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覺得國語課本實在是出了很多難題,課文裡常有小孩從來沒有看過、吃過的東西。只看影片沒有太多體會,我都儘量想辦法找來給孩子們真實感受一下。
上次課文裡有枇杷,記得往萬里的路上有賣,開車去了兩趟沒遇上,在果菜行終於找到2盒,價錢頗高,只好一人發一顆,竟然有小孩說:「才一口,沒什麼感覺....」要吃到有感覺,老師可能要破產了呀!!
還有一課說桂花香,桂花釀多麼香醇可口...我只好到廟口去找到專門做桂花釀湯圓的商家,在教室裡煮了湯圓,淋上桂花釀,才認證課文不是騙人的,那桂花釀的香味真的久久不散,唇齒留香。
還買過糖炒栗子,平時在路上都能看到糖炒栗子的攤販,專程想買的時候卻怎樣都找不到,市區繞2圈才買到燒燙燙的栗子。用專用的剝殼器幫每個栗子都切一道,孩子們才能自己剝殼吃到香甜的栗子。
工程師說應該買剛採的還帶著毛的栗子….要去哪裡生呀?
這次又來了,來了個菱角,菱角是長在樹上還是水裡?一問班上,有一半的孩子沒有吃過沒看過。找了採菱角的影片給孩子看,採菱角時必須穿著全身的防水衣,跪在45公分的水裡才能採收,水波盪漾+被太陽照射後的水氣,一天工作8個小時...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這麼辛苦。問了附近的果菜行,老闆娘說還沒有看到。我只好上網去查,菱角的產季在9~10月,剛好就在文旦的後面。連假的時候工程師幫我上網去找,終於找到一家已經在採收的,立刻請工程師下訂,趕緊跟同學年的老師說,我找到菱角了!!到時候帶去給整個五年級的孩子(62個小孩)一起享用!!
請孩子們回去查查要怎樣剝菱角?不會剝的,老師可以提供幫菱角咬一口的服務,這樣就能順利剝開。小孩很驚恐的說不用了,下課爭相用電腦查詢剝菱角的方法。
昨天下午菱角終於來了,要怎樣剝殼呢?上網找了很多影片,也試著蒸了幾顆來試試,只有一顆完整出世,其他的都被我攔腰折斷....哈!!明天應該會有很多小孩看著菱角不知道該怎麼辦。
除了課本上出現的東西,把盛產的水果帶到學校,平時不吃的孩子也興致勃勃。同儕的影響真的很大!我們在教室切柳丁、殺過鳳梨、剝了整袋的柚子皮加上酒精和起泡劑作清潔劑。切芒果時竟然有孩子說:「原來芒果裡面有籽呀....」
課本上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千山雪蓮呀!!榴槤呀!大閘蟹、干貝呀.....我一定會當作沒有訊號直接跳過去!
今天是圖文不符之漂亮糖糖
五年級國語課文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週末書房:不用抽,直接送國翰林、數康軒、自康軒】
#上週抽好書《不管孩子,比管孩子還難》兩位幸運兒是:王小詠、黃美鈴
開學首日,原本已經下定決心買參考書回來奮發圖強的三三,赫然發現自己四本參考書裡,買錯三本,買錯的版本是國語(翰林)、數學(康軒)、自然(康軒)。
打從三三買參考書回來那日,我才第一次接觸參考書。雖然我從來沒主動買過參考書給孩子,但三三買回來後,我翻了幾回,發現家裡有參考書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課本可以完全放在學校,回家複習或寫功課時,可以直接拿參考書來做複習,因為課本有的內容,參考書裡都有,包含課文或題型。
學校放課本,家裡放參考書,這概念,我以前從來沒想過,開學後,我才發現許多孩子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在學習。
再者,我發現參考書裡的題目頗多,也頗深,這對孩子的思維邏輯的訓練,確實能達到反覆練習的功效。
不過可惜三三買錯版本了,原本這些參考書她還想留著給自己做課外讀物練習,但我想,如果能提供給更需要它的人使用,也許它才有存在的價值,畢竟版本與版本之間,內容差異甚大,尤其是國語。
其中,翰林的五上國語課文,有一課還是先生撰文,真的很值得留念!
