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奮力競逐的過程中,我忘記了自己,我把外在意志內化成自己,但,沒有人會完全是這樣的。社會建構的你不是你,你以為的那個你也不是你。
不用覺得自己被誤解,也不用去煩惱社會所認識的那個你不是你,事實上,每個人都被誤解,尤其是女人,因為我們多半耗盡心力去假裝成另外一個人,我們以為那樣會使得自己比較受歡迎。
就接受自己吧,也接受心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不要跟過去比,也不要跟未來的目標比較,至少接受此時此刻的自己。
取自《女子力不是溫柔,是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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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昨天透過《我們與惡的距離》中的宋喬安角色,談和解。感謝故事工廠與誠品,讓我有機會透過影片細說分明。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2581927152056543/
這次談流產,這是我陪伴媽媽們的時候,很難化解的傷痛。有時候連當事人都不一定能確定,自己到底度過了沒有?!
這需要跟自己和解,跟自己的內在小孩,跟自己的身體和解!
之前談到單親媽媽的議題,觸動了一些類似處境的朋友。我希望再就這次的議題,更深一點談到,女性的身體經驗。
這篇文章把身體經驗、腹中的胎兒,以及內在小孩的狀態,串連在一起前後呼應,我覺得能帶給大家省思。我也建議男性可以試著閱讀這篇長文,可以化解一些隱藏在傳統文化中的偏見,閱讀完請給自己一個讚賞。
祝願您,悅納我們內在的變化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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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失去了什麼
【文/ 劉冠吟】
前年年中,我失去了一個孩子。跟我的第一個孩子一樣,在我沒有預期的時間裡懷孕;跟我的第一個孩子不一樣,這個寶寶沒有好好地生下來。我跟這個寶寶相處的時間非常短,從發現自己懷孕到流產,時間短到甚至來不及知道寶寶的性別,只能以寶寶來稱呼。
跟其他月份很大才失去孩子的媽媽比起來,我的遭遇算是非常輕微。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以為我的悲傷也會相對很輕微,但後來才懂,失去孩子這件事沒有什麼好比較的,母親與小生命之間的深刻連結,從知道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我的悲傷沒有比較輕盈,失去孩子的難過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不是輕的或是重的,而是深深的、深刻的,種在身體裡。
先講講之前的故事。
出血的那一天,我飛奔到醫院,醫生看完以後就說:「孩子沒有了,週數還小,休息一陣子吧。」我的婦產科醫生是一個非常溫柔有耐心的男性醫師,給他看診向來都是令人安心的經驗。他是一個風趣喜感的人,每次看診我們都會聊聊天,因為老家在經營傳統的髮廊,所以他常常在換髮型,有一次他突然燙了個韓國歐巴大捲頭,我走進診間看到他的時候笑到無法起身。只是這次不像以往,跟他講完話以後,我沒有覺得比較好。
醫生一如往常地溫柔,說抽一管血起來送驗,看看其他的數值,再給我後續的建議,直到此刻,我都還算平靜。經驗老道的護士姊姊拍拍我的手,針管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才掉下來,無法抑止的爬滿了臉頰。護士姊姊說,你還年輕,可以再生,會流掉的寶寶,都有自己的命。
在外人眼中,我是個順風順水的人,或許老天對我真的很不錯,大抵上想要的目標都能達成。這樣的順利,我也不覺得心虛,對於心中設定的目標,我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努力唸書、拚命工作、熱愛生活、用心經營著自己喜歡的關係。我是「有志者事竟成」的信仰者,即使有些小挫折,我不覺得失去了什麼。直到我失去了孩子,我才知道所謂「失去了什麼」是什麼。原來人生不是有志者事竟成,有很多事情無論多努力也難以改變,就像護士姊姊說的,命,或是說無常,或是說造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而你知道這份失去,會讓你再也不一樣。
回到家後,我把窗簾拉緊,躺在床上,有時流淚,有時放空,搞不清楚白天跟黑夜。我傳訊息給我工作上的夥伴、我的學長也是我合夥人,說:「我的孩子流掉了,可能要休息一陣子。」學長跟我相識十年,雖然在創業之前我們是朋友,但開始工作後我們變成很理性的組合,不太做情感的交流,都是就事論事。學長回我說,他太太日前也失去一個小孩,已經四、五個月,「但我知道,不管孩子大小,媽媽都會很難過。好好休息。記得坐月子。」
這大概是我跟學長一起工作這幾年,唯一一次感情濃度比較高的交流。被他說對了,不管孩子大小,身為母親,都會很難過。
我低估了我的悲傷。
▍這份失去,讓我再也不一樣
在家躺了不分黑夜白天的半個月,喝了不少補品跟滴雞精,身體感覺溫潤,心情平淡。審慎選擇出關後的第一場活動,是赴幾個老友的約。
這場聚會相約已久,與會皆是重要的好朋友,將這樣的聚會設為出關後的第一場,我覺得很適合,特別提起精神來盛裝打扮,想從熟悉的人事物上,再出發。
當日晚餐是在五星級飯店裡的美味盛宴,對於在家喝了一個月雞精的我,應該是極為愉悅的解放,但究竟吃了什麼,我完全不記得。最後的記憶,睜開眼,我已經躺在醫院的急診室,中間過眼的影像皆是我的手以及酒杯。據在場朋友轉述,原本就嗜酒的我當晚以神速「自己跟自己喝」,貌似清醒嘻嘻哈哈地跟大家一起去第二攤。在續攤的KTV,我在廁所內滑倒撞到了洗手檯,躺在地上暈了。大家直到要離開時,才發現躺在血泊當中的我,然後慌亂地將我送往醫院。
到了急診室以後,要打點滴或拍X光我皆不肯,因為我堅持肚子裡有小孩,在診間痛哭大喊:「我的寶寶~~~我的寶寶~~~~」在場的眾人都嚇傻。如灑狗血鄉土劇般的這段,我完全沒有記憶,事後聽朋友轉述,我才瞭解自己對這件事從未過去。原本被設定為出關宴的這頓,其實我內心純粹想買醉;又或者,在內心深層的我還沒相信自己失去小孩了;又或者,我相信了,但我沒有接受。
