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挑戰天天寫字 Day 21
(今天繼續寫小說,寫在喃喃自語後)
「只要持續21天做同一件事,就能成為一個習慣!」你一定聽過這句話吧。
我一直是這句話的粉絲,畢竟我這種射手座個性,任何情況下的持之以恆都是難事。但這次天天寫字挑戰,居然就這麼騰雲駕霧、恍恍惚惚來到第21天,還是覺得又神奇,又感激。雖然過程中不乏廢文,但謝謝你們一直都在,讓我有持續挑戰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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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陸續有人敲碗我正在寫的小說很久沒更新,也有反應之前的排版方式很難找到前一篇,所以這一篇來試試新的方式,看看大家閱讀起來是否舒適些。等著聽你們的意見。
🔔小提醒:FB 或 IG 都可以點擊「#大爺寫小說」或「 #大爺寫小說_腦袋 」這兩個hashtag,即能看到《腦袋》目前為止的篇幅,之後更新也都可以這樣操作。
然後每四、五個篇幅,我會合併為一篇,讓喜歡讀長文的人獨得暢快些。
以下就是1~4篇,前面讀過的歡迎直接跳到最下面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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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
▪ 1 ▪
有天起床,拉開窗簾,窗外的天好像特別亮,秋風瑟瑟,萬里無雲。看了看時鐘,上班又要來不及了,趕緊梳洗更衣,選了中性的木質調香水,一路恍惚地抵達公司。
突然聽到遠方的小會議室傳來了激烈的爭吵,看來是剛報到不到三個月的那個女生,又跟行銷主管起了衝突。我是不理八卦,獨來獨往的類型,公司的風花雪月、派系鬥爭與我無關,我只需要一份穩定的薪水。
我中午喜歡獨自吃飯,下了班喜歡自己回家。我不抽煙,所以少了很多到頂樓社交的時間,省力省心。「那個女生太強勢了,其實就留個面子給主管嘛,她都快50了,人生只有工作,難免情緒特別多,給她一點理解,很難嗎?」公司裡最愛當和事佬的A,這麼說道。
我多想把耳朵關起來,那些流言蜚語與我何干,但工作戴著耳機給人觀感不佳,基本的人際禮儀我還是懂的。
「但工作這種事,該據理力爭吧。如果什麼都講理解、講人情,那效率在哪裡?」美國回來的K說。「我看她是做不久了,開個賭盤吧。」愛看熱鬧的P語帶諷刺地說。
我們的辦公室其實很美,極簡主義,四面採光、大片清水模、擦得光透的玻璃隔間,每個人的座位被要求整理得乾乾淨淨,雖然也營業了7年,卻總是像一家剛開幕的設計公司,獨缺門前難看的祝賀植物。當時來面試的時候,不得不說,這個簡單漂亮的辦公室是我選擇進入這家公司的重要因素。
「碰!」會議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力量大到感覺玻璃要被震碎了。全公司的視線都投到了遠方的她,她手裡抱著整疊的文件,眼神表情滿滿怒氣。
「莫莫!妳進來我辦公室!」行銷主管突然叫到我的名字。我最討厭的,就是成為焦點,這個瞬間我幾乎羞愧到極點。但我心裡想著:「這個女生的事跟我有關係嗎?我們沒有合作的項目啊?我連跟她講的話都不超過10句。」懷著滿腦疑問和莫名成為焦點的羞愧感,我低著頭快步走進了許姐的辦公室。
許姐說:「這個case換妳跟。韓國廠商要求一起吃飯應酬,那個Zoey就氣成那樣。有一點社會經驗嗎?」
我很想把我的午餐全部吐在她的桌上,表達我的不滿,但我忍住了。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試圖在臨死前做一些反抗,說:「許姐,我現在手上兩場活動都蠻趕的,我下了班都還把事情帶回家做。我怕萬一要應酬,會壓縮到我的加班時間,加上目前兩場在我手上,再多一個案子,我實在沒信心都做得好。」我皺著眉頭,把眼睛擠成無辜的形狀,但我如果真有點勇氣,真想推開許姐後面的那扇玻璃窗,直接從15樓跳下去。
「我派個人幫妳如何?唉,說到這個Zoey,我當初看她青春洋溢、充滿活力和野心,想說公司多個這樣的新血應該很健康,沒想到這麼麻煩。被她搞到兩個客戶都快掉了,我快頭痛死了。我真後悔當時⋯⋯⋯」
我突然聽不見許姐的聲音,用力搖了搖頭,整個世界天旋地轉,許姐沒有停止說話,但眼前的她離我越來越遠。我用盡全身力氣抓著彷彿漂浮著的座椅,「天啊這是恐慌症嗎?」我心裡想著。
睜開眼睛,我醒了過來。那是一場夢嗎?那是一個安靜的午休時間,我其實很不喜歡趴在桌上睡午覺,從小就是。我不喜歡很將就地趴著,既不舒服也不放鬆,感覺只是一個無聊的儀式。但可能真的太累了吧,身體心靈都好累,昨天也沒有特別晚睡啊?我起身走向洗手間,卻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我頭髮怎麼短了這麼多?今天早上梳頭的時候還覺得頭髮終於長過了肩膀;等等,我今天出門穿的是這一套衣服嗎?
