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我上親子界的GQ雜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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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朋友都當了媽媽。十幾年過去,終於讓我等到大家同歸於盡的一天。(亂用成語)
新手媽媽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很多事情都變得很模糊。
當時的我幾乎沒有任何來自外在的壓力。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在客觀狀況下看起來應該要很幸福的我,為什麼正在經歷人生前所未有的低潮。
我像是活在一座物資充分的孤島上。從遠方看過來,富足而恬淡。從島上望出去,卻是一片無涯的深沉大海。所有的吶喊,在外人的耳朵裡,都只是海浪的聲音。
兩個禮拜前接到媽媽寶寶訪問的邀約。原來,這麼久之前的文章,現在還有人在看。
其實寫下那些文字的時候,傷口已經慢慢結痂。「傷口」二字似乎配不上「母親」這個神聖的身份。無法受孕與失去腹中胎兒,是大家能理解的痛。但沒有人知道,當媽媽,也會讓人受傷。
謝謝媽媽寶寶-懷孕、生產、育兒的採訪。讓我重新回頭看看當年的自己,讓我有機會告訴那個受傷的自己:「你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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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忘了內建
女兒今年九月入學 Pre-K(中班),兒子即將讀小學一年級。時光並不匆匆,過去六年的每一天都是你用汗水、淚水、口水、青筋、魚尾紋和白頭髮換來的。
第一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你們住曼哈頓最熱鬧的一條街上。那個晚上丈夫去機場接媽媽,把你和只有一週大的嬰兒留在家,嬰兒剛剛喝完奶睡著了,屋子裡難得的清靜。你抱著膝蓋坐在窗邊靜靜的從七樓向下看,車水馬龍,幾乎可以聽得見街上人來人往的嘻笑聲。那一刻起你明白,從此窗裡窗外兩個世界。
相較於身邊大部份的朋友,覺得當媽媽是他們此生做過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對你而言,成為母親,是上天給你最大的考驗。
你一直是自我感覺很良好的人。並非母豬自以為貂蟬那種近乎可憐的無知,而是清楚自己有幾兩重卻又盲目的擁抱著關於自己的一切,「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大概就是在說你這種人。面對那些長得比你漂亮的、身材比你好的、學歷比你高的、家裡很有錢的,或者以上皆是如微風少奶奶之流的,你不曾羨慕。但是,有一段日子,你發現你再也無法喜歡自己的人生,你忌妒著那些沒有牽掛的朋友們。在每個陪小孩去公園玩的下午和每一頓囫圇吞棗食之無味的週末晚餐,你一次又一次的想像,沒有當媽媽的話,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會比較快樂?
在網路上亂逛,每一本相簿、每一個部落格述說的都是母慈子愛的故事。你自慚形穢,於是不再閱讀任何有關育兒的網誌,因為他們宣洩著滿溢母愛的同時,也提醒了像你這樣的母親有多麼失敗。或許這一切只存在於幻想,從來就沒有誰贏了誰,但扭曲的念頭卻無法在你心裡停止生長。你想問,為什麼別人總是從容而自然的就把母親這個角色做好,你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搞得狼狽不堪?
明明應該是與生俱來,不需要學習的母愛,在你身上似乎從不存在。
你乾脆當個為母不強的逃兵。於是兒子一歲半開始讓保姆照顧,兩歲半就被送去托兒所,女兒也在一歲半跟進。孩子的爸如果有得選擇,當然捨不得兒女這麼小就「上學」,但他沒有吭一句話,大概權衡過後覺得小孩進私塾總比老婆進杜鵑窩好一些吧。而你也理直氣壯的想,這樣大家都比較健康,有開心的媽媽/妻子,才有快樂的孩子/丈夫。
可是情況並沒有變得更好。你像一頭困獸,在充滿玩具的籠子裡橫衝直撞,卻不知道要去哪裡,還可以去哪裡?
你突然意識到,自己跟那些社會新聞上,在公廁生產,生完就落跑的國高中生小媽媽本質並無不同,也許你只是多了一點點責任感和社會對你這樣所謂唸了點書(高中有畢業)的人所加諸的期待。原來你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你忍不住懷疑,作為一個母親,到底還可以無能到什麼程度?