現下,徵得三三同意,特地將買錯的參考書送給有需要的孩子,如果你的孩子也是小學五年級,學校應用的版本也是翰林(國語)、康軒(自然)、康軒(數學),歡迎父母在「徵得孩子同意」後,留言索取參考書,並留言聊聊孩子知道你要來索取參考時有什麼反應?以及,以前是否有讓孩子使用過參考書?想索取的原因等等,小編會於留言者之中,挑選他覺得適合的人選,與之聯繫。
參考書籍完全免費,連運費也都不用,但有兩點需要注意:1.參考書前三課,三三已經寫過,需要包涵(不過他用的是擦擦筆,還是可以擦乾淨的)。2.為了讓愛流動,幫助更多的人,得到參考書的朋友,希望能對罕見疾病兒童或孤兒院等有需要的單位,捐助小額費用,如100元,讓這份小小的愛(參考書),流動起來。捐助的這份愛,無須驗證,只要拿到參考書,我們就已經相信您會去捐助,讓愛流動。
雖然只有三本參考書(為什麼不買錯更多呢,突然有這種狂想XD),但仍然很感謝大家願意接收三三的這份錯誤的愛,使其找到需要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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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書房:小五參考書3本‧贈書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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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級國語課文 在 羅智強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懷鄉文集《靠岸》第七章 六十年前的課文
震天價響的考場鈴聲響起,教室的監考官要求所有考生停止作答,交出考卷。
我默默收起考卷,交給站在講台邊的監考官後,走出大學聯招試場的教室,隨著各個教室魚貫而出的考生,在走廊上匯成擁擠的人流,慢慢湧向樓梯,緩緩從三樓走下二樓再到一樓,台灣悶熱的七月天,每個考生莫不汗流浹背,好不容易擠出一樓的梯口,人流這才像女孩頭上解開髮帶的馬尾一樣渙散開來,我才終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兒子,考的如何?還順利吧!」坐在教室旁樹蔭下的父親,滿臉汗水,神情焦慮地迎上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算順利,我希望能應屆考上國立大學,如果考不上,就去台北南陽街讀高四,明年再重考吧!」好不容易考完了大學聯考的最後一科,我以一種帶著疲憊的口吻回答,雖然各科作答還算流暢,但畢竟心中並無實質把握,況且當時以父親碼頭工人的收入,家境並不寬裕,若考不上國立大學,誓必造成父親的經濟負擔,這是我最擔心的事。
「不要這麼說,能考上就好,私立大學也沒關係啦!爸爸以前想讀書都沒得讀,連小學都沒畢業,你只要能讀大學,爸爸就很高興了。」父親鼓勵我,似乎也洞悉我心中的顧慮。
我望著父親,他的眼中閃現光采,彷彿我即將替父親實現他這一生再也無法達成的願望,熾熱的陽光照得父親的雙眼幾乎要睜不開,黝黑的臉龐汗如雨下,周遭高亢的蟬鳴從校園遍佈的樹幹上聲聲傳來:知了!知了!聲音響澈雲霄,彷彿是接替即將離港啓航的輪船鳴笛,父親衷心盼望我代替他航向光明的前程。
「我想國立大學應該沒問題啦!」不忍心讓父親繼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直到放榜,我故作自信的微笑,抱了一下父親的臂膀,試圖安撫父親比我還要緊張的情緒,其實我本來不希望父親來陪考的,但他就是堅持要陪,他擔心我迷糊的個性,萬一到了考場,卻忘了准考證、作答筆具、書本或者臨時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那該怎麼辦?況且在考前,我忽然重感冒,高燒不退、咳個不停,整整病了一個月多才康復,當時還擔心自己會病到無法參加聯招。
父親瞧我自信滿滿的樣子,緊繃著的神情總算放鬆了,他的嘴角含著微笑,替我背起書包,拉著我的手,默默騎上機車,載我回家。
那是1988年夏,我18歲,父親50歲。
「我家門前有顆黃柳樹,早上飛來二隻黃鶯,在樹上跳來跳去,還唱著很好聽的歌……。
這是我的家,我們都愛它,前面有田地,後面種菊花。」
父親小時候非常喜歡上學,問起他讀小學的情景時,父親立刻朗誦起他讀過的小學課文。
「你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小學時背的課文!都是六十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課文好像直接烙印在我腦袋裡一樣,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忘記!」父親的臉上顯現得意的神色。
為什麼父親會記得那麼清楚呢?他說,一部分是因為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想讀書,也很喜歡讀書。可惜,當時家裡的環境並不允許父親把時間花在讀書上!
