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精神」其實是「交大精神」! 前交大校長張懋中對陽明交大合校的新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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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作家林宏文
2021-02-08 19:50
陽明、交大已於二月一日正式合校,為台灣頂尖大學的合校揭開序幕,也為國內大學整併帶來改革希望。
推動陽明交大合校的前交大校長張懋中說,外界經常讚譽「北大精神」,但就他與許多交大老校友的接觸,北大精神其實是源自「交大精神」,因為當年包括蔡元培、蔣夢麟等北大校長,都是出自交大的前身南洋公學。陽明交大應該承繼這個精神,為台灣高等教育開創出「偉大大學」的範例。以下是張懋中校長的口述內容,整理如下。
中國近代史上最早創辦的大學,是1894年於天津設立的北洋大學堂,當時由推動洋務運動的輪船電線事務大臣盛宣懷所辦,目前北洋大學堂已改名為天津大學。
1896年,盛宣懷從北京到上海,原本想以個人資金辦學,創辦南洋大學堂,但後來改稱南洋公學,是因為當時清政府也想參與,後來就變成政府與私人的資金「公家」合辦,並取名為「南洋公學」,公私合營,南洋公學也是目前上海交大等大陸四所交大和台灣陽明交大的前身。
南洋公學最初設立時,只有法、政相關科系,後來要增加商業、經濟、管理、郵電、工程等,盛宣懷校長想找一位經濟特科班的總教席,大約是現在大學的教務長,於是就請蔡元培來擔任這個職務。
蔡元培出生於1868年,是革命黨人中少數的前清進士、翰林院庶吉士,地位崇高,有如今天的中研院院士。他兩度遊學歐洲,對中國社會及陋俗有透徹觀察,也倡導自由思想、民權與女權等觀念,對中國從封建專制過渡到民主自由時代有很大貢獻。
由於蔡元培在南洋公學辦學績效突出,後來就被延攬至北大擔任校長,也當過中華民國首任教育部長、中研院院長。他把北京大學學術化,奠定中研院的基礎,又聘請胡適、丁文江、陳獨秀等人進北大,當然也有保守的辜鴻銘、嚴復等人,其中丁文江也在南洋公學任教過,辜鴻銘則擔任過南洋公學教務長。
因此,蔡元培在擔任北大校長前,已經先在交大前身的南洋公學任職,而蔡元培之後繼任的北大校長蔣夢麟,更是畢業自南洋公學的學生。兩人前後擔任北大校長時間超過20年,真正奠定北大的學術和教育地位。
蔣夢麟早年於浙江高等學堂(現在的浙江大學)及南洋公學讀書,後來赴美國柏克萊加州大學,又轉到紐約哥倫比亞大學取得教育學博士,導師就是為知名的教育家及哲學家約翰·杜威。
蔣夢麟是中國知名教育家,他的自傳作品「西潮」影響許多人,他自己也多次提及,他很驕傲自己在南洋公學求學,並認為是當時中國最好的大學。
蔣夢麟任北大校長達17年,是該校任期最長的校長,任內最大貢獻是將北大從教授治校改成校長治校。因為蔣夢麟很清楚當時教授治校的問題,教授球員兼裁判,學校治理一蹋糊塗,教授在外面兼課、撈錢,教授任用也沒有章法,隨時有人要走路。
後來,蔣夢麟就跟北大教授說,北大不要教授治校,改成校長治校,但可以讓教授的薪水,從幾十元增加十倍到幾百元,這樣你們要不要?結果,教授們都覺得原來制度做不到加薪十倍,於是,就讓蔣夢麟推動校長治校,最後他也推動得很成功,讓北大建立學術界的崇高地位。
因此,大家常在講所謂「北大精神」,我與很多早期從大陸來台的交大校友聊起來,談到北大的治理精神,其實都是延續自交大(南洋公學)的精神,是交大校友將南洋公學的精神帶至北大,執行的人都是交大人,因此老校友才會常說,「北大精神其實就是交大精神。」
