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如何幫助台灣加入CPTPP
昨天有個新聞在全台灣新聞台24小時連播,
那就是中國以「檢出有害生物介殼蟲」為由,宣布禁止台灣釋迦和蓮霧輸入。
這是繼3月的鳳梨之亂後,中國再一次阻擋台灣水果。
我在眾多消息之餘,看到有人說:
「希望日本人再次力挺,買爆台灣蓮霧釋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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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日本願意再買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現實狀況是,日本目前還沒有開放台灣這兩項農產品進口。
禁止的原因倒也不完全是政治考量,而是東方果實蠅。
這個壞東西很多東南亞國家都有,
就日本威能,在日本本土把他們滅了。
當初用心良苦杜絕東方果實蠅,現在當然更加小心謹慎。
所以現在只要輸入日本的水果全部都得過嚴格的防疫檢驗。
但我們今天沒有要講農業知識啦,我也不是太懂。
我想借此提起另外一個話題:CPTPP。
大家在疑惑為什麼日本不進口我們辣麼甜辣麼好吃的蓮霧釋迦時,
別忘了,台灣也是全世界唯二阻撓日本福島周圍縣市農產品進口的國家喔。
而當初我們的反核食公投,也連帶阻擋了我們加入CPTPP這個自由貿易協定。
然後就在上周,中國提出加入CPTPP的申請了。
如果讓中國搶在台灣之前加入,那台灣之後就再也沒有加入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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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特!是中國要加入也沒這麼簡單。
我接下來會跟你說明中國進軍CPTPP的障礙。
讓你知道,如果台灣可以把握現在的時機點,
或許我們還有加入的機會。
而這件事,你幫得上忙。
#中國不願跨過的高門檻
我們先簡單介紹一下CPTPP。
CPTPP中文全名為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
它的前身是TPP,美國退出後改由日本接手,日本就改名為CPTPP。
宗旨是促進亞太區貿易自由化,達成自由開放之目的。
協定內容很重要,包含貨物貿易、原產地規則、貿易救濟措施、衛生和植物衛生措施、技術性貿易壁壘、服務貿易、智慧財產權、政府採購和競爭政策等。
截至2021年已有11國完成簽署,其中7國已批准,總生產額高達11兆美元,佔全球GDP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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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說協定內容很重要,
因為這就是中國能不能進去的關鍵之一。
CPTPP的入會門檻非常高。
加入CPTPP之後,成員國必須要確保數據流通的透明性和公平原則。
例如禁止成員國「強迫」外資企業在本國設置伺服器。
另一個高門檻是必須廢除強制勞動,還要承認集體談判權(工會)。
最後一個門檻是禁止過度補貼國內企業,以達到競爭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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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這些豈不都是中國政府眼裡容不下的沙?
資料透明傳輸?不可能。
讓勞方成立工會?別想了。
停止補貼國有企業?Come on。
CPTPP的這些規定,哪一項是中國政府樂見的呢?
像性質相近的另一個自由貿易協定RCEP標準就低的多,目的就是為了符合中國的期待。
所以當中國提出入會申請時,
日本經濟大臣西村康稔就說:
「有必要確定中國是否已經準備好滿足(CPTPP)極高的標準。」
#第二個阻礙:#成員國。
中國是在上周向紐西蘭提出申請的。
他們如果要成功入會,就必須取得全體成員國同意才行。
然而,不是所有成員國都像紐西蘭這樣善待中國。
CPTPP裏頭有幾個國家可能會成為中國的阻礙:
#澳洲
這很明顯。
澳洲在總理莫里森Morrison的帶領之下親美抗中。
而中國也在澳洲宣布禁止華為5G後,
對於澳洲出口到中國的農產品進行制裁和刁難。
所以澳洲想必會是第一個站出來說不的國家。
但澳洲國內還是有親中派。
他們的財政部長才剛說完中國想要打擊澳洲經濟,
同一週外交部長又透漏如果可以擴大CPTPP的成員國將會對澳洲經濟有所幫助。
看來很明顯是一個白臉一個黑臉了。
#越南
越南的阻撓可能有點扭捏。
他們在南海爭議上對中國咬牙切齒,
但他們又需要中國的龐大市場。
近期越南同時迎來美國副總統、日本首相、中國外交部長三人的拜訪。
大家都在拉攏這個東南亞社會主義共和國。
但越南自己到底要選哪一邊,目前不得而知。
#加拿大
好,這應該是最重要的。
加拿大本身也是北美自由貿易協定(USMCA)成員。
而這個協定裏頭有一個「毒丸條款」(poison pill),
就是如果有人想跟「計畫經濟」國家進行貿易談判,必須通知其他成員。
誰是USMCA其他成員呢?
