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當一個原住民,需要花多久的時間呢?是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呢?」
我在高雄市長大,尋常的那種集合式大樓;我父親的父親來自澎湖七美嶼,母親則來自屏東高樹鄉。也未曾有過多少跟原住民有關的記憶,只隱約記得母親說過,她和她的堂/表姊妹們,時有被「誤認」成原住民的經驗。
大學後進入了學運社團,開始頻繁地參與各種倡議、抗爭行動,當然,也包含了原住民議題。這一路上,為了尋找自己的著力點,竟也開啟了追索身分認同的契機。
還記得第一次,參與成大原住民社團的歌舞排練,看著自己腰上層層疊疊的布、彩色的緞帶,端詳自己的樣子,感覺到族裔和身分;在每一個踏步、踮腳、領唱、答唱的過程裡,我感覺我不只是在練習歌舞,而也是在「練習」作一個原住民。沒有盡頭地。
我想起壢坵的小米田、想起大港口的龍的故事,想起破碎的、片段的族語單字嚼在嘴裡,原住民是甚麼樣子的?他們怎麼說話、怎麼想、用甚麼方式過生活呢?誰是原住民?那,我是誰?
這股隱晦的身分認同思索,隨著我來往更多村落、參與原住民議題更深,開始蔓延開來,形成日常的焦慮,反反覆覆。
❖「身為白浪,我很抱歉」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白浪,純純種種的白浪,甚至為此沮喪,在參與議題的時候,好像總是找不到一個適切的發聲和行動位置。與族人互動的過程中,又好像沒有能與族人搭上話或是獲得信任的基礎。
「作為一個漢人,我的確轉換過好幾次心情,從想親近到實際上疏離、從難過自己的疏離到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窩挖深一點、鼻子隆高一點。」如果這樣就可以不必解釋自己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於是當時以漢人身分作為認同的我,充滿原罪感,並帶著虧欠的情緒,在2013年的反核大遊行中把「身為白浪,我很抱歉」的字眼紋身在肩膀上。沒有想到,一個剛認識的馬卡道族朋友一臉何必地跟我說「妳不用這樣!」
我還在想那是什麼意思,結果,好不容易漸漸習慣了笑著自我介紹「我是白浪啊」,一個月內,就赫然得知自己的馬卡道族血統。
❖「被奪去名字的人」
最早我的家族住在屏東高樹鄉加蚋埔,也就是至今留有夜祭的村落,現在我外婆的幾個姊妹們都還住在附近幾個小村子。問過我母親,她說過去外婆的確曾告訴她,還有些親戚住在加蚋埔。
我的家族間從未有過跟「平埔」、「原住民」有關的耳語,後來我曾問母親,她阿公(被登記成「熟」的)長得像原住民嗎?她說:「一點都不像,他長得堂堂正正的!」
拼湊母系家族的拼圖是一場幽微的伏流歷險,除了衝擊,更有些微的憤恨。
末裔如外婆、母親與我,無從承繼馬卡道的文化、語言、信仰,不是因為我們在族別之間做了什麼選擇,而是因為其中某一些選項已經被抹除了。
我們好像以為現在的我們是自由的、依循自己的意志、掌握自己的生活,但事實上打從一開始,我們早已被剝奪了記憶自己可能/可以是誰的權利。
看到資料上用「漢化殆盡」來帶過這三四百年文化崩解的光景,都會忍不住想像,那是一個怎樣的過程?
我怎麼不曾設想過,他們有名字、有愛吃的食物、有情人、有憤怒和憂愁,怎麼在歷史的某一個斷點全數消失呢?
「台灣」用的是他們當中某一群人的名字、凱達格蘭大道用的是另一群人的名字,怎麼憑空蒸發,成為一個永恆的、空蕪的紀念碑?
這些名字的子民在哪一刻、甚麼情景下剝去獸皮綁起衣襟、放下獵槍拿起鋤頭、把壺瓶撤下放上媽祖像、說起一口台語,把母親的傳祀改成父親的姓氏?
如果可以,很想要把麥克風嘟到1850年代的某一個他們面前,你為什麼這樣選擇?你放棄了哪些?誰使你這麼做?你遺憾嗎?你感到羞辱還是驕傲?
一群被奪去名字的人。也許我越來越能夠想像,也許永遠都不。但我開始知道的是,這群人從未消失,只是隱姓埋名地生活著,其中一些,用一個全新的身世記憶自己;另外一些,則努力拼湊還原,只求無憾無虧欠於祖源。
❖「我花了21年學習如何離棄地土
離棄母親的語言
直到夢中的庄頭呼喚著我
沒有根的孩子
依憑殘缺的地景記憶走過一個又一個村落
找到赤腳的信仰之前
不會停歇
我是半人番啊」
經過了身分轉移走一遭,戲劇化地,看似得償所願。然而,舊的矛盾得到解決,新的思索也浮現出來。
首先,我明白原住民的課題就該是全台灣人的課題,是所有台灣人的尋根,而不僅是原住民自己的。
我將為我血緣裡原住民的成分感到驕傲和敬畏,也對漢人的成分感覺釋然,這個雜揉和混血的狀態,不就是這個島嶼的縮影嗎?
