對眼紅晒。

「究竟咩事啊？你唔好嚇我，我哋一齊面對！」我不斷問老公。

老公終於肯開口：「阿康，死咗。」
　　

阿康……我諗咗幾秒，先記起佢係以前同老公合租嘅好兄弟。

我想攬實老公，畀少少安慰佢。

但老公一手推開我，講咗一句話：「係我害死佢嘅。」

「你講乜嘢？」我唔敢相信我嘅耳朵。

「我愛佢……」老公語無倫次：「唔係，係佢愛我，我唔夠愛佢。」

我如遭雷擊。
　　

喺老公顛三倒四嘅敘述下，我先明白事情嘅始末。

阿康並唔係一個合租嘅朋友，而係佢係大學時識嘅男朋友。

因為性別嘅原因，大家唔敢開始拍拖，佢哋試探、退縮、不捨、糾纏，最後終於一齊咗，畢業後搬咗出嚟同居，咁就一齊咗七年。
　　
下集：https://bit.ly/35EjG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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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不死之後：https://goo.gl/EMHtc4
突然間，有個靚女追我：http://bit.do/e54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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