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一個人的修練】
世上的每一個人,從誕生到離去,所有遇到的難題,都得自己扛過去,即使有人陪伴,真正要克服困境並且邁開步伐走過難題的人,永遠得靠自己。
從母親狹小的子宮內掙出頭來是如此,求學考試也如此,爭取愛人面對成功或挫敗也是如此,最後一個人面對生命的盡頭,更是如此。
每一個人生,困境都不同,面對的挑戰也不同,但一樣都有艱難的地方。
小雯,薩提爾模式學習者,面對親子教養困境,面對自己人生困境,做了許多努力以及功課,付出的學習在她面對孩子衝突時展現了高度。
她從崇建老師的工作坊內學習到如何釋放出負面能量,從天安老師工作坊明白小時候的自己,很可能是自己冰山故事的源頭,從我(儀婷老師)這裡理解畫下界線為自己負責,才能從混亂中抽離,也才能真正面對問題。
小雯將自己與親子間發生的故事,鉅細靡遺的寫下來,其中安頓自己的強大能量,感動了群組內的所有人,包括我。
要走一段安頓自己的路,並不容易,只有曾經走過那段風雨的人,才明白那裡面蘊藏著什麼樣令人震撼的能量,也才明白這段路,是多麼的不容易。
小雯幾天前,經歷了風雨,到達了彼岸,如今將沿途的風景,寫下文字,帶給群組的學習者力量。徵得小雯的同意,希望藉由小雯的這段文字記錄,也能感染給同樣在路上獨自努力的你與所有人。
看完小雯的歷程,若有所觸動,也希望能寫下對你們的觸動給小雯,對她而言,這是最好的力量,亦是陪伴。
一個人的修練/小雯
時間:110.8.24 中午約12點
地點:廚房
用完午餐後洗碗糟裡滿是待洗的碗盤,兒子是目前家裡負責洗碗的人,但他沒有選擇馬上洗碗,而是上樓滑手機。
我(上樓):兒子,吃完飯記得把碗洗一洗哦~~
兒:好!
一小時過後,兒子還是沒有下樓去洗碗。
我:兒子,媽媽要出門一趟,我要提醒你洗碗糟的碗盤請你去洗。
兒:再給我五分鐘,我會去洗。
三點半我外出回家,洗碗糟的碗盤依舊原封不動的佇立在哪。此時我覺察到我胸口已有一股生氣及無奈的情緒。
上樓看到兒子當時正吹著口哨,啍著歌在打電動….。頓時我氣到很想罵人,但理智告訴我這不會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於是我深呼吸個幾口氣,站在門口,但我卻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有生氣,所以也不敢開口說話,直到兒子看見我站在門口。
兒(不奈煩的說):幹嘛!(手裡繼續打著電動)
我:我需要使用廚房準備做晚餐了,請你現在去洗碗。(命令)
兒(不屑):我知道!妳可以離開了。(手裡繼續打著電動)
我依然站在門口不動…
兒(生氣):妳到底要幹嘛???
我:我需要你馬上去洗碗(命令)
說完我轉身離開下樓,樓梯走到一半,此時的我心中已滿是被憤怒、委曲、無奈、難過給佔據。轉身我就上樓回到房間,把房門鎖起來。我知道自己情緒能量太滿,撐不住了,我需要釋放、發洩。
阿建老師說過,情緒的能量需要被釋放,只要不傷害別人,不傷害自己,找一個安全的方式,讓它健康的渲洩出來吧!於是我把臉埋在枕頭裡,嘶聲力竭的狂哭、幾近瘋狂的吼叫,我的身體好緊繃、好用力,一直在燃燒著熱量。
就這樣哭了快十分鐘,門外一陣陣敲門聲響起,我知道兒子來了。收捨好情緒,擦乾眼涙,我又要扮演穩定媽媽的角色面對兒子。
兒子進房後不發一語的觀察我
兒(指責):妳剛剛一直站在哪裡吵著我要洗碗,害我分心輸了那一場。妳說要怎麼辦?
我:平常玩電動的時間,你都是跟爸爸喬,關於你電動輸了我不能怎麼辦,請你跟爸爸說。
兒(生氣):好,妳不跟我說,那以後我也不跟你說話,看妳會怎樣!
