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3 黃偉民易經講堂
亂世修行,香港是個好道場。
林花謝了春紅!
香港年輕人拚死保護的,是這朵香港自由之花。
他們有些被你打爆了眼,他們有些被你打斷了腿。拉了過千人,重傷百多位,但他們沒有畏縮。
因為他們有夢。
他們的夢,在煲底,除罩相認!
抗爭的精神不在於成敗,乃在於著意對錯。
林鄭政府的背後指揮政權,毛病在於沒有一套是非信念,沒有一套完整的政治理想。
作反是革命,革命是奪權,奪權為了執政,執政為了發財。
然後期望自己子孫世代執政,繼續發財。
共產政權成功,就是人類整體文明的失敗。
歷史上,文明不會失敗!
全世界看著這場蜻蜓撼柱,以卵擊石的抗爭。
沒大台,無指揮,沒有代表領袖,沒有對話窗口,如何進一步抗爭?如何解決亂局?
中國歷史上,強秦以無敵之姿,併吞六國。
強橫的軍事力量,嚴苛的行政監管,各式惡法,視民眾如螻蟻。但幾個社會基層,陳勝吳廣,揭竿一起,天下響應。
最初也是無大台,無組織,慢慢便發展成項羽兵團,和劉邦兵團,兩條路線。
項羽是楚國貴族,出身好,人英雄,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有優良的血統背景。
劉邦是地痞流氓,來自里巷之間,但知人善任,目光如炬,有胸襟,聽意見。
這便發展出一個楚漢相爭的大時代。
林鄭借一段外洩的禮賓府與嘉賓對話錄音,告訴天下,今日特區政府,並非完全由她一人駕駛。
她背後有兩股勢力在纏鬥。
一股是焦土攬炒,一股是保持繁榮和理非。
她突然透露,考慮使用一條古老的女皇法例《緊急法》來應付今日亂局。不惜摧毀一切,嚇走外資,將香港打散。
她吩咐的商務局局長邱騰華剛開完記招,解釋《緊急法》;那邊廂《環球時報》,翌日立即出了一篇義正辭嚴的社論:
目前未具備條件,在香港進行一國一制;
香港有需要進行高度自治;
否則將會失去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
這對中國整體利益有損害。
社論在警告林鄭月娥不要輕舉妄動,要照顧北京各路山頭在香港存放的九萬億貪污得來的資產。
相信從今以後,林鄭和邱騰華,不敢再提起《緊急法》這三個字了。
大陸人視財如命,任何行動,搞散香港樓市股市的,就是殺父仇人。
那些在港管理萬億資產以上的白手套,本來上下其手,老鼠倉,贏了自己輸了歸公司的,如果資產價格跌了一半,他們如何交數?
亂了一百日,樓市不能跌,股市不能跌,這幫人繼續入市,不是為香港,不是為國家,是為他們自己。
這幫大陸和理非勢力大,還是鐵腕治港,不惜玉石俱焚,要香港壽終正寢的鷹派勢力大?