走到茶水間想沖杯咖啡醒腦,背後傳來了同事的腳步聲,逃不開。「ㄟ莫莫!妳知道今天整個下午許姐都要面試新人嗎?聽人事部的說,有10個人要來面試,不知道會找怎麼樣的新人?許姐好像想找男生職員,她說⋯」J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用手勢示意我等等再聊。
我拿著咖啡走回座位,頭痛欲裂。有個女生朝我走了過來,穿著合身的白襯衫和及膝窄裙,踩著一雙尖頭平底鞋,臉上掛著淡妝,表情很是自信,開口問我:「您好,我是來面試的,請問要在哪裡報到?」
我心裡充滿疑惑,這不是已經上班快三個月的Zoey嗎?她還要面試?我還來不及答覆,櫃檯行政向她揮了揮手,她對我輕聲說了謝謝,便往門口走去。
午休時間剛好結束,到外頭用餐的同事們魚貫步入,P湊到我耳邊問:「剛剛那個女生是來面試的嗎?妳看到了嗎?」
我望著Zoey的背影,在夢境和現實間徘徊,我回到過去了嗎?還是我剛剛在夢裡去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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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覺得有點累。但不論我究竟在夢境中去了未來,或者在那個時刻回到了過去,喜歡的討厭的人都還活著,這個世界依舊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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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的時鐘,指針即將來到18:00,我開始收拾包包,準備下班。我通常會稍微加點班,至少等三分之一的同事先下班,我才會離開,堅持演好演滿我的認真合群,但今天真的累了。
我坐上18點15分準點的公車,腦袋還是昏昏沈沈。下班的公車是一個很特殊的場域,集合了所有人累積了一日的疲勞、倦怠;卻也同時乘載著其他複雜的情緒,有人興奮期待著晚餐約會,有人為了應酬倍感壓力,有人想孩子、想狗、想貓,歸心似箭;也有人餓了一天,滿腦滿腹的食慾,或者其他的慾望。總之那裡才是真實上演的人生,下了班,才開始每個人精心設計的扮演和追求。
我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的座椅,那是我最喜歡的位置,可以不被觀察,又能盡情窺探整車的人生故事。我常常想,如果我不是個為了五斗米折腰的上班族,我應該能成為小說家,或者漫畫家,但也不是特別出色的那種,頂多餬口吧,畢竟我始終欠缺想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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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突然亮了起來,是Z傳來的訊息:「下班了嗎?我到餐廳了。」我足足停頓了大約10秒,等等,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三個月前,我們已經徹底分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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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生時代到現在,這個分分合合卻始終原地踏步的緣分,像個買了十幾年的洗衣機,難看的顏色,有點髒有點舊,啟動的時候,總發出很沈重的噪音;但還能運轉,衣服也洗的算乾淨,所以一直捨不得丟。電視廣告裡的新型洗衣機,總是光鮮亮麗又那麼高科技,我怕貴,怕我不會用,更懶得學。
我們分手了三次,也復合了三次。沒有一次是外遇導致的,但每次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個性啊、價值觀啊、對未來的規劃沒有共識等等。老實說,我也檢討過自己,為什麼每一次復合的原因,都是寂寞?
