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20 市政總質詢《原住民生活狀況及需求調查》】
第五次定期會的總質詢時間,Ingay分別就防疫、原住民生活狀況與需求調查、原住民運動與臺南運動資源支援、原住民教育等議題向市府請益。在此也向族人與市民報告。完整的總質詢影片記錄可在貼文最下方的連結察看,這次也按主題分段說明並分切影片。
關於原住民生活狀況及需求調查的部分,在7/20的總質詢中,Ingay針對本次調查的內容與經費跟市府作了幾個交流:
為了更確切瞭解在臺南的族人生活以及需求實況,以便於市府各類政策的規劃、民意代表問政的依據,所以進行族人實際生活與需求的調查有其必要性。可距離上次臺南市進行這個調查已經將近十年,當時的資訊顯然已經跟不上目前的狀況。
所以Ingay在2019年10月7日,前主委尤天鳴到職後第一次的業務工作報告就提出重新進行調查的規劃,並在11月8日總質詢時要求列入預算,可惜該年度預算已經排定完成,只好在2020年第三次定期會的業務工作報告與總質詢中再次提醒,直到9月的業務工作報告中確認納入再次年(2021)的預算。但是預算卻從原先建議比照的100萬減為90萬,所以在11月24日的總質詢時向黃市長要求增列經費、必要時動支預備金。可惜尤主委卻當場表示預算充足。
#爭取經費追加獲市長同意
質詢當日,Ingay以2011年進行生活狀況及需求調查時的臺南族人人數、抽樣件數的理想值與實際值、經費攤算作為背景值,對比當前(2021年6月)人口數量、費用攤算,列舉三種試算模型,向出席的黃偉哲市長說明如欲生成較具參考性的調查,經費確實受限。感謝黃市長接納,表示如果經費有不夠的地方「我們來追加」。
#調整抽樣件數與方式使調查更具代表性
2011年版的調查,針對當時設籍臺南的族人(5,991人)中、年滿20歲的3,727人進行抽樣(該調查於2012年3/20~4/30進行,但母數資料採用2011年7月份統計資料),原訂進行30%的理想抽樣比例,實際僅作715筆調查,佔19.2%。且在族別抽樣數量的分配(當時僅有14族)、各行政區抽樣數量的分配(涉及不同行政區的產業、生活、居住背景)仍有改善空間。相較於目前的數據母數(2021年6月族人數量已達8,547,20歲以上人數則有5,786人)、各族群人數(目前有16族)與族人分別散居於37個行政區的背景,應更注意族群與區域的抽樣代表性,以求更真切貼近臺南市族人的生活實況與需求面向。
雖原民會白主委表示,本次調查將放寬至18歲以上族人(2021年6 月18+19歲族人數為280人),但暫訂以700「戶」的抽樣設定,首先就碰到「戶」定義的問題(按戶籍法同一地址允許設多戶、如是以「家戶」觀念則又將納入可能未設籍但同住者),且戶為法律定義上的虛擬單位,實際生活與需求的主體仍為「人」。感謝白主委接納建議,表示後續會研議調整,讓調查更具代表性。
#問卷內容設計應重生活與需求實況
10年前的調查,在期中與期末報告時,參與審查的委員意見中,「到底是生活調查還是施政滿意度調查」的質疑多次被提出。當年調查項目的七類 57題裡(不另計子題)包含「就業狀況(16題)」、「政府相關措施利用狀況(4題)」、「臺南市政府還需要加強提供的措施(1題)」、「各生活層面的滿意程度(16題)」、「與原鄉部落的連結程度(6題)」、「原住民團體組織(1題)」、「基本資料(3題)」的架構確實有很大調整空間。感謝白主委接納建議,表示也將在後續委案的問卷設計時謹慎調整。
#問卷內容設計應納入市府各局處意見