從香港局勢,看到了北京的兩條路線,貫徹中美貿易戰中,大陸的兩條路線。懲罰性關稅已在執行,劉鶴仍在努力求和中。
特朗普看穿了北京的矛盾。
共產黨的敵人,永遠在黨內。
美國不用急。
《易經》六十四卦中,有所謂四大難卦,四大難卦的困難各有不同,處境各異,但互有關連,環環相扣,就好像回歸以來這廿二年的香港問題一樣,我們應該好好研習這四大難卦中的古人智慧,才能找出對症下藥的方向。
四大難卦,分別是屯卦、習坎卦、蹇卦和困卦。
屯卦是萬事起頭難;習坎卦是危機四伏;蹇卦是山窮水盡;困卦是坐困愁城。
四個卦連起來,就是香港回歸史,也是現今全港各階層怨氣沖天的人生寫照。
《周易》第三卦水雷屯卦,上卦是水,下卦是雷,卦象是水雷屯,是易經的第三卦。
第一卦是乾卦,乾為天,象徵宇宙規律。第二卦是坤卦,坤為地,象徵現實人生。有天地之後,萬物就開始生長。
屯這個卦,上卦為坎,代表水,本義為陷險。下卦為震,代表雷,本義為動。所以,孔子說,動乎險中。
再看回這個卦象,一片大海,裡面有雷電震動,就似一個巨大的力量在醞釀變動。這個是自然界的洪荒時代,上天造化仍在草創階段。萬事起頭難,這個時候,應該先安頓下來,想發展也沒有機會。
《易經》提醒我們,〝勿用,有攸往,利建侯〞。勿用,是不要用。不是絕對否定,只是放在那裡不要用,如果主動用,反而出毛病。「有攸往」是有所往,有條路在前面,但不要用。「利建侯」是打好基礎。
九七回歸,香港要實踐一個前未所有的政治理念 -- 一國兩制,用的方法是港人治港。
這個就是屯卦了。
外面風大雨大,內裡想做點什麼,但如孔子說的,動乎險中,當然頭頭碰著黑,焦頭爛額了。
屯卦的爻辭,有三次提到「乘馬班如」,即使騎上馬背,亦只會團團轉,寸步難行。愈想一日千里,愈是原地踏步,白費氣力。
這個畫面何其熟識?不單是香港回歸的寫照,也是我們開展每一件事,到每一個新環境的寫照!要建立一個事業,要做成一件事,甚至剛出國留學的學生,一開始時,不就是屯卦這個景象麼?
第二個難卦是《周易》第廿九卦習坎卦。
上卦是坎,代表水;下卦也是坎,也代表水,習是重覆,上下都是水,水的本意是陷險,那就是險阻重重了。
經歷了屯卦那種萬事起頭難的始創階段,就走入習坎卦那種福無重至,禍不單行的境況。
時運不濟的人,都有這種經驗,困難不是單獨來的,屋漏兼逢連夜雨,一定要令你筋疲力盡。但《易經》提醒我們,「有孚,維心亨,行有尚」。要有信心,維持安定的心,這樣便在危險中都可以得到亨通了。
重重困難都還會亨通?看看這個卦的第二爻和第五爻,上下卦的中爻都是陽爻,得中實在,另外四爻都是虛的,代表中間很實在。內心真誠,而水流是常性的流水不腐。險,這個東西總是會過去,只要有信心,困難總會離開的。
第三個難卦是《周易》第三十九卦蹇卦,水山蹇。
上卦是水,本義是險,下卦是山,本義是止,又為阻。古人見山就會停下來,所以止。現在山上還有水,水就是危險,又有山又有水,險而且阻,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了。
蹇的字義,寒字下面是足,足寒,就是跛腳,受了傷走不動,寸步難行。
《易經》六十四卦的卦序中,蹇卦的前一卦是睽卦。火澤睽,二女同居,其志不同,是反目,意見不合。「睽者乖也」。乖,就是乖張,個性的偏激。過份的乖張,就有困難,所以,就是蹇卦。
今日香港,經歷了屯卦的始創艱難,然後亞洲金融風暴,科網狂潮,沙士瘟疫,信貸危機,樓價瘋狂,貧富懸殊、送中惡法等等習坎卦的困難,無論官員、政客、警察都歇斯底里的乖張偏激,所以,踏入了蹇卦的山窮水盡處境了。
第四難卦是第四十七卦困卦。
上卦是兌,兌為澤,本義為悅。古代人和動物都需要水,見到沼澤就開心。下卦為坎,代表水,本義是陷險。澤水困,澤在上,水在下,澤中的水都從下流走了,澤中無水,就是困,坐困愁城。
困卦的卦辭中,有句「有言不信」。
《易經》的意思,人在困境中,談什麼都沒用,根本不會有人信你。
困卦是無計可施,特色是有言不信。這個時候,身邊的人都雞飛狗走了,一般人都認為你有困難,跟你一起不是同樣陷入困難麼?所以,說什麼都沒用,根本無人想聽。自己的困難只有自己面對。
稍有社會經驗的人,都試過這樣的境況了,今日的特區政府,何嘗不是如此?
《易經》的四大難卦,好像是為了記錄香港回歸的經歷來寫的。
先有屯卦的始創艱難,然後是習坎卦的禍不單行,發展到蹇卦的山窮水盡,今日是困卦的坐困愁城。
如何在這個有言不信的困局中打出一條血路來?