我是對自己相對寬容的人,我不喜歡獨處,更厭惡寂寞,於是分手後的夜裡,只需要一部愛情電影,某段和朋友的對話,或者只是幾杯紅酒的催化,都能把我變成一個意志力非常薄弱的人;而他,是個平凡的好人,心腸總是軟綿綿的,我的簡訊、我的電話、我的舉棋不定和膽小懦弱,他總是概括承受,於是復合像是我丟他撿的低俗遊戲,一直玩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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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下了車,轉搭捷運,前往那個熟悉的景觀餐廳。今天是我們相識11年的日子,我們不慶祝交往紀念日,而慶祝相遇紀念日,不是因為分合太多次;而是我們都覺得17歲的時候,如果我們任何一方選擇不出席那場社團活動,我們永遠只是陌生人。
但我總偷偷以為,慶祝相遇,單純因為那是整段感情裡,最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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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看到 Z,隨性的髮型、不合身的西裝,還有那條灰色的窄版領帶。我一路看著他,緩緩走近,像電影運鏡一直由遠拉近,我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都忘了他曾經很好看。代表學校拍過招生的宣傳照,還拍過幾支電視廣告,然後用那些辛苦賺來的錢,帶我去環島。
「今天想吃什麼,好像有新菜單。」Z的聲音很溫柔,我想起以前,他問我最喜歡他什麼的時候,我都會說,我最喜歡你的聲音。「你決定吧。我們今天吃點不一樣的。」我按耐著內心的種種疑問,揚起嘴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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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起來,如果我在夢境中去了未來,那分手就只是夢的一部分;但如果其實我回到了過去,那現在的我們仍然還在一起,而分手應該就在我們吃完晚餐,走路回家的時候會發生。
前菜、主菜、甜點,我們勉強地完成了慶祝相遇紀念日的儀式。也許 Z 覺得一點也不勉強,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開心。他今天喝的比平常多,我也多喝了一杯,在朦朧月色暈染的城市裡散步,其實是件很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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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牽著手,走過人潮,走過十字路口,走過杳無人煙的都會公園,我們沒什麼說話,但此刻的我沒有一絲想要分手的想法,我很想告訴他那個奇怪的夢,但正當我要開口,Z說:「莫莫,我有些話想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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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的表情很特殊,我說不出為什麼,總之心裡有些混亂。在公園泛白的路燈下,他停下腳步,尷尬地拿出了口袋的鑽戒,說:「我什麼都沒有,妳願意嫁給我嗎?」
等一下,我們不是要分手嗎?
我心裡想。可是看著他真摯又誠懇的眼神,我說:「好啊。」我們擁抱,我們看著彼此。我頭很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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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散文的時候,我總覺得,太浪漫的情節都是杜撰的。鮮花、現場演奏、煙火或者求婚,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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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這樣嗎?自己覺得混亂的時候,身旁的人卻特別冷靜,好似劇本都是他寫的。值得相信嗎?值得理解嗎?值得愛嗎?
我看著Z的臉,他的臉紅通通的。沒有電影裡那樣澎湃的情節,沒有音樂、沒有玫瑰,反而顯得他的態度特別真實,卻有點拮据,如同一碗什麼都沒有的陽春麵。我喜歡他,卻也沒那麼喜歡他。
他跟我求婚,我只覺得感恩。我是個沒什麼優點的人;不高不矮、不美不醜,求學路上向來沒有出色的表現,人群裡不起眼,幸運之神不曾眷顧我;如果人類的各種平凡需要一位代言人,我想那是我。
真的,謝謝他願意愛我。
那個去到未來的夢,突然在其他的思緒裡緩緩沈沒,好像一點不重要了。我要結婚了,但我為什麼一點也不興奮,一點也不想慶祝?我猜,那因為我很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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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爸媽都睡了。自從哥哥出國念書,接著在里昂定居之後,我成了家裡唯一的焦點。退休的父母,你以為他們什麼都看開了,事實卻正好相反。
以前他們總是忙得忘了參與我的成長,更從未參與我的喜怒哀樂;我得獎的時候,我被課業折磨得想自殺的時候,我考上喜歡的大學的時候,我失戀的時候,我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時候,他們都像瞎了聾了,沒有一點反應。
他們總對外人說:「我們家妹妹很乖,從小就很會照顧自己。甚至連哥哥都是她照顧的。」他們好像除了「很乖」,擠不出任何一個形容詞形容我,因為不論他們多麼愛我,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
他們退休了,少了工作上的比拼,只剩下朋友、親戚之間的競賽。誰的孩子賺得比較多?誰的女兒嫁得比較好、比較早?我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爸媽不再說:「妹妹很乖。」他們開始對朋友說:「妹妹小時候太乖了,現在變得太有主見,說還不想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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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哥哥去了法國,我終於擁有了自己的房間。
那一天,我把哥哥的書和模型小心地收到紙箱裡,推到床底下,然後再在書架上擺滿我喜歡的雜誌。我買了人生的第一個香氛蠟燭、第一盆多肉植物,還有一盞白色的檯燈。
我不敢告訴我爸媽那幾乎是我人生最快樂的一天,因為我不希望他們以為我在抱怨之前的生活,或者對於我們有限的財富而內疚;我也沒有告訴哥哥,畢竟跟他共享一間房間很好,只是整個房間都屬於我的感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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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吵醒爸媽,我躡手躡腳地洗完澡,躺在床上。望著貼滿星星貼紙的天花板,突然想起 Z 跟我求婚的表情,想到自己居然被求婚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明天該怎麼告訴爸媽呢?他們會為我開心嗎?