我們理所當然包容顯而易見的苦痛,卻忽略了裹在糖衣下的挫折其實也很困難。所以對於當初義無反顧選擇的行業再也沒有熱情時,我們可以抱怨,然後辭了工作轉換跑道,砍掉重練。可是一旦為人父母,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我們甚至無法忍受自己曾經有過「後悔」的骯髒念頭。 每天晚上,那個太愛自己的你,和身為母親的另一個你,都在類似的矛盾和辯論裡皺著眉頭睡著。
母親的角色,緩慢而無聲的,侵蝕著自我。你感到自己不斷的縮小。
後來你開始尋求專業幫助。跟陌生人肆無忌憚說話的感覺其實還不錯,不太需要考慮到後果那樣的,有時候沒心情講,就望著窗外中央公園的一片綠,放空,但你始終無法忍受她用那種過於溫柔的語氣和近乎憐憫的眼神與你交談。聊天一小時的代價拿去換成 Yasuda 的 Omakase 可能還比較有療癒效果,一陣子以後你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不再去了。
當你再也Hold不住,變身成崩潰姊的那天下午,窗外晴朗無雲,氣溫有點曖昧的不冷不熱,風雨欲來。你在廁所裡辦完「正事」,賴著不肯出來,只想關在密閉空間裡任性的享受一個人的閱讀時光。看不見娘的女兒聲嘶力竭的大哭捶門,你置之不理。某個倒楣鬼以為愛妻烙賽烙到昏厥,問了聲「還好嗎?」你像是被拔了插硝的手榴彈,引爆。
「還好嗎?我好得很!我想在廁所裡待久一點不行嗎?我不只是媽媽,我也是個人!像你們一樣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是生來服務你們的!你們就是要把我的人生和上廁所的權利都毀了才滿意嗎?」
你歇斯底里,這些話利刃一樣從口中吐出,刺向愛你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沒有人想毀了你的人生。」
「我討厭你。我討厭這一切。請你去找別人當你孩子的母親,我無法勝任。我是個很糟的媽媽,我不會當媽媽,我是個失敗者。把我的人生還給我,放我走好嗎?」
他看著你,沒有回答。但那個眼神你認得,每次吵架你回敬以無比惡毒的語言,他臉上就會出現的,受傷的表情。
「你是我看過最好的媽媽,你把一件很艱難的任務執行得很完美,雖然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不是個好母親。你的存在讓我快樂,並不是爲了成就或服務我們的孩子。」他緊緊抱住你,你才發現自己渾身不停顫抖。
以前一直不懂為什麼阿母上廁所老是不關門,以為羞恥心和骨質一樣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流失,而你總算知道她上廁所不關門的習慣是如何養成的了。
六年過去,你漸漸瞭解那些關於「再辛苦也只有這幾年而已,小孩長大就輕鬆了」的話都不是真的。生兒育女是個不可逆的決定,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人生就此永遠改變,再也不會回到原來的模樣,如同你的肚皮一般。你家鄉的老母,依然時時刻刻為她相隔七千英哩遠的三十歲(咳咳,四捨五入)女兒掛心著,再過另一個三十年也不會變。
嫁得很遠的老女兒,則是在母親和自我的角色裡繼續拉扯對抗。但六年的功夫並不白練,你慢慢的體會到,母親與自我,沒有一定要殺得你死我活,也可以亦敵亦友,學習共存,或是摻在一起,做成撒尿牛丸,吃了以後每次考試都考一百分。
看著孩子已經熟睡的臉,你不太確定這跟多年前想像幸福的樣貌是否完全吻合,但你衷心感謝。感謝他們對你無條件的愛與包容,感謝他們教會你成長的不容易,感謝他們讓你看清自己從來就沒有那麼能幹和堅強,也感謝他們在你搞砸了那麼多次而且往後還會不停搞砸的情況下,(毫無選擇餘地的)允許你繼續做他們的母親。
你撿起散落一地的自我,與母親的角色,試著共舞。
做 錯 事 還 理直氣壯 成語 在 賴佳微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什麼是人云亦云。
這篇故事,是兩年前寫的,收錄在噬罪人II「試煉」裡,現在來看,格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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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騷擾事件】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留言,我幾乎要崩潰了,這不是事實,這些不認識我的人,怎麼可以把我形容得如此不堪。
「我是她的高中同學,那時候她就很喜歡勾引老師了。」
「這種賤女人,破壞學校的名譽。」
「小三就是小三,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嗎?洗洗睡吧!」
桌邊的一角,躺著一張民事庭的傳票,另外一張,則是地檢署的傳票。我趴在桌上,使盡力氣的哭,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笑。或許,以後都不會了。如果這是惡夢,為什麼我一直醒不過來?
