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天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季節的分野彷彿只有夏季與冬季兩個極端了,而開始出現炎熱夏天的日子,就會覺得AKB48的季節也到了。
AKB48當然有很多名曲,光是關於櫻花的歌曲,有後來Team TP翻唱的第一首〈桜の花びらたち〉,或是岩井俊二幫她們拍MV的〈桜の栞〉,更不用說早就到了十年之期的〈10年桜〉。
但我總認為,夏天才是秋元康真正想要讓她們綻放的季節,應該說,沙灘才是他最擅長的場景。
〈ポニーテールとシュシュ〉寫的是紮起馬尾的女孩子在海灘奔跑的景象,〈真夏のSounds good !〉的第一句就寫「來幫我擦防曬乳」了, 跑去關島拍MV的〈Everyday、カチューシャ〉置入了「浪花沖走了我們的足跡」的描寫。比起後期的名曲有不少是因為總選舉第一名,而為成員量身而寫,這些充滿夏季氣息的歌曲,我想這應該真的是秋元康的企圖心吧。
單看歌名完全不知道是啥意思的〈ラブラドール・レトリバー〉拉不拉多犬,第一段最後就唱了「沙灘上/七零年代的比基尼/是你今年的最愛」。深諳此道的秋元康,這傢伙太懂得描寫青春少女了,讓她們穿著比基尼在風光明媚的海邊,跳著有點不整齊但笑容滿點的舞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zdhDr4t84I
但偶像紀元,有如季節更迭,此時起那時落,當年的興盛,都到了這個坂道系王道、甚至是韓系滿天下的時期,再回過頭再看全盛時期的偶像們,總有股讓人不斷懷念那段黃金時期的惆悵。
在AKB48最紅的時候,會讓那些偶像粉回首的,是早安少女組。的安倍夏美後藤真希或是ayaya,現在坂道系最紅的時候,我們懷念的是那些神七的成員。即使我們知道現在的成員是多麼努力地想要追上前輩學姐的光芒,但是,日本演藝圈永遠不缺乏青春動人的偶像。
那時她們在電視上努力就能贏得曝光率,而這個世代,已經是各種社群曝光必須做到百分百。要犧牲許多私人時間,直播,IG,推特,即使是日本東京無法出門的現在,她們仍然在家裡對著粉絲們上班。想想,這麼多麼令人敬佩的努力啊,無時無刻,但這就是偶像。
話再說回來,讓我突然想到AKB,除了這氣候,其實還有一人,是渡辺麻友的消息,
說是她的消息,其實是她的「沒消息」成了一種訊息──從去年忙完了晨間劇之後,她關掉了自己的FC,沒有出現在音樂番組《UTAGE!》中居正廣身旁的副主持之位。在封面是她最愛的唐揚的官方twitter,最後一個訊息是去年12/31寫了四個字「あけおめ」新年快樂,然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在這個幾乎所有事都必須依靠社群的時機點,我總認為她不是AKB最可愛的生化人王道系,而是最強悍最堅定的女孩子,渡辺麻友幾乎斷絕所有的社群,像個專心修行的武士一樣安靜。有人猜測她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結婚去了?是不是去生小孩了?是不是引退了?所有的問句都斷在無聲無息。
遙想去年十二月第一次去東京,有一個地點考慮了一陣子,本來沒想要去,但最後覺得不去就沒機會去的地方,就是現在已經拆掉的「AKB48 Cafe & Shop」。第一次上京,也是最後一次來這間店,店裡的客人不多,感覺有不少是想在拆除之前回味氛圍的忠實粉絲,我點了柏木由紀的蕎麥麵套餐(嗯,不好吃),吃完到處看了一下各處的相片及簽名,然後看到了她的這幾句話,又想到她在宣佈畢業公告的第一句:「從12歲起就將所有的青春,都奉獻給我最重要的AKB48。」
