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篇試閱了~
連載到此告一段落
後面的部分就收在小本本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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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社的迎新派對-07】
凌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好鄰居,名字讀音和自己只有一字之差的林靜靜,居然背叛了她們星期六的彩虹千層蛋糕之約!
不僅如此,還把她也硬拖到了學校來,逼著她也要一起參加除魔社的迎新宿營。
先不論她壓根就不是社團的一份子,重點是……
「是什麼讓妳做出了這種像腦袋浸水的決定?」凌淨悲慟地質問著,「林大靜,妳難道忘記了嗎?唯有美食跟朋友不可辜負!而妳,一口氣就辜負了兩個!妳摸摸妳的良心!」
「我家良心跟妳說哈囉,它還問妳最近有沒有胖?」林靜靜臉不紅、氣不喘地回應。
「我才沒胖!」凌淨立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氣急敗壞地反駁,「多零點一公斤才不叫胖!那頂多是、頂多是……」
「胖了。」林靜靜體貼地幫她補充。
凌淨惡狠狠地用眼刀剜林靜靜一眼,「沒人要妳接下去啦!」
「好好好,我沒接,剛剛說話的不是我,說妳胖了的也不是我。」
「聽上去更讓人生氣了好不好!」
凌淨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眼見榴華高中就在前方,她垮下肩膀,鬱悶地說,「都被妳拉來了還能怎麼辦?捨命陪靜靜了……」
「凌小淨,這就是我愛妳的地方呀!」林靜靜笑嘻嘻地說,「改天請妳吃秋河堂,還外加請妳看電影如何?」
「電影得挑我喜歡的,不准鬼片、驚悚片、恐怖片、懸疑片。還有迎新宿營是要過夜的吧?我可沒準備任何東西。」
「放心,我有準備雙人份的。」林靜靜拍了拍自己背的後背包,「都替妳打點好了。」
「所以說,妳為什麼要背叛千層蛋糕?而且妳也不算是正式社員吧?」
「呃……就、就校長命令……」林靜靜不好意思曝露出她是被美色蠱惑的事實,迅速拉了澤蘭來當藉口。
凌淨信以為真,「也是……校長命令讓人無法拒絕啊。」
就當林靜靜以為逃過逼問的時候,凌淨無預警地來了一記回馬槍。
「確定不是被美色所惑喔?」
林靜靜的笑臉僵了一下,馬上就讓凌淨敏銳地發覺到真相了。
「林大靜,結果妳是被男人給誘惑了!啊,是時衛學長吧?對吧對吧?」
「咳咳咳,妳也知道學長的臉實在是……假如他對妳壁咚並提出任何要求的話,妳覺得妳拒絕得了嗎?」
凌淨二話不說地回答,「當然拒絕不……等等,他真的對妳壁咚了?」
「舉例、舉例,並沒有發生這種事好嗎?我以未來的所有八卦發誓,騙妳的話就永遠打聽不到有趣的八卦!」
凌淨這回倒是真的相信了。要是讓林靜靜的人生裡沒有八卦,那對她來說簡直是最可怕的懲罰。
「宿營的話,那我們要住哪裡?搭帳篷嗎?還是在教室打地舖?」凌淨興致勃勃地問。
林靜靜用抬起的手指回答了她。
凌淨順著林靜靜指的方向看過去,她先是看到比她們早到的毛茅和高甜,再看到了更後方一點的那幢建築物……
她花容失色地摀住嘴,瞪大眼。
「騙人?!那個最近鬧鬼的舊女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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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讀音 在 張晨("鳥"不起)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突然失常短故 - 《有一種戀愛叫做海之戀》
我曾經以為「花之戀」係壽司、「霧之戀」係歌名,
都已經係將「之戀」呢個Term嘅創意發揮到maximum。
但今日,一幢名為「海之戀」嘅樓橫空出世。
我著好西裝,打開家門。喺最後一刻,啱啱唱完通宵K返嚟嘅女朋友都爬落床,同我講一聲「武運昌隆」。
係架,對於我哋呢啲「無運」嘅人,武運真係好緊要。
因為我今日就要去Sell海之戀。
我計過啦,只要我賣到幾十個海之戀單位,咁我就可以擁有一間海之戀。
我仲會幻想,如果第日人哋問我住邊,答「海之戀」會唔會太膠呢?
畢竟讀音好似「花枝丸」咁,
定用英文會高檔啲?Love of sea?定「Sea之Love」呢?
不過「Sea之Love」呢個名拎去開補習社好似仲Work!
有時真係FF下都開心!
