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將禁用抖音及微信。網友說:失根的韭菜?】
川普總統於8/6簽了兩道行政命令,將在45天後(9/20)禁止 #抖音海外版(TikTok)及母公司 #字節跳動(ByteDance)和 #微信(Wechat)及其母公司 #騰訊(Tencent)在美國做生意(do business),這等於是對這些軟體下了禁止使用的禁令。任何違反這項命令的個人或企業都可能面臨制裁。
這兩項行政命令是根據《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International Emergency Economic Powers Act, IEEPA)、《國家緊急法》(National Emergencies Act)與《1974年貿易法》的「301條款」的內容,並指出中共所開發的應用程式「持續威脅美國國家安全、外交政策與經濟,必須採取措施以因應威脅。」
🗞 中央社新聞:https://pse.is/RZ5LT
TikTok母公司先前已經做出很多努力,讓「抖音海外版」跟中國版盡量看起來不一樣,包括切割子公司,聘用一大堆很強大的西方專業經理人,但仍然不能夠減少人們對其把資料傳到中國的疑慮。而微信方面就更不可能切割了,微信是母公司騰訊的主要業務核心,估計指出其資產淨值約有5000億人民幣。
而相較TikTok,微信的影響更為廣大。想像一下台灣人忽然之間不能再用Line。德國之聲報導,「對境外華人和中國人來說,微信是互相交流的生命線」(https://pse.is/VBUNL)。
💬 參閱這篇王宏恩教授的評論:https://pse.is/V7JVK
quote:
Wechat在美國被禁的影響是多方面的
第一,Wechat是許多海外中國人跟大陸親友聯繫的重要甚至唯一的方式。
第二,Wechat是非中國官方的西方觀點可以透過海外親友傳進去的重要管道。『斷了Wechat就只剩能透過CCTV了解美國。』
第三,Wechat同時是海外中國人組織在地社群、維繫生活的重要平台。禁了Wechat等於第一代移民與中國留學生的生活方式得重大調整。
第四,Wechat上也是海外華人獲得中國官方相關新聞的主要管道。當然,這也就成為了中國官方宣傳、拓展海外影響力的重要平台。/
先前就已有很多報告指出,微信會不斷地回傳使用者的資料,同時也是監控海外社群的一個重要管道。值得注意的是,在這2項行政命令之前,美國參議院和眾議院才剛通過《政府設備禁用TikTok法案》,顯見政治菁英們已對抖音造成的威脅具有一致的共識。
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也於日前召開記者會,再次重申「乾淨網路」(Clean Network)計劃,敦促美國業者將「不可信任的中國技術」從網路下架,然後宣告美國將從以下五個方面,來限制中國技術在美國的使用,打造「乾淨的美國網路」:
1、電信營運商
2、手機應用程式app商店
3、手機應用程式app
4、雲端存儲服務
5、海底電纜
中共會跳腳是一定的,而且一定會罵說美國怎麼可以防礙商業自由、言論自由之類的(例如,本版也曾出現來貼一大堆簡體字東西的人,在我們出面提醒不要洗版後,就指責我們防礙言論自由。這邏輯是一樣的),但是,先不提監控使用者的問題,就純粹商業角度來看,像美國的Google、Facebook、Twitter、各大科技通訊公司,到現在也都無法在中國營運啊 …..。國際貿易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則叫做「對等」,而中國都已經加入WTO二十年了,連基本的對等都做不到。
事實上,當初中共請了大量的美國公司幫忙遊說,尤其在1990年代在爭取最惠國待遇拿掉人權條款、永久最惠國待遇,以及爭取支持加入WTO的時候,中共常常給出承諾說要開放哪個市場,於是許多商人就大力地去遊說,但事實證明根本沒有要開放的意思;就算是以合資經營的方式開放了市場,人們也發現中共會要求做技術轉移(名義上是「自願」地轉移)。
📖 參考閱讀:https://pse.is/T7HGX
後續可能性猜測:字節跳動和騰訊兩間公司應該可能透過司法訴訟的方式,爭取暫時處分,看能不能將行政命令凍結,拖過十一月選舉之後大概就有翻案的可能。但以國會的狀況來看,現在行政部門和國會是在比兇的,用司法手段救濟可能也只是短暫的事。
所以,會不會如網友說的,「恐將在美造就一群失根的韭菜世代」?