我沒有勾引他!為什麼他可以若無其事,我卻要獨自面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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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進了這間學校。還記得剛進來的時候,我總覺得憂鬱,畢竟離開熟悉的台北,到了這個偏僻的鄉間。「連最近一家小七,都得騎車才找得到!」,我還記得室友是這麼說的。
遇見他,應該是我喜歡上這個學校的開端。他是個溫文儒雅的老師,教學風格風趣幽默,系上許多同學都很喜歡他。想不到,從第二學期開始,我就被他挑選為教學助理,可以跟在他身邊做研究。
他單身嗎?不,所有學生都知道,他非常保護自己的家人,也很少談到自己的太太與女兒。大概,就是只有在謝師宴時,遠遠的看過他的家人,師母氣質動人,如果真要形容,用個很俗氣的成語,「大家閨秀」應該差可比擬。
每個星期我總是要到他的研究室開會,除了準備教材,就是要討論我的論文方向。剛好他在國科會接了計畫,所有的細節當然由我包辦,而且他告訴我,完稿後,其中的章節可以作為我的論文主軸。一切都很完美,我想,應該在三年內可以畢業吧。
只要那件事情沒有發生,我想,都還是好好的。
那天,我跟男友才在下午吵架,接著到研究室值班。我記得,那天整理教學資料到很晚,但是他突然進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工作,我一點也沒察覺到異狀。
當我要收拾東西回去,他竟然在我站起身來時,突然抱住我,雙手撫摸我的胸部,從雪白的頸脖,往臉頰與嘴唇吻了我幾下,「你的脖子好白淨,就像雪一樣,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被嚇傻了,只能奪門而出。
那天,我整夜沒睡。
「他喜歡我?他是老師耶!更何況有老婆,怎麼可以這樣?」
「聽說他跟她老婆最近婚姻出了點狀況,況且他是這麼好的男人,不值得等待嗎?」
「他說他喜歡我耶,有這麼多同學暗戀他,為什麼是我?」
「白癡嗎?師生戀,又是外遇!這很嚴重好嗎?」
早上,帶著一堆胡思亂想的思緒,我還是去上課。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他打破整件事情的均衡,現在要怎麼收尾?