「莫莫,妳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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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讓窗簾留一個隙縫,因為早晨的陽光是最好的鬧鐘。在曬得溫熱的被褥裡醒來,那是件很幸福的事,今天也一樣,我正準備緩緩睜開眼睛,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嚇醒⋯「莫莫!妳怎麼還在睡!快給我起床!」
「哥?」我的眼睛睜得很大,看著眼前的哥哥,我很想大吼:「哥你怎麼回來了?」但哥穿著成套西裝,對著鏡子抓著頭髮,一點也不像剛下飛機的樣子。我好想用力抱住他,因為他這兩年都沒有足夠的假期可以回家,我很想他。
「幫妳化妝的幾點要來?妳快點去刷牙洗臉啊!」哥哥轉過來看著我,拍著我的背,有些不耐煩地督促我。「哥我頭好暈喔。」我只說得出這句話。
「誰叫妳昨天不聽話。今天要結婚的人,昨天還敢喝那麼多!」
⋯⋯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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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己是個記性很差的人。但這兩天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已非記憶力好壞得以解釋。
我從不祈求乏味的生活多有生趣,也不奢望談什麼轟轟烈烈的戀愛,人生對我而言,就是一場不得不去的旅行,不論想不想出發,車票買好了,被幾千隻手推上了車,被幾萬句道德倫理簇擁前進,而我不曾有一絲反抗。這是老天對我向來麻木的一種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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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床上緩慢移動到鏡子前,鏡子裡的我,染了淺褐色的頭髮,頭髮長度剛好適合優雅地盤起來,彷彿早已為婚禮精心準備。
和打扮得體的哥哥並肩站著的我,看起來特別憔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感覺瘦了一圈?我的腦袋到底怎麼了?生病了嗎?還是我,其實一直在做夢?或者,在這些互不相干的時空裡,始終是我一個人孤獨地旅行。我不敢想。
哥哥勾著我的肩,像小時候那樣。什麼話也沒說,靜默著,看著鏡子裡的我,約莫5秒鐘。房門被輕輕推開的同時,聽見了A的聲音:「莫莫!妳該不會還在睡吧!」
A還是那個溫暖可愛的樣子,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小學二年級就認識了。我喜歡她總是很快樂,總是樂觀,總笑得像能感染整個世界。我內心的那些陰鬱、晦暗,她不知道是怎麼也看不到,還是絲毫不在意,總之她從來也沒有嫌棄過我,在那些連我自己都快放棄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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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跟哥哥快速打了聲招呼,就把我又拉又推地趕到廁所,要我快點洗個臉,按表定時間,彩妝師就要到了!我的大腦幾乎要放棄運作,無能地想要單純倚靠我的心,度過接下來的每個時刻。我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出浴室。A順手為我穿上外套,抓著我的手說:「剛彩妝師說會遲到10分鐘,走,我們下去買杯咖啡醒醒腦。」
我猶豫了,但還是開口說:「A,我跟妳說件事。」
「怎麼了?妳心情看起來不太好欸?」A的貼心,常常不著痕跡。買咖啡只是想讓我出來透透氣,陪我聊兩句。
「我覺得我的時間被偷走了。」
「什麼意思?被誰偷走?」A皺著眉問:「妳不想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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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相信我嗎?我接下來說的話會很荒謬,但我希望妳好好聽我說。」我說。A非常誠懇地盯著我看,用她那又圓又大又天真的眼睛,想把我看穿、看明白。
「我最近常常會失憶。我的前一個記憶,是Z跟我求婚,然後隔天睡醒,居然就是今天了。妳懂嗎?有人偷了我的時間!我的人生不見了。」
A一動也不動。
天上的雲,街上的行人、車輛,就連紅綠燈號誌,分隔島上飛揚的旗幟,或者開到一半的便利商店的自動門。時間彷彿凍結。
而我也完全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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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就坐在我的床上。穿著合身的露肩白紗,妝髮造型都完成了。彩妝師正在為我細心上蜜粉,調整著頭紗。但我全身都好不舒服,我好想吐。
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能倒杯水給我嗎?」彩妝師往門外走去。
A在門縫間露出她的小臉,說:「莫莫,妳準備好了嗎?新郎和伴郎們到樓下了喔!」我滿心滿腹的不知所措,我的表情痛苦不堪。
哥哥把門敞開了些,走進房,把門關了起來。搭著我的肩,直視我的雙眼說:「莫莫,怎麼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突然被眼眶裡的溫熱搖醒,斗大的淚珠滑過雙頰,時間彷彿緩了下來,我好想跟哥哥說我的腦袋好像生病了。可是我說不出口,我怕我又要失去什麼。
「莫莫,妳開心嗎?」哥哥蹲低了身子,握著我的手問。
「我很不快樂,我在虛實之間的荒蕪活著。我想要踏實地哭、盡情地笑,我想要真實的情緒。我不想要虛幻的夢。」這些我都想跟哥哥說,但我一個字也沒有說。
我不願他的人生如同我的,被這樣粗糙對待,任意剝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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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 陽春 麵 微 電影 在 王瑞瑤的超級美食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外國觀光客喜愛的台灣第一碗有料牛肉泡麵
聽到滿漢大餐系列泡麵在量販店中經常被韓國等外國觀光客一掃而空,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三十五年前由家喻戶曉的國寶級烹飪老師傅培梅,參與開發的第一支泡麵至今依然搶手!