兒子此時也因為我的打岔,而斷了理智線,開始罵人,對我說出不理智的話。OOOOXXXX…
當下的氣氛好凝重,我再度覺察到了我有好深的無力感、恐懼和悲傷。我無法面對這樣的孩子,於是我選擇先離開房間,當兒子離開我房間後,我又回到房間。因為太恐懼和悲傷,我躲在電腦桌旁一直哭泣,一直喊著「不要打~~ 不要罵~~」。
上過天安老師的課後,我知道這個恐懼、悲傷、憤怒、無力感來自於小時候的自己。爸媽在我有記憶以來幾乎天天吵架、打架,甚至拿刀要砍對方。當時的我總是在旁邊哭喊著「不要打了、不要罵了」。但年紀小的我根本阻止不了這一切,也因為害怕,所以只能帶著弟弟妹妹們躲在房間門後,一直祈禱這可怕的戰爭趕快停。
我跟著小時候的小女孩悲傷哭泣,我的身體感受著小女孩的恐懼而發抖,我允許小女孩的期待沒被聽見的憤怒。就這樣我陪著她蜷縮在電腦桌旁哭泣。
此時兒子又進房來了,但這次我不想再為他扮演媽媽的角色了,我想照顧小時候的自己。
在陪伴小時候自己過程中,兒子一直叫著:媽~媽~媽~,我依然很專心的陪著小女孩哭泣,就只陪著她。
事後,我帶著較平靜的心走到兒子面前,跟他做了個連結
我:兒子,關於你沒有按時洗碗的事,我有一個你不負責任的觀點,所以我有生氣、和無力感,這是我的情緒,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但我知道你不是每件事情都這樣,你也有做好事情負責任的時候。
兒:我覺得是我的問題,是我讓你變得生氣、難過。
我:我有我的生命故事,你所做的事剛好連結到我過往的經驗,讓我有很深的恐懼、悲傷、憤怒和無力感,而我的這些感受跟你無關。唯一跟你有關的是,你可以對我表達你對我感到非常生氣,但你不應該用辱罵的方式對媽媽說話或對任何人這樣說,因為這會讓人感到厭惡。這也會影響到你的人際關係,讓人不願意親近你。因為一時情緒而說錯話,讓別人誤解你,這實在不值得。
兒:我知道我在表達上需要再改進,我也會改進。但我真覺得是我的錯,妳才會這樣。
我:兒子,你看著我~~ 我該為我的情緒負責,而你該為你的行為負責。我們都要努力做好自己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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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公告:9/14受邀一場線下與線上同步讀書會,導讀《薩提爾的親子情緒課》,有意報名的學習者,活動將於今日早上11點露出
♬教養工作坊:
🔥 2021年11月高雄親子教養工作坊:https://reurl.cc/WEgL6Z
🔥 2021年12月台中親子教養工作坊:https://reurl.cc/e9g8rb
🔥2022年工作坊日期出爐:4/23-24(台北)、6/4-5 (台中)、9/17-18 (台北)、12/10-12/11 (高雄)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3萬的網紅暗網仔出街,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dw_kid12/ 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deepwebkid/?modal=admin_todo_tour 泰國為佛教國家,深信因果報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說法。所以人死...
房門對往下樓梯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道貌岸然的人能有多令人噁心?】
這標題下得有點激烈,不過契訶夫的這篇〈歌女〉,情節的確滿讓人生氣的。
原先看似可憐的元配,在作家的筆下,很快敗光讀者開頭的一點同情心,越往後就越是暴露那貪得無厭(還要裝被害者)的嘴臉。至於男主沒啥好說,從頭到尾都是個人渣。
來看看契訶夫這部頗諷諭的短篇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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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 / 契訶夫
當年,她比現在更為年輕漂亮,歌喉也更為動聽。有一天,在她別墅的樓座裡,坐著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科爾巴科夫,她的追求者。天氣悶熱難耐。科爾巴科夫剛吃完午飯,喝了一大瓶劣質葡萄酒,感到心緒不佳,渾身不舒服。兩人都覺得無聊,只等暑氣消退,好出外散步。