談到這裡可以講一個插曲,毛澤東在發起共產革命前擔任北大圖書館館員,當時這個人事案是由校長蔣夢麟批准。毛澤東曾向校長要求加薪,希望從3.5元加到4.5元,結果蔣批了一個no,後來毛澤東決定去革命,改變了中國近代史。如果當初蔣把毛的薪水提高,或許後來的歷史就要重寫了。
不過,蔣夢麟當時把教授薪資大幅提升十倍,的確讓教授的地位大幅提升,例如當時胡適的薪資是350銀元,毛澤東的薪資3.5元,教授的薪資相當於職員的一百倍。
徐志摩剛回中國時,薪水是100元,也相當高。當時我父親在上海讀書,他說一個月的生活費加學費大約只要二元,就可以知道當時教授的薪水有多高。
回到台灣大學教育及改革的議題,過去我就認為,交大要成為偉大大學,要朝A.C.T.三個方向努力,大家若能ACT Together,就能做到同行致遠。
其中,A是代表積極、靈活的Active Education和Active Placement,前者是以ICT科技推動雙向的「翻轉教室」教學方法,後者則需要校友們合作,成為學校和產學界的重要橋樑,讓學生順利在不同的產學業找到能讓自我和群體發揮的最佳位置。
C則代表Cross-Disiplinary Research (跨學科研究),不同領域、範疇的合作最能激發顛覆性的想法,校友在社會上累積的寶貴經驗,多向學弟妹分享自己的眼光和產業工作經驗,了解學術界沒辦法體驗的真實社會需求(Societal unmet needs)。
最後的T則是Trustees for Institution and Endowment) 提倡公立大學公法人化,將大學和辦學基金交付公益信託,由董事會治理,校長的聘任由董事會決定,並向其負責。如此董事會可以受教育部委托辦學,校長可以負責治校,教授可以專心治學,學校自然可以辦得更好。
因此,如今回到陽明交大的合校議題,兩校已於二月一日正式合校,首先應該推動讓大學部學生多交流,例如大一大二應該在同一校園上課,如此才有機會做更好的融合。另外像醫科生先修工程課程,目前只有十個學生,雖然人數少了一點,但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精神,就像當年南洋「公學」一樣,如今要推動陽明交大往產學共創的方向發展,因為光靠政府資源已經明顯不足,要由政府加民間一起辦「公學」才有機會創造偉大大學,交大已經努力投入產學共創多年,許多校友企業已投入許多資源,並陸續看到成績,期許陽明交大也繼續朝這個方向努力,讓陽明交大共同的知行合一精神持續發光。
天津大學 台灣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重蹈覆徹
#白色恐怖 並沒有成為過去,衹是 #變成綠色恐怖 而已。
#黨國思想 也沒有消失,衹是 #國民黨變成民進黨,#中華民國 變成 #這個國家 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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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並沒有成為過去
陳真 2019.10. 15.
維根斯坦說,一個人如果無法理解隱喻 (metaphor),那麼,他首先將會有一種學科難以學習,那就是歷史。
在我看來,歷史跟繪畫有著某種相似性,首先,它都是對於一種無法重現的時空之「再現」企圖;換個方式說,當你談到歷史,你只能隱而喻之,而無法讓時光倒流。
不過,我不是要講這層面,而只是要講一種十分粗淺的意思,意即:並不是所有的繪畫全是素描;「真實」(reality) 可以有無數種再現方式;「抽象」畫一樣能「傳神」。面對一個「抽象」畫家,你可以有一百萬種批評方式,卻沒法批評他畫的東西尺寸不夠「寫實」,畢竟我可以把一個人物像的眼睛畫得比屁股還大,難道不可以?我甚至可以把人體畫成一堆乍看毫無意義的線條不是嗎?