如同前述,這樣的調查最重要的意義,是市府在規劃各類政策時可以做為參考依據。所以在這個難得的調查中,各局處針對自己業務範圍而涉及原住民市民時,可能會需要瞭解的資訊,比方都發局進行社會住宅、租房購屋補貼政策時,需要瞭解族人的居住需求與實況。衛生局、教育局、勞工局、社會局、經發局、農業局....等等的業管,也在在與族人實況需求相關。所以Ingay建議在問卷設計時,不僅只像過往只是所謂原住民的學者專家參與,更應納入各局處會的意見。感謝白主委承諾,在形成問卷之前,也會邀請各局處來集思廣益,以便更為查知族人生活與需求,也可供日後市府形成政策使用。
#問卷內容設計應斟酌納入可驗證題目
雖然Ingay私心還是希望普查,但受限於經費與實際執行期程,必然會採用抽樣的方式。抽查後的數字是否能真實反應或貼近實況,也就是調查的信度與效度是否能有個參考基準?所以Ingay建議可以斟酌加入幾個「有確定數字」的題目作為對照驗證。
比方在經濟狀況,中低收或低收的數字是可以確定的(由社會局造冊列管)。如果在問卷中也加入社福身分的題目,那麼就可以由調查後的數據(比例)、對照真實的統計數字,藉以瞭解調查報告的可信或偏差。這個建議也感謝白主委同意納入考量。
#原住民生活與需求調查定期執行的必要性
距前次調查已逾10年,在這期間族人的生活實況與需求的變化無從確知,相對的在市政擘劃也會受到限制。所以Ingay向黃市長建議,雖不至於每一、兩年就做一次,至少也希望每四年或每五年可以進行,固定的編列預算。並且,在各局處負責的統計業務,尤其是主計處負責的統計調查,也可以在調查中納入族群背景的題目,這樣就可以更充分的瞭解族人在各層面的實況與需求,也可以更多元的在不同的政策裡找到原住民的位置。
感謝黃市長支持並同意這樣定期性的規劃與預算編列,市長更進一步表示,除了定期的調查之外,也會跟中央既定的調查來錯開(時間),「這樣的調查會更over all(全面)」。主計處陳處長也表示,已經按Ingay在多次業務詢答時的提醒,都有向中央反應,在各類統計中加入族裔背景的調查。希望這樣的努力可以讓族人的生活實況與需求,真正被看到。
這次總質詢裡之所以花相對長的時間談生活狀況調查的議題,關鍵的還是希望關於市府的政策、不只原民會的業務政策,以及其他局處會的業務執掌,能在我們進行規劃、制訂政策、甚至是所有議會同仁在監督相關業務時都有個參考的準據,這也才是臺南市要推「族群主流化」的基礎前提。
只要越多人願意一起一起,不要停、慢慢走,我們終究會抵達理想的彼端。
「原住民生活狀況及需求調查」詢答影片:https://youtu.be/5BFeeGAzAt0
「防疫工作檢討」詢答影片:https://youtu.be/tCWyBOSezEQ
「全原運/原住民棒球/軟式網球專任教練」詢答影片:https://youtu.be/9gN7-2m3poA
「完整」詢答影片:https://youtu.be/mktdTbdhDgI
Youtube問政記錄頻道:https://tinyurl.com/ingayyoutube
抽樣設計定義 在 高虹安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美選出乎意料的激烈戰局:比民調更重要的是人心】
2020美國總統大選投票日已經過了三天,贏家仍未確定。
開票過程峰迴路轉,從一開始的德州開藍、夜間的威州、密州翻藍,到昨晚的賓州、喬州拉鋸…拜登與川普激戰到如此地步,倒是選前主流媒體與各家民調普遍沒有預料到的情況。難道如同四年前大選民調翻車的情況再度出現了嗎?