大家應該都可以感覺到,最近中美關係的新聞實在太多了……,這轉變速度實在是可以用「飆車」來形容(?)抓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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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惠國待遇意思 在 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美國政治菁英如何看中國:五種人物的分類】
今年十一月美國將進行大選,候選人對中國的態度成了主要的議題之一。只是,近來觀察到在台灣人社團內的輿論討論,似乎有越來越兩極化的現象,對於所謂的親中/反中的判定,常只聚焦在特定領域。
剛好看到一篇智庫分析文(上報的李濠仲也針對此文發了一篇報導),我們覺得很值得大家參考,用不同的角度去看美國政治人物的立場。作者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合聘助理教授Fumiko Sasaki。她把美國檯面上的政治人物依照「理念 — 算計」和「親中 — 反中」這兩個維度分成了四個象限,並且依照這四個象限,標出五種類別的人。她認為,不論11月之後由誰勝出,台灣都應該鞏固與「strategic realists」、「liberal realists」這兩類人馬的關係。
雖然這些分類和結論的歸結都是依照作者本身的判斷,有討論的空間,但我們覺得這樣的框架蠻清楚的,可以讓大家有更多不同的思考角度去看待美國對中國的立場。
▍原文網址:https://pse.is/Q4959
▍上報專欄主筆:https://pse.is/TFMVE
首先大家可以看到這張圖,垂直的這兩個分類,上方的「理念」就是真心相信該理念,下方「算計」的意思就是可以彈性改變立場,依照利益所在。水平的兩個分類,右邊是「反中、抗中」,左邊是親中,這就是字面上的解釋,很好理解。
1️⃣ 理念型(Ideologists)
最右上方的這類型的人是基於理念的反中,通常是反共產黨、人權倡議人士。有一些人對資本主義的信仰使得他們傳統上就反共產主義,基督徒也傾向反共,因為相信宗教自由。他們對於中共改革開放的要求是很高的(特別注意,美國很少有政界菁英認為必須消滅中共。目前的鷹派也只是要「對抗」中共而已),希望用更強硬的手段促成中共的改革開放。
代表人物:國務卿Mike Pompeo、副總統Mike Pence(皆為共和黨人以及福音教派);共和黨參議員Marco Rubio、Ted Cruz、民主黨參議員Bob Menendez(皆為古巴難民後裔)、共和黨眾議員Mario Diaz-Balart(就是反共反極權)、副國安顧問Matthew Pottinger(在中國被極權暴力對待過)。
2️⃣ 貿易保護主義者(Protectionists)
這類人對中國批判是因為其不公平的經濟行為,像是偷竊智慧財產、強制技術轉移、國家補助企業。這些人也坐落在「理念」型的光譜,因為其貿易基本教義派的立場。在貿易談判的討論中,這些人有時候會被標示為nationalist,意思是說他們對中國強硬的立場,很多時候也是基於愛國主義這些理念。
代表人物:商務部長Wilbur Ross、美國貿易代表(2017接替Ross成為對中談判首席)Robert Lighthizer、白宮貿易政策辦公室主任Peter Navarro。
3️⃣ 商業型現實主義者(Business-realists)
這類人因為自身商業利益而強烈親中,他們不在乎對外交往對象是民主還是極權國家。有些代表人物對川普政府有很大的影響力。
代表人物:Sheldon Adelson(川普的大金主,億萬賭場富翁,以親中為名因為他2019有70%的收入來自澳門)、Stephen Schwarzman(億萬富翁,川普任期之初任命他為總統之「策略暨政策論壇」主席),原則上前國務卿Rex Tillerson、財政部長Steven Mnuchin也屬此類(最近川普的行政部門首長紛紛對中發表強硬談話,但Mnuchin並未在其中)。特別的是,美國對中國談判時的主要代表Lighthizer和Mnuchin,是一個鷹派一個鴿派的組合。
補充:中國過去投資巨額在商業巨頭上面,而他們也成功地遊說美國推出很多親中法案。(兩大黨都有,而且在最惠國待遇以及讓中國加入WTO等法案上,民主黨的反對都多過贊成喔!民主黨其實因為工會的關係,其實平均來看是比較反對貿易全球化的,共和黨和商業巨頭的關係較好些。所以我們一直強調親中反中不能二分法)
4️⃣ 策略型現實主義者 Strategic-realists