前廳裡突然意外地響起了門鈴聲。沒穿外衣的科爾巴科夫一躍而起,疑問地望著帕莎。
「大概是郵差,也可能是朋友。」帕莎說道。
科爾巴科夫從來不迴避帕莎的朋友和郵差,但這一次為了防備萬一,他還是抱起一堆自己的衣服,走到隔壁房間裡去了。帕莎跑去開門。讓她大吃一驚的是,門口站著的既不是郵差,也不是朋友,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士。那人年輕漂亮,衣著考究,從各方面看來,是一位高貴的太太。
陌生女人臉色蒼白,氣喘吁吁,像剛剛爬完一道高高的樓梯。
「請問您有什麼事?」帕莎問道。
太太沒有立即回答。她朝前邁了一步,慢慢地打量著房間,然後坐下來,一副累得站不住、又像有病的樣子。她一直努動著蒼白的嘴唇,想說點什麼。
「我的丈夫在你這兒嗎?」她終於問道,抬起一雙哭紅了的大眼睛瞧著帕莎。
「什麼丈夫?」帕莎小聲說,她嚇得手腳都冰涼了,「什麼丈夫?」她又說一遍,開始發抖。
「我的丈夫,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科爾巴科夫。」
「不……沒有……太太……我……我不認識您的丈夫。」
一分鐘默默地過去了。陌生女人幾次用手絹擦她蒼白的嘴唇,不時屏住呼吸以克制內心的顫慄,帕莎則呆若木雞地站在她面前,困惑地、恐懼地望著她。
「那麼你是說,他不在這兒?」太太已經用平靜的聲音問,不知怎麼還古怪地微微一笑。
「我……我不知道您問的是誰。」
「你卑鄙、下流、可惡……」陌生女人一口氣說下來,帶著仇恨和厭惡的神氣打量著帕莎。「是的,是的……你卑鄙。我非常非常高興,我總算當面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帕莎感到,她一定給這位一身黑衣、眼神憤怒、手指又白又細的太太留下某種下流而醜陋的印象,她不由得為自己胖胖的紅臉蛋、鼻上的雀斑和額上一絡怎麼也梳不上去的瀏海而感到害臊。她覺得,如果她長得瘦一些,不塗脂抹粉,不留瀏海,那麼她還可以隱瞞她那並不高貴的身份,她站在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女人面前也就不至於那麼恐慌和羞愧了。
「我丈夫在哪兒?」太太接著說,「不過,他在不在這裡我也無所謂,可是我必須告訴你,他盜用公款的事已經敗露,到處都在尋找尼古拉·彼得羅維奇……他們要逮捕他。瞧你幹了什麼好事!」
太太站起來,激動萬分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帕莎望著她,整個人都嚇懵了。
「今天就要來抓他、逮捕他,」太太說到這裡抽泣起來,在這聲抽泣中可以聽出她的屈辱和懊喪。「我知道,是誰把他弄到了這般可怕的境地!卑鄙、下賤的東西!可憎的出賣皮肉的蕩婦(太太厭惡得皺起鼻子,撇著嘴唇)。我軟弱無能……你聽著,下賤的女人!……我軟弱無能,你比我強,但是有人會出來保護我和我的孩子們!上帝什麼都看得見!他是公道的!上帝會為我的每一滴眼淚、為我所有的不眠之夜懲罰你!總有一天你會記起我這番話的。」
又是一陣沉默。太太繼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絞著手,而帕莎依舊呆呆地困惑地望著她,不明她的來意,等著她做出可怕的舉動來。
「我,太太,我什麼也不知道!」她說完突然哭起來。
「你撒謊!」太太高聲訓斥,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我什麼都清楚!我早知道你了!我還知道,這個月他天天在你這裡鬼混!」
「是的。那又怎麼樣?那也沒有辦法。我這裡經常有許多客人,不過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來不來隨各人的便。」
「我告訴你,他盜用公款的事已經敗露!他利用職務之便侵吞了公款!為了你這種……為了你,他不惜去犯罪。聽著,」太太在帕莎面前站住,用堅決的語氣說,「你們這種人不可能有什麼原則,你們活著就是為了作惡,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但也不能認為,你已經墮落得根深,你身上就沒有留下一絲一毫人的感情!他有妻子,兒女……一旦他判了罪,被送去流放,那我和我的孩子們就要活活餓死……你要明白這一點!不過眼前還有辦法救他,救我和孩子們免得受窮和丟臉。如果我今天能送去九百盧布,他就平安無事了。只要九百盧布!」
「什麼九百盧布?」帕莎小聲問道,「我、我不明白……我可沒拿過……」