其實父親倒不是一開始就喜歡讀書。七歲時,把父親當成心頭肉一樣疼愛的曾祖母羅李氏,曾將父親送到私塾讀書,這是他第一次上學。
「我記得那時候,家裡僱的長工特地釘了一個小桌子和小椅子,他還幫我把這個小桌子小椅子帶到學校,因為那時候讀私塾除了要繳學費,還得自己帶課桌椅。」父親說。
只不過,父親才上了七天課,就耍孩子脾氣不肯讀了,曾祖母拿這個寶貝孫子沒辦法,只好叫長工把特別為父親上學製做的小課桌、課椅,再從私塾那拎回家來。
「為什麼只讀了七天就不肯讀了呢?」我問父親。
原來,父親讀到第七天時,一個年紀稍長的小朋友要父親把手伸給他看,父親不疑有他,就乖乖把手伸出來。
「你的手好髒!」對方皺起了眉頭,然後冷不防就抽出從老師那裡拿來的戒尺,用力朝著父親手心狠狠打下去,父親痛的大叫。
「你的手這麼髒,以後上學都會被老師打!」那個調皮的小男孩不但打了父親,還出言恐嚇父親。還是七歲娃兒的父親哭著跑回家,因為飽受驚嚇,回家後,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回去讀書。
「來來來,來上學,去去去,去遊戲。
我也上學去讀書,我也上學去遊戲。」
三年後,父親十歲時,時任浙江溫嶺縣長的吳澍霖,在大陳島全面實施義務教育,廣設小學,希望能提升鄉民教育水平,減少文盲,尤其積極招收10到16歲的失學孩子就學,縣政府為了吸引孩子來學校讀書,還編了一首打油詩當做宣傳語。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宣傳口號,我都記得。」父親說。
就現今回溯,補習班招生的廣告詞,最膾炙人口的口號:「來來來,來台大,去去去,去美國」我想,肯定是父親小時候聽過的這段打油詩演變來的。
因為這個新的受教育契機,父親又能重回學校,十歲的他和當時七歲的二弟羅冬成為同學,二個人都從小學一年級開始讀起,父親就從一年級讀到三年級,那時候是他讀書讀得最快樂的時光。
「當時除了國語,也上歷史、地理、算術這些課,我的算術學得不錯,但功課好卻替我惹了麻煩,因為班上有一位同學,他是班上的頭兒,他的算術不太靈光,要我教他,我嫌太麻煩不理他,結果他就找了一些同學常常找我碴,算是我求學過程中,唯一的陰影。還有,我的作文也寫得不錯,小時候還得過獎呢!」父親得意地看著我,我也不禁笑了,原來我和哥哥的文筆,是遺傳自父親。
父親說到這裡時,正經過客廳的母親停下腳步消遣父親:「你的算術、作文都不錯,但國語發音沒學好,講話的鄉音太重,別人常常聽不懂。」
父親眉頭皺了起來,解釋道:「那時學校雖然也有教國語,但老師也是大陳人,鄉音很重,加上那時候沒有教注音符號,所以我的發音老是發不準。我的國語主要還是十幾歲時,和來到大陳島的國軍軍官學的,那時家裡的房子被國軍徵召使用,分了大部分的房間給軍官住,我常和他們聊天,就湊合著學了國語,有鄉音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媽媽是到台灣才開始讀小學,那時學校有教注音符號,所以她的發音比較準。」
「才不只是這樣呢!」母親反駁道:「我小學只讀到三年級,其實也沒學到什麼東西,我是到大了點在外頭工作後,自己訂了國語日報,一邊工作,一邊利用時間勤讀國語日報,靠自己用功自學認字與發音,我跟你才不一樣。」
父親僅僅瞪了母親一眼,顯然父親正沈浸於求學往事的回憶裡,沒空和母親鬥嘴。
父親十三歲時,發生了一件事,中斷了學業。當時父親讀書的小學,老師是從大陸請過來的,然而國民政府已全面從大陸撤退到台灣,局面愈來愈亂,老師有一次回去大陸就再也沒回來了,學校少了老師,也就只好停課了。