在《易經》的哲學中,有病就必然有藥。既然《易經》在五千年前,就描繪出今日香港的狼狽,那它應該具備解決的智慧。
根據傅佩榮教授的研究,易經有四大自求多福的卦。根據它們的卦德走,就走出一條血路。
它們是損卦、履卦、井卦和鼎卦。
《周易》第四十一卦損卦,山澤損。
上卦是艮,艮為山。下卦是兌,兌為澤。山在上,澤在下,湖中映照了山的倒影。水在下,潤澤了山上的動物植物,使山更為生意盎然。山是高的,澤是低的,低下的澤幫助高聳的山,使它更為美麗。易學中,上卦是代表別人,下卦是代表自己,所以是損己利人,不為什麼。
為什麼山澤損的損是好的?因為損己利人,這就是損卦的基本精神。
損卦有幾個基本條件,第一,要誠信。是真誠的損己為人,不是勉強,不是別有機心,等待回報。或者像「為人民服務」的口號,說說而已。
第二,要有奉獻的心,有奉獻的心就不用擔心了。願意損己利人,會普遍受到歡迎,困局容易不攻自破。
損卦的精神,和那股醒目仔風氣似乎南轅北轍,這就關乎政府官員的人格特質了。
官員的福利要攞盡,企業的利潤要賺盡,有權的人一定要使盡,在這種共業之下,如何開展損卦精神?
《大象傳》說:以懲忿窒欲。抑制憤怒,謹慎慾望,就能實踐這種利他所為。
西方亦有〝吃虧就是佔便宜〞之說,這並非口舌可以解釋的道理,實踐過後,方能冷暖自知。
第二個是第十卦履卦,天澤履。
上卦是乾,乾為天。下卦是兌,兌為澤。天在上而澤在下,各安其位,謹守分寸。履的原意是鞋履,引伸為走路,個人為價值觀,社會為核心價值,即一個社會人人遵守的規矩。在人生的大路上,言行能中規中矩,就合乎禮儀規範了。
履,就是依禮而行。這就是所謂的倫理了。
政治,要有政治的倫理,家庭有家庭的倫理,講求長幼尊卑。現代人很多看不起這套觀念,在大陸,因政治運動更將這套價值破壞拆除。父母兒女,老師學生,上至政府,下至公司,倫理敗壞,就困難叢生了。
這個禮,不單是禮貌的禮,而是一切古時留下來的規矩,所謂禮儀,是指人生之路上的合宜表現。
政府失禮,民心就不服;上位的人失禮了,下面的人就乖張狂亂。要打破困局,就要重拾禮儀,由政府做起,一切依禮而行,才能反敗為勝。
跟著下來的,是《周易》第四十八卦井卦,水風井。上卦是坎,坎為水。下卦是巽,巽為風,在大自然是風,水風井。上面是水,下面是木(巽在五行是木),水裝在木裡,將水從井中打上來。
古代社會,改邑不改井,意思是,整條村莊搬遷,但井不能帶走,所以,大家要遷就它。
井卦六爻,是一步步修井的故事,最後,「井收勿幕,有孚,元吉」。意思是,井口收攏完成,不要加蓋,有誠信,最後大吉祥。
走完履卦,一切合乎禮儀之後,就要修井。修井是一步一步走下來,不加蓋,要大家都有水飲,這就大大吉祥。
井卦的精神,在於有福同享。
香港的一個根本問題,是貧富懸殊。井開了,修好了,但加了蓋,極少數人有水飲,但大部份人沒有了水,民心就乖離散渙了。
政府的工作,不但在於修井,還要保證沒有加蓋,井不是少數人的專利,是有福同享的一個指標。
最後,是《周易》第五十卦鼎卦,火風鼎。
上卦是離,離為火。下卦是巽,巽為風,巽也代表木。所以,是火在上,木在下,燃燒煮食,鼎,是煮食工具。後來引申為國家重器,作為國家的象徵。
鼎重要,因為可以將生的食物煮熟,人民的生活就得到改善,鼎又是國家的象徵,一個鼎站起來,最重要是三隻鼎腳,象徵最基層的人民,人民站起來,就是一個國家建立起來。但鼎要煮食,要先將舊的食物倒掉,才可使用。這就是鼎卦去舊納新的精神。
當用了損己利人的損卦,依禮而行的履卦,到有福同享的井卦,到站起鼎來,去舊納新,「聖人亨以享上帝,而大亨以養聖賢」,養聖賢來做什麼?服務民眾啊,真正的為人民服務啊!