講這些只是想免於腦殘們的無聊口水,別無深意。
進入正題。簡單說:有這麼一種理解過去的方式是錯的,那就是以為過去已經成為過去,而我們「已經」活在幸福之中。事實上,倘若現在是幸福的,那麼,過去肯定也一樣幸福,甚至「更」幸福。同理,倘若過去是壓迫而不自由的,那麼,現在肯定也一樣壓迫而不自由,甚至「更加」壓迫而不自由。
如果你一定要很「寫實」才會開心,那麼,不妨說我只是要談六、七、八零年代的台灣。但事實上,這樣一種背景設定很無謂。我倒覺得,我所講的,人類任何年代都適用,某種隱喻方式其實是相通的。
曾舉一例,很經典。三十幾年前,仍是戒嚴時期,忘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合,只記得有個高醫學妹可能是「英烈千秋」、「筧橋英烈傳」等愛國電影看太多了,居然很感慨地對我說 (她當時還不知道我是野心陰謀份子),她「好嚮往林覺民那個年代哦,好浪漫,好有理想,為了革命,只好跟自己最愛的人告別」;說著說著,就哽咽了,接著杏臉含春自言自語道:「好羨慕那樣的革命年代,可惜現在是民主時代,一切都好平凡。」
我聽了最後這一段告白,感覺很無言,無語問蒼天。
那時的我,朝不保夕,宛如亡命之徒。走在校園,更是人見人厭。有幾年的時間,全高醫只有一個朋友,是位韓國僑生,是當時極少數還把我當人看的高醫同學。
各位明白我的意思吧?所謂白色恐怖,只是極極極...少數人感覺恐怖,而一般人是沒有任何恐怖感的。不但沒有,而且過得特別幸福美滿。特別是學生或年輕人,更是幸福到爆;每天就是舞會、泡馬子 (這年頭叫把妹)、烤肉郊遊打電動看漫畫。university 翻成中文就是「由你玩四年」的意思。
當時的大學生,幾乎全是國民黨的附隨組織「救國團」之友,寒暑假個個忙著參加其所謂「自強活動」。那是大學生們交往談戀愛、培養甜蜜感情的基本生活常態。
白色恐怖真的很恐怖,做為一個異議份子,身處其中,你幾乎無法想像會有黎明到來的一刻,就猶如我很難想像哪一天我可以毫無顧忌地在這島上懸掛五星旗,並且大聲地說我以身為中國人為榮;因為祖國對人類文明發展與世界和平做出了史無前例最大的貢獻。我若不以此為榮,政治還有何種榮耀可言?
白色恐怖真的很恐怖。但是,一般人哪來恐怖感?真是活見鬼了,根本沒這回事。一般人沒有恐怖感,只有對「野心陰謀份子」充滿強烈的厭惡感;只要對黨國稍有不敬,隨便一個路人都能馬上「為國除害」,對你行使暴力或辱罵,就像打擊一隻過街老鼠那樣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解嚴前後,我在黨外雜誌工作兩三年。有一天,跟著雜誌社裏頭一個開貨車的阿伯出去載書。我搭他的便車去辦其它事。後來會合時,見他臉上全是乾漬血跡,半個頭包紮。問他怎麼了?他說去發傳單,被路人圍毆,連一邊的耳朵都差點被整個打落地上。
再舉一例,應該大約是1988年,江蓋世發起台獨環島行軍,我也有參加。每一段路程參加者往往小貓兩三隻,屈指可數,人數非常少,就跟巴勒網的活動差不多。在這場活動中,我運氣好,參加的幾個路段都沒挨過揍,但我隱約記得,江蓋世曾經幾次遭路人圍毆,打完倒地後,還被踹入水溝中,無人伸出援手。
其實,那不是台獨行軍,我們所高舉的布條上只是寫著「我有主張台灣獨立的自由」,僅僅只是主張一種言論自由,但依舊完全不見容於一般人。至少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99.999%的台灣人主張兩岸統一,視台獨如蛇蠍撒旦那般邪惡與變態,而且,台獨恰恰就是被宣傳為「共匪同路人」的同義詞。很弔詭吧?!政治語彙就是這樣,缺乏實質內涵,只要你掌權,想怎麼建構就能怎麼建構。
我不確定有關江蓋世挨揍之這段記憶的細節是否精確,不過,黨外人士動轍挨揍,基本上就是常態。剛上大學時,甚至曾經有愛國人士十幾人,讀了我的文章很不爽,竟然組隊來高醫說要給我好看。還好我大部份時間都翹課,兩次都沒被堵到。但是,平常時候,在校園內,學長學弟甚至同班同學對我出言恫嚇與羞辱,乃至威脅施暴,基本上也是一種常態。
當年,電影放映前要先唱國歌,全體觀眾必須起立致敬。我不願意起立,經常會有觀眾從四面八方拿瓜子、花生或瓶瓶罐罐砸過來,或是對你叫罵、恐嚇。所謂白色恐怖,不就是這樣嗎?國家整你之外,人民更是你日常生活的直接威脅來源。
為什麼一般人 (特別是年輕人與學生) 這麼痛恨黨外?因為他們相信,黨外破壞了他們的美好幸福生活,破壞了民主自由。所謂白色恐怖不就是這樣嗎?一般人哪來恐怖感?別騙鬼了!那根本不是事實;不但不是事實,而且是事實的相反,腦殘才會相信。那是時下民進黨所散播的一種對於過往歷史基本情境的扭曲與虛構,目的是要說:
「你看,過去好恐怖~額~,全都是萬惡國民黨的恐怖罪孽。還好有偉大的本黨推翻了萬惡的國民黨!如今大家才享有由本黨所賜的民主自由與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把威權時代也好,白色恐怖也罷,描繪成什麼大家在萬惡的國民黨政權的壓迫下膽戰心驚地過活,大家偷偷摸摸地一心就是要追求什麼民主自由,根本就是鬼扯蛋,活見鬼了。那是相信時下這套什麼民主自由鬼話的腦殘人士才會有的荒唐認知,實在非常離譜,騙小孩也不該這樣的騙法,太可笑了。如果歷史真的是什麼「人民膽戰心驚地飽受恐怖壓迫」這樣一種圖像,國民黨豈有可能每次選舉都是全面壓倒性的勝利?