「我不是跟你討九百盧布……你沒有錢,再說我也不會要你的錢。我要的是東西……像你這種人,男人通常會送你們各種貴重物品的。你把我丈夫送的東西還我就是了!」
「太太,老爺他什麼東西也沒有送過我!」帕莎突然叫起來,開始明白她的來意了。
「那麼錢哪兒去了?他揮霍了自己的錢,我的錢,公家的錢……所有這些錢都上哪兒去了?聽著,我求你了。剛才我很氣憤,對你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你一定恨我,這我知道,可是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同情心,那就請你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我懇求你把東西還我!」
「哼……」帕莎說著,聳聳肩膀,「我倒樂意這樣做,可是,我若說謊讓上帝懲罰我,老爺他真的什麼東西也沒有給過我。請相信我的良心。不過,你是對的,」歌女慌張起來,「有一次,老爺他是給我帶來兩樣小玩意兒。好吧,您想要的話,我拿出來……」
帕莎拉開梳粧檯的一個小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空心的金鐲子和一隻成色不足的寶石小戒指。
「給您!」她說著,把這兩樣東西遞給客人。
太太霍地漲紅了臉,面部肌肉抽搐起來。她受到了侮辱。
「你給我的算什麼東西!」她說,「我不是來乞求施捨的,我是來討回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利用你的身份,榨乾了我的丈夫,榨乾了這個軟弱的人。星期四,我看到你和我丈夫在碼頭上,那天你戴著貴重的胸針和錫子。所以,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裝扮成無辜的羔羊!我最後一次問你:東西給不給我!」
「您這人,說真的,多奇怪……」帕莎說著,開始生氣了,「我向您保證,除了這銅鐲和戒指,我從您的尼古拉·彼得羅維奇那裡沒有拿過任何東西。老爺他通常只給我帶點甜餡餅。」
「甜餡餅……」陌生女人冷笑說,「家裡的幾個孩子餓肚子,你這裡倒有甜餡餅!你是肯定不想退回東西了?」
不等回答,太太坐了下來,眼睛盯著一處地方,在想什麼心事。
「現在該怎麼辦?」她說道,「要是我弄不到這九百盧布,那他就完了,我和孩子們也完了。我該殺了這個壞女人,還是給她下跪呢?」
太太用手絹捂著臉,痛哭起來。
「我求你了!」她邊哭邊說,「是你害得我丈夫傾家蕩產,是你毀了他的前程,你救救他吧……你對他盡可以沒有一點同情心,可是孩子們,孩子們……孩子們有什麼過錯呀?」
帕莎一想到幾個小孩子站在大街上,餓得哇哇哭,她自己也大聲痛哭起來。
「太太,我能做些什麼呢?」她說,「您剛才說我是壞女人,害得尼古拉·彼得羅維奇傾家蕩產,可是我對您,就像面對真正的上帝一樣問心無愧……我向您保證,我沒有得到老爺他的一點好處……在我們這班歌女中,只有莫蒂一人有財主供養她,其餘的人都靠麵包勉勉強強過日子。尼古拉·彼得羅維奇是一位有教養、有禮貌的先生,所以我才接待他。我們不能不接待呀。」——
「我要東西!把東西還給我!我在哭……低三下四……好吧,我給你下跪!這樣行了吧?」
帕莎嚇得尖叫一聲,揮舞著雙手。她感到,這個蒼白而美麗的太太,像在舞臺上演戲似的表演得十分出色,她出於驕傲,出於高貴的氣度,當真會給她下跪,以便抬高自己而貶低歌女。
「好,我給你東西就是!」帕莎擦著眼睛,忙亂起來,「好吧。不過東西不是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的……東西是別的客人送我的。就按你的意思辦,太太……」
帕莎拉出五斗櫃上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枚鑽石胸針,一串珊瑚,幾枚金戒指,一個金鐲子,把這些東西部交給了那位太太。
「您要的話,都拿去吧,只是我沒有得著你丈夫的任何好處。拿走吧,您發財去吧!」帕莎繼續說道,陌生女人威脅要給她下跪,這使她感到莫大的侮辱,「既然您出身高貴……又是他的合法妻子,那就該讓他時時刻刻守著您。是這樣。我可沒有招引他來,是他自己來的……」
太太淚眼模糊地瞧著給她的東西,說道。
「這不是全部……這些東西值不了五百盧布!」
帕莎衝動地又從五斗櫃裡扔出一塊金錶、一個煙盒;幾顆金鈕扣,攤開雙手說:「這下我什麼也不剩了……您來搜吧!」
來客嘆了一口氣,用顫抖的手把東西包在手絹裡,一句話沒說,甚至沒點一下頭,走了出去。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科爾巴科夫走了進來。他臉色蒼白,神經質地晃著腦袋,像是剛剛喝了一杯苦藥,他的眼睛裡閃著淚光。