不僅低估了悲傷,這件事情從發生、相信、接受、想開,這中間的距離出乎我預料地遠。不只是一個生命逝去,還一舉掀開了我對於自己身體的不信任、對於自己情緒的難以捉摸,無法安放自己的內心,更無法關心別人的感受。心理學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小孩,是原生家庭跟成長環境所形塑的自己,這次的事件,離開的小孩像是喚醒了我心中的這個小孩:從未被對話過,但一直很努力的孩子。
急診後隔天,再去醫院仔細檢查,發現跌倒的時候,我撞斷了鼻骨,也傷到了視神經,影響到我視覺定位的焦距。遠處看得到,但如果要看書或是看手機,必須非常使勁。眼睛的焦距—這種天生方便的能力,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失去,我懊悔地想著如果下半輩子近處都看不清楚了,該如何是好。煩惱的事一湧而上,我終於明白這一段不像前一段,在家隨便哭兩下再喝雞精就可以敷衍自己,這將是一段遠征的路。
沒有復原的心裡的傷,加上自己多增添外傷,把自以為累積的半個月修養瞬間打回原形,帶著新舊傷痕,我重新開始一段旅程。
▍從正視自己的悲傷開始
這是一個女性被過度定義、被選擇、被要求的社會,一個女人身上多半都有兩種以上的角色,等待我們積極扮演。長年以來,我對於這些社會角色大多握有主動選擇權,但我對於選擇的那些都過分熱情,對於生命角色熱情十足、野心勃勃,這些向外投射的能量,卻沒有同樣等級的關照著我內在的自己。
我真的開心嗎?我難過嗎?我已經釋懷了嗎?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軟弱,什麼時候可以難過,因為大部分時間,我都是用「撐」的,撐一下就過了,撐過去就是你的,我常常這樣對自己說。
當然偶爾有撐不過去的時候,這時候,我就會在某個縱情玩樂或豪飲的時刻,突然發現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有時候很野蠻,有時候很脆弱,種種陌生的我的面相,其實都提醒著自己,我完全不了解自己,很難跟自己對話。慣於嚴格地鞭策自己,卻連自己停在路邊舔舐傷口的時間都不給。這樣的我對外自然很難釋放出溫柔跟真心,問問那些跟我交往過的男人、甚至我的親密好友們,我是個溫柔的人嗎?我想十之八九不是吧,我是個「有趣」的人,但不是溫柔真切的人。
真實的溫柔其實是很困難的,建立在深厚的自我底蘊累積。在生命的長河之中,我們載浮載沉,有時似而要溺斃,有時嗆了幾口回神發現還在,有時有人從遠方拋來浮木讓你喘息,然而真正能讓自己輕盈順水而行的,只有自己而已。對於自己夠瞭解,才能應付水性,知道何時當走當行,浪來了,我該怎麼把自己好好捲著不至於侵心。
躺在家裡的時候,我想著周遭的女性好友們流產的經驗。我有個親近的朋友,流產五次,最後才懷上小孩。另外一個親近的友人,懷胎將近十月,突然胎兒臍繞頸,急救後已是死胎,辦了喪事。「胎兒很可愛,臉圓圓的。」去參加的友人這樣跟我轉述。我回想著這些,也回想起我甚至沒有對她們任何一人好好地關心過。我的人生忙忙碌碌地被我塞進一堆行事曆,我有一大堆等待完成的事項,但沒有一項跟我的心有關,更遑論好好對待別人的心了。
我對於自己無法遏制自己的悲傷,無法跟我的悲傷共處,感到非常驚訝。更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可以自己騙自己說我已經好了,還騙成功了。說自己好到可以出去玩了,於是恣意狂歡,於是在種種失憶的過程中,才殘酷地瞭解到我完全沒有好,離「好」還很遠很遠。
察覺跟正視,是我踏出的第一步。我開始縝密地觀察自己的情緒,什麼時候我會難過、怎麼處理,什麼時候我會想要發脾氣,我又是如何處理。我發現自己很迴避負面的情緒,大部分時候,我都選擇讓這些情緒一閃而逝,但這些情緒其實並未消失,只是被我忽視。於是,我也失去了真正快樂的能力。
臉上的傷口好了以後,原本要再進行眼睛視神經的手術,說也奇怪,在家休養的那半個月,我幾乎沒用到眼睛,眼睛就自然而然的好了,醫生說不用動刀處理。我覺得這是上天送我的一個禮物,讓我受傷,讓我在失去日夜般輪迴中沉思,在找到方向後,又讓我少一次手術。我將這次落難,當成一次好好認識自己、學習如何照顧自己的機會。
▍與自己的身體和解
體力恢復後,我開始規律地運動。流產對於女性來說,不僅單純是健康的問題,而是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很大的不信任感,流產時那股像生理週期時的酸痛悶痛絞痛、然後看著血汨汨流出,是每個女性對自己身體的陰暗記憶。即使生理期其實是一個健康的代謝,但是,那種身體無法抓住什麼、也無法控制自己要不要流血的感覺,是女體共同的灰色印記。流產也是,就像生理期那樣,你的身體從此有了一次不可控、無法駕馭、留不住生命的印記,你對你的身體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我們跟自己身體的關係,多半都很糟糕。在亞洲社會長大的女性,從小就被周遭環境明示、暗示各種期待跟評價。長得太高很突兀,胸部太小沒有吸引力,生育能力更是與一個女人的身體價值及自我認同完全正相關,懷上了還得被評價是懷男還是懷女,懷了一個還得被追問怎麼不懷第二個。我們的身體長期都被訓練滿足我們及社會所給予的期待,沒有人關心身體真正的感受是什麼。
我很明白,跟身體的和解需要時間,我能做的,是從一般簡單的生理功能開始著手,做心肺運動、做重量訓練,在能夠規劃的範圍內,讓自己與身體重新對話、重建信任。使用一些以往很少使用到的肌肉,或將心肺能力再往上推一層次,完全斷絕涼性食物跟啤酒。僅僅是這樣,我已覺得我的身體感受到我的重視。
我一直用「我」跟「身體」這兩個單獨個體來敘事,因為我深深相信,女性的身體該被獨立對話,身體不是各種情緒及期待的承接體,反而言之,我該傾聽身體所釋放出來的訊息。有些人讓你很不快樂,你的心裡不知道,但其實身體有告訴你,只是我們從來不重視,因為身體被我們放在一個附屬的位置。
小時候被男生恥笑不小心沾在衣褲上的月經,長大了以後衛生棉或條還是得待在一個可愛的袋子裡被帶出門,假裝它們自己不是衛生棉,要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塞在手心裡拿去更換。人們對經血有一種成見,從下體流出來的血就是有一個擺脫不了的原罪,即使它真的只是代謝體內廢物,就像你每日的大小便。試問,有哪一個人不大小便?大小便的時候需要鬼鬼祟祟不能說出口嗎?