我文章開頭提到的那位嚮往辛亥革命時代之「浪漫」的學妹,恰恰就是戒嚴時期一般人的基本心態,覺得自己好幸福好自由好美滿~哦~,幸福美滿到有點太無聊太平淡了。
當然,我指的比較不是四、五零年代那種人人自危的動亂時期,而是指六、七、八零年代。不過,如前所說,在這個意義下,做這樣一種歷史分期其實很無謂。不信,你去問問上一代人,看他們活在比方說血腥殘暴的日本殖民時期,是日子過得很恐怖,還是過得還不錯?答案應該是還不錯;即便日本鬼子泯滅人性,屠鄉滅村,婦孺皆殺,在台灣殺害至少四十幾萬人,是一百個蔣家那麼恐怖,但是,絕大部份人其實並不存在恐怖感。
黨外時,面對生活四周人們的質疑,最常被問到的一句話就是:「國民黨政府那麼好、那麼民主,大家的生活這麼幸福、這麼自由,為什麼你們 (黨外) 卻還要亂?為什麼你還要求解除戒嚴?傷害這個社會對你 (們) 有什麼好處?」
所謂白色恐怖或威權時期,不就是這樣嗎?大多數人民的生活常態其實是幸福美滿的,至少不是什麼大家都過得充滿恐懼感或是每個人都嚮往著什麼民主自由,根本沒這回事。
比方說,戒嚴時期當然也有民調。每一次民調,都是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民意支持戒嚴,認為那是捍衛民主自由的法寶,保障我們安和樂利的繁榮,防止「陰謀份子」(即共匪同路人)藉著民主自由來傷害民主自由。
過去國民黨不就是這樣嗎?現在民進黨不也是這樣嗎?如果你想了解戒嚴時期或威權時期的基本氛圍,那麼,此時此刻的台灣就是了;差別只是在於比較不容易坐牢,至於其他方面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當權者旗子顏色變了,黨國名稱變了,其它都一樣。
不信,你去公眾場合說你是中國人試試,或是寫幾篇兩岸統一的文章試試,或是在公司或學校裏頭公開稱讚祖國試試,或是去街頭發傳單主張兩岸統一試試,或是在校園成立主張兩岸統一的社團試試,看你的前途、工作與人身安全與人際關係會有什麼樣的遭遇與變化,看看人們會不會對你惡言相向或另眼相看,看看人們會不會把你當成怪物看待。
把過去說得很恐怖,把現在說得民主自由幸福美滿,那就是鬼扯蛋。如果你對過去的理解如此幼稚,那意味著你對現在的理解一定也很幼稚,你一定是個十分乖巧的順民,或是個綠油油的腦殘,整天講些什麼民主自由的蠢話。
蔣家時期,幾乎所有大學生所有年輕人,不也是每天滿口民主自由,並且以此來傷害、攻擊與醜化黨外人士,說我們是破壞民主自由的害群之馬,說我們是中共的同路人。不就是這樣嗎?所謂過去與現在,不就一模一樣嗎?