「您到底給過我什麼東西?」帕莎沖著他責問,「我請問,什麼時候給的?」
「東西……東西不東西的不重要,」科爾巴科夫說著又晃一下腦袋,「我的上帝!她在你面前痛哭流涕,低三下四……」
「我要問您:您到底給過我什麼東西啦?」帕莎大聲嚷道。
「我的上帝,她高貴、驕傲、純潔……她竟想下跪求……求你這種娼婦!唉,是我把她逼到了這一步,都是我的罪過!」
他抱住頭呻吟著說:「不!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的行為!永遠不能原諒!你離我遠點……賤貨!」他厭惡地大聲喝道,急忙從帕莎身旁往後退,用顫抖的手推開她。「她竟想下跪……求誰?求你!啊,我的上帝!」
他很快穿好衣服,厭惡地躲著帕莎,向大門跑去,走了。
帕莎躺下後開始放聲大哭。這時她已經心疼自己一時衝動交出去的東西,感到一肚子的委屈。她回憶起三年前有個商人無緣無故就把自己打了一頓,想到這裡,她哭得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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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6)
(1~5)https://bit.ly/3j6RIFc
『嘶~~~』多手怪物像蛇一樣的嘶叫聲使我從回憶中扯回來現實。
我看看旁邊的多髮女,她害怕得哭了起來,但嘴巴被縫上,沒法發出半點聲音。
「不用怕。」我緊握著她的手說,不過下一秒才醒起,多髮女的耳朵也被封住,根本聽不見。
怪物已經逼近到跟我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繚繞的黑色粒子開始包圍著我們,浴室的光線也被遮蓋住。
我裝兇作勢地揮舞手上的花灑,卻只得幾點水滴飛濺出來,然而這個舉動看來觸怒了怪物,身軀上的多條手臂像花卉盛放時的花瓣般往外反開,手指像小蛇般彎曲擺動。
怪物似乎想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了!我害怕得心臟砰砰跳動,連呼吸都幾乎忘記了嘴巴緊緊抿著。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雙上學用的黑色皮鞋,高速地撞向怪物。
『碰』一聲巨響,怪物被飛撞到浴室的鏡子上,玻璃碎片散落滿地,怪物昏倒在浴室地上,支撐著怪物身體的手臂被刺傷。
隱形人離開二樓那間黑房間,就是為了救我們嗎?
驀地,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我的衣角往浴室外移動,我也順勢緊緊牽住多髮女,一起逃出浴室。
多髮女離開時順手將門關上,不過浴室門根本沒法從外面鎖上,這樣做只能拖延一點點時間。
我們來到客廳後,合力將書櫃和傢俱堵住浴室的走廊,希望能將怪物鎖在裏面。
完成之後,我們都累壞了癱坐在梳化上,隱形人坐在梳化上成形一個凹陷。我像是突然醒起什麼到廚房找到一把剪刀,走到多髮女面前,替她剪掉多餘的頭髮。
沒想到她慌張得彈跳起來,馬上用其他頭髮遮掩著臉。
我很理解她的處境。
我的經歷,就是她的經歷
我就是她。
當我以旁觀者的角度,再一次看著不堪的回憶發生,整件事情都清晰了許多,包括同學們的嘴臉,他們的目光、笑聲和惡意。
然而這一次,除了害怕與悲傷之外,還多了一份憤怒。
「不用怕,該感到羞恥的人是他們才對。」我緊握著多髮女的手,雖然她聽不見我的說話,但也漸漸冷靜下來。
把又厚又重,髦曲成一大束的頭髮剪下來後,多髮女終於能正常露出白皙的臉容,我凝視著她嘴巴和耳朵上的繩。
「別動,我幫妳剪開它。」我小心翼翼嘗試用剪刀的尖端扎進嘴巴的隙縫,但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沒法將繩索剪斷,看來將嘴巴縫起的是材質非常堅毅的繩索。
「嗚…嗚嗚…」明明沒有弄傷,多髮女又再掙扎起來,一手將我的剪刀推開,拚命搖頭。
我不想逼她,所以便停下來。驀地,一把溫柔的聲線呼喚著我,聲音的來源在二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起來,慢慢步上二樓。
我從樓梯上回頭,隱形人和多髮女只是靜靜地坐在梳化上,並沒有阻止我。
當我踏上二樓,那道黑色的房門敞開了。
『梓詠…梓詠…聲音一直呼喚我進去黑色房間,我沒有半點遲疑,進去後把房門關上。
就像靈魂返回肉體的感覺一樣,環顧四周,竟身處在自己的家裏,我的記憶再次陷入一片混亂,依稀記得進入那神秘的房子之前,我在車站被途人撞倒了,也許是隱形人剛才走進黑色房間後,便佔據我的身體吧?