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是鄧小平的構思,也是九七政權移交的基本精神,一旦不守信諾,乖離設計,施政便寸步難行了。
香港亂局的出路在於回歸港人治港雙普選。有香港人授權的行政長官和立法會議員,北京按一國兩制的守則不作騷擾,便是香港出路了。
https://youtu.be/IdJoaGn9yh0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來去府城透透氣:一九三○~一九六○年代文青醫生吳新榮的日常娛樂三部曲」新書介紹 專訪作者:陳文松 副教授 內容簡介: 「臺南是文化古都,又是我心靈的故鄉……都會人週末好下鄉莊,我們草地人卻好到城市,所以我差不多一個月中兩三次到臺南市,名義上是做個週末旅行……第一項為逛...
新 莊 榮和 里 里 長 在 鍾氏兄弟 The Chung Brother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今天的文章,關於命題「香港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標準曲?」請多多轉載。
非常感謝哥哥Henry今日在HK01的專欄中詳盡探討幾隻重要的香港致敬大碟(包括:張國榮的《Salute》、關淑怡的《EX All Time Favourites》、夏韶聲的《諳》)與自己剛推出的《Song Book 歌集》的脈絡與關係,屬於研究香港本土音樂的人必讀的文章!請踴躍轉載。
//香港有屬於自己本土的標準曲嗎?
文:鍾一匡@鍾氏兄弟
美國音樂界有一段光輝的歷史,就是在三、四十年代,一些出色的作曲家為荷里活電影及百老匯歌劇創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精彩曲子。因此,在二十世紀初,美國紐約第28街被稱為「叮砰巷」(Tin Pan Alley),成為了音樂出版商的中心和作曲家聚集地,也因為出版商開始印製這些歌曲的樂譜,令叮砰巷的作品主宰了美國流行音樂,成為銷量可觀的商品。而這些歌曲被後世傳頌,並稱之為「美國歌集」(The American Songbook) 或「標準曲」(Standards)。
無獨有偶,這些作曲人大多數是猶太人,他們對創作旋律的技巧有一定的掌握,總有能力寫出一些扣人心弦的樂曲。著名標準曲作曲家包括George Gershwin( Rhapsody in Blue、Embraceable You)、Cole Porter (Night and Day、I’ve Got You under my Skin)、Irving Berlin (Cheek to Cheek、White Christmas)、Harry Warren (That’s Amore、At Last)、Hoagy Carmichael (Stardust、Georgia on My Mind)、Richard Rodgers (Blue Moon、My Favorite Things)、Jimmy Van Heusen (Come Fly with Me、Darn That Dream)等。
這些標準曲得以傳揚下去,是因為在每一個年代都有一班有心的音樂人把這些歌曲用嶄新的包裝、獨特的角度去展示出來。其中的表表者包括殿堂級爵士女歌手Ella Fitzgerald的Songbook系列,由1956年至1964年期間一共推出八張大碟向以下作曲家致敬:Cole Porter (1956)、Rodgers & Hart(1956)、 Duke Ellington (1957), Irving Berlin (1958)、 George and Ira Gershwin (1959)、Harold Arlen (1961)、 Jerome Kern (1963) 及 Johnny Mercer (1964)。
此外,年輕的音樂人如Norah Jones、Diana Krall等也以American Songbook為榮,在他們的專輯中錄製很多標準曲,矢志把它們發揚光大。流行樂壇天后Lady Gaga於2014年更與殿堂級爵士男歌手Tony Bennett合作推出一張名為《Cheek to Cheek》的大碟,用Big Band的形式灌錄了15首爵士標準曲。除了敬老外,Gaga的心願是把這些伴她成長的歌曲流傳後世,讓聽開流行歌曲的聽眾也可以輕鬆地細嗜爵士音樂,藉此除去「爵士音樂是深奧」的誤解。這張唱片在2015年榮獲格林美「最佳傳統流行歌唱」大碟,成績斐然。翌年,Tony Bennett又與鋼琴家Bill Charlap發表一張名叫《The Silver Lining》的專輯,向作曲家Jerome Kern致敬。