又隔了一陣子,國軍在上大陳島的關帝廟那兒重開了學校,並派出軍官充當小學老師,學校重新招生,但那時候的父親已經無法回去讀書了。
「自從你曾祖母過世後,家裡的情況開始變得不好,我身為長子必須下田工作、分擔農忙,我去讀書的話,家裡就少了一個幫忙的人手,你祖父和祖母實在忙不過來,家裡的弟弟妹妹又多,他們就要求我留在家裡幫忙,不要去讀書。」
父親說。
但是父親並沒有因此放棄求學念頭,他已明白將來若要出人頭地,就一定先要把書讀好,具備高等的學識,將來才有機會在社會出人頭地。因此,他還私下跑到學校去拜託老師,請老師親自來家裡和祖父、祖母溝通,務必要讓父親回學校讀書,老師好不容易說服了祖父母,但讀沒幾天,祖父又覺得家裡實在少不了父親的人手,最後還是禁止父親去上學,至此,父親心裡感覺徹底的失望。
父親第四度回到學校讀書,則是到台灣以後的事了,那時候從大陳島來台灣的父親,被安置在花蓮壽豐鄉,當時有一間學校設在一間台糖的糖廠裡,離父親住的地方大約五分鐘的步行路程。
父親當時已經十七歲,雖然他在大陳島有讀到小學三年級,但在花蓮入學時,卻被分班從小學五年級讀起,算是跳了一級,而一個班大約三十多個學生,從11歲到18歲的都有,同學間年齡的落差相當大。
「我和當地的孩子混在一起讀書,同學大部分都是平地山胞的小孩。他們知道我是『大陳義胞』,對我特別好,不時還會請我到他們家裡吃土雞呢!」父親說。
父親這時的生活還算安定,平平穩穩上了一年多的課,直到六年級快畢業時,又因為一件偶發的事件而放棄了學業。
「我那時候自然學的不錯,自然課的老師很喜歡我,他勉勵我繼續讀書,說我如果繼續讀到畢業,他可以推薦我去念農校。」
雖然有自然老師的鼓勵,但是父親的史地卻不太好,經常考不及格。史地老師又非常嚴格,並且有個奇怪的規定,考試考不好不會挨打,但考試退步太多就要挨打,父親的史地成績,平時一直保持在五、六十分,但有一次忽然考到八十多分的高分,父親非常擔心下次考試又回到五、六十分的水準,肯定會挨一頓打。
「我想都十八歲了,在班上算年紀最大的學生,還要在小我五、六歲的小朋友面前挨打,覺得很沒面子。」思來想去,父親就有了輟學的念頭。
剛好在那個時候,政府正計劃在花蓮美崙建造大陳新村,提供大陳鄉親可以像眷村一樣,群聚而居,相互扶持,於是發出公告招工,每天工錢有六塊錢。父親心想,一則是幫大陳鄉親重建家園,再則每天六塊錢的工錢,以當時零工的水平,已算優厚,這總比留在學校挨打好,而班上另一位和父親感情不錯的老鄉同學,得知政府招工重建大陳新村的消息,也向父親表示他不想讀書,要去蓋房子賺錢,結果二個人志投意合,便決定放棄學業,結伴去花蓮美崙蓋大陳新村去了。
「這個決定,對我後來的人生影響很大,但當時的我哪裡想的到?直到有一天,有位長輩想介紹我去鐵路局當售票員,我很高興終於可以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收入,不必到處去打零工,結果去徵試時,發現這個職缺必須具備小學畢業的學歷,我又不想謊報學歷取得工作,最後只能眼睜睜喪失進到鐵路局工作的機會。」父親說。
也是從那時刻起,父親才真正意識到學歷的重要性,所謂「富不過三代」,但「窮也不能過三代」,他自知當一輩子的碼頭工人,經濟能力已有所侷限,但是他早已在心底許下願望,無論如何,也要讓三個子女受到最好的教育,那麼羅家的下一代,才能掙脫社會的底層,重新取得出人頭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