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社會,是非曲直有時不得不訴諸法庭,我從政多年,經歷過「法治是騙局」「正義是偶然」的戒嚴時代,但做為法律人,我知道司法公信力建立不易,我從未以自己訴訟個案的不利,就輕易說法院或法官有問題來傷害司法公信。不過,判決是公開的,而且可以公評,這也是提升判決水準,增加司法公信的方法。
這幾天媒體報導我告歐鴻鍊損害賠償的官司,第一審勝訴,但二審逆轉敗訴,這是確定判決,而且一二審判決不同,制度上以二審為準,但值得大家了解其間認定有何不同?
「本案事實」
一、歐鴻鍊上電台說:「謝長廷啊,大概人家因為這個,指責謝長廷,逼死了這個蘇啟誠,所以他,為了卸罪、脫罪,他就說,蘇啟誠有憂鬱症所以自殺」。
我公開否認,並說如能証明我有在何時?何處講過這樣的話,我願意「公開道歉辭職」,結果他提不出來,也不道歉。我只好提出訴訟,第一審判他敗訴。
二、他提出蘇太太在訴訟中給他的一封信,說有人告訴她謝長廷在部內講過蘇處長有憂鬱症,而她有告訴歐云云。但她只是聽有人說,但誰告訴她?有沒有人真的這樣說?照理可以查一下,但歐聽到後沒有查問,三年來歐從來未試著去查。而且他在電台講的又加油添醋,所以第一審判他敗訴。不採取這種「甲聽乙說,乙聽丙説」的卸責模式。
但媒體刊登判決理由說,第二審卻認定蘇太太有告訴他,他公開講就算有憑據,而判他勝訴。這社會可以公評。
三、我還沒有看到判決書,最近日本公務忙碌,都是委託律師處理。這種官司主要是審查有沒有故意或過失,即使被告勝利也是法院認為沒有蓄意毀損他人名譽而已,有的政治人物會借題發揮,說什麼還死者公道云云,其實只是消費亡者或趁機裝可憐募款而已,我人在國外,最近台日事情多,對我攻擊某個程度我忍受,像條子鴿我就沒有提告,但超過程度,不得已還是只能訴諸法庭。豈好訟哉,不得己矣!
憂鬱症 辭職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阿德老師,前陣子請教您問題後過了一個月,看到您的發文提及:
「我說過很多次
百分之九十的來信者
在我回信後
都不會給我任何訊息
今天又有人問我這個問題
我想這就是深陷的人的狀態
即使旁觀者覺得我回覆的很有感
並不一定是來信者想要的回覆
原來問問題的人
都是要自己想要的答覆」
其實當時很想馬上回覆您,給您我的感想,但當下我覺得時候太早,還需要好好釐清自己的思緒。
當時七月您幫忙發文後,我反覆地看了您的回應無數次,也看了很多網友的回應,我想局外人或許真的比我當時看得更清楚,我努力地去思考批評我的部份,這兩個月多我做了一些改變。
其中有一件事也是改變我很大的一個原因,我常常聽一位朋友抱怨上班不快樂、生活不快樂,可是從來不說出口,不改變,我當下會安慰他、鼓勵他,直到我發現一直都沒有改變,以致於我聽到最後感到也很心煩,卻才發現我彷彿照了鏡子一樣,給別人的感覺可能也是這樣呀。
當時您說:老闆的壞習慣是被我養大的,每順從一次,就害他一次,久了我們就變成大家都看不起的絕配,也就是說我每次去想他的好,都不是真心的想他的好,不用面對失業的可能、不用改變,我想我慢慢理解了,我的確是害怕改變的,也害怕被討厭,可是我更討厭也更害怕現在的自己。
這陣子我跟老闆聊了很多,其實老闆是很重用我的,只是有時候方法錯了,我第一次拒絕老闆,告訴他我沒辦法臨時加班,也再次告訴他我有其他工作要做,誠實地跟他說我需要錢,沒有辦法再完全配合他,明確地告訴他我的狀況,溝通後我才知道以前的員工每個人都是很順從的,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所以他認為這樣很理所當然,或許在別人面前看起來說出口是一件小事,但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改變的開始,我明白我是那其中一個螺絲,因為我的配合所以這些事情才足以發生。