究竟香港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標準曲呢?答案是有的。廣東流行曲在七、八十年代開始如日方中,電視、廣播劇和電影主題曲大放異彩,更孕育了一些才華橫溢作曲家,如顧嘉煇、黃霑、林子祥、許冠傑、黎小田、林敏怡、盧冠廷、黃家駒等,與三、四年代美國樂壇叮砰巷的盛況十分相似。所以,嚴格來說,在七、八、九十年代在香港曾經流行過的歌曲就可以被選為「香港標準曲」(Hong Kong Standards)。但問題是該些年代有很多香港流行的廣東歌其實是由歐西及日本流行曲改編,因此我們要保留原創性的話,那些作品便不計算在「香港標準曲」內。
記憶所及,張國榮1989年推出的《Salute》是第一張用翻唱形式向廣東歌致敬的大碟,碟中除了兩首歐日作品外及《雪中情》是台灣創作人邰肇玫的改編作品外,其他全部都是本地作曲家的作品,包括許冠傑的《紙船》、盧冠廷的《但願人長久》、黃霑的《明星》、郭小霖的《從不知》、李雅桑的《漫天風雨》、林敏怡的《這是愛》。雖然《似水流年》作曲人是喜多郎,但這首歌從來沒有在喜多郎的專輯中出現過,是嚴浩電影《似水流年》的主題曲,音樂人黎小田更聲稱這首歌其實是他的作品,喜多郎的參與極少。因此,筆者認為《似水流年》絕對是一首香港標準曲。
第二張令人難忘的廣東歌翻唱碟是關淑怡的《EX All Time Favourites》,碟內有五首歌是由歐日流行曲改編的,但另外五首即是香港本土音樂人撰寫的旋律,包括黃霑的《忘記他》、林慕德的《把歌談心》、許冠傑的《印象》、區志華的城市民歌得獎作品《問》,也有林敏怡的《這是愛》。此專輯推出後好評如潮,樂迷和樂評人一致推薦為關淑怡代表性專輯,也是其銷量最高的專輯。其中《忘記他》的作曲作詞人黃霑曾評價關淑怡在《忘記他》中的演繹比鄧麗君好。
以上兩張專輯都沒有標榜他們是「港式標準曲及」,直至1998夏韶聲推出《諳》一碟時才名正言順以「香港首張爵士Standards形式專輯」打響旗號,也是記憶中第一張以HiFi靚聲作為綽頭的大碟,還記得發行時平地一聲雷,銷量至今仍然超卓,並因此開拓了「發燒碟」市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大碟中有三首歌有日本歌改編,一首是台灣音樂人羅大佑的作品《假如》,另外六首均是本土作曲家的作品,包括顧嘉煇的《心債》和《隨想曲》、陳百強的《等》、盧冠廷的《最愛是誰》、黃霑的《明星》和許冠傑的《浪子心聲》。
從以上三張極具代表性一大碟可以見到顧嘉煇、盧冠廷、許冠傑、黃霑和林敏怡怡均是翻唱者極喜愛的作曲家。坊間後來也有一些專輯是向許冠傑和林子祥致敬的合輯,但因為兩位歌手的身份實在太突出,所以未必一定翻唱所有由他們撰寫的作品,因此嚴格來說不算是致敬專輯。
最令人印象深刻向作曲人致敬的翻唱專輯包括黃耀明向顧嘉煇致敬的《明日之歌》(2014)、羅敏莊向舞台劇音樂大師鍾志榮致敬的《追憶逝水年華》(2011)及鍾氏兄弟向福音音樂教父吳秉堅致敬的《齊唱‧吳秉堅之歌》(2011)。而令人難忘向作詞人致敬的翻唱專輯包括羅敏莊向著名填詞人卡龍(葉漢良)致敬的《追憶逝水年華II 卡龍存集》(2013)及張敬軒2018年向黃偉文致敬的《Dahlia II》。
要數到最純粹香港作曲人(沒有歐美日流行的改編),一定是弟弟鍾一諾(Roger)今年剛推出的《歌集Song Book》大碟,碟中也揀選了顧嘉煇、盧冠廷、許冠傑、和林敏怡的歌曲,也有黃耀明、劉以達、蔡德才、柳重言、鍾肇峰、張佳添及林一峰的作品。還有一首名叫《星聲夢旅人》的新歌,由Roger作曲譜詞,向曾經為廣東歌付出的作曲、作詞人致敬,寓意深長。
非常巧合地,Roger繼前輩張國榮和關淑怡後再度揀選了林敏怡作曲、林敏驄填詞,由泰迪羅賓原唱的《這是愛》作為專輯其中一首歌,究竟這首歌有什麼特別之處令那麼多人醉心要去翻唱呢?大家一定要買《歌集Song Book》來聽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一張不折不扣屬於香港人的「標準曲」專輯。//
新 莊 榮和 里 里 長 在 鍾氏兄弟 The Chung Brother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今日Henry的專欄,請踴躍轉載。原本如下:
//香港有屬於自己本土的標準曲嗎?