第一次性經驗以後流出來的血,在小說裡有時化為一種激情的象徵,多數也是一種貞潔牌坊,但其實只是一種男性心理有病的象徵,很多女性在第一次性經驗時是不會流出像電影裡那樣一大灘血的。女體跟血本身的連結,長此以往,如此不潔,但沒有人該給自己的身體這樣的壓力,外界或許這樣看,但你不該跟自己如此說。面對自己的血跟身體,至少自己該對自己誠實。
流血只是人生千萬次排泄的一次,身體需要休息但不需要羞恥,偶爾因為禮貌裝了高潮,也不要真的騙自己這樣可以繼續下去,一直對別人太客氣,就是對自己身體不客氣。
重建信任,傾聽關心。有時想想,如果我早十年好好地跟身體對話,我是不是會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不是說早十年開始過得很養生或者小心翼翼,而是我能對自己身體的訊息多花心思,偶爾還是能縱情偶爾嚴謹,但那是在一個有默契的節奏上,我懂我自己,我會安慰她,也不質疑她,不過分要求她,並不過分怪罪她。
▍與自己心裡的孩子和解
於此同時,我開始去看心理諮商。
縝密觀察自己的身體後,漸漸確認身體深受情緒所影響,尤其女性更是,婦科器官尤甚。而我也日漸感覺,我的情緒之於我是一團謎:「我真是個謎樣的女人啊」,這句話自己對自己說真是有點好笑,但活到三十幾歲發現自己是謎,總比到死都是個謎好。我想透過一個科學且客觀的方法,去拆解自己,幫助我跟自己對話。
在我大部分的朋友心中,我是個有趣的人;在我交往的對象裡,我應該也是個評價不錯的情人,但有趣的是,我的心理諮商師說,我對自己非常殘忍且嚴苛;諮商師也說,這是大部分成功者的特徵:「不放過自己。」這並不是諮商師對我的讚美,像我們這種人,很努力但無法接受停頓,對他人比較寬容但不能接受自己悲傷或是沮喪,苛刻自己的完美主義,去扮演每個我在社會中選擇的角色。
偏偏在我身上的角色又是出奇的多,女兒、太太、母親、姊妹、老闆、媳婦等等,女性的社會角色我都有一份;有些女性比較少有的,我也有一份。每一個角色、每一步路,都是我的自由意志所構築。
但在奮力競逐的過程中,我忘記了自己,我把外在意志內化成自己,但,沒有人會完全是這樣的。社會建構的你不是你,你以為的那個你也不是你。我也有內在的我,就是那個因為流產被喚醒的孩子。直到今日,我還在慢慢地認識她。
不用覺得自己被誤解,也不用去煩惱社會所認識的那個你不是你,事實上,每個人都被誤解,尤其是女人,因為我們多半耗盡心力去假裝成另外一個人,我們以為那樣會使得自己比較受歡迎。
就接受自己吧,也接受心中那個小小的自己,不要跟過去比,也不要跟未來的目標比較,至少接受此時此刻的自己。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謂的失去,或許是一種獲得
我有一位好友,旅美旅法多年,多年來過著自由自在、充滿藝術感又有點浪漫的生活,今年回台灣時,突然跑去凍卵。到我家聊天吃飯的時候,她以愜意的語氣提及此事,就像是去知名的蛋糕店預定了一盒幾年後才要取貨的甜點。
好友本身是念基因工程相關的領域,做實驗、科學工具、用數字說話是生活日常。她一邊攪著我為了嗜辣的她準備的麻辣鍋,一邊跟我分享:「女人一生中的卵子數目,在出生前就差不多決定好了,生育年齡開始,每個月排掉幾顆,年紀越大越少,到更年期的話開始停止排卵,一生大概排四百至五百顆吧。」
一向缺乏科普常識的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瞠目結舌地說:「一輩子的卵子數目,其實是早就決定好的?」好友悠然自得地說:「對啊,每來一次月經都會少好幾顆卵子。醫生在凍卵前會要求去測驗一個AMH數值,大概可以看出目前身體還有的卵子庫存量。」她看著驚愕不已的我,鎮定地重複:「嗯,就是來一次月經少好幾顆,人生大概是一個倒數的過程,排完就沒了。」
不知道是卵子天註定這個科普知識太衝擊,還是因為好友這個倒數計時的說法讓我覺得太感傷,老妹我腦海中浮現了梅豔芳的成名作之一<女人花>的歌詞:「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悠悠。」旋律優美,詞意深遠,搭配卵子這朵花的意象,簡直讓我打了個寒顫。「花開不多時,堪折直需折,女人如花花似夢。」朗朗上口的旋律,期待有緣人的深深情意及害怕自己過保鮮期的悠遠怨念,兩種心情同樣深植人心。
女人在容貌及生殖能力被貼上保存期限的標籤,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倒數計時。我們匆匆忙忙地趕著在被下架前做些什麼,像朵花開得燦爛、開得耀眼、也開得短暫。
其實女人從來不是朵花,我們沒有保存期限,也沒有負擔取悅別人的責任,更沒有長得好看的義務。
直到我失去了什麼,才瞭解,我失去的不僅是那個沒有緣分的孩子,還有我心中那個從未被好好照顧的孩子。這個失去讓我重新找回了她,避免自己像一支看不到旁邊的箭,直直地射向目的地,完全忽略周遭的風景。我決定坦然地、緩慢地在生活裡漂流,選擇讓自己真正舒服的方式,恬淡地過下去。
而這所謂的失去,或許是一種獲得;所謂的保鮮期限,其實是提醒著自己肉身的自然老去,而更要珍惜那些可以呵護自己的珍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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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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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承受痛苦之身,於是發展出了種種思維,並認為,這些思維就是我,也就是將思維等同於自我,最後令我們陷入思維的牆中,而不能活在當下,與當下正在進行的事物建立毫無障礙的關係。
因為多了這樣一個內在的觀察者,我不再會將自我等同於艾克哈特.托勒所說的痛苦之身,我是可以更敏銳地體會身體的疼痛,但我同時明白,疼痛並不是自我,所以反而會有更強的承受力。
取自《身體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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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跟痛苦在一起,這也是我們昨天直播所說到的事情。
https://www.facebook.com/Psychologist.Hung/videos/225892531940655
先澄清,在我們這邊比較少用心理醫生的說法,我們有精神科醫生,還有臨床心理師、諮商心理師。但有些書會使用心理師醫生這說法,有些人也會自稱心理醫生,可能是大眾比較熟悉這種說法。
這位作者的文長,大部分人閱讀的時候會比較吃力,但有個好處,會比較完整。我寫不清楚的體驗,作者藉著清晰論理,條理地展開在我們面前。
如果各位朋友有看我的直播,便不陌生這位作者的說法:痛苦是核心,由此展開多元而複雜的思維與情感樣態!