雖然牛肉麵是觀光客來台必嘗美食,但卻很少有實體店家開發出類似日本拉麵名店的常溫外帶包,好讓滋味得以延伸到世界各地,而聰明的觀光客自然鎖定口味接近真實、價格平易近人的牛肉泡麵做為回味之物。
吃是一種習慣,說到速食麵,談到肉燥麵和肉燥米粉當然就是統一麵,炸醬麵是維力,而有料的牛肉泡麵非滿漢大餐莫屬。
記得2006年曾因傅培梅指導7-11的微波番茄牛肉麵而跑去她家採訪,沒想到聊著聊著,傅老師拿出一張泡麵的包裝紙,上面印有她梳著包頭,身著旗袍的照片,以及「傅培梅女士親自指導調理」等字,那是1983年國內第一碗附有牛肉料理包的泡麵,就是現在還熱賣的滿漢大餐珍味牛肉麵。
珍味是什麼味?早年命名含蓄,不似今日直白,珍味意指珍貴的滋味,與品牌名稱滿漢大餐相互呼應,而珍味與蔥燒都屬紅燒口味,前者注重醬油,後者偏辣豆瓣,滿漢大餐日前在更改包裝時,也在紙碗上清楚描述味道輪廓:
珍味牛肉麵是經典紅燒鮮甜濃郁,蔥燒牛肉麵為川味豆瓣蔥燒提味,至於麻辣鍋牛肉麵是嗆麻香辣酒釀回甘。
應滿漢大餐邀稿、特地南下採訪,想弄清楚為什麼滿漢大餐系列牛肉麵的味道這麼香?
為什麼吃起來與一般沖泡麵的湯頭差那麼多?
為什麼牛肉明明偏瘦口感卻不乾柴?
為什麼一開始的麵條就比一般泡麵更粗?
也想知道傅培梅老師究竟傳授了什麼高招?
是否有同價位的牛肉泡麵比滿漢大餐更好吃?
直奔統一公司尋找答案,要求訪談、試吃、訪廠,這也是我吃了一輩子泡麵,第一次走進工廠與專家聊泡麵,揭開更多泡麵的有趣小故事。
●珍味牛肉麵是台灣第一碗有料的牛肉泡麵
1983年(民國七十二年)以前,當時「北有味王牛肉麵,南有統一肉燥麵」,國內泡麵是沒料的湯麵,一直到附有料理包的滿漢大餐珍味牛肉麵問市,才逐漸打破勢均力敵的局面。
拜訪三十多年前邀請傅培梅參與產品研發的統一資深研發前輩,得知當年其它廠商率先推出加熱即食的常溫料理袋,統一當時思考著,如何將罐頭導入午、晚餐的速食產品運用,便大膽把料理包和泡麵送做堆,
珍味牛肉麵是國內第一碗有料牛肉泡麵,並以高貴為概念,命名為滿漢大餐,從此開創泡麵的新路線。除滿漢大餐外,也陸續開發都會小館調理包、粥品、滷汁包等。
研發前輩表示,泡麵加料理包,點子大家有,但沒人敢做,常溫殺菌軟袋技術是美國軍隊所研發。滿漢大餐憑藉著新型態的產品概念,售價也有別於一般泡麵。
●蔥燒牛肉麵無料變有料
相隔三年,1986年乘勝追擊,推出滿漢大餐的第二款口味蔥燒牛肉麵,將統一原有暢銷的蔥燒牛肉泡麵附上牛肉料理包,蔥香明顯而異軍突起。
「我們遵循傅培梅老師傳授的手法,熱火熱油爆炒青蔥、蒜仁、薑末,再加高湯熬煮,製程宛如在家裡做一碗牛肉麵一樣。」
●麻辣鍋牛肉麵曾與名店聯名
「麻辣鍋牛肉麵是統一研究員吃遍坊間麻辣火鍋店而研發出來的口味。」緊追流行餐飲腳步,將傳統美食速食化,1998年上市的麻辣鍋牛肉麵是其中代表。
早期台灣麻辣火鍋重辣不重麻,而今麻辣並重又不能過分刺激,因此辛香料的比例逐漸改變。選中最狂野的大紅袍花椒,混搭不同品種的辣椒,再額外添加酒香中帶甜的發酵酒釀。
值得一提的是,滿漢大餐曾與麻辣鍋名店寧記合作,這也是當時領先食品界的名牌聯名款。
至於滿漢大餐的麵條為什麼會比別家的粗,甚至有寬扁陽春麵的聯想?研發前輩回憶,三十多年前賣牛肉麵的都使用寬麵,統一內部經過討論決定跟進,而當時現有的機器還做不出寬版泡麵,特別添加機器設備才有今日約0.3公分寬,也是滿漢大餐特徵之一的泡麵體。