接著,我才驚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施力握著某東西,低頭一看,那是脖頸…
我正用力勒住父親的頸。
他的雙眼幾乎反白,口吐白沬,呢喃著:「梓詠…梓詠啊…」
我嚇得馬上縮開手,是隱形人做的吧?
要是多年前的父親,一定暴怒得彈跳起來,扯住我的頭髮將我打個半死。
但如今他只是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咳嗽喘氣。
「梓詠啊…對不起…」父親滿佈皺紋的眼角擠出淚水。
接著,我嗅到一陣尿騷味,父親下身濡濕了一大片,他失禁了。
我記起來了,父親在幾年前患上嚴重的病症,雖不用長期住院,但行動不便,起居生活也沒法自理。諷刺的是,我非常痛恨我的父親,但除了我之外,就沒其他人照顧他了。
「對不起啊…」父親邊哭邊說。
我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走出屋外,現在的我很需要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不知怎的,我很自然地走到小螢的門外,就像當年的半夜一樣。
「咦?!梓詠?」小螢剛步出升降機,便看到我坐在她的家門外。
「嗨。」我。
「妳找我有事嗎?我剛才跟朋友看完電影呢。」
我站起來,出於本能反應,很順其自然地擁抱著她,我能感受到小螢的體溫和心跳。
「幹嗎突然這樣啦~哈哈,又不是小孩子。」小螢。
我累得連開口答話也沒辦法,我們就這樣沉默不語擁抱了好一陣子,小螢突然說:「梓詠…其實…今天在咖啡室…」
「沒關係。」我。
「很…對不起…」小螢的肩膀頹軟下來。
「真的,我不需要妳道歉…」我幾乎將整個人都依偎在小螢身上,腦海不斷浮現在童年時,在學校裏發生的事。
也許小螢發現我在哭,她的手輕輕地摸著我的背。
「我現在真的真的…很需要妳這個朋友。」我緊咬著下唇,又說:「所以,請不要跟我道歉…」
哭著哭著,我感到身體變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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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國為佛教國家,深信因果報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說法。所以人死後會變成”靈魂”,而靈魂會隨著個人的業障而有所歸宿,好人會上天堂享福、壞人會下地獄接受逞罰、也有些流連在人間成為孤魂野鬼的。東南亞社會都相信人世間中有”鬼神”的存在,但是很難去證明鬼的長相或樣子,所以鬼的長相皆從鄉野傳說、民間故事、甚至鬼片等等的描述來讓世人得知。
泰国鬼故事 - 真人真事
2015年9月10号,我的运气非常好
要看到肮脏东西并不容易,是需要很高的“运气”才会遇到
所以大家不需要担心,一生人要见到一次可能都很难
本来我没打算分享,因为即使把真实故事写出来,到头来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真的遇到
我到的这个地方是男人的天堂
如今被开发为旅游胜地, 目前已经是一家大小来度假的旅游区
除了是男人天堂,旅游区外,这里还有很多的泰国像和降头养鬼术
算是蛮复杂的地方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所说的任何话语都没有关系到任何的宗教
我不会去评判宗教
我对这些完全不懂, 但身边的朋友很多都会到泰国拜拜,所以知道的也不少
为了求发展,生意顺利,嫁个有钱人,桃花,或者健康,很多国内外的朋友都会来到泰国尝试各种方法,养小鬼也是其中这一
但这次我来到泰国是因为姐姐刚好回来, 就打算带他们去泰国玩
因为很临时所以很多酒店已经爆满
在没选择之下就租了一家新开的酒店.
酒店房间里暗暗,我们开到最亮也只不过如此
房间外走廊也一样,
但我们只住一晚,就算了吧.
深夜时,这里最大的娱乐就是卡拉OK,夜总会,妓院,
虽然这里是花花世界但都是由龟公在处理
所以一个男生走在街上是很安全的
曼谷就比较危险啦!
