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19的網紅容海恩 Eunice Yu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立法會在2月16日繼續辯論《施政報告》致謝議案,第二場討論主題為土地、房屋、交通、環境及保育。土地短缺及房屋樓價高企的問題一直備受關注,我認為政府首要任務是制訂適切的房屋政策和措施,包括加快興建公屋和研究興建過渡性房屋,保障所有市民都能安居樂業。 我認為政府可從檢視現時城市規劃和改變土地用途政策著手...
如何 解決房屋 短缺 問題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地產 Deep State 之謎 | 盧斯達 | 立場新聞】
《路透社》消息指,北京當局「於閉門會議要求香港地產大亨守規矩,應運用資源和影響力維護國家利益,協助解決香港房屋短缺問題」。此一重量消息,旋即引發地產公司股價急挫,從恆地、新世界、新地到長實都錄得整體股價一成左右跌幅。《香港 01》也在今天(21 日)表示,該社獲悉香港一個「首富級家族」早前邀請國安公署要員到家中舉辦宴會,並邀請家中所有重要成員出席。消息指,宴方在席間表示「家族於反修例暴動期間的一些言論,並非同情黑暴,希望不要持續有所誤會。」消息甚至提到,「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的說法早於 2018 年經已出現。
林鄭被問到有關消息之後,也只好用官腔打發過去:她「無法證實相關傳聞,但感覺地產商今日較願意配合政府政策以解決房屋問題」。反正對高於自己層級的資訊,不承認不否認還是較好的做法。林鄭在中秋節早上在記者會的原話為:
//……事實上呢幾年呢,你問我自己嘅親身體會,因為我都當過發展局局長,都同所謂地產商打過交道,我覺得今日呢其實佢地係好願意係配合我地特區政府嘅政策……//
所以她也在回答中間接表達了:話題圍繞「地產商」而不是一般商界,而地產商今日比較主動支持政府,你就會聯想到以前地產商可能「不太主動」支持政府。
上述兩個非官方消息令人想到 2018 年的香港,似乎是「毫不重要的一年」,a year of no significance,當年表面上風平浪靜。2014 年佔領運動、2016 年旺角事件之後,社會「恢復平靜」,民主派大黨搞活動,也基於工作關係而宴請特首林鄭,後者也基於禮節而出席,還捐了 3 萬元。暴動青年被判入獄仍有「判刑合適」之說;「罪犯」逃亡也會被社會賢達公開勸告回港面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然而從歷史時序的維度去看,19 年的事情必然部份肇發於看似安定的那一年。
2019 年一些人已經在討論「香港問題」的成因。對很多人來說,最初和現在的解釋一脈相承:暴亂是由外國勢力煽動資助的,激化了長期樸素追求民主自由的香港人,由守法的順民慢慢變為不守法的刁民。19 年的一切也是一個「青年問題」,是青年無法上流和置業而引發的社會騷亂。對愛好研究問題的人,這些解釋似乎說服力不足。因為很多參與者都不是青年人,早在更之前的事件,已經有中老年人在前線被捕。很多人也是有資產的,而不是手停口停的貧困人士。
然而人數較少的決策層要鉅細無遺理解中國境內的所有事情,本身就不可能,只好依靠「事件定性」,為之後的研究和跟進提供輪廓。事件定性之後,地方和前線的研究和跟進就會圍繞外國勢力資金流、地產問題、青年出路等等,至少表面上得如此。「社會事件」發生後,商界巨賈經過一輪醞釀,也紛紛在報章上表態反對暴亂。我們一直以為這些表態,是為了應對 19 年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但「香港商界影響中央治港政策」的現象或觀察,應該不是香港特區近期的新聞,而是要追溯到英治前朝,那可能是一個起源傳承自 1840 年的「香港 Deep State」俱樂部。因而有「香港真正的統治階層不在政府而在馬會」的講法。