文:鍾一匡@鍾氏兄弟
美國音樂界有一段光輝的歷史,就是在三、四十年代,一些出色的作曲家為荷里活電影及百老匯歌劇創作了很多膾炙人口的精彩曲子。因此,在二十世紀初,美國紐約第28街被稱為「叮砰巷」(Tin Pan Alley),成為了音樂出版商的中心和作曲家聚集地,也因為出版商開始印製這些歌曲的樂譜,令叮砰巷的作品主宰了美國流行音樂,成為銷量可觀的商品。而這些歌曲被後世傳頌,並稱之為「美國歌集」(The American Songbook) 或「標準曲」(Standards)。
無獨有偶,這些作曲人大多數是猶太人,他們對創作旋律的技巧有一定的掌握,總有能力寫出一些扣人心弦的樂曲。著名標準曲作曲家包括George Gershwin( Rhapsody in Blue、Embraceable You)、Cole Porter (Night and Day、I’ve Got You under my Skin)、Irving Berlin (Cheek to Cheek、White Christmas)、Harry Warren (That’s Amore、At Last)、Hoagy Carmichael (Stardust、Georgia on My Mind)、Richard Rodgers (Blue Moon、My Favorite Things)、Jimmy Van Heusen (Come Fly with Me、Darn That Dream)等。
這些標準曲得以傳揚下去,是因為在每一個年代都有一班有心的音樂人把這些歌曲用嶄新的包裝、獨特的角度去展示出來。其中的表表者包括殿堂級爵士女歌手Ella Fitzgerald的Songbook系列,由1956年至1964年期間一共推出八張大碟向以下作曲家致敬:Cole Porter (1956)、Rodgers & Hart(1956)、 Duke Ellington (1957), Irving Berlin (1958)、 George and Ira Gershwin (1959)、Harold Arlen (1961)、 Jerome Kern (1963) 及 Johnny Mercer (1964)。
此外,年輕的音樂人如Norah Jones、Diana Krall等也以American Songbook為榮,在他們的專輯中錄製很多標準曲,矢志把它們發揚光大。流行樂壇天后Lady Gaga於2014年更與殿堂級爵士男歌手Tony Bennett合作推出一張名為《Cheek to Cheek》的大碟,用Big Band的形式灌錄了15首爵士標準曲。除了敬老外,Gaga的心願是把這些伴她成長的歌曲流傳後世,讓聽開流行歌曲的聽眾也可以輕鬆地細嗜爵士音樂,藉此除去「爵士音樂是深奧」的誤解。這張唱片在2015年榮獲格林美「最佳傳統流行歌唱」大碟,成績斐然。翌年,Tony Bennett又與鋼琴家Bill Charlap發表一張名叫《The Silver Lining》的專輯,向作曲家Jerome Kern致敬。
究竟香港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標準曲呢?答案是有的。廣東流行曲在七、八十年代開始如日方中,電視、廣播劇和電影主題曲大放異彩,更孕育了一些才華橫溢作曲家,如顧嘉煇、黃霑、林子祥、許冠傑、黎小田、林敏怡、盧冠廷、黃家駒等,與三、四年代美國樂壇叮砰巷的盛況十分相似。所以,嚴格來說,在七、八、九十年代在香港曾經流行過的歌曲就可以被選為「香港標準曲」(Hong Kong Standards)。但問題是該些年代有很多香港流行的廣東歌其實是由歐西及日本流行曲改編,因此我們要保留原創性的話,那些作品便不計算在「香港標準曲」內。