從小就在努力的少女,經歷了多少辛苦。若她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無聲無息也無妨。無論無何,希望那個在夏天的沙灘上露出笑容唱唱跳跳的少女,能過的開心,過的幸福。
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安倍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武肺讓人反思「日本就是好」的帝國史遺產 -- 上報 / 評論】
中國爆發武漢病毒,以地緣看來,你以為香港和台灣疫情會最嚴重,但第一波爆發的結果看來,東亞世界的疫情是「近輕遠重」,地理和政經聯繫最多的港台疫情反而較輕,日韓則逐漸變成重災區。現在香港的染病人數是百多人,台灣則少至數十人;日本已經突破過千,韓國則數千人染病,成為名乎其實的疫區。
在爆發初期,有香港媒體在廣東訪問民眾,一班大媽對著鏡頭說,不怕,相信黨和政府,不怕,口罩都不必戴。不夠半個月,中國就大規模爆發,這張截圖也成為廣為流傳的恥笑迷因。也許「相信政府/權威」,就是東亞數地疫情盛衰的關鍵之一。
香港自然不用說,經過大半年的反送中衝突、搜捕和離奇死亡事件,民眾對政府的信賴已經清零。疫情初特區政府放慢手腳,不肯呼籲戴口罩、不斷淡化疫情、至死拒絕封關,導致市民恐慌搶購口罩和物資,也有抗爭者用氣油彈、小型炸彈、放火等方式抗議。民間老鼠拉龜,竟也喚起了全體不信政府而自救的氣氛,加上「不信政府」,就減低了病毒擴散的規範。其次是經過大半年社會動蕩,中國遊客的人數在疫情爆發前已經大減,所以可說是抗爭者救了全香港。
台灣主要是跟世衛有關。世衛因為「一個中國」原則,排拒台灣參與已久,但台灣亦因禍得福,因為全面倒向中國的世衛,在疫情初期就不斷淡化疫情,導致「相信世衛」的國家全部錯失時機。因為長期不能靠世衛,台灣自己的醫療系統就「自主研發」起來,加上選出了較為本土優先的政黨,上天還是眷顧台灣。
長期過度美化日本
至於日本就是另一個情況。日本的文化輸出,令我們長期過度美化日本。我們想像日本人很清潔企理,又是主權國家,應該擋得住。疫情初期,很多居住在日本的朋友,不斷抱怨日本政府和民眾毫無防疫意識,也毫無減少中國遊客的意識。那時說出來,香港的網友也不相信日本有事搞不好,但實情就是現在日本也要向台灣取「疫情經」。
日本和中國一樣,疫情迅速傳播,涉及一個文化和體制的問題。日本人合群到一個神經質的地步,不能為其他人帶來麻煩和恐慌,是他們的金科玉律。因此每個提出「疫症很嚴重,要及早準備」的聲音,都會被視為為恐天下不亂而抵制。同樣的事情,應用在東北大地震和福島核電災難。後來一些揭露福島核電問題的日本人,也被同胞施壓。因為說出來,就是揭一個群體都處理不了的瘡疤,在崇尚和諧穩定的社會結構不受歡迎。
至於校園,也聽過不少為了保住中國留學生不受打擾而淡化疫情。戴口罩一直沒有普及。日本人甚至笨到在Twitter呼籲別人不要講「武漢肺炎」,認為這樣是差別待遇是歧視中國。只能說是經濟起飛幾十年來,日本民間已經變成毫無有機自發性的巨嬰,抱著「和平真好」的信條,無視現實。一般日本人信政府,政府就信世衛,病毒就這樣輸入。而日本的精神勝利、報喜不報憂、服從上級的文化體制,自然是其中一大推手。
去年年底,我去日本參加一個關於反送中的交流,發現日本人與精神世界動蕩不堪的香港人完全不同。他們很少視中國為世界和平的威脅,他們認為美國才是最大威脅,視中國為維護區域和平的重要伙伴。幾十年來,日本都沒有真正的社運,與政府保持距離的公民社會衰弱,人民信政府,政府信世界秩序 (世衛),自然中招;為了保護國體的安保鬥爭最終熄滅,取而統治日本的親中、左翼和媚外的世界觀。當世衛和中國一心坑你,日本自然毫無免疫力。而且日本還要搞奧運,當然就粉飾太平硬撐下去,會撐到多少人染病而死,尚未可知。