不管是談陰影,或者防衛機轉,或者生存策略,從痛苦去做理解,能更透徹。依據作者的說法,痛苦是幫助人成長的重要過程,這我非常認同。
所以,不管是心理受苦,或者生理病痛,我們都不用輕易放過,那都可以拿來練習。用很抽象的說法,把自己交給這種感覺,不跟感覺較勁,或者說接納,或者說臣服,感覺能帶我們走向新的地方。
不過,作者所提到的時間,是兩年,這我們要放在心裡。真的受不了了,還是要看醫生的,每個人的承受度與敏感度都不同。
作者的說法,我也深有感觸,痛苦也是我的禮物,常帶著我領悟。地球人亟欲消滅的,卻是我珍惜的,這想來也頗感趣味。
當然,我也會注意我能承受的量,還是希望維持平衡,不讓自己崩潰。不特別招惹,但無常總會出現,就是我要乖乖上課的時候了。
祝願您,能痛苦和諧相處,那也幾乎能跟自己好好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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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痛苦才是痛苦主源
【文/ 武志紅】
在讀研究所期間,有兩年,我患了嚴重的憂鬱症,不僅痛苦,而且還險些導致我畢不了業。
對待沉重的痛苦,人們通常的辦法有三種:麻木、逃跑或對抗。總之,會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去減輕痛苦。
但我沒有和這沉重的痛苦對抗,這不是一種有意識的做法,沒有人也沒有書籍告訴我這樣做,我只是自然而然地做到了這一點:沉入悲傷中,體會它,看著它,理解它……兩年後,憂鬱症自然化解了,它並沒有被消滅,而是發酵並轉化成了另外的東西。突然間,我感覺自己對感情乃至人性的了解深了很多,似乎一下子什麼書都可以看懂了,什麼人的故事都可以聽懂了。
我研究所畢業後,先是做國際新聞編輯,從二○○五年起做心理版編輯,到現在累積了很多次類似的體驗。這些體驗讓我確信,一份體驗,不管它帶給我多大的痛苦,只要不做任何抵抗地沉到這份痛苦中,體會它,看著它,那麼它最多半個小時,就會融解並轉化。
因為我的這些體驗,也因為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他們有更神奇的類似體驗,我會在諮詢中這樣做:當來訪者體驗到一種痛苦並試圖對抗時,我會說,試著不對抗,試著接受它,並沉入這痛苦中。
我會覺得,接受這個詞都不足以描繪這種做法,因為接受看起來還是一種主動的行為,而任何主動的行為,都是在給這份痛苦本身增加一些內容。痛苦來了,只需自然而然地感受它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有時會有效得可怕,有時則看起來沒有那麼有效。之所以有時沒那麼有效,也許一個原因是,當看到來訪者難以承受一些痛苦時,我也會擔心,所以會做一些事情,讓來訪者感覺舒服一些,暫時適當遠離這種痛苦。
這也是心理治療的經典做法,即心理醫生要根據來訪者的接受程度處理其痛苦。或者說,讓來訪者自然而然地去展開其痛苦。一般說來,隨著來訪者與心理醫生的關係越來越牢靠、越來越信任、越來越安全,來訪者會自然而然地展現更多和更大的痛苦。
這就像剝洋蔥一樣,痛苦只是洋蔥的內核,而圍繞著這個內核,一個人發展出了複雜的防禦方法,也就是對抗這個痛苦的種種辦法。但因為在心理醫生那裡感覺到安全,那些外層的防禦方法一個個被放下,最後那個核心的痛苦——也即事件發生時所產生的可怕體驗——也可以展開了,這時也就有了修復的機會。
不過,有時我總是會幻想,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也許可以陪伴來訪者直接去面對這個內核。
***
痛苦與思維,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
痛苦究竟是什麼?譬如,失去一個親人,這是痛苦嗎?不是。這只是一個事實,圍繞著這個事實所產生的體驗才可能是痛苦。
之所以說是可能,因為失去親人未必帶給一個人痛苦。例如古代的哲學家莊子,他在妻子逝世後鼓盆而歌,即一邊把瓦盆當鼓敲一邊唱歌,友人惠施前來吊唁,看到莊子這樣做很不滿,於是指責他說:「你的妻子和你同居,為你撫養子女,如今老死,你不哭就罷了,反而鼓盆唱歌,太過分了吧?」
莊子說:「不是這樣的。她剛死時,我何嘗不悲傷?但後來想,起初她沒有生命,沒有形體,沒有氣息,而後在若有若無的自然變化中,氣息、形體、生命漸漸成形,如今她死亡,就如四季運行般自然。她已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間中,而我卻在旁邊大哭,這樣就顯得太不通達自然的命理了。」
不同的看法導致不同體驗。作為一般人,若失去一個親人,會認為對方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還認為死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不僅會為自己也會為這位親人悲傷。但是,在莊子看來,死和生一樣,都是如四季運行般的自然現象,而且她也並非徹底沒有了,她反而是安息在大自然的房間中,那又何必悲傷呢?