#傳統民調與現實的差距
四年前的美國總統大選,主流媒體與傳統民調組織,多顯示希拉蕊大幅領先,但結果川普打破所有主流輿論和各家民調的分析入主白宮,雖然有「選舉人團」的制度因素助攻,但當時「民調嚴重失真」的問題已經被各界學者專家紛紛提出來檢討,甚至出現「#民調已死」的聲音。
近年來,許多國際媒體與機構的民調確實普遍表現不佳,誤差範圍甚至逐漸擴大。從2012年歐巴馬競選連任、2014年美國期中選舉、2015年英國國會大選、2016年英國脫歐等,結果都與事前民調預測完全相反。
一份由史丹佛大學、哥倫比亞大學與微軟在2016年發布的研究報告〈Disentangling Bias and Variance in Election Polls〉顯示:1998年到2014年間美國各州總統、國會與州長選舉總共4,221份選前民調,將它們與開票結果相比,1,000人的調查平均誤差範圍達正負7%,而不是一般民調宣稱信心標準的正負3%。
根據《報導者》在2016年大選的專題說明,在排除刻意造假的情況下,民調不準確的原因通常包括:
1.抽樣代表性不足、2.民調回覆率過低、3.民調設計不良、4.受訪者不願吐實、5.游離票比例過高。
#害羞川粉的逆襲
而在2016和今年的美國總統大選中,除了上述1-3的工具性因素外,特別常被提出來討論的就是「受訪者不願吐實」這項因素,回歸現實情況,其實就是在談「隱性/害羞的川普支持者」(Shy Trump Voter)這群人。
根據美國政治網路媒體《POLITCO》一篇6月時分析民調可能失準原因的報導當中,就提到 #四年前對於川普潛在支持者分析不足 的問題今年可能依然存在:
川普總統指責民調刻意造假以對抗他的問題雖然並不為真,但民調機構人員確實仍在設法他們四年前遇到的困擾,包括搖擺州調查抽樣較少、而各州內的民調其實高估了拜登的優勢等等,這些恰恰都是2016年曾經發生過的問題:全國民調在很大程度上誤差並不大,但是州範圍的民調太少了,未能收集到準確的數據,特別是來自關鍵搖擺州「#沒有大學學位的白人選民」(被廣泛認為是潛在川普支持者)。
四年前學到教訓的各家民調認為,既然川普的支持者(藍領階級較低收入白人和低教育程度選民)被系統性低估,那就針對這些族群做統計上的加權 (weighting by education and lower-income)。這是美國公共民意研究協會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Public Opinion Research)在 2016大選結束後所出產的官方報告當中的結論,也是近年來美國民調機構努力的方向。然而,從大選開票結果與民調的差距來看,上述提到的這些問題今年依然沒有完全解決。
而今年選前號稱美國智庫的「民主研究所」(Democracy Institute)做出幾份民調顯示,有77-78%的川普支持者不會願意向自己周遭的親朋好友承認自己其實支持川普。不過因為該機構被認為缺乏專業嚴謹與公信力,原本並未有多少主流媒體報導這項數據。
然而,由於今年開票到現在與選前主流民調預期民主黨大勝的景況差距太大,部分專家指出,這幾乎是在重演2016年大選民調低估了川普支持率的現象,「因為川普支持者擔心,表達真實意見會引起異樣眼光,比較傾向說謊。」
至此,「隱性/害羞川粉」的理論重新受到各方注意。
#害羞川粉所面臨的社會期許壓力
英國前首相卡麥隆的顧問希爾頓(Steve Hilton)表示:「由於幾乎所有媒體對川普及其支持者都流露出相當的恨意,所以人們比較不想對民調公司承認自己支持川普,而民調公司根本沒考慮到這點。」
另一名準確預測川普4年前當選的民調機構「特拉法爾加」(Trafalgar Group)創辦人卡哈利(Robert Cahaly)則指出:「今年這些『害羞的川普支持者』比之前(2016年)還要多。然而,人們不想表明支持川普,因為只要你戴錯帽子就會被揍,車尾貼上錯的標語就會被騷擾。」
卡哈利認為傳統的民調公司忽略了一個事實,就是:
「#受訪者傾向講出訪問者想聽的話,而不是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提醒了我們關於大家熟知的「#沉默螺旋理論」(Spiral of silence),在傳播過程或參與傳播的過程中,如果發現自己的看法不被主流意見認可,人們就多半不願意公開表達自己的看法,聲音就愈來愈小。
而即便是廣受主流媒體與台灣國內採用、追蹤的兩大權威民調「538」(FiveThirtyeight)與「真清晰政治」(Real Clear Politics),它們的創辦人在這兩天也都對川普支持率失真的原因表達了類似的觀點。
538(FiveThirtyeight)網站主編西爾瓦(Nate Silver)指出,有關川普支持度的民調失準,可能肇因於「#社會期許誤差social desirability bias」,即受訪者回答問題時,傾向以不實意願取代真實意願,以符合社會期許。「真清晰政治」(Real Clear Politics)聯合創始人兼總裁湯姆·貝凡(Tom Bevan)在前天接受福斯新聞(Fox News)訪談時公開指出:「所有專家和預測者都錯得離譜。」
澳洲國立大學講師宋文笛也在選前提出過說明,為何低收入者會基於「社會期許」回答與現實不同的答案:「低教育程度往往代表離美國社會主流的所謂『有文化階層』 (polite society) 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的距離越遠,而所謂『社會期許』往往是後者所定義的。」
這些 #保守川粉 有不少人是美國的經濟、教育與文化層面的社會弱勢,廣泛分佈於中西部的工業區與內陸鄉村。由於教育程度和經濟能力往往成正比,加上工作繁忙、在家時段不固定,也造成這群人比較缺乏時間接受冗長的民調訪談,加上川普有意識地宣傳「主流媒體不可信」的說法,也讓共和黨支持者的拒訪率和訪問失敗率過高,都造成民調方法無論如何改進,都 #測不到這群人的意見。
簡單說,由於社會環境與科學工具有限的因素,導致民主黨的民調容易被高估、共和黨的民調容易被低估,我稱之為「#藍色泡沫」。從上屆到今年的大選,可以看出民主黨的全國民調與某些州的領先程度普遍被高估了5-8%。
#民調產業的未來在哪裡?