每次聽到那種把過去說得很恐怖、把現在說得民主自由幸福美滿的論調,我就覺得很無言,很想撞牆。根據本草綱目的記載,腦殘真的是很難治療,很可能無藥可醫。
你看,如前所說,日本人統治台灣,幹了多少大屠殺事件,數都數不清;屠鄉滅村,婦孺老幼統統不放過,屠殺了四十幾萬人,豈止是一百個蔣家、一百個228事件的規模?但是,綠營當道,如此的血腥殘暴歷史居然描繪得美侖美奐,美好得不得了,台灣人簡直應該跪下來感謝日本人才行,千方百計就是要台灣人必須感謝日本人的「恩澤」。
可是,一講起國民黨,就是講成像地獄、魔鬼那般可怕,把過去講得好像人人被壓迫得痛苦不堪,敢怒不敢言,然後由偉大的民主先賢先烈勇敢帶頭反抗,推翻萬惡的國民黨;在偉大的民進黨帶領下,帶給大家民主自由幸福美滿的生活,然後叫大家要珍惜哦,不可遺忘歷史哦,不可以讓萬惡的國民黨復辟哦,更不可以讓全世界最恐怖的人類共同敵人共產黨有滲透機會哦,要小心共匪的同路人就躲在你我的四周哦。
如此荒唐的認知,如果這不是鬼扯蛋,什麼是鬼扯蛋?如果這不是洗腦,什麼是洗腦?如果歷史是這麼一回事,我們還需要小說嗎?
過去與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各種台詞與作法以及人們的基本生活樣態與心態,完全一模一樣。特別是年輕人與學生,過去如果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現在的年輕人與學生,似乎比過去更腦殘。為什麼呢?因為媒體與教材及各種資訊,控制得更加細膩入骨。
過去是依靠「隔絕事實」來洗腦,不讓你接觸,現在則是讓你根本不在乎事實。為什麼事實不再起作用?因為主流統治者在你腦海中成功植入一種幾乎是被視為先驗的 (transcendental)、從而也根本無可懷疑的「世界圖像」或者說「基礎架構」,就像我們在「一加一等於二」等等「基礎架構」上來理解一切知識一樣。
各種知識都可以被檢討被檢驗,但是,基礎架構或基本世界圖像卻無須檢驗,因為它們是一切是非對錯的判準。大家懂我的意思吧?就像尺可以測量一切東西的尺寸,但是尺本身卻無可質疑。這就是洗腦最厲害之處。
更荒唐卑劣的是,不但虛構過去,扭曲現在,而且加害者居然變成拯救者。關於這部份,請參見「卡韓政變 (178):民進黨簡史」。
簡單說,「過去」那個所謂萬惡的國民黨,跟「現在」這個偉大的民進黨,不是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基因重組與重疊嗎?領導階層甚至根本就是同一批人!只是換面旗子而已;昔日之加害者,居然搖身一變,成為民主自由的拯救者。
同樣這批人,「過去」也是以民主自由的拯救者形象出現。「現在」的他們,居然反過來指控同樣也是由他們呼風喚雨的「過去」。至於指控的台詞與對白,「過去」與「現在」居然還是一模一樣。
我的表達能力總是讓我感到很挫折,始終表達不出我想表達的。難以言喻的(ineffable) 說不上來,至於「可說」的部份,也只能盡力用粗淺的大白話說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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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真 | 2019.10.16 20:30 | #)
卡韓政變 (188):過去並沒有成為過去 (後記)
陳真 2019.10. 16.