看法和體驗之間有著很複雜的關係。通常,我們會不自覺地認為,是事件導致了我們的體驗,例如我們會認為,是失去親人這件事直接導致了痛苦。但很多心理學理論認為,不是事件導致了體驗,而是你對事件的看法導致了體驗。
但是,看法又是怎樣產生的呢?
對此,艾克哈特.托勒認為,看法,或者說是思維,是用來對抗體驗的。他在著作《當下的力量》中提出了向思維認同和痛苦之身這兩個概念。他說,我們不能承受痛苦之身,於是發展出了種種思維,並認為,這些思維就是我,也就是將思維等同於自我,最後令我們陷入思維的牆中,而不能活在當下,與當下正在進行的事物建立毫無障礙的關係。
這聽起來有點複雜,簡單說來就是,我們用思維來對抗痛苦,最後又愛上思維,這導致了種種問題。
這樣看來,思維和痛苦就成了雞生蛋,蛋生雞的關係了,思維是用來對抗痛苦的,而思維又產生了新的痛苦,新的痛苦又導致新的思維……
這種複雜的關係,仍可以用洋蔥來比喻。最核心的還是痛苦,圍繞著痛苦的第一層對抗性思維就是第一層洋蔥皮。但你勢必會發現,僅僅這一層思維並不能消滅痛苦,於是,你又發展出第二層洋蔥皮。但這還是不夠,於是你又發展出第三層……不管我們發展出多少層洋蔥皮,其實都是在使用同一個邏輯——我不要某些體驗,並因而發展出了種種對抗辦法,但如果能放下這個邏輯,那我們就可以一層層地破除掉思維的洋蔥皮,最後也破除掉最核心的痛苦。
***
痛苦更大,還是消除痛苦的痛苦更大?
當我們想破除這一層又一層洋蔥皮時,可以問自己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到底是那個原初痛苦更痛苦呢,還是想消滅這個原初痛苦的努力令我們更痛苦?
有一次我去一家公司講課,課後,一位女士對我說,她爸爸嚴重沉迷於彩券,想問該怎麼辦。
她問的怎麼辦的意思顯然是,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老人家沉迷於彩券這個痛苦。我先問她有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她說試了很多種辦法,都沒有效果。
因為我課堂上講了接受的辦法,所以她說,她和家人也試了接受他沉迷於彩券的事實,但還是沒有效果。
這顯然不是接受,因為她說的接受中還是藏著一個邏輯:既然我們表現出接受了,爸爸你就應該不那麼沉迷於彩券了吧。
總之,她和家人嘗試過的種種辦法都是試圖與她爸爸買彩券這件事對抗的,最後全是徒勞無功。
我問她:「到底你爸爸沉迷彩券這件事帶給你們多少痛苦呢?」
她說:「其實沒多少痛苦,因為爸爸只是沉迷於研究,但每次只花很少的錢買彩券,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合理而已,同時也擔心他太投入這件事了,會影響他的身體——因為很少運動,也會影響他的生活——因為都沒時間交朋友了。」
我繼續問:「假若他不玩彩券了,他就會運動,就會交朋友了嗎?」
她愣了一下說:「那倒也不會,因為他本來的個性就內向且孤僻。」
這就是了,我繼續說,照這樣看來,沉迷彩券是內向且孤僻的他消磨時間的一個辦法,也是一種樂趣,而你們卻想剝奪他這種樂趣,真的有必要嗎?
最後,我再反問:「到底是你爸爸買彩券這件事本身的痛苦多呢,還是你們想消滅他這個行為的努力帶來的痛苦多呢?」
她想了想說:「顯然後者多得多。」
類似這樣的事情很常見。一次,我在社區講課,課後一位年輕的媽媽問我,她該怎樣讓女兒不再沉迷於打電話。
原來,她正讀中學的女兒在兩年前迷上了網路聊天,管理著一個群組,每天都會花一定時間。她認為這會影響女兒的學習,所以想盡辦法讓女兒不要玩 通訊軟體,最後剝奪了她用電腦的權利,如果要使用電腦就必須經過大人的同意。
女兒不再使用通訊軟體了。但緊接著,一個更大的痛苦產生了,女兒喜歡上了用手機聊天,每天晚上都會用手機和朋友們聊天。並且,她越干涉女兒這件事,女兒用手機聊天的時間就越長,先是聊到晚上十點、十一點,後來聊到凌晨一點、二點,甚至更晚。
相應的,她對女兒聊天的事情越來越敏感,她經常會在女兒房間門口偷聽女兒有沒有打電話聊天,如果有,她就會很果斷地衝進女兒房間,對女兒大喊大叫,嚴重時會一邊喊一邊哭泣,女兒有時也會一邊喊一邊哭。這時,她先生和她的公公婆婆都會從床上爬起來,一起衝到小女孩的房間裡,一邊安撫她一邊訓斥女兒。
對這位媽媽,我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到底是女兒打電話這件事嚴重呢,還是你的做法所導致的後果更嚴重呢?」
這兩個故事,尤其是後一個故事,很像是一個經典的洋蔥生長過程:一層皮長出來,又一層皮長出來……最後,一層又一層的皮圍繞在原初痛苦外,而且它們的體積和重量遠遠勝於那個原初痛苦,根本不成比例。
***
好的治療會引出更大痛苦
以上兩個故事,都是我們試圖消滅別人的某種不良行為而不能成功的典型,同樣的道理也可以用到我們自己身上。
我和姐姐都患有過敏性鼻炎,中學時,我的過敏性鼻炎嚴重到經常不能用鼻子呼吸,最後自己會因為窒息感而醒來,不得不用嘴大口呼吸,姐姐情況嚴重時也是如此但不同的是,我從來沒有因為過敏性鼻炎而求治過,現在基本好了,只留下了一點後遺症——吃麻辣火鍋之類的辣菜時會流很多鼻涕,但姐姐從十幾歲就開始到處求治,用了種種辦法,最後採取雷射手術的辦法,暫時消滅了過敏性鼻炎。
可是,她為什麼要消滅過敏性鼻炎呢?透過一次談話我才明白,她之所以一心一意要消滅過敏性鼻炎,是因為她認為,在別人面前老流鼻涕、擤鼻涕樣子不好看,這樣子別人會不喜歡自己。
那麼,消滅了過敏性鼻炎,不再流鼻涕、擤鼻涕了,別人就會喜歡自己了嗎?這顯然不可能,這其實是兩回事。放下這一點不說,在我看來,過敏性鼻炎帶給姐姐的痛苦,遠不如她想消滅過敏性鼻炎而產生的痛苦大。相當長一段時間,因為她如此執著地要消滅過敏性鼻炎,反而更讓大家視為怪人,更不接受她。
所謂的臉紅恐懼症也有同樣的邏輯。這通常見於年輕的女孩,因為一次在男性或公眾面前臉紅,她覺得不能接受,於是她叮囑自己下次再遇到這種場合一定不能臉紅。
這句話本身就藏著誤解——她以為,臉紅這件事是自己的思維可以控制的,但其實臉紅是植物性神經系統的事,是我們普通人很難控制的。相反,下次再遇到這種場合一定不能臉紅其實是一個暗示,她的潛意識,或者說植物性神經系統很難接收到不能的訊號,相反倒接收到了臉紅的訊號,於是再到了類似場合,她反而會更容易臉紅。