去到現場,經紀同睇樓客嘅比例大約係30比1。
當賣樓嘅人,多過睇樓嘅人,
呢個社會都應該要入深切治療部。
但當咁少人睇樓,都咁多人想賣樓,
咁證明大家都已經喺呢個社會輪迴咗十九幾次。
而客人少成咁,我哋呢班經紀都明白,「組隊Sell」、「一人Sell一個」、「你Sell呢個我Sell下一個」呢啲選項已經再冇意義,人類道德規範都冇人會理。
「打7佢啦仲諗!」
一個貌似睇樓嘅婆婆,拉住個行李喼慢慢行過嚟!個行李喼擺明係現金,係用Cash買樓嘅客!萬中無人,幾千個睇樓客先會有一個,屬SS級!
隔籬公司明仔已經搶閘跑出,但稍有經驗嘅經紀都唔會做「行先」嗰個,
正所謂行先死先,果然明仔畀人一腳西落背脊,就變人型葫蘆。
前面十幾個人馬上出手,立即變成混戰,
眼前好似「8大派圍攻光明頂」咁,
不過我哋係「30大經紀圍住阿婆」!
呢個時候,阿龍已經使出十二路風神腿,一腳踢到我頭暈眼花,
但阿強又用大力金鋼拳入佢中路,打到佢肺部爆裂。
唔使三秒,大家件西裝已經爆晒呔。
頂!所以咪話,我都唔明點解公司要我哋著西裝!我哋嚟隻揪之嘛!
突然之間,一把聲音傳到耳邊:「施主,我喺少林學藝,今日路經此地,化身經紀,只為藉此化緣,化個5、6、7萬,施主唔想受傷,就請讓路。」
哇,喺呢度化緣仲衰過打劫喎!染晒金毛扮少林寺?返去斬柴啦!
佢大怒:「唔好咁X串喎!得罪我?看我拈花指!」
我諗都冇諗,一腳橫掃。
佢隻拈花指...立即好似啲USB手指畀人喺電腦強行拔除咁,
如子彈、如小鳥,直接飛咗出場外!
「哇!!我隻拈花指呀!!哇!」
佢舉起冇咗中指嘅左手,叫到鬼哭神嚎。
經紀世界係好殘忍嘅,我哋眼中只有「佣金」同「障礙物」,
並冇「人類」呢個Term…
3分鐘之後,會場已經屍橫遍野,我得到最後勝利。面對阿婆,我將佢逼埋牆角:「好啦,我哋去搞手續啦,你快啲畀現金我。」
阿婆異常驚慌:「你...你噏咩春呀...阿婆...嚟執紙皮咋...」
What?執紙皮?
我唔相信,一手打開佢個喼!真係全部都係紙皮!
「執紙皮用喼?玩到咁撚High end?呀!!!!!」絕望同憤怒,再加上我份人本身冇咩理智嘅關係,於是不斷用亂拳向阿婆嘅殘驅轟落去!!
「點解要玩9我!!點解呀?WHY ME?」
我一拳又一拳,間中又伸一腳,阿婆已經奄奄一息。我跪喺度,覺得人生已經冇希望。
呢個時候,一個操普通話嘅男人行近我身邊:「嗯...我爸給了我幾百萬,叫我置業,但我見這些經紀們,都沒有生命跡象啦,不知你是否可以幫到我呢?」
呢個男人就好似耶穌一樣,我握住佢隻手:「當然可以啦,貴姓呀陳生。」
男人笑住話:「小姓林。」
我帶領佢行上示範單位:「呢位姓林嘅陳生,呢個世代呢,買樓好易咋,有錢就得架啦。」
當我諗住坐定粒六嘅時候,陳生鬆開我隻手,講咗句:「慢著。」
原來一個低胸女經紀施施然走入會場。
一睇佢胸前嘅烈火紋身,就知戰鬥力驚人。
而最大問題係...呢個紋身..佢咪係我條女囉!!
「林生,買樓緊係搵我啦。」我條女已經拉實陳生,畀波餅佢食,盲嘅都知係開「床單」嘅節奏。
「點解你...你會做到經紀!!」我大惑不解。
囡囡冷笑:「你唔係覺得呢一行好專業下話,你做到嘅嘢會有人類做唔到咩?」
OH,呢句真係Hurt Me so bad,媽媽明明話過「MK妹都係講義氣的」,睇嚟隨時代變遷,一切都經已變樣。
但係,我好想知,喺金錢之下,愛情仲有冇立足嘅位置。
佢已拖住陳生遠去,我唔理面子,
大嗌一聲:
「你話過愛我架!魚拉牙!(You Liar)」
佢擰轉頭,毫無語調:
「你夠話過咩都畀晒我啦,咁你呢家咪畀個客我囉。」
我反應好大:「我幾時有講過呀?」
「除我底褲嗰時。」講呢句嘅時候,佢已經再冇擰返轉頭。
我無力跪下,只能眼白白睇住愛情同佣金一齊離我而去。
如果呢家係一本小說情節,接下來幾百字,男主角都只會跪喺度,不斷傷心同享受一種無力感。
但呢度係現實,呢度係香港!This is Hong Kong!
