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捷運 的各項軟硬體元素,從路線設計、車站設計、列車到駕駛系統,同時與日本及不少歐美國家相關,曾被戲稱為「#拼裝車」。
本日的文章探討,這種「拼裝車」的狀態,如何不只是科技工程產物,而鑲嵌在歷史脈絡中,與臺灣及世界各國的權力角力密切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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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人的觀念中,科技、工程的領域是一個獨立於紛紛擾擾的社會之外的專業領域,除了專家之外,其他人都不應該多嘴干涉。然而,許多 #STS(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或者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研究顯示,科技的打造與形塑,其實都受到社會的各種力量參與,並非僅僅只是物理世界與專家之間的事情而已。因此,當我們要理解與討論科技議題時,除了科學知識與技術物,人類社會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是不可或缺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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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1970年代自尼克森訪中、中華民國退出聯合國之後,台美關係丕變,國民黨政府面臨正統性危機,遂在科技發展上尋求自立之道,希望透過引進其他國家的科技知識與技術與自主研發並進以避免對美國的過度依賴。反映在運輸研究與規劃科學上,運委會便透過各種管道與策略,引進了德國與英國的顧問參與台北兩個最重大的軌道運輸發展計畫:台北捷運與鐵路地下化。尤其在1979年,運委會提交了分別由美商派森斯(Parsons & Brinckerhoff)與德鐵顧問完成的台北鐵路地下化方案給經建會,經建會選擇了德鐵方案,運委會又同時選擇了BMTC來負責台北捷運計畫。這顯示台灣的軌道運輸科技早在引進知識與建立規劃能量的階段,就已經因為其特殊的國際政經處境與追求自主性的策略,架設好混生科技的舞台。
黃令名/台北捷運如何成為「拼裝捷運」?科技混生性與北捷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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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s研究 模式 在 陳鈺萍醫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前言:接生者的性別
傅大為在《亞細亞的新身體》中提到,在1950年代,即使是女婦產科醫師開業,也常常需要請產婆來幫忙。但是,她們與產婆的關係,與男醫師與產婆的關係,自然不同。正因為是女醫師---特別是女婦產科醫師太受歡迎、太忙,而接生之事也特別需要時間,所以更需要產婆的連繫與幫忙。在這層意義下,從日治到戰後,在結構上都發展緩慢的女婦產科醫師,不可能有一天取代產婆,但是男婦產科醫師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發展,隱隱指向了三、四十年後的取代[1]。台灣接生者自1972年以後,由助產士接生為主轉為醫師,助產專業因為停止發照與教育中斷,在生產場域漸漸消失,也因為婦產科醫師過往以男醫師為多數,女性的身體的照顧知識與技術,轉為由男性主導。
幾年前週產期醫學會理事長在會訊上提到,「近年來每年加入婦產科住院醫師訓練的醫學生只有20多位,80%以上都是女性,除了對產科興趣缺缺以外,結婚之後更是不可能做產科,所以產科醫師面臨嚴重的斷層問題[2]。」對於「女醫師」的性別刻板印象,從住院醫師時期就常聽到一些較父權的說法,在當今女醫師比例增加的趨勢中,應該要有所改變。我不認為女醫師對產科都興趣缺缺,也不能把產科醫師面臨嚴重斷層的問題,就這麼歸因到「80%以上都是女性」上頭。如果這個體制能給女醫師更多的空間與彈性,女醫師對產科應該有相當的熱誠,尤其在她們生過小孩,且有生產的身體經驗之後。
在《女性主義改變科學了嗎?》一書中,Londa Schiebinger討論科學社群中的女性時,提到十七與十八世紀的科學革命,出現限制女性參與科學的現代體制與意識形態。科學機構(如大學、學院與企業)的結構,被塑造成預期科學家是男性,而且家裡有一位妻子負責照料他與他的家庭。順利的工作發展,仰賴的是妻子們的默默付出,她們負責料理全職丈夫的衣物與生活起居,提供井然有序的家,並且隨時協助男性的事業更上一層樓。隨著科學逐漸專業化,想要追求科學生涯的女性有兩個選擇。她們可以試圖和男人一樣,到大學上課並領取證書—但如我們所知,這些嘗試在20世紀的轉向之前都沒有成功。或者,她們可以繼續待在成為私領域的家庭中,擔任科學家丈夫或兄弟的助手,但她們的貢獻也將越來越難被看見[3]。