很多人在選前開玩笑說,如果這次再不準,「所有的民調公司都要關門了!」如今結果一出,由於各家民調模型、抽樣範圍與加權方式不同,得出來的預測結果也南轅北轍,雖然不能說民調完全不準確(許多民調在個別州與全國範圍的領先差距都在誤差範圍,變化趨勢也大致符合現實),但美國大眾對於民調的信任可能很難回到從前。
注重趨勢預測的產業如金融業對此就感到非常困擾,根據《路透社》報導指出,許多華爾街的資深經理人與分析師對於民調預測連年出錯、毫不可靠的情況感到困惑與憤怒:「我們為什麼還要相信這些民意調查?」更有人形容這是「民調產業的滑鐵盧。」
也有投資者認為,未來傳統的民意測驗方式可能消失,而更多依賴網路搜索相關的大數據來衡量選民的意圖。
原因是現代人很少在家接電話,即便是透過手機,也很少人願意接起不明來電或陌生號碼。
確實,數據分析的專業如果能夠被應用在商業領域的消費者購物調查,沒有理由不能應用在探測大家的公共事務傾向。去年虹安團隊開發的系統每天自動研讀分析爬蟲下來的數十萬筆台灣網路輿情,再加上情緒分析、自然語言處理、模型預測等科學方法,充分掌握了數據趨勢,也因此能夠正確預測台灣總統大選的票數差距達到0.1%。
當然,台灣的選制與選情相對單純,是否能夠將這樣的技術運用在實際上類似於50+1個不同地理與社會環境小國家的美國選舉加總,將會是很大的挑戰。結合大數據探測與傳統民意分析的方法論,也許會是民調產業的下一波改革浪潮。
#民調的背後更重要的是人心
民調的本質是探測與分析的工具,雖然是科學,但終究偵測的是千變萬化的難測人心。
而依賴民調作出解讀和預測的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也不能因此就輕易導出「民調無用」的結論。
雖然民調在上次和這次大選很難探詢到一些特定族群的意見,但我們更該思考:
#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選擇沈默 或回答符合社會主流想像的說法?