第二次臉紅會讓她更緊張,而且她會發現,漸漸的,她不僅在這個特定的場合會臉紅,而且在類似場合也會臉紅了。例如,本來她只在這個男人面前臉紅,但漸漸的,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會臉紅。發現這一點後,她會再次努力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在男人面前臉紅。
這種努力,就意味著第二層洋蔥皮產生了。如果她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結果就有第三層、第四層乃至更多層洋蔥皮產生,最後,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可能會臉紅。
本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臉紅這麼一件小事產生的痛苦,最後卻發展出了這麼龐大的痛苦,這是無數心理疾患之所以會產生和發展的共同邏輯。
怎麼破掉這個邏輯呢?
比較安全的做法是,找一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在他面前先感覺到安全,然後願意脫掉最外層的洋蔥皮,感覺到更安全後,再脫掉更裡一層的洋蔥皮……這個過程意味著,看心理醫生絕不等於快樂。很多人會不自覺地認為,看心理醫生,就是為了減少自己的痛苦,如果在心理醫生那裡反而更痛苦,那一定是不對的。
恰恰相反,看心理醫生,隨著安全感和信任感的增加,一些更深層的痛苦反而會映現出來,於是會體會到平時生活中都體會不到的痛苦。
***
對痛苦越敏銳,就越能承受痛苦
如果你決定也這樣做,你可能會有一個疑慮:「怎麼沉入並體會痛苦呢?」
在讀研究所期間,我的辦法是順其自然,有時候就是硬挨。後來我有一個比較明確的辦法了,那就是,當痛苦來臨時,我越保持不動就越好,保持不動的同時,我會注意自己內心的種種變化,但我絕不引導這種變化,只是看著這種變化而已。
有時候,我會暫時失去覺察力,即這種變化看不清楚了,甚至會覺得沒有心力去看,那麼,也可以不看,這時只是允許這個變化進行就可以了。也就是說不逃避就可以了。
當然,有時候我會難過得不得了,這時我也會找朋友聊一下,尋求一下支持,而我找的朋友,基本上都不會提什麼建議,他們主要是傾聽。
現在,我多了一個更為具體的辦法:當一種痛苦的感受產生時,我會坐下來,或躺下來,感受我的身體,將注意力放在身體的某個部位,從這個部位開始感受,然後一點點地轉移注意力,感受整個身體。如果某個部位的感受很強烈,尤其難受的感覺很強烈時,我就會把注意力放在那裡一段時間。
一般而言,將注意力在這些難受的部位多停留一下,轉化就會發生,這些部位會開始發熱。但這是我自己的體驗,每個人的體驗會有不同。
不僅如此,同時我也會觀看我的腦海中出現的畫面和想法。
很重要的一點是,不管是感受、畫面還是想法,我盡可能不做任何努力,不做任何引導,而是把自己交出去,讓這些感受、畫面和想法自然發展變化。
多做這樣的練習,你的覺察力會越來越敏銳,你會發現,你的思維是何等瘋狂,而思維又是如何利用你的恐懼控制了你,令你對哪怕一丁點兒的痛苦都無比懼怕。
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我們都是瘋子,是思維令我們發瘋的。以前,我自動發展出的辦法中,注意力的焦點主要是想法、情緒和一些莫名的感受,而現在學來的這個辦法中,注意力的焦點是身體的感覺。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轉變,以前,我總是不自覺地認為,在身、心、靈這三者中,心理和靈性是很重要的,而身體沒有那麼重要,但現在我越來越重視身體,也越來越發現,身體真是非常直接、非常真誠的一條路,它不像心理和靈性那麼難以捕捉,而且心理和靈性層面很容易出現自欺,但身體很少自欺。
同樣很重要的一點是,我發現,隨著對身體的覺察能力越來越強,我對身體疼痛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強,就好像是因為多了一個內在的觀察者在看自己的身體,我和身體的痛苦多了一些距離似的。這種感覺有點怪,因為實際上我對這些是越來越敏感。
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因為多了這樣一個內在的觀察者,我不再會將自我等同於艾克哈特.托勒所說的痛苦之身,我是可以更敏銳地體會身體的疼痛,但我同時明白,疼痛並不是自我,所以反而會有更強的承受力。
試試看,你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並且,我們還會發現,假若我們不再認同自己的思維,又會有多麼美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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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感情裡如何先放過自己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曾經收到這樣一封讀者的來信,好奇問我究竟是怎樣的契機促使我產生「大叔出租」的想法,我很願意分享我的故事,該從哪裡說起好呢?先讓我想一下。
在書房的電腦前一邊打字,一邊想著如何回覆這位讀者的來信,腦海浮現「淳一書店」四個字,那是一間神秘學書店,位於桃園市新民街某舊公寓的四樓,只開業不到一年就默默的收起來,是我的一個行動實驗計畫,我很少跟別人分享它的故事,其實有許多秘密藏在裡面。
我曾經收藏許多奇特的書籍,夢想著有一天有人會來參觀我的私人書房,加上自己對於神秘學的特殊喜好,如果在一間書店擺滿了我的收藏品,可以和同好交流,甚至進行產生某種意識上的連結,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個充滿可能性的空間,也許有一天,我會把淳一書店的故事寫成小說也說不定。
它對我別具意義,特別是「大叔出租」服務的想法,就是在這間書店誕生的,現在我要來公開這個秘密。