來到21世紀的台灣,體制雖已漸漸在改善,但對於女醫師仍然不利。圖一是從2003年,我考取婦產科專科醫師那年開始,依性別區分的專科醫師人數統計,在之前都是男性遠多於女性。因為常要面對醫療糾紛,勞動條件不佳,當年醫師從內、外、婦、兒四大科出走,開始有「四大皆空」的提醒與呼籲。從統計上來看,女醫師通過專科醫師考試的人數十多年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動,變動的是男醫師的出走,而拉高了女醫師的比例。《生產救濟事故條例》於2015年公布實施,大幅降低了婦產科醫師執業的訴訟,住院醫師申請人數開始有起色,呈現在2019年的專科醫師人數陡升(住院醫師訓練四年後考專科醫師國家考試),人數回升之後,性別比例翻轉了!比較特別的一年是因為PGY(畢業後一般醫學訓練計畫制度)從2011年實施的關係,那年的容額只有35名,呈現了2005年人數大減,男性突然多於女性的一年。
2003年我在醫學中心擔任第四年住院醫師,生了第一胎,不受勞基法保障的醫師,沒有產假、育嬰假,對於理想「母職」的發揮很不利,所以選擇從大醫院離開,到診所工作。有過生產經驗之後,看待生產的方式不同了,雖然還是在「西式產科學」的典範裡,我覺得這時期察覺到了些「異常現象」。開始調整一些在住院醫師時期學到的生產技巧,也在一次次接生經驗中學習[4]。
2007年生第二胎坐完月子時,前輩醫師分享「生產改革聯盟」舉辦「二十一世紀台灣媽媽的生產夢想」徵文比賽,我以《婦產科醫師?媽媽!》為題參加了比賽,分享兩胎生產的經驗,得到優選。那次比賽獎品有《亞細亞的新身體》與《科技渴望社會》兩本書,我第一次知道有STS(Science, Technology and Society)這門學科,也開始從不同的角度,反思一直以來受的醫學訓練,與實際的生產經驗,會有怎樣的斷裂與落差。2012年考上了陽明大學科技與社會研究所,開啟了人文社會學科的訓練,也在2015年畢業之後,開始了STS式的生產技術改革實作。
1. 傅大為:亞細亞的新身體。臺北,群學,2005。
2. 王宇林、陳治平:台灣週產期醫學會會訊,2013201期。
3. Londa Schiebinger著,柯昀青譯:女性主義改變科學了嗎?新北市,國家教育研究院,2016。
4. 陳鈺萍:產科教科書中的「自然生產」:「生產技術」成為女性科技研究的可能性。助產雜誌2014;56:23-32。
台灣醫學Formosan J Med 2020;24:3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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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陪伴好友居家生產與接生,是阿萍醫師做溫柔生產的起點。
這五年來,從成立好孕工作室做產前教育,到成立台北市目前唯一的助產所,到協和婦女醫院建立起完整助產師與醫師共同照護模式。好孕團隊仍然繼續前進,尋求讓生產更美好的各種可能性。
兩天四堂課,是這四年來的總整理。思考模式的轉換、創業的歷程、接生技術的典範轉移、兩百多個新家庭用充滿愛與美的方式誕生,都將與大家細細分享,邀請大家來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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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名網址:https://reurl.cc/YlLbRa
活動網址:https://reurl.cc/RdApL6
報名人數:每堂課40人額滿
***四堂皆報名者,享有名額優先權***
協辦單位:高雄 芒果咖秋
上課地址:高雄市左營區蓮潭路400號(左營孔子廟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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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主題 #設計社計 ▌#參與式設計
參與式設計理想的狀態到底是什麼?這是許多執行者內心的疑問。
本文作者引用社會學觀點,解析參與式設計談的不只是「設計」,而是涵蓋了社會擾動。在一邊討論空間問題與設計方案的過程中,正在鬆動原本設計過程的決策結構,並且在鬆動中嘗試搭建新的協作網絡。#破壞式創新
這套協作網絡是否成功,端賴是否透過鬆動網絡,進而說服、轉譯、拉攏其他的行動者,建構起適合該空間設計執行的技術網絡。
「網絡是動態的、仰賴每一個行動者相互支撐而能穩固,公民參與模式的有效運作,必須要有行動者努力地維繫與經營,這可能是某個社群、特定的技術、材料、法規、制度及輿論的支撐。」
#STS科技與社會研究
#ANT行動者網絡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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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假日模式嗎?頭腦需要多一些刺激嗎?來點涵多路文就對了! 本週再度推播吳易澄醫師的好文〈3C ... ... <看更多>