後記:
寫政治方面的東西,最大的痛苦有二,一是寫來滿紙污穢。二是明明白白根本無須多說之事,你卻必須像傻瓜一樣,不斷說:「你看你看,是這樣哦,是那樣哦。」很痛苦吧?全是廢話不是嗎?就如同面對一團大便和一朵花,而你卻只能不斷重覆說上一百萬遍:
「你看你看,是大便,好臭哦對不對?有沒有聞到?好臭哦。看到沒有?真的好髒好臭對不對?你看不見嗎?眼睛被大便糊到嗎?沒聞到臭味?啥咪?很香?你看不懂這是一團大便嗎?啥咪?你覺得很好吃?你每天都好想吃?這是你最熱愛的美食?」
另一方面則是:「你看你看,好美的花,看到沒有?好香好漂亮對不對?啥咪?你覺得很髒?害你想吐?應該全部消滅?」
我不是在寫三百年前或三千年前的事,而只不過是在寫短則數月、長則不過幾十年的事,卻常感覺我好像彭祖仍活世上,講述千百年前不為人知的往事一般,很無奈。
每天去外面吃早餐,總是會看到那些喪心病狂無恥齷齪的骯髒報紙--蘋果日報及自由時報,每天就是造謠抹黑,仇中反華,醜化異己。
今天 (2019年10月16日)自由人渣報寫著:「基層民意強烈要求」民進黨政府必須儘速通過「中共代理人法」,以「保障台灣的民主自由與人權」。
這些政治人渣,一方面妖魔化過去,說蔣家如何抓共匪,多麼恐怖,多麼傷害民主自由與人權,一方面用無恥謊言把自己包裝成民主自由與人權的拯救者、捍衛者;另一方面,卻又使用與當年蔣家完完全全沒兩樣的手法與政治語言,整天塑造「匪諜就在你身邊」的獵巫氛圍。
比方說,人渣政客蘇貞昌昨天表示:
「中國無所不用其極,利用台灣的開放、民主來滲透及破壞民主。現在既然知道中國滲透台灣很嚴重,怎麼可以允許中國在台灣有代理人呢?任何行為只要違反自由民主,或是幫中國講話,都要想辦法擋住。有法律的部分就要好好執行,不夠的部分也要看怎麼做會更好。」
很無恥不是嗎?這些行為,不就是他們口口聲聲所妖魔化的恐怖「過去」?完全一模一樣不是嗎?連「幫中國講話」也不行。誰敢不仇中不反華,誰敢說一句大陸的好話或是報導一句大陸正面的事,誰敢去參加任何具有一絲大陸官方色彩的活動,就是「叛國」,就是「危害國家安全」,就是「為匪宣傳」的「中共同路人」。
這樣一些事,難道不是如此明明白白的卑鄙齷齪?難道還要我做更多說明,然後你才能懂、才能看見?
同樣是今天的新聞。一樣是綠油油的民視新聞,標題寫個「扯」字!還加上驚嘆號!扯,就是荒唐離譜的意思。什麼事有多扯?原來是大陸的學校與台灣的學校常有交流活動,互有師生參訪。
比方說有個由天津大學舉辦的「海峽兩岸青年學生領導力論壇」。今年,台大學生會拒絕推派代表,但台大校方仍打算讓其他學生參加。因此,綠媒說「好扯」!可是,這事扯在哪?兩岸學界交流有何問題?你不參加,別人難道就不能參加?
但是,綠油油的台大學生會卻「出面控訴」!控訴說,這些兩岸交流會議常有類似「兩岸一家親」或「年輕人如何促進經濟和文化發展與繁榮,以共創中華民族復興」的言論,說這就是「思想洗腦與統戰」,台大校方怎麼可以讓學生參加這種「統戰」活動 ?
很蠢不是嗎?蔣家年代的大學生不就幾乎全部都是這樣嗎?
報紙還說,抗議的學生指出,「中國是極權主義社會,甚至連藍的或統派的學生,都可能在大陸被抓、被消失。」因此,指控「台大校方這樣的舉動實在相當不負責任。」
這就是假新聞不是嗎?所謂「反送中」也是搞這一套假新聞,說什麼只要一進入香港或大陸,只要批評中共,隨時就會有一堆人「被抓」、「被失蹤」、「被消失」。謊話連篇,非常可恥。
一位「親綠學者」叫吳叡人,甚至還說,「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國的目的就是要滲透台灣民主。台大是最高學府,卻毫無危機意識,儼然國安隱憂。」
很扯吧!連這麼荒唐的蠢話也說得出口。可是,這類鳥話,不就是所謂過去之威權及白色恐怖年代的基本辭彙嗎?過去年代有一群「親藍學者」,也是這樣,動不動就會跳出來說共匪思想入侵、國家安全有危險或是中共同路人就在你身邊等等等。過去所有一切荒唐事,如今卻完全借屍還魂。而且,一樣是打著「捍衛民主自由」、「保衛國家安全」及「保障人民安居樂業」的口號。
上個星期,有一位大陸遊客在台大學生活動中心,把所謂聲援香港的什麼連儂牆上的貼紙撕下。結果這位陸客居然馬上被警方逮捕,而且限制出境,刑法伺候。台大學生會並準備以毀損罪提告。
很扯吧!有這麼嚴重嗎?今天如果撕下的是反民進黨的標語,肯定會被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捧為英雄。
更荒唐的是台大學生會對此發表的聲明,我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這一切不就都是蔣家年代的往事一一重現嗎?