研發前輩娓娓道來滿漢大餐三十多年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其中談到傅培梅的指導菜餚不一定每一道都能上市,料理的工業化過程得經過實驗室、小量製作、大量生產等過程轉化,技術更為繁複,而指導初期也曾建議傅老師以銷售抽成論酬取代賣斷配方,最終未被採納,因為當時沒人曉得珍味牛肉麵會一炮而紅!
在訪廠前,先吃泡麵,這不是圖新鮮,而是想透過捉對廝殺比較出不同品牌有料牛肉泡麵的特色,因此除了滿漢大餐亦穿插試吃其它品牌,包括非油炸麵體的$79升級版滿漢大餐。
不得不承認滿漢大餐在風味上更加鮮明,雖然泡麵本身有添加物,但是光靠添加物的調和是做不出八、九成牛肉麵的滋味。
料理包內的牛肉高湯,補足類似坊間牛肉麵的滋味;整體而言,滿漢大餐珍味牛肉麵鮮甜濃郁,蔥燒牛肉麵紅而不辣勾引食欲,麻辣鍋牛肉麵真有幾分嗆辣,額外添加的酒釀緩和了麻辣也圓潤了湯頭。
牛肉塊如果以大小論,滿漢大餐絕非第一名,其它廠商的帶筋牛肉塊有些可達5公分見方,但入口咀嚼除了風味不同,口感亦有差異。
在此次訪談中,廠商也透露讓牛肉飽含汁液從解凍就要開始注意,漸進式解凍法才能保留牛肉的彈性與嫩度,這是從早期改善硬體、提升品質後,一直堅持的牛肉SOP,至於具體溫度與解凍時間則列為機密而無法得知。
#泡麵根本不需要添加防腐劑
最後參觀速食麵工廠,同時解除不少疑惑,例如:媽媽都會告訴小孩少吃泡麵,因為泡麵添加了很多防腐劑,
然而事實是泡麵不論麵體、粉包、油包、料理包都沒有添加防腐劑的必要:麵體油炸乾燥、粉包和油包水份極低、料理包則是經過高溫高壓殺菌,透過生產條件及製程就可延長保存,根本不需倚靠防腐劑。
目前許多對泡麵的錯誤觀念,仍以訛傳訛,泡麵吃多了最可能是營養攝取不均等情況。
而我從小到大吃泡麵,最好奇泡麵為什麼都是捲捲的?參觀了工廠才知道,將麵片切成細條之後,透過上快下慢的輸送帶承接,形成了造波效果,再經過油炸定型,麵條都像燙了頭髮一樣。
此外,泡麵生產的自動化程度高,除了裝箱需仰賴大量人力,在麵體生產過程中只有麵條整型時看到人,兩位工作人員對坐在兩間小小的冷氣房裡,探出頭拿著勾,將即將下鍋油炸,少數外露的麵條盤整好,眼力要好,動作也快,勾麵在一秒間,才能配合自動化的速度。
我愛吃泡麵,但在很多年以前,吃泡麵就不用熱水泡,而是認真煮好一碗麵,不光是滿漢大餐,對待所有泡麵都一樣,熱水的高溫不夠持久,麵條泡久了也失去彈性。
因此,我個人偏好袋麵勝於碗麵;所以家裡有一個泡麵碗,專門用來盛裝煮好的泡麵,那是我從娘家帶出來的嫁妝之一,是我小時候使用至今的一只大同白瓷碗公,碗緣有一圈細細金邊與淺淺刻紋,此款早已絕版,而且金邊已被磨光殆盡,但我喜歡用它裝泡麵,不光是就手就口很習慣,吃泡麵很有時間感,記憶在碗中流轉、沈澱。
如果你有耐心花五分鐘以上,煮一碗什麼料也沒有的乾拌麵,那你對待泡麵的態度也應該改變一下,不一定像在電影《喜歡.你》中煮泡麵差一秒都不行那麼誇張,掌握麵條的軟硬、微調口味的輕重、享受現煮的滾燙,但我不會叫你一定要打蛋加菜擾亂原來的風味,均衡營養不一定在這碗泡麵裡,可以是下一頓飯,或是啃條小黃瓜也可以。
#吃美食也要長知識
#王瑞瑤的超級美食家fb