所以據說香港的地產問題是歷史問題,不是一兩屆政府可以解決。在有關消息流傳之前,我們由自己角度觀察一切,會覺得 19 年帶來了清算香港「利益固化」現狀的空隙。然而有關戰略卻可能是長期的。據《路透》和《01》的北京消息,這一切在 18 年已經正式提出,並不是 19 年。而且你再推遠一點,2014《一國兩制白皮書》已經提出了很多類似思路。
所以回到最切身的問題,很多經歷過 19 年之後洗禮的香港人,都會覺得/知覺自己好慘。表面上展露歡顏的人,也是有苦自己知,但其實最終人們會發現,所有人都要面對「改變」的。現在股民都會受影響。反對派就不用說了,這是香港人逃避了一兩個世紀最終還要首次面對的事情。在這個重置程序中,每一個政治光譜、社會階層、年齡層都鑲嵌了新的義務和守則。守則理論上是一樣的,但下降到現實時都有不同的則重點。創作人面對的是資金和創作的線,學者面對的是要不研究某些問題,地產商面對的是賺錢之外的「社會責任」,建制派要面對全新的選舉和競爭……甚至「藍絲民眾」內心都有莫名其妙的怨氣。
我甚至會認真聽一些藍絲頻道,他們描述的世界仍然充滿危機,雖然表面上的暴徒已經被鎮壓,但很多人的意識已經被污染,例如移民就被形容為扔下父母沒有孝心,因而很多黃絲移民,因而黃絲都沒有孝心,因而黃絲根本沒有道德,被黃絲佔據的香港也沒有希望。當然藍絲網絡只是在重演早期反對派動員政治中的「激語主義」,盡量聳動地描述出一個即將毀滅的世界,而「正義」一方永遠是弱勢,令人很焦慮。
所以有些藍絲也會覺得自己弱勢,他們覺得黃絲影響力無處不在。始終人如果沒有敵人的話會相當寂寞。由於每個階層或取向要面對的新世界也不一樣(移民的香港人也要面對適應 literally 的新世界),使得後重置的社會也進入了原子化的前夜。也許在一段長時間的各散東西之中,廣義的光譜不同的香港人,也只能以 2019 年來作歷史的相認。即使是一方支持一方反對,起碼是在說同一件事,我懷疑這樣的共同點將越來越珍希。
這當然是在一個大破大立時代下人人皆要承擔的轉變,經那一兩年的濃縮蒸製,我們之間的其他連繫變得薄弱和平面。要證明外國聯繫也是在否證「存在民間自發」那一點,但不代表不防範民間一旦自發時會動用的網絡和資源。先不說「商界」在 19 年對《逃犯條例》的態度,也不說地產問題形成的民怨是否香港政治問題的動力之一……「民企」和「人民」走得太近,如何?
雖然兩次重大歷史分水嶺的背景其實相距極遠,但「六七暴動」之後,英政府快速推出了大量公屋,很多人和家庭受惠至今。據房屋署網站一篇名為〈公屋發展歷程〉的文件,香港公屋政策從 1967 至 1977 這十年間的重大內容是:
//1971 華富邨落成,是首個規劃成自足社區的公共屋邨,設有商場、學校、巴士總站,以及其他社區配套設施。
1972 政府宣布「十年建屋計劃」,在 1973 至 1982 年間,為 180 萬人提供有獨立設施的居所。
1973 重組原來負責公共房屋的多個機構,成立香港房屋委員會(房委會),以推展政府的公共房屋計劃。 政府又將徙置事務處和市政事務署轄下的屋宇建設處合併成為房屋署,作為房委會的執行機關。「第一型」和「第二型」徙置大廈的重建工作率先在石硤尾邨展開。
1976 政府決定推行「居者有其屋計劃」(居屋計劃),協助中低收入家庭和公共租住房屋(公屋)租戶成為業主。//
甚至有說之後興建的籃球場、遊樂場,都有著「讓殖民地青年發泄多餘精力」的用心。用這個角度來說,當年很多人沒參與暴動,但在之後都獲得了好處:一個較有「住屋正義」意識的社會。現在就是一個「搵地方起籃球場」的過程。當年港英成功將反殖政治鬥爭吸納進房屋政策之中,成果有目共睹,培養了一整個靠攏英國的世代。現在中國人能不能呢?這是中西之間廣義隔空比拼的一個中層項目。至於高層項目是「核心文明對周邊地帶持續郡縣化」此一歷史傳統,更是一個出於潛意識的不必回答題,20 世紀之後的傳統認為,「做不做」的問題已經由前人答了,現在的問題僅是「如何做」的問題。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必須首先通過「起籃球場」的考驗。