台大學生會的聲明是這麼寫的。希望你看了也會覺得荒唐,要不然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說明這麼明明白白的可笑與腦殘。聲明的標題是:【學生會堅決提告,以法治抵抗蠻橫侵略】。很荒唐吧。
聲明的內文則寫說:
「撕毀連儂牆海報和紙張的行為,...不僅僅是隨機、偶發、情緒性的個人行為,中國及其代理人在臺灣土地上對自由民主象徵物的破壞,已經是中國對台統戰在前線的延伸、對民主制度的系統性攻擊:透過無視法治的暴力,脅迫個人表達意見的自由,企圖使反對中國霸權者因恐懼而噤聲。在台大,學生會絕不會默許、放縱挑戰台灣民主與法治精神的蠻橫行徑。
連儂牆是由台大學生會借用並與校內學生一同展設,以聲援香港人抵抗中國與其在港代理者暴政的運動,並表達台灣抵抗中國併吞、捍衛民主自由與台灣主體性的決心。...對於該中國遊客破壞連儂牆的行為,學生會堅決提告並且不會撤告或和解,以台灣法治抵抗對民主自由的侵害。
台大學生會也在此呼籲,撕一貼百,請同學們繼續前往連儂牆留言,透過行動,表達對中國霸權的抵抗與對香港人民的支持。電影《返校》中政權的恐怖在台灣史上不只是過去式,也是對未來的永恆警惕:在自由之前,我們必須記得,自由有多麼得來不易。
香港人正在前線以肉身記憶,而在台灣的我們,能給香港的最大支持,就是持續關注中國對台灣的侵略行為、反對讓中國在台協力者掌權,透過一整座島嶼的自由,告訴港人、告訴世界,面對霸權,我們抵抗,並成功捍衛了自由的生活。」
這樣一些蠢到爆的傻話,我真不知道還能怎麼說才能讓各位真心覺得離譜。
今天,美國通過了《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日後將「依法制裁」並「展開清算」所有破壞香港民主自由的「罪犯」,包括香港警察與官員,並可連坐論責其直系親屬,「以支持香港人民有權示威抗議,有權爭取民主、自由、自治與法治」。
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Nancy Pelosi)說,「美國如果不為中國的人權發聲,那麼,我們在世界其他地方,就會失去代表人權發聲的道德權威。」
很離譜吧!更離譜的是,該齷齪法案的推手之一,美國眾議院議員史密斯(Christopher Smith)的一番無恥謊言與睜眼瞎話。他說,「中共擅長粉碎屍體,打碎骨頭,以酷刑折磨持不同政見的民眾,並在集中營關押許多無辜民眾,犯下大規模的危害人類罪,卻沒有因此被究責與制裁。」
對此,我除了說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才能讓各位覺得離譜。事實上,同樣的話幾十年來我都已經寫過不知道幾千幾百遍了。
百般無奈之餘,過去十幾年我常有個想法:想要讓是非善惡獲得平反,想要讓公義獲得伸張,依靠的恐怕不僅僅是理,而是力,因為理已說盡,又能如何?當媒體與教育被牢牢掌控,你再有理也沒用;良善的一方總是被誣衊成邪惡,而撒旦卻被美化成天使,到最後,難道不是比比看誰的拳頭粗?