一碗 陽春 麵 微 電影 在 織田紀香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值得一讀。
It's worth a read.Translated
最近Pokemon Go在世界各地爆紅之後,行政院要求將文化部加入科技會報,希望能夠將文化結合科技,打造出屬於台灣的Pokemon Go。然而我們要是分析一下最近《商業週刊》所刊出的兩篇文章:
《3個理由別再玩「寶可夢」了...獵頭觀察:上班也想玩,代表你自律性不夠!》
《就算抓滿「寶可夢」,難道你就能脫貧翻身?在資本主義的世界裡,只有鈔票才是真的!》
看看瀰漫在這兩篇文章中的錯誤意識,就可以知道台灣要做出Pokemon Go這種世界級的遊戲根本妄想。甚至我們也可以從中看出台灣的產業升級為何會失敗。
在進入分析之前,我們必須要先清楚兩個分析的前提。
馬克斯在《剩餘價值學說史》一書中,有一段相當重要,但很少被人注意到的見解。他批評亞當斯密的學說,認為亞當斯密錯誤的混同了商品的「交換價值」跟「實質價值」。市場機制決定的「價格」,其實只代表了「交換價值」。而「交換價值」跟「實質價值」有時會相符,但在很多時候雙方也會有很大的落差。
如果我們拿比較現實的例子來比喻。例如一碗麵一開始只賣30元,過一陣子漲到40元。表面上他賣到了更多的價錢,代表這碗麵的價值好像增加了。然而實際上,這碗麵能帶給你的飽足感跟營養從頭到尾都沒變。所以這碗麵的「實質價值」是不變的,變動的只有這碗麵的「交換價值」。
這兩種價值間的微妙差異,可以提醒我們注意到一種坊間存在的錯誤迷思。這個錯誤在於:
市場可以客觀的評價一件事物的價值,因此一件事物的價值可以從他的價格(人的話則是薪水)來斷定。
然而這個想法很明顯是錯誤的。甚至傳承自亞當斯密的主流經濟學,也指出了這樣的錯誤。主流經濟學告訴我們,價格是靠供需曲線來決定的。所以不論這件事物實質的價值是如何,我們只要去改變他的供給或是需求,就能使他的「價格」產生「變化」。而最經典的例子,就是:
水很重要,但他其實便宜得要命。鑽石很貴,但他其實在一般人的生活中沒什麼實用性。
而更加微妙的就在於「需求」其實描述的是抽象的心理狀態。所以當我們「主觀的」認為一件事情有價值,或是看好他的前景,就會增加我們對他的需求,進而「提升他的價格」。
因此我們可以知道,一件事物賣不賣的到好價錢,看的不是他「實質的價值」,而是「我們主觀上認不認為他有價值」。
以上是我們的第一個前提。
接下來又是一個簡單的經濟學常識。我們都很清楚,無論是「產品」或是「服務」,最後都會聚集到給予他「最高價格的市場」。
人人都想賺最多的錢,所以都會想找出價最高的買主脫手。我想大家應該都不會有什麼異議,這就是我們的第二個前提。
接下來我們先來分析一下Pokemon Go的價值。我們都很清楚,Pokemon Go成功就跟其他諸如「星巴克」或是「好萊塢電影」一樣,創造最高價值的並非販賣有形的物品或是服務,而是販賣抽象的「附加價值」(Adding value)。
而販賣附加價值為什麼能夠賺到最多的錢?原因就是我們前面提到的第一項前提,需求來自於主觀的價值認定。因此販賣的抽象價值只要能「感動人」,他就立刻能無中生有的增加他的需求,進而提升他的價格。
而什麼樣的抽象價值能最感動人呢?