我冇佣金,你唔唔使旨意有!「攬住一齊死」就係我哋嘅聖經!
我企返起身,將憤怒同傷悲、加埋人生嘅不幸、埃塞俄比亞兒童嘅飢餓,都貫注喺左手拳頭上面。
然後對準條女個後尾枕,呢個Moment,只可以怒喝一句:
「星矢與我同在!!!!
吖吖吖!!天馬流星拳。」
左拳轟出,金光四射,我隱約感覺到,呢拳打落去之後,我同呢個女仔就會咩關係都冇,所有嘢都會完結,甚至連佢條命都會完結埋。
所以呢家係最後機會,畀我同佢講一句道別嘅說話。
無錯,即使我哋嘅愛冇結果,都應該有一個好好嘅道別。
我諗起大家長達兩個禮拜嘅感情,含住淚,
用深情演繹一句:
.
.
.
「八婆!!!我屌你老母呀!!!」
拳已出,仲要係爆擊,條女好似風箏咁,直飛去玻璃窗,爆破直接飛埋落海,名副其實變成「海之戀人」。
其實,戀海嘅人,又點會有好結果呢?個樓名早就暗示咗一個悲劇結局。
戀海,只會沉落海,
而沉落海,只會變成一具浮屍。
一班失常嘅經紀,只係代表無助嘅人生故事。
一班有能力買樓但講普通話嘅人,只係代表司政失敗嘅故事。
一班連睇樓都省返,知自己買唔起嘅人,只係代表社會嘅絕望故事。
用愛情嚟點綴呢件事,
只係因為咁先可以加少少令人微笑嘅原素。
等大家可以從現實中,抽離短短嘅幾分鐘。
PS. 呢排寫咗叫《不存在的職業》嘅小系列故事,冇嘢做時可以望下:https://goo.gl/xh4bbt
ig: cheungson88
一幢讀音 在 Chet Lam 林一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KJ黃家正:「我哋要搞一個全部香港人、有水準的,最代表到我哋generation的樂團。我們要交流、要演奏,難道train咁多音樂家,淨係要嚟教琴?... 我好希望,我的發源點是香港。如果香港本土自己唔搞音樂,好快俾外人食死。」
我一向想跟管絃樂團合作,忽發奇想:跟他們crossover,有沒有這個可能呢?請大家多多share這個post,說不定能讓有心人看到,夢想就有機會成真。
香港人需要的,是快樂,而我堅信,音樂可以讓人快樂。
Local Arts News: KJ正傳黃家正 - 壹週刊 (13-03-2014)
A058-061 | 時事 | 非常人語
十一歲,黃家正(KJ)遠赴捷克開演奏會,當地一整支專業樂團為他伴奏。
彩排時他繃着一張臉,不耐煩地向一班音樂家咕噥:「(你哋)慢咗喎!」
十七歲,黃家正以指揮身份,率領學校的管弦樂團參加比賽,卻挑了一首超時的樂章,隨時令全隊人犯規。
一路上,他不屑地說:「即管DQ(取消資格)吧,我已贏過兩次,支錦旗我用來抿屎。」
這是金馬獎最佳紀錄片《音樂人生》裡頭,那個被稱為音樂神童的黃家正;有人覺得他型,更多人認為他臭寸。六年又六年之後,他長成為一個二十三歲的大人。
記者約他做訪問,他遲到了十分鐘,嘴裡一迭連聲sorry,手上捧住一盒半打的酥皮蛋撻賠不是。
他說話好快,夾雜一半英文,傾了個幾鐘仍然彬彬有禮,紀錄片裡的大情大性沒兌現。
三個月前他接受now觀星台梁榮忠的訪問,節目出街後,有人給他留言說:「你唔係你了,你太圓滑了。」
終於等到黃家正搶白:「鏡頭裡的周星馳,都唔會係真的周星馳啦。
句句都講到咁爆,我真係要入青山。」
這天在荃灣大會堂,有管弦樂團的表演,黃家正上場彈鋼琴,樂團指揮是他的中學同學吳懷世。大伙兒彩排時,黃家正揚聲開了個小玩笑,吳懷世隨即皺眉,朝着他喊了一句:「我哋依家唔係玩呀!」記者等着黃家正回嘴,但他沒事般繼續伴奏。可紀錄片裡頭,經常向人家吆喝的,明明是他。