拍拍照片,走了大约半小时后就走回酒店房间
酒店有分为三个部分,
酒店大堂就是A , 我们住的是新建好的 B , 然后还有正在建造的 C
我住在第二楼, 所以进了电梯后就按 2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我按 2.... 很奇怪的是。。。 电梯一直往上升, 然后到顶楼时门就打开
当时我不以为然,就很自然的按关,然后再按2按钮
就这样。。 电梯一直往下。。下。。 4,3,2 到2楼时门还是一样没打开。。。 1, G
G 就是最低楼
这时门就很自然的打开
我开始觉得怀疑了,
这时我赶快走出电梯。。然后猜想,走楼梯上楼会不会比较好呢
但现在深夜时刻,想了想还是搭电梯吧
再次进入电梯,就按二楼
这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G 就是最低楼嘛,但我按2楼时电梯是往下移动
电梯往上或下移动我们是可以感觉到而且更恐怖的是。。 电梯的荧幕写着 0
这里只有 G,1,2,3,4.... 根本就没有 0
已经移动了15秒,还继续的往下移
这时我就拼命的按紧急钟
按了很多次,紧急声没响也没人回答
我在里面当然是更心急了
很多人都说电梯其实是阴阳门,能连接地狱和人间
我从来没多理会。。。也觉得不可能
现在我相信了
大约30秒后电梯终于停了
我到了比G还在下的楼层,
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门开了。。。。
门打开后,我看到的画面就是和房间外的走廊是一样的, 只是这里一片黑, 没有灯光
我就拼命的按关门,但完全没有反应
我也安全的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我以为我会很害怕,我以为会很难入眠
但比想象中容易入眠,一觉睡到天亮
隔天一早和家人用餐时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诉他们
大家听了故事后。。。
哈哈哈哈哈哈, 全部回房间, 赶快收拾行李后离开酒店。。跑啊 !!!!!!
是不是祷告起了效果,又或者是我遇到了是好的灵魂, 我不懂
但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一生人一次就已经够了
已经吓破胆了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遇到!
大家也不妨分享个人的经验
讓我逃之夭夭的泰國鬼飯店
旅行那麼多次,我住的飯店都還算安穩,就這麼一次,讓我一走出飯店,完完全全不想接近這地方.......
話說,我算是那種愚頓型的靈異體質,就是要有個契機,我才會有反應,所以,一進去飯店大廳時,我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到住房樓層出電梯時,它是位在一般樓層中間的轉折處,如果你是搭電梯到七樓出去後,你會同時看到往上的八樓樓和房門,而你就還得下樓梯到七樓,這個設計讓我覺得很奇怪.....
走在走廊上,你可以感覺到是舊飯店,但牆壁的油漆感覺很新,我看著被漆成以紫色為主的花紋,也是有些怪異的感覺,但當時我只把這感覺歸類於牆面顏色的原因。因為同團友人腳受傷,所以先送她回房,一進房間,讓人覺得有壓迫感,又總有那麼些微覺得異常,但又說不太出來。
回我住的那間房時,我走進了壓迫感超重的浴室,就在我要準備沖馬桶時,我整個人小小的暈了一下,頓時,直覺不對勁!!(我不敢跟同住表妹說),一直有個念頭要去找住隔壁的二姑和媽媽,我去了他們房間。
我叫他們把護身符全戴在身上,其實他們看我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什麼事情。
下樓後,剛好領隊在等著他的行李,我們把他叫進房間,一進房,我叫家人把身上所有的護身符全戴上。後來,我整個人趴在床上痛哭.....
領隊看到我異常的反應時,他的表情不對勁。後來我讓自己鎮定下來,跟他說,「這裡很不乾淨!」
領隊說要和我去找另一家飯店,帶我到他的房間時,雖然還是有毛毛的感覺,但覺得舒服多了
後來走出飯店時,表姊也是緊緊拉著我,那時我抬頭看了一下黑壓壓的大樓,我偷偷的小聲跟表姊說:「有幾個在看我們,而且祂們都知道我知道了......」
ps:過了一、二年的樣子,聽領隊說,我們當初逃離的那家飯店已經關門了,後來才知道,原來那飯店之前發生過很嚴重的火災。
住隔壁房的二姑來我們房間時說:「其實昨晚, 半夜瞇著朦朧的雙眼,看到我們床尾有個穿著紫色衣服、臉上有痘疤、深膚色的男子,站在那看著我和你媽睡覺......」後來我進去他們房間時,我目光很自然的看向床邊的那堵牆.....是的!祂就是站那.