就如 Noam Chomsky所說,美國其實不斷提醒世人一件事,那就是,為了避免血腥侵略的恐怖悲劇,大家只好盡量想辦法在武力上壯大自己。今天,祖國之所以還能穩定發展,大家有飯吃,免於生靈塗炭,那是因為美國並沒有絕對把握可以輕鬆血洗中國,否則,今日的中國,老早重演日寇侵略屠殺上千萬人以及西方列強分割佔領的痛苦悲劇。
天津大學 台灣 在 林欽榮Charles Lin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西區門戶計畫」國際研討會 汲取國際規劃經驗持續精進】
今(28)早上出席本府都市發展局舉辦「西區心願景 台北綠洲」國際研討會,市府打造西區門戶計畫已展現階段性成果,除了硬體設施之外,還要在城市規劃上更前瞻而精進,透過國際專家學者規劃經驗的交流,將西區門戶計畫更往前推進。並期望透過論壇來回顧與瞻望臺北西區的城市身世與未來,並預見臺北市西區軸線翻轉的可能樣貌。
今日大會邀請規劃經驗的專家學者包含東京大學都市工學研究所西村幸夫教授、新加坡國立大學環境與設計學院建築系都市設計教授王才強、天津大學客座教授黃文亮先生、紐約新視野都市規劃及景觀設計首席顧問華昌琳女士、歐洲城市規劃公司合夥人及專案經理Sander van der HAM先生與Sienna VEELDERS小姐、中原大學景觀學系喻肇青榮譽教授、丘如華老師、劉柏宏老師等。
我在致詞時提到,西區門戶計畫有其發展脈絡,是立基於臺北城發展歷史的基礎上。自1983年鐵路地下化啟動,1989年臺北車站啟用,1993年當時的都市計畫處結合Sasaki辦理台北車站特定區都市設計計畫,後續臺北市在2006年進行中央車站與中央公園整體規劃;直至2015年柯市長上任後,從拆除忠孝橋引道開始,正式展開西區門戶計畫,展現北門周邊新風貌,安定了擾動已的台北車站特定區。兩年半的時間,市政府依序完成國光西站的拆遷並變身為行旅廣場、賦予北門周邊古蹟夜間風貌、地景廣場臺北行旅廣場的施作、智慧化建設的公車彎、候車亭施作、忠孝西路路型調整改善至北門廣場的竣工。為了讓每一個來到臺北市的旅客,都能感受台北城的美好和進步,西區門戶計畫正是一個正在發生,且令人民有感的城市改革。
當我2015年奉命來主導「西區門戶計畫」,擔任召集人時,界定了以下幾個屬性,第一個是由市政府主導,結合市政府的都市發展、都市更新、工務、捷運、交通、文化、財政等各局處,統整項目進行都市再生計畫。其功能是經由土地規劃開發調整與指導,啟動公辦都更策略,帶動後續地區發展;其任務是改變長達30年來臺北站區一直處於施工狀態,得以成為國家門戶意象的城市客廳一個關鍵的實施計畫。並同時提出以下四個推動方向:
1.提出西區門戶計畫整體車行交通(轉運站與公車系統、公共停車系統等)服務系統規劃與調整。
2.強化以人行空間以及歷史意象豐富呈現(即4D=3D立體人行系統+歷史意象),進行全區地景與人行環境整備以及台北城博物館聚落的營造。
3.進行西區門戶計畫範圍整體都市土地利用調整規劃。
4.藉由地區再生與公辦都更策略實施,誘導大型公有土地街廓基地再開發,營造國家門戶創新創意場域氛圍。
喻肇青老師在演講時也特別提到,在昨(27)日舉辦之「西區門戶國際工作坊」討論中各專家學者對於「西區門戶計畫」願景也凝聚了6點共識提供給台北市參考:
「1.百年大計,全民守護。2.規模完整,世界罕見。3.綠洲串連,國門之寶。4.滾動漸成,願景實現。5.合作協力,帶動周邊。6.傳承接力,世代之傲。」
今天,市府團隊集體合作已經完成西區門戶的階段性任務,目前的成果,是為了成就台北市車站地區成為國家門戶的第一步。國家門戶不再只是進出臺北市的轉運站,而是展示臺北發展歷史最佳見證。未來,西區門戶計畫仍會持續推進變革,配合都市發展進行調節,一棒接一棒,直至打造成為宜居、永續城市區塊為目標。
今日的論壇由都市發展局主辦,並委請台灣歷史資源經理學會、境群國際規劃設計股份有限公司及經典工程顧問有限公司團隊來辦理西區門戶計畫及本次的國際研討會活動;主辦都發局邀集了國內外的專家學者與曾經為這個西區門戶計畫齊心努力過的前輩們以及工作夥伴(包含張桂林前處長、華昌宜教授、林崇傑局長、王玉芬副局長、方定安處長、張立立主任秘書等)前來,期透過國內外專家的城市規劃經驗分享,不論在城市治理、都市規劃及地區再生工程施作的面相,均能展開多元交流。並期望透過論壇來回顧與瞻望臺北西區的城市身世與未來,並預見臺北市西區軸線翻轉的可能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