我們跟黃家正逛他的母校男拔萃,昔日他在學校似目空一切,但這刻的他十分警覺,好端端走在小空地上,突然低呼一聲:「死啦……」,便閃身轉入走廊。記者不解,他靦覥解釋:「那個老師以前成日捉我走堂,對我仲未睇得開,唔好刺激佢。」
在校園碰上他的同學彭施皿,那個在紀錄片中被黃家正罵得狗血淋頭的老好人,現在是男拔的音樂老師。彭叫屈道:「我中伏呀……那時候以為拍教育電視之類,後來段片竟然在戲院播,無啦啦乜都俾人影晒!」黃:「我似咁渣上教育電視?」彭:「係呀,睇低你呀!」黃:「睇低我所以你自食其果囉!」
記者問,究竟鏡頭裡的黃家正,是否平日的黃家正?兩個老死對望,黃沒好氣,彭苦笑代答:「那是當時真正發生的事,但有個鏡頭對住你時,你講嘢和動作都會誇張晒,平時平淡啲。」
限量版
紀錄片最後的定格,是趾高氣揚的黃家正唸中六,經常曠課;同時他眉心鬱結,憤恨父母親因第三者而離婚;他似乎很躁動,咄咄地詰問現世的規繩。影片由一個神童彈演奏會開始,卻以一個乖僻少年迷失在成長途上作結,叫人不勝感喟。餞別了鏡頭的黃家正,彼時獲美國印第安納大學取錄,主修鋼琴演奏。讀了一年後,他申請休學回港,因為人生中有些東西處理不了:「我需要思考自己的前路。」誰料那時正值《音樂人生》上演,並橫掃金馬獎,贏了最佳紀錄片等三個獎項,一夜間他成為輿論人物;不是拍戲,影評卻要剖析他,不是演員,記者卻想知道他的去向,不是歌星,卻有綜藝節目邀請他去當表演嘉賓。但黃家正一一推卻,從沒就此發表過半句看法,至今也一直沒看這齣以自己為主角的紀錄片。「我好唔鍾意聽到自己把聲。」這本來是他一貫的標準答案。直到某次再見面,他才說:「我唔想睇到自己侮辱其他人。」「我大概是有那種性格的……想引人注意。當有個鏡頭對住我,我就再爆勁啲,講啲好Q特別嘅嘢,又特登藐嘴藐舌,好想呈現自己的態度。但冇人影住的話,你根本唔會咁做。」那個擺明是他,但又不真正是他的現實,從來沒有人在乎過,大家只是一窩蜂為紀錄片套光環,而他則默默地想自行吞噬這片巨大的陰霾。直到他快要返回美國復課前幾日,竟無意中發現,這張《音樂人生》的DVD,出了限量珍藏版!這下子他終於知道,應該用什麼凌駕性態度去為這個經驗下註腳。黃家正抿緊嘴唇說:「嘿,那個是我來的,而我變成了一件商品?一個限量版、唔知賣幾多錢的商品?」
FINE
音樂天才往美國唸音樂,他發現天才比庸才更多。黃家正就讀的大學,就有二千個音樂家,每年畢業於鋼琴演奏的有一百人,主攻單簧管的也有四十三人。可全美國所有樂團每年吸納的單簧管樂手,最多三人。「讀音樂的人通常是追求一種理想,但你要體認理想唔代表天堂,否則你會因為現實而不快樂。」他有一個朋友,贏了柴可夫斯基鋼琴比賽第五名,最後的落腳點,是在美國一個小鎮裡的教堂彈詩琴。「這個比賽是全世界最大的了,能獲得第五名是匪夷所思的,超難!」他看見記者臉上閃過的訝異,追着我來問:「你係咪覺得佢應該好出名,應該要去彈好多演奏會才是?」這個問題,其實早在他十七歲時,已經對住鏡頭質疑了一遍又一遍:「點解彈音樂要不斷贏比賽,巡迴全球開演奏會每場賺一百幾十萬就是音樂的初衷嗎?」黃家正,沒忘初衷是很奢侈的,尤其成年人慣於不斷遺忘。但眼下的他,的確在十幾歲那個階段,拒絕參加鋼琴比賽,那本來是神童要爆發的年紀,但他沒去做神童應做的事,因此很多人認為他大大的落後了,包括他父親。「一個比賽裡頭,只有贏咗那個才會快樂。但就算你贏咗,也不代表你做到郎朗,九成都做唔到,因為個巿場可以唔鍾意你,這是世界的一種hard truth。」他再次參加比賽,是讀大學的時候,他自以為花了整個少年時代,去強大自己,能緩衝個人意願和客觀環境爆發出的矛盾,但實情是他瞬間便迷失在形形色色的比賽格鬥中。