房門對往下樓梯 在 港。故 kongguh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四月初在立法會上,有位拾荒婆婆向勞福局局長羅致光,哭訴長者難以找到工作,局長一句「可以搵勞工處協助就業」,令全城嘩然。
今集《港。故》的主角,正是當日向局長哭訴的拾荒婆婆黃月嫻(黃姐)。年屆67歲的黃姐退休前是病房服務員,在公立醫院服務接近三十年,後來因為長期日夜追更,身體開始支撐不住,於是在50歲時提前退休。
50歲再就業處處碰壁
退休理應是享福的,怎料黃姐的退休生活卻變得非常困苦。休息了大半年後,為了生計,她便開始再找工作。但原來50歲在社會上找工作是充滿難度的,黃姐幾乎每次見工也沒有下文。例如有一次,她跟一個年輕女生共同到連鎖快餐店申請工作,經理出來的時候,只拿出一張申請表格給年輕的女生填寫,黃姐反問他:「點解你唔畀表我填?你唔請我係唔係嫌我老?」經理只是笑一笑,不作聲便走開了。
但商業社會上的年齡歧視,並沒有打擊黃姐找工作的決心。幾經努力後,她找到一份在政府沙田社區會堂裏的工作,更獲得了面試機會,見完工後對方還跟黃姐說:「你應該做得嚟。」怎料踏出面試房門後,看到兩個年輕女子也在等候面試,黃姐心想:「我無機會了。」果然不出所料,工作人員其後叫她回家等消息,當然最後也等不到結果,令她不禁慨嘆:「唔係我唔想做,而係人哋唔請。」
輾轉成為露宿者
黃姐雖然是退休公務員,享有每月三千多元的退休金,根本是應付不了衣食住行加上醫療開支,最後她更因欠租七個多月,被房署收回公屋單位。
被收屋後,她有想過租劏房住,怎料劏房月租也要四千多元,更是舊樓要走四、五層樓梯,對於一個50多歲的婆婆又怎吃得消?最終黃姐選擇在附近的快餐店「落腳」,成為大家口中的「麥難民」。可惜做了一年「麥難民」後,連那間快餐店也結業了,最後黃姐便開始露宿街頭的生涯。
執紙皮以幫補生活
在無「瓦遮頭」的日子,黃姐唯有靠執紙皮幫補生計。每更的生活就是:睡醒便開始執紙皮,直到累了就在紙皮附近睡覺,黃姐苦笑地說:「唔會理幾點,每日差唔多做18個鐘。」日子雖然艱苦,但黃姐執紙皮時也有她的原則,就是絕不淋水以增加紙皮的重量來換取更多金錢,因為她認為拾荒本來是為了環保,若加了水只會令紙皮發霉,紙皮便不能再造。
社區中的「環保份子」
在其他拾荒者眼中,黃姐這個不加水的行為有點傻,但在「拾平台」眼中,卻十分欣賞黃姐這份堅持。「拾平台」一直關注拾荒者的處境,同時為他們提供支援服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黃姐認識了「拾平台」發言人鄧永謙,從此她的生活得以重見曙光。
阿謙認為拾荒者在社區中扮演着一個相當重要的角色,但市民往往忽略了他們對社區的貢獻。去年他們作了一個「全港拾荒群體調查研究」,發現拾荒者每轉紙皮的平均重量為35公斤,以此推算,全港拾荒者每天的總回收量為193公噸,佔了全港的廢紙量、回收量接近兩成,由此可見,拾荒者一直幫社區處理大量的廢紙回收。
因此「拾平台」提倡了一系列政策,希望社區不同的持份者,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來配合拾荒者的環保回收工作程序,如商店可先整理好紙皮才扔出來,又或者市民在家先存起一定數量的紙皮,之後再交給拾荒者處理。更重要的是,他們建議社區有一個回收空間供拾荒者處理紙皮,例如在公園、廢棄的公共地方、天橋底或垃圾站旁,劃出2米乘2米的空間,令荒拾工作得以在社區上無障礙地工作。
把拾荒定義為工作
拾荒者對社會貢獻遠超我們想像,阿謙更認為拾荒應該被視為一份工作,而拾荒者亦應該受勞工法例保障。在他們的調查中,拾荒者每天工作的中位數是5.5小時,他認為若以「418」勞工工時標準,每星期最少工作18小時,五天工作日來衡量,只要一種勞動行為每日進行超過4小時,便可以定義為一份工作。只是大眾還不太認識環保回收跟拾荒者之間的關係,尚未能把他們扣連在一起。因此「拾平台」積極舉辦不同的活動,如真人圖書館、落區等,冀令大眾認識拾荒者的工作及處境,更希望可以消除市民對拾荒者的成見,令拾荒者得以被尊重。
今集《港。故》用7分半鐘,帶大家看看一個退休長者、長者再就業及拾荒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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