強忍睡意,手機的鬧鈴提醒我要進去研究室開會,但是我開始緊張,因為不知道等等他會說什麼。
打開門,他在裡面,好整以暇的在看論文。
「你來了?」他頭也不抬。「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什麼?」我強忍住訝異,還有非常複雜的情緒。
「我很快就會離婚,而且你現在的論文需要我協助,這一年多來的相處,我不知不覺的愛上你了。你難道沒有感覺嗎?」他頭還是沒抬起來。
「老師,我有男朋友,而且你這樣講很奇怪。我一直把你當成老師一樣,可是現在?」我充滿疑惑。
「我也還有婚姻。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恢復單身,這件事師母也不會知道。」他鎮定的說,就像是慣犯。
「我不放心,我也不會願意。」我說。
「難道你不喜歡我?」他有點訝異。
「我是喜歡你,唉,可是不是那樣子的。」看著這個風度翩翩的才子,我亂了。
「那麼,你就繼續在我這裡當助理,我會處理的。」他拍拍我的頭,就像是對他的女兒一樣。
像是失了魂,我取消了晚上跟男友的約會。而他,傳了幾封訊息給我,我沒看,因為我好恐慌。
我只好跟同學聊起這件事,她是我最要好的研究所同學。
然而,她就像是聽到金城武與王力宏相戀一樣,大呼小叫的,「怎麼可能!他耶!系上的才子、顧家好男人!」
我沒好氣的說,「男人,沒有才子,只有精子。沒有顧家,只讓我想出家。」
「我覺得,你一定要去性平會檢舉他!這種披著羊皮的狼,不能讓他這樣!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學妹受害!」她說。
「可是,我覺得這樣不妥。」我很猶豫。
「拜託!哪裡不妥?」她突然神秘兮兮的說,「該不會,你也愛上他了吧!」
「神經!」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回她,但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收場。我的論文、我的感情,到底應該怎麼辦?「你不要對外說,這件事情我想要沈澱一下。」
她聳聳肩,「我不懂,你到底要沈澱什麼?」
是的,果然沒得沈澱。一個星期內,手機內不斷的收到他的簡訊,而我,不敢再去研究室,於此同時,我跟男友的關係急轉直下,竟然越來越差。
事情還沒結束,我竟然接到師母的電話。
「你這個狐狸精,不要破壞我們的家庭!我什麼都知道了,就是你勾引我老公!你要不要臉啊!虧你還是學生!」她破口大罵。
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害怕,我竟然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勾。引。老。公?」我喃喃自語的斷句,無意識的在紙上寫著勾引兩個字。
同學間,竟然也已經傳開來八卦,學校的BBS版面,開始出現,「小三去死!」、「研究到床上?」、「五樓早就知道。」、「碧其就是碧其。」等等的留言,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呼之欲出。學校性平會,只能進入調查。
我看著這些不認識我的人,寫著不認識的我,我懷疑是我得了精神病,還是他們真要置我於死地。
性別平等委員會,很快的就約談我,大概希望這件事情趕快落幕。面對那些師長,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也有錯,為什麼沒有當下拒絕他、斥責他、舉發他?
他倒是振振有詞,果然,是我在研究室的時候,因為感情不順向他傾訴,並且對他投懷送抱。我冷眼看著他,他不敢正視我。
性平會,在幾週後做出了決定,認為他有「行為不檢」的情況,「有辱師道」,所以暫時停職接受調查。
我並沒有勝利的感覺,因為系主任來找我了。那個「慈祥和藹」的系主任。
「我說你啊,不要輕易毀掉一個教授的名譽。被親幾下,洗完澡、漱個口,也就沒事了,幹嘛這麼計較?」他嘻皮笑臉的說。
「主任,我不是自願的。」我只能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文不對題、詞不達意,渾然忘了反駁他的騷擾言語。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了好幾次,「我幫你換指導教授,好不好?但是前提是,你要翻供,替他說話,不要毀了人家家裡跟人家的一生。」
「我不要。」我開始憤怒,「我的論文就要完成了,為什麼要用這種前提卡我?」
「好,你不要也可以。那我看你怎麼畢業!」他氣沖沖的走了。
我被孤立,完全的孤立。同學沒有人願意聽我說話,老師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而男友,只發了一封訊息給我,「我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冷淡了,賤!」
這是最後一根稻草,我崩潰了。
然而,崩潰不代表他們放過我。老師對我提起加重誹謗的告訴,而師母,主張我侵害她的配偶權,所以對我提起民事訴訟,要我賠償一百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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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律師看起來很凶,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尤其,他也是男人。
他聽完我的故事,問我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確實是他對我性騷擾。證據?我當然沒有證據,當下只有兩個人,哪裡來的錄音、錄影?