再者,如果文化早已斷裂,血緣又意謂了什麼呢?像我這樣,沒有了傳統、信仰、語言,一點點殘存的都模糊難辨,那股追尋母體的認同,究竟是誰的母體?如果我探源尋根,在我的生命經驗裡如同學習一種未曾認識的文化,「根」又何以為「根」?
所以,到底怎麼樣才是一個原住民?當我們說一個人是「原住民」的時候,究竟指的是什麼?
我明白的不多,「原住民」其實是相當晚近的概念,「平埔&高山」和「熟&生」也是統治者區分人群的方式,甚至於「馬卡道」這個族群名稱,屏東的族人都未必聽過;能確信的是,尋溯來時的銘印啊,是一生的課題。
從我身上,除了試圖去凸顯平埔原住民族的樣貌,我們從未消失,只是反映了被國家除名和與外來文化混血的結果;也想回過頭來,去挑戰政府透過行政體系與民族認定,為「原住民」所設下的族群邊界,看似保障、其實箝制了我們對原住民族的想像。
族裔其實沒有想像中重要,卻比想像中重要。
重要的不是你如何被歸類,而是你如何回應召喚、你如何選擇和實踐要成為誰。
現在有人問我是不是原住民,我都還未必反應的過來。然而,這是無數場記憶與遺忘的鬥爭,雖然有點晚了,偏有人要固執地記著。
原住民族委員會 #原住民族日 沒有名字的人 #陳以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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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閱讀:https://bit.ly/3ykLh7G
延伸影音:https://bit.ly/2TKURlh、https://bit.ly/3C5z0X1
《沒有名字的人》:https://bit.ly/37eT23o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71萬的網紅風傳媒 The Storm Media,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台灣擁有豐富的語言,總共有44種方言,卻因歷史問題造成本土語言世代斷層,導致很多本土族群語言面臨消逝危機。如果持續下去的話,未來台語、客語、原住民語可能消失。在「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首場公聽會中,多位人士指出20-30歲世代的年輕人,會聽說台語的不到5成。越來越少的年輕人會用母語溝通,年輕人的後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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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過不了的關。》(文長慎入,這篇打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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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沒有更新了。「今天的妳,好嗎?」我,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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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才分享《關關難。關關過》,我整個七月份差點過不了,花了很多時間消化悲痛的情緒。有大半的時間都提不起勁,在家隨時都是淚眼汪汪,在外像戴面具一樣皮笑肉不笑。即便此刻正在打字的我,眼淚又再次模糊了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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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陪我長大,如我第二位母親的外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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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id疫情發生以來,封城、病毒、在家自學,都不是最可怕的魔王。最可怕的是,被迫「無法回家的鄉愁」。許多身在海外的人,可能會跟我一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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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半來,最擔心跟害怕就是家人突然生病或是離世。在疫情下的種種限制,面臨無法趕回台灣見最後一面、無法奔喪。而這個令人最害怕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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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還想說,高齡92歲的外婆終於打了疫苗!我們視訊時還說希望等全台打完疫苗後,能有機會回台相聚。結果,外婆就在清晨睡夢中被上帝接回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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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的一大清早,我哭到肝腸寸斷,悔恨自己前一天沒有接到媽媽打來的視訊,或許我還能跟外婆多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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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很多人此刻會安慰我說「請節哀」。但這種哀痛,真的不是一句安慰的話,當事人就能消化,這也是為什麼我遲遲無法、也無心思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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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一生都非常有福氣!雖然曾歷過戰亂、受過日本教育、但當時還能念幼兒園且識字,很不容易。跟外公一路走來還慶祝了鑽石婚,育有2男2女,現在已經有10個曾孫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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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1年多前,還圓夢穿了白紗跟外公再走一次教堂婚禮。