戳破「日本就是好」的帝國遺產
日本的崛興和衰落,都與「相信政府」有關。明治維新為何成功而洋務運動失敗,一直是東亞史的經典比較題。其中一個關鍵,明治維新雖然是由天皇名義進行,但實際上是由封建國由下而上推行。洋務運動則受到地方和人民抵制。在江戶幕府時期,幕府與諸大名國的關係都是緊張和貌合神離。大名不相信所謂的「中央政府」,偷偷自己和外國做生意、輸入外國學問,到美國黑船來臨,不少有潛力的大名國經已有了初期的資本主義建設經驗和洋學知識,明治維新時早就有地方建設的成功經驗。人民相信政府,但明治政府當權者,是地方練歷出來的下級武士,不是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官二三代。
當時日本人面對外國殖民帝國來襲,迅速反應,相信政府,卻剛好押到了寶,押到了有視野和歷練的菁英武士,開創了歷史的奇跡;由明治維新到二戰,前度的地方諸侯和下級武士左右了日本大局,這些人也扮演了「公民社會」對沖政府的避險功能,即使下野,也有方國的鄉黨支援,有影響力,政府不是絕對的權威;但二戰打爆了一切,日本最後保護國魂的努力,也隨著安保鬥爭失敗、三島由紀夫自殺等事件而大致告終。70年代之後日本發大財,政府的控制力變得無遠不屆,日本人沒有改變,仍然相信權威,相信政府,但政府已經不是由下級菁英武士控制,他們不是開疆闢土、具有水滸精神的封建制菁英,而是蕭規曹隨的公務員。
跟祖宗之訓也不是不好,太平無事也應該如此,但一定應付不到突如其來的巨變。日本和中國一樣,當脫離封建進入大一統之後,大方向走錯了,就很難及時糾正,往往要付出滅頂的代價。北海道知事鈴木直道因為反對安倍的消極政策,積極防疫,大出風頭,這令人回想一直反對與世界開戰的海軍頭子山本五十六,但舉國如此,無力回天是常有的事。
武漢肺炎不只刺破了中國「舉國體制最有效率」的神話,或許亦令人重新反思「日本就是好」的帝國史遺產。
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安倍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武肺讓人反思「日本就是好」的帝國史遺產 -- 上報 / 評論】
中國爆發武漢病毒,以地緣看來,你以為香港和台灣疫情會最嚴重,但第一波爆發的結果看來,東亞世界的疫情是「近輕遠重」,地理和政經聯繫最多的港台疫情反而較輕,日韓則逐漸變成重災區。現在香港的染病人數是百多人,台灣則少至數十人;日本已經突破過千,韓國則數千人染病,成為名乎其實的疫區。
在爆發初期,有香港媒體在廣東訪問民眾,一班大媽對著鏡頭說,不怕,相信黨和政府,不怕,口罩都不必戴。不夠半個月,中國就大規模爆發,這張截圖也成為廣為流傳的恥笑迷因。也許「相信政府/權威」,就是東亞數地疫情盛衰的關鍵之一。
香港自然不用說,經過大半年的反送中衝突、搜捕和離奇死亡事件,民眾對政府的信賴已經清零。疫情初特區政府放慢手腳,不肯呼籲戴口罩、不斷淡化疫情、至死拒絕封關,導致市民恐慌搶購口罩和物資,也有抗爭者用氣油彈、小型炸彈、放火等方式抗議。民間老鼠拉龜,竟也喚起了全體不信政府而自救的氣氛,加上「不信政府」,就減低了病毒擴散的規範。其次是經過大半年社會動蕩,中國遊客的人數在疫情爆發前已經大減,所以可說是抗爭者救了全香港。
台灣主要是跟世衛有關。世衛因為「一個中國」原則,排拒台灣參與已久,但台灣亦因禍得福,因為全面倒向中國的世衛,在疫情初期就不斷淡化疫情,導致「相信世衛」的國家全部錯失時機。因為長期不能靠世衛,台灣自己的醫療系統就「自主研發」起來,加上選出了較為本土優先的政黨,上天還是眷顧台灣。
長期過度美化日本