「沒有證據?」他問,「不可能。至少,你們在事後沒有任何簡訊的往來?」
我突然想起來,事發後那幾天所有的簡訊,我噙著淚點點頭。
他看著我手機中的訊息,一條一條的看,然後,就像是算命先生一樣拍著桌子,「有救了!」
有救了?難道這些事後的簡訊,可以作為證據?我不敢想,但是激動的心情,還是讓我的身體一直顫抖。「謝謝你,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謝謝你給我支持。」
他很帥氣的說,「反擊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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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傳票,雖然幾乎同時到達,但刑事偵查庭的時間還是比較早。我一直拖到最後一刻才到,因為不想面對他。不過,他帶了律師一起來,還有,他老婆。
在偵查庭裡,他始終不敢看我一眼,囁嚅的陳述我如何在性平會上「說謊」,又用陳述理由書「毀滅他的人格」。他說,我應該是論文過不了,他又不肯讓我換指導教授,我才會攻擊他。
我冷笑,因為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情分可言,我只是同情他而已。我記得我問過律師,他究竟在想什麼,律師只是淡淡的回我一句話:「他只是被老婆逼上梁山的可憐蟲而已。」
「為什麼?」我當時問。
「沒為什麼,這是人性。他要保全這個家,就得要說謊,就得要犧牲你。」他冷冷的說,就像是他已經司空見慣一樣。
「難道人就不能說實話嗎?我只是要一個公道而已!」我很憤怒,怎麼可以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傷害別人這麼深。
律師沒有回答我,而現在,檢察官正在問我問題。「請問被告對於告訴人的說詞,有沒有意見?」
我正想說話,我的律師舉手了,「請檢察官命告訴人為剛剛的話具結,因為我們要提出一項書面證據,足以證明告訴人所言為謊言。」
檢察官楞了一下,而他,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什麼證據,臉上一陣錯愕。
檢察官立刻詢問他,「你願意為剛剛的話作證嗎?我必須提醒你,證人一旦具結後,如果對於案情的重大情節陳述不實在,會有偽證罪的可能,最高可處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可以嗎?」
他張大嘴巴,脫口而出,「七年!這麼重?」
檢察官與他的律師,似乎都覺得不大對勁,畢竟一般人只會理直氣壯的說,「願意。」,哪裡會有猶豫?
「我想想」,他又給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答案。「剛剛講的話,有些可能記憶錯誤。」
這下換檢察官不高興了,「沒要你具結,你都沒錯誤。要是我們根據你的錯誤記憶,起訴一個人,那麼你如何對一個無辜的人交代?我坦白說,就算你現在拒絕作證,一樣會有誣告罪的問題,一樣也是七年以下,你想清楚,要不要撤告?我可以考慮網開一面。」
這番話把他們打成一團,他的律師緊急向檢察官陳述,要跟當事人討論後再行陳報,
走出偵查庭,「連簡訊還沒拿出來,就投降了?」我的律師不屑的說。
我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反而很憐憫他,這就是才子?
過了幾天,書記官打電話告訴我,他已經撤回告訴,而另外一個民事訴訟,在開庭前夕也接到通知,他的太太也已經撤告了。
在網路上,對於這件事情,一樣議論紛紛。
「這個教授實在很噁心,還號稱才子呢?我看是精子吧?」
「我早就知道他會勾引女學生了,以前啊,我學妹就…」
「爛教授,不意外。」
「教授?會叫的野獸吧!」
我看著螢幕前的文字,又哭又笑。只是,我永遠都不能畢業了,因為已經沒有教授願意收留我。
這是說實話的代價嗎
做 錯 事 還 理直氣壯 成語 在 絕世好Body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我常覺得,教練除了運動教科書之外,應該多修一門心理學——用來瞭解人性,與避免犯錯。
瞭解人性——才會明白什麼時候該要求(學生多做一點)、什麼時機該強迫學生多放鬆休息。避免犯錯——是明瞭說話的藝術。
同樣事件,有非常多種傳達方式——有站在對方角度想、同時又給對方台階下、不傷及對方顏面的說法;也有一理直氣壯,就衝過去先刮對方兩個耳光,還納悶對方為何不感激自己的言語。
兩句成語,大家一定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大家不知道,「己所欲,也不該強施於人。」
所有改變,運動也好、飲食也好,起點都在當事者本身。教練,充其量只是一個「有專業知識的陪伴者」。就像園丁,工作是澆水、適時剪枝,但開花、結果,都是學生自行完成的事。
(我說的心理學與運動無關,而是一般醫院,有心理問題的心理諮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