啊不就是美國?
對,所以加拿大可能會顧慮美國的反應,跳出來阻擋中國入會。
#頭號支持者
#新加坡
講了誰會反對,那來說說誰最支持中國加入。
答案是新加坡。
王毅前幾天拜訪新加坡,新加坡的外交部就說,對於中國加入CPTPP表達興趣。
這可是11個成員國當中第一個歡迎中國的國家啊。
但特別的是,
中國加入CPTPP,其實新加坡的獲利增幅可能是最小的。
所以新加坡這樣說,應該是政治考量居多,並非真的見錢眼開。
同樣的,中國加入CPTPP,也是政治考量。
CPTPP和RCEP的成員國大比例重疊,
不重疊的中國也都有各自簽雙邊貿易協定了。
其實說穿了,中國根本不需要強行加入,拿那麼高的入會標準砸自己的腳。
那地獄無門他幹嘛闖進來?
答案就是「把美國逼走」啊。
美國在川普時期退出TPP後就再也沒回來,
現在拜登執政,也沒聽到他說要立刻回歸。
中國當然就要搶得先機,先加入先贏。
這樣到時候換美國想加入時,中國就可以成為「否決」的那個國家,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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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主席是日本
#那明年
最後回到台灣本身。
今年CPTPP的輪值主席是日本,日本一直在等台灣釋出善意。
之前台灣公投通過,決定要反對日本核災地區的農產品進口,那是台日關係最糟的時候。
如果台灣可以順應世界趨勢,改成有條件式開放進口,
日本是很有機會大力推動台灣入會的。
(現在全世界只有台灣和中國反核食)
而台灣自己也要把握機會,趁日本還是輪值主席時盡快釋出善意。
為什麼?
因為,下一任輪值主席,
可是新加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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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將要再次公投。
希望大家這次都可以用心作功課,
認真看待每個影響台灣外交走向的選項。
國際新聞不是拿來讀的,
而是用來下對生活中每個決策的。
希望我們都可以一起讓台灣更好。
---我是工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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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需要國際觀察曆
集資連結:https://bit.ly/2W0FA0X
圖:中央社報導
https://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2109210224.aspx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如何 滅 介殼 蟲 在 雪羊視界 Vision of a Snow ram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 原始林中的奇樹:台東蘇鐵 》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台灣山林中,遇見這樣一種在野外討論森林時,總是被人們遺忘的裸子植物。
在離開太兒麻一路陡下的過程裡,驚險的斷崖、無數的倒木與煩人的植被,已經把我們弄到無心思索別的事情;直到一株台東蘇鐵「突然」出現在我們的正前方,我才在大驚大喜的情緒之中,想起來我這趟旅行,除了撞到月亮的樹以外,第二個想拜訪的台灣奇木——「台東蘇鐵」。
要知道,在一大片楠榕大樹包圍自己的森林裡,突然出現這以往從來只在庭園造景裡面看到的,不像樹的樹,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我從來沒想像過,野生的鐵樹在森林裡會長什麼樣子,更忘記自己其實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家中。
他們的樣子真的是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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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蘇鐵是台灣特有種的蘇鐵屬裸子植物,一種從遠古時期至今都沒啥變化的古老植物,台灣原生就這麼一種,別無分號。形態特徵也沒啥好說的,這個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可以長到4.5公尺高,十分神奇。而要確認庭園種的蘇鐵是不是我們的特有種很簡單,去摸葉子,沒有反卷的,就是台東蘇鐵了。