我本來就是個很愛聊天的人,從學生時代開始便是如此,常會有人向我傾吐他的心事,我也很樂意聽對方說些什麼,有時候一聊就是一個下午,或一個晚上。如果沒有遇到緊急的事得馬上去做,我幾乎是來者不拒,與其說是聊天,我更喜歡陪伴對方的這種感覺,或許是我容易感到寂寞,藉由聊天的時光不會覺得自己是孤單的,這樣很好。
沒有人是真正的孤島。
經營淳一書店的那段期間,我確實感受到有許多寂寞的讀者,他們單純只是需要一個安靜的角落,靜靜的看書、探索知識的黑暗邊土,或是閉上眼睛坐在沙發上聽音樂,或是看看牆上的展覽,插畫或攝影,或者走到戶外的天台,喝一杯啤酒,或抽一根菸,沒有什麼人打擾的慢時光,書店成為一個沉默的陪伴者,讓紛亂煩躁的心安定下來。
有時候,讀者會跟我預約時間來逛書店,我們會聊書、聊電影、聊音樂,同頻率的人,話就特別多,通常會問我一些關於閱讀的想法,以及架上某本絕版書的來歷;不同頻率的人,聊起來會卡卡的,總是在一段對話後,忽然就句點了,好像打不開的蚌殼一樣,但我不會放棄,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我會試著敲開彼此之間那道隱形而堅固的牆,想知道躲在牆的背後會有什麼,基於這樣的好奇心,我開始意識到也許有一天,這些傾聽和陪伴會成為我未來的職業,那時候只是我腦中突然冒出來還未成熟的想法。
後來,我遇到形形色色不同的讀者,跟我預約時段,單純想要聊聊天,聊天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有人跟我抱怨工作上的同事,有人跟我分享他的旅行計畫,有人打算出國打工度假,想問我的看法,有人找不到自己能投入熱情的事物,想瞭解我為什麼會開這樣的書店,有人面臨分手的猶豫不決,有人陷入情緒的漩渦想要掙脫出來,有人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因為生活太苦悶了,想要找個出口。
書店既是知識的窗口,也是人生的出口吧,我想。
我記得有個女孩,選擇在周末的夜晚來到書店,那晚的氣溫很舒服,她跟我說了關於工作的轉換以及感情上的變化,她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想做的事情很多,到底該從哪一樣開始呢?感到有點舉棋不定。
我們索性把室內的沙發搬到戶外的天台,手邊有超商買來的一手啤酒,天台看得見掛在天邊的月亮,我們一直聊到了深夜,結束前,我認真的看著她說,妳未來會從事心靈方面的工作,妳會成為許多人的定心石,妳會有一個自己的空間,它是書店也是工作室,會是用來靜心的地方,妳會在那裡找到自己的使命,妳要相信自己能做得到。
她用力地點點頭,認真的眼神,彷彿夢想就在眼前,我一直相信有夢有追求的人,他的眼神必然澄澈而堅定,當時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間,我好像說出了連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的預言,而現在的她已經在實踐我曾預言的內容,踏實而美好的活著,分享更多自己的故事。
我聽說,日本有人把自己出租給別人,按時間收費,在出租的這段期間,可以陪伴對方做任何事,只要不涉及違法,也不妨礙彼此的生活,在出租的這段期間,就是委託人的專屬陪伴者,這樣主意不錯,當時我並不知道出處,只覺得有趣,怎麼會有人想到可以把自己出租呢?而且還是一位大叔,只是沒想到往後的日子,我也走上了大叔出租這條路,開始透過談話的服務替人解答各種疑難雜症。
開書店以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魯蛇。
在家接文字稿,沒有固定收入,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銀行帳戶經常見底,在人際關係上遭受嚴重挫折,開始畏懼與人接觸,開啟自閉模式,長期的憂鬱困擾著我的生活,循環的卡債,母親要求我搬回家和家人同住,生活習慣和思維的差異,我過了很廢的兩年,精神上的自我折磨,以及對未來不確定的絕望感,好像等不到黎明的黑夜,沒有人來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如今想來,當時的我很需要有智慧的前輩指引一些方向,或是很能理解我的狀態的人,跟我稍微聊一下也好,我真的走到一個滿是泥淖,無路可出的窘境,如果不是因緣巧遇認識現在的另一伴,我可能還是那個糟糕的魯蛇,混吃等死的尼特族,可能不會開書店,可能不會出國冒險,可能不會開出版社,可能不會嘗試許多有趣的事物,可能不會繼續寫作,可能提前放棄了自己,甚至結束生命。
何其幸運,我遇到了另一半,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在台北第一次開書店的時候,因為經驗不足,因為年輕氣盛,因為租約的條件不滿意,也是只營運了一年就結束,我以為夢想的機會只有一次,後來去開了出版社,也是新手上路,趕鴨子上架似的快速學習了跟出版所有相關的知識,但追求業績的數字又逼得我喘不過氣,好幾次讓我萌生打退鼓的念頭。
那時候有兩件事我印象很深。其一是有個旅居法國的漫畫家回來台灣想要出版關於自我成長與台灣民主歷史的故事,有三組朋友不約而同跟我提及了這位漫畫家。我心想好吧,既然如此,就跟對方約見面聊天,妻子也陪我一起去赴約,雖然是初次見面,聊得十分愉快,那晚結束後,我回到家跟妻子說,說不定有機會我們會去一趟法國巴黎,只是沒想到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另一件事是,我收到電影公司的邀約去看試片,那是一部紀實作品改編的電影,名字是《我們買了動物園》根據Benjamin Mee所著的回憶錄改編而成,故事描述他和他的家人如何用積蓄買下位於英格蘭西南部德文郡鄉村的一座野生動物園,聽起來有點衝動,卻充滿著活力,好像人生試著賭一把,意外的迎來全新的生活,我在觀影時激動的落淚,當下有個感覺對了「就是這個!」
我想要的新生活,就在跨越恐懼的那一刻開始。
我跟妻子說,我有個提議,妳覺得如何?我打算把大學畢業買的小套房賣掉,雖然還有六年的貸款就還完了,可是我完全不想要再繳任何貸款,我不想過著負債的生活,那間套房在捷運新店線和未來的環狀線的交叉點,地段非常好,應該可以賣到不錯的價格,我們把房子賣掉去歐洲旅行如何?