記憶所及,張國榮1989年推出的《Salute》是第一張用翻唱形式向廣東歌致敬的大碟,碟中除了兩首歐日作品外及《雪中情》是台灣創作人邰肇玫的改編作品外,其他全部都是本地作曲家的作品,包括許冠傑的《紙船》、盧冠廷的《但願人長久》、黃霑的《明星》、郭小霖的《從不知》、李雅桑的《漫天風雨》、林敏怡的《這是愛》。雖然《似水流年》作曲人是喜多郎,但這首歌從來沒有在喜多郎的專輯中出現過,是嚴浩電影《似水流年》的主題曲,音樂人黎小田更聲稱這首歌其實是他的作品,喜多郎的參與極少。因此,筆者認為《似水流年》絕對是一首香港標準曲。
第二張令人難忘的廣東歌翻唱碟是關淑怡的《EX All Time Favourites》,碟內有五首歌是由歐日流行曲改編的,但另外五首即是香港本土音樂人撰寫的旋律,包括黃霑的《忘記他》、林慕德的《把歌談心》、許冠傑的《印象》、區志華的城市民歌得獎作品《問》,也有林敏怡的《這是愛》。此專輯推出後好評如潮,樂迷和樂評人一致推薦為關淑怡代表性專輯,也是其銷量最高的專輯。其中《忘記他》的作曲作詞人黃霑曾評價關淑怡在《忘記他》中的演繹比鄧麗君好。
以上兩張專輯都沒有標榜他們是「港式標準曲」,直至1998夏韶聲推出《諳》一碟時才名正言順以「香港首張爵士Standards形式專輯」打響旗號,也是記憶中第一張以HiFi靚聲作為綽頭的大碟,還記得發行時平地一聲雷,銷量至今仍然超卓,並因此開拓了「發燒碟」市場,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大碟中有三首歌有日本歌改編,一首是台灣音樂人羅大佑的作品《假如》,另外六首均是本土作曲家的作品,包括顧嘉煇的《心債》和《隨想曲》、陳百強的《等》、盧冠廷的《最愛是誰》、黃霑的《明星》和許冠傑的《浪子心聲》。
從以上三張極具代表性一大碟可以見到顧嘉煇、盧冠廷、許冠傑、黃霑和林敏怡怡均是翻唱者極喜愛的作曲家。坊間後來也有一些專輯是向許冠傑和林子祥致敬的合輯,但因為兩位歌手的身份實在太突出,所以未必一定翻唱所有由他們撰寫的作品,因此嚴格來說不算是致敬專輯。
最令人印象深刻向作曲人致敬的翻唱專輯包括黃耀明向顧嘉煇致敬的《明日之歌》(2014)、羅敏莊向舞台劇音樂大師鍾志榮致敬的《追憶逝水年華》(2011)及鍾氏兄弟向福音音樂教父吳秉堅致敬的《齊唱‧吳秉堅之歌》(2011)。而令人難忘向作詞人致敬的翻唱專輯包括羅敏莊向著名填詞人卡龍(葉漢良)致敬的《追憶逝水年華II 卡龍存集》(2013)及張敬軒2018年向黃偉文致敬的《Dahlia II》。
要數到最純粹香香港作曲人(沒有歐美日流行的改編),一定是弟弟鍾一諾(Roger)今年剛推出的《歌集Song Book》大碟,碟中也揀選了顧嘉煇、盧冠廷、許冠傑、和林敏怡的歌曲,也有黃耀明、劉以達、蔡德才、柳重言、鍾肇峰、張佳添及林一峰的作品。還有一首名叫《星聲夢旅人》的新歌,由Roger作曲譜詞,向曾經為廣東歌付出的作曲、作詞人致敬,寓意深長。
非常巧合地,Roger繼前輩張國榮和關淑怡後再度揀選了林敏怡作曲、林敏驄填詞,由泰迪羅賓原唱的《這是愛》作為專輯其中一首歌,究竟這首歌有什麼特別之處令那麼多人醉心要去翻唱呢?大家一定要買《歌集Song Book》來聽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一張不折不扣屬於香港人的「標準曲」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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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作者:陳文松 副教授