由於經濟學似乎缺乏描述抽象價值的工具,請容許我在這裡借用「倫理學」的概念來加以分析。麥金泰爾區分道德行為時,提出了「內在善」(Intrinsic good)跟「外在善」(External good)。
外在善指的是你做某件事,他能帶給你這件事情以外的回饋。例如:金錢、美女、名聲、地位。而內在善指的是你做某件事情,這件事情本身就能帶給你的樂趣。而麥金泰爾在《美德之後》這本書中,正好舉了一個適合我們今天分析Pokemon Go的例子。
麥金泰爾舉的例子是:當一個小孩為了得到糖果而下西洋棋,這就是外在善。而當一個小孩為了享受對弈的刺激、思考戰略的快感而自發地去下西洋棋,這就是內在善。
與外在善分的是有形的資源不同,內在善的特性,便是他會隨著你進行這項活動而越來越豐富,甚至能夠感染周遭的人一起加入。而當更多人加入後,內在善的樂趣不會隨著參與者變多,而讓每個人分到的變少,反而會隨著更多人加入而互相影響,樂趣倍增。
麥金泰爾用內在善,來分析善行為什麼能感化更多人一起投入。而當我們借用這個概念來分析Pokemon Go時,我們才能知道Pokemon Go真正打動人心增加需求的,不是AR、VR或是什麼鬼的技術。這些技術都只是載體,他們乘載的核心是一種近似於內在善的價值:
人們一起走出戶外同樂的歸屬感跟共融感、朋友從遊戲競爭之間所增進的友誼、出門冒險的刺激感、認識自己城市的新鮮奇趣、透過遊戲讓人與生活的地景連結的文化感動。
Pokemon Go說穿了只是一個載體,還是一個遊戲指令功能相對於市面上各種遊戲,都頗陽春的載體。但透過這個載體,人們可以自尋樂趣,而且樂趣還會自己倍增。這才是Pokemon Go能在全球都掀起旋風的核心關鍵。
然而我們從《商業週刊》的那兩篇文章,看不到任何能幫助我們了解近似「內在善」概念的東西。相反的,這兩篇文章通篇充滿了淺薄的「外在善」價值。他只引導讀者去思考:
玩Pokemon Go可以帶給我們什麼現實上的額外紅利?可以讓我們賺更多錢、事業更成功。
然而透過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知道這種想法只會讓我們離賺錢越來越遠。因為當你能真正了解Pokemon Go的內在價值,你才能去創造一個同樣充滿了內在價值的新商品。而當你創造了價值,你自然能創造需求,讓錢追著你跑。所以我們可以看到:
當你只能看到外在價值,你就要辛苦的追著錢跑。但當你看到內在價值的時候,錢就會追著你跑。
而當你沒有真正瘋過Pokemon Go,去感受計算驛站抓寶的冒險經驗,與朋友競爭蒐集的快感,在山巔水濱抓到稀有寵物的狂喜時,你怎麼看的到這個遊戲的內在價值?
而商周這兩篇文章所傳遞出的警訊,就在於台灣社會不只看不到一個成功遊戲的內在價值,反而倒過來鄙視他。甚至鼓吹大家放棄去體驗他的機會。而這些文章所傳遞的,就是鼓吹台灣人更加瞧不起事物的內在價值,只看他能帶來的外在好處。而鼓吹這種價值的人,卻是台灣人資部門或企業管理階層的意見領袖。
而價格既然是被人的主觀需求給決定的。我們就能知道,在這群人資主管跟企業領袖的眼中,內在價值的「價格」是不值得一提的。連帶的,能創造高超內在價值的「人才」,價格自然也會被「嚴重低估」。最後只能被逼著放棄自身的才華轉業,或是轉進到其他國家的市場。
這時根據我們前面提到的第二項前提:
無論是「產品」或是「服務」,最後都會聚集到給予他「最高價格的市場」。
很明顯的,台灣將無法吸引或留住真正能創造產品內在價值,也就是「創造最高附加價值」的人才。
而當你無法為商品,生產出更高的附加價值時,你就自然會從產業鏈的高端墜落到低端。這就是台灣產業雖然掌握了各種先進技術,最終只會在全球分工中越來越低階的原因。這將是提升任何現實的「競爭力」都無法扭轉的必然趨勢。
所以刪掉你的Pokemon Go,去提升你的有形競爭力,真的能讓台灣經濟跟你的生活變好嗎?你恐怕應該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