這類人想要維持美國在全球的軍事影響力,他們反對中國任何會縮減美國影響力的權力擴張,通常他們都在五角大廈與軍隊中。
代表人物:H. R. McMaster(川普的前國安顧問,也是著名2017年《國家安全戰略報吿》的主筆)、國防部長Mark Esper、參謀總長Mark Miley、共和黨參議員Tom Cotton、John McCain(已逝共和黨參議員,非常友台的著名退伍軍人)。
5️⃣ 自由派現實主義者 Liberal-realists
這類人主張透過外交手段(多邊手段)來極大化國家利益,他們不完全算是「算計」類型,因為還是相信民主以及基於規則的世界秩序。他們認為,美國必須和中國共存,即使雙方並非友善關係。他們通常會對中國壓迫、無視規則的作為非常批判。
(補充:這些人通常反對用強硬手段對付中國,其中有些人仍然認為「交往政策」才是最理想的方式,就是過去30年來的主流思想。必須注意的是,這群人的數量仍然很多,而且學院訓練出來的許多智庫研究者,政治工作者與助理們,其實仍然會以這類人為主。這類人物應該仍然是最主要、最多數的類別,影響力是不限黨派的)
代表人物:去年投書《中國不是我們敵人》的那100位連署人、著名智庫學者Michael Swaine、前國國駐華大使芮效儉Stapleton Roy、前國務院高層董雲裳Susan Thornton。
▍作者認為,在11月選舉過後,沒有選票壓力的情況下,川普很有可能歸隊business-realists;而拜登則是歸隊liberal-realists。但在選舉期間,可能還是會走ideologists的路線好召喚選票。
年底無論是誰勝出,作者都認為台灣應該鞏固與strategic-realists和liberal-realists這兩群人的關係。因為strategic-realists已經深深嵌在五角大廈的體制中,這群人會繼續推進阻擋中國制霸亞洲的目標。對他們來說,台灣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而和liberal-realists交往的理由,則是因為這群人持續在學界和智庫界佔有強勢地位,這些智庫學者、政策界菁英,也是最容易入閣擔任重要職位的人。
我們認為,以目前蔡英文政府對國防發展(包含對美軍售)的重視,以及努力與美國智庫打好關係(其實這一直都是台灣駐美工作的重要環節,而且不會隨政黨輪替而改變)的路線來看,似乎和作者的結論相去不遠?
美國外交政策的制定,通常是各類人馬的角力,不同的組織之間(國會,國務院,國防部…etc)也會互相爭論與競逐影響力,不會是一兩個人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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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惠國待遇意思 在 黃之鋒 Joshua Wong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Amber Lin真的很強勁,從國際舞台到當初民主運動研判到馬丁的成長歷程,從未看過寫李柱銘寫得那麼立體與精彩的訪問,很值得一看。
https://www.twreporter.org/a/hong-kong-extradition-law-inte…
// 418讓李柱銘回到過往馳騁的國際戰線。我和他祕書約定好越洋採訪的那天,他只睡3小時,6點起來一路接受各國媒體輪番轟炸。相較於Facebook的安靜,Twitter上充斥著「MartinLee」的各種受訪影片、報導,西方政要或人權工作者紛紛貼出與他的合照,他在英文世界的重要性和關注度遠勝於中文世界。
電話那頭柯林頓(Bill Clinton)的幕僚表明,總統看到他在香港《南華早報》(South China Morning Post)的投書,支持美國給中國WTO會員和「永久正常貿易關係」(PNTR,前身是永久最惠國待遇)。投書裡,李柱銘主張西方應讓中國加入世界體系,並表示願意幫柯林頓遊說強勢反對的眾議院,當時主導的是現任眾議院民主黨議長裴洛西(Nancy Pelosi),也是李柱銘的好友。
李柱銘隨後在5月的白宮遊說之行相當順利。他對堅持每年審查以確保中國人權情況的裴洛西說,拒中國於千里之外不能解決問題,促使中國進步最好的方式,是以貿易協定的經濟誘因,鼓勵中國遵守國際協議,進而尊重法治和人權。
隔天他見到柯林頓說出一樣理由,但也特別對這位後來被揭露與北京關係密切的熊貓派總統耳提面命──美國務必要嚴格監督中國如實遵守每個條款,因爲這個法案會讓他得到截然不同的歷史評價:其一是他的努力讓中國學會尊重法治和人權;或者是他的努力延長了一個獨裁政權(Prolonging the reign of tyrants)。