內容簡介:
「臺南是文化古都,又是我心靈的故鄉……都會人週末好下鄉莊,我們草地人卻好到城市,所以我差不多一個月中兩三次到臺南市,名義上是做個週末旅行……第一項為逛街,第二項為看電影,第三項為吃點心,第四項為找朋友,第五項為叫按摩。這五項節目如果缺少一項而回家,就感覺像不到過臺南市,或感覺丟掉什麼東西在臺南。」——吳新榮
看電影、打麻雀和下圍棋,這些看似日常的休閒娛樂
卻是日治時期草地文化人最重要的文化滋養與社交活動
本書所收錄的文章,從日記出發,試圖探究日治中期一個(群)地方知識人(社群)的日常生活史。那些被時人視為無關正事的「日常生活瑣事」,反而能讓我們深入認識殖民地處境下,臺灣人與日本人的日常交涉多元面向,以及臺灣人的心境,並且在空間上,帶我們思考臺南府城對於周邊偏鄉僻地草地人的存在價值。今日臺南作為文化觀光重鎮,吳新榮醫師的日記也能讓我們看到一甲子前府城文明是多麼時髦,作為一座文化燈塔,是如何撫慰著殖民統治下文化人的心靈。
吳新榮出生於二十世紀初期,正是日本殖民統治臺灣的穩定期,童年到壯年都是在日本殖民統治下渡過;然而到了二次大戰一結束,迎向中晚年的吳新榮,和當時所有「後殖民」的臺灣人一樣,在充滿期待興奮的心情,迎接另一個從半殖民地政權終於走向「世界四強」的中華民國國民黨政權。
吳新榮的人生跨越了這兩大時代,在文學創作與政治參與上,都可以看出他的個人價值取向;同樣的,從他生平所從事的日常生活休閒娛樂中,亦可映照出社會、時代,當然還有他心路歷程的轉化軌跡。在不同的日常生活音符伴奏之下,電影、麻雀和圍棋,無疑也演奏出吳新榮在時代洪流下的草地醫生生命樂章。
在一九四○年代時,對於三十多歲的吳新榮來說,每週到臺南市區看電影,不只是休閒,還是吸收世界最新文化最重要的管道。即使當時交通不那麼方便,他仍風雨無阻。對於這一位極具時間概念與歷史感的草地醫生而言,這些看似無關政治、無關歷史、無關文學,甚至無關醫療本業的娛樂休閒活動,卻也凸顯出在「殖民地處境」下如何創造出極具政治性的日常生活,面對此一似乎命定的處境,打造出具備違抗、平衡與自由放縱精神的「臺灣人社交娛樂空間」性格。
◆關於吳新榮
「雖然生活的威脅臨額,我們也不忘是個文化人。文化人不是高尚生活的人,也不是學理深奧的人;文化人應當和時代的煩悶而煩悶,和人類的苦痛而苦痛。」——吳新榮
吳新榮(1907年11月12日-1967年3月27日),字史民,號震瀛、兆行,晚號琑琅山房主人,臺南州北門郡(今臺南市將軍區)人。臺灣著名文人、醫師與政治人物,在日治時期曾參與組織「佳里青風會」及「台灣文藝聯盟佳里支部」,為「鹽分地帶」文學集團代表人物之一、「北門七子」之一。
戰後吳新榮曾擔任臺南縣參議員。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時,遭逮捕入獄。
後來投身於地方文史工作,曾擔任台南縣文獻委員會編纂組組長,並主編《南瀛文獻》。
作者介紹:陳文松
日本東京大學總合研究科地域文化研究專攻博士,曾任教國立花蓮教育大學、東華大學,現為國立成功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講授臺灣政治文化史、日治臺灣史、區域研究。其研究領域包括殖民政策史、地域社會,以及日常生活(娛樂)史。著有〈從「總理」到「區長」:與日本帝國「推拖頑抗」的武秀才洪玉麟――以洪玉麟文書(1896-1897)為論述中心〉、〈日治臺灣麻雀的流行、「流毒」及其對應〉等論文,及《殖民統治與「青年」》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