我在家思考了無數種語氣與方式,去告訴他我不喜歡情緒性字眼的斥責方式,也在他批評同性戀的時候,用輕鬆的方式告訴他我以前也喜歡過同性的經驗,其實愛是美好的,與性別無關,當我慢慢把很多心裡的想法好好說出來,告訴他我一直以來看身心科的原因與過程,告訴他其實很多受情緒困擾的人,都是很努力在生活的,我發現他也試著在接受我的看法,他也告訴我他知道我是一個認真工作的人,我的憂鬱症絕對不是他口中說的吃飽太閒無病呻吟,或許我之前常常附和他,害怕被討厭,所以他也沒有機會理解不同人的意見,我想我之前太獨斷地認為他人一定不能接受新的看法,沒想到其實相反的是我自己。
我好好的思考為什麼我總是在收拾殘局+承受他過度的情緒化,我想有一部份的原因是他太累,一年365天都沒有休息的他,只有我一個員工,或許需要更多幫手,他接納了我的建議,也思考了自己是需要休息的,將在這個月面試新的員工,雖然過了整整一年在這裡工作的時間,我還是很感謝我此刻有說出口。
老師您說的:「如果我還是不想改變,就心甘情願的幫他收襪子,開心地收拾隔夜餐盤,把時間都給他無限使用,不要再抱怨了。」
這句話真的影響我很大,因為我身邊的人都會不斷地安慰我鼓勵我,讓我誤以為我是一個單純的受害者,但我恍然大悟我需要聽到的是真話,我需要好好地溝通,而不是配合到心裡不舒服,每天在家哭隔天又裝沒事上班,或許就像網友說的我也挖了一個坑讓老闆跳,我存了一點錢,抱著被辭職也沒關係的心情,希望我能好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從小我就是一個習慣把情緒藏在心裡的人,雖然有網友們說我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但我想要在這份工作中就開始改變自己,我不想當一個受害者,當一個受害者是沒有好處的,也不快樂,這種博取他人的同情方式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輪迴了二十幾年都沒有改變。
我最近常常傾聽老闆說他的生活,發現我們相差了三十歲的價值觀真的差了好多好多,我也聽了很多他那個年代的工作狀況,我現在不太會想批判了,理解不同溫層的人的想法,其實有時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讓我覺得原本以為他人很封閉的我,其實也是封閉的。
老師的話與網友們給我的建議與鼓勵我都好好地看了也放在心裡,我與家人溝通的時候我也試著去理解家人的想法與說出自己的想法,與家人的關係也稍微開始不那麼緊繃了,社會上有很多紛紛擾擾的負面訊息,我希望我能當一個願意理解、溝通與解決問題的人。
老師,我是一個文筆沒有很好的人,您也看過我上面那篇落落長的文章,我試著去儘量去修改成簡潔一點的文字,以表達我對您還有回應的大家的感謝,但實在有點困難,可是我很謝謝想要開始努力的我自己,雖然現在才剛開始兩個多月,但是我已感覺到心情輕鬆許多。
或許未來成長的日子裡我會有更多不同的思考與推翻,但現在的我希望我能保有好好解決事情、不逃避的這樣寶貴的心。
我的老闆最近跟我相處比較活潑了:)
我也試著去理解他背負的壓力
一起想出了許多因應疫情的方式(因為我現在比較願意把想法說出口了)
所以老闆好像從發揮命令上開始改變態度為給我很多工作上的自由、讓我獨立去決定很多事、參考我的意見
現在我認為我們是一起渡過疫情的夥伴
我看見溝通後他很努力給我班上 儘量不砍班
我也明確地告訴他我知道營業額掉許多
如果有難處可以跟我討論
我可以出去兼差
我覺得我開始漸漸和他有互相的感覺
可能這才是真正看見他的好吧
最近常常跟他相處的時候他會說出原來年輕人是會這樣想的這種話
偶爾會覺得他變可愛了:)
最近一直在教他用一些科技產品、教他建立表單、操作外送軟體、開發新產品訂單的問題,他昨天才剛跟我說:多跟年輕人相處真好,才不會老得快,還可以學到很多新東西喔:)!