至於日本就是另一個情況。日本的文化輸出,令我們長期過度美化日本。我們想像日本人很清潔企理,又是主權國家,應該擋得住。疫情初期,很多居住在日本的朋友,不斷抱怨日本政府和民眾毫無防疫意識,也毫無減少中國遊客的意識。那時說出來,香港的網友也不相信日本有事搞不好,但實情就是現在日本也要向台灣取「疫情經」。
日本和中國一樣,疫情迅速傳播,涉及一個文化和體制的問題。日本人合群到一個神經質的地步,不能為其他人帶來麻煩和恐慌,是他們的金科玉律。因此每個提出「疫症很嚴重,要及早準備」的聲音,都會被視為為恐天下不亂而抵制。同樣的事情,應用在東北大地震和福島核電災難。後來一些揭露福島核電問題的日本人,也被同胞施壓。因為說出來,就是揭一個群體都處理不了的瘡疤,在崇尚和諧穩定的社會結構不受歡迎。
至於校園,也聽過不少為了保住中國留學生不受打擾而淡化疫情。戴口罩一直沒有普及。日本人甚至笨到在Twitter呼籲別人不要講「武漢肺炎」,認為這樣是差別待遇是歧視中國。只能說是經濟起飛幾十年來,日本民間已經變成毫無有機自發性的巨嬰,抱著「和平真好」的信條,無視現實。一般日本人信政府,政府就信世衛,病毒就這樣輸入。而日本的精神勝利、報喜不報憂、服從上級的文化體制,自然是其中一大推手。
去年年底,我去日本參加一個關於反送中的交流,發現日本人與精神世界動蕩不堪的香港人完全不同。他們很少視中國為世界和平的威脅,他們認為美國才是最大威脅,視中國為維護區域和平的重要伙伴。幾十年來,日本都沒有真正的社運,與政府保持距離的公民社會衰弱,人民信政府,政府信世界秩序 (世衛),自然中招;為了保護國體的安保鬥爭最終熄滅,取而統治日本的親中、左翼和媚外的世界觀。當世衛和中國一心坑你,日本自然毫無免疫力。而且日本還要搞奧運,當然就粉飾太平硬撐下去,會撐到多少人染病而死,尚未可知。
戳破「日本就是好」的帝國遺產
日本的崛興和衰落,都與「相信政府」有關。明治維新為何成功而洋務運動失敗,一直是東亞史的經典比較題。其中一個關鍵,明治維新雖然是由天皇名義進行,但實際上是由封建國由下而上推行。洋務運動則受到地方和人民抵制。在江戶幕府時期,幕府與諸大名國的關係都是緊張和貌合神離。大名不相信所謂的「中央政府」,偷偷自己和外國做生意、輸入外國學問,到美國黑船來臨,不少有潛力的大名國經已有了初期的資本主義建設經驗和洋學知識,明治維新時早就有地方建設的成功經驗。人民相信政府,但明治政府當權者,是地方練歷出來的下級武士,不是長於深宮婦人之手的官二三代。
當時日本人面對外國殖民帝國來襲,迅速反應,相信政府,卻剛好押到了寶,押到了有視野和歷練的菁英武士,開創了歷史的奇跡;由明治維新到二戰,前度的地方諸侯和下級武士左右了日本大局,這些人也扮演了「公民社會」對沖政府的避險功能,即使下野,也有方國的鄉黨支援,有影響力,政府不是絕對的權威;但二戰打爆了一切,日本最後保護國魂的努力,也隨著安保鬥爭失敗、三島由紀夫自殺等事件而大致告終。70年代之後日本發大財,政府的控制力變得無遠不屆,日本人沒有改變,仍然相信權威,相信政府,但政府已經不是由下級菁英武士控制,他們不是開疆闢土、具有水滸精神的封建制菁英,而是蕭規曹隨的公務員。
跟祖宗之訓也不是不好,太平無事也應該如此,但一定應付不到突如其來的巨變。日本和中國一樣,當脫離封建進入大一統之後,大方向走錯了,就很難及時糾正,往往要付出滅頂的代價。北海道知事鈴木直道因為反對安倍的消極政策,積極防疫,大出風頭,這令人回想一直反對與世界開戰的海軍頭子山本五十六,但舉國如此,無力回天是常有的事。
武漢肺炎不只刺破了中國「舉國體制最有效率」的神話,或許亦令人重新反思「日本就是好」的帝國史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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