另外,他們非常需要陽光,只要沒有陽光,就長得要死不活,剩下一根光棍好像死了一樣。可是一但陽光充足,葉子就像火山噴發一樣欣欣向榮。
中國福建另外有一種叫「台灣蘇鐵」的鐵樹,卻不產於台灣,那是因為以前英國人把福建採的蘇鐵標本,搞錯成斯文豪先生從台灣採的標本,而產生的誤植命名。
所幸在1994年,由台灣沈中稃博士、鄒稚華副研究員、澳洲的Hill與中國的陳家瑞博士等人,共同重新發現了台東蘇鐵其實和台灣蘇鐵不一樣,重新以「台東」命名之,解開了這場百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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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蘇鐵原生地非常的侷限,只有在台東幾條大河下游與海岸山脈有少量分佈。鹿野溪流域海拔不到1000公尺的區域,是台東蘇鐵最重要的分布地,雖然整體而言台東蘇鐵數量很稀少又常被盜採,但實際上整個鹿野溪下游,只要是開闊向陽含石量高的山坡,都可以非常輕易地看見他們原始粗獷的身影。
1986年,「台東紅葉村台東蘇鐵自然保留區」設立,為的就是保護數量日漸稀少的珍貴台東蘇鐵,範圍從紅葉少棒的紅葉村後方,沿著鹿野溪深入7公里,劃設了290.46公頃的保護區。
然而,我之所以被這棵突然出現的鐵樹嚇到,是因為這裡離保留區還非常非常遙遠;我原本預期是快到紅葉村才會見到他們,卻在這裡就相遇,而且一直陪的我們直到鹿野溪的盡頭,直接打破了我對「棲地」的想像。
這只告訴我們一件事:「保護區是人劃的,野生動植物的生活範圍,其實都遠遠比地圖上侷限的保護區大的太多。」
我們所該保護的,是整個「棲息環境」,而不是所謂「保護區」,那只是地圖上的冰山一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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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東蘇鐵目前面臨兩種困境導致數量急劇下滑:盜採、蟲害。
盜採就不用說了,那是靠近紅葉村才有的事,沒有瘋子會捨近求遠來太兒痲這邊,而且現在蘇鐵價格也沒有以前好了。
蟲害的部分,一種是台灣原生的「東陞蘇鐵小灰蝶」,他們的幼蟲以台東蘇鐵嫩葉為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自然狀況下並不能算是「害蟲」——因為千萬年來他們就是這樣共榮共存的。
但好笑的是,原本數量跟台東蘇鐵一樣稀少的東陞蘇鐵小灰蝶,因為十幾年前台灣流行種鐵樹當庭園造景,因而意外流傳到全島,成為一種普遍的小灰蝶。
而另一種就嚴重了,是惡名昭彰的外來入侵種「白輪盾介殼蟲」,也是因為十幾年前的鐵樹熱潮,隨著琉球蘇鐵的引入而進入台灣。這種蟲很麻煩,會大量繁殖把鐵樹吸乾,台灣也沒有他的天敵,讓人十分頭疼,林務局已經和牠們奮戰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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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台東蘇鐵現況到底如何呢?
坦白說,我見到的情況是不好也不壞。我有看到東陞蘇鐵小灰蝶幼蟲正在快樂享用的個體、也有被吃光看起來像死翹翹卻還保有一線生機的個體,這些是屬於正常的生態循環。
那白輪盾介殼蟲呢?大概是因為離人間太遠,這些外來種擴散力沒有那麼強,只有零星被感染的個體而已,整體而言健康與不健康的個體大約各半。
不過有一點很有趣,只要是長在樹林底下的台東蘇鐵,全都一副要死不活好像要滅種的樣子,但長在陽光充足地方的個體,又強健的讓人覺得這個物種很有希望,真是一種兩極化的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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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溪流域真的很特別,能夠在這麼深遠的森林裡,遇見這麼不可思議的樹,真的是讓我眼界大開,也感動萬分:亙古以來,他們是如此的欣欣向榮、與世無爭。希望台東蘇鐵能夠一直一直的,在這片不可思議的森林中生生不息。
「深藏台灣山林中的驚奇,永無止境。」台東蘇鐵,又讓我再一次的這樣感嘆著。
*如果你在台北,想看正港的台東蘇鐵,十分容易:台灣大學的校門口進去右手邊,就有一叢比人高的囉!