選舉是我們實踐民主的過程,但如果我們的民主讓某群人感到害怕、不願意說話,
這實際上是傷害了言論自由,也是傷害了民主。
衷心祝福美國總統大選可以順利落幕,分裂與對立的美國可以重新合眾為一。
(圖片摘自 foxnew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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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1.美國大選民調再失準 隱性川普支持者成關鍵
https://udn.com/news/story/121687/4993275
2.美大選民調又失準 專家分析原因:太仰賴電話
https://news.ltn.com.tw/news/world/breakingnews/3343519
3.美國大選|為何民調又失準?川粉不能說的祕密
https://tw.appledaily.com/international/20201104/STCC3SAYF5DLNGAJMZUJEIOE3E/
4.【外媒綜合】這次美國民調為何失準?凸鎚六個關鍵點
https://money.udn.com/money/story/12937/4990802
5.從美國總統大選看民調「測不準」現象
https://www.twreporter.org/a/presidential-election-polls
6.Trump has a point about the polls, POLITICO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20/06/17/trump-polls-biden-324210
抽樣設計定義 在 李怡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吳旭:特朗普將連任的十大指標
觀察者網
10/26 10:00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吳旭】
吳旭 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教授,政治傳播學博士
吵吵嚷嚷的美國大選,還差一周就要揭盅開示,全世界的眼睛都關注著這兩位年近八旬的老人,誰能率先沖過“270張選舉人票”的終點線。
受美國主流媒體——特別是像CNN、《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幾家“逢特朗普必反“的大牌媒體的影響,中國國內眾多關於美國大選以及大選結果的預測,堅定地認為拜登穩操勝券,必將把特朗普趕出白宮,還美國政壇以清靜與平穩。
這種看法,是對美國國內民情民意的誤讀,更是沒有深刻理解特朗普之所以能夠在四年前橫空出世、給美國政壇帶來一場完美風暴的深層原因。
簡而言之,雖然因為郵寄選票暴增和新冠疫情的干擾,今年美國大選的最終結果會出現一定時間的延遲,甚至局部地區會因為選票結果引發爭議,但筆者認為特朗普最終仍能以壓倒性優勢擊敗民主黨對手拜登,順利獲得連任。
很多人馬上會問,“哎,不對呀,美國民調結果一直在說拜登大幅領先,特朗普根本沒戲,只能做垂死掙扎啊?”是的,別忘了:2016年大選前一天的全國民調結果,也是希拉蕊大幅領先特朗普,而且其領先幅度甚至超過現在的拜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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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2016年大選前夜的預測結果(圖/美媒)
在2016年大選的當天晚上,《紐約時報》給出的希拉蕊勝選概率是92%。但是,結果如何呢?特朗普最終以選舉人票306-232的壓倒性優勢入主白宮,同時把“民調專家們”和所謂的“美國大選專家們”的眼鏡震碎了一地。
美國大選的民調,特別是關乎評價特朗普等一系列政治敏感議題的民意調查,因為其抽樣方法和問題設計的結構性缺陷,無法準確、客觀、公正地還原和呈現美國真正的民情民意。
一方面,特朗普的支持者在所有的抽樣樣本中,都是被嚴重低估誤算的;另一方面,因為嫌棄、鄙視那些偏自由派媒體及民調機構對於特朗普的“詆毀和中傷”,很多特朗普的“沉默支持者們”故意用說謊來隱瞞其真實態度,從而誤導民調結果,使其不僅不可信,而且往往與真實結果背道而馳。