妻子聽到的第一個反應是,不會吧,這點子太瘋狂了,她有點不敢置信,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言下之意是我想結束出版社的營運,想換個生活方式,想要冒險的人生,不去想結果會如何,好像現在不做,以後會後悔,遺憾終生似的,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說不定會迸出新的想法,在跨越四十歲之前,我想要為自己賭一把。
當時,我真的是豁出去了,對於未來,我壓根兒沒想那麼多,我只是從工作中停下來喘口氣,給自己一點勇氣,試著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也許能見到不一樣的風景,體驗言語無法形容的感受,也許有什麼在遠方等待著我們,只剩下決定什麼時候出發。
討論了一個晚上,妻子和我熱切的研究各種可行性,最後我們一致決定,把房子賣掉愈快愈好,我們為此還去景美的廟宇拜拜,祈求神明賜給我們好運。果不其然,那間小套房不到一個月就委託房仲售出,說走就走的勇氣,有了第一桶金,我們在 2012 的 4月如願出發,這趟歐洲壯遊的旅程將近五個月,恰好遇上倫敦奧運,一路上有許多不可思議的體驗,整個人生觀也為之轉變。
經過了這次長旅回到台灣以後,卻陷入了重度憂鬱,原來我並沒有放下在出版社工作的精神壓力,只是暫時轉換了頻道走上壯遊的冒險之旅,回來後又要面對現實的生活,和不再刺激的平凡日常也有點適應不良,那段日子我為了避免自己的身心不至於崩潰,我減緩了日常作息的速度,每天只做最低限度的事,我練習書法,與貓咪為伴,閱讀和聽音樂,我無法做任何有效率的事,我也沒有出去工作,剩下的存款我知道還能撐半年多,未來我不敢想,下個階段該做什麼,我沒有半點頭緒。
到了十一月,妻子問我想不想再去一趟日本,我們都有些旅行上癮症,她的精神狀況也好不到那裡去,想要再出去走走解悶,我們規畫了一個短的行程,只停留大阪和京都,行至中途的人生,該往哪個方向走才好?
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時間點,心裡正在醞釀下個階段的計畫。我們來到大阪的心齋橋閒晃,那裡有一間Athens書店,裡面賣的是新書,我看了平台的書區和架上的陳列,吸引我的是主題書櫃是關於「自我啟發」的書籍,我很快地翻遍所有感到有趣的書名,看看目錄和內容,我很快地挑了九本書去結帳,那些都是教人如何實現夢想和幫助他人的工具書,以前的我只沉浸在文學作品裡,極少會接觸這類的書,但當下我只想為自己的未來人生選書,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是不知道未來幾年,我會因此而走上助人之路。
從那之後,我接觸了好多關於心理學、腦科學、行為科學、思考工具、自我提升與習慣改變的書,當然類似成功學和實現夢想的工具書也不會放過,如果可以為別人選書,或是助人實現夢想,我浮現了搞不好這樣也可以成為一種職業,這樣的想法讓我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2013年的夏天,我在桃園開了荒野夢二書店,重新找回生活的重心,原來我是個擁有書店魂的人,總是閒不下來,開書店這件事讓我再次充滿活力。接著 2015年的冬天,我又在老街開了淳一書店,進行我的夢想實驗計畫,有個貴人聽見我的行動計畫,非常阿莎力贊助我一年的房租,促成去進行夢想中的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我在舊公寓的四樓,聽許多讀者說他們的煩惱,每次我都會很專注的聆聽,並且觀察他們臉上的表情和眼神,每個人都有想要訴說的欲望,每個人都想要擁有聽眾,我會扮演好我的角色,傾聽他們心底的聲音,適時的給予回應,或明確而具體的建議,每當看見他們出現釋懷的表情,或是眼中閃爍光芒,我的心也為此感到欣慰。
那一刻,我看見了故事的瞬間。
時至今日,我已經接觸過幾百位委託人,跟我申請大叔出租談話服務,他們在跟我交流之後,有些人找到了方向,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或為猶豫不決的事下了決定,或結束一段感情,或開啟一段感情,或與家人和好,或原諒了某人,也原諒了自己,他們會捎來問候,或致上感謝,我都心領神會,並支持他們,祝福他們。
有些話希望別人聽得懂,有些說不出的故事最想被聽見,我想這就是做這一行最迷人的地方,我像是蒐集故事的人,默默的在心底記錄他們的人生片段,扮演短暫的陪伴者、解惑者、聆聽者。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曾經我也是渴望有人陪伴,渴望被愛,渴望被關心,渴望受到支持,渴望有人指引方向,如果能夠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其實不光是寫給需要的人,也是寫給那些無法好好說話的自己。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愛上說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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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 高雄衛武迷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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