#大鬼湖橫斷——不可思議的樹,台東蘇鐵
#撞到月亮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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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文祺專欄 ▍利利歷險記]
航向愛爾蘭 ◎#楊牧
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
——Yeats
聖・巴特克里節那一天
我在你門上插一枝酢漿草
然而處決的排槍聲
終也還要回來。回來了
當初晴的微風
飄搖過也蘋果樹等待的
枯萎——鄉愁一如愛爾蘭
一如愛爾蘭的冬晚
神走過革命者的墳地
且不知道應該如何致祭因暴力而流血
而死亡的約翰・馬克布萊少校
水仙花還沒有完全長好
吶喊還不曾消滅,而且
還有很多監禁在城裏執行
終於並不能等到復活節
他們就用刺刀把我的酢漿草挑下
而且踐踏。這時已經是春天
雲在海上閒散地嬉戲
鮭魚在山澗繁殖
五月的新劇正在排演
人們也已經淡忘了
聖・巴特克里節那一天
注釋:
一、聖・巴特克里節(Saint Patrick’s Day):三月十七日。按聖・巴特里克為愛爾蘭之守護神。酢漿草即愛爾蘭國花Shamrock。
二、“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見葉慈詩Easter, 1916。約翰・馬克布萊(John MacBride),葉慈的朋友,Maud Gonne的丈夫,愛爾蘭革命志士,一九一六年復活節起義失敗為英軍處決。
三、近世愛爾蘭最偉大的劇作家之一名John Millington Sy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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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簡妤安
攝影來源:利文祺@巨人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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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利文祺賞析
楊牧的詩〈航向愛爾蘭〉、〈愛爾蘭〉、〈在學童當中〉、〈時光命題〉、〈介殼蟲〉皆有葉慈的影子。楊牧也透過翻譯,將葉慈介紹給台灣讀者,黃麗明認為,楊牧與已故好學者既好友吳潛成心繫愛爾蘭,在於兩者之間的政治情況如此接近,皆渴望獨立,以及試圖擺脫中國性(Chinese-ness)與英格蘭性(Englishness)(183)。
楊牧同意葉慈的觀點,認為建立國家與民族主義,應以藝術的形式,透過對自身神話、傳說的重新挖掘,能加強自我對民族的認同感,而非使用純粹的暴力,強渡關山。因此,當一九一六年的復活節起義(The Easter Rising),愛爾蘭共和派發動的起義,並〈復活節宣言〉(Proclamation of Republic),建立愛爾蘭共和國,葉慈對此持保留態度。 然而起義並未成功,英軍很快鎮壓,許多人被處決,包括馬克布萊少校,其餘深陷牢獄或被凌虐。
葉慈的詩〈復活節一九一六〉(Easter, 1916)描寫此事,卻對這樣的英雄主義報以遲疑,即便詩人仍尊敬他們,願意為他們寫詩,把名字如鎮魂一般的安置在最後一節。他試想,或這樣的起義造就無用的傷亡(Was it needless death after all?)。但葉慈也相信,這一天將會被歷史給記住那場「恐怖」(terrible)的戰役,人們將記起那些罹難者的奉獻,一種「美麗」(beautiful)的姿態,也因此,葉慈在詩中說:「恐怖之美已然誕生」(A terrible beauty is born)。
回到楊牧之詩,首先詩人提到聖派翠克節,派翠克為五世紀至愛爾蘭宣教之士,並以酢漿草的「三葉」作為「聖三一」之譬喻。如今聖派翠克節作為愛爾蘭的國慶日,相當於蘇格蘭慶祝St Andrew’s Day,英格蘭慶祝St George’s Day。楊牧描繪在這愛爾蘭的國慶日,在柏克萊甫拿到博士學位的他想獻上酢漿草向愛爾蘭致敬。然而,他彷彿聽到一排槍聲,此刻的他如同葉慈,不知怎麼回應為了獨立而反抗的暴力,因此他說:「神走過革命者的墳地/且不知道應該如何致祭因暴力而流血」。此時,他也想起了和愛爾蘭一樣渴求獨立的台灣:「鄉愁一如愛爾蘭」。
然而,他更擔心的事物在第三節浮現。首先,英國政權或許在復活節之前殺了那些烈士,並作賤他們:「他們就用刺刀把我的酢漿草挑下/而且踐踏。」詩人亦擔心,最後愛爾蘭人已淡忘這場起義。因此,回頭看楊牧的引文「恐怖之美已然誕生」,我們看到了不同於葉慈的另外兩種含義:可能是政府的殖民暴政,之後更加強化,又或者是人們善於遺忘,只注重新戲的排演,那樣醉生夢死之美的恐怖,也已然誕生。
這首寫於一九七一年的詩,隱喻了台灣政治,名為「航向愛爾蘭」,更不如說是「航向台灣」。詩人關心台灣持續的白色恐怖,以及人民的淡忘、最後麻木。台灣的獨立唯有經過對歷史事件的不斷強調,永遠記得,才可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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