如何 解決房屋 短缺 問題 在 本土研究社 Liber Research Community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郊野殺手 再度空群而出】末日倒數:開發郊野公園
兩年前因為社會激烈反對而胎死腹中嘅割讓郊野公園建議,最近悄悄地死灰復燃,香港一場後花園大火隨時一觸即發。梁振英今日係社交網站【註一】重提郊野公園邊陲起樓嘅可能性,以解決房屋短缺問題,疑似展開特首「跑馬仔」序幕。
梁振英認為,值得將呢個公眾已經明確否決嘅建議,「拿出來試一試」,因為割讓嘅土地「只不過是千分之二」,不過梁生同時亦講呢個係「試驗計劃」,「如果大家認為這個計劃是可行的,這個計劃是可以複製」,明顯缺口一開,割讓郊野公園計劃將排山倒海而來。
根據以往經驗,政府「採納」意見推行大型發展計劃之前,均有不少既得利益者會蜂擁而出扮演成民間聲音【註二-見東大嶼例子】。相關提議「見報率」越高,代表實行可能性越高。我哋留意到近日有關「發展郊野公園邊陲」嘅輿論,相較2019及2020年激增,單係2021年,已多達51篇(截至今日),即係差唔多每兩日半就有一篇,講法亦同以往大不同:
▍赤裸化:「是否應該考慮修改一些過時的法例(例如有關郊野公園的發展限制),以改善一些不必要的框架和枷鎖呢 ?」(梁粉劉炳章)【註三】
▍暴力化:(疑似拍枱)鬧官員輕易推翻開發郊野公園建議 (工程界議員盧偉國)【註四】
▍具體化:如果拎2%郊野公園土地出嚟,「1%基建,1%起樓」,已經多咗好多土地(地產商陳啟宗)【註五】
▍「國安化」:「英國殖民者遺留下來的法律、環保、規劃等條件約束,回歸後二十多年,香港在土地房屋政策上裹足不前,拉大了貧富差距,造成社會動盪,導致其上升到威脅「一國」安全的地步。」(智庫天大研究院)【註六】
▍污名化:香港如此大規模、大比例的郊野公園土地,全球實屬罕見,有多少是真有保育價值,有多少只是地產商打手為高地價政策服務而渲染出來的『假保育』(工聯會吳秋北)【註七】
呢啲來自地產商或建制派人士嘅言論,比以往來得更凶狠、更大膽,例如鼓吹違法行為(郊野公園條例訂明不准發展);若有法律規限,則描繪成「殖民餘毒」,藉「政治正確」之名達到割讓目的;無視上千公頃棕地,將不足百公頃嘅「邊陲地」描繪成不可多得嘅土地儲備。
2018年「土地大辯論」落幕後,政府承諾「現屆政府」不打算發展郊野公園,顯示割地危機從來都存在。觀乎近月嘅輿論轉向,2022年新一屆政府上任,發展郊野公園嘅議程將很可能被正式重提,「只係拎少少」、「試下開發」嘅聲音將會此起彼落,市民大眾不得不察,必須繼續關注。
#郊野公園研究
#特首跑馬仔籌碼
#保衛郊野公園
【註一】梁振英倡大欖郊野公園近百公頃邊陲地建2萬至3萬居屋: https://bit.ly/3w1g8on
【註二】【嶼論生成器】撐大嶼共識是如何煉成的: https://bit.ly/2Ri2QFl
【註三】香港土地房屋問題 三個和尚冇水食?: https://bit.ly/3w7DEjH\
【註四】選特首要選「變革者」而不是「繼承者」: https://bit.ly/33Ibuzz
【註五】【Emily】陳啟宗:港經濟十年廿年返唔到轉頭: https://bit.ly/3fiPOPK
【註六】中央有權協調香港土地供應: https://bit.ly/3bnOTg1
【註七】吳秋北4000字批「地產霸權」發起「新工運」促懲罰囤地發展商 https://bit.ly/33GLc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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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解決房屋 短缺 問題 在 容海恩 Eunice Yung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立法會在2月16日繼續辯論《施政報告》致謝議案,第二場討論主題為土地、房屋、交通、環境及保育。土地短缺及房屋樓價高企的問題一直備受關注,我認為政府首要任務是制訂適切的房屋政策和措施,包括加快興建公屋和研究興建過渡性房屋,保障所有市民都能安居樂業。