一生深受上帝祝福,連離開人世的方式都是最圓滿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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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耳垂很大,皮膚超級好,頭腦也很靈光又聰明。是我看過最有福氣的長壽女性!10年前我結婚時,就是拜託當時81歲的外婆,當我迎娶儀式的「好命婆」!期許自己也能跟她一樣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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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起,有一年高中暑假,外婆的脊椎開刀,我心疼她自告奮勇去醫院照顧她。那段時光,是我們孫女倆特別的回憶,還參雜屬於我們兩人的小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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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位年輕的住院醫生,每天早上都來巡房送星巴克早餐,下午時也準時巡房問候,再帶上一些點心。我們祖孫倆還說:「這個醫院服務也太好了!以後都要來這家醫院」。直到外婆平安出院後,我收到一封情書,原來是醫生想追求我。每次我們孫女去醫院回診時,都會聊到這個好笑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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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我很多年的朋友都提過,很羨慕我跟我母親深厚的情感,或許這更深的情感源自,我與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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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從小我家都離外婆家很近!我的母親超幸運,有可靠的娘家在一旁。當她忙不過來時,外婆家就像我的家。那裡除了有外婆外公,還有大舅、二舅兩家人,讓我童年感受到大家庭的熱鬧。外婆家永遠有好吃、好玩的。甚至有一段時間,爸媽太忙了,我一個人住在那裡,媽媽的妹妹也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自然,從小我跟媽媽娘家人都格外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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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頌妹妹出生時,全部的人都說長得像爸爸,唯有外婆說「妹妹長得跟婷婷小時候好像喔!」。小可頌回台灣度過1歲跟3歲生日時,跟外婆(阿祖)也特別親近,外婆會說「回想起很多婷婷小時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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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回到英國期間,我們也都會保持視訊,小可頌妹妹總是會用可愛的模樣逗外婆(阿祖)歡心。在我們得知外婆離開的消息時,4歲的妹妹跟著也大哭了起來,大喊著「阿祖!阿祖(台語)...嗚嗚....阿祖....」。我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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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緣故,台灣那時也不能舉行告別式。而火化安排的時間,我根本也趕不及回台(英國回台灣入境限制超多,除了考慮隔離時間,還有把病毒帶回台灣的高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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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家族信仰深厚,在牧師跟新生命禮儀社幫忙下,非常順利圓滿完成所有告別儀式跟火化。感嘆科技發達,四散各地不同國家的直屬親人們,也可以參與直播現場,但,隔著螢幕,心裡還是非常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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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有多希望可以抱抱我的母親,她,失去了比我更愛她的母親。我有多希望可以抱抱我的外公,他,一夜醒來走過鑽石婚的「牽手」永遠睡著了。(牽手:妻子的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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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
經過近一個月的低潮,每每一想到外婆,我眼淚就掉不停。原本要邀請朋友一起幫妹妹慶祝生日,但因為外婆剛過世,我自己也還在哀慟中,覺得不宜舉辦慶祝活動。所以低調一家四口溫馨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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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們到附近果園採水果,孩子們用自己採的水果,按照 #每年生日傳統「一起烤蛋糕」「一起裝飾自己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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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愛的寶貝女兒:
妳終於等到妳期待很久的五歲了!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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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妳已經要升上大班(英國的year 1),即使是班上最小的孩子,但是老師眼中獨立有自己想法的成熟女孩!是同學眼中笑眯眯好相處的朋友!#謝謝妳來當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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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能給妳的不多,但這五年來絕對都是滿滿的陪伴。也謝謝妳一直都是個單純知足懂感恩的小女孩。雖然妳還是每天半夜都要起床找媽媽睡覺,雖然妳有時候因為太獨立,不願意大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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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老師說的「Thank you for being YOU!」。(謝謝妳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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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希望妳一直都是這樣勇敢又有自信的過人生每一天!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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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剛去天上當天使的阿祖,也很欣慰有這麼懂事的妳。謝謝妳這陣子對媽媽的暖心。#讓我們把阿祖的愛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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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把這麼長文章看完的妳/你。願大家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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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發聲、說話、背誦、唱歌」 雙人徐
我記得千禧年前後演出魏瑛娟導演的戲,她的戲那幾年幾乎沒有台詞,而當時研究生的我,也有好多學養還在內化成型,又剛好搭上憤青階段,基本上,我認為若非能以「行動」帶來改變的事,多說無益。於是我就習慣了沈默寡言,我甚至覺得人的聲音有點刺耳,甚至在我要說話前,都看到自己的動機,看到自己的句子如字幕般在我眼角下方出現,要聲音氣息在我胸口震動把話吐出去的力氣,覺得實在多餘。那時期,我覺得我的喉嚨長進關節去了,看書聽音樂看電影運動寫寫東西不是很好嗎?甚至覺得我根本不會跟別人聊天,這種情況直到我擔任教師才開始改變。專業劇場訓練讓我研究舞台上的說話,平日生活我卻封閉了這個功能,也許我善於傾聽,卻不主動說話?我才發現,一個人社會化的程度,從他與真人互動聊天能否自然流暢,就能得知。
其實說話很重要,一切說話技巧也是要練習的。不光是演員需要研究什麼人說什麼話,非公眾人物要上台公開致詞之前,要應徵工作之前,要見特別重要的人之前,特別會緊張,需要計劃該說什麼,該怎麼說,除此之外,其他場合有其他專業人士帶著我們走:醫生、律師、或警察問我們問題我們只管回答,面對房仲、老闆、健身教練我們依據需求也知道該說什麼,而遇到人生險境或困頓於人際關係時,我們問親友智囊團。在劇場藝術中,演員要接觸到的「說」,也簡單分成SPEAK 和TALK兩個概念,由「演說」或「日常口語」,這概念暗了文字含量。放寬來看,一個演員的聲音表達要暢通無阻,我覺得至少得長時間對「沉默、發聲、說話、背誦、唱歌」等等層次來進行研究:長時間沉默練習後,能發現人類說話的良善或趣味;徹底花上幾年,做滿做足自己各聲腔部位的認識與肌肉訓練,氣口練好,嘴皮子夠快夠準,拓展聲線,音韻速度情感都能體會且駕馭;做一隻超級鸚鵡,能學各種人說話,準確掌握什麼人說什麼話、什麼場合又怎麼說,甚至是想像中的人物,學好已知的中西說唱藝術;總是能背上文章或喜愛的獨白、詩作,保持背誦的習慣,強化記憶,加速解構文字再重整的能力,保持視覺到口腔的快速通關;當說話/白上了韻,成為歌的型態,歌唱訓練能激活演員的聲音及情感,「歌」張揚著情緒。於是,演員處裡的劇場文本種類,就這樣,也從簡單地模仿上述的各種日常情況,到艱難地把各類型作家的文字作品講出唸出唱出,於是,表演者對話術的掌握或文字的敏銳,如何將文本再轉譯為肢體、畫面、聲音,甚至把以上各元素做複合性的空間表述,需要很多的教育或自主訓練。
近三十年來,戲劇科班生的聲音及口語表達訓練,目前台灣與大陸開設「主持」 相關的科系,較多在與廣播和電視有關的學系,並認為廣泛的表演藝術訓練後,自然會啟發學生對各種話術能觸類旁通這樣的概念,而「說話」這門藝術目前尚未構成為一個系。當然原因非常複雜,除了劇本寫作與表演兩主修太涇渭分明(導致文本有時晦澀演員找不出對應的舞台語言,或演員文學素質稍差理解有限、想像不夠豐富)之外,在大學階段戲劇系的術科範疇內,也很少課程專門就聲音訓練給學生一對一個別的指導,因為聲音需要單獨個別聽,肢體可以大家一起動,當班上人數過多時,肢體訓練顯著比起聲音訓練成效更大;更因為文學直達人心,文字能說能嶄露的,有時演員就算掏心掏肺表演,那唸白聲好像就是比文字扁平了些。有時候很氣,文字躺在那什麼都沒做,可它就是比舞台劇漂亮莊重許多。
於事這幾年我在課堂中,開始整理、收集以前接觸過的說話練習,並認定教學裡應該要有一塊內容就是「說話課」:要求學生辯論、即興發展不同個性人物的所思所說、正負能量之人的言談、多話和少話的規定、直面讚美你的同學、模仿、分析語言……等等。
許多劇場同業朋友練了一二十年的身體,總是專注且有毅力地習得各種肢體原理、上各種身體課、各種舞蹈武術瑜珈雜耍技藝都懂,且能東西方融會貫通,但對台詞表達的說話上,卻始終覺得得徒法煉鋼,就像高中舞蹈班的學生剛升上戲劇系說「我想把話說好」這個初衷到後來還是只有初衷。劇場演員自行練功,直到陸續接觸到音樂劇、喜鬧劇、莎劇,一些聲韻、節奏類型化的風格之後,或接觸電視電影鏡頭表演、甚至錄製歌曲、後製配音等等工作後,慢慢自行融會了控制聲音、掌握台詞、運用複合式地「說」的許多技法。我常想起,我有幾個中年演員朋友,多年潛心鍛鍊身體,永遠練功保持最佳狀態也追求身心平衡,但他們在台上也越來越少講話,我常想「他會不會再也沒機會練習在台上把話說好了?」。
(原載於《文訊》4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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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擁有豐富的語言,總共有44種方言,卻因歷史問題造成本土語言世代斷層,導致很多本土族群語言面臨消逝危機。如果持續下去的話,未來台語、客語、原住民語可能消失。在「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首場公聽會中,多位人士指出20-30歲世代的年輕人,會聽說台語的不到5成。越來越少的年輕人會用母語溝通,年輕人的後代能使用母語的機會更是渺茫,母語這個文化資產便會漸漸消失。
台灣推行母語教育至今已經第19年了,但年輕世代仍有很多人不會說台語。這次內政部警政署就來考驗一下同學們,知不知道最近常見的字詞台語怎麼唸呢?
影片授權:NPA署長室 (https://youtu.be/6wvJRmPBq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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