(ps:我現在下班或休假已不會回覆工作訊息了)
憂鬱症 辭職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F代碼的襲擊 #成為一位憂鬱症患者
#過來人的真實紀錄 #心態的調適
F321,一個像數學公式般的代碼蓋在紙上。這是中度憂鬱症的代碼。病名代碼由F開頭,搞得好像我的人生學分得到F一樣。該死。咒罵著「F***!」的我走出了精神科大門。
就診之前,我煩惱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拖再拖,拖到再也不能拖了才不情不願地,用我的腳親自踏上前往醫院之路。因為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滴哩哩哩,滴哩哩哩!」早上七點刺耳的鬧鐘聲響起,整晚大失眠的我根本不需要鬧鐘好不好。「啊,好不想上班,不對,是好害怕上班。直接……消失在這塊土地上怎麼樣?這樣會輕鬆一點吧?」極端的想法叩叩地敲打我的心房,我小聲嘟囔,怕被人聽到我的真實心聲。
「這樣下去真的會完蛋。」
自從我踏進職場以來,我不是沒有過辛苦的時期。人怎麼可能沒有討厭上班的時候,我偶爾甚至還想辭職轉行,或是移民海外,不過這次不一樣。這種極端的想法,是史無前例的,我覺得自己正面對一個「強敵」。
我在外出採訪的時候,看到公司來電會被嚇到;我要非常努力專注,才能寫出一篇短短三行的報導;交稿的時候總是忐忑不安,「一定會罵我,說我寫得很爛吧。」;我擔心漏接上司的抱怨電話,十秒就確認一次有沒有未接來電或是工作相關訊息。
不僅如此,我的自信心也跌到了谷底,過去即使再辛苦,我也從未喪失自信,如今我卻覺得自己無比渺小。每次向上司呈交報告,明明沒做錯什麼心情卻無比沮喪,就像搭超高速電梯幾秒內墜落到地下一百樓,或者說是像落水的人不停吃水。我被前所未有的心情嚴重衝擊,既恐慌又恐懼,所以腦中時時做好面對最壞情況的打算。
我覺得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完蛋,於是開始上網搜尋精神科相關資訊。資訊是找到了,可是一想到就醫,我就覺得茫然。我憑感覺隨便挑了一家醫院,調整好呼吸節奏後撥出醫院電話。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我的心臟撲通亂跳,就像剛進公司的新人打電話給上司一樣,超緊張。
在這四天內,「去」和「不去」兩種念頭在我腦海中交戰不休。我試圖自欺欺人,告訴自己症狀好了很多,不去醫院好像也沒關係,但不安感總是毫不留情地衝擊我的心。
#今天去精神科
就診的日子到來,我的鞋底就像被膠帶黏住一樣,無法輕易邁出腳步。要被送往屠宰場的畜牲們也是這種心情嗎?我感到無比淒涼,但我明明還沒被確診,也許我根本沒事。
「我瘋了嗎?」
「一定要去醫院嗎?」
「乾脆回家吧?」
十分鐘的步行路程,十分鐘的心亂如麻。我到了醫院,發現這裡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原本以為醫院裡會坐滿一大堆眼神渙散的患者,現在看來,只有「看起來很正常」的患者。患者年齡層滿廣的,且有男有女。
「金正源先生,請進!」終於輪我進診間,主治醫生是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問題短歸短,但是很難回答。「我為什麼會來?我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瘋。」我超想這樣回答,終究開不了口。毫無顧忌地向素昧平生的人吐露心聲,不是我的一貫風格,如果可以,我甚至想掉頭走人,不過我又能如何?人都到這裡了。
我花了十五分鐘大概描述了自己的近況,一邊講一邊突然莫名「哽咽」起來。我非常感謝用真摯眼神誠心誠意傾聽我說話的醫生。雖說「因為是工作,不得不在患者身上放心思」,不過我的感謝與醫生的誠意無關,單是專心聽我說話這件事,就夠讓我感動了。
通過檢查和分析諮商結果,醫生確定我罹患中度憂鬱症──介於輕鬱症和重鬱症之間。
#精神科的藥
「我開抗憂鬱劑和抗不安劑給你,先服用一陣子看看。」
就診的第一天,我本來抱著僥倖的心態,打算接受心理諮商就好,不吃藥。不過醫生以溫柔卻不失堅定的態度開藥給我,沒人愛吃藥,再說,更沒人會愛吃「精神科的藥」吧。
「接受藥物治療之後,等狀態好起來,我們就正式開始心理諮商,你現在這種狀態,就算做了諮商也沒有多大效果。」
醫生把人的身體、心理和想法三者之間的關係畫在白紙上,認真說明了好一陣子。
「我……要吃多久的藥?」
「抗憂鬱劑起碼要吃六個月以上,抗不安劑視情況而定,會慢慢地減輕藥量。」
醫生對數百名、數千名患者都說過一樣的話,就像是一個教書教了幾十年,把書本背得滾瓜爛熟的老師一樣,一口氣解釋了為什麼不能一次大幅減藥的原因。這是由於如果藥吃到一半,病情有了好轉就馬上大幅減藥,有可能會復發,他也不忘告訴我藥物的副作用。
「抗憂鬱劑和抗不安劑不一樣,不會立刻見效,至少要吃兩三個禮拜才行。下次我會稍微增加藥量。」
結束看診的我走出診間等候,沒過多久,護士就叫了我的名字,給了我處方箋。
「我真的變成精神科患者了。」
拿完藥走出醫院的我雙腳瞬間發軟。我靠在走廊牆上,稍微喘了口氣,實在沒力氣搭公車回家,於是叫了計程車。在車上,我兩手緊抓藥袋,打給了妻子。
「老婆,醫生說我是憂鬱症。」從此我和憂鬱症展開了非自願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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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摘自《那一天,憂鬱症找上了我》,作者金正源的第一本書,就是關於自己親身體驗的憂鬱症。高中時期決心成為改變世界的記者,如今領悟到連改變自己都很難。閱讀更多: https://reurl.cc/vg3Aj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