既然關於大選結果的直接問卷不可信,那麼,還有什麼指標能夠預測美國選民們的真實投票意向呢?
事實上,除了那個被美國媒體不厭其煩、津津樂道的單一問題:“你將投票支持特朗普還是拜登”以外,幾乎所有的其他相關民意指標、大選歷史慣例和週邊事實數位,都毫無例外地指向現任總統將獲得連任,而且將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對手。
篇幅所限,以下僅列出十大相關指標,來作為以上論斷的佐證。
一、新增註冊選民人數
美國大選的一項歷史資料顯示,在大選前錄得更多新增註冊選民人數的黨派和候選人,幾乎毫無例外地會獲得選舉的勝利。
道理很簡單——新增選民數量這一指標,客觀顯示了黨派支持者的參與熱情,顯示了基層競選機構挨家挨戶鼓動徵召支持者的效率和成果,更顯示了候選人政策立場的帶動力。
很顯然,在過去幾個月中,特別是在關鍵的幾個搖擺州,包括亞利桑那、佛羅里達、北卡羅萊納、賓夕法尼亞等州(以上幾州,特朗普在2016年都是以微弱優勢獲勝),特朗普在這一指標上都是遙遙領先。
以佛羅里達州為例,從三月份黨派初選至今,民主黨新增了10萬個新註冊選民,而共和黨增加了超過20萬個,是民主黨的一倍;再看賓州,截至九月底,民主黨新增選民六萬人,而同期共和黨新增14萬人。這一整體趨勢,可以推展至美國其他州。
二、競選集會的聲勢與規模
新冠疫情的蔓延肆虐,無疑衝擊打亂了美國大選前密集造勢集會、總統候選人穿梭各州、月臺登場合影演講的歷史傳統。
以拜登為例,過去半年中,除去非常特殊的公開場合造勢外,他基本上都是以靜制動,呆在德拉瓦州自己家裡(用特朗普團隊的挖苦說法是,“躲在地下室裡面視頻競選”)。
而特朗普則不然,從八月初開始,他就不顧大型公共集會可能加重新冠疫情大幅傳播的風險,馬不停蹄地到各大關鍵州和城市,有時候甚至一天三個城市,舉行有上萬人參加的公眾造勢集會。
美國各大媒體、民主黨大佬們和很多傳染病專家,都紛紛指摘特朗普不負責任,為個人政治前途而置選民的健康與安危於不顧。這些抨擊、指責暫且放在一邊,有一點連特朗普的反對者都不得不承認:特朗普的帶動力和號召力是驚人的——
天上下著大雨,在機場搭設的臨時競選集會現場,兩三萬特朗普的支持者們冒著感染病毒的風險,在大雨中群情激昂地聆聽特朗普嬉笑怒駡,抨擊虛假新聞媒體與“睡眼惺忪”的拜登。這一場景不斷在愛荷華、俄亥俄、佛羅里達、亞利桑那、賓州等地重複上演。
特朗普在佛羅里達州的競選集會現場(圖/Facebook)
這是特朗普一周前在賓夕法尼亞州(圖/Facebook)
這與拜登在亞利桑那、俄亥俄等州舉辦的幾場造勢集會前稀稀落落的參與者、跟隨記者人數甚至超過參會人數的寥落場景,形成了鮮明對比。
同一時間,拜登在俄亥俄州的兩場競選集會現場(圖片分別出自《紐約時報》、Twitter)
三、美國股市連創新高
美國總統大選、特別是現任總統尋求連任時,有這樣一個兩百年來形成的規律:在大選當天,如果美國主要指數(道鐘斯指數或是標普指數)超過四年前現任總統當選時的20%,則現任總統有高達87%的概率獲得連任;而且,股市上漲的幅度越高,獲選連任的機會越大。從喬治·華盛頓第一任開始,共有16位總統謀求連任時其相關的股票指數升幅超過20%;其中,14位成功連任。
這個道理其實很好理解——股市的繁榮意味著選民財富的增加,意味著經濟基礎的強勁,意味著投資者信心的充盈。
2016年11月3日特朗普勝選當日,美國標普指數的收盤價是2100點左右。截至2020年10月23日收盤,標普指數的收盤價是3465點;美國股市在特朗普任期的四年間,雖然受到世紀級疫情的衝擊,仍舊上漲了高達65%。雖然特朗普仍有13%的可能打破這一連任規律,但是,他的贏面顯然更大。
圖片來源:穀歌截圖
四、黨派凝聚力和向心團結性
雖然在共和黨黨內初選時,特朗普沒有面臨任何強大的挑戰者,但是在最終的黨內初選投票時,特朗普還是創造了多個記錄:其吸引的黨內投票人數,不僅遠超布希兩任任期的人數,而且更是超過了奧巴馬兩任任期的人數(一般來說,在民主黨總統任內,共和黨初選因為會有多名競爭者參選,往往經過多輪廝殺,所以本黨內參與熱情會更高)。
舉例來說,布希2004年競選連任時,威斯康辛州共和黨初選投票的人數是158933人;在奧巴馬2012年連任時,共和黨初選投票人數是293914人;而今年特朗普的投票人數是創紀錄的616705。同樣,在佐治亞州,布希(2004年)是161374人,奧巴馬(2012年)是139273人;而特朗普(2020)是925212人,是前兩任的五倍以上!