「我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但週末我有時間,我們可以有一個完整的訪談,我可以回答任何妳想問的問題。」李柱銘很久沒有在前線打仗,他渴望再次為香港貢獻──幾年前他已將國際戰線交棒給黃之鋒、羅冠聰等年輕人,他們很快銜接起李柱銘在西方政界的豐厚人脈,穿梭在歐美國會、國際研討會及國際媒體,青出於藍勝於藍──這種世代綿延沒有斷裂的傳承,在台港民主運動的長河中特別清晰。
「當時我認為中國需要被鼓勵,應該給他們機會學習,我也對柯林頓總統做出警告。不幸的是,後來美國沒有嚴格監督中國,他們覺得讓中國有錢了,中產階級發展起來,中國就能民主了,」李柱銘話鋒一轉,「其實那時即使Nancy贏了,中國也只是晚幾年進WTO。就算看到令我害怕的結果,但我還是希望試試看。」而他內心更深的盼望是,當中國學會遵守國際協議,也會遵守《中英聯合聲明》。
但李柱銘不認為自己是「民主回歸派」。「我不是贊成民主回歸,我是沒有選擇,接受了一國兩制,」他一再強調。
和被尊稱為「華叔」的已逝支聯會主席司徒華,以及飽讀中國文學詩詞、景仰中國民運人士,寄望中國民主更甚於香港的長毛相比,李柱銘的「中國性」(Chineseness)其實頗為淡薄。他的風範更接近英國的保守中產階級仕紳,而非中國文人士大夫。
他從不是嚴厲批判英國的解殖主義者,甚至1980年代中英談判時,香港人無份參與,李柱銘和同伴寫長信提議,北京以主權換治權,香港回歸後繼續把港島、九龍、新界租給英國經營,確保不會有制度銜接問題而永保繁榮。
1970到1980年代主管港澳移交及中英談判的主要代表人、1990年代的港澳辦主任及起草委員會祕書魯平也很尊重他的意見,攻防過程很多交鋒但他還是能找到突破空間。甚至,李柱銘還成功說服本應從倫敦搬到北京的終審法院,直接搬到香港。
在講求制度的民主法治世界,騎士手上的武具和精湛的技藝,足以在追求榮譽的比武中贏得勝利。當年李柱銘和英國人打交道時,用的是法治與價值,講求的是專業、節制和體面。
但他和香港民主派面對的,是當年幾乎被蔣介石剿滅,幾千里長征到延安的黃土高原窯洞中,靠著周旋於共產國際、蘇聯、西方社會的靈活統一戰線術存活下來,最終再打敗國民黨的強韌政黨,更別說現在是最大、最富有、最高科技的專制強權──對不講求體面的競技者而言,當眾撕毀兩紙合約並非難事。
「我當時反問,妳的意思是我們應該要獨立嗎?當時如果要獨立就得革命,但英國不會支持,中國只會更早派軍隊接管,國際社會誰幫你,這樣會比較好嗎?」女孩沒說話。他接著對女孩說,當時如果不接受一國兩制,除了離開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你們要革命,可以自己做,不要怪我們,但你也知道有什麼代價。
而2019年,香港就爆發了時代革命,香港年輕人轟轟烈烈付出代價。
李柱銘認為北京一再打破承諾,所以他可理解年輕人的暴力抗爭,但他不贊成,因為沒有效。這位就事論事、優秀的法律人,似乎一輩子都未能參透政治──無數次徒勞的抵抗,和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意志可以昇華一個群體。共同體的苦難會被世代傳頌,民主之火得以生生不熄。
雖然總是穿梭殿堂備受尊崇,這個命運之人曾有機會離開,卻選擇留下。而和許多老一輩泛民不同,他對年輕人關於前途自決的討論態度開放。
「我不贊成獨立,但前途自決為何不能討論?這是言論自由。年輕人有自己想法,也可能犯錯,但我們也會。我支持他們以小程度的武力(small degree of force)施壓成功撤回送中條例,而他們也贏得全世界人的心。只有歷史能證明對錯,重點是他們能獨立思考,我永遠為年輕人辯護。」
李柱銘至今都相信只要北京願意放手不干預,給香港該有的普選,一切都可以很好。只是這一切美好的想望可以成真嗎?
長毛以共產黨慣用的「敵我矛盾」分析,他認為,期望北京轉變心態幾乎是緣木求魚,零和遊戲才是北京最大利益,他對香港前途非常悲觀。長毛依舊深信「民主回歸論」──台港命運都不可能和中國脫鉤,只要中國不結束一黨專政,台灣不可能維持現狀,而香港不可能有真正的一國兩制。
但李柱銘卻不這麼認為。「這是寫在《基本法》的承諾,為什麼香港要等待中國民主才能民主?」他說,「當然作為一個中國人,我不自私,我也希望中國能有民主,這是生而為人都該要有的權利,但我不會強迫北京給內地民主。只是共產黨應該要有自信,結束一黨專政對大家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