那是大學第三年,他接連在比賽中失利,他跟他的老師說:「Mr Naoumoff,我永遠當不成王羽佳,我當不成郎朗,我沒有那種發神經的技巧。我知道你很相信我,但我沒可能當上他們,我不會闖到那些世界名堂。我會轉major了,我本應去做一個對沖基金經理的。」這位國際有名的大師,跟他的徒弟說,他是他遇過最有深度的學生,而他只有兩個事實要告訴他。第一:「他們也不可能是你,KJ。」第二:「如果你不要再彈琴,那誰要彈?」黃家正舒一口氣,笑了:「佢講第一句時,我的反應是:係喎。佢講埋第二句,我點頭:fine。」師徒之間的對答,很短促,卻很有重量,一直沉澱到他最深的疑惑中:「當你迷失時,有人如此信任你,讓你能夠繼續。從此我真正知道自己是誰,我真正覺得擁有了一種獲肯定的力量,永遠不會失去,我唔需要靠比賽肯定自己。」
貼錢
上星期,兩個彪形大漢,氣吁吁把一台三角琴,搬進佐敦道一幢商業大廈裡。黃家正肉痛地說:「搬咗七千蚊呀!」五百幾呎的單位,間隔成四個小教室,由五個九十後男生合租。他們不只搬來家裡的鋼琴,還有椅子、譜架,甚至乎消閒書和畢業證書都一併拿過來,為他們的「竇」做裝飾。
這五個人裡,兩人彈琴,兩人拉琴,一人吹長笛,一字排開是一套交響情人舞。黃家正是藝術總監,他們的宏願是吸納在香港讀音樂的年輕人,組成樂團,舉辦演奏會;反正本港僅有的兩個全職樂團,皆貪隔籬飯香,喜聘外國和內地樂手,本土的年輕音樂家除了躲在家裡教琴,便無處可去,他們因此決定自救。「我哋要搞一個全部香港人、有水準的,最代表到我哋generation的樂團。我們要交流、要演奏,難道train咁多音樂家,淨係要嚟教琴?」
黃家正去年大學畢業後,心急地要回來香港。他說不僅是他,很多同輩的年輕音樂家,一個個讀完書後,都想回港為這個小島做一些音樂。當你以為人人都想自這個圍城逃出去的時候,原來有一班用番文學西樂的人,很傻很天真地要擠進來。
「每次在美國演奏時,都覺得有所欠缺,唔complete。我覺得觀眾唔係真係認識我,我又唔認識佢哋。我寧願在香港彈俾三百個人聽,好過每個月去十個城市彈俾三千個人聽。我好希望,我的發源點是香港。如果香港本土自己唔搞音樂,好快俾外人食死。」
短短九個月裡,他們已搞了三場演奏會,以及一個有關古典音樂的棟篤笑show,場場蝕錢,五個人場場貼錢。他們把教琴得來的錢,左手交右手,用來付大會堂的場租。為了預備上月那場演奏會,五十個本港的八十後樂手,在週六日的夜晚,帶來自己的樂器,蝸在男拔萃的音樂室,手肘碰膝頭,一練就是三小時。在荃灣大會堂演奏廳,上演以情人節為主題的交響樂章,入座率大概四成。「我哋俾每個樂手七百蚊,蝕呀。五個股東每人夾份補貼幾千蚊出嚟,黐線o架我哋。」
記得導演張經緯曾經說,他醉心拍紀錄片,但絕不會貼錢拍戲,每次皆等到資助款額落實才開拍,因此那套《音樂人生》,才會一擱六年,變相成為「橫跨」六年的巨獻。那黃家正,為何你又勇字行頭貼錢打工?他向來反應很快,這次竟然呆了半晌才答得上這個成年人沒可能不問的問題:「嗯……我覺得我欠這個世界好多。」記者聽着,小心的不再讓臉上流露詫異之情。「我真係咁諗,從細屋企俾好多resources我學琴,老豆幫我搵很好的老師。去外國讀書的生活費,又得到別人的資助,好多人support我都冇同我計較,我依家有咩資格同人哋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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