不僅參與熱情爆棚,而且特朗普在黨內的支持度也是一直超過90%(這不是民意調查,而是實際選票結果),這一結果超過了小布希、老布希、雷根、尼克森等所有近五十年內共和黨的前總統候選人在同時期的表現。
五、大選最關鍵、選民最關注的議題
美國大選既是選人,更是選事——也就是競選人在關鍵議題上的政策立場。
很多人一定會自然而然地認為:當今美國最重大的議題肯定是如何控制新冠疫情啦!當然,如果真是這樣,被疫情搞得焦頭爛額、自己也在幾周前中招住院的特朗普,肯定是棋輸一招了。但事實不是這樣。
美國多個調查機構的最新結果顯示,排在美國人最關注議題第一位、遙遙領先於其他議題的選項是:法律與秩序(占比超過40%);排在第二位的是重振經濟(占比超過30%);而疫情控制僅排在第三位,占比剛剛15%。而僅就“維護法律秩序”與“重振經濟”這兩點而言,這都是特朗普的強項。
可能有人會指出:你不是說民調不可信嗎?這個議題排序也是基於民調啊?是的,民調失真,是一個帶有系統性、結構性的問題,它反映出整個民調行業在社交媒體氾濫、民意碎片化、瞬息萬變的輿情環境下的落伍與失位;但其失真程度是因人、因事而異的。
有一點可以肯定:凡是事涉特朗普本人的任何問卷和問題,都會因為“政治正確”、“沉默螺旋”、“錯進錯出”等美國輿情的特有壓力環境,而大幅失真——這是因為特朗普本人所帶有的“種族主義”、“白人至上主義”、“性別歧視”、“性醜聞”等特定政治符號和道德撕裂因素,所帶來的附生效果。
換句話說,只要是跟特朗普無關的民意調查,一般來講,其失真度還是在可以接受的誤差範圍內的。
六、黑人與少數族裔的支持度打破歷史框架
與美國偏自由派的主流媒體所描述的情形不同,特朗普執政以來所採取的大規模減稅、放鬆聯邦政府管控(比如,在其任內,特朗普政府刪減了超過2000多項限制中小企業經營發展的法律法規)、制止非法移民對於美國社保體系和社會治安的衝擊等政策,都從根本上改善了少數族裔中那些從事商業、服務業、企業管理等具有穩定工作人群的收入與福利。即便是疫情的衝擊打破了過去三年來持續上升的勢頭,以黑人和西班牙裔為首的少數族裔仍是獲得了實實在在的利益的。
當然,特朗普在有關員警暴力執法、種族衝突等議題上,時時說出一些種族主義意味很濃的話;但是,絕大多數美國的少數族裔更關注的是法律與秩序,以及經濟繁榮所帶來的個人和家庭生活改變。所以,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特朗普在黑人中獲得了超過15%以上、在西班牙裔中獲得將近40%的支持率。
要知道,在美國現代歷史上,共和黨領導人從沒有在黑人群體中獲得超過10%的支持率。特朗普打破了這個種族的藩籬。要想打敗特朗普,拜登必須獲得90%以上的黑人選票,以及60%以上的西班牙裔選票;而從目前的資料和趨勢來看,拜登遠遠達不到這一最低標準。
七、實踐競選承諾比率
特朗普是以“政治素人”的身段和人設,橫空出世,在2016年打敗共和黨內16位強勁的候選人,並最終在與“政治豪門”希拉蕊的對決中,順利勝出的。他在競選中最擲地有聲的一句競選宣言就是,“我不是政客;我不會說一套、做一套;我承諾的,一定會做到。”
上任以來,四年時間不到,特朗普大鬧天宮一般,攪擾得國內、國際秩序天翻地覆;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實踐了大部分當初的競選承諾——不管這些承諾當初聽起來是多麼的荒誕不經:
(1)成功大幅減稅;(2)退出《巴黎氣候協定》、伊朗核協議、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伴關係協定(TPP);(3)從伊拉克、阿富汗撤軍;(4)在美墨邊境修牆;(5)向中國徵收懲罰性關稅、並將中國定義為匯率操縱國;(6)推動以色列與中東國家建交,並將美國駐以大使館移到耶路撒冷;(7)壓迫北約盟國提升國防費用;(8)與金正恩兩次見面,至今使得朝鮮沒有再次試射導彈與核子試驗;(9)精確制導刺殺美國在伊朗的宿敵蘇拉曼尼將軍,等等等等。
這上面的任何一件事,都是美國以往的政客和總統候選人,多次承諾但從沒有做到的。然而在短短的四年內,特朗普都做到了。先不管這些政策實施的最終效果和戰略意義如何,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一點,特朗普不同于傳統的美國政客,確實說到做到。