我認為政府可從檢視現時城市規劃和改變土地用途政策著手,在發展新市鎮的同時,也要檢討如何活化舊區,妥善利用空置建築和土地。作為新界東議員,我亦希望政府能繼續改善區內的交通配套,提升居民日常生活質素。
其次,舊區樓宇老化日益嚴重,政府須制訂相關應對措施,我建議政府增撥資源,成立一站式跨部門支援和服務平台,協助小業主進行樓宇維修及管理。促進樓宇的維修和保養能令住宅單位的可供使用期延長,減少物業市場的單位流失率,長遠來說,對房屋單位供應有正面幫助。
以下為我的發言全文:
行政長官在《施政報告》提到,截至去年12月底,預計未來3至4年一手私人住宅物業的供應量達94,000個單位,比本屆政府上任時高出45%,是過去12年以來的新高。但特首同時承認,公屋用地供應仍然落後,公屋輪候時間明顯延長,若政府及社會不下定決心加快覓地建屋,房屋問題仍然難以解決。根據運輸及房屋局於去年12月提交的《長遠房屋策略》2016年周年進度報告,未來5年,本港公營及資助房屋的總建成量約為94,500個單位,平均每年只有18,900個,比長遠房屋策略原訂每年建28,000個單位的目標,足足少了9,100個單位。公屋輪候冊的輪候人數已接近30萬,改變富戶政策都未必能夠紓緩輪候冊大排長龍、市民等候上樓時間越來越長的問題。所以,我希望特區政府加快建屋進度,兌現輪候冊3年上樓的承諾。
主席,根據政府統計處於去年4月底公布的2014/15年度住戶開支統計調查結果,在衣、食、住、行四大範疇中,每戶在住屋開支方面的負擔最重,平均每月開支為9,894元,佔住戶總開支34.3%,比2009/10年度增加近4成,創歷史新高。
此外,根據美國環球物業顧問研究中心今年初發表的最新一份「全球住房負擔能力調查」報告,在全球20個房價最貴、市民最難負擔的城市中,香港繼續排名首位,成為世界之最,香港樓價中位數高達高庭入息中位數的18倍,顯示本港樓價已達到極難負擔的水平。
市民除了要負擔沉重的住屋開支,同時亦要面對居住環境差、單位面積狹小的問題。根據政府的統計數字,在2013至2015年間,劏房單位數目上升了32.7%,約有88,800間,居住人數增加至接近20萬人。最近,深水埗有劏房發生火警造成一死兩傷,反映了現時劏房普遍存在的結構性和消防安全問題。可是,如果他們被迫遷亦會面對無家可歸的慘況。所以,我希望政府能夠為劏房居民提供適切支援,並採納新民黨的建議,重新研究興建過渡性房屋。
主席,對於不少市民來講,要「住得起、住得好」,到今時今日相信已變成一種奢望。我希望政府能從兩大範疇著手,第一是檢視現時城市規劃政策,第二是審視本港改變土地用途政策。我們不單單可以發展新市鎮,也要在舊區尋找空置或發展停滯的地皮,研究如何活化歷史建築和空置校園。
另外,新界東有很多偏遠的鄉村,例如沙頭角和西貢,希望政府能繼續改善交通配套設施和推動該區旅遊景點的發展,讓市民能安居樂業,往返工作地點也更為便利。
此外,我想講另一個同房屋有密切連繫的樓宇維修及管理問題。本港樓宇高齡化與人口老化問題同樣迫在眉睫,政府有需要及早制訂應對措施。今年《施政報告》指出,政府會推出第3期大廈管理專業顧問服務計劃,加強對舊樓業主的支援,並協助「三無大廈」業主成立法團及支援法團履行責任。然而,有關措施對小業主的支援實屬有限,我建議政府增撥資源,成立一站式跨部門支援和服務平台,由民政事務局負責統籌有關工作,為小業主提供更全面、更具效率的樓宇維修及管理的支援和協助。
主席,做好樓宇維修及管理,將可令住宅單位的可供使用期延長,減少物業市場的單位流失率,無疑對住宅單位供應會有正面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