八、“隱形”特朗普支持者
如前所述,特朗普鮮明突出的“白人至上主義”和“種族主義”標籤,以及其個人在私德、品質、人性等方面的明顯瑕疵,使得很大一部分信教守禮、道德意識感強烈的美國人,無法在公眾和私下場合透露自己對特朗普的支持——雖然從很多政策立場上,他們強烈相信特朗普是唯一能解決美國華盛頓官僚腐敗機制的“毒藥”,正所謂“以毒攻毒”。
這部分“隱形沉默”的特朗普支持者,無法從直接的民調問題中檢測出來;但是,稍微動動腦筋,改變一下問題的角度和切入點,這部分潛在特朗普支援群體就立刻昭然若揭了。
比如,成功預判了特朗普2016年當選的“民主研究院周日快報” (Democracy Institute Sunday Express)就換了一個提問角度:“你覺得你身邊的朋友、親戚、同事會投票給特朗普嗎?”高達77%的受訪者回答“是的”,而只有23%的受訪者說“不是”。一個更令人震驚、但也順理成章的問題結果是:78%要投票給特朗普的美國人不願意自己的同事、朋友和親戚知道自己的投票意向;而只有13%要投票給拜登的美國人會在意這一點。
九、特朗普的對手太弱了
從1972年當選美國參議員至今,拜登已經在美國政壇上活躍了將近半個世紀。雖然一直覬覦總統大位,但是拜登多次參選,都沒能闖過民主黨初選的門檻——2008年敗給了初出茅廬的奧巴馬;2016年自忖不是希拉蕊的對手,拜登根本沒有出場。
這一次民主黨的初選過程,拜登也是步履蹣跚,在民眾的調動力和個人魅力上,遠遠落在本党對手桑德斯和沃倫的下風。其最終能夠勝出,與其說是拜登擊敗對手,不如說是民主黨捉襟見肘,新人黯淡,最後只能矬子裡挑將軍,把老廉頗請了出來。
試想,12年前,還算精力旺盛的拜登都無法調動民主黨內的熱情;12年後,年近八十、精力頭腦都每況愈下的老政客,如何來挑戰一個精力無限、新冠確診住院三天就滿血復活的特朗普呢?難怪特朗普在總統辯論場上的一句話,讓拜登無言以對——“我47個月裡做到的事,超過你47年在華盛頓做成的事。”
資料圖:視頻截圖
十、美國人認為疫情應對的錯漏,不能全怪在特朗普的頭上
單從今年新冠疫情的應對來看,特朗普政府的成績單,確實是讓人難堪沮喪、顏面無光的。從二月份開始,美國國內的疫情不僅沒有控制住,而且愈演愈烈,目前可以說已經大面積失控。最新的單日感染人數逾8萬,超過6、7月份的高點。死亡人數超過20萬,新冠疫苗遙遙無期,經濟復蘇緩慢無望,這肯定需要特朗普來承擔主要責任。
是的,民主黨支持者及美國自由派媒體,一直也是這樣來抨擊特朗普的;但是,美國的民意主體似乎並沒有把責任全怪罪在特朗普頭上。為什麼?
一來,這次世紀級的大瘟疫,恰恰擊中了美國政治體系架構以及個人自由主義傳統的軟肋。不僅美國如此,其他西方歐洲國家在疫情應對上,也基本上是不及格的。如何改進美國三權兩黨制度在應對突發危機事件上的效率,如何說服那些崇尚個人自由、天性抗拒政府管控的美國人來重新調整個人與集體的關係,不可能一蹴而就,也不可能是換一個黨派執政、或者換一個領導人就能馬上改頭換面那麼簡單。
二來,特朗普及其支持者,非常成功地將疫情的肇始及原罪,算在了中國的頭上。他更在多個場合重申,這個賬,將來一定要跟中國算的。很顯然,大多數美國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是認可這個立場的。由此也可以預見,一旦特朗普成功連任當選,中美關係會走上新一輪更危險、更緊張的衝撞週期。
綜上所述,雖然美國民調機構還是每天不厭其煩地重複著“拜登遙遙領先特朗普”的老調子——就像四年前一樣,但從我觀測和掌握的指標資料來看,即將到來的美國大選,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而是特朗普贏多贏少的問題。雖然一周後的大選會有拖延和爭議,但特朗普勝選連任,幾無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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